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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无虚宗(一)
“那师妹呢?”
“晚棠也希望师兄能早入仙途。”
沈晚棠回望着他,明知他在问什么,却有意答错,而她唇边的笑依旧存在,字字句句仿佛全是她的真心之言。
沈卿言的视线从她脸上收回,默了默,又掀眸扫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石像,转身道:“回去吧……”
“好。”
沈晚棠不远不近地跟在师兄身后,寺庙门口围满了百姓,随着师兄的靠近,他们自觉让出一条宽敞道路来。
在师兄御剑离开后,几个稚嫩纯真的孩童怀里抱着东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们探头探脑地,正好撞在沈晚棠面前,被她打量着。
人群中有人忽然大喊大叫起来:“你们都是谁家的孩子!怎么随随便便就去我摊位上偷东西!”
“快拿来!”
那人怒容满面地一把夺过其中一个孩子怀里的东西,可当拿起来看清后,他脸上的怒容消失了。
他无奈叹了口气:“这次就算了!”
听了他的话,不少百姓走过去护住自己的孩子,并把钱递给他,赔笑说着“不好意思”,然而他却又不肯收钱了。
几个孩子乖乖认完错后便开始四处张望,最后目光又再次落在了沈晚棠身上,他们抱着怀里的东西跑上前来。
为首的一个孩子脸上扬起笑:“姐姐挑几个吧?也送给真君一个!”
这些孩子的怀里抱着的都是些木雕和陶瓷所制的人偶,里面有一半的人偶都是照着师兄的模样雕的,不及石像的一半相似,可却仍旧能看出刻的是谁。
她短暂地思索一瞬,忽然伸手拿了个木雕的人偶,这个也是师兄的模样。
“姐姐不给自己挑一个吗?”一个孩子抱着怀里的人偶上前来,仰脸看着她,道:“这些人偶都和姐姐一样好看!”
“挑一个吧挑一个吧?”
沈晚棠却没应,只是看了一眼这孩子怀里抱着的人偶娃娃。
……
等追上师兄,她才发现师兄已经等了她好一会儿了。
她把小人偶娃娃递给他,双眸中泛着盈盈的光。
“师兄觉不觉得,它很像从前的师兄?”
从前,十岁时的师兄也喜欢穿白色的衣裳,手握一把桃木剑,是位温润清雅的青涩少年。
她的指腹触碰上木偶人手里的木剑,忽然问:“像不像那把木剑?”
“这么多年晚棠再没有看见师兄用过它,想来早*就丢了吧?”她望着他,眉眼轻染笑意,语气柔软。
看着这个只有几分像他的木雕人,沈卿言的脑海中无端忆起一些事来。
那是去魔山的前一晚,在师妹睡着后,他守在师妹身边独自做了把桃木剑,那把桃木剑在他手中杀过魔兽,也杀过人。
那是他此生中第一次杀人,也是最后一次。
思及此,他伸手接过了师妹手中的木雕人,半垂下的眼皮掩去其中神色,他道:“炼出问心剑那日便被我焚了。”
“这样啊……”沈晚棠的眉头轻皱,语气低了下去,像是颇为惋惜。
沈卿言将木雕人收进乾坤袋中。
“走吧。”
—
无虚宗。
“卿言,你的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师父?”
无行神君的目光落在不卑不亢的沈卿言身上,沉着嗓音半是训斥半是质问道。
“弟子全凭师父责罚。”沈卿言垂着眸却并不低头,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不卑不亢,似是毫无悔过之心,可他只是一向如此。
无行神君的眉头紧锁,按了按眉心,语重心长道:“你日后是要成为真神的人,也是我们无虚宗的宗主,你若是为了一人而弃大局不顾,你让为师怎么敢放心将无虚宗交托在你的手中?!”
沈卿言沉默不语良久,听着师父的长吁短叹,他的心也静了下来。
他道:“师父教训得是,卿言谨记在心。”
“罚!该罚!若不罚你,你当真以为魔域是你想去就去想回就回的!”无行神君一拍桌案,指着沈卿言道:“从今日起,你不得离开灵峡峰半步,往后,更是不得再见沈晚棠!”
