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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一夜之间,梁园外,占地五十亩的三级[官学]建筑,拔地而起。
青瓦白墙,学舍俨然。
大门匾额之上,“草堂”二字,铁画银钩。
百姓奔走相告,皆以为圣人施展搬山填海之神力,由此,对圣人的敬畏与崇拜更上一层楼。
本地宿儒桥舒得謝乔密令,与梁国民间一些德高望重却未入仕的长者组成了草堂的管理班子。
桥舒当即以草堂初立的名义,命人准备了數十份以隶书工整书写在绢帛上的招贤书。
这些招贤书墨迹未干,便由數名精干的役者快马加鞭送走。不仅送往睢陽左近的乡里,更派了可靠之人,携带盘缠,远赴豫州各郡县,甚至更远的州郡,专门去那些山野之间、市井之内寻访能人。
他们向当地耆老打探,留意那些雖有才学却因种种缘故未能出仕的隐士,以及那些雖有经纶却时运不济又生活困顿的文人。
短短十日,陆续有贤
才应召或被寻访而来。草堂诸科的“礼、乐、射、御、书、數”六艺课程皆寻得了合适的教习。
其中有位退役的軍中曲长,双目依旧锐利,开弓能贯七札,被聘为射艺教习。
一位老乐工,怀抱一张桐木古琴,对钟磬编悬之法也颇有心得,被聘为乐学教习。
一位家道中落的寒门文人,写得一手遒劲的八分书,对文字训诂亦有研究,便教导书学。
一位曾为贵胄之家养马的圉人,年过半百,貌不惊人,却深谙相马、驯马、驾驭車乘之术,谈起御車技巧时双目放光,被聘为御术教习。
往后,师资力量还会不断增加。
草堂随即颁发了招生告示,用大张的麻纸书写,张贴在睢陽城内各处。
消息一出,梁国乃至周边郡县的学子,闻听圣人所立学府招新,且有鄭玄这等大儒坐镇,皆心向往之,布衣徒步,或乘牛車驴車,紛紛赶来。
当然,草堂招募学子不能来者不拒。学子入学需通过草堂的测试,筛出一些不合适的。
入学考试由桥舒主持,謝乔则通过他,暗中提供了考核的大致方向:不仅考校诸生对儒家经义的背诵与理解,更增设了针对时弊的策论题,以及基础的算术,比如田亩分割、粮草计算等,需用算筹演算。
在考核过程中,桥舒听从謝乔的嘱咐,仔细观察每位学子的言谈举止、应对进退,暗中评估其品性。
最终,一百二十名来自各地的学子通过了考核,他们各自捧着早已备好的学费:一千文铜钱,在录名簿上鄭重写下自己的名字,正式成为了草堂的首批学子。
收上来的学费,共计十二万钱,悉數用于草堂的日常运营。支付诸位先生的月俸,添置教学所需的笔、墨、纸、砚、竹简、漆案,以及将来修缮学舍门窗、添置演武场器械等。
如此一来,草堂初步实现了自给自足,不需再额外耗费钱粮。
以为自己住在福安客栈实则委身在济困堂的公孙延,本就对鄭玄被一些无知百姓称作“当世亚圣”气极,此时又听闻鄭玄将作为首席,要在草堂开讲,学子紛紛翘首以盼。他登时火冒三丈。
郑玄沽名钓誉,百姓愚昧无知,他发誓每日必到草堂前痛骂,直到骂得郑玄无地自容,骂醒被蒙蔽的芸芸众生!
周算一开始还是打算将师父领去济困堂的那堵墙边“面壁”,反正师父目不能视,在哪里骂不是骂。
明瑜、闵宁二人对此表示十分赞同,就是心疼那面无辜的墙。
往后,每日的清晨,周算便搀扶着公孙延,小心避开堂内散置的席具与瓦罐,绕行一圈又一圈,最后缓步引至济困堂后院一堵还算齐整的土墙边,对师父谎称此处便是草堂之外最能聚拢人气的街口。
公孙延以为自己立于通衢,深吸一口气,先是理了理身上那件浆洗得发白的旧儒衫,又正了正头顶歪斜的仆巾,雖无人得见其状,却依旧一丝不苟。他清咳几声,润了润因激动而有些干涩的嗓子,而后便面朝土墙,引《春秋》之义,据《尚书》之典,时而捶胸顿足,痛斥郑玄曲解经义,败坏学风。时而扬手横眉,怒指其蛊惑人心,欺世盗名。
唾沫横飞,声嘶力竭,直到骂得口干舌燥,方才在周算的劝解下,暂息雷霆。
这一切起初都很顺利的。
直到有一日,周算照旧领公孙延去骂墙,一时懈怠,没注意一个小孩子蹦蹦哒哒到了公孙延面前。
“瞎子爷爷,你为什么要骂墙啊?”孩子疑惑地问。
“教过你多少次了,待人要有礼节,尤其是长者,叫我公孙太公。”公孙延听是稚嫩之声,收敛暴戾,温和地纠正他。
孩子点点头,改正说法,“瞎子公孙太公,你为什么要骂墙?”
