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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卧室顶灯的光好亮,照得盛毓漆黑的瞳孔盛满星光。
汤慈被他这么看着,谎话再也说不出,揪着袖口嗫喏道:“…我有点想你了。”
“有点?”盛毓抱起手臂。
汤慈有点脸热,睫毛轻颤着看看窗外,又看看地板,哼声说:“很多。”
“这还差不多。”盛毓提唇站起来,边扯领带边朝浴室走:“我去洗个澡,你先睡。”
汤慈点点头,犹豫着从床上坐起来:“那我回去睡吧?”
“现在害羞晚了吧。”盛毓将领带扔在沙发,转头喊她:“女朋友。”
汤慈动作顿住。
盛毓眨了一下眼,宣布:“你以后就睡这个房间。”
汤慈吞了吞喉咙,轻声说:“好的。”说着又躺回了床内,扯着被子盖上,清润的瞳孔随着他的身影移动。
盛毓双手交叉着把衬衣脱了下来,背对着她边解腰带边说:“睡不着就在床上等我。”
汤慈闷闷“嗯?”了一声:“等你做什么呢?”
“睡。”
汤慈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视线从他光裸的上半身移开:“可是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啊…”
盛毓偏头看了她一眼,喉咙里发出短促的笑:“汤慈,你挺着急啊,才正式确定关系就想睡我。”
面对他的信口雌黄,汤慈张口结舌,赧着脸再次从床上爬了起来,垂着头回自己的房间以证清白。
可她才走到卧室门口,就被盛毓笑着拦腰抱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汤慈在他怀里缩手缩脚,生怕碰到他裸露的皮肤:“我真的没想睡你。”
盛毓不由分说将她塞回了被窝,掌心压着被角,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是我想睡你,不过今天不睡,你男朋友已经快二十个小时没休息了。”
汤慈鼻尖一酸,伸出手指在他眼下淡淡的青色上蹭了蹭:“那你快去洗澡,洗完早点睡觉。”
盛毓喉结上下滚了滚,眼神很暗:“再撩我就真别睡了。”
汤慈手指缩回去,立刻不动了。
浴室离主卧很近,汤慈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天内所发生的事。
按照盛毓话里的意思,他们现在已经是正式的情侣了。
像其他所有恋人一样,正常约会,正常牵手,正常接吻。
正常的睡在一个房间。
既然这样,那以后和朋友、同事介绍他时,是不是就要说这是我男朋友了。
想到那个场景,汤慈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地觉得别扭。
毕竟以前她从未设想过有这一天。
汤慈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睡着了,再醒来已是早晨,她下意识偏头看向身侧,空荡荡没有人影。
一瞬间她以为昨夜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
汤慈坐在床上发懵,恍然听到卧室门外传来脚步声,一抬头,盛毓随意披着件浴袍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杯水。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盛毓提起嘴角,坐到床沿把杯子塞到了她手中:“不认识了?”
汤慈摇了摇头,垂眼喝了口水。
温白开浸润喉咙,思绪回笼,她说了句废话:“盛毓,你醒得好早啊。”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沾上水的淡色唇瓣轻轻张阖,柔顺的头发睡得凌乱,两绺碎发翘在耳侧。
看着像是昨晚被他折腾了一番。
盛毓搁在被子上的指尖捻了捻,到底是没忍住,按着她的侧颈,倾身吻了下去。
汤慈没有防备,在他微凉的唇瓣压上来的时候,就松开了唇缝。
盛毓的舌尖直接探了进来,汤慈感到箍在颈间掌心的力道收紧,盛毓修长的指尖插入她的发间,一下重一下轻地捻。
汤慈被他由内到外强烈的攻势乱了心跳,但好在这次记得呼吸。
呼吸间,她闻到盛毓皮肤上的味道。
干净的,清冽的。
像薄雾中的晨露。
汤慈确定自己对这个味道上瘾,因此在盛毓松开她的唇瓣后,鼻尖仍追着上前闻了闻。
盛毓轻笑了声,指尖把弄着她小巧的耳垂问:“宝宝,你好像很喜欢闻我。”
汤慈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隐秘的欲望被揭穿,还是因为他突如其来亲昵的称呼,羞耻得浑身发热:“……你用的须后水很好闻。”
盛毓睫毛向下压,哑声问:“你不觉得这样很变态么。”
汤慈喉咙一哽,噎声道:“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对你这么……变态了。”
盛毓仍眯着眼“嗯?”了一声:“但我喜欢你这么对我。”
他顿了顿,指尖若有若无在汤慈耳孔外磨了下:“更变态也可以。”
汤慈看着他嘴角扯起的弧度,意识到他在故意逗自己,扯开他作乱的指尖下了床,语气义正严辞,嗓音却软而缓,没有任何威慑力地说:“你不要大白天就说这种奇怪的话。”
盛毓仍坐在床边,看着她耳尖上那抹红,挑了挑眉:“明白了,要留在晚上说。”
汤慈像是躲避洪水猛兽,快步出了卧室。
/
“真不用送到楼下?”盛毓微微躬身,瞧向车外。
汤慈关上副驾驶的门,往隔着一条街的公司大楼看了一眼:“不送了吧,被同事看到不好。”
盛毓指尖敲了敲方向盘:“觉得我拿不出手?”
