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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却是,她带着她的女儿逃了,死的只是个她厌弃的人,一个……不重要的人。”
苏尧听了她的话,也不知是想起了谁,蓦然笑了:“她的女儿……名字呢?”
沈晚棠掩去眼底的冷戾气,缓缓牵唇,对上苏尧的双眼。
她特意强调:“白夙,她有名字,叫黎白夙。”
此话一出,苏尧彻底信了,若从一开始她是有意骗他,便不会对他一次次的提问对答如流,除非这一切都是真的。
是啊,能知道这些事的人,若不是黎魔主的人,还能是谁呢?
甚至,就连黎双魔主的来历都如此清楚,不是黎魔主告诉她的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这一点整个餍魔宫都无人知晓,他们只知道黎双这个魔主名不正言不顺。
“好。”好一会儿,苏尧郑重其事开口:“你代我向魔主传句话,我苏尧愿为其效劳。”
沈晚棠弯唇,眼尾微微上扬,把杯中水递给他。
苏尧看了一眼水杯中荡漾的水波,抬手,不禁握住她的手腕,借由她的手将杯子递至唇边,仰起,饮下。
随后,他接过水杯,倒满。
这隐约有些暧昧旖旎的氛围让覃长乐不禁捂住了双眼,可又忍不住偷偷露出指缝,红着脸继续看。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她看不懂的深深笑意,行为举止也是让她看不懂的亲密……
算了算了,可能道侣之间就是这样的吧?
覃长乐红着脸默默背过身去。
“沈晚棠,你和沈卿言到底是什么关系?”苏尧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凉水溢出杯口,他说:“我记得,你说过你的目的是杀了他。”
“师兄妹关系。”沈晚棠淡淡道。
“你和他相处这么多年,心里就没有过半分动摇?”苏尧试探道。
“沈卿言活,魔族死,你我死,你觉得我该因为什么动摇?”*
听了她的话,苏尧也打消了疑虑,将宗门内的一些流言蜚语抛至脑后。
“师兄刚罚了我抄一百遍宗规。”
沈晚棠看向他,抬手撤了禁制,继续道:“来得正好,替我抄些吧?”
闻言,覃长乐立刻来劲了,转过身来抱着苏尧的手,又把人拽去桌案前坐下。
“抄几卷吧!这东西也太多了!”她欲哭无泪道。
“不抄会如何?”苏尧皱眉,于是问不抄会有什么惩罚。
谁知覃长乐这丫头悟错了,张口就来:“你不抄的话,师姐会不高兴的!她不高兴了你就没有道侣了!”
“覃长乐。”沈晚棠忽然笑了,“过来。”
苏尧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加深,难得揉了揉覃长乐的脑袋,瞥向沈晚棠道:“别过去,你的师姐已经动怒了。”
覃长乐躲在他身后,朝沈晚棠吐了吐舌。
沈晚棠懒得再与她折腾,取了纸笔开始在桌边坐着抄写起来。
不久,她的对面坐下来一个覃长乐,她也抱着纸笔,认认真真临摹着。
屋内烛火跃动,地上人影微晃。
满室昏黄与墨香。
这一日从黄昏到深夜,再由深夜辗转天明,如此反复,一日复一日。
偶尔,覃长乐抄得没了耐心便开始玩起了笔,转着转着墨就溅在了对面少女的衣襟上,对面的少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旁边不远处的苏尧倒是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她侧着脸看去,有些没好气,于是气呼呼瞪了一眼,再转头时,沈晚棠已经提笔在她脸上大大地画了两笔。
覃长乐“黑脸”。
“哈哈哈哈哈……”某人发出爽朗大笑声。
偶尔,覃长乐趴在桌上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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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乡,口涎晕花纸上的墨,沈晚棠便随手施个小法术,直接把人掀上床,睡眠浅的时候覃长乐甚至还能被砸醒。
通常这时,苏尧就会挪个位置和沈晚棠相对而坐,撑着下巴细看她的脸,还会说一些覃长乐听不懂的话。
