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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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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供 招认

裴策以“王堇”的身份, 同陶太守几番往来,渐渐打消了他的戒心。

“王堇”向陶太守提起,士农工商, 商终究是末等, 家中还是希望小辈能够入仕。他有一族弟, 读书十载, 今年正要参加秋闱,可惜族弟治学平平, 恐要落榜。

陶太守闻言, 当下没有表示,思虑几日后, 派亲信向“王堇”带话, 暗示其弟中举未必无望,“既在天意,也在人为”。

传话的人,向陶太守带回了一封红封,内有银票万两。

陶太守收下银票,此事心照不宣,便算定下。两日后, “王堇”再度在浮白楼设宴, 邀陶太守同饮, 陶太守欣然赴约。

裴策一身墨袍,玉带束腰,修长瓷白的指捧着錾花银樽,盏中酒液晃映他清峻眉目,眼底有不易察觉的凉薄。

他轻掀薄唇,道:“若族弟能够中举, 在下必对陶大人感激不尽,另表心意。不过,此事终归冒险,在下心存隐忧。”

陶太守喝得酣醉,满面酡红,听到“另表心意”,便知“王堇”事后还有丰厚酬谢,两颊挂上虚浮迷离的笑意:“不,不必担忧,本官在……在京城有人。”

裴策看着他的醉态,漆眸愈显寡漠,唇畔却缓缓勾出一点弧度,漫不经心问:“是么?”

陶太守呵呵笑了两声,从嗓子里含糊地吐字:“本官的靠山,来头可大着,你尽……尽管放心。”

裴策没什么情绪的双眸盯住他,缓声道:“如此便好。在下今日带了族弟的一篇文章,还请陶大人先过目,对其字迹留个印象。”

陶太守一手手肘撑在桌上,颤颤悠悠支着下颌,另一手勉强抬起,晃了晃:“不必这么麻烦。”舞弊的法子有很多,未必要依靠字迹。

裴策俊容皙白,神情似澹静寒潭,又似云笼雾绕的山巅。一字一字淡而慢:“不麻烦。他的字迹,陶大人想必不难辨认。”

他随意摆手,侍从将一卷薄薄宣纸呈上。

笔墨文章一寸一寸展开,陶太守的酒霍然醒了大半。

眼前赫然是纪惟的解试答卷。

陶太守惊愕抬头,看向身旁墨袍玉带的男子,颤声问:“你……你究竟是何人?”

裴策不言,侍立在旁的侍从已厉声呵道:“放肆!太子殿下在此,还不行礼叩拜?”

陶太守登时如罹雷殛,臃肿身躯从椅上滑落,跌坐在地。

裴策端然而坐,漠然睨视着他满面的骇与恐。侍卫架着陶太守的胳膊,押着他跪拜俯首。

陶太守终于从浑噩的惊骇中寻回了神智。他受贿承诺帮助“王堇”族弟舞弊一事已无可洗脱,但纪惟一案却断不能认下。

他伏地泥首,脸孔因酒气与慌乱憋涨得通红,道:“微臣有眼无珠,万望殿下恕罪!今日之事,是微臣被猪油蒙了心,但请殿下念在微臣是初犯,且未遂的份上,从轻发落。至于这张答卷……”

陶太守默了片刻,抬头,强行镇定道:“微臣不解殿下之意。”

裴策轻笑了一下,语气淡淡:“陶川,孤不喜被人愚弄。”

陶川将头磕得砰砰响,道:“殿下明鉴,微臣绝不敢有半分欺瞒!”

裴策清瘦指节在花梨漆面椅的扶手上轻扣,侍从立即呈上一个剔红漆盘,上面叠放着一本账簿,和几封信件。裴策随手掷下。

纸页唰啦,劈头盖脸砸下来,陶川酡红的面色一霎惨白。无需拆看,他已知是自己同四皇子往来的密信。

为了防止他日事发,四皇子独善其身,他才留下一些证据。不到自己罪责已定的关头,他绝不会拿出来。然而他分明将账簿和往来信件锁于书房后密室,太子的人如何能够取得?