汤慈圆睁着眼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
明明是她拿不出手。
汤慈看着盛毓穿着一身考究不菲的西装坐在豪华的车上,又低头瞄了一眼自己身上价格低廉的连衣裙,和不知名的托特包。
怎么看都和盛毓不相配,她泄气地想。
盛毓仍不依不饶地看着她,面色不善。
汤慈咽了咽喉咙,赧声道:“我还没想好怎么和同事说我们的关系。”
盛毓见不得她这副受欺负的可怜样,当即抬眉松口:“这事等你想好再说。”
“但现在,过来亲我一下。”
“啊?”汤慈下意识左右看。
“再犹豫到你公司亲。”盛毓给了她另一个选项。
汤慈忙不迭绕过车头来到驾驶座门前。
盛毓今天开的是一辆SUV,底盘高,车窗也高,汤慈踮着脚,双手撑着车窗,这才凑到他唇边亲了一下。
“怎么样?”汤慈亲完,惴惴问。
盛毓看着她这副小动物求表扬的神情,心口软成一汪水,用力揉了揉她的脸颊:“好孩子,很棒。”
进公司大楼时,汤慈脸上的热度还没消退,耳边不停回响着盛毓夸奖她时低沉的嗓音。
昏昏沉沉间冷不丁被人喊了声名字,汤慈吓一跳,随即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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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骁带着助理站在她身后,问:“今天起晚了?”
汤慈向来是劳模,早来晚走是她的常态,像今天这么卡点来公司的情况确实少见。
她点了点头:“昨天有点失眠。”
何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年轻人还是得注意休息。”
汤慈点头附和,等何骁和助理进了电梯才进去。
设计部到了后,汤慈同何骁打过招呼就下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闭,何骁微不可察地嗤了声:“这小汤看着老实本分,背地里还挺上道。”
助理想起刚刚在路边看到的那幕——汤慈主动去亲
吻车内表情冷淡的男人,稍顿了一下,问:“这盛总真的在和汤慈交往?”
“成年人各取所需罢了。”何骁笑笑:“真要是交往小汤干嘛不让盛总送楼下来。”
/
上午工作的间隙,汤慈接到了夏仪的电话。
因为暴雨缘故,别墅外墙被洪水冲垮,已经彻底无法住人,就算重新修建也怕再遇到上次那种极端天气,因此夏仪只得和汤慈取消合同。
夏仪对此心有歉疚,也感谢她的救命之恩,约好晚上请她吃饭。
挂断电话,又做了会儿设计稿就到了午饭时间,汤慈和同事一同到楼下的轻食店解决。
一路上小景都在和其他人叽叽喳喳聊八卦,汤慈听了一会儿也明白过来她们在说什么事。
三组的一对夫妻客户,因为闹离婚的问题影响到了设计项目。
“这对夫妻大学时谈恋爱,毕业准备结婚的时候女方父母极力反对,但最后还是拗不过女儿坚持,就同意她和男方结了婚。”到店坐下后,小景给汤慈科普八卦始末:“女方家里是经商的,资产好几个小目标,据说女方一毕业就接手了家里产业,而这个男方就是个搞纯艺的,家里也给不了任何支持,连婚房都是女方家提供的。”
“身份差距太大,门不当户不对的,迟早闹别扭。”一同事接过话茬。
小景赞同撇嘴:“可不是嘛,现在闹这么难看就是因为女方付出这么多年,累了,不想再托举老公了。”
汤慈听着同事们热闹地讨论,早上从盛毓那里积攒的好心情烟消云散,想到她和盛毓之间的差距,不仅惘然起来,饭都比平时吃得慢了一些。
好在下午忙碌的工作占据了大脑,让她没有想其他事情的空隙,一直到临近下班才稍稍空闲下来。
汤慈才到茶水间接了杯水,盛毓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茶水间零星几个同事正低声闲聊,明明没看她,汤慈却做贼心虚地拿着手机去到露台,才将电话接起来。
“怎么啦?”因着才从室内出来,汤慈的声音压得很低。
“你们公司打电话犯法?”
