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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疯人院 1 ◎入院◎
你没有接话, 只是平静地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护士温和地回答,语气就像是在欢迎你来度假:“你在这儿,是为了让我们帮助你恢复一些…精神创伤留下的问题。”
你皱了下眉, 继而松开。
“我的意思是, 我一睁开眼就出现在了这里?”你追问,观察着护士的脸色而小小地挣扎了一下。
她的表情不变, 但眼睛一直跟着你的动作而走。当你乖乖不动之后,她才恢复一种轻松自如的状态。
“你当然不记得啦。”她说,“你的状态不好, 很多事情都会不记得, 而这也是评估的一部分。”
你不吭声,换了个问题。
“我需要在这里待多久?”
护士的笑容这时候变得略微模糊了一些。
“等你一切都好了, ”她缓慢地说,“你自然就会被送离开。”
你点点头, 像是真的接受了这答案。但你的脑中已经飞快开始分析:
——什么叫“一切都可以”?由谁判断?基准是什么?医生?
哧。
你可太知道自己没有问题了。就算真的有病, 只要你现在能好好地活着, 状态就是好的、对的。
你看着护士把药向着你递过来。
“你刚醒来,身体需要恢复一下,先吃了这个。”
“以后每天早上都要先吃一粒。”
“这是什么药?”你只是问。
“吃吧。”
你只好伸手接过这个小小的白色圆片——你知道该怎么做。
你自然地张嘴,药片放进舌面, 你仰头,“吞咽”。
然后抿一口水, 水流裹着药片顺着咽喉细细流下去,而药片就被舌根阻住, 再慢慢地一点点推过咽口,贴在了喉管的位置。
你张开嘴,乖巧地给护士检查。
这一招你已经做得很熟练了, 连在那个医疗站的时候都没有被识破…
——却猛然对上她的目光。
她一直在看你。从头到尾,目光没有离开你脸半寸。
她那双深褐色的眼睛嵌进深邃的眼眶,光亮的位置不够完美的时候,眼部就会沉入阴影里。
她不说话,也不眨眼,就这么黑洞洞地盯着你。
你心跳慢了一拍,不过你没有动。
放缓呼吸,你安静地与她对视。
五秒,十秒,二十秒。你在心里数着数来缓和情绪。
她终于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也扩大开来。
“很好。”她轻声说,“那等下,我会带你去吃早餐,之后我们要去见医生。”
“那我这个束缚…”你示意着这些在你身上的绑带。
“见过医生后,她会给你做具体的评估。”护士说。
“好的,感谢你的照顾。”你没有忘记通用规则,嘴巴很甜很体面地对着护士咧出大牙,微笑。
护士果然心情好了不少似的,留下一句“有什么需要就按铃”,才离开。
你不动声色,等她和她的脚步声都越行越远之后,努力清嗓子,费劲地把药片反呕出来。
没有手来帮忙,你只好像条搁浅的鱼在床上吭哧吭哧地把上半身能动的地方翻到极致,勉强将这粒药吐进枕头套里。
苦死了。
你龇牙咧嘴地倒回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
说什么康复中心,其实就是精神病院。而精神病院里能有什么危险呢?
无数有关这种场所的恐怖片设定从脑中闪过。只是,这些和你的情况似乎都有所不同。
你是一个留子,并非米国人,不用猜也知道你还是被佛波勒和警察给送进来的、身上有着未查清的案底这样的半扣押形式,你的人身安全应该是有所保障的…吧?
你想着要以什么样的状态去应对医生,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一女一男两个高壮的护工径直走了进来。
男护工笑着说:“‘小瞌睡虫’,我们来接你,体检时间到啦。”
他的用词让你咯噔了一下,但你看着他这张很阳光灿烂、给人以热爱生活和工作的脸,又想想自己的处境,暂时还是把自己的敏感压下去。
先顺着她们的行为去走吧。
你垂下眼睛,斟酌着自己处事应有的边界:没有反抗,也不适合表现出过多恐惧。你应当去做一个精神受到创伤但有配合意愿的“观察者”,演得太疯容易引发介入式约束,演得太正常又会被怀疑刻意掩饰。
于是你带着些许犹豫地点点头:“我刚起床,能先洗个脸吗?”