闻言,沈卿言抬眸看向无行神君,眸中神色有着不解和询问之意。
可谓当局者迷。
作为旁观者,无行神君看得极为清楚,他的徒儿不论闭关修炼无情道多长时间,一旦出关再见到沈晚棠,他的眼里便只能看见这么一个人。
有人一叶障目,便有人如他这般,自我蒙蔽,自欺欺人!
“你当下唯一要做的便是准备破境成为神君时的天劫,为师当年破境时即便是有师兄弟和四大长老护法都是九死一生。如今,你无情道越是修炼到极致,破境的速度便越是迅速,你可要想清楚,到时你的肉身能不能扛得住天劫?”
无行神君的语气凝重了几分,几句话里满是告诫。
修炼无情道便是要抛弃自我的七情六欲,做到忘我、无我之境界方能做到怀着无私大爱面对天下苍生。
世人都道他早已修至无我之境,可只有他自己清楚,有一道浅浅的沟渠卡在了真神境的大门前,只差半步,也只有半步……
“卿言领罚。”
近来,他的修行的确有些停滞不前。
见他难得听劝,无行神君心中也舒了口气,他想了想,又接着问:“你曾传音提起庚元师弟的徒儿林诗韵被莫獨所杀?”
他拧眉:“莫獨为何要抓她一人?而不是宗内其余弟子?对此你可有头绪?”
“不止她一人,师妹也被莫獨所擒。”
“竟然还有此事?晚棠如何了?伤得可重?”
他对上一次沈晚棠被莫獨抓走一事还记忆犹新啊……
听了师父的话,沈卿言突然顿住,良久,动唇:“见到师妹时,她毫发无伤。”
无行神君也怔住了,随即陷入沉思。
卿言的那个谶言……
就在无行神君沉思之时,沈卿言再度开口,字字清晰,斟酌道:“莫獨自上次一事后便盯上了师妹,这次也不例外,他的目标是我,他不会让师妹死。”
“那么林诗韵呢,她的死又作何解释?”无行神君逼问道。
沈卿言静默片刻,抬眸迎上师父的目光。
“宗内人人都道弟子看重林师妹,却不然……
“师父,卿言只有一个师妹。”
无行神君哑口无言。
他的言外之意便是,林诗韵于他而言并不重要,而莫獨知道这一点后,故而杀了一人留下一人。
有时,他还真想看看自己的徒儿脑子里心里都装了些什么,竟然把沈晚棠摘得如此干净!
无行神君摇摇头,无奈摆手道:“罢了罢了,这次……为师便信你一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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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内外门有别,你往后不许再见她。”
……
与此同时,沈晚棠推开门,入眼的便是一个鸠占鹊巢的不速之客——苏尧。
苏尧身上穿着统一的弟子服,姿态散漫地半躺在她的床上,唇角还噙着一抹轻挑笑意,他并未急着回头看她,而是朝对面的覃长乐道:“一个小法术而已,竟然学了这么久还学不会。”
覃长乐心中暗自哭嚎起来,一屁股坐上床气呼呼地扭头不再看苏尧,谁知一扭头就看见了某个许久不见的大魔头!
她顿时眉开眼笑,小跑过去一下子抱住她的腰,几乎是喜极而泣:“你终于回来了!你管管他吧!他没事儿就喜欢来串咱们的门,还非要教我法术,好烦的呀!”