汤慈“呃”了声,清清嗓子,提高音量说:“同事都在忙呢。”
“晚上陪我去个饭局?”
“我晚上约了客户。”
盛毓闲闲问:“谁?”
汤慈抿了抿唇:“夏仪,上次在溪镇你见过的。”
“几点结束?”
“还不确定。”汤慈听出他想来接自己,温声说:“我吃完饭自己回家就行。”
汤慈不知道哪句话取悦了他,盛毓挂断电话前语调上扬道:“在家等你。”
/
夏仪直接到简川公司楼下接她,汤慈上了车,被她带着去了一家以贵出名的米其林餐厅。
知道这就是夏仪平时的消费水平,汤慈并未多说什么,和她一道乘电梯上了楼。
被服务生领着到卡座时,汤慈和一个从洗手间出来的女人擦肩而过,余光瞟到女人精致的侧脸时,她脚步顿了顿。
夏仪注意到她愣神,朝走向露台VIP卡座的女人看了一眼,眼睛瞬时睁大了一些。
“那不是秦浓吗?”
汤慈指尖动了动:“你认识吗?”
“之前一起参加过晚宴,不算认识。”夏仪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丰茗集团就是她母亲家的。”
国内谁会不知道丰茗集团,汤慈抿了抿唇。
夏仪又朝她耳边凑近了些,用手挡着简单提了几句秦浓父亲家的权势。
汤慈还没来得及消化,目光望见露台上的背影,呼吸一下滞住。
夏仪订的卡座正好能看到露台上的场景,此刻她看到露台角落最安静的位置上坐着个男人。
即便只是背影,汤慈也一眼就认出那是盛毓。
此刻他铁灰色的西装外套搭在椅背,只穿着件挺括的衬衫,微塌着肩膀,姿态放松地同对面的秦浓讲话。
汤慈只看了几秒就收回了目光,安静和夏仪吃饭,间或聊几句天。
饭吃得差不多,汤慈率先起身,和夏仪离开时,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挡住了露台上的景象。
到前台时,服务生将两个精美的盒子递了过来:“您好,这是本店赠送的糖果伴手礼。”
夏仪伸手接过,将其中一份放到汤慈手里:“柠檬味的好吃。”
汤慈看了一眼盒子上的标签,写的是榴莲味,于是问服务生:“能给我换一个柠檬味的吗?”
服务生说“稍等”,躬身在柜子里翻找。
将榴莲味的糖果放到柜台上时,汤慈注意到身后的人影,偏头看了看,手上的动作立刻僵住。
盛毓和秦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离席,正说着话朝她们走来。
眼看和他们的距离只剩三四米,汤慈小声对还在翻找的服务生说:“谢谢,我不要了。”说完转头就朝门外走。
她走得太急,没看到门前立着的一人高的热植,额头直直朝着枝干撞去。
下一刻,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宽大的手掌,汤慈兜头撞了上去,脚下一浮动,就被掌心的主人扶住肩膀站稳。
夏仪被眼前这一连串的突发状况惊到,看看盛毓,又看看他身后站着的秦浓,问:“盛总,您怎么和秦小姐在一起?”
汤慈绞了绞手指,面上也佯装出惊讶。
盛毓冷笑:“别装,你不是早看到我了。”
汤慈躲着他的目光,咽了一下喉咙。
秦浓揶揄地瞥了一眼盛毓,刚要开口,服务生表情复杂地打断他们的对话:“女士,不好意思,柠檬味的糖没有了。”
“没关系的。”汤慈指着打开的电梯门,面露尴尬地轻声提议:“我们先下楼吧。”
电梯嗡嗡下行的声音中,轿厢内一阵诡异的沉默。
秦浓挑眉打破沉默:“盛毓,不介绍一下我吗?”