——看看她们会怎么应对你的这些小小的要求。
“不用,体检室会有一切你需要的设备。”另一个护工出言拒绝。
好吧。
她们两人把你从床上扶起来,就要以同样束缚的方式把你安置到轮椅上。
你再次开口:“躺了很久,感觉很不舒服,我可以走过去吗?只是一段路而已。”
两个护工对视一眼,女护工还是坚持把你按在了轮椅上,男护工却对着你一脸无奈又抱歉的样子。
你眯了眯眼,没说什么。
好歹是出了这病房。
走廊安静得过分,淡淡的酒精味、塑胶味还有…福尔马林的气息。
电梯很快从你所住的二楼,到达一楼,也就是各种不同的医生办公室、护士站还有接待处所在的地方。
你被带进一间体检室。里面等着的并非你想象中的白大褂,反而是个穿着绿格子衬衫的医生。
比起医生,她看上去更像个很会哄小孩子的小学老师,只是眼神锐利,目光之下无处遁形一样。
她抬起头,温声说:“你坐吧。”
你照做,眼角扫了一下房间布局。
门后有摄像头,正对着的这里的镜子很奇怪,难不成是单向玻璃?说不定后面的人正在观察你。
医生戴上听诊器、血压仪、光照仪等,开始一项项做基础体征测量。
“你能描述一下你这几天的睡眠情况吗?”
什么?这几天?
“…不太好,总是做噩梦。”你如实地说着“这几天”的情况。
“梦到什么?”
你眼神有些躲闪,又低下头,轻声说:“梦见我在原地跑不出去,周围人都没有脸。”
医生一边记录,一边点头。
“好,接下来我们会做一些‘情绪映射测试’和‘回忆能力’相关的检查。”
她打开一台机器,屏幕上出现几组快速变换的模糊图像。
“请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你凝视着那些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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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染血的树林。一张空无一物的餐桌。一只猎奇的羊头面具。
变换过程中,光影的延迟几乎把它们叠在了一起。
你心跳略微加速。
这些图片就算是对完全正常的普通人来说,也称得上是恐怖惊悚,那你应该还是可以表达自己的惊慌的吧。
你果断挑了个安全但略显不安的答案:“我看到了一张…餐桌,四周有些模糊,好像有人曾经在这里吃过饭,但现在已经不在了。”
医生点头:“再来。”
接下来她让你戴上一副耳机,闭上眼睛,播放某些“特定音频”让你识别反应。
耳机里传来一阵树枝折断声,接着是脚步,雨声,然后——一个孩子在笑。
你当然没听过这个笑声,你觉得这根本就是电脑合成的,刺耳又诡异。
你的手指下意识地握紧。
当你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无意识地做了些什么且被记录之后,一种懊恼涌上心头。
——你会因为这种略带着些应激的反应而被认定要进行更严重的拘禁吗?
这个想法冒出的瞬间,你立刻清醒过来。
你本来就是因为受到了刺激才来到这里,只要你不表现出来太强的攻击性,应该就不会有问题。
真的吗?
你不得不停止思考。你的思维现在太乱了。
一个人在病房里的时候还不觉得,当你真的出来和这些可能在纸上签下些什么东西的人去对话、接触的时候,你才察觉出自己深深的焦虑。
对自身境况全然未知的恐惧,也是在这种毫无主动权的情况下的安全感的丧失。
——还是要先恢复自由。
你看着身上被那两个护工投下来的影子,无比坚定地决定,一定要尽力争取自己可以解开束缚带的自由,哪怕这个过程里会让对方觉得你别有所求。
你必须试一试。
很快,就轮到了真正的精神科医生的检查。
你被安置在会客室的沙发上,低垂着温顺的眼睛。
这是一间布置得过分温馨的房间:淡黄色的灯光,印花壁纸,角落还有一台老式唱片机正悠悠播放着萨克斯旋律。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医生。她倒是穿着白大褂,棕红色的头发用黑夹子盘起,手里抱着一个厚厚的病人档案夹,金属扣环在她指间轻微作响。
“嗨。”和年龄不同的是,她的声音和体态都非常轻盈,像个纯粹的年轻人,“你今天的检查时间很早。是不是还没有吃早饭?”
