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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香水
这晚江荻趁着陆是闻洗澡, 溜到门口便利店买了包最便宜的烟,回来路上一连闷了三根。
大概是有段时间没抽了,劣质烟草冲的脑子发晕还有点恶心, 不出意外晚上做了恶梦。
他梦到陆是闻穿的破破烂烂,蹲在天桥底下和一群打零工的挤在一起。耳朵别着一根“民工烟”, 手上的饭缸里没一点油水。
一个秃头大肚的老板从包里掏出两张一百块塞进陆是闻领口,笑的一脸猥琐, 说小哥模样真俊, 以后跟了他保准吃香喝辣。
然后自己就从后面冲出来, 拿刀把老板捅死了。陆是闻红着眼让江荻快跑, 要替他去找警察自首。
江荻大汗淋漓地惊醒,手一摸旁边发现陆是闻不见了。
他飞快下床出了卧室, 就见书房的门半掩。轻轻推开,陆是闻正站在阳台外面抽烟。
江荻抿抿唇, 默默上前。
陆是闻偏头看到他,把烟含进嘴里脱掉外套给江荻披上。江荻通过味道, 知道陆是闻抽的烟应该就是自己先前买的那盒。
“背着我偷买烟, 嗯?”陆是闻轻声。
江荻心虚了下,但还是冷着脸抢过烟盒,也给自己点了根, 还嘴道:“怎么不说你还偷我烟抽呢。”
两人并排站着各自抽了会儿。
陆是闻可能不习惯抽便宜烟, 被呛得咳嗽两声。
江荻想让他抽不惯就别抽了, 转念一想陆是闻以后大概也没什么钱买好的,让他适应适应“民工烟”也行。
想着想着心里就又开始发酸。
……虽然陆是闻一再要求自己相信他, 自己也的确答应了,但如今现实问题摆在眼前不可能不去考虑,他相信陆是闻一定也正在发愁。
没有收入来源, 就算积蓄再多也只能是吃老本。
就算高中能吃,大学呢?
陆是闻成绩这么好,万一不得不去打工赚学费,会不会影响他的发展?
江荻太清楚没钱的日子,每天精打细算辗转在鸡毛蒜皮的生活琐碎里,说完全不会耽误到学业势必是不可能的。
马上高三了,学习压力大,万一营养跟不上又该怎么办?
还有苗玉兰,陆远航,保不齐接下来还会不会给他使绊子……
江荻用力抽了一口烟吐出,心里的憋闷还是没办法随着烟圈散出去。
但他不想把这些掏出来对陆是闻讲,陆是闻已经够烦了。
天上零零星星落雪,今年冬天未免太过漫长。
陆是闻抽完最后一口,把江荻的一并拿过捻灭,推他肩膀:“进屋,别着凉。”
江荻喉间滚了滚,咽了口唾沫,终是点点头和陆是闻一起离开阳台……
……
*
清晨,江荻无声地睁开眼,眼底没有丝毫困意,带着熬通宵后的红血丝。
陆是闻也起来了,两人穿好衣服出门遛狗,江荻被寒风吹得缩起脖子。
陆是闻从他手上接过牵引绳:“回去把围巾戴上,我在这儿等你。”
江荻原本想说不用,见陆是闻一副不予反驳的样子,小声嘀咕了句麻烦,慢吞吞转身往家走。
取过羊绒围巾往脖子上系。
正要再次出门,手机突然震了下。
江荻掏出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是陆是闻的妈妈,我正在苍南街你家楼下,请尽快来一趟,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江荻心先是一沉,却也并没觉得太意外。
然而接下来一条信息就让他再没办法冷静了。
【我已知晓你家里的全部情况。你姥爷患了脑梗,他年纪大了,我也不希望他受到任何刺激。】
【别让是闻知道,速来。】
江荻握手机的手攥紧,唇不自知的绷起。
什么叫知晓他家的全部情况?
