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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梁易的心扑通扑通,跳得越来越快,快要跳出来了。
“你别乱动,小心伤口。”
桓灵按住他蠢蠢欲动的结实胳膊,脸颊柔柔地贴到他的胸膛上,声音有些闷,“就像阿娘今日说过的,我不会照顾别人,还要你照顾我呢。所以你要好好的,我不要你受伤,也不要你死。”
梁易摸了摸她的脸颊:“放心,我答应你。”
这是他无数次梦里都没敢想过的日子,既然上天眷顾让他得到了,那他就会护好自己这条命,与心爱之人相伴到白首。
桓灵轻轻握住他已经被晒成古铜色的粗糙的大掌,捏着手心里把玩,触感比以往更还要粗粝,手背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口子,还有好些以往的陈年伤口,手背上就没一块好肉。
“你才二十多岁,手比我阿耶都要粗糙。”女郎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佯做嫌弃道,“脸也变粗糙了。趁着养伤的日子,你也好好养养皮肤吧,没养好就不许摸我的脸,也不许再用你的脸来挨着我。”
黑暗中,梁易的呼吸变得又粗又重。
“怎么又这样了?受伤了还不老实!”桓灵忘记了方才说过的话,又捏捏他的脸,“忍着吧。”
梁易无奈地埋头在她肩膀处蹭了蹭:“噢。我忍着。”
“谢霖说你派人去查,查到了吗?是谁要害我?”
“酒楼杂役,已经走了。”
梁易很重视这件事,虽然他一直不在建康,这件事却一直在叫人盯着。
他知道消息的当日,就立即派人去查。吉祥酒楼当日的客人都是常来往的那些,没什么异常。
可值得注意的是,店家说谢霖在的那日,打扫他隔间的杂役当日就说不干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他顺着营中听到流言的厨子去查来源的时候,也指向了这个杂役。
梁易派人一路按他的踪迹紧密追踪,最终发现人去了北边的姜国。
桓灵:“那把他抓回来。吉祥酒楼我从未去过,酒楼杂役与我无冤无仇,定是有人指使。我们得问出背后是谁。”
梁易:“他逃到,北边去了。”
新帝江临做前朝的大司马时,就立志北伐,从北边各国手里收复了不少失地,将南北分界线推到了淮水以北。
如今他做了皇帝,名正言顺地享有了更大的权力,反而一改往日作风,停止征伐,休养生息,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南边的大夏与北边实力最强大的姜国现在偶有小冲突,但双方都谨慎避免大的战争。
大夏新朝初立,根基未稳。姜国还在和北边其他几个小国打仗,想要一统北地,成为中原正统。
虽然大夏和姜国都认为本国才是中原正统,但也都小心谨慎,不与对方发生大的冲突。
两边如今明面上的商贸往来全部断绝,但仍有些不太合法的民间通路。
那杂役就是通过这样的门路逃到了北边。
桓灵不解:“那从他的家里人入手呢?”
梁易顿了顿:“他,没有家里人。”
桓灵:“那他究竟为谁做事?”她回忆了下,“我从前爱与人争宝。没抢过我的那些人或许心里不快。但我不能确定是谁。”
梁易:“或许,不是针对你。莫要这样想。”
新帝立志变法,其中免不了触及士族利益。而桓氏因为这桩婚约,站在了旧士族与寒门出身的新帝中间,有可能支持任何一方。
破坏他们的夫妻感情,让梁易对桓灵生怨,两人有了嫌隙。桓氏就不会因顾忌自家女郎而让渡利益。
这正是其他士族希望发生的。
梁易觉得,可能是这个原因,也可能是其他不知原因的作乱。
桓灵不知将要变法的消息,没想到这一处。
“那他们闲得慌吗?与我们无冤无仇,偏要这样害我。难道是北边的人?你从前打仗的时候,或许与人结下仇怨。但他们费尽心思就只为了散播风月流言,那也太奇怪了。”
梁易:“是有些奇怪,建康城,没什么流言。反而,传到了军中。人也逃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并不在乎流言有没有在建康城传开,只是想传到军中。或者说,传到你的耳朵里。”
“对。是有意挑拨,他们想错了。”
有心人以为,出身极低的梁易是个不通文墨、不讲清理的莽汉,听了几句莫须有流言就会怒气冲冲质问妻子,会让这桩联姻产生不可弥合的嫌隙。
桓灵的声音闷闷的:“你信了的话,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已经分开了?”
