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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闻人语只是抱着他, 没有说话。
祝弥说的没有错,他根本就不记得祝弥,不记得祝弥一丝一毫的好,也不记得祝弥一星半点的坏。
可他还是要来找祝弥。
祝弥气得头昏脑涨, 挣扎得越发厉害。
然而闻人语还是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甚至死不悔改,勒得越来越紧, 任由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挣脱。
祝弥重重地喘息几下过后, 勉强冷静下来, 仰头,“你先放我下来。”
闻人语垂眸,祝弥和他对视。
“不放。”
一瞬间,祝弥简直两眼一黑。
气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带你回去。”
“回哪儿?天玄宗么?”祝弥气红了眼, 忍不住瞪他。
“不,”闻人语一顿,又说, “回长明城。”
长明城。
祝弥鼻子一酸,紧住了牙关,嘴唇却无法抑制地颤了两下。
闻人语说要带他回长明城。
“……我不去。”
闻人语喉关一紧, 又听到祝弥再一次要求放他下去。
祝弥像是累了,没有动作,低下头去, 。
闻人语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 于是把人抱起来了些。
安静了有一会儿的祝弥有了动作, 突然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闻人语微微一愣,卸掉了护体的灵力。
与此同时。
“想不到你还有这等闲情逸致。”良景生冷声道。
“十年不过弹指一瞬,用个三五天能哄他开心, 有什么等不起的?”风过川优哉游哉地回,又说,“倒是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天玄宗十年都没找到他。”
良景生目光紧锁。
风过川却嗤嗤地讽笑了两声,“给你留了那么多线索让你去天玄宗,结果你这么没用。”
“你这样,拿什么觊觎你师娘?”
回忆起经年之前的情形,良景生明白过来什么。
极阴之水的存在是他偷听风过川和师叔祖的谈话得知的,后来顺势查到了极阴之水选择了炉鼎的消失,又一路跟着风过川追查炉鼎的踪迹来到了天玄宗。
细细想来,巧合之处未免太过了些。
已经消失几十年的风过川突然重新出现在宗门,带回来如此诱人的消息,他不可能会无动于衷。
所以他离开烂柯人来到天玄宗寻找炉鼎,从头到尾,都是风过川的有意引导。
良景生咬紧了牙关,恨恨地盯着风过川。
只见风过川云淡风轻,“怎么样?想通了么?”
他挑起眉,又说,“多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守着你师娘,你要知道,若是别人,我都不放心呐!”
良景生沉沉吐了两口气,风过川简直丧心病狂,仗着对他的了解,几乎将他从里到外地利用了一遍……
“你要做什么?”良景生回过神来,提起警惕来。
“你说呢?”风过川尾音压下去,意味深长地回。
一个大寿将至的修士,一个成熟的绝世炉鼎,一场仓促的成婚之礼……
“今夜花烛之喜人少了些,你来捧场,我很高兴。”风过川慢悠悠地摇了两下扇子,而后他手中的金扇倏地向枯林中飞去。
月光下,惹眼的一道金光转瞬即逝,不远处的一大片树林应声倒下,收缩起来的扇骨宛若薄利的刀尖贯穿在最为粗壮的树干,扇骨位置的上下树干裂出缝隙,吱吱呀呀地响起来,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树林倒塌的轰隆声让祝弥惊地松开了嘴,瞪大了眼睛看着扬起来的白雪,怔了怔。
“我们先走。”闻人语面不改色,跃身飞梭在林中。
祝弥撤回视线,出神盯着他肩上被血一点点濡湿的布料。
然而风过川没有给他机会,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风过川已经凭空凌立在那片废林之上,月光将他身上的喜服在起伏不定的树尸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见前路被堵,闻人语当即调转方向,欲图飞身后撤。