她虽然听不懂,但她看得懂,沈师姐好像没心思搭理苏师兄——
作者有话说:来了来了~
明天不更新,但周一到周三都会更的[摸头]
阅读指南:不用太在意苏尧,和他没有感情线
第74章 无虚宗(四)
“叩叩……”
被敲响的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一缕光便这么打在雪色衣袍的青年身上,而他身后,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是阴沉的昏暗,衬得里面阴冷又空荡。
“何事?”沈卿言刚从太清池出来,简单披了件白衣外裳,说话时的语气清冷淡薄。
“清玄真君,这个是晚棠师妹交于我的乾坤袋,里面是她抄写的宗规。”乔瓒说完后还觉着奇怪,笑着道:“听说师妹闭门抄了整整两月,本以为她会抄上半年的,没想到师妹抄得这么快。”
沈卿言接过他手里的乾坤袋,视线落在上面。
“师妹原本是让我交给无行神君的,可无行神君多年潜心修道不问宗门事务,弟子想着还是呈给真君看看。”
沈卿言应声后进了屋,将整个乾坤袋中的卷轴全部一次性取出放置在一旁存放书卷的架子上,几乎堆满了整面墙。
他随手抽出一卷,缓缓展开。
卷轴上的字歪歪扭扭,一笔一画勉强拼凑成字,一眼便知是书写之人存心玩闹。
他浅浅将这卷轴的字扫了一遍,最后心中默念三个字——覃长乐。
显然是师妹偷了懒,让人临摹之作。
沈卿言对此心如明镜,可却面不改色地再度抽出一卷,脸上并无半分责怪的意思。
他将卷轴展开,上面的墨迹如行云流水,遒劲有力,神韵天成。
五分像他,八分像师妹,却并非师妹所书——为男子所书。
他的动作微顿,又抽出几卷,找到师妹的笔迹。同他的笔迹一模一样,就连落笔的一些习惯也神似。
不由得,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穿着青色衣裙的少女趴在长案上一笔一笔临摹他字迹的画面。
有时师妹会趴在长案上睡着,沾染着浓墨的笔被她攥在手里,掌心皆是黑墨。他见到后便会上前抽走她手中的笔,用白绢轻轻将她掌心的墨擦去,而当他要离去时,师妹又会依赖地抓住他的手不愿放他离去……
沈卿言将卷轴重新归位,看着眼前堆满的卷轴,黑眸逐渐与屋内的昏暗融为一体。
良久之后,青年的视线强行从卷轴上移开,打开门再度走入了太清池中。
他阖上眼,凝神悟道,将一切杂念摒弃遗忘。
最后彻底无动于衷,归于平静。
—
外门远比内门要热闹许多,这里少了很多竞争,多了一些童趣。
乔瓒来的时候正好是傍晚,晚棠师妹所在的院子和内门截然不同,这里仿佛充满了人烟气。
“哇!长乐,这个肉好吃!你快尝尝!”
“忙着呢,枣枣你快喂我一口海棠花糕!累死我了!”
“谁让你又惹沈师姐不高兴了,你下次离她远点就好了……喏,张嘴。”胡枣枣从桌上拿着块点心蹦跶着过去,一口塞进覃长乐嘴里。
覃长乐咬了几口,然后继续练起剑来,她苦着脸道:“你说得对!这个大魔头阴晴不定,我得离她远点,不然她看我不高兴又罚我练剑,让我白天练剑,晚上也练剑,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一旁带着一群孩子在院中吃饭的李没听了覃长乐的话不禁呵呵笑了几声,扬声道:“你这丫头,就没发现自己修为见长吗,也算是因祸得福啊!”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覃长乐哼哼两声,可心底却还是有一丢丢的开心。
“这福气给我?”李没挑眉,放下筷子,道:“正好求之不得。”
“无虚宗内门的剑法,学会了岂不更好?”
闻言,乔瓒看向挥着剑的覃长乐,的确是内门剑法,这个沈晚棠还真是目中无人,为所欲为。
“道长,不知你是要找谁?”李没转头看见生人后,便问起乔瓒。
还不等乔瓒开口,覃长乐便收了剑朝他跑了过去,扬起笑脸:“乔师兄!”
“长乐。”乔瓒也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最近进步很大。”
覃长乐嘿嘿傻笑起来,问:“乔师兄也是来找师姐的吗?”
“也?”乔瓒下意识反问。
“对啊,就像李先生和苏师兄一样,他们都是来找师姐的。”
“苏师兄?是谁?”乔瓒皱眉。
覃长乐指了指屋子,“你进去看看就认识了,苏师兄现在整天闲着没事就喜欢追着师姐,话好多的。”
听完她的话,乔瓒的脸色有些微妙。
孤男寡女整日共处一室,晚棠师妹的确修的是无情道吧?
