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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输出多少灵力, 闻人语就吸收了多少灵力,然后在纹丝不动地给他打回来!
而他却不能把那些属于自己的灵力再一次吸入体内。
他已是大乘期的修士,体内的灵浩瀚如海, 虽不能说是无穷无尽, 但这一方天地的灵力都能为他所用, 可是他元神受损,再继续拖下去,就算能杀了闻人语, 也只会得不偿失。
闻人语体内的魔种过于强大,直到现在都不见丝毫疲态。
风过川心念百转,果决地做出了选择,吹出一道致命的音符后,飞身踏步从斗法中抽身。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的根本目的。
只是想弄点仪式哄哄祝弥开心开心,不至于对自己印象那么坏,相较于祝弥的唾弃,他更喜欢温柔小意。
却不曾想给自己弄出这么多麻烦来。
风过川瞄了一眼,发现地上早就没了祝弥的身影,当即用神识追踪祝弥身上残留着自己的灵力气息。
这一连串的笛声里蕴含着极为复杂的蛊惑,闻人语处理起来颇费了些功法,再回过神来,才发现风过川却没有趁机继续进攻。
看来风过川无意再与他继续斗下去,闻人语将最后一道笛声粉碎,见风过川有意无意地分出灵识往地上扫荡,当即意识到了什么。
……风过川在找祝弥。
等不及他做出什么反应,风过川已经化作一道流光,掠影一般飞了出去。
闻人语收敛了心神,紧随其后。
祝弥走得腿打抖,要是自己也会飞来飞去就好了。
要是他能飞,早就飞出了个十万八千里,还用得着在这儿苦哈哈走了半天,头顶的天色还受他们二人影响跟个快坏的灯泡一样一闪一闪……
不对,没闪有一阵了。
祝弥一愣,抬起头来,就看到风过川凌空踏步而来,一袭红衣,凌空踏步,远远伸出一只手要来抓他。
看不清风过川的脸,他也能想象到那张脸上诡异的森森死气。
活脱脱跟要他命的女鬼一样。
祝弥心脏骤停片刻,立马回过神来,抓起自己的裙角掉头就跑。
他可不想给风过川当炉鼎。
感觉阳气会被吸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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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年轻呢,正是捡垃圾都会被夸有劲,进监狱会惋惜的年纪,可不想死那么早。
雪白月光照亮脚底的路,迎面而来的风撩起他鬓边的发丝,祝弥耳边只有自己粗重急促的呼吸声,伴随几声头顶珠宝金钗碰撞的叮当声。
不要命一般地跑,却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祝弥心里苦涩,分神地想着。
跑出了有好一会儿,祝弥回头望了一下,风过川竟然没有追上来。
祝弥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的体力也用光了,打算走几步再继续跑。
正庆幸着,祝弥回过头来,看到风过川站在自己前面四五步的地方,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这么能跑?”
祝弥:“……”
他一咬牙,再次背过身去,拔腿就跑。
跑了没几步,看到从天而降的闻人语,祝弥一个趔趄,停了下来。
……前有狼,后有虎。
中间的自己偏偏是一点灵力都没有的凡人!
闻人语紧随风过川的身影赶到时,看到的就是祝弥一脸生无可恋地停在他们中间的情形。
见闻人语动作如此迅速,风过川也不再逗弄祝弥,当即驱身方向祝弥冲去。
闻人语应声而动,同样飞了过去。
祝弥左右手被同时拽住,一会儿这边拽过来,一会儿那边拽过去,前后两人你来我往地对招。
祝弥感觉自己很快就要像个稻草人一样被扯得散架了,可偏偏二人打得越来越激烈,灵力对撞迸发出的光芒刺得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他将自己的手往后扯,忍无可忍地大喊,“放开我!”