公孙延深吸口气,只觉哭笑不得。
但孩子终归只是孩子,他是不忍苛责的。
突然,他猛然意识到什么,动作一僵,仿佛被雷击中。
“骂墙?”
他伸出手,向前摸索。指尖触及的,并非想象中人来人往的虚空,而是粗糙、冰冷、坚硬的土石质感。他又不甘心地摸索了几下,心中已然雪亮,彻底醒悟过来。
周算眼瞅着要坏,狂奔过来,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师父,你听我解释!”
“滚开!”公孙延一把推开他,转而对那小孩道,“孩子,可否引我去草堂?”
“好,瞎子公孙太公。”小孩应得爽快,伸出小手,轻轻搭在公孙延的手腕上,一步一步,小心引路。
行不多时,周遭人声渐盛,车马喧哗之声,学子谈笑之语,清晰可辨。想来这就是草堂了。
公孙延捋起袖子,清了清嗓子,正欲引经据典,痛陈郑玄之虚伪,却被一人拦下。
来者正是桥舒,他早已接到謝乔示意,恭候多时。
桥舒不卑不亢地拱手一礼,道:“公孙先生,闻先生欲指教,在下在此恭候。先生乃饱学之士,学问精深,又何必与康成先生作此口舌之争,逞一时意气,反倒扰了百姓学子之清听?若先生真有心教化万民,彰显胸中所学,在下有一浅陋之议,不知公孙先生可愿垂听一二?”
公孙延见状,眉头紧锁,打量着桥舒的模糊身影,脸上疑色与怒气交织,冷哼一声,却未立刻发作。
桥舒见他神色稍缓,继续道:“圣人闻听先生与郑公,当年皆师从大儒扶风马融先生,份属同门。既是如此,不如请先生亦入我草堂,与康成先生各领一班弟子,以一年为期。一年之后,观两班弟子在学业、品行上之进益如何,再论二位先生教化之功过深浅。岂不更能彰显先生之能,胜于空言百倍?”
此话正中公孙延下怀。他一生傲岸,最不忿的便是郑玄名声压过自己。
如今听闻有机会能与郑玄公开较量,且是以师者身份,名正言顺地各领弟子比试,若能胜出,更是能将郑玄的“当世亚圣”之名踩在脚下,心中那股傲气顿时被激发。
他略一思忖,便昂首道:“好!老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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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下此事!也让尔等见识见识,何为真正的名师,何为真正的教化之道!”