汤慈心口一缩,正讷讷盯着地板,肩膀一重,盛毓将她拢进怀中,朝秦浓抬了抬下颌:“秦浓,云栖股东,我的合伙人。”
听他介绍完,汤慈彻底怔住,电梯门开了都忘了抬脚,被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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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搂着出了门。
电梯外等着两个男人,一个是夏仪的老公,另一个汤慈本不认识,看到秦浓走过去甜蜜地朝他脸上亲了亲,心下才了然。
夏仪走后,秦浓又和盛毓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离开前她趁盛毓没注意,凑到汤慈耳边轻声说了句:“我在盛毓电脑里见过你的照片哦。”
盛毓完全不在意秦浓和她说的什么悄悄话,等秦浓的车一离开,低眸对她说:“在这等我一下。”
“你去做什么啊?”汤慈抬头问。
“不是想吃柠檬味的?”盛毓朝一旁的便利店扫了一眼:“去给你买。”
汤慈等了五分钟,盛毓拎着个沉甸甸的塑料袋从便利店里出来。
半透明塑料袋内隐约可见许多方正的盒子,大概是盛毓将店内所有柠檬味的糖都买了个遍,汤慈想。
上车后,盛毓才把袋子放她腿上,说:“挑个味道。”
汤慈拆着塑料袋愣愣问:“你不是说要买柠檬味——”
看到塑料袋里各种味道的安全套,她倏地顿住,几秒后,红着脸磕磕绊绊问:“干,干什么买这个啊?”
盛毓笑笑,重复她的话:“你说干什么。”
汤慈不问了,发红的指尖微微蜷着,没再碰塑料袋。
“小慈生我气了。”盛毓倾身过来,指尖拨弄着她发烫的耳朵:“我今晚好好赔个罪?”
第62章
柠檬味的糖果汤慈没有吃上。
关了灯的卧室,她被盛毓哄着挑选了一盒草莓味的安全套。
薄薄的塑料袋拆到第三片的时候,窗外已经陷入浓稠的黑夜。
汤慈抽噎着把盛毓从身上推开,套上睡裙抱上枕头,软着腿喃喃着要回次卧睡觉。
盛毓懒懒起身,将潮湿的额发拨到头顶,展臂轻松将她揽回怀中:“跑什么?”
汤慈张口才
察觉喉咙沙哑:“你要弄到什么时候啊,我好累啊。”
“刚刚不是说舒服?”盛毓仍抱着她不松手,嗓音拖得低哑绵长。
汤慈脖颈慢腾腾涨红,别过头愤愤道:“是你逼我说的。”
盛毓轻笑:“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
“……”
汤慈嘴上说不过他,直接将撕开包装的套扔进了垃圾桶,目光触及到垃圾桶内的其他罪证,她倏地别开了脸,去扯搂在腰间的手臂。
“不闹你了。”盛毓松了松力道,将她微拢在怀中,额头亲昵地在她肩胛骨上磨了磨:“带你去洗个澡?”
“我自己去洗就行。”汤慈小声拒绝。
小腿忽然被他捏了一下,她下意识轻哼出声,马上捂住了嘴。
“腿酸成这样站得稳么?”盛毓不由分说将她揽腰抱了起来。
身体猛地腾空,汤慈本能地抱住了他的肩膀,指尖才触摸到他的皮肤,又倏地松开。
“你,你穿件衣服啊……”汤慈着急道。
盛毓轻啧一声,将在扔在椅背上的浴袍捞起来,随意披在了身上。
/
楼下的树叶变得金黄的时候,汤慈随何骁去江城出差。
这次在家收拾行李时,盛毓状态没再失常,不过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你也经常出差呀,我都没不高兴。”汤慈蹲在地板上收拾衣服,对抱胸站在门外的男人咕哝一句。
盛毓轻呵:“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汤慈:“?”
盛毓挑眉。
汤慈顿了一下,把手中的衣服放下,磨蹭到他身前,哄道:“我就去一周,听说江城的杏仁饼很好吃,我给你买一份吧。”
盛毓垂眸,握住她的腰朝自己拉进:“不如现在给点安慰?”