两人俱是一怔,但没有人松手,战况反而越发激烈起来。
顾及着中间的祝弥,闻人语原先出掌极为克制,眼见着祝弥这会儿没了耐心,速战速决的心思越发重了起来。
风过川何尝不是这么想?和闻人语一掌一掌地打,每对上一掌,他的灵力就被吸走,对他实在没好处。
祝弥撩起眼皮瞪过来,眼睛里泛起一片潋滟月光,唇上一抹姝丽的艳色。
风过川眸色越发冰冷,无论如何,他都要带祝弥走。
祝弥身体里可是有他的情蛊,若不是带他走……他可不舍得祝弥就这么死了。
风过川轰地一掌打了过去。
恰巧此时,闻人语打过来的那一掌里藏着无比雄壮的灵力攻击。
灵力相撞的前一刻,二人都想把祝弥拉到自己身侧用灵力护住,但谁也不愿意松手。
祝弥凡人之躯,断然承受不住这样的灵力冲击。
祝弥被两股力道同时推了出去。
灵力相拼,青白亮光骤然迸裂,天地一白。
祝弥飞起来的瞬间,产生了自己正在步入黄泉路的错觉。
等摔到地上发觉自己身上根本不痛时,他陷入前所未有的怀疑,自己不会真的就这么死了罢?
煞白耀眼的强光倏地暗下去,砰地一声,闻人语和风过川各向两边后退数步。
灵力的余波激荡轰开,四周的枯树震颤,树枝上的残雪簌簌抖落下来,祝弥脸上沾上了几点雪白,顿时被冷得醒过神来。
……还活着。
那一掌对拼,对于风过川和闻人语来说,都不是小伤。
二人看向彼此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忌惮。
祝弥安静地观察了一会儿,两人都在喘息,无暇顾及他。
那他……
又可以跑了。
只不过这一次要静悄悄的,祝弥不动声色,一点一点地往后挪,站了以来。
很好,没有人看过来。
祝弥沉了一口气,继续往后退。
还没走出多远的距离,祝弥后背就撞到一片坚硬,他以为自己撞到了树,皱起眉正想回头,就听到身后的树开口。
“祝弥,我们走!”
良景生将他猛拽了过去。
祝弥倒吸了一口凉气,再回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在半空了。
良景生飞得极快,祝弥心都提到嗓子眼,说不出话来。
祝弥的小动作一直尽收眼底,但闻人语没想到良景生会摸了过来。
他立即收拢起自己的灵力,疾速追了上去。
风过川也反应过来,脸色一沉,暗骂一声,“逆徒!”
祝弥那点小打小闹的跑路不够看,可良景生带他走,那就不一样了。
月亮开始西沉,夜空漆黑粘稠,看不到半点亮光,唯有三道色彩不同的盛光前后驱逐着,一闪而过。
良景生暗中观察了那两人的对决,风过川的修为他一直都有所了解,即使风过川已经不在鼎盛时期,自己也是绝对打不过他的。
而和他不相上下的闻人语,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修为竟暴涨那么多,他一时半会儿看不出闻人语的修为在哪一层境界。
但不出意外,他也是打不过闻人语的。
那还不如直接走为上策。
祝弥真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扑面的风给撞碎了,眼前又一阵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魆魆,不禁心生惶恐。
不久前的感觉又回来了,身体里像是有虫子在爬,心口又一阵一阵地惊悸,祝弥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艰难地吐着气。
察觉到祝弥突然伸手握了一下他的手臂,良景生收回神思,问他,“怎么了?”
祝弥断断续续地回,“……我,想吐。”
眼见祝弥脸色跟浸过水的玉瓷一样青白,像是难受到了极点,良景生不得不慢下速度,半抱着他飞旋落地。
祝弥眉头紧蹙,后背冷汗直流,手一直跟着那不存在的虫子移动。
风过川架着他走动,往隐蔽的地上坐下来,起了隐藏气息的阵法。
“祝弥,你哪里不舒服?”良景生细细端倪他的脸。
不过短短片刻,祝弥已经满头大汗,连长睫上都挂上了细小的汗珠。
“祝弥!”
