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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问完,盛自横一面盯着祝凌云,一面慢慢逼近她,最终停在距离她只有半尺的地方,目光轻轻扫过她的眼尾、耳廓,绕过发际,落在江不染被押解抬起的脸上。
只一瞬,他就把目光移回来,重新审视祝凌云。
不得不说,这张脸,确实很漂亮。
从眉弓的弧度,到眸色的深浅,再到嘴唇的厚薄,都恰到好处。
是足以让人怀疑她是否会魅魂术的程度。
偏偏说话不太好听。
祝凌云一时间猜不透盛自横的想法了,是个人都应该明白她在烬阁里说的师兄是指他吧?
怎么非要她在这里说一遍……
不对。
祝凌云愕然抬眼,真诚又充满疑惑地盯着他:“你不会对我一见钟情了吧?”
如果不是喜欢她,那他没理由说这话啊。
盛自横张唇,好气又好笑,光是叉腰点
头,张唇说不出半个字。
良久,他嘴角勾得更翘,压眉眯眼看她:“好厚的脸皮。”
祝凌云不服,还要拉着他说什么,盛自横反应迅速,一个转身往别处走了。
见状,祝凌云也不装了,立马回头拉开押着江不染的俩侍卫,随便抽出一人的佩剑,“夸啦”砍断了江不染手上铁链。
“欸!你这人……”被夺剑的侍卫率先抗议。
“怎么这样是吧?”祝凌云没有停下手里动作,用完剑后利落给他插了回去,拍拍手,“没看你们少主都走了么,走了是什么意思,知道吗?”
两个侍卫同步摇头。
祝凌云给江不染解下最后一层粗麻绳索,往两人剑上一挂:“走了就是默许,就是你俩退下。”
一切完毕,祝凌云拍拍手,回过头:“懂?”
俩侍卫挠挠头,摇摇头,又点点头。
祝凌云轻叹一气,无奈道:“罢了罢了,只要知道我是圣女,圣女的话你们得听,就行。”
两人总算点头,等脑子接收完所有信息,眼睛瞬间瞪大了。
什么?圣女!
就是那个选了一百年,终于有一个没被少主从天极殿赶出来,反而和少主同寝烬阁主殿的圣女?!
二人立马铿锵跪下,中气十足:“见过圣女!”
祝凌云嘴角抽了抽。
合着这俩大块头还真是才知道她的身份啊。
难怪刚才不听话呢……
她摆摆手:“好了起来吧,没事你们就可以先走了。”
“是!”
待所有人都走远,祝凌云把江不染带到无人廊下,借着纱帘掩映,与他低声交谈。
“你进宫城做什么?”祝凌云环抱双臂,问得严肃。
江不染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她:“那你进宫城做什么?”
祝凌云偏了下头,不假思索道:“找盛自横啊。”
江不染轻笑一下,最后一丝残阳混着他嘴角干涸的血迹,平添几分破碎美感。
他开口,声音也清清淡淡的:“这就对了。”
落日余晖拉长两人影子,背光面走来另一个人,三条颀长影子连成一片,影随风动,发丝交织。
“喂。”
风送来青年冷情淡漠的声音,祝凌云立马循声踮脚望去,确认是盛自横后,快步走过去,后半段变成小跑,最后停在他面前。
“师……”这个称呼还没出来全,就卡在祝凌云嘴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盛自横低眸,侧目看她:“怎么不叫了?”
祝凌云也抬眼,觉得这人好生奇怪。
叫他不乐意,不叫他也不乐意,到底要她怎么办嘛。
正在心底控诉着,耳边突然传来温热的气息,是盛自横微微弯了腰,凑在她耳边讲话。
“昨晚拉着我手哭的时候,不是一连叫了好几遍师兄?”
热气缭绕在她微凉的耳尖,如丝如缕,酥酥麻麻,祝凌云缩了缩头,想躲开,侧身转眸时对上江不染的视线。
盛自横随她目光望过去,那个被她同样称作师兄的男子端正立于廊下,纱幔透光轻拂他的衣袂。
盛自横慢悠悠站直了身子,朝江不染抬了抬下巴:“听说,你是我师弟?”