“公孙先生,请。”桥舒心中一喜,侧身让开通路,伸出手臂虚引。
就这样,草堂再添师资。
草堂内的学堂特意设在了临街的一侧,建有宽大的窗户,平日里窗板常是敞开的。这不仅仅是为了采光通风,更是谢乔有意为之。
知识不应被高墙深院所禁锢,不应仅仅是士人阶层的专属。
一墙之隔,便是熙攘的街道,那些无缘入学的普通百姓,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寻常农户,路过时皆可驻足旁听一二,感受圣贤教诲。
草堂之事初步安定,谢乔的目光又投向了更基础的教育。她立即着手,令桥舒等人筹备推广蒙学,选址则是草堂旁的另一座一级[官学]建筑内。
这蒙学仿照榆安的学堂,主要针对六岁以上、十岁以下的孩童,不论文男女,皆可入学。每期学费仅收二百文铜钱,孩童每日走读,提供晌午一顿饭,但不提供宿。
为確保贫寒子弟亦能获得启蒙机会,谢乔特意指示设立“助学名额”。凡家境確实贫寒,无力承担学费者,可向蒙学先生报名,由草堂派人在各里坊查访核实,一旦確认,便可免费入学。蒙学的目的,并非培养高深人才,而是开蒙启智,教授基础的识字、数术,为将来的草堂储备更多有潜力的生源。
这助学令一经颁布,贫苦人家闻之,无不感激涕零。许多原本因家贫而无法让孩子识字的父母,纷纷牵着自家孩童,前往蒙学。
一时间,“圣人仁德,泽被苍生”的赞誉之声,如同春风化雨,传遍了睢陽的街头巷尾,深入人心。
梁国教育蓬勃之际,境内的軍事防御在同步进行。
收集完所需的材料后,谢乔立即创建了五级城墙的建造任务。
睢陽的城墙,经过
谢乔这段时间的不断扩建,周长已经长达四十里。而完成如此规模的五级城墙升级,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不过这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在五级城墙建造的时间,谢乔多线程创建其他任务,包括箭楼、瞭望楼、瓮城等防御设施,以及睢阳城内其他所需的建筑。
除此,她还在系统之外,令那一批俘虏的管亥余部,沿着睢阳城,凿挖护城河。
城池城池,城和池自然缺一不可。
当然,护城河的周长要比现有的城墙更大,为睢阳的未来发展留足空间,毕竟城墙可以利用系统外扩,护城河却只能一次到位。
中平二年,一个平凡的清晨,谢乔【签到】不平凡地开出了[投石车Ⅰ型]图纸。
当了多年的非酋,她终于欧皇了一把!
投石车就是象棋中的炮,在中国古代,投石车在战场上威力巨大,春秋时期便已是攻城利器。
即使没有图纸,让工坊的匠人也能大致打造出来。只是耗时必长,工艺粗疏,且成品良莠不齐,威力与耐用度皆难保证。有的投臂角度不对,石弹抛不高远。有的结构不稳,几次抛射便松松垮垮,不堪再用。威力与耐用,皆难有保障。
但如果将[投石车]图纸放入[工坊]建筑中,就像庖丁解牛得了肯綮。只要提供足够的材料后,工匠按图索骥,依样打造,不仅建造速度远胜从前,成品亦是规整划一,尺寸精准,日后若有损坏,更换部件也更为便捷。
更为重要的是,这般造出的投石车能直接纳入系统管理,其射程、威力、耐久等各项数据皆清晰可考,甚至还可以升级改进。
凡摧城拔寨,战线快速前推,投石车就一定是最强力的武器。
在原世界,谢乔曾经玩过一款三国题材的战略游戏,她查攻略玩过一个流派,叫作万炮齐发流。
那就是在前期全力发展投石车,优先点亮投石车相关科技,能造多少造多少,然后火速攻占各个小县城。小县城,城郭残破,城防薄弱,直接在城外将数十上百架投石车一字排开,装填石块,同时发射。一时间,地动山摇,碎石如雨。往往小县城的敌方守軍尚未组织起有效抵抗,城墙便已在持续的轰击下土崩瓦解。大軍得以长驱直入,推进神速,常能在敌对势力反应过来之前,便已兵临其都城之下。
当然,玩这个流派,有个弊端,石弹无眼,攻城之时,城中无辜百姓往往死伤惨重,几乎相当于屠城。
未来,如果她要利用投石车推进战线,或许可以提前遣人散布消息,让百姓躲起来,最好是挖坑躲进地下,等轰炸完毕,再用系统重新快速建造屋舍。
谢乔将[投石车Ⅰ型]的图纸投进了[工坊],并准备好了所需的原材料。
一根根粗壮的硬木出现在工坊,这些木料皆是事先挑选、干燥过的上好榆木与槐木,足以充当投石车的主梁与支撑。另有成捆的坚韧麻绳,皆以桐油浸泡过,以防潮湿霉烂,用以制作绞盘索与投石索。铁匠那边炉火烧得通红,开始锻打所需的铁制轴承、枢纽以及加固用的铁片、铁钉。
投入[工坊]的图纸信息自动灌入匠人的脑海,图纸雖非后世精密图样,却也清晰标明了各部件的尺寸、连接方式以及大致的形状。匠人围在一处,仔细揣摩,不时伸出手指比划,低声讨论着卯榫结构、力臂长短。随后,便开始分工劳作。有的匠人负责依尺寸开解木料。有的则精细打磨关键的承力部件,確保其光滑坚固。另有匠人则开始搓制更为粗壮的复合绳索,将数股麻绳绞合一处,增强其韧性与拉力。
