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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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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甜言蜜语

天光还未大亮的长安城,街角悬挂的灯笼尚未熄灭,亭台楼阁仍沉浸在茫茫灰白的雾蒙蒙当中,崔府却已经热闹起来。

府中上上下下被一片喜庆的绯红笼罩,下人难掩喜气洋洋之色,行走间带起的风吹动着檐下悬挂的大红绸花。

辰时刚过,相熟相亲的宾客便一一登门贺喜,与崔氏寒暄几句后,前往闺阁为新娘添妆添彩。辰时三刻,随着越来越多的宾客登门,敲锣打鼓声响彻长安,渐渐临近。

新郎身着大红喜袍,面带笑意,气宇轩昂,骑着高头大马在先,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迎亲队伍。

“这薛家女果然未至。”

“她来做什么?平白让人笑话说嘴罢了。”

“可再怎么说,崔夫人也是她的生身母亲,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连个面都不露?”

“这算什么,听说崔夫人回到长安后,她甚至都没有登门拜访过一次,活像是不认识崔夫人般,当真是冷心冷肺。”

“怕是永安县主不想认这位生身母亲了。”

崔氏脚步猛然顿住,上过妆面的面容难掩这一瞬的无力苍白。

从小到大伺候在她身侧的嬷嬷见状快步走上前来,搀扶住她单薄的身躯,压低声音,忧心忡忡唤了一句:“夫人。”

崔氏闭了闭眼,将在心头翻涌的伤心强硬下去,站直身子长出了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一抹笑,笑着走出回廊,从容不迫地招呼宾客。

崔王两家到底是名门望族,前来贺喜的宾客如云,崔氏小心留意着府门前,那道即期盼又忐忑的身影却直到入夜盛宴散去,宾客离府时都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崔氏一时不知该不该庆幸,只是心底涌起阵阵的沉闷,五味杂陈,让她脸上的笑都多了两分强颜欢笑的意味。

送完宾客回到庭院中时,却发现还有一人并未离去。

崔氏一愣,随即走上前去,颔首笑道:“今日世子能够赏脸赴宴,是小女之福。”

崔家尚且有人在朝为官,对朝堂上的动向自然清楚,秦津封官已是指日可待,不必来日就已成了炙手可热之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秦津肯来赴宴,便是给足了颜面。

“夫人客气了。”秦津躬身行了一个晚辈礼。

看着已经长大成人,身量挺拔的秦津,崔氏不免想到逝去的儿子,脸上浮现出一丝伤感之色:“若是怀瑾还在,想必与你一般高了。”

秦津无意勾起崔氏的伤感,闻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不由沉默下来,倒是崔氏擦去眼角的湿润笑道:“罢了,都过去了。”

见秦津仍停留在原地,崔氏微微诧异道:“可是世子有话要说?”

秦津诚恳道:“确有一事想与夫人细说,不知夫人是否得空。”

崔氏心下猜到两分,引秦津前往院中凉亭,待落座上了茶水后,将下人遣走。

想起那道赐婚的圣旨,崔氏叹了口气:“天子赐婚,本是天大的喜事,只是我虽不在长安,却也听到一些传闻。虽不知这些年来世子与月儿世子与薛娘子因何不睦,但毕竟有自小的情谊在,还希望世子不要怨怼于她,能够好好待她,她本性不坏只是有些骄纵”

“崔夫人。”秦津垂首微微一笑,打断了崔氏未说完的话,“传言并不可信,这么多年来,我对薛娘子的心意从未改变。陛下为我与薛娘子赐婚,我感恩戴德,日后定然会好好待她,绝无虚言。”

崔氏微微一愣,抬眼看向对座英姿勃发的少年,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眉眼间提及薛溶月时不自觉露

出的笑意上,心下蓦地一松,缓缓笑了起来:“是啊,传言不可信,如此我便放心了。”

张了张口,崔氏脸上难掩局促,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这话本不该我来说,可我想若是我不说,便没有旁人会说了。”

秦津道:“夫人有话请讲。”

端起热气腾腾的茶盏,氤氲的茶气在眼下蔓延,崔氏指尖摩挲着微微发烫的盏壁,想弯唇笑一下却更显僵硬:“夫妻之间过日子,总是少不了摩擦争执,但夫妇本为一体,不求多么恩爱,但也要相互信任,方能长久。”