他知道自己缺失了一段记忆,但从没有人告诉他缺失的是什么。
除了她这个奇怪女人。
仿佛真认识从前的他似的。
站在对面的“师弟”没有应他的话,眸色深沉,表情甚至比盛自横这位“师兄”还要冷上几分。
好不容易保住江不染小命,祝凌云生怕两人谈崩,扯过盛自横手臂,生硬地转移话题:“好饿,可以先吃饭吗?”
盛自横眉头跳了两跳,用很不理解的目光盯着她,欲言又止。
忘了她跟凡人没什么两样了。
啧,真麻烦。
盛自横咽下到嘴边的话,点点头,冷冷勾唇:“当然可以。”
祝凌云睁大了眼,抬起眸子。
咋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结果就听盛自横继续道:“吃不完去水牢接着吃。”
祝凌云:“……”
算了,有吃的就行,往好处想,他还挺节俭的,知道不浪费粮食。
安慰完自己,祝凌云快步跟上盛自横脚步,走到烬阁时,饭菜都已备齐了。
盛自横看着同样出现在饭桌前的“师弟”,沉默了。
祝凌云解释:“师门就你一个出息的,我俩不吃饭真的会死,你舍得看你师弟师妹饿死吗?”
盛自横:“……”
江不染:“……”
她说得情真意切,话语间,已经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拉着两人坐了下来。
暖烛静燃,饭菜喷香,好一片和谐友爱的氛围——
如果左右两边的人不摆着个冷脸的话,就更像真的团结一心好同门了。
不管了,至少还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江不染象征性吃了几口,搁下碗筷不动了。原本还有他的碗筷声和祝凌云的碗筷声一起响,现在变成了祝凌云一个人的筷子碰碗轻轻响。
祝凌云看着还有满满一桌的丰富美食,陷入沉思。
她幽怨地把目光投向江不染。
至少再多吃几口啊,这时候就别再管食不过饱了吧!
盛自横的声音却先一步传来:“师弟吃好了?那就先去偏殿吧,已经命人给你铺好床了。”
祝凌云转过头,嘴里的饭限制了她发言。
她只能用眼神询问:什么时候?你这么好心?
盛自横读懂了似的,手撑在桌子上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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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眼尾一挑,示意她桌上盘子还没空。
祝凌云憋闷低头,用力夹了块肉塞进嘴里,用比拒绝还使劲的声音道:“这么快就叫上师弟了,接受能力挺强啊。”
盛自横当然知道她在损他,皮笑肉不笑地把银耳汤推到祝凌云面前,语调缓慢:“多吃点。”
他刻意留了个气口,捏住勺子柄,轻轻搅动碗中银耳,轻巧抬起眼皮:“师、妹。”
祝凌云很明显被这一声师妹喊懵了。
她抓起盛自横手里的勺子就往银耳汤里舀,至于舀起来什么,她看都没看就往嘴里丢。
“欸……”盛自横还没说话,祝凌云的脸就皱了起来。
她吐出枣核,连喝了好几大口茶水去味。
盛自横静了静,看向桌子底下,自己伸在半空的右手。
他方才的动作……似乎是要制止她。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祝凌云缓过来,看向静默的盛自横,淡声开口:“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喝银耳汤,你都会帮我把枣挑出来的。”
盛自横听着,手指不自觉蜷了蜷。
这么说来,他方才的动作……是心底里知道她不吃枣,才作出的行为么?
难道,她真的没骗他?
祝凌云低垂了目光,看着还有一半多的菜,沉沉叹了口气。
吃,或者关水牢,她还是分得清的。
盛自横注意到她的小表情,竟有点想笑。
他很快调整好神情,起身正色道:“跟我来。”
祝凌云一惊,第一反应就是他等得不耐烦了要带自己去水牢,忙拿起筷子夹了菜:“我还能吃!”
盛自横回头,眯眼看她。
祝凌云飞速把菜放进嘴里以表诚心:“真的!”