插在树干里的扇骨撤了出来,扇子唰地一声张开,整整齐齐一共十二个金色扇骨,每一根都钳了黄金平铺捶展而成的扇面,并不连续,每一根单独的扇骨看起来都像一把两面开刃的砍刀。
此刻,扇骨分成十二份,顷刻间把闻人语四周的去路封得严严实实,竟无一处可逃。
“……你放我下来吧,不然打不过了。”祝弥说。
闻人语睨了一眼怀里的人,说来诡异,这话听起来着实熟悉。
意念驱动的那一刻,流光剑竖悬在闻人语背后,青碧色剑光融入清澈的月光里,蓄出圆形护盾,把两人囊括其中。
扇骨欻地插在透明的护盾表面,护盾露出隐隐约约的裂纹,不过须臾之间,护盾骤然破裂。
祝弥感觉到闻人语胸腔明显一震,闷哼泄了出来,抬头看,闻人语仍旧面不改色。
然而祝弥感到了一阵强烈的不安与担忧。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闻人语身形一松,整个人从空中坠了下去,抱着祝弥的手臂也跟着松懈。
祝弥眼睁睁看着闻人语掉下去,提心吊胆之时,他也跟着从空中掉了下去。
身体完全无法控制,看着在厚雪地砸出一个人形巨坑的闻人语,祝弥提心吊胆,脑子里懵了一刻。
躺在地上的闻人语一动不动。
眼看着马上就要掉到地面上,祝弥惊恐地闭上了眼睛。
祝弥以为自己会摔成肉泥酱。
但很快,有一股极其柔和的力量像是托住了他,骤降的冲击力缓下来,祝弥没有再被风撕裂,以一种不合时宜的缓慢掉到了闻人语身上。
祝弥愣住,手臂撑着闻人语肩膀侧的雪地上,对上闻人语晦暗不明的眼神。
祝弥上上下下打量着闻人语,“你……你……”
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闻人语的手臂滑了下去,祝弥这才注意到闻人语的眼神失去了焦点,看着他仿佛只是一种肌肉记忆的本能。
祝弥大脑空空茫茫,伸出手去探了一下闻人语的鼻息。
虚弱到难以察觉。
闻人语该不会……不好的念头出现的那一个,祝弥心里出现了难以名状的难过。
风过川究竟是有多强?
仅仅一击,就能把闻人语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良景生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他有些焦急地大吼,“祝弥,你没事吧?!”
祝弥眨了眨眼,偏过头去。
脸色赛过月光下干净的新雪,嘴唇上却染着鲜红的雪,眼睛里盛着巨大的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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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无措以及……
喘不过气的难过。
那悬浮在半空的十二根扇骨慢条斯理地合并一柄小巧的金色折扇,轻飘飘地飞回风过川手中。
风过川悠然拢起了扇子,扇骨在手里随意地敲了两下。
祝弥看着他的手。
贴骨的黑色薄手套。来去自如的折扇。
耳边嗡地一声,祝弥蓦地想起了多年前的场景。
……原来当时那个带鬼面红獠牙面具的神秘人,是风过川。
当年闻人语带着他回天玄宗,还没上山时曾让他在天玄宗不远处某处小镇上的一家住了几天,没多久就被莫道诡找上了门。
闻人语带他离开客栈逃离莫道诡的途中,又碰到另一个拦路的神秘人。
祝弥蜷缩着自己的手指,想起这样一段往事。
那些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
祝弥心念百转,要知道,他穿的只是一个平平无奇、早该下线八百年的小炮灰。
在自己身上找不到什么能让一个又一个的他们前仆后继的理由。
祝弥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对着风过川和良景生。
背后是一轮比硕大的、纸还薄的月亮,脚边是看起来死得差不多的闻人语。
山谷一阵凛冽的寒风呼啸起来,乌黑柔软的发丝浸润了月光,随风扬起来又落到他肩上,红色嫁衣被风吹得簌簌飘动。
空气里陷入了一阵死寂。
风过川率先醒过神来,目光从祝弥身上移开,想起刚刚良景生担忧的话语,不由得一阵冷笑。
“你竟然真的动了心,”风过川斜眼看他,“有贼心有贼胆,是来不及行动还是你想体面地保留一点情真?”