沈晚棠抓住她的手腕,停顿几瞬后再把她推出门。
“哎?”覃长乐还没反应过来,转身正要迈步走进屋,下一秒“嘭”的一声传入耳。
门被沈晚棠反手关上了,她的额头狠狠被门拍了一下。
“我!就!知!道!啊啊啊你们两个没有一个是好人!”覃长乐气得脸涨红,她下意识就要硬闯进去,却又被一道禁制拦住,她彻底崩不住坐在门口哼哼唧唧独自抹起眼泪起来。
屋内。
沈晚棠步步逼近床榻上的男人,冷声问:”你教了她魔族术法。”
“小法术而已,放心,她什么都没悟出来,入不了魔。”话落,苏尧抬手去碰她垂在身侧的手,温柔牵起,仔细打量着她纤长的几根手指。
这只握剑杀人的手还真是赏心悦目。
沈晚棠微微蹙眉,收回手。
“别忘了你走之前答应过我什么,现在大半个外门的人都知道你我会结为道侣一事,你没有反悔的余地。”苏尧又再次强硬地拉回她的手。
“道侣?”沈晚棠扯唇不以为意地哂笑,瞥他一眼,道:“即便是在外门,我的身份依旧是无行神君的弟子,我主修无情道,你想要结道侣,恐怕不能如愿。”
“没关系,只要外门上下都知道你我的关系就好。”他要的,便是如此。
沈晚棠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漠然与轻蔑,苏尧不喜欢她这样,于是径直一把将人拉入怀中。
沈晚棠跌坐在他怀里,手腕被他用力握住,他以强大的力量迫使她不得挣脱开,而沈晚棠也知趣地没有反抗激怒他。
“渡劫期?”苏尧眯了眯眼,随即又笑:“看来我看人的眼光不错。”
话音刚落,他体内的某种力量便被她顺势夺走,痛苦也随之而来让他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他体内的怨恨被沈晚棠一点点吸收,脑海中偶尔一些记忆碎片划过,她看着他,问:“你最近在外门杀人了?”
“他们诋毁你不小心被我听见了,正巧我心情不佳,只好顺手杀了他们。”苏尧又接着道,“我帮你杀了他们,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一下?”
沈晚棠冷眼看着他。
苏尧的视线却不停流连在她的脸上,此刻的她,颇有一种冷艳之美,让他不禁起了心思。
他笑着抬起她的下巴,道:“不如你我也来试试餍魔宫的那套修炼方法?”——
作者有话说:久等久等,我来啦~
第72章 无虚宗(二)
听了苏尧的话,沈晚棠推了一把他的肩膀顺势站起身,苏尧也并未再强行压制她。
少女冷着脸正欲开口,门口却突然响起覃长乐清脆而稚嫩的声音,其中夹杂着欣喜。
“清玄真君!”
苏尧闻声不禁眉头一挑,瞥向门口,意味深长地开口道:“又来了……都说这位清玄真君更看重林诗韵这个师妹,我看倒不然——沈晚棠,你和他什么关系?”
沈晚棠的眼底闪过一抹不耐,侧头看向他,似在叫他闭嘴。
“怎么不进屋?”屋外响起沈卿言温润而清冷的嗓音。
他徐步走上台阶,来到覃长乐面前。
覃长乐擦了擦红红的眼睛,有些心虚地不敢看他,嘴里含糊着答道:“沈,沈师姐回来了,所以我……我就出来了。”
“是吗?”沈卿言将她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抬眼看了一眼落了禁制的房间。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覃长乐突然挡在了他面前,眼神飘忽,吞吞吐吐道:“清玄真君,要要要不然你待会儿再来吧……沈师姐她,她在休息,她脾气不太好……就不要打扰她了吧?”
脾气不太好?
这是他第二次听见了。
他看着覃长乐的眼神一点点的有了变化。
而这时,屋内的苏尧是个不怕事儿的,见沈晚棠如此心烦更是来了兴致,他看了一眼身后坐着的床,噙着笑问:“要不要我躲起来?”
沈晚棠却淡笑一声,不以为意地反问:“有什么好躲的?”
苏尧自讨没趣,脸上的笑意也淡了许多。
沈卿言听着屋内的一言一语,停在原地的步子突然上前,越过覃长乐,指尖触上门缝。
禁制自他指尖逐渐散开。
“清玄真君……”覃长乐有些着急。
完了!她总听人说沈师姐修的是无情道,要断情绝爱,可师姐却要和苏师兄结为道侣,听说这是有违宗规的!
“长乐,你方才说,师妹在休息?”
沈卿言放在门上的手等了好一会儿,问完这句话后,清寒的冷眸轻瞥覃长乐一眼,这一眼让长乐瞬间仿如置身冰窖。
随即,他毫不犹豫推门而入。
覃长乐欲哭无泪,可又莫名有些畏惧此刻的清玄真君,只能巴巴跟在身后走进屋。
清玄真君肯定不喜欢她了!都怪这个女魔头!!!