祝弥嘶着气,浑身开始打颤,眼前黑白交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比上一回还要更疼一下。
见祝弥清醒不妙,良景生运起灵力,小心地往祝弥的心脉注了进去。
祝弥却没有丝毫缓解。
良景生感觉到祝弥的四肢一点一点地软了下去,脸颊弥漫着绯红,眼角眉稍染上不正常的情态,气息无比紊乱。
耳边嗡地一下,良景生福至心灵,明白过来了。
要么是极阴之水在发作。
要么是风过川给他种了什么蛊。
祝弥忽然猛地睁眼,殷红的唇微微分开,呕出一口鲜红的血来。
吐完后,祝弥愣愣地抬起眼来。
良景生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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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然的眼神,咬了咬牙,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愧疚与沉重。
“祝弥,原谅我。”——
作者有话说:来咯!!看到预收里里的收藏和营养液啦,谢谢饱饱[亲亲][亲亲]
第65章
一路追来, 祝弥的气息越来越稀疏,直到此处,关于祝弥的蛛丝马迹已经无影无踪。
闻人语面无表情地用神识往四周巡察,每掠过一处有嫌疑的地方, 他残余不多的理智就越近意识的深渊。
不出多时, 他已经有了控制不住魔种的预感。
风过川行动并不比他慢,他才稍作停留, 风过川已经追来上来。
风过川一样意识到, 良景生故意把祝弥藏了起来。
对于良景生, 他再了解不过。
他这个徒弟,第一擅长的就是隐藏踪迹,第二擅长的就是走为上策,第三擅长的, 便是背后使刀子。
不巧,今夜良景生把这些伎俩全都用上了。
风过川脸色不大好看。
闻人语没有要和他继续打的意思,他亦如此。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祝弥。
风过川有意和闻人语保持了一些距离, 却又故意传话到闻人语耳中。
“说不定,我的好徒弟比我率先享用了炉鼎,我看情蛊发作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话音稍落, 只见闻人语身形一动,流光剑在空中再一次分裂成碎片,猛地朝某个方向冲了过去。
闻人语体内的嗅到了极阴之水的气息。
那是同类之间致命的吸引, 光靠法阵无法隐藏的诱惑。
*
半刻钟前。
从祝弥头上璀齐全的装饰, 再到祝弥合身的衣裳, 都能窥见这一场所谓的婚礼,风过川绝不可能没有预谋。
良景生想起当年天玄宗山脚下初见时的情形。
那时的祝弥少年气尤为突出,像尖角初露、沾了晨珠的小荷, 气质有种朦胧的青涩。
他那时候尚未确认祝弥就是炉鼎,可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祝弥就是炉鼎。
但是没想到闻人语竟然会以那么决绝的手段把祝弥藏了起来。
当时在众多长老面前说的那番话,本意是为了躲避嫌疑,可是谎话里并非全是谎言。
在天玄宗十年,每对余舟就是祝弥这一猜测多一分证据,谎话里的真心便一点点多起来。
多到不能完全覆盖他的谎言,可也到了不能忽视的地步。
就这么恰到卡在中间,退一步祝弥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炉鼎,再进一步,祝弥就只是余舟。
可是今夜,他因为祝弥炉鼎的身份做出这样冒犯的举动,却私心希望祝弥只是余舟。
没有什么别的身份。
良景生把他脸颊边缭乱的发丝别开,又用施了个净身咒。
祝弥脸上的汗去了,脸颊又清清爽爽起来。
良景生端倪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把人抱进自己怀里。
他喉结一滚,胸腔剧烈地跳动起来,一声声的心跳逐渐盖过了彼此呼吸的动静。
良景生脖颈一点点弯下去,额头贴着祝弥,心里升起一丝难以名状的隐秘悸动,让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
祝弥觉得冷,而且越来越冷。
甚至感觉寒风似刀一眼一层一层地剥开了自己的衣服。
再这样下去,下一次被剥的就是自己的皮了。