三个时辰之后,在工坊外的空地上,第一架结构略显粗犷,却已具备完整形态的投石车组装完毕。其主体由坚实的木架构成,一根长长的投臂斜指天空,末端系着宽大的皮制投兜,另一端则预留了配重及人力拖拽的空间。
谢乔走到这架新生的战争机器旁,点击查看属性。
面板上显示,这台[投石车Ⅰ型]的最大射程为250米,误差范围100米。
谢乔:“……”
这数据实在不敢恭维,射程仅比弓手的攻击距离远一些,可那误差范围达到了惊人的100米。
误差100米什么概念,这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站在200米外,一架投石车的石弹全打光了,都不一定能打中。
不过没关系,谢乔有火力不足恐惧症,一架打不中,那就十架,一百架。以数量形成覆盖,总能将那误差弥补回来。
几日后,相府门前,早已清出了一片空地,由几名差役手持水火棍,勉强维持着秩序。
为首的两人,一人捧着一卷扎好的红纸,另一人则捧着一卷黑纸。紧随其后的小吏们,有的抬着两块打磨光滑约莫一人高的崭新木板,有的提着木桶,里面是刚熬好的、尚冒着热气的浓稠浆糊,散发着淡淡的米香味,还有人拿着干净的布巾和木柄棕刷。
小吏们先将一块木板在左侧选好的位置立稳,用粗麻绳在木板背后预留的穿孔中穿过,牢牢系在事先打入地下的木桩上,确保其不会晃动。
随后,一名小吏小心翼翼地解开红纸卷上的细绳,将红纸徐徐展开,双手执其上端,另一名小吏则托住下端。
红纸上,一行行墨迹清晰的楷字,记录着受褒奖的商户名号与事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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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手持棕刷的小吏上前,将刷子探入木桶,蘸满了温热的浆糊,然后均匀地涂抹在木板表面。待整个板面都刷遍浆糊,那两名捧着红纸的小吏便上前,将红纸的上端对准木板顶端贴上。
“红榜!是红榜!”人群中,不知是谁眼尖,率先喊了一声。
早已等候多时的百姓们顿时一阵骚动,纷纷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试图看清上面的字迹。
识字的人便高声念诵起来:“德盛粮行,诚信经营,斗米足量,特此嘉奖……”
“仁心药铺,药材地道,救济贫苦,堪为表率……”
每念到一家,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或羡慕或赞叹的议论声。
“这张屠户家的肉铺也上了!说是从不注水,斤两公道!”
“李老汉的杂货铺也在,他家东西确实便宜!”
红榜张贴完毕,小吏们又依样画葫芦,在右侧立起了另一块木板。
这次,他们展开的是那卷黑纸。同样是蘸浆糊、涂抹、裱糊、抚平。
“那是……黑榜?”人群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空气似乎也凝重了几分。
众人屏息凝神
,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张黑纸。
幸崇也挤在伸长脖颈的人群里,一颗心随着众人的目光在两张榜文间游移。他先是伸着脖子,在红榜上从头到尾细细寻了一遍,没见着自家“悅朋居”的名号,心中略微有些失落。
他的目光继而转向了那张令人心悸的黑榜,本是存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思,想瞧瞧是哪几家不走运的同行触了霉头。
他眯着眼,从上往下,一行行仔细地扫过那些用浓墨写就的商铺名字及其劣迹。
“永安当铺,盘剥过甚……”
“王记酒肆,售卖劣酒……”
一个又一个熟悉或陌生的名字从眼前掠过,幸崇的眉头也随之越蹙越紧。
突然,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一般,死死地定在了黑榜中段的某个名字上,瞳孔骤然收缩。他下意识地往前又挤了几步,几乎要贴到榜文上,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瞧去:那三个墨迹宛然的字,如同三柄重锤,狠狠砸在了他的心上。
悅朋居!
其后还用小字注着缘由:“伪造账目,欺瞒东家”。
幸崇只觉得脑中霎时间一片空白,脚下踉跄,险些栽倒。
又觉得五雷轰顶,眼前金星乱冒,他嘶声喊道:“冤枉!悅朋居冤枉啊!此乃污蔑,定是有人恶意中伤!”