梁易吓坏了:“不会。不会分开。我永远都,都相信你。”
“我知道你相信我,我就是假设一下。”女郎年纪尚小,对于这些算计筹谋,利益相争,她还并不能习惯。
梁易可怜巴巴:“别这样假设。”
这样的假设,听着他都觉得心头一跳,根本不敢设想。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安,桓灵也止住话头:“那我不说了。明日有家宴,你早点回来。”
梁易:“我明日,不去朝会。该禀的事,都禀了。大哥叫我,好好养伤。”
“那正好。”既然说到皇宫,桓灵就跟他说起了皇后徐筠,“前几日,我进宫探望过皇后娘娘一次。要不了两个月,她就要生产,太医说孩子也养得极好,只是我还不知该备下什么礼物。”
江临又要有孩子了,梁易真心为他高兴。
他眼角眉梢不自觉流露出笑意:“库房,看过了吗?有很多东西。”
桓灵:“太多了,我没全看过,这段日子,我也没回去过。给四郎预备的金锁是前些日子,我和表妹一起逛街挑的。”
梁易试探着问:“那过些日子,回去看看?”
桓灵:“好啊。我也想乌雪了。”
因为桓府有孕妇,桓灵又常去公孙沛那里探望,故没有将乌雪带来,留在王府叫专职的仆役照看。
梁易凑近了些,声音很小:“我呢?”
他这模样,收敛了战场上的肃杀之气,活像一只求着主人摸头的小兽。
嗯,不对,他那体格子,哪里是小兽。是体型大又温顺的大犬。
女郎揉揉他的脑袋:“也有一点点想你吧,比乌雪多一点。”
黑暗中,梁易笑得开怀,胸膛都在随着他笑的频率而不停抖动,紧紧贴着他的桓灵感受得清清楚楚。
他这样子,这么乖,这么容易开心,让桓灵觉得心里软软的。
摸摸他的耳朵,女郎柔声问:“这么高兴?梁小山,你也太好哄了吧。”
梁易笑:“嗯。”不哄也可以。
桓灵又拉着他问了些桓煜在军中的事情,还有这一路四郎的状况,直到困倦得不行,才睡了过去。
梁易又朝她那边靠了靠,珍重地亲了亲女郎乌黑蓬松的发,终于感觉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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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了实处。
——
翌日,松风院的早膳也全都换成了清淡口的,适合梁易养伤。
用过了早膳,家里其他人听说梁易的伤,也都一一来看他,送上了各色补品。
梁易十几岁便在这世界踽踽独行,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来自这么多家人的温暖关爱。被众人簇拥着你一眼我一语地问候,他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向人群外的桓灵投去求助的目光,桓灵假装看不见,拉着裴真在人群外偷偷笑。
看他这样子,也挺有意思的嘛。
——
晚间有一场家宴,是特意庆祝他们回来办的。桓府众人都聚在一处,桓荧也带着谢霁也回来了。
谢霁在席间做得周到,不论是敬酒、问答,皆彬彬有礼。
只是叫熟悉的人看起来,桓荧和他没有那么亲密。明明他们是新婚,黏糊程度却不如在场的任何一对夫妻。
谢霁向来是这样的人,可桓荧不是,她会表达自己的喜欢,也会与亲近的人亲密地相处。
众人都送上了给小四郎的见面礼,四郎两颊已经养得圆鼓鼓,性子一点也不认生。一会儿这个抱,过一会儿又换了人,他也完全不哭闹,特别招人喜欢。
桓煜抱着四郎不肯撒手:“都别和我抢,四郎生出来后,除了接生婆便是我头一个抱他。我才是他最喜欢的哥哥!”
这次四郎还真就在他怀里乖乖待了一会儿,还冲他笑,把桓煜哄得心花怒放。
桓润看儿子这模样,对桓沣程素夫妻道:“大嫂,我看三郎很喜欢孩子。不如让他早些成亲,有了孩子,也能稳重些。”
他是桓煜的父亲,可他们没有分家,桓府后宅一应事务,由程素做主。儿女亲事,他也会过问兄嫂。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除了对话当事人只有坐得近的桓炎夫妻俩以及桓烁听见了。
桓烁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扯起一抹苦笑。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所剩不多的酒。
脑海中神思涣散,他还是注意到,几位长辈共同看向了裴真的方向。
怎么会是三郎呢?