走进屋,他掀起眼皮,视线往左侧看去。
入眼的是在床榻边静静站着的青衣少女,少女神色自若,一双琉璃色明眸凝望着他,好似在看一个不速之客,但唇角却仍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沈卿言缓缓垂眼,看向那姿态随意而慵懒的男人。
男人熟稔地坐在床上,两手向后一撑,双腿散漫打开,一副轻浮放荡的模样。
苏尧面上勾着笑,眼中流露出几分目中无人的挑衅,他看着沈卿言,先沈晚棠一步开口:“我道是谁,原来是晚棠的师兄清玄真君来了?”
“师兄。”沈晚棠轻柔乖顺的声音盖过苏尧后半句声音。
一时间,清玄真君沉着黑眸就这么审视着他们二人,无形而强大的威压笼罩下来,几乎叫人莫名有些发怵。
此时满室寂静,气氛凝滞,呼吸可闻。
几息后,沈卿言的目光重新落在沈晚棠身上,一瞬不瞬盯着她。
“都出去!”
一听这话,覃长乐忐忑着急忙跑上前抱着苏尧的胳膊把人拽起来往外拖。
苏尧并不畏惧沈卿言,反而没好气地弹了一下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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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的额头,动作熟稔地掐着她的后脖子制止了她的动作,随后又侧头对身边的少女意味深长道:“刚才我还有话没说完,晚点再来寻你。”
沈晚棠拧眉,只觉身上那道不容忽视的视线更加强烈。
覃长乐挣脱他的桎梏,又用蛮劲把人往外拽。
等苏师兄走后,她便又坐在了门口,这次屋子没有落下禁制。
“师兄。”
屋内的少女忽而启唇,温顺低柔的声音打破沉默的僵局,她仿佛对师兄的情绪一无所察。
两人一个站在床前,一个站在房门处,隔着一点略远的距离。
师兄的黑眸幽深如冷潭,问她:“师妹可还记得自己修的什么道?”
随着这句话一并而来的,还有他那逼人的威压,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威压。
“无情道。”沈晚棠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顺从应答道。
她知道,师兄这是又要训斥她了。
“师妹又是否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什么?”
沈晚棠抿了抿唇,不答反问:“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卿言并未捅破那层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窗户纸,只道:“师妹,你我主修无情道,应超脱世俗,不受自己的欲望和情感所掌控,唯有断情无情道成,你的修炼速度便是别人的百倍千倍,可若是放不下,就是万劫不复!”
“修无情道者,绝不可生妄念,动私情。”
闻言,沈晚棠缓缓抬眸,看向师兄清冷淡漠的脸,对上那漆黑的暗眸。
她神色动容,故作难堪,“师兄误会了,晚棠没有……”
“没有便是最好。”沈卿言打断她,说话的语气并未有任何情绪波动,反而很是镇定自持,只是莫名让人生畏。
“今日师兄说的话你牢记在心,日后若是师妹做不到……”说到这里,沈卿言忽然一顿,对上她的双眼,眸中神色平静淡然。
他说:“师妹若是做不到,执迷不悟犯了无情道大忌,师兄会亲自动手,助师妹得道。”
对于师兄的告诫,沈晚棠听过一遍后也就作罢,左右这无情道也与她一个魔族无关,所以师兄所说的动情……
她看着沈卿言,浅浅弯下唇,随意道:“师兄杞人忧天了。”
沈卿言并未再与她深究此事,而是开口道:“师妹擅自离宗已触犯宗规,明知故犯,当抄宗规百遍。”
这是临走前师父对乔瓒下的令。
沈晚棠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服不满的意思,百依百顺着应:“好,师兄还有什么事吗?”
此话一出,沈卿言望着她静默片刻。
“今日过后,我不会再来外门。”
沈晚棠听着他的话下意识蹙眉,面上浮现出几分不舍与迟疑,“师兄是要闭关了吗?”
“嗯。”沈卿言淡声应,而后又温声嘱咐:“师兄不在,行事前你要思量好后果,不要闯祸,不要离宗,还有……”
“照顾好自己。”
“……好。”
沈晚棠在这一刻忽然有些恍惚起来,望着眼前的清玄真君,仿佛见到了前世那位无心无情高不可攀的清玄神君。
曾几何时,在她的院中。
“今日过后,师兄就要闭关了。”
她心中酸涩,细白的手指忍不住拉住师兄的衣袖,仰脸望着他,小心翼翼问:“师兄何时出关?”