他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奋力拨开身前层层叠叠的人群,衣衫被挤得歪斜,发髻也散乱了几分,踉踉跄跄地冲到榜文之前。
他伸出微微颤抖的右手指着那黑榜上自家铺号的字迹,声音因激动而走了调,尖利刺耳:“诸位父老乡亲,街坊邻里!我幸崇在此经营悅朋居一十又三年,迎来送往,靠的是诚信二字,怎会行此等猪狗不如的欺诈之事?这定是有人眼红我生意兴隆,蓄意泼脏水,想要败坏我的名声啊!”
人群中响起一阵嗡嗡的窃窃私语,有的人面露困惑,显然不敢相信平日里还算殷勤的幸掌櫃会做出这等事。
有的人则目露怀疑,毕竟榜文乃官府所出,岂能儿戏。
更有不少人纯粹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然而,榜文既出,岂是幸崇几句辩解就能随意更改的。
谢乔之所以将“悦朋居”列入黑榜,自然是有确凿的凭据。
一个月前,谢乔分红时便起了疑心,她不动声色,秘密派人守在悦朋居外围,记录了三日的客流。结果下个月去晦日分红时,查账簿,发现那三日,客流被少记了半数以上。
这三日便是如此,没记录的,不知凡几。
悦朋居登上黑榜的当天,谢乔委派的管事,与市曹的差役一同到了悦朋居。
彼时,悦朋居内尚有几桌食客,伙计们正忙着端茶送菜。管事一脚踏入店门,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幸崇何在?烦请出来一见。”
幸崇闻声从櫃后走出,一见来人是乔先生的管事,身后还跟着官府差役,心中已然咯噔一下,暗道不妙,但脸上仍勉强堆起笑容:“张管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迎之至啊!”
管事面无表情,从袖中取出一份早已备好的文书,往前一递,冷声道:“幸掌櫃,我家主人乔先生有话,着我转告并办理。”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盯着幸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乔先生当初与你合股经营悦朋居,本是盼着能同心协力,互利共赢,成就一番事业。你却阳奉阴违,暗中克扣流水,伪造账目,欺瞒于他。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今日,便请你将乔先生当初投入的全部股本,以及按照这三日核查实数推算,你所隐瞒未分的红利,一并清算归还。自此之后,乔先生与你悦朋居再无任何瓜葛,此前的合股契约,一笔勾销。”
管事说罢,将那份写明了撤资缘由与清算要求的文书往幸崇面前的櫃面上一放,两名差役则不声不响地分立其身后两侧,目光森然,无形中给幸崇施加了巨大的压力。
幸崇虽有千般不愿,却也只能照做。
“乔先生”的撤资,对悦朋居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而黑榜一张,更是致命一击。
原本还算热闹的悦朋居,顷刻间门可罗雀。往来的食客一见黑榜上“悦朋居”三个大字以及后面“假账,欺瞒股东”的劣迹,便纷纷绕道而行,生怕沾染了晦气。
偶有不知情的过路人想进去歇脚,也会被旁人好心提醒:“莫去了,那家店上了相府的黑榜,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不出几日,悦朋居内便空空荡荡,连伙计都寻不到几个了。
可铺面是租来的,每月租金却是一文不能少。
眼见着收入断绝,还要倒贴租金,幸崇夫妻二人叫苦不迭。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夫妻俩将店中尚存的些许细软打成包裹,趁着四下无人,悄悄打开后门,卷起铺盖,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黑榜一张,着实起到了杀鸡儆猴、以儆效尤之效。
那些平日里在经营上动些歪心思的商铺掌柜,原本还在犯罪的边缘小心试探,此刻见了“悦朋居”的下场,无不心惊胆战,立即把不干净的小手缩了回去。
譬如城中某家粮行,原先有些掌柜暗中吩咐伙计,量米时斗要装得虚一些,让米粒堆得松散,或者用那斗壁稍厚、内里窄了分毫的特制斗具,日积月累,便能克扣下不少。
如今,他们赶紧将那些动过手脚的斗、升从柜上撤下,锁进库房深处,换上了官府查验过的标准量器,反复叮嘱伙计:“务必将斗装满,用斗刮刮平,尖头与斗边齐,毫厘不得短缺!若再让我知晓,定不轻饶!”