你点点头。
“那就先吃点饼干吧。”她还给你倒了一杯水,指使着女护工喂给你。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她坐在你身侧的沙发上,等你吃喝完毕后就正式开始对你的问询。
“还好。”你回答。
她在你对面的软椅上坐下,翻开档案夹,眼神时不时掠过你,像是要把纸上与现实的你对照起来。
“我看了你这几天的记录。”她缓慢地说,“生理数据恢复得很快,夜间也没有暴力倾向,也没出现语言混乱或严重情绪崩溃…这很不错。”
你的头皮慢慢地放松下来。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从这里的医护口中听到“这几天”这个词。
可如果你没有记错的话,这只是你来到这里印象中的第一天。
“这里是哪里?”你突然发问。
“欢迎来到山谷精神康复中心。”医生,还有两名护工异口同声地答道。
你有些明白了。
你可以肯定自己是丢失了一些记忆。而你“刚醒来”时对于护士的那句问话,充其量只是触发了她们的标准回答,而并不能作为那是她“第一次”这样回复你。
看着医生的状态回到先前,你接着刚刚她的话题继续说:“我觉得我本来也没有病。”
医生闻言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停顿了一会儿,抬起头认真看着你。
“可你经历了一件…非常复杂的事,对吗?”
你略一垂眼,勾起嘴角。
“复杂,是个温和的说法。”
“你介意跟我聊聊吗?”
“您是医生,不是吗?”你轻声说,“我需要您的帮助,我也希望您真的能够帮助我。”
她笑了笑,在档案夹上轻轻写了一笔。
你眼尖地看到她写的是“有自我觉察能力”。
你不是很懂这些名词真实的定义,但直觉不是什么坏话。于是适时收敛笑意,慢慢开口:“我很愿意讲,只是我不知道你们想听哪种版本。”
“我们只希望听到你看到的、感觉到的。”她声音很平和,“就说一说任何你想说的东西。”
你很快进入状态:讲述了雨林中的营地、惊恐、奔逃、队员接连死去,你如何靠本能躲过一劫,又在极度的疲惫和恐惧中等待救援——你讲得颠三倒四,有时模糊,有时清晰。
你故意在描述中加入一些矛盾时间线和漏洞,以维持自己“惊吓过度”的样子。
你讲到自己在医疗站“好像一直在做梦”。
医生始终安静听着,不打断,只是不时做些记录。她等你说完,才开口:“你讲这些的时候,好像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不要去扮演,我看出来你很聪明。现在,告诉我,为什么?”
你和她对视,你终于卸下伪装。
“医生,您尽可以对我做各种检查,我没有撒谎,那些人也不是被我害死的。”
你停顿了一下:“我只是知道如果我大哭崩溃,你们会觉得我情绪不稳定,也许会对我进行更长时间的羁押;如果我太理性、太镇定,你们也许会继续将某种嫌疑扣在我的身上。”
她抬头看你,两人目光对上。
“所以,”你轻声问,“我应该怎么表达,才符合‘正常’?”
她没有说话,只是在笔记里写了一会儿,接着翻到第二页。
你松下一口气。
现在你已经完成了主动递刀,该是表演脆弱的时间了。
你垂下头,声音低了些:“医生,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我只是记得我努力活下来、没有害任何人…但我好像一直被当作潜在的嫌疑犯。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她向你倾身过来,没有反驳。
“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精神病院…”你抬头,“我的母父会因此难过的,她们的孩子来上学,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参与各种活动,结果却被卷入这样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事件里。明明侥幸活了下来,你们却还是把我关了起来。”
你哽咽了,声音几不可闻:“我不是怪物,我只是一个学生。我还是学生吗?我的学业要怎么办呢?”
“也许听起来很疯,但是作为雅洲人,亲眼看着自己的师友惨死也许只会让我做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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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噩梦,没有大学上才会真的成为我一辈子的噩梦,我的人生会完蛋的!您说,我怎么还有心情去难过和哀悼我的师友呢?”
你的话语让医生大为震撼,远远超过你的设想。
你听到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遗憾。”她慢慢说,“别担心,你的学校不会因为这种还没有定罪的事情就解除你的学籍,你也并没有被正式指控任何罪行。但因为案件太特殊,我们的系统必须对你进行观察和评估。”
“这不仅仅是因为你身涉某个案件里,更是因为我们不可以对有着伤害自己可能的精神不稳定的人置之不理。”
你点头,沉默。
“但从你目前的状态看,”她继续,“强制隔离未必能帮助你恢复正常感知,甚至可能让你更加紧张或…错乱。”
你抬起头,紧抿住嘴唇,满脸期冀。
“所以我们可能会调整你的观察模式。”她终于说出重点,“让你参与到日常活动中,和其她患者接触,看你在真实社交场景中是否能建立稳定关系网。”
“之后,你的证词才会更有可信度。”
你抬起头,脸上写着“讶异”与“欣慰”,声音有点颤:“真的吗?我可以走出房间?”