风过川脸色剧变,“关你什么事。”
“倘若我没那么用心教导你,把你教得坏一点,不必在意什么君子的底线。”
风过川没有说完,但过去几十年如一日的教导让良景生无比确切地领略到了风过川的未尽之意。
……那良景生已经得手了。
可是他必须一次又一次地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一次又一次地试探祝弥的底线,一次又一次试图保全,他对祝弥图谋不轨之下那一点点纯洁的真心。
到头来,一场空。
“看好了,这其实才是我最应该教给你的,”风过川身形一动,“强者才是唯一的秩序。”
良景生脑子里的弦猛地绷紧了,下意识想动身去往祝弥身边,然而那道堪比天威的神识将他踩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他胸膛剧烈起伏,喉间发出了咯咯难听的喘息声,目眦欲裂,看着风过川落到了祝弥身侧。
祝弥从惊惧中醒来,掀起眼帘,月光和雪光相杂着揉碎,星星点点掉进他的眼眸。
风过川眯起眼睛看着他,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我就知道,极阴之水不会让我失望,这十年也不会让我失望。”
风过川的寿命所剩不多,每一天都弥足珍贵,然而这一刻,他无比感谢自己的耐心,等到了炉鼎的成熟。
祝弥防备地往后退了一步,脚边撞到了躺在地上的人。
风过川顺着他的动静看了过去,那张病态的脸上笑意浮现得更明显了。
“你看起来像一个真正的新娘了,”风过川意犹未尽,瞥了地上的人一眼,“我得谢谢他,为卿添这一笔红妆。”
风过川朝祝弥的唇伸出手去——
作者有话说:[爆哭][爆哭]1000营养液的加更先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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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祝弥继续往后退了两步, 躲开了风过川的手指,又试探地问,“极阴之水是什么?”
风过川闻言,指尖动作一顿, 露出了一丝怀疑的神情, “你不知道?”
祝弥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他竟然也没有跟你说过么?”风过川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地上的闻人语,又说, “看来他对你隐瞒了不少。”
“关于极阴之水的由来, 说来话长了。不过你既然好奇, 告诉你也无妨。”
“传说中,极阴之水诞生于人界与阴界的交接处,与天地同寿,自古以来, 饮下此物的修士在血脉与其彻底融合之后,会变成炉鼎。”
风过川仔细看着祝弥的脸色,隐去了这样转变来的炉鼎的不同之处, 又说,“你是凡人,极阴之水能融进凡人的血脉, 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想来这也是为什么极阴之水花了十年时间才在你身上彻底融合。”
祝弥听完,不仅疑惑, 还很无语, 没忍住说, “炉鼎又不稀奇,而且炉鼎不是会吸走别人的灵力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上赶着找炉鼎的。”
在天玄宗这么多年, 祝弥听说过不少合欢宗的事迹,合欢宗的弟子也多以负面形象出血线在各类八卦里,不是吸人灵力就是骗人元阳的。
天玄宗里的弟子门对合欢宗的弟子避之如蛇蝎。
闻言,风过川不禁笑起来,笑声逐渐扩大,祝弥甚至听出了爽朗的意味。
过了一会儿,风过川总算是止住了笑意,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其实,修士和炉鼎双修不仅仅是能提高炉鼎的修为,修士的修为也大有提升。”
“但是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修士都不齿以这样的方式提升自己,所以对自身受到的裨益不仅不谈,还要对炉鼎喊打喊杀。”
祝弥陷入了沉默。
不是,哥们??
“当然,只有弱小的蠢货才会这么想,等他们足够强大,修为再进一步难如登天之时,自然会抛弃从前所谓的底线。”
祝弥:“所以你也是……”
风过川神情无比坦荡,“在场的哪一位不是?”
他指尖指向良景生,又说“他是。”
紧接着指了一下闻人语,“他更是。”
祝弥:“……”
“他们和我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们打不过我,所以你是我的。”
祝弥分了神,想到自己身上偶尔的寒症,恐怕和极阴之水脱不了干系。
极阴之水到底什么东西?又是什么时候进入到他体内的?
他可没有乱吃东西。
恰在此时,忽然福至心灵一般,祝弥想起自己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寒症时的情形。
那时候他刚穿过来,被丢进祝家后山的迷境里,在那里碰到了闻人语,误入幻境七十一年。
难道闻人语那时说他体内的脏东西就是极阴之水……
祝弥回过神来,狐疑地盯着风过川,“合欢宗不是遍地都是炉鼎么?”
风过川轻笑两声,意犹未尽地说,“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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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和别的炉鼎都不一样啊。”
祝弥眉心被这句话弹一下,不由得心生不安。
“好了,说了这么多已经花了很多时间了,再说下去,就要错过吉时了。”风过川朝他伸出手去,“过来吧。”
被定在原地的良景生再怎么努力尝试,都无法动弹,听到风过川这么一说,按捺不住着急起来,朝祝弥喊道,“祝弥,离他远点!”
良景生话一落,风过川就头也不回地扇过一扇子,“闭嘴!”