“有今日世子的这番话,我已放心很多,只是到底难免还是会有些忧虑,若真有朝一日,到了山穷水尽再难继续的时候,我只希望世子不要因此苛待伤害她。”

崔氏抬起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握紧茶盏,双眼死死盯着秦津,渴望一个答案:“世子只管写信给我,我来带她走,绝不再攀扰世子一分一毫。”

闻言,秦津眉心微动,面对崔氏双眼含泪的无奈,他站起身,再次朝崔氏躬身行礼,郑重道:“晚辈愿对神佛起誓,绝无那一日,更不会苛待伤害薛娘子,否则天打雷劈,人神共诛。”

顿了顿,他继续道:“若真到了再难继续的时候,我会与薛娘子好生和离,写信给夫人。”

秦津第一句话是承诺,第二句话是为了安一位母亲犹如惊弓之鸟般彷徨不安的心。

泪珠瞬间流淌了下来,崔氏连忙低下头用帕子擦拭,秦津垂下眼,微微侧过身子,待到崔氏止住了泪,见他竟还躬身行着礼,当即便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快坐下吧,说起来你我也是很久没有见了。”

秦津这才坐下来,正巧有下人前来禀报,说是又有几家离得较远的门户将礼送到了,崔氏拿起礼单,一一看过去,不免有些怅然若失——仍是不见薛溶月。

秦津看穿她心中所想,并未再绕圈子:“薛娘子今日未到,夫人以为是何缘故?”

崔氏苦笑两声,将礼单交给下人后挥了挥手,待人走远后,她叹道:“怕是在怪我当年丢下她”

秦津闻言却摇了摇头:“晚辈斗胆直言,夫人若是这般想,便是错怪薛娘子了。”

崔氏一怔。

秦津说道:“若薛娘子真的对当年一事心存芥蒂,今日她一定会来,不仅会来,还会风风光光,趾高气昂的来。”

崔氏显然听进去了,不由将手中的帕子握的更紧了。

秦津继续说道:“正是因为她从未因当年一事怨过夫人,所以今日才没有来贺喜。虽说已经过去良久,但只要薛娘子今日前来,恐怕喜宴上必定要议论起当年一事,薛娘子是不想因为她而搅乱了这场喜宴。”

“我想贺礼薛娘子一定也送到了,夫人不妨看看御安长公主送来的贺礼中可有不在礼单上的物什。”

刚刚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汹涌落下,崔氏泣不成声:“我以为她是怨我的,当年那么小的她追着马车一直跑,我心如刀绞,却一直不敢让车夫停下,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我是我是怕,怕一旦停下来了,我就再也舍不得走了,是我错了”

秦津垂下眼,将一只微微有些发旧的布偶拿了出来。

可以看出这只布偶一直被人精心保存,连一根针线都未曾断裂,只是布偶背后有些泥渍的痕迹,可以看出被人费心清理过,只是有些痕迹并非清洗便可轻易抹去的。

秦津将布偶递到崔夫人面前:“当年之事,彼此各有难处,并无对错之分。我今日冒昧留下与夫人叙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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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想夫人误会薛娘子,二来便是为了这只布偶。”

崔氏显然已经认出了这只布偶,她指尖发颤,喉咙发紧:“这是这是当年我为小月缝制的布偶。”

而且眼前这一只,正好代表当年一家四口中的她。

“正是。”秦津道,“当年薛娘子追马车并非是为了挽留您,而是想将这只布偶给您作个念想。”

颤抖的指尖抚摸上布偶上绣着的簪花,崔氏捂着嘴,强忍着哭声,双肩却止不住耸动。

她痛苦地闭上眼,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一幕——

大雨瓢泼,羸弱的孩童手中紧紧攥着一物,执着地追在马车后面,大雨几乎将她的身形淹没,她一边跑一边喊着母亲,似是不知疲倦一般,跌倒了就爬起来,一直追在马车后面。

她只看了一眼,就心痛的恨不能晕过去,想要让车夫停下,可她害怕、胆怯。害怕停下马车后女儿会出声哀求她留下来,胆怯面对女儿那双懵懂可怜的双眸。

所以,她只能叫车夫再快一些,好能将紧追不舍的孩子甩开。

可能是看出了她的意图,这一次,那个弱小的身影摔倒在泥泞中,再也没有爬起来。

“晚辈并非有意惹夫人伤心,只是有一事想请夫人帮忙。”

崔氏陷入回忆当中,她泛白的指尖紧紧拿起那只布偶,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一声声急切稚嫩的“母亲”,一时竟无法听到秦津开口说的话,直到秦津开口又重复了一遍。

“帮忙?”崔氏恍惚地抬起眼,心如刀绞的滋味将她淹没,她迟钝地反应了一会,方才问道:“不知世子要我帮什么忙?”