“当然,”她点点头,“但仍在监控范围内,你的护士每天也要向我汇报交流内容,你也要更经常地来和我对话。”
“可以。”你几乎迫不及待地答应了,“我愿意试试。”
她合上档案夹,站起身:“我们下午就可以开始第一步——你将去参加一次团体午后游戏。”
“游戏?”你眨了眨眼。
“是的。我们这里每天下午三点都有‘稳定性团体互动’。”——
作者有话说:嘿嘿
第132章 疯人院 2 ◎好多人◎
正想再问些什么, 你的肚子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显然,能填饱白人肚子的简餐零食对你来说只是塞牙
这让你不禁想到另一个问题。
“午餐, 要在哪里解决呢?”你摸摸肚子, 不好意思地问。
你住的是单人病房,还有护士来亲自送药片, 再结合自己此时的处境,不难想到你可能正身处某种被孤立、隔离的状态。
眼下这种被束缚起来的情况解决了,但你还是想在做什么所谓的“游戏”之前, 先看看到底这里的其她人是怎么一回事。
“午餐会给你送到病房。”医生一句话就打断你的脑内盘算。
“好的。”你咬牙笑道, “哈哈哈!”
等你再回去病房的时候,你不用坐在轮椅上, 只由那两个护工一左一右地架着你来保障你的安全。或者说限制你的自由。
你看了看男护工抓着你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比较紧张,总感觉他在抓着你的胳膊的时候, 特别近地贴着你。
那你就往女护工的那一侧挤了挤。
“你有什么问题吗?”女护工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你的紧张。
眸光一闪, 你没有说话, 只是勉强地对着女护工笑了一下。
不知道她会不会和这个男的立场相同,所以你只能先不说话也不表态,用老掉牙的办法先传达出去情绪,之后再见机行事。
还好, 不管怎么样,没有人想在大白天就生事。
女护工一问出声, 这边男护工就和你保持开一定的安全距离。
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午餐就是冷面包,沙拉, 还有肉丸和火腿片。
你仔细翻过,确认没有“夹带私货”才吃起来。
饭毕,护士又来了。
“吃药。”她说。语气好像, 比早上要严厉一点。
谁上班都会有脾气,看来副本里的人也一样。
你故技重施,把药片藏在了喉咙里。
护士依旧是不说话,只是看着你,在你张开嘴巴表示听话后,才冷着脸离开。
你的心里隐约有种不祥的感觉,可比起让你吃下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你宁愿直面对你不吃药的惩罚。
不过,她真的有发现吗?可能只是一贯以来最常见的幌子吧。
没有手机,没有电视,趴在窗台边沿往外看也看不出什么,你很快困倦,小憩了一阵,以求最好地面对所谓的“游戏”的状态。
三点到。
整个康复中心响起带着电流、十分刺耳的音乐声。
你捂了捂耳朵,觉得自己要听耳鸣了。
而这音乐声,在你越接近一楼的室内活动厅的时候,就越难以忍受。
再仔细听,就像是夹杂了混乱不明的啸叫一样。
你已经走到了活动厅。
这里的地板擦得过分干净,而你可算知道自己屋子里哪儿来的到处都是的消毒水那潮乎乎的刺鼻味道。
和病房不同,这里的墙壁是规规矩矩的浅灰色,没有一丝可以让人分心的装饰。
这个位于走廊尽头的长方形的小厅,一面墙是护士站那开了长条对话窗的玻璃窗台,几个护士正坐在里面,看起来在打字或填表,却不时抬头透过窗洞打量你们。没有人说话,但你知道她们听得一清二楚,因为那窗口上方装着一个玻璃球状的麦克风。
另一面墙则是几大块贴着铁丝网的大玻璃,外面的阳光洒进来,外面那些由护工牵着慢悠悠散步的病人们的情形也映在你眼里。
怎么她们可以在外面活动,你就只能在室内?
如果你表现得更正常一点,或者机灵一点,是不是就可以获得也出去室外的机会?