江荻事先也有想过,如果关逢喜有朝一日发现自己和陆是闻的关系,他该怎么应对。
答案是还没想好,只知道无论如何不能再把关逢喜刺激犯病。
苗玉兰除了会拿这件事刁难关逢喜,会不会再跟他提起死去的爸妈?
这是关逢喜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即便是在自己和关逢喜关系最恶劣的时候,也鲜少会跟对方主动提及这些。
关逢喜会受不了。
一定会。
江荻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把手机揣回口袋,捂严围巾,从后门出了别墅……
……
*
黑色大奔静静停在苍南街路边,依旧和破败的街道格格不入。
偶尔经过的老城居民忍不住停下,好奇围观,心说这是谁家的有钱亲戚回乡过年。
苗玉兰是独自开车来的,她昨晚同样彻夜未眠,找了桐城的人脉替她调查江荻家的事,包括医院、当年处理那次车祸的交警。
……越查越愤怒,儿子就算真的喜欢男人,也不该找个这么烂的。与此同时她也越发确信,江荻的接近一定另有目的。
没准他那个姥爷也参与其中,毕竟对方也是个贪财懒惰、爱占便宜的老流氓,子女不在便想借外孙再找个人吸血。
如果真是这样,她一定不会放过这爷孙俩。
苗玉兰没有化妆,向来精致的脸上有了岁月留下的痕迹。
她翻出墨镜戴上,掩盖掉通红憔悴的眼睛。
清晨的雾还没完全散去,街口缓缓走来一个人。
苗玉兰墨镜后的眼轻轻眯了眯,不由抓紧方向盘,整个人警惕起来。
在江荻到她车边停下时,降下些车窗对他说:“上车。”
江荻面无表情,拉开后座的车门。
车内有一股女士香水味,江荻早上还没吃饭,闻到这甜腻腻的味道有点反胃,咽了口唾沫强行压了压。
苗玉兰发动车子:“找个咖啡厅?”
“不用。”江荻淡淡说,“喝不惯那个。”
苗玉兰没再多说,把车驶入偏僻巷道停下。
“小江。”苗玉兰唤了声,短暂的开车停车,已让她把情绪重新整理好。
“阿姨问你,你是真的喜欢是闻么?”
江荻神情微滞了下,实话说他没想到苗玉兰一开口问的居然是这个。
稍纵,江荻点了下头。
“好。”苗玉兰深吸口气,“那我就跟你聊聊我原本对他未来的规划。”
苗玉兰从旁边拿出一份文件袋,“这里面是国外最知名的几所大学,我已经全部打点疏通过了,其中有好几位顶尖专业的教授都表示对陆是闻十分青睐。我计划等他高中上完就送他出国,他会受到最好的教育。”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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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闻跟你讲过多少,当初我太年轻,不顾我父亲的反对强行和陆远航结了婚,生下是闻,为此我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虽然这话不好听,但不同阶级有不同阶级的生活,经历的事,所拥有的眼界都是不同的。想做到阶级跨越更是不可能。这点陆远航就是例子,就算他穷其一生也还是没办法成为像我们这样的人。我不允许我的儿子走上我的老路。”
“这些年我一直忙工作,从某种方面来看,再次结婚也是在为以后的事业做积累。我也不藏着掖着,实话说我的小儿子性格软弱,头脑也不如是闻聪明。换句话说,他从出生起就不完全属于我,而是属于那个家族,我只有是闻一个。”
话及此处,苗玉兰点燃一根女士香烟,沉默的抽着。
她只有在最烦躁的时候才会抽烟。
苗玉兰吐出烟雾:“我会把属于我的一切,包括财产、人脉、所有的东西全部给陆是闻。但前提是他绝不能被我老公那边的人抓住任何把柄,否则这些年我精心为他做的一切就通通作废。”
“而你,你就是那个把柄。更准确而言,对于传统家族这简直就是丑闻。不仅是闻会得不到他本该拥有的,未来的发展也势必会受阻。你们还小,根本考虑不到这些,但这就是现实,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小江,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先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是闻。如果是,你舍得他为了你前途尽毁么?真要如此,你和陆远航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
车内一片死寂。
江荻被香水味腻的受不了想开窗,抠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是按钮。
苗玉兰帮他降下点车窗。
果然有钱人连开的车都很麻烦。
“陆是闻没跟我提过这些。”许久,江荻开口,“我只知道他总是一个人。”
“未来他也将会是一个人,身边那些所谓的朋友、亲人都可能对他别有用心,这是他的必修课。”
苗玉兰说,“是闻现在之所以能够叛逆,说那些很想当然的豪言壮语,也是建立在他从小就拥有优渥的生活环境,吃穿不愁的前提下。”
“小江,阿姨愿意单独找你来,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知道你了解生活的艰辛。你父母走得早,跟姥爷活在这座毫无发展可言的小城市,应该清楚一分钱掰成几分花的日子有多难。是闻跟你不一样,说白了连他的狗都比普通人吃得好、用得贵。你忍心他今后过着像你这样的生活?你忍心因为你们一时天真的固执,让他在这里困一辈子?”