师兄垂眸,淡定自若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幽邃的黑眸中晦暗不清,他温声道:“师兄也不知道,大概会很久,三年、五年、十年,皆有可能……”
“师妹,师兄不在身边时,不要离宗太远,待在这里,等师兄回来。”他朝她缓缓伸手,如儿时无数次安抚她那样,将手放在她的头顶轻抚。
他说:“师妹,照顾好自己。”
那日,师兄还赠与她一束海棠花枝,那束花枝开得盛,被一只白玉瓶装了灵泉水好好养着。
师兄说:“此花不败,师妹应是喜欢。”
海棠花色娇艳,花瓣落满窗台,可海棠花却永开不败。
在师兄闭关的那五年里,它便是她窗台上最美的一抹春色之景。
思及此,沈晚棠才后知后觉……
原来,师兄二十五岁时还曾有过如此温柔的一面么?
时隔多年,他再一次轻抚她的头,如同一位好兄长,安抚着自己心中在意的妹妹那样。
他还嘱咐她,待在无虚宗,等着他回来。
后来,她的确是等到了师兄回来。
可曾经的他们谁都不曾料到过,再次相见时,竟会是阴阳两隔——她的死期。
沈晚棠每每想起这些便觉得荒唐可笑,而她也真的牵唇笑了笑,眼中的自嘲被她垂眼遮去。
恰时,窗外暖光倾泻,打在青衣少女的身上,衬得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格外惹人在意。
沈卿言将师妹脸上极淡的笑尽收眼底,漆黑一团的眸子就这么望着她的脸。
这一刻,他忽然有那么一瞬明白了师父的良苦用心——原来,他始终放心不下师妹。
因为放不下,所以在意。
而这一份时有时无的在意,当斩——斩断一切因一己私欲才有的贪念。
思绪抽离,沈卿言收回自己落在师妹身上的目光,转身来到门前。
“师妹,记住师兄的话。”
“好自为之。”
嘎吱——
门被人打开,一袭雪衣的青年大步离去。
不一会儿,覃长乐忽地探了个脑袋往里面瞅,有些幸灾乐祸吐着舌道:“让你欺负我,被清玄真君训了吧?抄宗规一百遍!”
沈晚棠的目光扫向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覃长乐便立刻捂嘴跑掉了。
而此时的沈卿言并未立刻回到灵峡峰,他在院中敲响了另一间房的门。
杜易雪怀着忐忑的心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鼓足勇气拉开门,见到门口站着的是清玄真君便松了口气。
但她的脸色并不好看,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进屋说吧。”沈卿言道。
杜易雪低着头让开一条道。
门缓缓关上,而她身前站着的高大身形的青年徐徐转身,站定在她面前,紧接着,一颗药丸和一只冷白修长的手出现在她眼前。
看着这枚药丸,她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无名火,像是看见了那个魔头朝她伸出魔爪,给她缓解毒发的丹药……
她牙关紧咬,猛地打下沈卿言的手,药丸骨碌碌滚在地上,沾染上污尘。
“我不吃!我不要吃!这里不欢迎你!你出去!你给我出去!”女孩双目赤红,眼含湿润,气得浑身发抖,像极了一只浑身竖刺的刺猬。
沈卿言将她眼底的情绪尽收眼底,他并不意外她的情绪会这样激动,在被她推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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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了一枚真言丹出来,不容她拒绝地抬着她的下巴塞进去让她咽下。
“你……唔!”杜易雪捂着喉咙瞪大双眼。
“回阴村被屠村一事,何人所为?”
“唔……是……”杜易雪的脸上有泪的痕迹,她动着唇忍不住想说什么,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说不出口。
“是……”她整个人突然瘫跪在地,一只手无意间挥落了桌上的水杯,碎了一地,她喃喃自语:“是……是魔兽……”
“是魔兽……”说完这句话,杜易雪才好似全身彻底轻松下来,急促紊乱的呼吸也恢复如初。
见她如此,沈卿言拂袖解去她体内丹药的药效,半蹲下身在她面前,认真发问:“你要想清楚,你若不说,没人能帮得了你。”
杜易雪的手在暗中紧紧攥着一块碎瓷片,鲜血滴在地上。
这些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人真是好笑!他让她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和那个魔头不就是一伙的?