他本来就是忽然想起随便来看看的,对于晚棠师妹的私事他也不欲探究,可……沈晚棠是清玄真君的师妹,若是她真的动了情,那便是违反宗规的——因为她主修无情道。
于是打定主意,他径直朝着那扇门走去。
被忽视的李没皱起了眉头,没好气地过去拦住他,“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礼数,女弟子的房间也是你擅闯的?”
“那苏师弟如何进去的?”乔瓒反问。
“你若真想见沈晚棠,就等他们二人商谈完再去不迟。”
……
外面嘈杂的声音突然高了许多,沈晚棠被苏尧牵住的手缓缓收了回来,她按了按疼痛难忍的脑袋,压□□内四处乱窜的魔气。
苏尧的脸色也没比她好多少,皮肤苍白若纸。
他心中暗暗思忖着,回头得再多杀些人了……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苏尧倒了杯水推到沈晚棠面前,“走吧,外面有人找你。”
沈晚棠也自然而然饮下杯中水,和他一起出了房门。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乔瓒住了口,侧头看去。
眼下再见晚棠师妹,他竟觉得有些陌生了,她的身上甚至透着让人难以接近的气息。
他本以为他们也算得上是有些熟悉的,可现在他迟疑了……他忽然发现他们好像一点也不熟悉。
苏尧原本到嘴边的话突然噎住,动了动唇最后只说了一句:“你抄的宗规卷轴,前些日我已经交到了清玄真君手里。”
沈晚棠不以为意,点了下头:“还有事吗?”
乔瓒摇了摇头,默默把有的话咽下,当他再抬眼时,却看见一条男子的手臂轻轻搭在碗晚棠师妹的肩膀上,而那男子略低下头也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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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苏尧附在沈晚棠耳边说的是:“他好像有话想说,还一直盯着你,不然……今晚我去把他眼珠子挖了给你炼丹?”
沈晚棠淡瞧他一眼:“不怕闹大就去。”
“晚棠师妹!”乔瓒见到他们二人举止如此亲密,心里无端涌起火来,他语气凌厉:”晚棠师妹可还记得自己修的是无情道?是无行神君的徒弟?是清玄真君的师妹?”
此话一出,院中的外门小弟子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长乐,你说他是不是也知道了沈师姐要和苏师兄结为道侣的事情啊?”
覃长乐摸了摸脑袋,小声道:“好像是这样……”
而这些话,也一字不漏进了乔瓒的耳朵。
沈晚棠身为清玄真君的师妹,却屡次三番视宗规为无物,即便是受了罚也丝毫不知悔改!
“沈晚棠,你若敢与他结为道侣,我便立即禀明无行神君将你们二人逐出宗门!”
一听这话,苏尧倒是笑了,却是皮笑肉不笑,“我和晚棠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我!”乔瓒一时语塞,脸色变了又变。
他只是把立场摆在了清玄真君和无行神君那一边。
可他哪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乔师兄,我的事的确是不劳你费心,你若想禀明无行神君,不若今日就去,我也想看看,师兄和师父会如何罚我?”少女的语气夹杂着讥讽般的深深笑意,可眼底却一片冰凉。
乔瓒听得出,那是一种有恃无恐的语气,她很清楚,她不会被逐出宗。
是啊,上一次清玄真君为了免去沈晚棠的罪责就替她挨了罚,甚至就连她擅自逃出宗门被魔族所抓也没受到什么严重的处罚……无行神君并非真心想逐她出宗。
说到底,他和沈晚棠终究是没什么交情,更代表不了无行神君和清玄真君,他哪有资格在这里指责她,即便是指责,也该是神君和清玄真君。
乔瓒平复下心绪,看了一眼同苏尧一样目中无人狂妄放肆的沈晚棠,随后不愿再多费口舌大步离去。
多日不见沈晚棠,竟没想到她会变成如今这模样……
他御剑正要飞走,可刚升空时又顿住了,他不能告诉清玄真君。
如今清玄真君几乎大半时间都是在太清池闭关修道,平日里一些宗门小事也就罢了,可若是当他知道沈晚棠对人动了情……
沈晚棠毕竟是清玄真君的师妹,此事恐怕有得折腾,还会扰他修道。
无行神君。
这件事还是得告诉无行神君,至少让晚棠师妹同苏师弟之间彻底断了!