盛自横深深吸了口气,对她点点自己太阳穴:“这儿有问题?”
“嘿你这人……”祝凌云含糊不清地控诉,咽下嘴里食物,搁下筷子站起来提裙跟上,“怎么失忆还解锁毒舌属性了?”
盛自横大步流星走着,完全不带等她,没了灵力,祝凌云躺了百年的体虚完美暴露,才跑几步路都带喘。
夜风呼呼刮着,虚渊的天气比空明界冷了不是一点半点。
饶是这样寒凉的环境,圣女的服饰也仅仅是一层单薄纱裙,下裙前短后长,恰好露出小腿。
祝凌云不知道别人穿这身是什么感受,反正她内心就一个字:
冷!
绕过七八
道拐,步过五六座桥,祝凌云实在跟不上了,停在原地,忍无可忍喊住他:“盛自横。”
甩开她两丈开外的青年悠悠转身。
两人隔着这段距离大眼瞪大眼,谁都没有移动一寸。
祝凌云叉腰顺气,尽量保持声音平稳:“我没有灵力,你灵力也没了?就不能带着我传送过去吗?”
她真不明白盛自横为什么要带着她走路。
锻炼也要讲究循序渐进啊。
盛自横沉了沉肩,信步朝她走过来,已经成熟的五官比少时更为锋利,身量也更高了。
阴影压过来,祝凌云要抬头才能跟他对视。
“真不走路?”他问。
这有什么好问的,不走路还有坏处吗?
祝凌云想都没想就点头了:“不走。”
盛自横点头,低声说了一个字:“行。”
距离很近,有宫灯在,光线也不暗,祝凌云能很清楚地看全他的细微表情。
如果她没眼花的话……
盛自横刚刚应该是笑了一下的。
似笑非笑的那种笑。
“怎么还不……”
最后一个“走”字还没出来,祝凌云脚下一轻,整个人飘飘然被盛自横抱了起来,紧贴在他身上。
“真心急。”
他的声音透过胸腔,祝凌云能感受到细微震动。
第82章
高于祝凌云体温的温度透过衣料,混着有力的心跳传入脸颊,她不自觉贴紧了盛自横心口,以便索取更多温热。
像失温已久的旅人终于找到篝火。
祝凌云手紧扣住盛自横的肩膀,头发蹭过他的颈侧,抬脸问道:“我们去哪?”
盛自横低头看她一眼,没答。
眼睛一睁一闭,周遭就已经换了番景象。
此处灯火通明,长长的柜台之上摆满了各式布料,光线洒下来照到其间,面料便泛起细细碎碎的闪光。
本忙着做自己事情的女子们一见盛自横,立刻放下活计站起来,行礼道:“少主、圣女。”
而祝凌云……
还在盛自横身上挂着。
她立马就明白盛自横为什么要问她“真不走路”了。
早知这么多人,她绝对不会回答那么干脆。
祝凌云拍拍他的肩膀,盛自横松了手,她随即从他怀里跃下,扶着旁边柱子站稳,顺带理了理裙裾。
“都起来。”盛自横开口。
“是。”
相同打扮的姑娘们同步起身,中间看起来最年长的女子走出来,屈了屈膝:“少主可是想做新的夏裳了?刚好绣金坊出了新的款式,奴家给您呈上来看看?”
祝凌云抬头观察周围几眼,十分不解盛自横要做衣服带上她干嘛。
量体裁衣又用不上她,换衣服就更……
等等。
如果按她现在这个身份的话,说不定换衣服还真用得上她。
祝凌云不自觉咬住唇,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走了神,连盛自横缓缓转过来看她都没发现。
“喂。”
祝凌云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朝他扯出一个尴尬笑容,好声好气道:“在呢。”
盛自横蹙蹙眉,扫她两眼,又把头转了回去,对绣金坊掌事道:“她穿,厚的,有没有?”