伙计也怕自家铺子遭殃,连声应诺,量米时格外仔细,确保每一斗都足足的。
又有那经营油盐酱醋的铺子,以往或许会在酱油里多兑些井水,显得量多,赚取昧心钱。
黑榜一出,这些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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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也慌了神,生怕被人察觉,步了悦朋居的后尘。
他们先是令家人将库中那些掺了假的油、兑了水的酱醋,趁着夜色,悄悄运到城外僻静处倒掉,或是自家用了,绝不敢再摆上柜台。随后,又亲自去采买上好的原料,确保新做的货品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便是那些平日里在称重时习惯性将秤杆微微上翘,或是秤砣磨损得轻了几分,导致短斤少两的肉铺、布庄,也都赶紧校准了自家秤具。有的掌柜直接把用了多年的旧秤收起,专门去市集上请匠人打造了新秤,秤杆笔直,秤星清晰,秤砣也用官府的标准砝码反复校对过。一时间,称量时都老老实实,将秤杆放平,待秤星稳定了才报数,不敢再有半点虚报。
至于那些在账簿上做文章,譬如将收入记作支出,或是虚报损耗,意图偷漏税赋的商户,更是连夜挑灯。
他们将一本本账册从柜子深处翻了出来,摊在桌上,掌柜的亲自执笔,伙计在一旁打着算盘,逐条逐款地核对。但凡发现先前有可疑之处,或是故意错记漏记的款项,无不心惊肉跳,赶紧用墨笔勾销,重新誊写,务求账目清晰,与实际收支相符,不敢再存半点侥幸。
总之,凡是先前在经营中有些不端行为,此刻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本本分分地做起了买卖,唯恐自家铺号也上了那人人避之不及的黑榜。
而登上红榜,则无异于官府出资,替自家商铺做了遍传梁国的广告,且分文不取。
若能名列前三甲,那更是锦上添花,不仅能得此美誉,更能实打实地免去五成市税。这市税乃是商户一项不小的开销,能免去一半,足以让掌柜的眉开眼笑,多出不少余钱用以周转,或是改善营生。
如此这般,城中大大小小的商铺,皆在自家经营上下足了功夫。或提升货品成色,或改善待客之道,或确保分量公道,无不盼着能以诚信经营、货真价实博得官府青睐,将自家名号送上那光耀门楣的红榜。
城中商铺整顿完毕,谢乔
随即将目光投向了东市。东市虽然繁华,周边更是成为了中原大地上数一数二的商圈,却也因缺乏统一规划而显得杂乱无章。
东市的勃勃生机之下,实则暗藏着管理上的诸多不便与混乱。比如,布摊旁就是鱼肉案,油铺对着铁匠炉,气味混杂,人流拥堵不堪。顾客寻物不便,商贩也时有怨言。
谢乔下定决心,要对这片区域进行一次彻底的梳理与重构,而其中的关键,便是清晰明确的分区管理。
在此之前,东市虽繁盛,然其内部摊位布局随意,各类商品混杂,行走其间,常令人有眼花缭乱、无所适从之感。
这般杂乱无序的局面,不仅给日常管理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亦使得整个市场的运作效率大打折扣,宛如一团乱麻,难以理清头绪。
是以,她要做的,就是将这混乱的东市,依照商品品类,重新划分出井然有序的经营区域。
重新规划的东市,将按照蔬菜、肉类、米面、鲜果、干料、小吃等分区设置。对于市场内的每一个铺位,谢乔也制定了明确的规范,其大小位置皆经过细致考量。
这些铺位的租金,将由市曹进行统一收取,免去了以往各自为政的麻烦。
每个铺位每月的租金定为一百文钱,标准统一,公开透明,杜绝了随意涨价或暗箱操作的可能。
一个月后,五级城墙完工了。
城墙之上,箭楼如哨兵般矗立,瞭望楼高耸入云,城门外侧的瓮城更添了一重坚实的屏障,这一切都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城墙垛口之后,弓手们占据高处,视野开阔,往往敌军尚未冲至近前,便已在他们居高临下的密集攒射中纷纷倒毙,难越雷池半步。
谢乔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投石车搬上城楼。
在原世界,她玩的那款三国游戏里,投石车无法做到这一点。