秦津说:“我想请夫人以您的名义,将这只布偶送还给薛娘子。”

***

翌日一早,飞檐下高悬的铜铃被长风轻轻撞响,晨雾渐渐褪去,晶莹的露水停留在枝头,又被驻足的鸟雀震落。

随即落在广晟急匆匆的脚步旁,他气喘吁吁的进来通传:“郎君,薛娘子来了。”

话音刚落,回廊处便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秦津抬起眼,果然便见薛溶月出现在了回廊的尽头,她上衣着青绿色绣蝶攒珠襦衣,下身一袭桃粉烟笼云裙,虽未施粉黛,但精致的眉眼却比开在回廊两侧的夏花还要明媚动人。

提着裙摆跑过来,长风吹散夏花落在她高梳的云鬓上,薛溶月白嫩细腻的额头覆上一层细细密密的热汗,但她脸上难掩笑意。

秦津斜靠着门框,静静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近,看着她唇边扬起的笑意,不自觉也跟着弯了唇。

比薛溶月更先一步到来的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薛溶月跑得太急,额前的碎发有些乱了,她来不及整理,一双圆润的杏眸弯起,先是笑意盈盈地看着秦津,又怕表现的太过明显,转而看向屋内摆好的早膳,清咳一声:“世子还没有用早膳吗?”

秦津退后一步,让她走进来,将她的装模做样尽收眼底,深邃眼眸涌出些许笑意,他故作懒散道:“我想薛娘子一定也没有用早膳。”

“谁说的?”

薛溶月不想承认,目光却落在桌上那几碟她爱吃的糕饼上。

秦津没再揭穿她,而是顺着毛撸:“那不知薛娘子愿不愿意辛苦一些,陪我再吃一顿早膳?”

薛溶月嘴唇翘的更往上了,大发慈悲坐下来:“既然世子这般说了,那好吧。”

秦津低头笑了起来。

广晟十分有眼色的呈上碗筷,随即将屋内下人遣了出去,自己则亲自守在廊下。

薛溶月显然是没有用过早膳的,她用了几块糕饼,吃了一碗甜粥,随即放下筷子,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看向秦津,故作神秘道:“世子没有发现我今日格外不一样吗?”

“有何不一样?”

秦津故作不解,剑眉轻轻往上一挑,胡乱猜测道:“更漂亮了?”

“才不是!”薛溶月皱起眉头,顿了顿,又纠正道,“也、也算是,我每一日都更漂亮。”

随即她命令道:“再猜。”

秦津目光扫过她乌黑的云鬓,随口道:“得了一对新步摇?”

“是新得的步摇不假,但是不是这个!”薛溶月瞪着他,重重哼了一声,“算了算了,不让你猜了。”

她轻扬起下巴,嘴唇刻意地勾起,挑眉道:“世子就没有发现我今日格外的高兴?”

秦津老老实实道:“发现了。”

“那你不问问我为什么高兴?”

秦津老神在在道:“薛娘子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若是不想说,我问了也是无用。”

薛溶月撇了撇嘴,可一想到自己要说什么又忍不住的开心,她强压下嘴角道:“今日我收到了崔府送来的物什,你猜猜是什么?”

不等秦津开口,她已经迫不及待揭晓谜底,将那只布偶拿出来,双手捧到秦津眼前左右晃了晃:“你看,这是什么?!”

秦津双眸微眯,上上下下看着这只在眼前摇晃的布偶,似是在回忆,薛溶月可没有这么多的耐心等他慢慢想,先是白了他一眼,嫌弃他笨,随后激动地说:“这是母亲这是崔夫人曾经给我缝制的布偶,原来没有丢!”