良景生被扇得飞出去几丈远,随后砰地砸到地上,嘴角溢出鲜血,虚虚地咳两两声,无力地合上了眼睛。
祝弥被良景生的动静一惊,骇得失神了好一会儿,连忙后退。
……太可怕了。
闻人语那么强,良景生那么强,可是在风过川面前,全都不堪一击。
他转身向后跑了起来。
但身后很快传来一股强大力量吸住了他,他向前的步伐变得徒劳,因为他的身躯正在往风过川的方向后退而去。
那股强大的力量没有让他产生不适,只是他后退的速度像是被刻意放缓了,双脚在雪地上拖出了痕迹。
“放心,我不会向对他们那样对待你。”风过川的话里多了一声隐秘而诡异的兴奋,“毕竟,你可是我的新娘。”
祝弥眼睁睁看着自己离身后的月亮越来越远,而那股力量根本无法抗拒,他放弃了挣扎,没一会儿,又反驳,“……我不是。”
风过川嗤笑了一下,不为所动。
祝弥正焦头烂额地想自己要怎么办时,忽然感觉到脚踝上一阵反方向的力拉住了自己。
他回过神低头朝自己的脚看过去,是闻人语的手。
他一惊,匆匆看向闻人语,却发现闻人语并没有睁开眼睛。
而且……
闻人语很快也拖行了起来。
祝弥:“……”
月光下出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一个身穿新郎袍的男子兴趣盎然地施法把自己的新娘拖过来,而新娘脚上有一个将死不死的人形挂件,新郎的身后不远处亦不逞多让,躺了一个半活不活的人形装饰。
任祝弥再怎么祈祷,终究还是到了风过川跟前。
他无法动弹,依旧背对着风过川。
风过川似乎并不在意脚上的挂件,指尖自顾自地祝弥后背左侧蝴蝶骨的下方点了一下。
祝弥正奇怪他的用意时,听到风过川开口说,“这里。”
什么这里?祝弥皱起眉刚想问他,就发现风过川刚刚点过的地方立即痒了起来,就像是有虫子不停地往他的肉里钻一样。
还来不及反应,那股奇异的痒立即窜遍了全身,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每一寸皮肤里冲出去,让他生出一股恨不得把自己的皮肤抓烂的冲动。
然而他的四肢全不受摆布,被死死地固定在远处。
祝弥经受不住,难受得眼眶里泛起泪水,想说话却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以为这已经是世间最痛苦的折磨,不料下一刻就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地钻进自己的心脏里,瞬间痛得他两眼一黑,牙关被磨出声响来。
风过川从后背拥住他,指尖漫不经心地在他心口的位置按了一下,“现在在这里了。”
祝弥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无法抑制地打起细颤,用仅存的一丝理智问,“……什么东西?”
“情蛊。”
“……”
“离开我,你会死掉,”风过川指尖从他心口的位置一点点上移,轻轻地捏住了他的下巴,扑息在他耳侧,“所以,要乖一点。”
一阵难以名状的瘙痒从身体的最深处迸发出来,渐渐取代了刚才的难受,祝弥四肢渐渐失去力气,脚底一软。
但他没扑到地上。
风过川架住了他,然后将他拦腰抱起。
祝弥意识开始模糊,下意识晃了一下脚,那股力还在。
……闻人语还抓着他呢。
最终,沉重的困顿将他的清醒压进了意识深处。
风过川睨了一眼祝弥脚腕上碍眼的手臂,不由得啧了一声。
紧接着,细巧的金扇再一次从他的耳垂里飞了出来,扇面打开,化作锋利的刀刃,毫不犹豫地朝闻人语的手臂斩了下去。
不出意外,闻人语的整条胳膊都会掉下来。
他不想斩手腕的原因也很简单。
不想让他给祝弥精挑细选的喜服沾上血。
就在那道扇刃劈下来的那一瞬,看起来死了很久的闻人语突然睁开了眼睛,与金色的眸光一同出现的,还有他颈侧的黑色魔纹和他身上冒出来的浓厚黑雾。
扇刃即将劈到他手臂时,黑雾猛地迸发,浓郁且厚重,迅速将扇刃绞杀了一干二净。
突生变故,风过川也紧紧是眼中一闪而过半点诧异,面色丝毫不变,意念操动着扇子发起了进攻。
闻人语已经从地上起来了。
然而方才他躺着的雪地上,黑雾像是在那里驻地生根,转眼指尖已经缠住了风过川的四肢。
闻人语没有松开祝弥,趁机将祝弥从良景生手里抢过来。
不料,风过川也不是吃素的,丝丝缕缕堪比缚仙绳的黑雾没能彻底制约风过川的举动。
两个人两双手四只手臂将祝弥扯来扯去。
风过川看着闻人语,难以置信,“你是化神期?”