你眯了眯眼,觉得大中午还要开着天花板上的射灯真的很烦人,
更烦人的是,房间四角各站着两名穿灰制服的护工,高大、沉默,与其说她们是看护病人的护工,更像是保安。
保得是医护们的安,不是身为病人们的。
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游戏吗…你感觉自己成了个被圈养着的猴子。
所有这些想法在你入座后都转变成了脸上完美的假笑。
这里,背朝着玻璃窗,面朝着护士站,摆了十张椅子,加上你,一共十个人。
十个人里,只有你和另外两个雅洲面孔。
一个是短发女生,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嘴角翘着,像是刚从梦里醒来。她眼神没焦点,手指却不动声色地在腿上比划着什么,像是在数拍。
嘶——你感觉自己的寒毛竖起,某种像是刻在血肉里一样的微妙悚感从头顶跳到脚下。
不确定,再多看一眼。
你感觉…你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但你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单纯的即视感吗?
把疑惑和这种浓浓得不安与好奇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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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悄悄打量着另一个。
她看起来要整洁许多,坐姿和你一样笔挺,面无表情。
她的状态莫名坚定,你还注意到她正在观察房间里的摄像头——眼神很飘,像只是不经意的几瞥。
你和后者对视了片刻,谁也没先说话。
“大家下午好啊——”一名护士的声音从窗口传来,她的语气沉着温柔,总感觉像是幼儿园老师对一屋子熊孩子在说话。
她的白制服熨得笔挺,胸牌上的名字是“姗卓”。
你看到给你送药的那位护士就在姗卓的身后,像小跟班一样。所以,姗桌是更大的官儿?护士长?
也是,不然也不会是她在这里说话。
“今天来了一位新朋友,要加入我们快乐的小圈圈啦。”姗卓待到所有人都把注意力移到她身上后,对着你点点头,说道。
她把“快乐”两个字咬得格外用力,咬肌好像嚼了整整两辈子的口香糖一样发达。
你听着姗卓介绍你:“这位新加入的女孩,目前正处于评估观察期,听说她是某个小组的唯一幸存者哦~很坚强对不对?”
——用了一种让你极不舒服的方式。
这句话落地的一瞬间,房间里起了细微的波动。
坐在椅子上啃指甲的女人眼睛猛地睁大,声音很轻地说:“只有她活下来了?那就是说…她吃了她们?”
“卡伦,你——”
“你别吓人!”一个年纪不大的男病人不顾姗桌的话语,立刻叫起来,搓着自己的耳朵,“不要说吃不要说吃,我还没上锁呢,不干净,不干净!”
他说完站起来蹦了两下,又坐下,双手交叉压在膝盖上,嘴巴开始重复:“我不脏我不脏我不脏我不脏我不脏…”
“好了好了,威尔,记得你的呼吸练习,好吗?”姗桌像哄猫一样轻声说道,不过面对这名男子的躁狂模式,她并没有打算采取什么措施,只是静静地看着。
等到威尔折叠着自己的身体发起抖,她又看向一个坐在角落的瘦削女人,笑道:“下午好,蒂娜,你今天的情况还好吗?”
蒂娜没有回答。事实上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注意到这边有发生了什么。
她正忙着把一张方形纸巾慢慢撕成两半成了长方形,再叠成船的形状,然后捻碎成一团。整个过程重复了三次,每次都极专注。
你跟着姗桌的目光看着蒂娜的动作,不由得想起了“强迫型重复行为”这个术语。
“她为什么还活着?”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是最靠近窗边的那个老年女性。
她眼神浑浊,当你和她对视时,却觉得有犀利的箭矢射穿你的头脑。
“你从她们的尸体里爬出来的吗?啊哈,我看到了!因为你不属于这里!既然你不属于这里,你可以坐我的位子…哈哈哈,我终于等到了…”
什么?你警觉地看着她。
她是什么人?巫师还是一个单纯的疯子?
“这种人,不适合和我们住在一起吧。”一个冷静的声音插了进来,正是那个穿得整整齐齐的雅洲女孩。
她目光不带敌意,尽管说的话语像是在排挤你。
她看向姗卓:“她现在身上是有案底吗?我不想和这种潜在的危险分子待在一起。”
姗桌挑眉一笑:“艾,你想不想和谁待在一起,恐怕你说了不算。而且今天我们不讨论分类,好吗?现在的时间是用来放松的,和新认识的朋友、大家一起玩得开心才对。”
“A i”,你琢磨了一下姗桌的发音,这个女生的名字是小艾对吗?