“当时我以为丢在了荒郊野外,早已经腐烂在了泥土里,没有想到原来那时崔夫人命令车夫掉头了,只是我当时已经被薛府的下人接走了,崔夫人没有见到我,但将这只布偶捡走了。”

多日来的郁结被一扫而空,薛溶月眉眼间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开心满足,朝秦津炫耀道:“你看它被照顾的多好,连一丝一毫的毛边都没有起。”

薛溶月的声音中藏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期许:“这样说来,是不是母亲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没有忘记过我,也一直时刻惦记着我?”

秦津想要将她垂在眼前的碎发拨到耳后,只是刚抬起手,又克制地收回,声音中是难得的温柔:“这是自然,崔夫人一定时时刻刻记挂着你。”

薛溶月垂眼慢慢地笑了:“这便足够了。”

指尖轻轻抚摸着布偶上的一针一线,她又呐呐重复了一遍:“这便足够了。”

薛溶月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将压在心底那股不为人知的情绪一并吐了出来,随后她抬起头,拍了拍布偶的脑袋,将布偶递给秦津。

秦津一愣。

薛溶月解释道:“时过境迁,当初这只布偶所代表的深意已经消磨在了岁月当中,我不想再执着于此,只是它到底是我所珍爱之物,我不想将它压在箱底,在转赠旁人之前,我想将它先交给世子替我保管。”

“如今在这世上我能相信的人不多,世子是一个。我相信世子一定会替我妥善保管好的,对吗?”

低头看向这只兜兜转转最终又落到了他手中的布偶,秦津不由勾唇轻轻一笑,将布偶接了过来,哼了一声道:“我就说薛娘子每次求人之前总会先说甜言蜜语,果真不假吧。”

耳尖微微有些发红,薛溶月白了他一眼:“什么甜言蜜语,这叫恭维,恭维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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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津垂首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罪恶源泉——薛修德。

在我还没有将男主人设定下来时,就已经想好了这一段剧情,原因也很简单,我一直在想,如果一个对许多人都有恩,例如保家卫国的将军,但他私德有亏,那么他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曾经被他伤害过的人可以怨恨他吗?这也是上一章小月无法言说的痛苦之一。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庇护了不知多少百姓,可他实在不算是一个好父亲,但她不敢怨恨,因为他有“大爱”

趁着现在人多,推一下新预收——

《和追杀我的锦衣卫成亲了》

靠着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人设,江微遥杀完人后总能脱身,直到她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

恶名昭著的锦衣卫指挥使裴云蘅。

此人桀骜冷酷,手段强硬,心狠手辣且不畏强权,但凡是被他盯上的人,无一例外没有好下场。

好在上天眷顾,裴云蘅跌下山崖失忆了!

看着眼神都摔清澈的裴云蘅,江微遥计上心来——

“我是高门千金,你是落魄书生,我对你一往情深,奈何长辈不允,只能为爱私奔,谁知你不甚撞到了头,竟连我也一同忘记了”

在裴云蘅龟裂震惊的神色中,江微遥哭的不能自抑。

*

裴云蘅实在不知失去记忆前的自己为何会看上这样一个女人。

柔弱、娇气、贪婪且爱慕虚荣。

家中艰辛,但她衣裙首饰、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昨夜还点名要一支银簪。

裴云蘅正冷着脸,江微遥端着一碗粥进来,温柔道:“夫君用些吧。”

看着碗中稠实的米粥,一句不用还未脱口而出,裴云蘅愣住了——家中粮食所剩不多,恐怕都拿来给他煮粥了。

对上那双含情脉脉的杏眸,裴云蘅心蓦地一软。

“夫君,那支簪子?”

“……我想办法。”

*

衙门来了个小吏,当差第五日,用酷刑撬开了死犯的嘴。

当差一个月,将武艺高强的江洋大盗抓捕归案。

当差六个月,城中连偷鸡摸狗的人都没有了。

同僚眼看人步步高升,跪求别卷。

裴云蘅叹气——

他也不想,只是家中娘子花销太大,只能多抓坏人换些赏钱了。

后来,恢复记忆的裴云蘅,挖地三尺将死遁的某人找到,青筋凸起的手握着她的脖颈,双眼猩红:“说好一往情深,夫人怎么先离开了?”