祝凌云歪头,绕到他侧面盯着他,两条眉毛一上一下。
绣金坊掌事抬头,目测了一下祝凌云的身形,颔首应道:“回少主的话,如若要成衣的话,目前圣女只有一件三日后在祭典上穿的礼服,若……”
“且慢,”祝凌云打断掌事的话,上前一步,“什么祭典?”
掌事女官合上唇,抬眼看看盛自横,没有接话。
答个话都要看他脸色,盛自横失忆后是有多凶残?
祝凌云没辙,也看向盛自横。
她现在表情一定比他更凶:“我也要参加?”
盛自横:“你不去,我牵空气走路么?”
祝凌云张张嘴,一副好气又好笑的神情,叉腰呵声道:“没人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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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绣金坊掌事不提这一句,他是不是打算等祭典开始了再告诉她?然后让她顶着空空的脑瓜子上台?
盛自横目光一转,落到掌事女官身上。
意思是:她不就告诉你了?
祝凌云无言以对,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会他。
掌事悄摸看了眼盛自横脸色,迅速垂头。
尊主不在,少主便是虚渊最尊贵的主人,无人不听命于他,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对他甩脸色。
空气安静,绣金坊内气压低下来,掌事的把头埋得更低,手都要掐破了,在心底揣测盛自横会怎样罚她。
只求不要牵连到绣金坊。
“只是走个过场,不重要,”盛自横面向祝凌云,继续道,“下次再有事,我会提前跟你说。”
祝凌云慢慢睁开眼,盛自横的脸就在她面前。
怎么突然这么好脾气……
倒显得是她小气了。
她还没回话,盛自横便伸手取来一件深蓝色裙装,放在她身前比了比,左看右看,还是不太满意,又抬手招来另一条浅青色。
祝凌云扫了眼,抬眸看着他:“都行,我不挑。”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配合地跟着他动作抬起手臂,转身看背面之类的。
“没挑颜色。”盛自横翻开衣服内衬,捏了捏厚薄,把衣裳丢给掌事的换下一件。
绣金坊掌事递来一件纱裙,盛自横本不想给她试,但却盯着衣服颜色款式失了神。
白紫色,两肩上缝了蝴蝶,下摆绣工精湛,层层叠叠的紫藤花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花香。
他真是病了,面对一件衣裳都能生出熟悉感。
“试试。”盛自横提起裙子,垂到她面前。
祝凌云实在不喜欢试衣服,刚想说不,可看到盛自横微微泛红的眼尾,心一下子就软了,拒绝的话堵在喉头,难以开口。
祝凌云啊祝凌云,你退步了。
以前当老师教人家要懂得拒绝,现在却拒绝不了学生。
祝凌云在心底请叹一口气,闷声接过,走入帘子背后。
穿着穿着,她忽然觉得这件衣服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疼痛把她拽回神,祝凌云轻嘶一声,后脑勺传来尖锐的拉扯感,不用想,肯定是衣服上闪闪亮亮的小零件把头发给勾住了。
她尝试着自己将手伸到后背拽开,但好像反而越帮越忙了。
要是有灵力,她肯定现在就把缠住的头发丝割了。
祝凌云无可奈何,手虚虚碰着帘子,往外喊道:“可以来人帮我一下吗?头发卡住了。”
“是。”掌事女官答话完立刻提步,抬头却见盛自横已经走了过去,她便自觉止住步子。
祝凌云在里面,不清楚外头情况,想着反正是女官进来,加上碍于头发还缠着不方便,她就没有整理尚且外翻着的前襟。
听见脚步声,她主动拉开帘子。
光泻进来,露出的却是盛自横的脸。
灯光照亮祝凌云脖子大片肌肤,映出耀眼的白,盛自横的眼底一瞬间被反光映亮。
祝凌云先他一步,快速背过身,双手摁住衣襟:“怎么是你进来?”
片刻后,盛自横的声音才传过来:“哪里缠住了?”