祝弥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准备晕过去,以此麻痹这蚀骨挠心的痛苦,然而这层层叠加的寒意不得不让他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祝弥强撑着张开眼,看到良景生离自己太近的脸和作势要亲吻他的唇,大脑一片空白。
艹。
兄弟你怎么来真的啊……
祝弥的神智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然而他力气耗尽,抬手都费劲,想推开良景生更是难以做到。
祝弥心如死灰,用尽仅存的一丝力气挡住了自己的脸。
察觉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良景生迟疑着,睁开了眼。
水雾蒙蒙的眼眸定定看向他,片刻后,积攒起来的清醒稍纵即逝,良景生又听到了祝弥微不可查的叹气声。
良景生有一瞬间的愣怔与无措,安静不动了。
祝弥绝望,手掌上移,掩耳盗铃一般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下一刻,祝弥挡在眼睛上的手被轻轻拉了下来。
祝弥看着他,眨了眨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冷静一点。”
良景生却很快错开了眼神,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听劝,低头握着他的手。
祝弥涣散的精神不得不再一次凝聚起来,心提到了嗓子眼。
正当他以为良景生真的想不开要误入歧途之时,良景生忽然又把他的手牵了起来,脸颊在他手背蹭了两下。
良景生直勾勾看着他,低声道,“你不愿意。”
祝弥咬了咬牙,声音都不自觉扬高了些,“……你这不是废话么?!”
他太过激动,忍不住地咳了起来,本就乱成浆糊转不动的脑袋咳得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现在是跑也跑不动,睡也不敢睡,一面经受着难耐的啃噬感,一面还要提心吊胆地防着良景生。
良景生看着他咳得满脸通红,语气幽幽,“没关系,我不在乎。”
话说完,良景生绕过他肩头的那只手忽然伸了过来,把祝弥的脸往上顶了一下。
祝弥被迫看着良景生近在咫尺的脸,努力地把自己的脸歪到一边去。
但显然,良景生力气比他大多了。
苍天啊!大地啊!
然而他连咬死良景生的力气都没有了。
良景生明显不是开玩笑。
他往后躲得越厉害,良景生就越发用力地顶着他的脸。
不过眨眼的功夫,良景生的呼吸都扑到他脸上了。
祝弥死死盯着良景生的脸,感到一阵绝望。
就在此刻。
良景生猛地睁开眼,飞速掐了个法诀召出一个更厚的护盾,笼在二人身上。
飞剑来得比想象中快。
说那是迟那时快,良景生的护盾刚成型的一瞬间,碎片拼凑出的剑身欻地在屏蔽气息的护盾外层刺出绚烂的火花,护盾应声碎裂。
然而这一切还没结束。
哐地一声,那柄破碎的剑径直穿过了良景生刚结出来的护盾,良景生来不及躲,正想施法挡住剑时,碎片立即四散开来,良景生心下一惊,眼睁睁看着一小部分的碎片绕到他心口,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拼合成半截剑身,猛地刺向了他的心口。
良景生身躯一震,当即哇地吐出一大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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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祝弥懵了一瞬,睁大了眼睛,“良景生……”
紧接着,不速之客大张旗鼓落在他们面前。
那道身形来得迅猛,墙上照明的火折子被袭来的风晃了一下,他浓黑的影子如同魑魅一样来回飘动。
闻人语杀意太重,饶是祝弥也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
祝弥下意识挡在良景生身前,看向闻人语。
“让开。”闻人语盯着护在良景生眼前的人。
祝弥头皮发麻,话语里藏不住的惊恐,“你要做什么……”
良景生脸色惨白,看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的祝弥,又看了一眼形同怪物的闻人语,突然低低笑了一声。