*

裴云蘅曾以为自己是没有七情六欲的恶鬼,直到遇见一人,让他心甘情愿重塑血肉。

第92章 挑拨离间

红日东出,晨雾散尽,长街已经陆陆续续飘起了炊烟,檐角的脊兽衔着丝丝缕缕的朝霞,墙角几株未开败的缸莲也染上鲜红的色彩,三两只蜻蜓跃过波光涟漪的水面,驻足在莲花上。

巍峨的宫门大敞,在禁卫军的护送下,一道圣旨直奔定安侯府。

随着宣旨内侍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片刻的功夫,秦津获封右神策军护军中尉一职传遍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可以说是关乎到皇权核心的要职重旨,乃是皇权下的一把利剑,不仅是出身能力,更代表着天子的信任,非心腹难以胜任,虽无明确的品阶,但实际地位不言而喻,绝对远超正二品。

秦津被太后一党打压多年,今日陛下明晃晃的圣旨降下来,将太后一党惦记多年的官职落在秦津身上,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慈宁宫内,太后霍然起身,脸色铁青,挥手怒不可遏地摔了桌案上的茶盏,冒着热气的茶水泼洒一地,侍奉在侧的宫人齐齐跪倒在地,垂首低眉,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薛府,薛修德在听闻这一消息后脸色也瞬间凝重了下来,黝黑的面容绷紧,望着眼前这一桌膳食已然没了食欲,沉默须臾后,他唤来亲卫,眉心紧皱,附耳吩咐了两句。

薛府内院,薛逢春站起身行到廊下,洒扫的下人连忙行礼请安,被她挥手打发。望着身侧开到萎靡的茉莉花,她唇角微微勾起:“看来我这位长姐也要因祸得福了。”

她声音很轻,落在空荡的院落内:“派去彻查流言蜚语的人可有消息了?”

“还没有眉目。”贴身丫鬟垂首回道,“薛二娘子在长安树敌颇多,一时难以分辨。”

犹豫一瞬,贴身丫鬟还是不解地问了出来:“这流言蜚语传来传去,与我们又不相干,娘子何苦要来操心这个?我看那薛二娘子都不烦心。”

“她不烦心是有人在帮她查,还不止一人,我却不能袖手旁观。”

葱白指尖攀上枝头,薛逢春折下一朵茉莉花在鼻尖下轻轻晃动:“你就不怕到时候他们查来查去,查到我们身上?”

贴身丫鬟一惊:“娘子的意思是”

薛逢春轻哼一声,狭长的凤眸中一丝冷光划过:“他们不喜薛溶月,想要对付她,这我管不着,可若是想要坐观虎斗,拿我当筏子用,做梦。”

贴身丫鬟正色道:“奴婢明白了,定会命他们继续严查,只是现下执卫司正在没日没夜追查那日的匪寇,万一追查到我们”

“有太子在,怕什么?”

闻言,薛逢春倒是并不在意,她起身折下一枝茉莉,曼妙的身姿行过游廊,轻飘的声音渐渐被微风吹散:“若是连这些都解

决不了,我也没有必要与他结盟了。”

长风卷着细小的茉莉花飞过枝头,撞响檐下的青铜铃,掠过熙攘热闹的街巷,行过亭台楼阁,最终又落在了枝头上。

薛溶月站在檐下,抬手接住在风中飘摇的花,不阴不阳道:“陛下还真是宠信他,从今往后见他都要称呼秦大人了。”

净奴笑道:“秦世子官职越高,娘子嫁过去的日子就越好,娘子怎么还不满意?”

薛溶月撇了撇嘴,开口时却是说起另一桩事:“蒋施彦可说为什么要见我?”

数日前薛溶月收到蒋施彦递进来的信,上说他已经准备启程返回长安,昨夜便得知人已抵达长安,今日一早,蒋施彦便寻到净奴,想要请薛溶月前去茶楼一叙。

净奴道:“蒋郎君虽未直说,但想来应与郎君有关。”

指尖摩挲着细白的花瓣,薛溶月不紧不慢道:“兄长?我以为那封密信后便已了却,蒋施彦还有事藏着没说?”

净奴询问:“娘子可要赴约?”