——
用过饭后,男女眷分开。
十月底深秋的夜里,屋外已经很冷,风一吹就觉得寒气逼人。
若去别的院里,小四郎还得再吹一回风。桓灵就随着众人一起去了孟俞院里,进了屋关起门来说话。
乳娘给四郎也裹得严严实实,未免他一路上受凉。
孟俞在海宁县的生产混乱无比,简直可以说是兵荒马乱。她生产过后,已经脱力,外面也是乱成一团。
直到孩子哇哇哭,大家才意识到没有乳娘。家里人都是些大男人,对于这些事都不大懂,孩子阿耶桓渺还晕乎着。
梁易当即派人连夜在海宁县临时找到了刚生产几个月的妇人,花了大价钱将人请来。
四郎这才有了口粮。
四郎一个多月了,身体愈发强健起来,生得像孟俞,很是玉雪可爱。
姐妹几个将他抱在怀里稀罕个不停。
程素:“这么喜欢孩子,阿灵和阿荧也成了婚,日后做了母亲,应都是疼孩子的。孩子的事,都可以打算起来了。”
“阿娘,我和阿荧成婚都还不到一年,急这个做什么?”
桓灵不敢说她和梁易还没有圆房。
程素笑:“你呀,成了亲,还是孩子性子。与之是个好孩子,你别总是跟他生气。”
“阿娘,我才是你生的!你怎么总是向着他!”桓灵晃着程素的胳膊撒娇。
程素点点女儿的额头:“正因为你是我生的,我才知道你的脾气。”
她又牵过桓荧的手:“阿荧呢?如今在谢家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吗?”
桓荧笑笑:“大伯母,一切都好,没什么不适应的。”
“你们过得好,我们做长辈的就放心了。若是过得不好,也千万别忍着。”
桓荧:“大伯母,我记下了。”
桓灵也道:“你呢,一心在妹夫身上。既做了夫妻,对他好是应该的,但也别委屈了自己。”
桓荧仍然笑着:“大家都放心吧,我都记下了。我不会叫自己受委屈的。”
桓灵见她兴致不高,言语间对谢霁多有回护,也不多说什么,同孟俞说起了海宁县的事。
“三婶,这次你和三叔被绑架,是因为此次剿匪由与之领军,是受了我们的连累,真是对不住。”
孟俞笑:“不是,与之没和你说吗?”
桓灵:“和我说什么?”
孟俞:“我家在海陵郡也有些声望,反贼已经和海宁县的官员勾结,便想通过我们再拿下建陵县,进而再拉孟氏和桓氏下水。只要我们两家被逼着参与进去,那就不得不与他们同谋。他们图的,不仅仅只是一个海宁县。”
“可谁知,他们刚绑了我们,海宁的那些反贼被与之发现被迅速拿下了。反贼尽数伏诛,他二人却已经抓了我们,再想和以前一样安静潜伏在建陵县也不能了,只好孤注一掷,拿了我们去威胁与之。”
“还好四郎命大,若是他在我肚子里出了事,我真的……”孟俞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程素温声安慰:“三弟妹,此番你们一家三口遇难成祥,便是把此生的灾祸都抵了去。往后啊,必会顺遂无虞。”
孟俞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四郎:“我也盼着,四郎往后无灾无病,顺遂长大。”
桓灵这才知道:“他还真没和我说这事。他那个人,话少得很。”
除了在某些时候的循循善诱,梁易大多数时候很沉默。
孟俞经了这一遭,自觉看清了梁易的为人:“与之虽然话少,但做事稳重又有章法。当时我被挟持,肚子已经发动了,你三叔又被贼人打晕,生死不知。我真是觉得已经到了绝境。可是与之身手极好,一个人独自将我们解救了出来。”
桓灵:“这个我知道,三郎说过了。”
“不止呢。当时的情况,我们都没了章法。与之解决贼人后,三郎冲过来,抱着你们三叔大哭。还是与之叫人将我抬回了屋里,又安排人很快寻到了接生婆和大夫。生产过后,也是他叫人大半夜寻来的奶娘。”
“你们三叔人一直晕着,直到第二日,三郎将四郎抱到他床边,他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他儿子。”
几人都沉默了,这确实是桓煜和桓渺能做出来的事。
孟俞:“这次啊,要不是有与之在,我和四郎都难平安。”
桓灵也为他骄傲,只是言语要谦虚:“三婶,这没什么的。都是他应该做的。”
程素:“我就说与之是个好孩子,虽然出身不显,但做事真的叫人放心。有他陪着,我们都不需担心阿灵。”
身侧的桓荧沉默得格外久些。
程素又拉过裴真的手,笑着道:“三郎也是个好孩子,不过年纪还小,没经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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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跟着与之出去,我瞧着也长大了许多。慢慢的,我也能放下心了。”
裴真心下一紧。难道要和她说那件事了吗?