汤慈看着他幽深的眸子,耳根热了热:“可我一个小时后就要去机场。”
“来得及。”
“你少骗人。”亲身试验过的汤慈并不相信他的鬼话。
盛毓躬身凑到她耳边,用再正经不过的语气说:“没骗人,这点时间小慈肯定够了。”
汤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进了沙发躺着,一刻钟后才撑着手肘懵懵坐起来。
盛毓已经帮她穿好了衣服,抽纸巾擦着嘴角,看向她的目光中促狭显而易见:“宝宝,你连半小时都坚持不了。”
“……”
汤慈忽然想感谢何骁,感谢他将自己从盛毓亲手构建的荒淫无度的日子里解救出来。
盛毓原本要送她去机场,但临时接到了一个工作电话,汤慈听出问题棘手,就自己打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到楼下时,盛毓正好挂断电话,将她的行李放进后备箱,他对司机说:“到机场麻烦帮她拿一下行李,她身体不好。”
“好嘞。”司机师傅爽快应下,看着盛毓细心将汤慈外套拉链拉上,笑眯眯道:“你们夫妻俩感情真好。”
汤慈开车门的动作顿了一顿,认真向司机解释:“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情侣。”
司机讪讪一笑。
盛毓耸耸肩,半真半假地说:“我还在考察期,合格了她才答应嫁我。”
汤慈被他的信口胡诌噎道,从车内瞄他:“你不要随便乱说话啊。”
“我错了。”盛毓挑眉,从善如流地摊手:“下次看你指示再开口。”
司机哈哈大笑,从前座扭过头对汤慈开玩笑:“这小伙子靠谱,姑娘你就答应他吧。”
汤慈红着脸含糊地应了声:“您快开车吧,我快迟到了…”
再晚一会儿,她真不知道盛毓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等司机发动引擎,盛毓终于正色,屈指敲了下车窗。
汤慈偏头看过去。
盛毓站在车外,淡声说:“落地发个信息,到酒店别忘了给我发给位置。”
汤慈隔着车窗和他对视,心里忽地涌上一股不舍的情绪。
但她看着盛毓平静无波的表情,只蜷了蜷指尖,轻点着头说好。
江城虽离南岭不远,但一出江城的机场,何骁就带汤慈去了客户公司。
聊完项目免不了又吃了顿饭,等结束后汤慈回到酒店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
她快速洗了个澡,躺到床上给盛毓拨去了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两秒就被挂断,汤慈听着手机听筒传来的忙音,犹豫着过一会儿要不要再打一通,手机屏幕就弹起了盛毓的视频通话邀请。
汤慈心口一跳,指尖按下接通键。
看到屏幕内的盛毓坐在办公室,她顿了下,声音不自觉压低:“你还在加班啊。”
“办公室没别人。”
汤慈“噢”了一声,提高了音量:“我到酒店了,刚给你发的地址收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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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毓颔首:“你怎么回去这么晚?”
“晚上和客户吃饭去了。”
房间内的空调才开,汤慈坐着觉得有些冷,一面和盛毓说着话,一面往被子里缩。
盛毓看着她的动作,眸光敛了敛:“把温度调高,身体不舒服提早跟我说。”
隔着手机,他的声音掺杂上细弱的电流,低沉又磁性。
拿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汤慈把下巴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说了也没用啊。”
“怎么没用?”
“你又不在江城。”
汤慈说完又猛地噤声,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无理取闹,闹红了脸,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我备着药呢,不会不舒服的。”
“我随时可以去。”盛毓扯起嘴角,嗓音压低,问她:“只要你说一句想我。”
汤慈和屏幕中的盛毓对视,居然真的被蛊惑到想顺从他的提议。指尖在酒店光滑的被单上蹭了蹭才醒过神,她蓦然意识到他们分开的时间还不足二十四小时。
“你别…闹了。”汤慈咽咽喉咙,不知是在劝自己还是在劝他:“我周五上午就到家了。”
盛毓转了转手中的钢笔,和她谈条件:“你回来的时候我不止要杏仁饼。”
汤慈转转眼睛,顾左右而言他:“听说江城的水蜜桃也很有名……”
盛毓眸光一暗,嗤道:“讨什么我说了算。”
汤慈慌忙把电话给挂了。
几秒钟之后,她回了给她连续发来几个问号的盛毓一个笑脸,谎称自己手机电量告急蒙混过关。
/
周五汤慈并未按照原计划回南岭,关于项目的设计,客户和她产生了分歧,因此何骁又带着她在江城加了一天班,航班改到了周六。
盛毓接到她的电话时,对她的工作安排颇有微词:“何骁就这么压寨你的?”