要不是他们去她的家乡,她的家又怎么会……
现在她被那个魔头下了毒,又下了邪术,而他,听说为了这么个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的魔头几次擅闯魔域救人,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不仅不能说!更是不想说!
她就算拼了命告诉谁都好!可偏偏他清玄真君不可以!
她曾经也动过想要告诉他的念头,可每一次都会因为他对那个魔头的好而彻底死心。
她不知道,不知道眼前这位真君会不会为了包庇他的师妹而杀了她灭口?
她不知道……
“你这么想知道?怎么不去地下问问我死去的爹娘,非要来折磨我?!”杜易雪狰狞着一张脸,突然把手里的碎瓷片狠狠朝沈卿言扔了过去。
“你们这些无虚宗的人,每个人都只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每个人都高高在上,根本就没有把我们的命放在眼里……尤其是你!人人尊敬的清玄真君,谁能知道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只会惺惺作态的人?!”
碎瓷片中夹带着女孩全身的灵力,刺向沈卿言,从太阳穴划过去,他却连眼都不曾眨一下,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眼角处有血色涌出,连接着太阳穴的地方,几道血痕往下滑,血珠滚在他清白的雪衣上。
“既然你不愿多说,此事便就此作罢。”
沈卿言丢下这句话后起身,手中的一方白绢拭去脸侧血痕。
屋内的杜易雪失声痛哭起来,惹得院中的沈卿言微微侧目。
“清玄真君?”刚好回来的覃长乐看见院中的青年,原本欢脱的步子一点点慢了下来,不解道:“您还没走呀?”
“那真君要不要尝尝李先生做的海棠花糕?”她来到沈卿言身边,献宝似地把糕点捧给他。
沈卿言没应。
覃长乐的眉头也逐渐拧了起来。
好奇怪,她怎么听见有人哭了?
她转头,循声看向杜易雪的屋子,错愕地愣了一会儿,“易雪……哭了?
覃长乐抿了抿唇,收好海棠花糕撇下沈卿言便跑进了屋。
入眼的是杜易雪跪坐在地满手糊血狼狈不堪的样子,她的脚步迟疑了下来,不敢上前。
“易雪,你怎么了?”
“出!去!”
杜易雪冷着脸别过头,说这两个字时仿佛用尽了她全身力气。
覃长乐僵硬地抱着怀里的糕点有些发愁也有些害怕,但最后她还是走上前,也坐在地上。
她抬手,轻轻用干净的袖口擦了擦易雪的脸和眼角,望着她道:“不要哭了,我请你吃我最喜欢的海棠花糕!”
说着,她便拿了一块出来。
“啪——”
杜易雪一把拍开她的手,连带着整个包着糕点的油纸也打翻在地。
“不要你假好心!你给我滚出去!你和她走这么近,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第73章 无虚宗(三)
他是谁?
覃长乐默默回头看了一眼清玄真君离去的背影,也不知道易雪为什么这样讨厌他,明明清玄真君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啊……
她的哥哥在临走前同她说过——
“得清玄真君超度也是幸事,来世……或是几百年后……千年后……你我还能有缘做兄妹,反之,便是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长乐,不要像他们一样去憎恨,他是个好人。”
既然是她哥哥说的,那清玄真君一定是个好人!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覃长乐一边去捡地上摔碎的糕点,一边心不在焉地不自觉喃喃出声。
这话传进了杜易雪耳中无疑是一种刺激,她突然气极,一把把她推倒在地。
“啊……”覃长乐往旁边一摔,掌心深深扎进尖锐的碎瓷片里,她抬起手吹了吹,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杜易雪也僵住了,止住了眼泪,看着她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移开视线攥紧手不说话。
覃长乐的痛苦好像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看了一眼脸色僵硬的杜易雪,把手上的血在身后的裙上随意蹭了蹭,笑着说:“没事,不严重的。”
她看了一眼满地狼藉,脸上闪过心疼惋惜的神色,从油纸里没有掉在地上的糕点拿了起来,从中分成两半,小心翼翼递过去一半。
“还剩最后一点,不吃就没有了,易雪,尝尝吧?”