祝凌云脑子里全是刚才不太雅观的画面,只能期许他没看见,在昏暗里硬着头皮镇定道:“后脑勺那里,好像被衣服绞住了。”
盛自横又没接她话,祝凌云背对他而站,看不见他表情,也听不见他声音,莫名有点心慌。
她伸手够向后颈,想捞起头发以便他弄,结果头发还没碰着,反倒先碰到了他的手。
祝凌云手一缩,默默放了下去。
“我来吧。”盛自横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似乎较之方才的更低沉些。
祝凌云咽了咽嗓子,微微低下头配合他。
发丝扫过后颈,几根温热的手指伸来,轻轻擦过她的肌肤,祝凌云耳根一麻,暗自抿唇捏紧了裙摆。
明知他不是故意的……
可祝凌云就是忍不住去
想。
察觉到她的紧绷,盛自横手上动作缓了缓,以他这个角度,能清楚看见她一点点下颌的弧度,往下,便是修长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再低眸……
盛自横轻眨眼睫,别过视线,专心整理缠绕在她后背挂饰的那缕不听话发丝。
光线暗,发丝和锁扣都很细小,盛自横把捞着的头发放到祝凌云左肩,低头凑近,双手解着打结的发丝。
他埋得近了,呼吸便无可避免地洒在祝凌云后颈,对于身中寒冰之毒的她来说,盛自横的呼吸无疑是灼热的。
甚至可以说是滚烫。
祝凌云呼吸加重几分,肩膀缩了缩,忍不住半侧过脸,转眸看他:“你看不清吗?要不然,用灵力吧,或者直接……”
“还要不要我帮?”盛自横停下动作,从她后颈抬起半张脸,额前发丝几乎要碰到祝凌云的脸。
短短几个字就堵了她一堆话。
祝凌云闭上嘴,转回去,又把头埋了下来。
“要不要?”耳边突然贴上盛自横的声线,响起瞬间,祝凌云耳尖连着腰际都泛起一层小颗粒,脸颊发烫。
不看镜子都知道,她脸红了。
祝凌云睫毛颤了颤,不敢移动分毫,连呼吸都放轻了:“什么?”
盛自横在她耳边笑了声,一阵气流抚过祝凌云耳廓,又把她耳朵温度升高几分,接着就传来盛自横裹了小沙粒似的声音:“还能有什么?”
他牵起嘴角:“帮你解头发。”
这回祝凌云确认,盛自横绝对笑了。
而且笑得很恶劣。
明明打个响指就能解决的事情,偏要磨磨蹭蹭,她的笑话就这么好看吗?祝凌云憋下一口气,磨着牙等他弄完。
退一步越想越气,祝凌云磨牙的力道加重,她一定要想办法报复回去。
可是她一没灵力,二不能用法器,能有什么法子整他呢?
祝凌云眼珠子一转,愉快勾起笑。
有了。
她怕暴露身份,不能用自己的入霄剑,但是可以用盛自横的厮缠啊!
厮缠好歹在销声窟跟了她那么久,日日夜夜下来,多多少少都应该有感情的,哪怕一丁点。
后脑勺紧绷感消失的刹那,在盛自横松手的瞬间,她立刻转身,用力握紧了盛自横的双手。
盛自横骤然愣住。
她眼睛弯弯的,亮亮的,就这么抬起头,直勾勾对他笑。
祝凌云刻意放软了嗓音,温声道:“师兄,你真好。”
盛自横自觉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她一直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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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他便也移不开目光。
祝凌云乖巧的笑容陡然一变,不怀好意地勾起单边唇角,指尖轻轻一勾,厮缠便从盛自横手腕脱落。
她顺势一接,一手握住盛自横腕骨,一手拽紧厮缠,快速往他两只手腕上缠了几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个死结。
还特别贴心地留出一小截链子,方便她握在手里牵着他走。
盛自横意识到中计,为时已晚,他的手已经被捆罪犯似的交叠着捆在一起,而祝凌云则像是提审他的提刑官,正悠闲地牵着链子,逆光看他。
“你……”
盛自横才说一个字,祝凌云便打断他,勾着厮缠一端,用力一扯,将盛自横往外带去。
第83章
盛自横往前踉跄一步,整个人随祝凌云的步伐被带出帘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听见动静,所有人目光都齐齐投过来。
而盛自横的双手正被厮缠紧紧缚住,动弹不得,祝凌云则悠闲牵着他,像牵豢养的宠物一般随意。
盛自横盯着厮缠,眼里满是警告。
他的本命法器,居然就这么乖乖听命于祝凌云,还跟她合起伙来整他?
