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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
周日这天,是叶裴修的32岁生日。
夏清晚送了他一对紫檀镂雕山水镇尺,可兼做笔搁,附言祝他:
「闲观青山霁月,漫看晴光明秀」
“是希望你以后能轻松一点的意思。”
晚上接了她,一同前往胡同会所时,她在车上如是说。
“还有呢?”
“希望你以后带我一起练字。”
叶裴修就笑,“书法我是外行。”
“那就一起乱写咯。”
她仰着眸子,亮晶晶看他。
是说,在一起怎么都好。
会所包厢里,众人已经到齐了。
除了盛骏驰,另还有两个也结了婚,各自都带着家眷。
盛骏驰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挺郑重地对夏清晚笑说一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不错不错,大家都好好的。”
盛骏驰感慨,先介绍自己的妻子和夏清晚认识,再由她带着夏清晚,介绍给其他的女眷们。
还是叶裴修原来那帮朋友,只不过,女眷们都换了人。
个个端庄大方,都是出身名门的世家小姐。
盛骏驰的妻子名叫纪疏玉,见到她,夏清晚才想起来林向榆曾说过,她和陈安安是闺蜜。
她和陈安安有一种很相似的气质,温婉柔顺,珠光宝气。
纪疏玉对她很是亲切。
介绍完了所有人认识,笑着对她讲,“以后时间还长,碰面机会很多,咱们慢慢熟悉。”
夏清晚笑笑地,和她们坐在一起。
除了纪疏玉,另有一个刚生完孩子,一个正在备孕,是而,话题不可避免地来到备孕孕期及幼儿的抚育等话题。
夏清晚半听不听,专心拿着酒杯品酒。
他们朋友聚会,果然上的都是好酒。
沁香扑鼻,柔滑入口。
几个男人聊了会儿天,侍应生推着蛋糕车进来。
包厢内所有人围在一起。
盛骏驰自告奋勇点蜡烛,打火机却怎么也点不着火,旁边人一把把他推开,道,“行不行啊你。”
叶裴修搂着夏清晚,笑看着朋友们闹来闹去。
换了个人换了个打火机,依旧点不着。
末了,是叶裴修从兜里摸出一盒火柴丢过去,那人用火柴才成功擦亮火花。
火苗渡到蜡烛上,亮了一瞬,烛火摇曳,转眼就又灭了。
有人说了句,“今儿是怎么了,撞邪啊?”
叶裴修浑不在意的样子,把蜡烛拔了丢掉,笑说,“不搞封建迷信这一套。”他朝侍应生勾勾手指,“刀给我。”
侍应生正在发愣,反应过来忙双手递上。
叶裴修直接开始切蛋糕。
盛骏驰心里直打鼓。
夏清晚一颗心也莫名地往下沉,有些心神不定。
分吃蛋糕的时候,侍应生在一旁拉开彩带筒礼花枪,大家说说笑笑,气氛很是热闹。
叶裴修不爱吃甜食,尝了一点就放下了。
盛骏驰拉他去窗户前面聊天。
相对而摆的两张单人沙发上,两个人各点了支烟,边抽边聊。
夏清晚被纪疏玉拉着说小话,中间,到茶几旁拿零食,靠近时,听到盛骏驰说了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她脚步一顿,扭头看叶裴修。
只见叶裴修臂肘搭着沙发扶手,淡淡牵唇,“没什么大事。”
他指间,火苗徐缓地往上燎,吞噬烟身。
到后半夜一点钟,聚会散场。
刚走到院里,叶裴修接了通电话。
其他人都三三两两站在原地等着他。
这个时候,纪疏玉冲夏清晚笑一笑,走近了,关切道,“天儿冷了,出门多穿点。”
夏清晚笑着点点头。
盛骏驰大约是去洗手间了,瞧不见他的人影。
夏清晚以为寒暄到此为止了,纪疏玉却还是看着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末了,到底是说了出来,“……羡慕你,你比我们都经历得多。”
夏清晚起初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于是只微笑着,没接话。
挂断电话,叶裴修有急事要回集团一趟。
迈巴赫把她送回夏家老宅,拐道去集团。
洗漱的时候,夏清晚手机叮咚进了条信息。
来自今晚刚加上好友的纪疏玉。
「清晚妹妹,你应该见多了骏驰身旁的女人吧?知不知道他喜欢哪一款?」
这个时候,夏清晚才回过味儿来,起先那句话,纪疏玉是在说:羡慕她跟叶裴修在一起时间久,不像其他女眷们,都只是结婚前才临时上的场。