江荻的手机一次次响起,反复出现陆是闻的来电显示。
他默默把电话挂断。
信息跟着叮叮叮传送过来——
【闻:在哪儿?】
【闻:江荻。】
【闻:接电话。】
【闻:苗玉兰是不是找你?】
【闻:宝宝,告诉我你在哪儿。】
江荻看着不断显示的消息,脸上没太多表情,只是将手机攥的更紧。
他好想回去。
又一阵漫长的静默。
【闻:江荻,信我。】
“小江,相信阿姨。”苗玉兰轻叹口气,“我是陆是闻的母亲,永远不会害他。”
“我想如果你妈妈还在,也一定会像我保护他一样,拼尽全力保护你。”
“阿姨也不想动用强制手段,不是看在你的面子,而是你的母亲。”
“放过是闻,跟他分开吧。”
……
*
苗玉兰驱车赶往桐城最高档的饭店。
难得回来一趟,她正好可以借此约见一个合作方。
手机震动,苗玉兰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
“是闻。”
“江荻在哪儿。”
苗玉兰皱眉,她非常不能接受儿子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陆是闻对她一直是包容的、温和的,即使两人之间总隔着距离,但陆是闻也从未忽视过最基本的礼貌。
但念在现在是非常时期,苗玉兰深吸口气:“我这会儿没跟他在一起,他已经走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
“只是以你母亲的身份,跟他讲讲道理。”苗玉兰沉声道,“小江比你懂事。”
电话那头静了,苗玉兰调整蓝牙耳机,一字一句:“他也比你更能认清现实。”
“除了照片,我还有很多能证明我和江荻关系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苗玉兰神色冷了。
“不需要陆远航,我也可以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在一起。”
“陆是闻!”苗玉兰一个急刹车,再也压不住火,“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别再找他,也不要伤害他家人。”陆是闻疏冷的声音隔着听筒,苗玉兰忽然就生出一种儿子要彻底离她远去的恐慌。
陆是闻:“我不需要你为我做那些,也不在乎程家人怎么看我。先前去深圳,尽量在他们面前维持你想要我展现的样子,也是因为不想你为难。但如果你再继续这样,我会亲自告诉他们。”
“你威胁我?!”