绣金坊的绣娘们只匆匆看了两人一眼,见少主姿势尴尬,便都自觉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低头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盛自横哼笑一声,甩了下头,吹开挡住脸的碎发,直起身看着祝凌云:“解开。”
祝凌云权当没听见,百无聊赖地把厮缠在手上绕了几圈,无辜道:“你的本命法器,你自己让它解啊。”
以前不老爱拿厮缠捆她么?风水轮流转,一百年了,怎么着也该让她报报仇了。
盛自横气笑,想叉腰又没办法,眸色语气一样沉:“我也想问,它为什么不听我的了?”
天品法器厮缠的特性之一,便是绝对服从缔契者的心意,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且,盛自横一直都知道。
所以,这样的法器,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主人身陨之前,找下一个主人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是盛自横默许祝凌云的一切行为。
而厮缠,只是单纯听命于他内心最深层的意愿。
盛自横抬眸,看着面前女子,皱了皱眉。
祝凌云回以他友好的眼神。
逗也逗了,祝凌云摇摇手里链子,适时提步走过去,指尖轻轻点点厮缠,声音欢快:“真乖,好了解开吧。”
她话音刚落,盛自横腕间闪着流沙光芒的黑红铁链果真松开,一节一节缠回他的手腕,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般自然。
厮缠闪烁两下,以示乖巧。
“……”盛自横闭目,淡淡翻了个白眼。
真想给它烧了。
祝凌云背手,视线从厮缠上移起来,落到盛自横脸上,也有点不理解:“它为什么听我的不听你的?”
盛自横睁眼,两人对上视线,又是一阵沉默。
当然,更多是他单方面的沉默。
是啊,他也很奇怪,明明才相处两日,自己心底怎么就遵从她的一切了?
意识到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很欠揍,祝凌云讪讪别过脸,低头提起自己裙子,在他面前转了两圈,很是僵硬且牵强地转移话题:“你喜欢这一身?”
盛自横视线放低,落到她身上,认认真真看了会儿,没有着急回答。
为了逃避这个尴尬氛围,祝凌云给自己没事找事干,又往反方向转了两圈,头都快转晕了。
“你喜欢吗?”盛自横终于出声问她。
听到他说话,祝凌云停下来,脚下虚浮几步,很快稳住身形,点点头:“喜欢。”
盛自横走近,握住她的胳膊抬起来,另一只手捏了捏袖口。
祝凌云:“?”
盛自横无视她的疑惑眼神,放下祝凌云手臂,转身对绣娘们道:“做几件厚的出来。”
祝凌云偏头:“现在不是夏天么?”
好问题。
盛自横深感无奈,有种想敲开她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少根弦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语气不善:“那你继续穿身上这种,今晚再敢抱我取暖,就把你丢去水牢。”
就会拿水牢吓唬她呗,刚才说吃不完就丢她去水牢,不也只是说说而已?
口、是、心、非。
“哦~”祝凌云撇撇嘴,转动了下眼珠,脸上笑容更灿烂了,就这么背着手慢慢挪到他跟前,眉眼带笑,“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盛自横压了眉毛,眉心皱起,似乎很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样子。
祝凌云就爱看他这幅说不出话的表情,笑意更甚,继续逗他:“又是给我疗伤,又是关心我冷不冷,可不就是喜欢我?”