她斟酌着回复:
「我跟裴修的朋友们接触不多,他们日常的交友我不太了解,不好意思。」
刷着牙,把手机放到洗手台边,她能看到,对话框顶端变了好几次「对方正在输入中」,似是打打删删。
末了,弹出一句: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多了解一下骏驰,还是谢谢你哦。」
夏清晚没有再回复-
接下来那两天,夏清晚都没有见到叶裴修。
他来过两通电话,说集团底下有人犯了事,他要处理并且写报告。
夏清晚一边忙着写申博材料,一边为主持的项目奔波,同时,静心等待着叶裴修的消息。
这期间,盛骏驰也打来过一通电话,告诉她说,“没事儿的话,跟疏玉她们一起玩一玩,别待在家里胡思乱想。”
夏清晚知道他是出于关心,在叶裴修腾不出手的时候,帮着照看她。
她就笑笑说,“好,谢谢。”
“别这么客气呀。”
挂断电话,没过多长时间,纪疏玉果然打电话来,约她出去喝茶。
夏清晚想着,叶裴修如果知道她跟他朋友们待在一起的话,也许会更放心些,就跟叶裴修发消息说了声,晚上,前去赴约。
约定地点是盛骏驰的家里,胡同深处一处大红门宅邸。
她到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
会客厅里,几个女人分散坐着,衣着简约,佩戴的珠宝也谨慎低调,言笑晏晏,整个屋子却是珠光宝气,氤氲着淡淡的香味。
纪疏玉亲切地招呼她坐。
寒暄过后,夏清晚捧着热茶坐在沙发上,听她们闲聊。
这几天,日常读文献写论文,用词或考究或艰涩,乍然听到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言碎语,夏清晚有点走神,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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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耳而过,留不下痕迹。
是听到熟悉的名字,她才稍稍回过神来。
“乔家那个小女儿,叫映雪吧?听说悔婚了,现在人已经跑到国外去了。”
“悔婚了?我记得婚礼原定是要在十一月中旬办?”
“是呀。”
“那乔家打算怎么收场?”
另一人耸耸肩。
这个短暂的小插曲没有太引人注意,到此戛然而止,没有人再提起下文。
夏清晚对乔映雪的印象很浅。
虽说以前碰面过数次,然而,这几年,她自己的生活满满当当,脑海里心里都没有多余的空隙留给旁人。
这样回想起来,她对乔映雪唯一深刻的印象只有,那时,她被他父亲踹倒跪下,她哥哥乔映煊麻溜儿地就磕了,她反而咬着牙不愿意。
挺倔的。
又听她们聊起某家的太太,刚生完孩子,就气势汹汹跑到会所去抓奸。结果反而被自己父亲训斥了一通。
此后就安分了。
虽说聊的话题是风流花边,然而,她们聊的语气倒都非常克制,像是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听说了,随口拿来讲一讲,自己不会放在心上。
聊完了,淡淡一笑,仍旧端方地拿起茶盏。
纪疏玉笑着压低声音对夏清晚道,“大家关系比较近,偶尔说说闲话,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夏清晚隐约能体会到,重要的事情,不宜拿来闲谈,是而,消遣时,顶多也只会聊些旁人家的、不痛不痒的八卦。
并非她们只想聊这些。
她摇摇头,笑说,“我这几天忙得头痛,正好趁这个时候放松一下。”
纪疏玉接着她的话头,问起她的学业。
听她简单讲了一番,纪疏玉就感叹,“我之前也想过,生完孩子就去读个研究生,奈何,一胎刚满一岁,两家父母就催着准备生二胎。”
这样的家族,总归是孩子越多越好。
开枝散叶,长大成人,成为各个领域的翘楚,家族才能长盛不衰。
这时候有旁人插话问,“疏玉你恢复得好快。”
夏清晚就顺理成章地把头偏到一边,望向窗外。
晚来秋凉。
天色沉沉。
一个小时后,老柯来接。
几个人都站起身,送夏清晚到停车场。
迈巴赫驶上主路,夏清晚倾身问,“柯叔叔,裴修他还在忙么?”