“就当是吧。”
滴。
陆是闻挂了电话。
……
*
天依旧昏沉的厉害,雪短暂停了会儿,又开始没完没了的下。
街上行人匆匆,一个个鹌鹑似的缩着脑袋揣着手。
江荻漫无目的地走着,经过天桥、穿过地下道、再抬头时面前是一条被铁丝网拦着、废弃的铁轨。
这条铁轨过去经过桐城,延向槐城,一直通往北京。
只不过后来荒废了。
铁轨的那边就是城外,江荻忽然发现桐城真的很小,从东向西、从南向北,甚至徒步就能跨越。
它本不应该困住那些拥有翅膀的人。
江荻转身沿原路返回。
他的手机真的太旧了,被室外温度一冻,电量直接消耗殆尽关了机。
最后好像还闪了下,切断了陆是闻打入的电话。
不知不觉天已擦黑,城市亮起星星点点的灯。
酒吧一条街上聚着各色人等,江荻穿行而过,和醉汉撞了肩。
醉汉骂骂咧咧要揪江荻领子,被他拿眼一扫愣是没敢上前。
江荻又把围巾拢了拢,上面还有熟悉的淡淡檀香味。
廖北才跟人喝完酒从酒吧出来。前些天他的台球厅刚装修完,负责的老哥人挺实诚,知道他家情况后,在挑选装修材料时特地找了最便宜实用的,替他省了不少钱。
作为回报,廖北自然也大方把人请到像样的酒吧。
廖北喝了不少,在跟装修老哥称兄道弟的寒暄几句后在门口分别,领着城北一众往台球厅返。
隔着马路,看到了对面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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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烟往前走的江荻。
廖北愣愣,这小子不是特么戒烟了么?
“你们等我下。”廖北吩咐完,快步过了马路,拍江荻肩。
江荻回头,在撞上那双恍惚黯淡的眉眼后,寥北一句“来潇洒啊”的玩笑话硬生生卡在嘴边。
继而皱起眉。
“怎么就你一个?陆是闻呢?”
江荻没说话。
廖北觉察出他状况不对,摸出手机就要给陆是闻打电话,被江荻按住。
“别。”江荻顿了顿,“我这会儿不想见他,也别跟他说你碰到我。”
廖北更特么觉得不对劲了,见江荻要走,急忙将他拦着。
江荻闭了闭眼,低声:“廖北,我不想跟你动手。”
趁廖北犹豫,抽手离开。
廖北啧了声,跟城北两个跟班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暗中跟着。
想了想还是给陆是闻去了电话。
对面响了会儿才接通。
廖北草了声:“你又怎么着小阎王爷了?”
“你见到他?”陆是闻呼吸沉促,吓了廖北一跳。
“啊,在酒吧街。”廖北纳闷说,“他看起来不太对,我正让人跟着呢,你赶紧过来。”
顿了顿又专门叮嘱,“找着了可别说是我打小报告,显得我怪不仗义,咝我说你……”
嘟。
陆是闻那边撂了电话。
……
第82章 纸
陆是闻赶到酒吧门口的时候, 廖北正一边一脚踹向两个跟班的屁股。
小个子跟班捂着屁股委屈巴巴:“真不怨我们北哥,实在是那小子太贼了!”
“是啊北哥!”胖跟班一脑门虚汗,“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发现了, 在巷子里曲里拐弯一通绕,我们又不熟悉地形……这才跟、跟丢了。”
“还特么好意思说?怎么不干脆把你俩也整丢了呢!”廖北作势又要揍, 见陆是闻来了,无奈上前叹口气, “我说你家小阎王可真能跑。”
陆是闻没吭声, 睨向两个跟班:“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南边!”跟班整齐划一用手指着一处。
陆是闻转身就走, 廖北忙将人拦住, 皱眉打量他。
——印象中陆是闻还很少有像现在这样阴沉的样子,看的廖北难免都有些发怵。
“是闻你…”廖北顿了顿, 泄气道,“见着江荻别跟他急, 有话好好讲。他看起来真不太好。”
陆是闻闭眼深吸口气,末了什么也没说的搭了下廖北的肩, 快步朝南去了。
……
*
夜间北风更烈, 南城比北城人烟稀少,去年还起了大火,残存着没来及修缮的废墟。
江荻买的那包烟早被他抽完了, 看到小街尽头还有家亮灯的小卖店, 进去新买了包拆开。
从苍南街离开后他就一直在抽烟, 这会儿嗓子像被斧子劈过,又干又疼。
看到货架上蒙着灰尘的啤酒, 顺手拎了件,又让老板给他拿了根一块钱的圆珠笔,撕了张纸, 在小卖店门口的高门台坐下。
拉开拉环,咕咚咚灌了一整罐下去。
捏扁罐子,再次点燃烟。
江荻一天没吃饭,现下便宜酒混着劣质烟,一个进胃一个进肺,很快就有些上头。
好在思绪总算清晰了些,江荻叼着烟晃晃昏沉的脑袋,按开圆珠笔——
陆、是、闻…
只写了三个字,笔就停住了。
江荻盯着纸看了会儿,默默将其划掉,伸手够酒。
再接着往下写。
转角,城南的猴子刚从发廊出来,趁洗头小妹送他,在别个屁股上贱兮兮揉了把,引得小妹一阵笑骂。
猴子佯作凶狠,拍拍洗头小妹的脸:“长得这么翘,不就是给人摸的?”说完很得意的带着两个跟班扬长而去。
洗头小妹往地上啐了口:“呸,死瘪三!真当自己还是大哥?”