祝弥手肘怼了一下良景生。
良景生却不予理会,那笑声越来越明显,甚至有了几分张狂放肆的意味。
好半响后,良景生才止住了笑,话语里充满了挑衅,“我早就说过,我一定会找到他,他也一定也会是我的。”
良景生又口齿清晰、一字一句地对着闻人语说,“你、来、晚、了。”
闻人语脸上的魔纹狰狞得可怖,眼中金光愈盛,微微眯起眼睛来,语气冷得结冰,“让开。”
祝弥嘴角紧绷,寸步不让。
两人无声对峙。
片刻后,闻人语挑起一边眉毛。
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让祝弥感到了十足的不安。
连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眨,那剩下的半截流光剑突然被换到手中,祝弥意识空白地看了过去,只见流光剑碎片拼接的间隙迸发出细碎的青光。
那是闻人语起了杀意的象征。
祝弥眉心骤然一跳,直觉不妙之时,闻人语已经紧锁着他的手腕,往他身后躺着的人猛地刺了下去。
剑刺入□□的声音清晰地没入祝弥耳中。
他怔然回头,看到自己握着的剑嵌在良景生身上的伤口,几乎两眼一黑。
闻人语沉默不语,冷眼看着良景生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
祝弥转过身去,慌慌忙忙捂住良景生身上的伤口。
良景生极为虚弱地咳了两声,握住了祝弥的手,对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其实我……一点都不后悔。”
祝弥一个头两个大,“你先别说话了。”
他刚想用自己的袖口帮良景生把血堵住,却猝不及防被闻人语往上一扯,又将他往后拉进自己的臂膀当中。
宽大的红袖从良景生脸上拂了过去。
闻人语牢牢地按住他的肩膀,仍他怎么挣扎都无法再往前一步。
旋即,剩下的半截流光剑再一次刺进了良景生腹中。
这一次伤口比上一次更深,良景生明显脸色灰暗了下去,捂着自己的伤口虚虚地喘着气。
祝弥猛地醒过神来,质问闻人语,“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闻人语禁锢着他的手腕,对他的指责无动于衷,漠然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良景生,同时手里捏起了一个新的法诀,竟是想将良景生挫骨扬灰。
“住手!”风过川慢了一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良景生不做抵抗的情形,登时勃然大怒,一道暗紫的灵力飞速打过去,将闻人语手里的半个法诀给打消了。
闻人语拉着祝弥往后退了一步。
再回过神来,风过川已经把人给劫走,后撤出去一段距离,风过川半架着良景生,面色极为阴沉地盯着闻人语。
“别欺人太甚。”
闻人语不以为意,“下一次他就没那么走运了。”
风过川无意再与他纠缠,正想带着良景生离去时,流光剑又从良景生身体里拔了出来,横亘在前,挡住了二人的后路。
“解药。”
“解药?”风过川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蛊虫哪来的解药?除非你把他的心给挖出来!”
话音稍落,风过川带着良景生化作流光一闪而去。“……良景生,是死了么?”祝弥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下意识地问。
“死了。”
“……你为什么要杀他?”祝弥回过头去,对上的闻人语上看不出情绪的金色眼眸,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早就该死了。”
祝弥喉间一紧,呼吸都变得无法艰难,字句卡在喉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
若不是受了良景生身上那一剑的刺激,祝弥恐怕早就经受不住晕过去了。
而现在祝弥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和力气,拖着不堪重负的身体撑到了现在。
祝弥挣动自己的手臂。
随着他的举动,闻人语眼中的金光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祝弥忍无可忍地甩开了他的手。