“是又如何?”
“那你应该死了,而不是不知好歹地跟我抢炉鼎!”
缠在风过川身上的黑雾刹那崩裂飘散,极具压迫的灵力浩瀚如江海,碾碎闻人语撑起来的灵力,闻人语猛咳一声,汩汩的鲜血从他嘴角溢了出来。
十二根金色扇骨再一次分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闻人语,分别钉住了闻人语的肩膀手腕和几处至关重要的经脉。
闻人语的灵海应该当即被压制住,再也使不出来一点灵力。
这是来自大乘期修士的实力碾压。
纵使闻人语天纵奇才,在同一辈修士中一骑绝尘,在修为比他高几个大境界的修士面前,也不过如蝼蚁一般脆弱。
这其中差距,需要上千年积累的修为弥补。
血液从他的躯干喷薄而出,染红了他身上的每一块布料,甚至还有几滴落在了祝弥脸上,像是在祝弥脸上刻下了某种花纹。
闻人语的手松开了。
他屈膝跪到地上。
风过川脸上出现一丝得意与轻慢之色,抱着怀里的炉鼎满意地转过身去。
正想转身离去时,那黑雾却骤然爆发,围成了一个圆,挡住了他的去路。
风过川一惊,又听到了身后人开口的声音。
“他是我的。”
低沉,艰难,但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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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的坚定。
风过川心里冷哼,偏过头看他,“不自量力。”
下一瞬却黑雾里恐怖的煞气刺了一下。
闻人语竟然想跟他同归于尽——
作者有话说:遛遛预收《病弱公主强行嫁给我》
审核说文案让人浮想联翩,不给放,感兴趣的饱饱可以点开专栏看一下[抱抱][抱抱]
第63章
风过川脸上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 诧异里带着一点不可置信,“化神期?有意思。”
修士修炼越到后期,每个大境界之间的实力便相差得越多。
而闻人语修为仅在化神期,竟然有胆子挑大乘期的他, 风过川不得不分出一刻的时间来赞赏闻人语的勇气以及……震碎他痴心妄想的教训。
就算他已经命不久矣, 修为在衰退,那也仍是大乘期的修士, 在云天少有对手。
对付一个化神期的毛头小子, 那简直是……
风过川每往前走一步, 扇骨便切开浓稠的黑雾为他腾清前路的迷障,对黑雾的每一次切割,闻人语身上便多一道见骨的伤口。
然而那黑雾仍不知悔改,被驱散的瞬间又立即再一次聚集, 一次比一次更厚重幽深,试图拦住风过川的脚步。
风过川走了约莫十几步,终于停下了脚步, 倒不是因为黑雾拦住了他,而是他猜闻人语已经到了极限。
是时候观赏一下闻人语的狼狈的颓态,也是时候让闻人语看清他们之间的差距。
闻人语闭着眼睛, 一手撑着流光剑跪在地上,流光剑的剑光一闪一闪、忽明忽灭,只是闪着光的时间越来越短, 而漆黑的剑身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
风过川垂眸看了一眼抱在怀里的人, 额头上细小的汗珠盛着月光, 长睫不停地颤动着,连眼角都染上绯红,低弱的呻吟声时有时无。
看样子, 蛊虫已经在他的心脏里住了下来。
祝弥俨然已经到了极限。
风过川啧地一声,神识再一次如高山一般朝闻人语压了下去。
在这样的神识压迫之下,意志不坚之辈顷刻间就会神识破裂,道心湮灭。
在这样的压迫之下,闻人语的神识已经被挤压到了最小,存在感极为低下,风过川没有再犹豫,从闻人语的神识碾压了过去。
闻人语手里的流光剑剑光彻底熄灭,只听到他闷哼一声,七窍唰地流出血来,在寂静的冬夜里,啪嗒啪嗒地掉到积雪上。
闻人语脑袋低垂,像一座沉默的雕像跪着,背依旧挺拔,没有弯下去。
神识也已经奄奄一息。
只要他继续略微一出手,闻人语就会当场殒命。
风过川的灵力宛若一阵突如其来的暴风,席卷向闻人语手里的剑,几乎瞬间就要摧毁他的本命剑。
肉身半死不活,神识苟延残喘,再摧毁闻人语的本命法器,无疑是要撕毁闻人语的道心、碾碎闻人语的丹田……
闻人语手里流光剑转眼间碎成了成百上千的碎片,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闻人语紧紧攥着光秃秃的剑柄,徒劳地维持着原来的动作。
“……不堪一击。”风过川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他的面前再也没有恼人的黑雾,唯有轻柔的月光和洁白的雪地延伸至远处。
风过川抱紧了怀里的人,踏着月色凌空飞起,投下的身影被拉得无限长,那道漆黑的影子一直延续到了闻人语的身前。