自从猴子在城南失了人心,如今日子也不好过。
但他当老大当惯了,出门在外脸还是得要的。于是花钱从农村雇了两个有力气没处使的草包,一左一右跟在旁边给他撑场面,也好防止被哪个看不惯他的敲闷棍。
正想找个能过夜的浴池凑合一晚,隔着距离就看到小卖店门口坐着的人。
猴子眯起眼辨认,一句“草”从齿间逼了出来。
“江荻…”
猴子牙咬得咯咯响,长期积攒的憋屈与恨意“蹭”窜上脑门。
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猴子四下看看,确认只有江荻一个,神经质的扭动了下脖子带人走上去。
江荻还在跟手里的笔和纸较劲,忽然只觉得头顶笼起一道阴影,掀起眼皮。
在和猴子短暂对视两秒后再次垂下。
“老子心烦,别来找死。”
江荻的眼神有些虚焦,猴子注意到他旁边还歪七扭八扔着不少空酒罐,知道他多半醉的够呛,胆子瞬间更大了。
这样千载难逢的报仇机会怎能错过!猴子当即就去揪江荻衣领,将人拎起来。
果然,不费吹灰之力!
江荻像是很难受,微微拧起眉。
刚才酒喝得太急,也没注意看保质期,别是变质了。
猴子摇着江荻的身体冷笑:“怎么样,没想到会落到老子手上吧!”
“你大爷…”江荻掰猴子手,“别特么晃了。”
话音刚落,“哇”一声呕在了猴子身上。
“我操!!”猴子猝不及防被吐一身,先是呆了一下,接着挥拳便朝江荻脸上砸。
江荻偏头闪避,但因为酒精作用动作变得比平时迟钝,还是被猴子的拳头擦到脸。
他舔舔腮帮,下一秒屈膝狠狠撞向猴子腹部。
猴子惨叫弯腰,回头冲两个跟班吼:“还不把他给老子按住!!”
跟班互看一眼,捋起袖子就要上前。江荻这会儿正有气没处撒,见有不怕死的主动送上门,索性决定拿他们开刀。
小卖店老板对此情形早已见怪不怪,骂骂咧咧说“要打到一边打”,“哗”拉下卷闸门。
江荻取掉羊绒围巾搭向一边。
那是陆是闻的,溅上血就不好了。
江荻用后背抵着卷闸门,目光淡淡。
在两个壮汉朝他飞身袭来时,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恍神——
——“江荻,要是有一群人围攻你该怎么做。”
——“有墙先往墙边站,后背抵在墙上绝对不能亮出来。”
——“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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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挥拳打你脸呢。”
——“朝相反方向避,反拧他手腕踹肚子。”
——“对方先踢你。”
——“侧身踩脚,踹他迎面骨。”
——“发现打不过又跑不了怎么办。”
——“那就照着一个往死里揍。”
——“冷静下来,大脑会告诉你该如何反击。”
啧。
江荻扯唇笑了。
自己还真是…没教陆是闻一点好。
南城破巷深处持续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嚷、痛呼,还有拳拳到肉的撞击声。
筒子楼亮起灯光,有人往下泼水破口大骂,在目睹激烈的战况后又悻悻关上窗,拉严窗帘。
眼见两个壮汉已经被打得歪倒在地,一个鼻血糊满脸,一个气儿只出不进。
而江荻仍骑在其中一人身上,面无表情挥拳一次次猛砸。
猴子在短暂惊惧过后也彻底红了眼。
他暗暗将手伸进屁股兜,捏住那把锋利的刀片。
是在刚才的发廊偷拿的,猴子原打算防身用。
“老子特么弄死你…老子弄死你!!!”猴子抽出刀片猛的朝江荻扑去。
寒光在雪夜里忽地一闪,竟硬生生悬在半空。