小艾还想和姗桌呛声,就听那个短发的雅洲女孩,突然哼起歌来。
她的声音很怪,像是第一次学会用声带,歌谣更是不成调: “新来的新来的,死了一堆人才换来一个…她会不会有多一个脑袋啊?还是少了一个?”是花语。
是…唱给你听的吗?
“羽,请不要再唱这种古怪的歌谣了,在医院里,我们要说嘤语。”姗桌说。
名为小羽的女孩在小艾的帮助下,只是把音量降低,却仍然小虫子一样哼着。
有点意思。
你重新扫视这群人。
你很难说她们是真疯还是假疯,你只觉得至少这两个雅洲女生很有意思,一会儿也许可以趁着游戏多和她们交流一下。
而那位老太太…也许明天,最快说不定今天晚上,你就能和大家一起吃饭了,到时候你要好好地问一下。
你想好了要做的事,而剩下的三人远远没有这几人那样让你印象深刻,姗卓也只是对着她们问了好,之后便拍了拍手下的窗台,说:“好了各位女士男士,现在大家都互相认识了,就让我们开始今天的游戏吧。”
她按下了一个按钮。
原本嘈杂的音乐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吵得像电钻钻进耳骨的童谣,从四面八方响起——
作者有话说:好艰难的一天…等冷凝的时候看海绵宝宝太投入被老师给逮了…感觉今天很脆弱,还有好多事要面对,等下先去吃一顿好的等晚上到家看看能不能多写一点!(也可能吃多了直接昏迷呜呜(我感觉我现在就要氏日之米口力
第133章 疯人院 3 ◎游戏◎
所谓的游戏, 居然是抢椅子。
所有人跟着命令站起身,护工们围上来,撤走一把椅子, 又将剩下的椅子摆成一圈。
让一群精神有问题的人玩这种游戏?
固然你不是什么专业人士, 对这种地方也没有任何了解,用脚趾头想也明白抢椅子这种容易让人激动、还可能导致肢体上的碰撞的游戏, 并不适合精神病人。
这家康复中心就差把“居心叵测”写在脸上了。
不管怎样反正你都要好好接招的。
姗卓的声音从一旁窗口传来,她微笑着开口:“各位可爱的朋友,这个游戏你们不是第一次玩, 相信大家已经知道规则了;不过我还是要为我们的新伙伴来介绍一下。”
“音乐声结束的时候, 确保你坐在了椅子上,否则就要被罚下场哦。”
她向着你点点头:“明白了吗?”
“只要坐在椅子上, 就可以吗?”你确认了一遍。
“是的。”姗卓微笑。
好的,你明白了。
“好啦, 现在, 请围成一个圈, 跟着节奏,大家一起绕圈走,音乐一停,要——坐!下!”姗卓像是在哄一群幼儿园小朋友, 最后“坐下”两个字用力拍在了麦克风上,声音在屋内炸开。
她说着“停下”, 引发的效果却是这一屋子精神状态不正常的人的骚动。
她们转了起来,你也只好跟着一起动。
你维持着自己的步伐贴近正常节奏, 不快也不慢,不在这种紧密相连的环形队伍里被其她人时不时踉跄、停顿一下的步伐所影响,眼睛则在不动声色地扫着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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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引起你注意的是那个叫威尔的男人。
他在你的斜对面, 好像还没有从之前的话题里走出来,嘴里嘟哝着“我不脏我不脏”,手臂紧贴身体,好像生怕被别人碰到。
他的脚步极轻,身体却一直向着椅子前倾,似乎随时准备扑向最近的椅子。
好几次,他都直接窜出去,想坐下来,但音乐没停,他就若无其事地又回到了队伍里——当然,是乱插队的那种。
没有人来制止,也就是说,这里是可以这样乱窜的。
威尔起了个“好头”,很快就有别的人开始插队、乱跑,本来走在你前面的啃指甲女人卡伦也加入乱跑的队列里。
可能是因为现在她没办法不停地做着这些小动作,她显然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
才刚刚开始,她就已经以一种半跑着的姿态在圈里转,嘴里一边碎碎念一边喘着粗气,鞋底在地板上拉出刺耳的摩擦声。
还努力且老实地维持原本的圈圈的人不多,你于是将视线投到那两个雅洲——不,花国女孩的身上。
短发女孩小羽正一边转圈一边朝窗外笑,她的笑看起来不像不是对着任何一个人,是对空气。
她还在小声地用花语唱歌,却是背景这个童谣的变奏:“坐错了椅子…”
你倒是佩服她居然能在有这么吵闹的音乐的情况下哼别的调子,也不禁意识到:她一定是对这个游戏非常熟悉。
她和她的同伴,参与了多少次这样的游戏?她现在的样子,和游戏有关吗?