可程素什么也没说,又说起了公孙沛肚子里的孩子。现下,全家人的注意力基本都在这两个孩子和梁易的伤身上。
——
在孟俞那里又待了一会儿,众人各自散去。
外边风嗖嗖的,很有些冷。桓灵带着人,快步回了松风院,可迎上来的不是梁易,而是桓煜。
“三郎,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叫你大姐夫指教的话,等他再好些吧。”
桓煜摆手:“大姐姐,我不找大姐夫,我找你。”
桓灵跟他一起走进屋里,在桌畔坐下,随手接过梁易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才问:“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桓煜:“我今日觉得,二姐姐和二姐夫不对劲。”
他和桓荧二人是双生子,对于对方的情绪非常敏感。而姐弟三人自小一起长大,桓煜遇到这种事没了主意,只能来找桓灵。
“是有些不对劲。”
桓煜:“我就说!一定不是我的错觉。二姐姐从前那么喜欢谢二郎,怎么反而现在成了亲,却感觉不是很熟的样子。”
桓灵点点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而且,他们两个人虽然时不时地看对方,但是几乎没有对视。阿荧眼神撞上的时候,谢二郎还很不自在地挪开了。难不成,是害羞?”
但很快,她又否认了自己的猜测:“若是害羞,应该挺黏糊的,他们二人看起来,一点都不亲密。”
桓煜:“就是啊,他们俩坐在一起的时候,好像生怕和对方挨着了似的,你和大姐夫就不是那样。大哥大嫂,三叔三婶都不是那样的。”
少年下了结论:“一定有问题。”
桓灵:“可是今日阿荧说,一切都好。”
桓煜振振有词:“我觉得她或许在说谎。大姐姐,我们去瞧瞧?”
桓灵拒绝:“这么晚了,不好吧。”
“没事的,你刚回来,二姐姐肯定也刚回梅雪院。我们在院子外面悄悄观察一下。”
桓灵:“什么观察?是偷听偷看吧。”
桓煜有些着急了:“反正
就那个意思。我怕谢二郎人前做得周到,人后却待二姐姐不好。”
“我不去。”桓灵也担心这种情况,但没有窥探别人的喜好,打算明日再找妹妹单独好好问问。
“那我自己去!”桓煜转身走了。
桓灵无奈摇头:“还是这么冲动。”她问梁易,“梁小山,你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梁易:“没有。”
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哪有什么心思去关心劳什子谢二郎。
女郎无奈笑道:“算了,这事我不指望你。”
今日家宴,宴会过后桓灵又和家人们聊了许久,已经累了,就没再教梁易认字。
两人静静地躺着,桓灵抱着梁易劲瘦结实的腰,梁易无意识捏着女郎胳膊上的软肉。
“四郎真的好可爱啊!他特别乖,都不怎么哭。你在海宁县有没有抱过?”
两人已经习惯睡前抱着说说话。
“没有。”
刚出生的小孩子格外脆弱,四郎还是早产,才将将四斤,像个小猫一样。梁易的伤并未好全,他对自己粗枝大叶,却怕不小心摔了孩子。
桓灵也捏了捏他的胳膊,肌肉紧实,结实粗壮。
“梁与之,你喜欢小娃娃吗?”