就在黑影触及闻人语身形的刹那,影子立即膨胀数百倍,以常人难以想象之速蔓延开来,随后铺满整片雪地,满地的月光悄无声息地被吞噬。
风过川忽觉后背一阵凉意,念诀护法的那一刻,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攻击他的灵力里,有他最熟悉的气息。
那是他自己的灵力。
风过川心下微惊,分出一丝灵气裹住祝弥,将他放到一边,专心应对起闻人语诡异的复活来。
就在他分神之际,数不清的碎片如同纷纷飞雪向他飘散而来,风过川运起灵力将碎片击飞,然而碎片源源不断,没有尽头。
而且碎片里的灼热越发旺盛,团团将他围绕,让他在冬夜之中感觉到了仿佛置身炼狱一般的火热。
风过川终于重视起来,扇出连续的几道扇刃,狂风将烦人的碎片席卷而去。
扇骨前后链接成一条细长的金色链条,在风过川手中猛地甩向了闻人语。
不知何时,闻人语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浑身上下都是血污,颈侧的黑纹攀爬向他的半边脸,眼睛紧闭,浑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黑雾,有种难以言喻的阴冷和邪气。
他手里握着空空的剑柄,挥剑向金链来的方向。
风过川顿时说不出的微妙感,闻人语连本命剑都毁了,还能拿什么跟他打?
手里的链条径直朝着闻人语的手腕飞去。
闻人语侧身避开飞来的金链,金链当即分离一一从不同的方向靠近闻人语,在不经意间再一次连接到一起,竟是想将闻人语捆起来。
风过川游刃有余操控着金链,试图限制住闻人语的行动。
那些已经被打散的碎片并没有落地,毫无秩序漂浮在空中,在金链缠上闻人语躯干的一瞬间,闻人语意念一动,那些碎片齐齐飞出刺向风过川的丹田。
风过川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
他将大部分的灵力都用在金链上,想要给闻人语最后一击,只留出少部分足以抵御碎剑残片的灵力蓄起护体法盾。
此时,金链将闻人语彻底压制,同时,那些碎片也全被风过川的法盾挡了下来。
闻人语弱是弱了一点,意志倒是相当顽强,倘若他们实力相差不大,他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闻人语……风过川那张毫无生机的脸上无意识地勾出一点笑意,显得阴森瘆人,又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疯狂。
变故仅在扑息之瞬。
风过川忽觉丹田又一阵惊人的灼热,他一怔,当即低头一看,只见残剑的碎片拼接出完整的剑身,刺进他的上腹,灵力倒灌猛冲进他的身体里,元神在瞬间波动了片刻。
风过川紧急收回在闻人语身上的灵力,捏起法诀试图护住自己的元神,然而那股灵力有他自己的气息,元神下意识的毫无防备让闻人语钻到了空子,即可发起了不要命一般的攻势。
风过川元神受损,闷哼一声,将嘴里的腥甜咽了下去,灰暗的眼神沉进了深渊,看着飞到自己面前的闻人语,那点将对手慢慢亵玩至崩溃的恶劣心思完全消失了。
他不能再对闻人语有一丝一毫的轻视。
至少现在闻人语展现出来的实力,绝对不是化神期应有的。
缠在闻人语身上的金链被他抛弃,兀自收拢成一块小巧的耳饰,回到他耳尖。
风过川掐指起诀,只见他手中多了一把挂着红绳的漆黑长笛,那赫然是良景生的本命武器,然而在风过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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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那笛灵竟也无比乖顺地被风过川驱使。
破碎但完整的流光剑再一次回到闻人语手中。
笛声时而叮咚如泉水,时而如长涛激高崖,让人闻之犹如身至惊涛骇浪的海面之上,片刻的平静只是蛊惑人心的假象,毁天灭地一般的死亡紧随其后。
二人缠斗的过程中,闻人语脸上的黑纹似乎得到了什么滋养一般越发地张狂起来。
闻人语本该疲态尽显。
但却越发应对自如,甚至表现远超清醒的时候。
风过川心里疑惑越累越多,难道是……
闻人语又挥了一次剑,剑气中至少有一大半都是风过川的气息。
至此风过川终于想通了,眼眸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恼怒、狠厉,笛声飞针一般直刺闻人语的眉心。
闻人语倏地睁开眼,金色眼眸熠熠生辉,金光从他眼中流淌而出。
“你修的什么邪门功法?竟然能将别人的灵力吸收为己用,”风过川眯起眼睛,恍然道,“你体质和别人不一样吧?”