而现在,这五级城墙,其顶端宽阔的跑马道,为安放这些庞然大物提供了足够的空间。投石车体型笨重,想要将其整个推上数丈高的城墙,绝无可能。但先将其拆解开来,把各个部件一一搬运上城楼,再行组装。
如果投石车部署在城内,隔着城墙,投手军士无法瞄准目标。即使勉强投出去的石弹,以抛物线翻越城墙,射程将直接折半。而且以投石车的精度,甚至抛出去的石弹可能打歪,打在城墙上,自毁长城。
而如果投石车一旦上了城墙,意味着射程将更远,视野更开阔,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谢乔甚至可以想见未来的场面:敌军黑压压一片,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旌旗招展,营帐连绵,自以为稳操胜券,只待城内粮尽援绝。
然而,他们哪里知晓,这高耸的城墙之上,早已暗藏杀机。
一声令下,城头那数十架早已调试妥当的投石车便会同时发动。只听“嘎吱——”的巨响,粗壮的杠杆猛然扬起,皮索绷紧,将磨盘大小的石块呼啸着抛向半空。无数巨石犹如天降陨石,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越过城垛,精准地砸向敌军的营寨、攻城器械,乃至密集的人群。
顷刻间,人仰马翻,惨叫连连,敌军精心构筑的营盘,在这一轮又一轮的石雨下,必将化为一片狼藉,锐气尽丧。
一个月后,周长约八十里的护城河紧接着完工,黄巾俘虏在吏卒的指挥下,用夯具将河道两侧的堤岸最后一遍砸实,确保坡度陡峭而坚固,难以攀爬。
随着几名力夫合力用木杠撬开预设的土石堰坝,河水先是试探性地渗入干涸的渠口,随即汇成一股洪流,欢快地奔涌向前。水头抵达护城河的入口,先是“哗啦”一声,接着便源源不断地灌入。
那土黄色的水面在宽阔的河道中慢慢上涨,从最初的涓涓细流,逐渐漫过河底,淹没坡脚,最终形成一道环绕城池的宽阔水面。
水波荡漾,映照着新建的城墙,更添几分雄壮。
有了这道数丈宽的护城河,城池的防御便又多了一重保障。敌军若想攻城,便先要设法渡过这道天堑。无论是试图搭建浮桥,还是用土包填河,都需耗费时日,且完全暴露在城头守军的箭矢与投石车的攻击之下。
那些笨重的楼车、冲车,更难以靠近城墙。这护城河,便如一道屏障,足以隔绝敌军的初锐,为城内争取宝贵的应对时间。
而在平日里,这护城河也不会闲置无用。它是圈存起充沛的水源,俨然一个天然的蓄水池。
城外的农田,尤其是靠近城池的部分,便可从中受益。只需在河岸预留的数个水口处,打开简易的木制水闸,清澈的河水便会顺着早已挖好的沟渠,缓缓流入田间,滋养禾苗。如此一来,即便遇上些许旱情,城周的农事也能得到几分保障。
让谢乔惊喜的消息接踵而至,[工坊]在马不停蹄地造了二十架投石车之后,图纸竟然升到[Ⅱ型]。
工坊匠人得了新图,虽与旧式略有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加之经验丰富,不多时,一架崭新的[Ⅱ型]投石车便矗立在谢乔面前。
其配重、杠杆、绳索的细节均有调整,整体观之,似乎更为精悍几分。
谢乔查看属性,射程达到了350米,而误差范围缩小到了8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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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比较,[投石车Ⅰ型]将毫无优势可言。
甚至等未来升到[Ⅲ型],或者[Ⅳ型],初始的这二十架投石车更是毫无用武之力。
可这二十架被替换下来的[投石车Ⅰ型]该如何处置?
这些初型机括虽射程、准头皆逊于[Ⅱ型],然当初建造时,亦耗费了大量木料与工时。若就此拆解,木料尚可回收几分,可那些投入的人力心血,便如东流之水,再难追回,委实可惜。
谢乔在工坊内踱步思量,目光扫过这些甚至还未使用过的崭新的初型投石车。弃之可惜,留之无用。
谢乔思来想去,或许可以出售?
就像在她的原世界一样,超级大国,在建造了新式武器之后,原来装配的旧的、落后的、淘汰的武器,就卖给科技相对落后的小国,赚一笔。
此法,或可借鉴。
卖给谁?