“虽然这位乔道长说的话不太好听,但也不是没有道理。”李没在乔瓒走后突然上前,抬手扯着苏尧的袖子把他的手生生从沈晚棠肩膀上拿了下来。
李没一本正经道:“她毕竟修的是无情道,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身为一个‘正人君子’你怎么能动手动脚的?”说完,他还拍了拍苏尧的手背。
沈晚棠看了多管闲事的李没一眼,随后让他们二人说去,自己来到覃长乐面前。
覃长乐正在接受胡枣枣的投喂,满脸幸福,一边咂巴着嘴一边道:“好吃好吃!我还要吃葡萄!”
“都给你……哇啊——”胡枣枣手里捏着颗葡萄正要塞覃长乐嘴里,话都说一半了,谁知后衣领突然被人提了起来。
胡枣枣瞪着圆圆的眼睛惊恐地盯着面无表情的大魔头,然后颤巍巍抬起手道:“你,你也要吃葡萄吗?”
“走开。”沈晚棠将她随手一丢,径直丢去了一旁的地上。
“哎哟!”胡枣枣的屁股墩一下摔在地上,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站起来,然后把葡萄一口塞进嘴里,“不吃就不吃嘛……”
覃长乐见到这一幕早就爬着离开了原地,却很快被沈晚棠追上。
沈晚棠似笑非笑盯着坐在地上的她,脚下踩着她的剑,缓缓道:“长乐,下次再敢和别人多嘴,师姐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你觉得怎么样?”
覃长乐听着她的冷言冷语和阴阳怪气,浑身发着抖,红了眼咕哝着摇头:“不不不敢了……我还,还想吃东西……”
“乖一点,长乐要记得师姐说过的话。”沈晚棠抬手,冰凉的手指掐了掐覃长乐的脸。
李没无语望天,沈晚棠真不愧是个蛇蝎心肠的大魔头,连小孩都不放过。
苏尧却在他身边笑了,道:“我眼光真不错。”
李没皱眉看向他:“……”——
作者有话说:放一个预收文案,感兴趣的收藏一下吧[抱抱]
《限制文女配苟命法则》文案如下:
【明媚作精小太阳X不“纯情”少年】
温梨意外穿进了一本白莲花女主被各路男主强制爱的限制文里。
她是嫉妒女主阴暗爬行的恶毒女配,书中的她会使尽浑身解数勾引女主的男人,最后身败名裂、身中蛊毒痛苦而亡,尸体还被做成人彘。
为了小命,温梨坚守苟命法则——
珍爱生命,远离男女主,远离他们祖宗十八代!
最后,主动勾搭上号称第一杀手的狠戾少年。
无人不知,少年笑里藏刀、心黑手狠,是个只钟情于舞刀弄剑的武痴。
除此之外,温梨还知道,这人私底下是个榆木脑袋,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被她碰一下都会脸红。
可偏偏,这样一个纯情少年竟每月都有几天发.情期,每每到时,他都会面红低喘、难耐不已,无法纾解。
直到某夜,温梨误打误撞扑进他怀里,他红着脸,懵懂地求她帮他。
她不由感叹,此人真是限制文中难得的一股清流。
日渐相处中,温梨开始毫无顾忌的同他坦诚以待,叉腰指着男女主画像:
“看见没,找个机会,杀了那朵白莲花。”
少年只顾盯着她——走神。
温梨知道了,他一定是爱上了她。
于是胆也肥了,她开始改变策略选择先下手为强——疯狂地作死!
一日,她正谋划着如何绑架男女主,并把计划全部告诉少年,意图博出一线生机。
少年答应了,不过唯一的要求是,随他回一趟家。
然后——
当她站在少年的家,听见他唤白莲花“阿姐”时,两眼一黑,想死的心都有了。
书里可不就是女主的变态弟弟把她做成了人彘!!!
难怪啊,她就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那眼神和看砧板上待宰的鱼没什么两样。
试问,女主的变态弟弟,他还能是什么纯情少年?