“还好,不是很喜欢。”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他却回答得有些慢。
不是还好,是很喜欢很喜欢。
从前他就很喜欢小太子江留,经常带着江留玩,所以进宫的时候,江留才那么亲近他,非要把猫儿送给他。
可他知道,桓灵不想和他生孩子。所以,他不想用自己的意志绑架她。
女郎心思纯善,待人又心软。可他想要的,从来都是桓灵的心甘情愿,而非因心软亦或是其他原因产生的妥协。
桓氏贵女何等骄傲,无论主动或被动,妥协从来都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梁易愿意用终生守护这样的骄傲,不愿它折损半分,又怎舍得主动损毁。
“可是今日阿娘又说我们应该早些生孩子,我不想。”
梁易爱怜地摸摸她的脸:“那就不生。”摸完他才想起来,桓灵嫌他的手又粗糙了,不许他摸。
他正要心虚地收回手,女郎的手却覆在了他的手上,触感细腻又温热。
“可阿娘总是说,若是一直没有孩子,恐怕我们也瞒不过去。”
女郎想了想:“要是说我不能生的话,阿娘肯定要带我去瞧大夫,这就露馅了。就算在大夫那里瞒住了,还得喝许多苦药。”
她脑子一转,冒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要不然说你不能生吧?”
梁易傻眼,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女郎支支吾吾:“就是那个,不行啊。”——
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来晚了,今天晚上有点突发情况。我再也不拖到晚上写了,有点事就赶不上更新了。
明天如果顺利的话,晚上九点更,不顺利就十二点前更。
不行了,太困了,我要睡了。大家不要学我睡这么晚。
第52章
梁易的面色突然变得很复杂,挣扎了好半晌才喏喏拒绝:“这,我不想。换个说法吧。”
男人无法生育妊娠,可偏偏血脉延续是君臣父子的根本。
若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男人会产生一种被社会排除在外的失权感。
所以世间绝大多数男人都将此事看做重中之重,若真在这上面有难言之隐,也有许多人讳疾忌医。
若是叫旁人知道了,格外敏感些的,走在路上都抬不起头来。
梁易或许不能免俗,不愿讲出这样谎话也属正常。
可桓灵是年纪尚小,略显天真的女郎,她只觉得,家里人不会逼着梁易去求医问药。
“有什么不行?若说是我的问题,我家里人那边糊弄不过去。可如果是你,顾及到你的面子,糊弄成功的可能更大。”
梁易当然也知道这样糊弄成功的可能更大。
可是,成功之后呢?
桓家会让他们看得如珠似宝的女儿和一个某方面无能的丈夫在一起吗?
“阿灵,你家里人,本就,不大喜欢我。若是这样说,他们会让你,离开我。”
桓灵觉得他多想了:“那是以前,他们现在都夸你呢。阿娘和三婶都跟我夸过你,你还帮过二哥,三郎也很喜欢你。”她捏了捏男人的手心,“你是不是觉得会失了颜面,才不愿意这样说的?”
女郎想的太简单了。但是梁易心里很清楚,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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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对他是很好。但这些好都只是爱屋及乌,是因为他对桓灵好。桓家人有意无意以此鼓励并希望他继续对桓灵好。
若是他敢对桓灵不好,桓煜再崇拜他,拳头也会像谢霖说的那样挥到他的脸上来,绝不会留情。
可若是以世俗的眼光来看,一个不能让妻子有孕的丈夫,一个无能的男人,便算不上好丈夫了。
梁易无奈笑笑:“不是。最近应该,不会吧。我受伤了,本也不能……”
桓灵想开了:“这段日子是能躲过去,后面要是再被阿娘催,你就自己去和阿娘说。只要不推到我头上,能让她别再跟我提这个事情,管你找什么理由。”
事实上,梁易虽然很喜欢孩子,但经了四郎出生一事,他已经不想桓灵生孩子了。
当时,孟俞的胎相不大好,生产情况不太顺利。桓渺又晕了过去,一直未醒。桓煜更是不用说了,他以为桓渺死了,抱着“尸体”哭了好大一场。
孟俞的生产,一切得等着梁易拿主意。
尽管伤口撕裂了,他也来不及去处理,一直守在屋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接触生产之事。
长达几个时辰的折磨,那惨烈的哭叫声,现在想起来,梁易也还心有余悸。
梁易听说过,孟俞习武,身子骨比一般女郎都要结实,尚要承受那样的苦楚。
梁易实在不敢想,桓灵经受那样的事情。女郎娇气得很,亲吻的时候不小心咬到,都要呼痛。
他没有家人,皇帝皇后有时也会提点几句,但绝不会一直催生。
但桓家是人口繁盛的大族,极为看重子嗣,这样的困扰是桓灵一直需要面对的。
他不能只考虑自己。
若真想没了后顾之忧,桓灵说的法子倒是很有用。这样想了一通,他也不再纠结。
“到时候,若是岳母,再催。就那样说吧。”
桓灵的烦恼来得及也去得快,还有心情逗他:“你又不担心他们让我离开你了?”