猴子不可置信的扭脸,还未等反应过来,一阵钻心疼痛就先席卷全身。
他甚至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手腕被反扭着一松,刀片落入另一只手中。
猴子汗如雨下,嘴一咧就要喊痛。
一声惨叫还没发出,只感到脖子一凉,刀片不偏不倚抵在了他的颈动脉上。
猴子嘴张了张,喉间发出声带摩擦出的“嗬嗬”声,除此以外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与此同时,他感到裆下一热,竟活生生给吓到失禁了。
“滚。”
陆是闻低沉的声音裹挟着寒意,让猴子控制不住发抖,心脏几乎骤停,如坠冰窟。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此前根本没有真正感受过死亡逼近。
“滚、我滚…这就滚!”猴子脸色煞白,眼泪喷泉似的夺眶而出。
脖子上的刀片又微微向下压了半寸,像在极力克制着才没有划破他的皮肉、割断血管。
最后,陆是闻夹刀片的手指向内一收。
猴子立马连滚带爬匍匐出好几米远,这才软着腿哆哆嗦嗦想站起来。
接连好几次没站稳,又扑通跪下去。
原先跟在他旁边的两个跟班此时早已吓傻,既恐惧还不敢跑,丢了魂似的瘫坐在地。
被陆是闻拿眼一扫,从五大三粗的身体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早知道外面这么可怕,就该在家乖乖种地了!
陆是闻不再理会二人,径直一步步走到江荻跟前。
两个壮汉见好不容易捡回条命,屁滚尿流仓惶逃窜,转眼就消失在街巷尽头……
四下恢复宁静。
陆是闻垂眼,带着些居高临下,一言不发注视着江荻。
空气在此刻仿佛凝滞,充斥着强烈到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不知过了多久,江荻眸子颤了颤稍稍撇开,抬袖胡乱擦了把脸。
他的腮帮被猴子那一拳砸的酸胀,这会儿八成已经肿起来了。
江荻撑墙想起身,膝盖刚弯曲又被陆是闻推坐回去。
再起,再被推。
一次一次,无声的对抗着。
江荻终于蹙眉,抬头瞪陆是闻:“你特么有病?”
“江荻,你是要跟我分手么。”
江荻被问得一愣,眉皱得更深。
陆是闻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会儿,移向江荻身旁掉落的纸笔,弯腰去捡。
江荻骂了声,连忙要夺,被陆是闻钳住手腕,疼得他倒抽了口气。
陆是闻没有放松力气,拿着纸仍沉默地看着他。
黑沉的眉眼冷的让人害怕。
“这是什么。”陆是闻语气平淡,“给我的?分手信么。”
“说话,江荻。”
江荻咬咬牙别过头,陆是闻抿唇克制了下情绪,这才将目光落到那一页纸上。
微微怔住。
——《陆是闻饲养计划!》
早饭:二十块。
(牛奶、面包、鸡蛋必须有!)
午饭:四十块。
(肉、蔬菜、米饭或其他主食类)
晚饭:四十块。
加餐……
教辅资料……
陆易的狗粮开销……
狗罐头……
电暖器……
二手空调……
二手双人床……
……
……
“没、没要跟你分手。”江荻语气发闷,呼吸间还带着酒味,“就是想自己先试着规划下。”
见陆是闻不说话,江荻懊恼地抓了把头发:“…陆是闻,我尽量让你过得别太差吧。”
“为什么要自己跑走不跟我讲。”
“……”
“为什么不接电话。”
“……”
“为什么说不想见我。”
“……”
“为什么不相信我能处理好一切。”
“我说过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江荻被问得烦躁,“再说你还不是也没信我?!”