这一次,杜易雪没有再拒绝,任由她试探着喂到嘴边,她咬进嘴里,嘴里漫开丝丝甜。
她听见覃长乐展颜露齿一笑:“是不是很甜?那我们忘掉不开心的事好不好?”
女孩脸上的笑颜单纯良善,很傻很傻……
杜易雪终于收起了满身尖刺,向她低低道了句:“对不起……”
“啊?”对方声音很小很含糊,覃长乐歪着脑袋不解,她苦恼道:“你在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杜易雪原本惨白的脸一红,扭过头:“没说什么。”
“什么啊,你刚刚好像不对劲,你再说一遍嘛!”
“覃长乐,你真的好烦!”
“不要嘛,我们是朋友!”
“算了,你的手给我看看……”
“呜呜呜……疼……”
“吵死了。”
屋内,在床上静心修炼的沈晚棠皱起眉。
她缓缓睁眼,索性来到书案前开始铺纸提笔——抄宗规。
抄完一遍后已是黄昏暮时,这时,覃长乐回来了。她瞥了覃长乐一眼,这一眼莫名让长乐觉得后背一凉。
“你在做什么呀?抄宗规吗?”覃长乐活蹦乱跳地走过来,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卷轴。
这个卷轴是打开的,上面的墨还没干,像是刚抄完。
“咱们这的宗规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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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这么多?”覃长乐默默指了指大魔头的床,说:“好长哇。”
卷轴铺开,垂在地上,一直到对面床边。
“你为什么不用法术帮自己写?”
“你以为清玄真君很蠢?”
覃长乐默默瞪了大魔头一眼。
“行了,就照着这个抄。”沈晚棠拉着覃长乐来到桌案正中央,让她坐下,“看看。”
看?看什么?
覃长乐皱着小脸拖着下巴低头看,眨了眨眼,又望向沈晚棠,鼓掌感叹道:“哇!沈师姐的字好漂亮!”
沈晚棠听了她的话似笑非笑盯着她,冷声道:“夸什么?师姐的意思是,抄宗规。”
覃长乐嘴角的笑僵住,气势越来越弱:“你就不怕清玄真君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
只要不是用的法术,师兄便不会追究,最多道她一句贪懒成性。
再者,若猜得不错,师兄即日闭关破境,到时检查的人极有可能是师父,师父便更不会深究到底是谁的字迹。
“这么多,你让我一个人抄?!”覃长乐一气之下怒了一下。
“莫非你还想让杜易雪来陪你?”沈晚棠若有所思道:“好……”
“不好!”覃长乐撸起衣袖,咬牙切齿:“我抄就是了!”
她一边开始抄一便暗骂起沈晚棠。
一直到晚上,她抄得昏昏欲睡时,门突然被推开了。她撑着的脑袋一下子磕在桌案上,磕红了一块,她呲牙捂着额头往前看。
苏尧熟门熟路地关上门,来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沈晚棠却悄无声息从他身边靠近,夺走他手里的水杯。
“下次进屋,记得敲门。”
听着沈晚棠稍显平和的语气,苏尧的心情也好了些,停住的手垂在桌上,噙着笑侧头看她,“行,下次敲门。”
覃长乐的视线来回在他们两人身上观察,最后索性两手托着腮看起了戏。
沈晚棠觉察到她的视线,抬手落了一道禁制,这禁制将她和他们二人隔绝,只能看却听不见声。
“你去魔域见到黎魔主了?”苏尧眼神锐利地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嗯,见到了。”
“就凭你一句话?”苏尧皮笑肉不笑。
“还是不信?”沈晚棠眉眼间带着似有若无的讥诮之意,徐徐道:“如今餍魔宫的魔主名黎双,原名李双,名字为黎玉昭所赐,曾是黎魔主身边最听话的一条狗,不过现在,李双改头换面后名为黎双,意为取代。”
闻言,苏尧看着她的眼神一点点变了,脸上笑意消失,倏地站起来:“这是黎玉昭黎魔主告诉你的?黎双……魔主,她只是她的侍从?”
沈晚棠挑眉,“黎玉昭还有个女儿,如今她和她的女儿在一起,就在魔域。”
“你活了上百年,想来当年是跟随过她的,应该知道我没骗你。”
苏尧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可以防万一……
他眯了眯眼,询问:“据我所知,黎魔主和她的女儿在当年一起死在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