陶川如坠冰窖,心底最后一分侥幸被抽走,所有力气也一并卸去。他趴伏在地,浑身软似一滩烂泥。头顶的视线,矜然不含情绪,却如锋刃森冷。

他终于涕泗横流道:“殿下饶命,微臣招认,微臣什么都招!是四皇子,是四皇子指使微臣,翻看历年秋闱卷宗,留心有无笔迹同……同虞先生相仿者。微臣注意到了屡试不第的纪惟,在四皇子授意下,让纪惟通过了秋闱。”

裴策面如静水听陶川说完,不再理会他哀嚎的“微臣只做了这些,旁的什么也不知道”。

暮春的日头洒进雅间,支摘窗外流水波纹縠皱,残红笼烟柳。裴策轻掸衣摆起身,漠声吩咐人将陶川押下去,便阔步离去。

裴策手上已有四皇子裴简指使科举舞弊、试图构陷手足、安排杀手伏击的多重罪证。然而皇帝真正在意的,从来不是这些。

他命人快马加鞭,将证物与口供送至京城薛亭手中,另附密信一封。

四月十三,大理寺少卿薛亭正式审理科举舞弊案与纪惟横死案,以干系重大之由,邀刑部与御史台共审。薛亭当堂列出种种罪证,直指四皇子裴简。

当日,官兵搜查四皇子府,发现多方伪造的玺印。

次日早朝,宣政殿上,薛亭一身绯色官服,手持玉笏,出列躬身一礼,朗声道:“微臣有本启奏。”

皇帝着明黄绫袍,坐于髹金雕龙木椅上,面色隐隐发赤。

为他请平安脉的太医曾进言,称陛下脉象虚浮紊乱,有气血阴阳逆乱之兆。然而皇帝只觉自己自服用金丹以来,圣体康健,精力充沛犹胜少壮,以妄咒君上之罪,将太医严惩了一番,耳边倒是少了许多聒噪。

他不耐地凛声道:“讲。”

一旁的太监总管福裕暗暗缩了缩脖子。近来陛下愈发暴躁。

第72章 变 生乱

薛亭上前一步, 躬身奏禀,声如金石:“微臣奉命调查纪惟所涉科举舞弊案和谋杀案,有了重大进展。已查证秋闱舞弊属实, 纪惟通过解试, 是因江南东道余杭郡太守陶川助其暗中操作。”

皇帝面上躁意更甚, 他没耐心听薛亭再讲下去, 挥手道:“朕知道了,大理寺查案有功, 理当褒奖, 至于详情,稍后写封折子递上便是。”

薛亭缓缓挺直了脊背, 烁利目光从玉笏后望过去, 并不像皇帝希望的那样识趣退下,反而不卑不亢道:“此事干系重大,微臣需当殿奏明。”

皇帝正欲发作,却听他接着道:“陶川背后另有人指使,乃四皇子。”

皇帝微怔。

四皇子裴简?

他对这个儿子,几乎没有太多印象。裴简的生母只是一名宫人,身份微贱, 容貌寻常, 皇帝酒醉后临幸了一夜, 竟有了身孕。

即便有孕,皇帝也只随意封了个正八品采女,便抛诸脑后。那名采女倒是幸运,一举诞下皇子,皇帝又晋她为正六品宝林,此后不再过问。

这个儿子, 也被他一并忽视,只记得是个温默乖顺的,可惜仅有乖顺,没有根基,并不能为其增添利用的价值。几名皇子渐渐长成,尤其太子羽翼丰满后,皇帝寻求制衡东宫的棋子,从不曾将裴简列入考虑的名单。

此时听到薛亭说裴简是舞弊案幕后主谋,皇帝竟一时未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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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这个儿子,竟有这般的手腕和暗渠?

仅仅是片刻的惊骇,皇帝又恢复了疏懒躁郁的状态。不知怎的,他近日对政务愈发不耐烦。他关心的唯有手中权柄,天子威严,只要他牢牢高坐在龙椅上,底下人这点风浪,朝政上这点琐事,并不足以引起他的兴致。

四皇子在朝中无实职,此刻不在宣政殿上。皇帝从高高的髹金雕龙木椅上望下去,看到兵部侍郎王益珉出列一步,呵道:“休得胡言!”

皇帝眯了眯眼睛,眼尾纹络弧度锐利,似有镬利精光一闪,也只是一闪,转瞬消弥。他怀三分懒漫,看着台下的争执。

薛亭泰然对上王益珉:“微臣有详实证据,现存于大理寺中。是否胡言,但凭圣裁。”

他再转向皇帝,陈道:“微臣已查明,四皇子暗中命余杭郡太守陶川留心解试答卷,发现纪惟笔迹特殊,故指使陶川助其通过秋闱。待人来到长安,便以此把柄胁迫纪惟为他办事。不料此事被其同窗窥见端倪,告至京兆府,四皇子又派人将纪惟灭口。”

皇帝意兴阑珊问:“纪惟笔迹有何特殊,又让他办了什么事?”