闻人语没再犹豫,灵力凝聚在指尖,悄无声息朝祝弥的脑袋注了进去。
祝弥随即直直往下坠。
闻人语迅速把人抱了起来,飞身离去。
熹微的天色里再一次飘起了雪,闻人语脸上的魔纹随着黑夜的逝去逐渐消亡了。
飞出去好长一段距离,风过川才停下来,找了一处平地给良景生疗伤。
和良景生斗法的时候他先是封住了良景生的部分灵力,又把良景生打伤,虽不致命,但伤势也绝不轻松。
没想到会害良景生沦落如此地步,被闻人语两剑打得元神都快消散。
风过川封住良景生心脉附近的穴关,减少血液流出,又用掏出灵器试图修补良景生破碎的元神。
元神马上就要分崩离析,这可是本体元神,良景生眼下的状态岌岌可危……风过川正担忧之时,忽地感到一阵诧异。
他凝眸看着半死不活的良景生,眼中的赞赏之意越发明朗起来。
难怪闻人语说,下一次他就没这么走运了。
良景生用的是自己的本体躯壳没错,可是元神却只是一个分神。
就算是良景生的元神被捏碎了,只要本体元神还在,那便安然无事。
至于躯壳,大不了换一个新的。
……倒还算有点长进。
*
祝弥睡得极不安稳,低弱的呻吟声饱含痛苦,身躯时不时打颤,睫毛不安地眨来眨去,眼角的泪没完没了地积蓄起来。
闻人语给他布了十几个安神的法阵,都无济于事。
不像是做噩梦。
应该是风过川种的情蛊,或者是极阴之水在发作。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简单的安神之法起不了作用。
必须要连根祛除,才能让祝弥免于痛苦。
……离恨心在长明城。
以他现在的状态,如果再遇到一两个和良景生实力相当的修士,又带着祝弥,无异于羊入虎口。
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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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语谨慎地避开人群聚集的地方,尽可能地把自己的神识和气息藏得一干二净。
这就导致了,他不仅要绕路,就连飞行的速度都缓慢了不少。
途中,背上的人醒过一两次。
醒过来后便揪了一下他的头发,含糊地说了两句听不清的胡话,很快又昏睡过去。
看起来浑浑噩噩的,意识不大清醒。
虽已给祝弥施了驱寒的法阵,祝弥穿的也不再是中看不中用的喜服,但闻人语依旧不免为他的身体感到担忧。
凡人的躯体总是远超想象的脆弱。
算着时间,是时候该给祝弥喂点东西了。
闻人语朝着前方不远处的洞穴飞了过去,同时用神识小幅度地试探周围的安全。
但这一次他没能如愿。
有人在跟着他,并且神识微弱得难以引人注意。
他身上的穴关关键之处全是伤口,经脉淤塞,灵力殆尽,再强行驾驭魔种倒吸灵力,无疑是自寻死路。
最要命的是,他不知道那人的神识本身就不强,还是只是引蛇出洞的诱饵。
倘若是前者,那是万幸。
可倘若是后者,断然是冲着祝弥来的。
闻人语迟疑了一息,故意加快速度,以一种前者难以匹及的速度离开此处。
等把那人彻底甩开后,闻人语又带着祝弥躲到了隐蔽的角落,给祝弥喂了续体力的丹药。
恰在此时,那道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神识跟了上来。
……竟然是真的就这么点实力,闻人语感到一丝意外。
那应对起来不算什么难事。
思忖过后,闻人语再一次把祝弥背了起来,躲开了那道神识的追踪,换了方向继续前行。
却不料,那道神识忽然开了窍一样,瞬间追上了他的脚步。
闻人语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黏上来的狗皮膏药,最好能做到一击毙命,省得耽搁了他赶路。
一番顺藤摸瓜之后,残破的流光剑悄然追踪到了神识的主人身后。
距离并非很远,闻人语意念操控着流光剑,安静悬在那人头顶,随后,灵力迅猛灌进流光剑里,流光剑悄无声息地劈开了那人发顶的雪花。
顷刻后,那人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连连惨叫穿透连绵落雪,把祝弥给惊得醒了过来。
祝弥的手从他肩上垂下来,又扯了一下他的发丝,声音嘶哑,语气迟疑,“是不是杨振在叫?”
闻人语面无表情,“……”
祝弥好似被这一串尖叫声给喊得清醒了,手掌撑在他肩上,喊了一声,“杨振!”