汤慈看了一眼几步开外的何骁,谨慎地捂住了手机:“就剩一点小事,很快就忙完了,也就比原定的时间晚一天而已,你不要生气啦。”
盛毓不置可否地哼了声。
汤慈怕自己偷偷讲电话的样子引起何骁的注意,又聊了几句就借口工作挂断了电话。
盛毓放下手机,接过项文递过来的晚宴名单,扫了一眼,平声问:“盛宏也去?”
项文指了指名单上的名字:“他是受了新科黎总的邀请,大概不知道您也去。”
“这是他这个月第三次露面。”盛毓冷笑一声,语气轻蔑:“看来盛家真不行了。”
项文谨慎地抬眼:“那您的意思是会会他?”
盛毓起身,撂下钢笔:“他会自己来。”
新科的黎总年纪约莫六十,带着备受宠爱的小女儿一起赴宴。
盛毓入场的时候,在门边和人寒暄的黎江正好看到他,笑着朝他伸出了手:“盛总,久仰大名啊。”
唇角一扯,盛毓不动声色和他握了握手。
见他要抽身,黎江将站在身侧的女儿推了出来:“这是我女儿,最近正在创业开民宿,苦于没人带,麻烦盛总教教她?”
黎欣眨了眨眼睛,朝他伸出手:“那就麻烦盛总啦。”
盛毓唇角的弧度未降,声音却淡下来:“我在云栖就是个打杂的,怕是不能误人子弟。”
见他迟迟不伸手回握,黎欣面上微恼,负气看了父亲一眼。
黎江还想再说什么。
盛毓朝着远处的秦浓伸了伸手:“秦总叫我。”
秦浓忙着和姐妹畅谈,哪有空理他,盛毓带项文在厅内社交一番,独自上了露台吸烟。
项文原本想跟上去。
盛毓侧目吩咐:“你回车上休息。”
项文瞥到楼下跟上来的中年男人,敛着眸从楼梯另一侧下了楼。
露台光线昏暗,凉风习习吹过。
打火机的砂轮摩擦生火,盛毓拢着那簇火苗,将烟点燃,头也没回地问:“云栖的事你弄的?”
盛宏拾阶而上,走到栏杆前笑了声:“不愧是我儿子。”
暴雨停歇那天,盛毓就是因为云栖资质问题回的澳洲。
他和秦浓国内外联合查了一番,查到国内一个空壳公司头上,继续抽丝剥茧地探,盛家果然浮出水面。
盛毓偏头睨了他一眼,唇边吐出青雾:“难为你如此大费周章,云栖没事。”
“小毓。”盛宏点上一支烟,布满皱纹的眼睛看向他:“盛家的问题你应该听说了,你作为盛家人不能坐视不管,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唯一的继承人。”
“我稀罕?”盛毓弹了弹烟灰,嗤道:“盛宏,你那个新老婆嫌弃你生不出孩子,跟你离了婚,你琢磨就剩我这一个独苗,只能来求我了。”
他漆黑的眼睛眯了一下,不屑又狡黠:“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盛宏被他的态度惹怒,脸上红白交错几秒布上铁青:“云栖上次的事只是给你一个提醒,让你记得还有我这个老子。”
“盛家现在是遇到了点风浪,但搞个云栖还是绰绰有余。”
“那就试试看。”盛毓不再和他废话,灭了烟,转身下楼。
“盛毓!”盛宏在背后狠戾地叫他,威严的声线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声下气:“黎总那个女儿你也见了,家世样貌样样拔尖,和她联姻,不仅盛家能渡过难关,对云栖来说也是强大的后盾。”
盛毓脚步未停,双手闲闲插兜:“我不像你总想着靠女人,我创办云栖是为了养老婆。”
盛宏将燃了一半的烟蒂按进手心,满脸愠怒:“既然你不顾及家庭,那就别怪我不讲父子情义。”
“你把我妈逼死的时候这个家就没了。”盛毓下楼的脚步顿住,掀眸和站在楼上的盛宏对视。
明明是仰视,可他锐利森寒的目光却极具压迫,叫盛宏无端打怯,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盛毓上车后,项文偏头询问:“盛总,今晚回紫竹院?”
