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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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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那格是我做的饭团。”他语气平常,不带责怪,“饭团每天都换新,你不吃也是浪费,姜新雪都带你来了,犯不着克扣你这两个饭团。”

程明笃似乎没把这些插曲放在心上。他走到冰箱前,打开门,大手拿出三个饭团,将两个放在她面前,转身离开了厨房,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待程明笃走后,叶语莺才彻底放心下来,气氛忽然没那么紧绷了。

她抱着饭团站了好一会儿,酝酿了很久,更多是在分析这件事会不会被姜新雪知道,如果不会被知道,她才能心安理得地剥开饭团的外包装,就着里面香脆的紫菜,让小小的饭团填补她半夜的饥肠辘辘。

她有些不懂,程明笃应当是厌恶姜新雪的,因为他看穿了姜新雪想要利用感情改变阶级的心思,而自己是姜新雪带来的——他理应是反感自己的。

但是,他们这种尴尬关系下,她反而觉得程明笃冷漠的态度下,反而比自己母亲还多些善良。

叶语莺坐回了那张厨房小凳上,夜色顺着窗帘缝隙滑进来,在地面投下一道斜斜的光线。

她把两个饭团放在手边捂了捂,没有急着吃,而是捧着牛奶,轻轻晃了晃瓶身,听着牛奶在瓶中发出的晃动声,这才开始感觉刚才遇到程明笃的画面是真实的。

“饭团每天都换新,你不吃也是浪费。”——他说这话的时候,是那么自然。

不像怜悯,也不像施舍。

那语气甚至让她第一次觉得——她吃两个饭团,不需要感到愧疚。

她的胃在这个安静的夜晚里终于放松下来。小心剥开饭团上的塑封纸,一股熟悉的饭香和芝麻香涌了出来,米粒软糯、口感还在,很难想象饭团丰富的味道是如何从一个如此辽远的人的手中被做出来的。

她想象不出来,但是这两个饭团像是她忐忑不安中为数不多的安慰。

她小口小口地吃着,像捧着什么宝贵的东西,不舍得太快吃完。

耳边是时钟滴答声、风吹树叶的哗啦声,和她细细咀嚼时下意识压低的吞咽声。

*

那天之后,她再也没在午夜见过程明笃,但是冰箱中的饭团每天都在换新。

冰箱里永远会静静躺着好几个饭团,她拆开包装的时候能从每日变化的味道中捕捉出程明笃在这宅院里出现的痕迹。

他总带着些不可捉摸的神秘。

上学了一周后,叶语莺害怕的一些东西还是来到了。

有人在课间跑过来跟她说,葛洁邀请她放学后一起看好戏。

叶语莺一头雾水,但是她在这一周内已经发现了班里的团体现状。

葛洁是班上类似大姐头的存在,年纪不大,成绩中游,却偏生不知道家里有什么靠山,平日里在学校里嚣张跋扈,有着一群忠实追随者,是连老师都不敢管的存在。

叶语莺没有听懂曲中意,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放学就去等公交车,车一来,跳上公车就走。

她第二天来上学的时候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她走向自己座位的时候全班都在阴郁地盯着她看,空气中带着压迫感,让她本能地不安。

她低着头走到自己位置,像往常一样把书包放下、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尽量安静。

可那些目光没有移开,反而像钉子一样扎进她后背。

结果感觉到裤腿有些粘黏,她正欲回头查看,却发现校服裤已经被整个粘在凳子上,不知是谁往她的凳子上抹了强力胶。

“谁干的?”她刚脱口而出,全班就爆发出巨大笑声,将她全部愤怒淹没。

她在众人前俯后仰的幸灾乐祸的嘴脸中,寻到了远处的葛洁,她端庄地坐着,脸上露出恬静的笑,让人很难将她和大姐头这个名字联想到一起。

葛洁的“姐妹团”,坐在座位上,像是在

看一场好戏。

她那天下课想上厕所,裤子被牢牢粘住,以至于她只能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连人带凳子去找生活老师求助。

后来拿来了一身新校服给她换上,才勉强结果眼前的问题。

最让人无助的是,她去报告班主任,但是教室内没有监控,所有人都矢口否认,最后只能课上口头批评了几句。

她隐隐觉得是因为自己得罪了葛洁,对方要给自己施加下马威,即便不是葛洁亲手涂抹的,也一定是她指使的。

下午体育课之后,大家回到教室,准备拿出历史课本,叶语莺发现自己刚从书包里掏出的历史课本被人用小刀划得面目全非。

一打开笔袋,所有被提前削尖的铅笔都被人暴力把笔头怼断,填充满墨水的钢笔被人挤出墨水,将笔袋污染得一团糟。

她还是不死心地去找老师,班主任低头翻了翻登记簿,神情没有太多波动,只淡淡道:“你也刚来,可能是有些误会。以后自己小心点,不要跟同学起冲突。”