她一步步凑近,仿佛面前没有人似的往前靠,盛自横被逼得后退,哑口无言。
祝凌云语速飞快:“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盛自横轻嗤一声,扭头就走,身上繁复纱带飘飘扬扬转过墙角,只留下两个淡淡的:“有病。”
祝凌云笑出声,忙不迭追过去,绣娘们愣神片刻,也都噗嗤笑出声。
盛自横却在此时突然折回来了。
绣娘们的笑容僵在脸上。
“今日她试过的,都做厚,明日下午送来烬阁主殿。”盛自横丢下这句话,随即消失。
绣娘们登时松下一口气,笑容重新浮现在脸上:“你们看见少主方才表情没,完全就是被圣女逗得招架不住呀。”
“我瞧未必,这么多年
一届又一届,来参选圣女的姑娘有多少,少主见过的美人又有多少?其中妄图对他用计用药的,不都发配去火狱了吗?要我说,少主就是懂装不懂,乐在其中。”
绣金坊掌事款步上前:“还闲聊呢,是嫌活太少了?”
其中一个年纪小的绣娘笑着答话:“少主没让咱明日一早就给圣女送去,这时间可不算宽限嘛。”
“你以为是宽限绣金坊呀?”有人笑道,扯起旁边料子开始剪裁,“听说圣女今日就是睡到下午才起来的。”
…………
烬阁。
盛自横把祝凌云从绣金坊送回来后,就直接去天极殿处理事务了,祝凌云便一个人在房中看书,填补填补她错过的这一百年光阴。
这些书都很新,盛自横一次都没翻过,估计只是些侍女们摆上来凑数的闲书。
祝凌云无聊得很,便随手抽了本中间的书读了几页,是讲虚渊八卦的。
大到今天少主处死了多少个部族长老,中到少主今天去了哪些地方,小到少主今天心情好不好。
等等……怎么全都是关于他们少主的?
祝凌云可算知道这本书为何会出现在盛自横房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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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按照他现在的性格,看见这本书之后,真的会放过写书的人吗?
恐怕比祝凌云明早一睁眼就发现就寒冰之毒已解的概率还要小。
祝凌云合上书,门刚好被敲响。
盛自横有个习惯,夜间不会留侍从在烬阁,若真有急事,只会用传令符通传,那门外的,会是谁?
祝凌云想用神识看看,蓦然想起来自己已经锁了灵力,无奈起身走到门边,眼睛贴着门缝往外瞧。
柔雾般的月光下,只看见一个侧影。
“江不染?”见是他,祝凌云打开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祝凌云走出来,掩上门,和他一同站在廊下。
沉吟片刻,江不染开口:“三日后的祭典,需要现任少主和圣女一起,向冥聆天的众神祈祷,为虚渊分得更多灵气。从前没有圣女,都是盛自横一个人上,如今形势,你应该会和他一起。”
祝凌云点头:“我知道。”
“你愿意吗?”江不染又问。
“为什么不愿意?”祝凌云转头看他。
风卷起周身纱帘,江不染抬头,天上月亮被云遮了一半,本就朦胧的光线更加昏暗,落在两人身上,平添一层雾似的光影。
江不染了解过,在虚渊,圣女之于少主,就如尊者之于尊主。
通俗来讲,和夫妻没什么区别。
而一起参加祭典,更是天地同证,万民共见。
祝凌云抬眼,月下乌云散开,在她眼里映出两弯月牙,祝凌云轻声开口:“我喜欢盛自横,自然愿意跟他成亲。”
江不染侧头,看见她温柔的神色,掐紧了藏在袖口的手,淡然道:“可他失忆了,已经和原本的他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祝凌云接话,“不论怎样,他都还是盛自横呀。”
只要是他,她就喜欢。
江不染静了半晌,拳握得更紧:“那若是,他不喜欢你呢?”
“他会喜欢我的。”祝凌云弯起嘴角,笑意轻快,“不管早晚,他总会喜欢我。”
江不染垂眸,纤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翳,在暗弱的光线下细细颤动。
他的声音低极了,连他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你就这么坚信么?”
祝凌云重重点头:“当然。”
因为在很早之前的那个月夜,有少年双眸澄澈地看着她,坚定地对她说,“多远我都陪你走”。
那时候,她就已经为他动摇了。
但碍于还有太多太多事情没有解决,太多太多东西没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