老柯从后视镜里笑说,“叶先生的公务我不太知情。”
“哦,好。”
夏清晚往后欠了欠身坐好,刚坐稳,车身突然一个急刹,她整个人随着惯性往前俯冲,紧急时刻,是副驾驶一个人迅疾探身过来,一手抓住她的肩,一手垫在她额前,她的额头猛地撞到这人掌心。
迈巴赫拐到辅路停下。
老柯问,“夏小姐,您还好吗?”
“……我没事。”
夏清晚坐直身体,轻摇了摇头,这才注意到副驾驶的人。
一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坐得端正,完全没有存在感,是而,一开始她都没察觉。
“谢谢你。”
她说。
小伙子点头致意说不客气。
“直接拐道去医院吧。”
老柯跟副驾驶的小伙子商量。
“不用。”
夏清晚道,“真的不用,我完全没事,没有撞到。”
“……好。”
回到大院。
夏清晚洗澡换衣。
楼下,老柯打电话给叶裴修汇报状况。
“前头突然窜出来一辆加塞的摩托车……”
“是,是,明白。”
洗完澡,夏清晚在书桌前看文献写论文。
写得累了,拿着一本消遣的书下楼去,歪靠在沙发上,一边闲翻,一边等待叶裴修。
他说马上回来。
天气愈来愈冷,她拿了条毯子盖上,看书时候不断地往上提,直到连肩膀也掩住。
夜色渐深,早已超出她日常入睡的时间,她逐渐神思困顿。
不知过多久,屋外有男人的脚步声近了。
铮亮的牛津皮鞋自玄关踩上地板,径直走向楼梯,中途略停顿了一秒,调转方向往客厅来,在沙发边停下。
他单膝半跪着,一只手拂开头发,仔细检查她的额头她的脸。
末了,大约是终于放下心来,他走远了些,到窗前点了支烟。
夏清晚睡意朦胧中,模糊感觉到窗前有个高大的身影,然而睡意昏沉睁不开眼,略动了动,又睡了过去。
窗前的男人抽完了烟,走回来,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隔着低矮的茶几,凝眸望住她。
夏清晚醒来时,已过了半个钟。
视线自铮亮的皮鞋上移,看到叶裴修坐在那里,大衣都没脱。
“……你回来多久了?”