闻人语此时的形态已经与常人有了翻天覆地的差别。
风过川盯着他,笃定道,“你体内有魔族的血脉。”
风过川又一次推翻了自己的结论,“不,没那么简单,只是简单的魔族血脉也做不到,你该不会是魔种罢?”
闻人语没有否认。
“先天剑体,体内又有魔种,”风过川一字一句地点破闻人语身上让他费解的地方,“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惜与这么多人打来打去都不放手,甚至费尽心思制造他假死的消息来掩盖他的身份了。”
“你甚至可以用体内的魔种以超出常人的速度修炼,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利用魔种走捷径,只要在飞升大劫之前用炉鼎把体内的魔种洗掉。”
“他的出现,简直是为你这样的怪物量身定制,”风过川极尽嘲讽地冷笑一声,“难怪你这么尽心尽力。”
闻人语眼中金光堪比烈阳之辉,叫人直视十分困难,风过川却死死地盯着他,面色越发难看了。
闻人语打不过他,可是闻人语体内的魔种到底吞噬过多少灵力,他不得而知。
简直太有违天理!
“是又如何?”闻人语体内的魔种在身体里占据了上风,对着风过川,脸上出现了残忍的笑意,“他本来就是我先发现的!”
祝弥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里他看到自己的皮肉、鲜血和骨头都被密密麻麻的蚂蚁一一啃噬掉,自己却无能为力,忍不住惊恐又无助地掩面哭泣。
哭着哭着,那一阵痛不欲生的瘙痒终于过去,他大口喘着气睁开了眼,看到头顶明月高悬。
祝弥愣了一息,猛地回过神来,看着头顶对峙的两道身影。
两人简短的对话一一落入他耳中。
闻人语承认了风过川的说法。
片刻后,祝弥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一遍又一遍从高处砸到他心上。
他喘不过气来,头昏眼花,视线模糊。
流泪流入鬓角时,他才意识到那是眼泪。
……他是闻人语量身定制的炉鼎,所以闻人语才拼死拼活地护着他——
作者有话说:我们的感情变淡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没人看我的预收[爆哭][爆哭]
第64章
虽然痛不欲生, 但也总不能真的不生。
过了好一会儿,祝弥从地上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从缓过劲儿来。
抽了抽鼻子后,他跌跌撞撞往良景生的方向跑过去。
也不知道风过川对良景生做了什么, 情况看起来比刚刚没醒过来的闻人语还要严重。
祝弥哆哆嗦嗦拍了几下良景生的脸, 良景生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死透了。
又伸手分别探了一下良景生的鼻息与脉搏, 祝弥放下心来了, 呼吸平稳宛若熟睡, 脉搏强壮如牛。
再说了,良景生实力不在闻人语之下,闻人语现在还在天上和风过川打得有来有回呢,良景生又怎么会真的死了?
担忧实属多余。
天上二人斗法, 光辉不时盖过月光,不时又将一切光亮吞灭,祝弥脚下的路忽明忽暗。
一群疯子、变态、神经病。
他要离他们远远的。
*
风过川面色越发凝重起来。
了然闻人语那邪门功法的那一刻, 他还想着试探闻人语吸收别人功法的极限在哪里,现在看来,他娘的根本没有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