一句话,轻描淡写,像把她从“受害者”直接推向了“麻烦制造者”的位置。

叶语莺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攥着被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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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的笔袋,还有自己手上洗不掉的墨渍,沉默良久。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粉笔灰的味道,班主任头也不抬。

她垂在身侧的指节一紧,轻轻应了声:“知道了。”

*

之后的几天,叶语莺过得极其安静。她不再和任何人说话,不多看谁一眼,连眼神都变得比以往更低。

他们没有故技重施,因为她对一切抱以警惕,没人再粘她的座位,体育课上她也是把书包收拾好一起带下操场。

但她的书桌抽屉里开始莫名多出一些纸团——有的是涂鸦,有的沾湿辣条油渍的垃圾。

这些恶意,有些来自于那天她没有服从葛洁的“邀请”,有些来自她的背景——也许是葛洁无意间透露了她是小地方转学来的,在蓉城没有靠山。

但她没有去质问葛洁,也没有争辩,因为所有的欺辱都发生在暗处,她没有任何证据。

*

周五,放学后,她又像往常一样等公交。

她庆幸周末终于到了,可以暂时结束这些非人的日子。

天开始冷了,风吹得人眼皮发紧。她背着书包,站在老旧的站牌边,看着人群上下。

有人在她背后走近,一脚蹬在她的书包带上。她往前栽去,毫无防备地摔了个踉跄,险些和迎面而来的汽车相撞。

转头,是葛洁的小弟干的。

葛洁今天穿了见潮牌的羽绒马甲,领口立起来挡住一半脸,站在风里也不嫌冷。

她笑了笑:“新来的,你真挺能装啊,这么几天一句话都不说,一碰到事就往老师办公室跑,挺能啊。”

叶语莺没说话,只静静后退一步,想避开她。

她低垂着眼,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知道对方人多势众,回应只会激怒对方,而沉默或许能让自己少受些伤害。

葛洁冷笑一声,侧头看了看周围,似乎在寻找观众。她缓缓走近,声音低沉却充满威胁:“装什么清高?你以为不说话就能躲过去?别太天真了。”

叶语莺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但她依旧没有抬头。她知道,葛洁的目的是让她失控,这样就能找到由头打她,只要自己不回应,就不会让对方得逞。

这时,一辆公交车缓缓驶来,车门打开。叶语莺毫不犹豫地快步走上车,站在车厢中间,尽量让自己不去看窗外的葛洁。

谁知一回头,他们一群人都上来了,虎视眈眈地围着她,目光中带着戏谑和挑衅。

车厢内其他乘客或低头看手机,或望向窗外,仿佛未察觉这股紧张的气氛。叶语莺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孤独。

车门关闭,公交车缓缓驶离站台,他们不敢在公交车上闹事。

眼下她手足无措,不知道今天自己的结局将会怎样。

她一路上都没有想到法子,公交车逼近终点站,她始终不敢下车,可车上的乘客已经越来越少。

她错失了在程家宅子附近的站台下车的机会,心中悔恨万分。

车厢变得空荡,她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她知道,终点站即将到达,而她的处境将更加危险。

最终,车子停在终点站,车上只剩下她和葛洁一群人默默对峙。

公车司机在她开口求助前,将车子熄火,迫不及待下车抽烟去了。

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众人一拥而上,瞬间将满眼绝望的她拖下了公车。

她挣扎着,试图呼救,但声音被压制。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清晰无助和慌乱……

十分钟后,人群散去,叶语莺脸色苍白六神无主地走在街上,她已经离车站太远,只能顺着路牌有些茫然地往程家的方向走。

她的新校服没穿几天,就被扯变形,头发也在扭打中凌乱不堪,被人拽下了很多头发。

这是女生打架惯用的手法,扯头发,这绝对行之有效。

她当时奋力挣脱那些钳制,因为她自信自己从小跑步飞快,只要她的双腿自由,他们永远追不上自己。

可今日她被人联手钳制住,扭打之后体力耗尽无法反抗,被人从两侧把手臂往的身后压制住,逼迫她直面葛洁。

葛洁从未参与缠斗,她目光中是一种有些瘆人的岁月静好,即便受罚也有人甘心为她顶罪表忠心。

十三岁的叶语莺是无法想明白同龄人校园霸凌的幕后成因,大概本就没什么特别原因,无非是过剩的自我意识在作祟。

可她今日却必须成为牺牲品。

叶语莺知晓当时形势对自己不利,她甚至及时主动提出求和。

葛洁露出一抹无害的微笑,声音温软却残酷:“晚了,你没机会了,除非你挨我两个耳光,怎么样?”