薛溶月勾唇笑了笑:“当然,不去怎么知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起原著册子上的内容,薛溶月唇边的笑意加深,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泛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辰时末刻,湖东茶楼。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停在门前,蒋施彦收回视线转过身来,果然只听屋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薛溶月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前。

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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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朦胧细纱的屏风,可以窥探到那道数日来魂牵梦绕的俏影,蒋施彦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涌起的浪潮,他垂下眼躬身一礼:“薛娘子,一别数月,好久不见。”

薛溶月的目光从幽然安静的房屋中一点点扫过,最终落在蒋施彦身上:“蒋郎君请我来此处怕是不妥吧。”

蒋施彦下颌明显绷紧,垂下的眼睫遮挡一闪而过的恨意:“我知薛娘子已与秦世子定下婚事,只是”

看似平稳毫无起伏的声音到底是泄露出了丝毫的不甘,他沉声道:“薛娘子真以为秦世子可堪为良配吗?”

柳眉轻轻往上一挑,薛溶月好整以暇道:“不知蒋郎君此话是何意?”

蒋施彦望向窗边:“还请薛娘子移步,一看究竟。”

见蒋施彦胸有成竹,薛溶月眉心微动,倒是没有进去,而是行向房间外长廊处一扇敞开的窗户,目光一扫,便看到街上不远处的那两道身影——

秦津走在前,身后跟着一位面容俏丽,身姿婀娜的小女娘,她手中紧紧捏着帕子,还捧着一只匣盒,脸颊微微发红,一双杏眸欲说还休地看着秦津的背影。

两人之间的距离虽不算近和亲密,但也绝对并非陌生,那位小娘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秦津也没有驱赶她的打算。

脚步声停在身后,随之蒋施彦的声音响起,带着森森的郁气:“秦世子出身高贵,相貌堂堂,长安城中不知多少小娘子倾心于他,前赴后继往他身边钻,偏偏秦世子又是个往返秦楼楚馆,四处留情的浪子,往后这样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薛娘子是眼底容不得沙子的人,成亲后又能容忍多久?”

沉默地看着那一双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熙攘的人群当中,薛溶月忽而缓缓地笑了,她转过头看向蒋施彦:“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还请蒋郎君慎言。”

蒋施彦神色一僵。

薛溶月悠悠说道:“我瞧两人守着礼,连一句话都未曾说过,并无丝毫越矩的行为,你这番话秦世子便也罢了,可实实在在羞辱了那位小娘子。”

手握紧成拳,蒋施彦探究的目光直直落在薛溶月的脸上,沉声道:“即便今日守着礼,来日呢?往后呢?薛娘子可敢担保日后两人依旧守礼不越矩?况且就算不是她,也会有旁人。”

薛溶月不敢担保日后,可她也不想如了蒋施彦的愿,她挑了挑眉,故意反问道:“所以呢?”

蒋施彦被问的一愣。

“赐婚的圣旨已下,蒋郎君如此言说是愿意为了我去请求陛下收回旨意吗?还是说蒋郎君有法子让陛下收回旨意?”薛溶月似笑非笑地问道。

蒋施彦脸色难看:“天子心意不可扭转,我”

“这便是了,蒋郎君又无法子让陛下收回旨意。”薛溶月哼了一声,毫不留情道,“蒋郎君此番千里迢迢赶回长安,难道就是为了费尽心思挑拨离间吗?”

“若是为了此,我便与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自然不是。”蒋施彦深吸一口气,迈了一步挡在薛溶月欲要离开的脚步,“我有事关薛郎君的下落,想要与薛娘子禀报。”

薛溶月脚步停下,浓密的眼睫垂下,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光:“是吗?说来听听。”

“薛郎君被山匪赶至悬崖边掉下去后并没有死,而是被盘踞在附近的村民发现,带了回去,悉心照顾并养伤,据那名猎户所说,薛郎君离开时身子骨已经养的差不多了”

蒋施彦的话与兄长以及骆震所查到的差不多,或许是因事关兄长的剧情被彻底修复了,曾经忘记兄长存在的村民又纷纷“想”了起来。

骆震沿途追查时,很快就找到了当初出手相救兄长的那名猎户,询问清楚了那时的状况。

在这一点上,蒋施彦并未有丝毫的隐瞒,但薛溶月始终无法相信他,闻言面上装出着急的神色,试探道:“然后呢?你可追查到兄长离开后去了哪里?”