温梨只觉得自己小命不保,当晚便收拾行囊要远走他乡。
谁知一脚迈出门,少年抱剑立于门前,似笑非笑直勾勾盯着她,将她逼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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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梨,你可知今日是何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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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无虚宗(五)
云烟缭绕似仙境的灵峡峰上。
一道袍男子被无行神君召入书房。
“你说……晚棠与一外门弟子有了男女私情?”无行神君听后并不太意外,反而极是镇定,就连动怒的迹象也没有。
虽然无行神君也是修的无情道,可乔瓒知道,多年前无行神君曾破境真神失败,无情道也在那时止步不前。
他的无情道修到后来再没能历过天劫,也再无飞升的可能,这无情道便也就不再似从前那样……
严格了来说,只要未入真神境,便都算不得真真正正的无欲无求,无心无爱,以及那真正的忘我至大爱之境界。
没人能真的做到大爱无情,放下己身的一切贪念私欲化小爱为爱众生。
除非,那人是十三修得无情道,半步将踏入真神境的清玄真君。
渐渐抽回神,乔瓒毕恭毕敬地低头回道:“回神君,的确如此,外门诸多弟子都知晓此事,神君可要传人来询问一二?”
“不必了……”无行神君无奈长叹一声。
乔瓒愣住了,蹙眉茫然道:“可晚棠师妹犯了宗规,若不阻止,她的无情道岂不是……”他话没说尽,可两人却心知肚明。
若是普通弟子倒也罢,可偏偏沈晚棠修的是无情道,动了私心私欲便是大忌,该重罚!
可……
无行神君摇了摇头,对乔瓒语重心长道:“晚棠她不一样,随她去吧,若是心中有了心悦之人,结为道侣也好……”
乔瓒听不明白,他抿着唇说不出话。
难道,神君还要为了沈晚棠坏了宗规?
为什么?
原本他只想让晚棠师妹断了那些不利修行的念头,一心向道好好做清玄真君的师妹、无行神君的徒弟。
可这一刻听到无行神君无奈的话,他忽然想起曾经内门师弟师妹们对沈晚棠的谩骂诋毁,大多都在说着沈晚棠她凭什么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他们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一切……
凭什么她的天资连无虚宗的宗门都入不了,却可以成为清玄真君的师妹,无行神君的徒弟?
凭什么她不学无术,懒惰成性也没能被逐出师门?
凭什么她就可以屡犯宗规而不受罚?
又凭什么……清玄真君要为了她受罚?
乔瓒心中是不甘心的,他曾多么渴望能让清玄真君做他的师兄,可偏偏清玄真君只有一个晚棠师妹。
甚至为了她两次孤身闯魔域。
他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却不知、也不懂无行神君心中的万般无奈与妥协。
无行神君心中不停哀叹,眉心皆是常年解不开的愁绪。他的心中一直在担忧着沈卿言的飞升,卿言最后两次的历劫绝不得有半分差池!
尤其是,不能因为沈晚棠。
当年,在他第一次见到沈晚棠时便一眼看出,她并非修道之才,更绝非是修无情道之人!
他永远记得,幼时的晚棠眼中只能看见沈卿言,而沈卿言眼中……除了沈晚棠,还有一种莫名的执拗——他想要成为世间的强者。
可前提却是,沈晚棠永远陪在他身边。
那时他有意借着他的这种执拗去斩断他们二人之间的羁绊,可没想到不过十岁的他,宁可放弃一切也要陪着一个将死之人。
也好。
无行神君阖上眼,稍稍有了些许心安。
晚棠与人结为道侣也好,这并不是坏事。
结了道侣,便有了人照顾她,她不会再让卿言有所牵挂,卿言或许也就能真的做到无情。
乔瓒从灵峡峰出来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看了一眼天,心中也涌起了万般的无可奈何。
他不喜欢沈晚棠,却也算不上嫉恨厌恶,他只是有些羡慕她,羡慕她拥有他所想要的……
他想,晚棠师妹的命,可真好啊……
—
海棠花谢的季节,李没很难再去山里寻到棠花,便做不了海棠花糕。
可覃长乐是个嘴馋的丫头,已经养成了一段时间不吃就不开心的脾气,便只好求到沈晚棠面前。
小丫头磨人的劲实在太烦人,沈晚棠索性去不眠荒山拔了几棵棠花树栽在院子里,随后又施了个法术,保棠树永远花开不败。
施完术法,沈晚棠抱着胸倚着檐柱,看着棠花树下蹲着的几个小姑娘,蹙眉道:“做什么?”
“嘿嘿……”覃长乐抬起头朝她甜甜一笑,眉眼弯弯道:“李先生让我们把四季酿埋在这里,说是过年的时候再拿出来大家一起喝!”
她一旁挖着土的胡枣枣也傻乐着道:“我们现在要埋的是春花酿!到了夏天就埋夏日酿,秋天就埋秋风酿,冬天就埋冬雪酿!到时候多埋一点,明年、后年,以后的每一年大家就都有酒喝了!”