想到她的同伴——那个戴着眼镜的小艾——明显更警觉。
你注意到她的脚步似乎有节奏地在控制着与小羽的距离。
即便在其她成员都在破坏队形的情况下,她仍然确保两人始终保持在一前一后的位置。
她会不时地轻轻扶一把对方肩膀,像是调整方向,又像是提醒。
她是在保护小羽吗?
你心里标记下这个人。
音乐在一瞬间停了。
动作像骤然炸响的鞭炮。
你眼角余光看到威尔猛地后退一步——他抢到了你前面的那张椅子。
你轻巧地一转,落座在另一人刚预备扑过去的位置。
那人扑了个空,跌在地板上,重重地摔了一下。
他没有哭,却发出一声高亢的鸡鸣一样的尖叫。
姗卓笑得温柔:“没关系,亲爱的麦克,看来今天轮到你去放松一下了。”
两个护工无声无息地走来,像两堵墙。他们一左一右把这个叫麦克的、你的印象里只是呆呆坐着一边的人架起来,动作训练有素,嘴里一句话也没说。
麦克挣扎起来,但看上去并非真正的抵抗,他只是小声地、断断续续地念着:“不是我不是我…我明明看到有椅子…不是我…”
所有人沉默地坐着看他被拖向旁边那扇小门。
门是铁灰色的,没有门把手,只有一块小小的扫描板,护工在他的手环上刷了一下,门自动弹开。
她被带了进去,门“哐”的一声关上,带动起来的风把整个活动室里的空气都给卷走了似的。
“朋友们,继续啊!”姗卓哈哈大笑。
你更冷静地看着眼前这圈人,重新开始绕圈。
音乐再次响起,比刚才略慢了一点,但音量更大了。
这一次,旋律也变了。还是那首儿歌,但音调被拉长,录音带或者什么别的音乐播放器就跟快坏掉了一样。
歌词只剩一句话在回响:
“快坐下呀…快坐下呀…快坐下呀…”
你走在圈中,耳边嗡嗡作响。
慢速下来的“背景乐”里,节奏更加明显,大多数人,甚至包括你,都忍不住跟着它那混乱的节奏走。
如果你想抗拒,就会感觉脑子里被塞了针。
你费力地错着步伐,尽力不去表现不适。
这么古怪的音乐实在是让人觉得意味不明。
谁知道,这些音乐是不是用来测试某种“耐受度”的?说不定谁在其中显露出真正的反应,谁就“需要被治疗”。
你不知道,那别人不说,你就也不说。
你的目光再次落到那两个女孩身上。
小羽还在傻乎乎地笑。
看起来,她是唯一不受音乐影响而保持自己步调的人。她走得很慢,完全不在意——当然,看起来她也无法在意——音乐什么时候会停,也不知道自己该抢哪一张椅子。
——玩了一局,哪怕是疯子都学会了要先锁定目标座椅。
你注意到她脚步虚浮,像是几乎快要跌倒了。
小艾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被挤到了后面——这一轮,所有人都狂躁了起来,连你都在只顾着自己的情况下,被推搡了好几把差点摔趴下。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音乐停止了!
电光火石之间,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是:如果小艾不帮小羽的话,她肯定会被淘汰。
这不是猜测,而是几乎可以预见的结果。没人干预,小羽走不快,也反应不过来,护工就会像拖走麦克一样拖走她。
要管她吗?你的心揪起来。
她的脸对你来说实在是眼熟,你很难就这么放任她被带走。
谁知道那扇门后面到底是什么?!
你准备出手,但你发现已经有人比你更快——
小艾。
她放弃了自己身边的那把椅子,窜出去直接从背后一把扯住小羽的手臂,推向左侧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