“担心。可是,我想你开心。”梁易试探问,“那你,会离开吗?”
桓灵亲亲他的下巴:“现在不想。若是你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那就会。”
梁易小心翼翼:“什么是,不可原谅的?”
桓灵想了想:“比如,你招惹旁的女人,或者很严重的欺骗。这些我都不能忍受。”
梁易还真有瞒着她的事。他心头忐忑,追问:“严重的,是哪种?”
桓灵举了个例子:“比如,流言这事,虽然是欺骗,我也因此很生气。但是念在你是好心,也没有对我或者我的家人造成任何不好的后果,就不算严重。”
梁易明白了,高兴地亲亲女郎白软的面庞。
他呼出的温热气息一阵阵撞在女郎的耳畔,酥麻的感觉蔓延开,桓灵的耳根子都红透了,耳朵上细小的绒毛一根根竖起。
怎么,还有些喜欢这种感觉呢?她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屋内很安静,吞咽的声音就被梁易敏锐地察觉到了。
他还以为说了这么些话,桓灵渴了。
“要喝水吗?”
女郎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不喝!”
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好像对梁易起了色心啊啊啊!
他还是个受过伤的人啊!这种想法实在是不可取。
冷静
,冷静。
但梁易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想要了?”
“没有。”太久没有过,那种感觉已然很陌生,陌生到让她感到害羞,不愿承认。
男人的手指缓缓向下,却在即将碰到褻裤的时候被女郎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你的伤!不许乱动。梁小山,你要听话。”
梁易不语,只在被窝中默默往下缩,要做什么简直呼之欲出。桓灵说过的,她也喜欢那样。
可是,他还是被无情地阻止了。
“我漱过口了。”他试着挣扎了下。
“不是!”桓灵轻轻拽着他,让他上来,“那还是会动来动去。要是因为这种原因伤到了,说出去都丢死人了。”
梁易不死心:“我小心一点。要是伤到了,就说,不小心,撞到桌子。”
桓灵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不知该说什么:“梁与之,我以前怎么没瞧出来,你是个宁愿受伤也要贪色的人?”
梁易不敢说,他不是贪色,只是迷恋桓灵罢了。
桓灵戳戳他的腰:“本来今日家宴就耽搁了些时间,现下戌时过半,夜都深了。谁还会不睡觉撞到桌子,说出去谁信?这里可不是王府,我的院子旁边就是两位妹妹的住处。”
自被桓灵发现受伤之后,梁易一直都享受着她对伤势的关心爱护,以此在心里告诉自己,桓灵也对他有些在意。
直到此刻,他才开始发自内心地希望伤口快些好起来。
他心里叹了口气,再尝试争取了下:“可是,你不是,想要吗?”
桓灵:“……”也没有很想。
女郎胳膊抱住梁易的脖子,贴得更近了些,听到了他低声的笑。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男人舒展的眉眼,“梁小山,我发现你这次回来以后好爱笑。”
梁易:“嗯。”
女郎缓缓靠近,然后以唇替换了手的位置,在他的眼皮上落下了轻轻的一个吻。
梁易头微微偏移,唇就印上了女郎泛着粉红的脖颈。
如果他的手可以动的话,他真想把人紧紧地揽在怀里,用力地亲,疯狂地亲,让她和自己密不可分。
桓灵的唇停留的时间很短很短,连带着脖子也离开了他的唇。梁易的眼睛在黑暗中无声地抗议。
他还想要更多,但为了早些好起来,他不敢乱动。
下一瞬,女郎柔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触感温热黏腻,尝起来也是甜甜的,比他吃过最甜的糖还要甜。
桓灵有一颗尖尖的虎牙,笑起来会显得有些稚气。现在,她用这颗虎牙轻轻啃咬着男人有些厚的唇。
痛感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梁易却对这种感觉上了瘾。他将齿关打开,厚舌悄悄探出来,轻轻碰了碰女郎洁白的牙齿。
呼出的气息直直撞在对方的身上,室内开始升温。已经很有些寒意的深秋夜晚,帷幔里却弥漫着燥热的春潮。
梁易转守为攻,重重地啃咬,舔舐,女郎很快就招架不住,软着身体打开了齿关。
男人热乎乎的厚舌抓住机会长驱直入,缠着女郎的软舌不放,在女郎温暖的口腔中狠狠吸吮,攫取女郎口中香甜的津液。
桓灵的舌根被吸得发麻,想要退出去,梁易却狠狠缠着,不许她离开。
无奈之下,她狠下心咬了梁易一口。
缠斗中的舌依依不舍分开,两人的下巴都亲得湿漉漉,在黑暗中泛着难以察觉的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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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其实一点也不疼,只是情潮中的男人本能惹人心疼的手段。
桓灵摸摸他的唇,将手指探进去检查:“哪里?不会咬出血了吧?”