“李先生说他酿的四季酿不醉人,我们也可以喝的!”覃长乐看着眼前的一个泥坑,把一旁的酒坛放进去,然后又用泥封上。
听了她们的话,沈晚棠的视线不由得看向院子角落的一个厨房,这是这些外门小弟子专门为李没建的,丑得离奇。
李没……
沈晚棠一哂,他倒是过得不错。
正想着,一偏头便看见院门外站了一个和覃长乐差不多大小的女孩——杜易雪。
她的目光恰好对上杜易雪那充满了怨恨的眸子。
杜易雪自回阴村被屠村后就越发早熟,对她的恨也日渐深入骨髓,就如那心口上的一根深深的刺,刺得她自己痛不欲生。
沈晚棠的眼神中有轻蔑与不屑,更有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
杜易雪攥紧剑柄,后退一步,随后转身就走,脚步极快。
沈晚棠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略加思索,很快,她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而她身后的两个女孩则是玩泥巴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把对方的脸都糊上泥才善罢甘休,最后两人倒在地上捧腹大笑起来。
走过鹅卵石铺成的路,来到练剑广场。
沈晚棠并未刻意避着杜易雪,杜易雪此刻浑身都冒了一层汗,几乎是胡乱跑着的,脚下慌不择路。
沈晚棠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似一种无形的折磨,让人无法痛快只能煎熬。
这时,沈晚棠面前的地上突然压下一片阴影,她猛地转身出手袭了过去,苏尧噙着笑弯腰躲过,随后抓住她的手将人直接带进怀里。
“这么警惕?”苏尧抬手撩起她的一缕发嗅了嗅,眼中带着些许柔情,轻佻道。
沈晚棠将头发从他手里扯了出来,随后手指一划将头发割断,一缕发便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你喜欢,给你了。”沈晚棠笑着转身。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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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棠,你可真没良心!”苏尧的话像是在表达着不满、可脸上却没有半点不满。
“苏尧,是你每日上门给我送修为,我并未逼你。”
苏尧跟上她的步伐,几乎是与她并肩挨着一起走,举止远比普通师兄妹亲近些。
“行,是我自找的,大不了我再多杀些人。”反正……这也是他原本的目的。
苏尧习惯性揽住她的肩,又接着道:“你跟着她做什么,莫不是想杀她?”
苏尧的修为比她高出不少,这么久相处下来,大多时候苏尧会故意以自身修为压着她,让她只能顺从,索性她也懒得搭理他。
直到杜易雪走得远了,几乎越走越偏,沈晚棠这才上前一把将她带进一棵树后,这棵树正好可以挡住杜易雪。
“你这个女魔头!又要做什么?!”杜易雪挣扎着,想把衣襟从沈晚棠手里夺回来,可却是徒劳,反而被掐住了脖子。
“唔……放,放开我……”
“欺负小孩?”苏尧在一旁戏谑着,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沈晚棠那张冰冷的脸。
真是……
他忽然顿了顿,目光又一点点望进那双琉璃色眼眸里,里面藏着无情狠辣,以及对天地万物的蔑视。
真是……同当年的黎魔主很像呢……
他唇角的笑笑得更开了。
完完全全的魔族人,心中的良知所剩无几,恶毒却无处不在。
她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喜欢。
“果然很恨我。”沈晚棠的脸色突然破了冰,缓缓笑开,开始不由分说的在她体内掠夺。
“啊——我的头……好痛!啊!”杜易雪开始痛苦哭喊起来,可越是哭喊她就越是喘不上气,到最后几乎快要窒息昏厥过去。
沈晚棠蓦地松了手,把人随意扔在地上。
苏尧对上地上女孩的双眼,看着她双目赤红,里面充满了怨恨不由得跟着笑了。
回头对沈晚棠道:“想不到宗门内竟还有人恨你至此,这倒是不错,她越是恨你,就越是有助你修行,这法子我怎么没想到!”
“不过,你是怎么让她这么听话的?”
“毒。”沈晚棠淡瞥他一眼,随后看向杜易雪,道:“她这辈子也拿不到解药。”
杜易雪的口中吐出血来,似是气急攻心。
沈晚棠取了一枚疗愈丹塞进她嘴里,抬着她的下巴正欲说话……
“女魔头!你以为我会成为你提升修为的工具吗?!”杜易雪含着泪倔强打断她,“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杀我,以后不杀我,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报仇雪恨!”