这话说完,他自己都有点心虚。
的确,在跟苗玉兰见完面后消失了整整一天,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不见陆是闻,他不担心自己是要分手才有鬼。
空气又静默许久。
陆是闻终是闭眼沉了口气,把那页用来记账的纸认认真真抻展叠好,小心揣进口袋。
在江荻跟前蹲下。
“对不起。”陆是闻低声说,“我刚刚态度不好,吓到你了。”
“你是个什么鬼能吓到我。”
陆是闻抬起眼:“江荻,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
作者有话说:不分不分我们不分!
第83章 梅家楼
陆是闻没有告诉江荻自己是怎么找到他的, 但当江荻脚下又开始发飘,被陆是闻背起来时,才发现对方浑身上下已经被冻透了。
陆是闻穿的还是早上遛狗时那件外套, 因为没想走太远,只有单薄一层。
江荻摘下围巾给他系, 说实话心里没点愧疚是假的。
“不用,你戴着。”陆是闻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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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江荻屁股的手臂往上掂了掂, 继续往前走。
在南北城交界的涵洞下, 两人总算拦到一辆出租车。
到家后江荻又吐了一回, 陆是闻冲了杯蜂蜜水给他,把手搓热放在江荻胃上暖着。
期间江荻有几次主动想找陆是闻讲话, 都被勒令乖乖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意识彻底陷入混沌前, 江荻含糊念叨了句什么。
陆是闻俯身,听到他说的是“安心学习, 老子赚钱养你”。
陆是闻将被子牵了给他盖好, 搭在江荻肚皮上的手轻轻捏了捏。
……
*
江荻一觉睡到快中午,下楼发现陆是闻正在厨房熬小米粥。
奇迹般没有糊锅,除了水和米的比例没太掌握好, 味道还是可以。
陆是闻到底在过年前学会了做饭, 但江荻的戒烟计划却失败了。
不过见对方也没以此找他说事儿, 江荻便装作不记得和陆是闻打过赌。
“待会儿带我去哪儿?”江荻舀着小米粥问,他还记得昨晚陆是闻跟他说的话。
“梅家楼。”
“?”
梅家楼在西城, 并不是一栋楼,而是桐城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场。
之前关逢喜总爱往那儿跑,但因为水太深, 距离又远,上过几次当后也不去了。
江荻对这些不感兴趣,没跟着去过。
见陆是闻似乎不打算多跟他解释,江荻也没再问。
两人吃完饭出门叫了辆车,朝西城出发……
初五过后,街上的人明显增多,很多店铺也开了。
古玩市场里更是热闹,若非江荻亲眼看到,当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喜欢这个。
当然,像陆是闻这么年轻的还是少数。两人往市场里一站,像两个走错地方的异类。
道路两旁摆着不少地摊,摊主一个二个长得奇形怪状,也不似其他做小买卖的那么热络,只在有人蹲下询价时才爱答不理交谈两句,一副鼻孔看人的架势。
陆是闻全程没停留,江荻跟在他旁边扫过形形色色的人,觉得有点新鲜。
他突然就想起吕科被没收的那本盗墓小说,之前在同学之间还挺火,里面好像也提过类似这样的市场。
江荻用胳膊肘撞陆是闻:“你说这儿有没有干那什么的。”他一时想不起书里的黑话,“倒…倒…”
“倒斗。”
“对。”
“之前有。”陆是闻淡淡,“不过近些年少了。”
江荻来了兴趣:“你见过没?长什么样?”
“一个鼻子两只眼,人样。”陆是闻轻轻扬眉,“问这个做什么。”
“就觉得倒斗挺刺激。”江荻揉揉鼻子,“那粽子、尸鳖这些到底又是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