谢乔打开了【舆图】功能,在全图中搜索,发现了一个心仪目标。那就是与梁国相邻的陈国。
陈国与梁国接壤,地理位置甚是方便。
陈王刘寵,谢乔对他有印象。老刘家的这位宗室,与梁王刘弥耽于安乐不同,此人励精图治,颇有振作之心。一个有进取心的君主,想必对增强国力、添置军备会有兴趣。
购买些投石车,用以守城或攻伐,都合情理。
将这些旧式投石车售予陈国刘寵,既能解了睢阳这边旧物堆积之困,又能换回些钱粮以充实府库,还能稍稍影响一下周边势力间的平衡。甚至,在这乱世之中,未来梁陈二国还能结盟,互为倚靠。
军.火贩子谢乔快乐地挑好了自己的买主。
数日后,谢乔备下文书,择定一名精明干练的属吏为使,携数名随从护卫,备足盘缠,晓行夜宿,一路向西,往陈国而去。
抵达陈国都城,使者先至馆驿安顿,随即按礼制,向陈王宫门递上名刺,言明乃梁国相谢乔所遣,有要事求见陈王刘寵。
刘寵听闻是梁国相遣人前来,虽有些讶异,但念及对方新近声名鹊起,亦不敢怠慢,于次日在正殿召见了睢阳使者。
使者趋步入殿,对高坐王座的刘宠恭敬行礼:“外臣奉谢府君之命,特来拜见大王。”
刘宠略一点头:“使者远来辛苦。不知谢府君有何见教?”
使者再拜,朗声道:“谢府君闻大王励精图治,欲强国安民,现有投石车二十架,愿以每架五金之价,售予陈国,以助守备。”
说着,呈上了一份绘制了投石车简图及说明其大致威力的绢帛。
内侍接过绢帛,转呈刘宠。
刘宠展开细看,那图上器械结构虽不甚精细,但已能窥其概貌,再看文字描述其抛射石块之力,不禁双目一亮。此等利器,无论是守城御敌,还是他日有所图谋,皆大有裨益!
梁国竟有此物,且愿意出售!
刘宠心中盘算,脸上却露出一丝难色,沉吟道:“谢府君美意,孤心领了。这投石车确是军国重器,只可惜……”
他叹了口气,“陈国府库并不充裕,军中将士粮饷军械已是竭力维持,要一次拿出百金,着实有些为难。”
陈国虽有恢复之象,但底子薄,养兵造弩已是勉力维系,大笔开支确实拿不出。
使者察言观色,见刘宠虽面露难色,但对投石车的渴望溢于言表,遂按谢乔预先的交代,接口道:“启禀大王,谢府君亦知列国经营皆有不易。若大王一时不便以金支付,府君有言,亦可以等价之良材相抵。譬如,上等柘木、榆木等,亦可商议折价。”
第107章
刘寵听罢以良材折价之议,手指輕叩着扶手,沉吟未决。
以木易械,倒不失为一个法子,陈国山林之中,柘木、榆木等良材尚算丰足,凑足等价之木,比之直接拨付六十金,压力确是小了不少。
这投石车图纸瞧着确有几分威力,但毕竟只是纸上之物,是否真值五金,他心中仍存疑虑。
万一梁国所售乃是虚有其表不堪一用之物,那陈国不仅白白耗费了钱粮或珍贵木材
,更可能因此贻误戎机,岂非得不偿失?
使者见刘寵眉头微锁,便知这位他心中正在反复权衡利弊,对这桩交易的风险尚有顧虑。
这在謝府君预料之中。
使者暗吸一口气,躬身再拜:“大王,謝府君知大王谨慎。此批投石车,早已运抵梁陈边界。若大王信得过外臣,可否移驾亲往一观其效?眼见为实,百闻不如一见,此器械究竟威力如何,价值几何,大王一见便知分晓。”
刘寵闻言,眉毛一挑。
哦?已运至边界?这謝乔,行事倒是果决。
亲眼查验,这倒是个稳妥的法子,可免被人虚言所欺。
他略作思忖,与其在此殿中凭图猜度,耗费心神,不如亲见分晓。
遂颔首道:“如此甚好。便依使者所言。孤明日便启程,与使者同往。”
又转向身边的侍者,吩咐道:“去告知孝遠,明日与孤一同前往观摩。”
孝遠,即陈国相駱俊。
侍者领了命,匆匆去了相府,细说分明。
駱俊在房中踱步,沉思良久。
次日清晨,一支十余人的马队离了陈都,向東而行。
当日便抵达了洧水之岸。
洧水自西北而来,蜿蜒向東南,乃梁陈两国天然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