实际上声音并没有多大,但比之前的那些呓语,肉眼可见地精神了许多。
“别乱动。”闻人语把他露在他雪里的手放了回去,“这就过去。”
祝弥呆呆地应一声,又把脑袋埋在他肩上。
闻人语喉结上下一滚,抿了抿唇,循声赶去。
两人一到,就看到杨振龇牙咧嘴地拍拍自己的胳膊,又拍拍自己的胸口,一脸劫后余生的欣喜与茫然。
祝弥这才意识回笼,彻底清醒了下来,示意着自己要下去。
杨振后知后觉地扭过头去,立即笑得牙不见眼,“祝弥!”
祝弥脚底虚浮,都还没站稳,看到杨振朝自己飞扑过来,本能地张开双手准备迎接他。
杨振跟只巨型的兔子一样猛冲过来,同样张开了双手。
眼看着就要抱到一起,杨振心中大喜,眼皮下意识地合上,为两人的拥抱做好准备。
追到离歌关后,闻人语便不再耐着性子等他,飞起来越发肆无忌惮,没过多久他就跟丢了。
这期间他一直在找闻人语,也在找祝弥,一直没有下落。
直到今日将近黎明时分,他又找到了风过川的气息,一路追踪下去,阴差阳错找到风过川和闻人语斗法的残迹,又一路顺着闻人语的气息,追了上来。
他一直想和闻人语说话,奈何闻人语太快了,每当他稍微靠近升起一点希望时,闻人语就好像故意针对他一样快马加鞭。
刚刚还差点跟丢了。
好不容易跟上,头顶飞剑直取他狗命,吓得他心都凉了。
不成想,这会儿他真的见到了祝弥。
之前的龃龉在他心里烟消云散,这会儿又见祝弥和闻人语在一块儿,杨振自是喜不自胜,心中大快。
……但是为什么祝弥还没有过来抱他?杨振狐疑地张开眼,看到闻人语施法挡住他的手部残影。
杨振:“……”
祝弥:“……”
闻人语面不改色,“有话好好说,他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杨振一怔,打量着祝弥,惴惴不安地问,“祝弥,你怎么了?”
祝弥不回答,声音低哑,“你不是说要带我走么?还作数么?”
杨振看了看身后的闻人语,嘴角一抽,斟酌道,“我想了想,我还是不当兔儿爷了。”
云天的兔儿爷遍地都是。
双兔遍地走,安能辨我是兔儿爷?
但是云天可不容他这么一个兔儿爷。
杨振迟疑了一会儿,又说,“虽说云天遍地都是兔儿爷,但是我是一个传统的人,我还是想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总之……”
又瞄了一眼闻人语越发冷沉的脸色,咽了咽口水,瑟瑟缩回自己的手,谨慎地和祝弥保持一些距离,慎重地说,“我已经改邪归正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祝弥顿时感觉自己头更晕了,“……”
相比起闻人语满身的血腥味儿,祝弥显得格外干净,像是被特地清理过一样,杨振不由得脑补,闻人语是历经了如何的艰难险阻才把祝弥给救回来,若他真不知好歹劝祝弥跟自己走,只怕自己当场就要殒命……
一阵思忖过后,杨振只简单地问,“祝弥,你感觉现在怎么样?”
杨振的脸模糊起来,祝弥努力把视线聚集到他脸上,平静地回,“我现在……感觉还可以。”
闻人语指尖不由得攥紧了。
“那我就放心了,”杨振默默松了一口气,又看着他问,“那你们还回宗门么?”
祝弥没说话,偏头看了一下闻人语。
闻人语没有血色的唇启合,“不回。”
祝弥睫毛颤了一下,重新看向杨振,附和道,“……对。”
从得知闻人语辞了掌门之位的那一刻起,杨振心里已经有所预料,此时也不惊讶,从善如流,“那也行,以后我去找你玩。”
祝弥嗯了一声。
“走了。”闻人语拉住了他的手。
祝弥立即转过身去,对着杨振笑了一下,“我们走了。”
“走吧,我就送你们到这里。”杨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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