盛毓舌头顶了顶腮,看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忽地说:“去机场。”
项文怔了怔,猜测:“去江城吗?”
盛毓唇角随即提了一下,点头。
项文怕他忘了,提醒道:“盛总,汤小姐说她明天就回南岭了。”
盛毓挑起眉稍:“可我现在就想见。”
/
何骁和客户双双喝多,滴酒未沾的汤慈左拉一个,右拽一个,好不容易将两人弄到饭店门外。
客户好客,自己都醉得不省人事,还非要送不比他清醒多少的何骁回酒店。
好在饭店离酒店不远,汤慈只得任劳任怨地一路护送着他们过去。
走到半路,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嗡地震动一声,汤慈掏出手机,才看清盛毓的名字,余光就扫到即将栽进绿化带的客户,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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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没功夫看。
他们到达酒店门前时,停车场旁等了一会儿的女人迎了上来,先是客气地和他们道谢了一番,又拧着客户的耳朵埋怨道:“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命不想要就丢外边!!”
客户看到来人立刻露出笑脸:“老婆,我出门前给你炖了椰子鸡,你吃了没有啊?”
女人没好气地嗯了声,把他塞进车里,声音软了几分:“坐好啊老公,小心摔下去。”
汤慈和何骁目送客户的车离开,才转身回酒店。
上台阶时汤慈下意识抬头,脚步蓦然顿住。
酒店的玻璃门外站着个男人,身姿挺拔,西装革履,正插着兜看着她,不知道等了多久。
汤慈心口先是雀跃起来,余光瞥到何骁,又惴惴打起了鼓。
她还没想好措辞,何骁已经看见了盛毓,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盛总,您怎么在这儿?!”
盛毓的嘴角才动了动。
汤慈就攥着指尖抢答:“盛总他,他来出差。”
何骁在楼梯上停下脚步,看看盛毓又看看她,意味深长地“哦”了声。
盛毓不置可否地看向汤慈:“顺便来找你商量设计稿的事。”
“对,对。”汤慈忙不迭点头,向何骁比划着解释:“长宁那边规划出了点小问题。”
盛毓迈着步子下楼,手肘有意无意擦过她的肩膀:“过来聊。”
“好的。”汤慈吞吞喉咙,向何骁示意了下,跟着盛毓走向人行道。
何骁进了酒店大堂,等电梯时思忖了几秒,又返回门外。
他不相信盛毓这样的人会对他公司一个小员工动真心,况且盛毓刚刚面向汤慈的神情实在倨傲,瞧不出半分情意。
何骁决定一探究竟,朝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跟了过去。
江城比南岭早入秋,现下街道两侧的树叶早已落得干净,橙黄路灯照着光秃秃的枝丫,在石阶路上拖下一道道影子。
何骁转过一个弯,就看到了前方离他三四百米远的两道身影,一高一低,不远不近地走着,姿态确实算不上亲密。
看来他猜得没错,盛毓大抵只是图汤慈一时新鲜。
何骁歇了歇脚,刚要转身回酒店,脑袋却陡然顿住。
这条街道老旧,人行道上的瓷砖坑坑洼洼,因前两天下过雨,低凹的地方还积着水。
汤慈仰着脑袋望着盛毓说话,一脚踏进水里,随即惊呼出声。
她沮丧看着湿了的鞋,腿还未抬起,腰上一紧,盛毓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跨过水潭,却还是不肯将她放下来。
夜已经深了,但机动车道仍不时有车经过。
簌簌的风扰乱人的心弦。
路灯澄亮的光照上她蔓着粉红的耳朵,汤慈磕磕绊绊地小声求:“盛毓,你快点把我放下来,被别人看到怎么办啊?”
“看到又怎样。”盛毓又把她往怀里拢了拢,语气无赖:“抱女朋友犯法?”
何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震惊之余,抱着确认的目的又朝他们的背影走了两步。
这次他非但听得清楚,也看了个明晰。
向来冷眉冷眼的盛毓此刻正挑着眉,用低哑磁沉的嗓音哄骗怀里的人:“可以放你下来,但是宝宝——”
“你得先叫一声老公。”
第63章
何骁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跟得太近了,心里一慌,后退时乱了阵脚,鞋跟踩上路边掉落的枯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