她没用那么大的力气啊。
在女郎的手指四处探寻检查的时候,梁易的厚舌如同一株肆意生长的藤蔓一样又缠了上来,吸舔着女郎修长的手指,手指也和下巴一样变得湿漉漉黏糊糊。
桓灵不大习惯,着急地想把手退出来,却被他的牙齿带了轻微的力度咬着,虽然不疼,但也出不去。
他的舌,真的很软。
在意识到自己又想歪了的时候,女郎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迫他张开了嘴,手指终于得以自由。
“什么毛病,怎么喜欢咬人的手指!”女郎愤愤揉了揉他的脸颊。
梁易“……”别处他也喜欢咬的。
他又靠近了些,轻轻咬着女郎的唇,在女郎意识涣散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舌伸进去,轻轻地舔吻。
这次和前一次不同。如果说先前是酣畅淋漓的疾风骤雨,这次就是润物无声的和风细雨。
桓灵不知不觉间开始回应。这是一个心心相印的,极温柔的,极缠绵的吻。
一切结束以后,桓灵躺着平复心情。梁易拉着她的胳膊:“阿灵,你抱着我。”
桓灵就抱紧了他,贴着他的胸膛,听着男人砰砰砰的心跳,感受着那让人安心的气息,不自觉笑了。
下一瞬,笑意僵硬了。
骄矜的桓氏贵女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完蛋!她是不是有些喜欢上梁易了?
——
夜半三更,两人都睡得正沉,外边却突然闹哄哄的,动静不小。
梁易披衣起床去看,动静似乎是从旁边的一个院子传来的,他怕是进了贼或者刺客,穿好衣裳出去。
桓氏有不少部曲,按说没有胆大的贼敢来偷东西。
见他开了门,显然是被吵醒的。院门口值夜的玉梦忙来报:“王爷,奴婢听巡夜的护卫大哥说,三郎君夜里不睡觉,在外面逛。天太黑了,二娘子院里的侍女没认出来,以为是贼,这才闹出的动静。”
梁易也没想到,桓煜不仅真去了,而且直到丑时都还没回去。
这份毅力,若是都用在练武上,将来想必也能有一份出色的成就。
进屋以后,桓灵也被吵醒了,迷迷瞪瞪问他:“怎么了?”
梁易无奈道:“是三郎,被二妹的人,当成了贼。”
有时候,桓灵对这个行动力超强的弟弟也是无话可说。
女郎无奈地躺下,对梁易张开了怀抱:“快回来睡吧,冷。”
快到冬天了,梁易热乎乎的身体就像一个巨大的人型汤婆子,还比汤婆子有弹性,在被窝里抱着还是挺舒服的。
男人忍不住笑,飞快地躺好,亲了亲女郎蓬松凌乱的发顶。
——
翌日,桓灵用过早膳就去了桓荧的梅雪院。她没叫人通报,人到的时候,就只有桓荧一个人静静地用着早膳。
桓荧妆容整齐,显然是特意装扮过,但气色不怎么好。看到姐姐,她放下筷子:“大姐姐。”
桓灵自己坐下:“你继续用膳吧,我也没什么旁的事,就是过来看看你。”她环顾四周,没瞧见谢霁的人影,“妹夫呢?”
桓荧语气淡淡:“在书房吧。”
这个语气,完全比不上从前她提起谢霁的热切。他们夫妻间,好像真的出了问题。
桓灵没直接问,只不经意提起:“昨晚半夜里,有阵子动静很大,我被吵醒了。怎么听人说,是三郎被你院里的人当成了贼?”
桓荧:“谁知道他。那时我也睡着了,待我穿好衣裳出去,误会解开,他人已经走了。今日,我也还没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