薛亭未直接回答。只见他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绫,并一份宣纸,双手举至与头顶齐,平缓道:“还请陛下过目。”

大殿空旷,他立于中央,诸臣与皇帝距他并不近,却足够看见那卷染血的黄绫。明黄之色,唯上可用。殿中渐起窃窃私语。

皇帝微蹙眉。

内侍从薛亭手中取过黄绫与宣纸,置于剔红献花图漆盘上,捧与福裕公公。福裕跪呈于皇帝面前。

黄绫与宣纸展开,骤然掀起风浪。

皇帝面色遽变,看向薛亭。殿中众臣亦紧紧凝着他。绯袍身影站得笔直,字字如惊雷落下:“纪惟笔迹酷似虞氏旧人,亦肖太子,稍加练习,几可以假乱真。四皇子命纪惟仿太子笔迹,写下矫诏,寄往西北边疆,诱定……江景元父子出兵。”

殿内气氛随他话落而凝滞,停顿的间隙,阒然无声,只依稀可闻皇帝愈显粗沉的呼吸。

薛亭之言犹未竟,他声调平直,接着道:“大理寺在四皇子府中,搜出多枚伪造的玺印,其中包括发兵所用的‘皇帝信玺’印。”

皇帝霍然起身,将面前漆盘挥落在地,厉声呵道:“放肆!”

满殿皆惶然跪地,齐声呼“陛下息怒”。

皇帝面颊至脖颈涨红,经络凸起,泛出明显的青紫,呼吸急促沉浊。他一身凛然怒意站在御座前,竟向后踉跄了一步,险险坐回龙椅上,方不至失态。

裴简陷害忠良、栽赃手足,皇帝虽怒,却不至如此。真正触犯皇帝逆鳞的,是裴简伪造玺印,假传圣旨。

其举渎犯天威,包藏祸心,其意无异于直指龙椅。

皇帝勉力平复呼吸,冷声下令:“速将逆子裴简捉拿归案,三司共审。”

裴简已被大理寺以“配合调查”之名,“请”到了大理寺中。得皇帝此令,便是正式羁押。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大夫一齐出列,躬身领命。

薛亭觑一眼皇帝的神色。心知今日将矫诏呈上,下朝之后,淮平王即可得知消息,不难推断出江寄舟已然返京。唯有快刀斩乱麻,将淮平王勾结安西节度使谋反之事一并揭开。

薛亭缓声道:“见此矫诏,足可证江景元并未同安西节度使勾结谋反,反而是为平叛而起兵。真正同安西节度使勾结的,另有其人。”

皇帝听到他前半截话,撑在雕龙扶手上的手掌渐渐握紧,面上闪过一丝狠戾。他采王益珉之计炮制冤案,见江景元有平反的可能,没有愧悔,反生恼怒。但后半句,令他神色再变。

皇帝锐利眼神扫过去,只听薛亭吐字铿锵,沉定道:“淮平王裴昶。微臣手中,亦有实证。”

皇帝紧紧盯住他,怒极反笑:“好啊,一个两个都觊觎朕的皇位。”

他笑容渐显狰狞,脸庞涨红至发紫,福裕忙上前劝道:“陛下息怒,当心龙体要紧呐。”

群臣亦跪拜再呼息怒。

皇帝望着空阔大殿,幢幢人影在平滑如镜的墁地金砖上晃过,耳边嗡然直鸣,胸腔里一股气血逆涌。

下一瞬,他急火攻心,竟吐出一口鲜血来。随后便晕厥不省人事。

*

大理寺狱中,四壁阴冷潮湿,幽暗不见天日,唯有壁上零星灯火,晃曳如鬼影。

裴简倚坐在地上,听着窸窣动静,似乎是老鼠啃啮声。他想起幼时,被宫人捉弄,关进幽暗狭小的黑屋子里,亦听到这样的声响。

他在那间屋子里,独自哭嚎了许久,甚至以为自己再也出不去了。幸而母妃找到了他。门开的一瞬,一线昏昧光亮打下来,照出漂浮的尘埃。他和母妃相拥而泣,却知道,这样的日子,远没有到头。

没有人会为他做主,没有人会帮他,宫中贵人之多,谁能记起卑贱的他?

他只有母妃,直到母妃也离他而去。她病得那样重,却等不来一名太医。

裴简在很长一段年月里,都觉得自己从未从那间黑屋子里走出。老鼠的啃啮声、跑窜声,响在每一个深夜。日子久了,他甚至恍惚觉得,自己也同鼠类无异。

他没有实权重兵,没有母族势力,没有朝臣根基。只能躲在暗处,慢慢谋划,铺路,算计。

他已经扳倒了三皇子,让二皇子失去圣心,分明只差一步。只要江寄舟及时将矫诏呈予皇帝,便可顺利除去太子。又或者,若是杀手得力,太子已该死在下江南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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