叶语莺僵住了,仿佛灵魂在那一瞬被抽离。

不是说她从小生活安稳,恰恰相反,是因为她过得太小心,从不让任何人有理由对她动手。她知道怎样察言观色、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什么时候该低头,她练就了生存的本能——卑微到极致来换取安宁。

因为这世上无人为她出头。

可这一刻,所有的隐忍都像笑话一样被一张嘴轻飘飘地否定了。

她身后的两个女生一左一右按住她的肩膀,动作不大,却足以剥夺她最后的尊严。她看向四周的脸,全是兴奋的、麻木的、事不关己的笑容——仿佛她不是人,而是一个游戏里失败的NPC,只剩下“惩罚”选项可选。

她突然开口,声音发哑:“我错了……”

她的声音飘散在空中,心跳顷刻间化为粉末,四分五裂,儿时的自尊……在一场更大的侮辱面前,破碎了。

她一度在外来很长的时间,为这句认错而失忆,这是她无法回首的、失意的、低自尊的往事。

她彻底明白今天她逃不过。

好在,她认输起作用了,葛洁的耳光没有落下,而是要求她从此对自己言听计从。

就这样,她被迫成为了班上那麻木笑声中的一员,如同一个悬丝木偶一样,短短几天就被驯化,归顺。

车旁一辆小型跑车缓缓减速,恰好停在了她身旁。

她才从这场难堪的记忆中如梦初醒,在抬头的刹那,刚好看见车窗被放下,对上了一道不冷不热的目光。

“你怎么在这里?”

程明笃坐在驾驶室,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并不高,像是刚好路过。

还是疏冷的模样,可她觉得程明笃远没有那些人那么可怕,甚至在此刻有几分救星的意味。

叶语莺站在那,脸颊没被打,却觉得火辣辣的,不知是因为羞耻,以为她在几分钟前刚放弃了自尊和自我,在霸凌面前认错了。

那一刻她动也不动,喉咙像堵了一块石头。

他眉眼微沉,看向她的校服——领口扯歪了、袖口破了、下摆沾着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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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土。

“上车,我载你回去。”

这一句仿佛在她所有的隐忍和倔强上重重捶了一下。

她终于迈开步子,生疏又沉默地上了他的车。

风把她的发吹乱了,她心里发酸,摔破的膝盖渗出的组织液缓缓结痂,她的步伐却开始稳了。

她从没被人半路带走过,从没。

这一路,她没再说一句话。

他也没说。

可在她的记忆里,这条回程的路,迎着天黑的方向,夜幕降临得很安静。

那天傍晚,车窗外的街灯像浮光掠影,一盏盏倒退而去。

程明笃没有急着开口,他余光扫过她一眼,眉心轻蹙,却也没多问。

她一声不吭,眼神低垂,像迎来一场她惧怕的问询。

车内很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她心跳渐渐放缓的声音,这是她第一次闻到他身上的广藿香和马黛茶的味道。

奠定了这份气味在她记忆里的位置。

她从这个身份尴尬的“哥哥”身上,仿佛获得了短暂的庇护。

很神奇吧。

直到车快驶进程家所在的街区,他才淡淡问了一句:“你是被人欺负了吗?”

叶语莺的喉头一哽,眼眶忽然泛红,但她没哭出来,只咬紧牙关,死死看着车窗外,眼神空洞。

她的唇动了动,不愿提及那些屈辱,沉默摇摇头。

车停在了偏门口。

他没有下车,只淡声交代:“回去处理一下伤口。”

她下意识检查自己是否有外露的伤口,却发现其实擦伤都在校服底下,被遮住的,不知道他如何发现的。

她推开车门,站下车时脚一软,差点摔倒,程明笃侧头扫了她一眼,仍没多说一句,只拉上窗开往地下车库。

叶语莺那天没有直接回阁楼,而是绕到了后院的水房,自己用水龙头冲了冲膝盖,清理了血痕,再回到屋里。

她没开灯,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点点沉入夜色。

伤口在隐隐作痛,像她心口那块没来得及愈合的角落,一碰就疼。

她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更糟,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否会有尾声。

那晚,她第一次梦见自己没有被拖下公车,而是早早就跳下车,跑进了一个没有人能追上的地方。

第二个梦,她被捉住了,但是她挣脱了,双腿如风,拼命奔跑,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但是一梦醒来,她仍然还是逃亡的状态。

仿佛她青春期的痛苦,总是会这样,无休止的——

作者有话说:50个红包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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