沈晚棠蓦然哂笑一声,眉眼笑靥如花:“好啊,师姐等着那一天,等你来杀、了、我!”冰冷而讥讽的话似一阵让人痛苦的魔音,成为一个人永生的噩梦。
话落,她松手丢开她那张充满了怨恨的脸,缓缓直起身。
“沈晚棠。”
不知何时,苏尧来到她身后,突然叫住她。他目光略深地望着她脸上还未散去的笑,看着她勾着的红唇,一步步上前,逼近她。
沈晚棠脸上的笑忽地散去了,冷眼看着苏尧的手轻抚上自己的脸,压下身来。
“我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作者有话说:再次申明:
1.师妹非好人,无善心,没良心,眼里只有两种人,自己和他人。如果要骂我,请看完再骂[求求你了]
2.师妹不会和其他人有感情线,大家随便看看就好。
最后,明天继续更新[摸头]
第76章 无虚宗(六)
“嗯?”
就在苏尧的呼吸快要落在沈晚棠的脸上时一只手突然将什么圆圆的东西被推了进来。
苏尧嘴里含着丹药,握着她的手腕,随后缓缓直起身把丹药咽下去,轻笑:“什么东西?”
沈晚棠眼带笑意地望着他,这抹笑叫人捉摸不透,可却能看出……很危险。
这样的眼神反而激起了苏尧的恶劣心理。
苏尧这次抬起她的脸,以一种强硬的手段迫使她抬头,刚要压下去……
随后——
苏尧忽然停住了,皱起眉,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
“你敢对我用毒?”他顿时气笑了,皮笑肉不笑道:“解药拿来。”
“两个时辰后自会解开。”沈晚棠推开他的肩,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孩,道:“该走了。”
苏尧跟上沈晚棠离开的步伐,手忍不住挠着脖颈上的皮肤,在上面留下道道血痕。
此刻的他,只觉得自体内向外透着痒意,这股痒意钻心,偶尔还有阵阵剧痛痛入心扉,一次比一次剧烈。
这姑娘,气性真大。
苏尧心中有些不甘,目光直勾勾盯着前面的青色身影,眼底满是对她浓烈的兴味。
“哟,这不是我们被逐出内门的晚棠师妹吗?”一道刻薄带嘲的男声自一侧传来。
苏尧目光轻瞥过去,将疼得捂住胸口的手缓缓放下。
连接宗门内外的门前,一名穿着内门弟子服的男子居高临下地抱胸打量着沈晚棠,这男子含着嫌恶轻蔑的视线又一点点转移落在他的身上。
杨岩皱眉,冲苏尧抬了抬下巴,语气不善道:“你一个外门弟子见到我不问好,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苏尧似笑非笑:“什么眼神?师兄怕不是自己心黑,所以看谁都觉得他们不怀好意的?”
“你区区一个外门弟子敢这么同我说话?”杨岩冷笑一声,走下台阶,来到他面前,可他比苏尧矮了半个头,气势上就输了大半。
他的眼神愈发地阴寒,“我不过说了她一句,你就急着替她出头,就不怕我的剑不长眼?”
“据我所知,宗规规定……”苏尧几乎是不假思索,缓缓脱口而出:“欲杀同门、残害同门者,逐出师门;同门私斗者,日月洞崖面壁思过三月。”
“师兄是想被逐出师门还是关禁闭?”
“你!”杨岩深吸一口,平复了一下胸口怒意,冷笑道:“你不过是个修为低微的外门弟子,没准哪天就死在魔兽山上,你还真以为无行神君和清玄真君顾得上你?”
内门弟子违反宗规的人不在少数,只要不被发现,不被查出来,谁会知道?
更何况,他区区一个外门弟子!
“这位师兄。”
这时,一旁的沈晚棠突然出声打破剑拔弩张的氛围,她启唇道:“你虽然贵为内门弟子,可既非长老弟子也非各位真君弟子,更非无行神君的徒儿,若哪日杨师兄不小心死在了后山,尸身喂了魔兽,想必也是常事。”
“沈晚棠,你别太得意!”杨岩逼上前一步,同她直视,眼神阴毒带着杀意。
他语气凶恶道:“就算你是无行神君的徒弟又怎么样?你以为神君和清玄真君有多看重你这个废物?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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