蒋施彦抬起眼皮,叹了口气:“薛郎君离开村落后,便再也追查不到踪迹了,按理说,他应该回到长安才对。”

“是啊,他应该回长安才对”薛溶月怅然若失道,“兄长到底去了何处,为何迟迟不来见我,为何离开村落后便再无踪迹了,我的人打探了那么久,都查不出丝毫的方向”

薛溶月毫不避讳将自己还派了人出去追查一事全盘托出,蒋施彦既然能够与骆震前后脚将密信寄回来,想必对于骆震前去探查一事了如指掌,那便没有什么好再遮掩的了。

蒋施彦不着痕迹打量着薛溶月一脸神不守舍的样子,并未从中发现丝毫的端倪,便出声安慰道:“薛娘子莫急,天大地阔,总有容身之地,既然知晓薛郎君尚存人世,这便是一桩好事。”

“听说与山匪勾结的高洪锡已经被抓了,想来幕后真凶很快便能水落石出。”

见蒋施彦再说不出其他,薛溶月心下稍安,兄长如今的身份和行踪绝不能被他知晓,此人心机叵测,实属伪善之人。懒得再与他虚与委蛇,薛溶月随口应了他的宽慰,站起身来,便欲离开。

这一次,蒋施彦没有阻拦,也寻不到借口再阻拦,一双细眸紧紧地盯着薛溶月的背影,如影随形的目光就像是一条嘶嘶吐舌的毒蛇。

直到上了马车,帷裳落下,净奴才松了一口气,嘟囔道:“不知为什么,这位蒋郎君若论起来也算是儒雅端方,可每次一瞧见他,奴这心里总是不舒服,有些惴惴不安。”

薛溶月眉心一动,看向拍着胸脯顺气的净奴愣了一下神,随即低声说道:“往后再见他,你便留在府上歇息吧。”

净奴嘟起嘴:“我才不要,娘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唯恐薛溶月在此事上再言,她赶紧转了话问:“娘子,你觉得蒋郎君此人可信吗?”

薛溶月轻笑一声,笑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一个连生身母亲都可以抛之不顾的人,如何让人信服?”

净奴愣了愣,反应过来后顿悟道:“是啊,不说旁的,蒋郎君抵达长安后都未曾去看过生母徐夫人一眼,若说起来,徐夫人也是因他才被关去清心庵中的,身为人子,归来后应当第一时间前去看望才是。”

“连一心为他的生身母亲都不能孝敬善待,更不用说旁人了。”

薛溶月一边听着净奴的感慨,指尖掀起帷裳一角,看向熙熙攘攘的长街,眉心不知何时皱了起来。

蒋施彦带着蛊惑的话在脑海中再次响起——

“偏偏秦世子又是个往返秦楼楚馆,四处留情的浪子,往后这样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

“即便今日守着礼,来日呢?往后呢?薛娘子可敢担保日后两人依旧守礼不越矩?况且就算不是她,也会有旁人。”

“”

堵在心头的郁结越发沉重,薛溶月握着帷裳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面色冷淡,眉心紧皱,凝聚在周身的不悦便连一旁的净奴都察觉出了些许不对,小心翼翼问道:“娘子,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深吸一口气,薛溶月不愿被旁人察觉出这股子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不悦不

满,指尖松开帷裳,她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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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只是坐的有些闷了。”

净奴听这淡然的语气,不知为何总觉得凉嗖嗖的,她缩了缩脖子,瞧着神色越发难看的薛溶月,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敢再说什么。

马车缓缓朝前行驶,经过长安最热闹的坊市,熙攘的叫卖声络绎不绝,杂耍卖艺的叫好声更是充斥在耳边,薛溶月却好似听不到一般。

哪怕她极力掩饰,可冷如冰霜脸色早已暴露一切,指尖紧紧攥着帕子,薛溶月眯了眯眼,忽而想起那位小娘子手中捧着的匣盒——瞧着像是装珠宝首饰用的。

两人既然一前一后行走,那位小娘子的眼神又是如此含情脉脉,难不成是秦津赠予她的?

秦津竟然敢赠送旁人首饰?!

他怎么能赠旁人首饰!

送的什么?

簪子、步摇还是玉镯,或是都有?!

薛溶月心头顿时燃起无名火,且无法克制,就像是有人不停往火堆里添木柴,她忍了又忍压了又压,怒气不仅没有熄灭反而越演越烈,隐隐有一飞冲天不可收拾的趋向。

薛溶月忽然“噌”一下站起身,然而这是马车,只听“哐当”一声,她的脑袋狠狠撞向了马车棚壁,顿时眼前一黑,头晕目眩,吓得净奴惊呼一声,连忙搀扶,车夫也赶紧勒马,紧张询问:“娘子,您怎么了?”

狠狠撞了一下非但没有将薛溶月的满腔怒火撞灭,反而让她大半的理智都给撞没了,薛溶月脸色冰冷,指尖胡乱摸向云鬓,将秦津之前送来的那支步摇拽下来,扔到地上。

薛溶月沉声命令道:“现在立刻改道去秦津私宅,我要见他!”

听着这话,再看薛溶月阴沉的脸色,净奴挠了挠头,总觉似懂非懂,想要出言询问一二,偷瞄一眼薛溶月的脸色又觉得小命要紧,把嘴巴闭得严严的。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日头西斜,隐在远山后,连带着缠绕在枝头的最后一缕夕阳一并离去,沉沉的夜色铺开,笼罩着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今日圣旨下来后没有多久秦津便被传旨叫到宫里,被陛下留在宫中大半日,直到用了晚膳才肯放人。

翻身下马,秦津揉着劳累一日生疼的眉心跨进府门,刚欲吩咐广晟去备水沐浴,谁知话音还未说出口,一道比冬日寒风还要冷的声音从秦津身后幽幽飘了过来,仿佛带着冰碴儿,吓得秦津脚步一个踉跄,眼皮狠狠一跳——

“世子回来了?我还以为今夜世子另有去处。”

薛溶月不疾不徐从大门后走出来,唇角轻轻勾起,往日娇俏的小脸比夜色还要冷沉。

这么冷冰冰的语气已经与女鬼索命没有什么区别了,秦津心猛地跳了两下,若不是认出这是薛溶月的声音,一句惊恐的“闹鬼了”就要脱口而出了。

他惊魂未定地转身看过去:“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无疑是点燃了炮竹——

作者有话说:没有雌竞剧情,只有雄竞,小月不满也只会朝世子发[撒花]

晚安,明天见~

第93章 戳窗户纸

檐下灯笼在微风下轻轻摇曳,朦胧夜色铺开,昏黄的光晕自薛溶月的脸颊上一闪而过。

秦津喉结微滚,下意识往前进了两步——他从薛溶月唇角骤然勾起的冰冷弧度中敏锐嗅到了不妙的气息,

“我、怎、么、来、了?”薛溶月一字一顿,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每一个轻飘飘的话音都带着怒火。

她怒极反笑道:“看来是我不该来。”

说罢,她甚至懒得再多说一句话,浑身上下都裹挟着怒意,牙关咬紧,转身便欲离开。

秦津赶紧上前一步,想要阻拦薛溶月离开的步伐,但薛溶月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情急之下,他眼疾手快握住薛溶月的手腕,宽大干燥的手掌紧紧禁锢住薛溶月。

“你怎么了?”觑着薛溶月的脸色,秦津小心翼翼地问,“谁惹你不开心了吗?我去帮你教训他。”

薛溶月气恼地挣扎了两下无果,闻言索性停下了脚步,斜眼冷冷地看着秦津,咬牙切齿道:“果真?”

“自然。”秦津没有丝毫迟疑道。

话问出口,薛溶月却不欲在府门前与秦津纠缠,张了张口,更是突然语塞——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向秦津阐述心中这份无法缓解的愤怒。

冰冷的神色在此刻出现明显的茫然,薛溶月在心中反复询问自己,这份塞满心口的愤怒到底应当如何叙述?

说因为看见他与旁的小娘子同游?

说想起了他流连烟花之地的过往?

更甚至她怀疑自己都不清楚这份愤怒的起源和由来,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发怒。

就像是一盆冷水忽而浇下,薛溶月仿佛冷静了许多,心中的愤怒酸楚还在,可更多的是迷茫心慌和突然升起的逃避。

抿了抿唇,薛溶月冰冷愤怒的神色暂缓,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敷在表面的平静,她想要将被秦津禁锢着的手腕抽出来,语气也不复方才冷漠:“算了,没什么,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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