她撑起身。
“半个小时。”
他走过去抱起她,往楼上去。
把她放到床上,调暗了灯光,他去洗澡。
洗完出来,以为她会已经睡着了,却见她近乎神采奕奕地,站在书桌边。书桌上,有一个小小的草莓蛋糕,其上插着一支细细的蜡烛,烛光微茫,颤巍巍飘舞。
夏清晚两手示意,隆重介绍蛋糕出场的架势,“你可以补许一个愿望。”
叶裴修垂眸,唇角浮现一点温情的笑意。
“马上就立冬啦,”她道,“不算是生日愿望,可以算是冬天的一个小小心愿。”
他走过来,似是被她这称得上幼稚的举动温暖到,心中无限充盈,摸了摸她的头发,拿过她的手,握住抵在唇下。
闭眼。
“……许好了。”
他微俯身,吹熄蜡烛。
到床上,他把她抱在怀里,垂首吻她耳侧,低声说,“谢谢你。”
叶裴修不好对她讲,其实方才在楼下,坐在那儿,看着她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样子,很想把她送到没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去。
一个远处浩荡百川奔流,近处密林薄雾的地方。
只有她和他。
夏清晚一直没说话,呼吸平缓均匀,叶裴修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探手关了台灯。
卧室内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这时候她却往他怀里拱了拱,摸索着寻到他的唇,轻轻印上一吻,近乎耳语,低声说,“你不要担心我,放手去做你觉得该做的事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照顾好我自己就是帮了你最大的忙,是不是?我都懂。”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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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让叶裴修笑出声了。
平日里,她总是清清泠泠的模样,寡言,书卷气,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实是个小甜心。
夏清晚没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干嘛?我跟你说真心话诶。”
叶裴修忍俊不禁,捏她脸蛋儿,“我知道。”
“真讨厌。”
她扭过身去,作势不理他。
叶裴修从后面捞过她的腰,把她合回怀里,笑着低头去亲她,“清晚最乖了。”
她扭着身子躲,“我要睡了。”叶裴修追着她的脸索吻。
闹了片刻,身体来回地摩擦着,呼吸声越来越重,他单手摁住她后腰,送进去。
“叶裴修,”她气息乱着,不忘控诉他,“你是世界上最贪色的人。”
叶裴修理所当然地承了这个罪名。
垂颈堵住她的唇,吻逐渐辗转来到她耳侧,低声说了句什么,引得她面红耳赤要骂人,刚张开嘴巴,却一下卸了力,浑身软散下来。
第72章
近日,办公室里,包括张教授在内,诸多硕导都讲,自夏清晚同学回来之后,赵教授如虎添翼,日常工作有条理了,也不总是骂学生了,简直称得上满面春风。
“如果带的都是这样的学生,我也愿意再带个几年。”
张教授喝着茶如是说。
赵教授乐乐呵呵,“谁让你留不住人。”
“这话说的,好像清晚是冲着你人选的方向似的,”张教授嗤笑,“我都知道,当初她有意选你的方向,排着队咨询你,被你评价了一句浅薄老套。现在看呢?”
“再好的学生,也得经过点拨,才能拨开迷雾见青山。”
赵教授老神在在。
“得了吧,照你这么说,不刻薄就没法教书育人了?也就清晚这样的性子,受得住磋磨,聪明机敏又坚韧……”
正说着,半掩着的门被敲了敲而后推开,夏清晚走进来,笑说,“赵教授张教授早上好。”
“清晚早上好。”
张教授笑眯眯扭过头来,“正聊你呢,你就来了。”
“别跟他废话了,”赵教授放下茶杯,招招手,“你来看看这封邮件。”
夏清晚放下包,“来了。”
她绕过桌子,微俯身看赵教授的电脑桌面。
赵教授说,“那就敲定三月份了?”
“好。”
“我把邮件转给你,你写一封回信。”
“好。”
今天的工作就从这一份横插进来的活儿开始了。
夏清晚充满干劲。
虽说目前的状况称得上危机四伏,叶裴修家里的态度像一把悬而未决的刀,然而,越是面对诸多的不确定因素,越是要把握住自己能把握的,通过一件一件小事,获得自己生活的掌控权。
是而,夏清晚振奋且乐观。
立冬前这天,纪疏玉约她去家里喝茶。
盛骏驰的家在胡同深处,四周安宁静谧不露锋芒,只有那对开的大红门,隐约暗示着背后的别有天地。
院中大树参天,一地枯黄的银杏叶。
纪疏玉在用来会客的温室招待她,刚坐定,寒暄了几句,就透过落地窗玻璃看到车道上缓缓开进来一辆车。
纪疏玉道,“骏驰回来了,我得去一下,不好意思,清晚你先坐一会儿。”
“好,没事的,你去忙。”
正巧手机响了,夏清晚拿起来点了接通。
“老盛家的又约你了?”
电话那头,叶裴修似是在翻文件。
“嗯,我刚到。”
“不想去拒绝就好了,没必要跟她客套。”
夏清晚笑,“我没有不想来,她家里搞得很温馨,偶尔来坐坐,挺放松的。”
“叶园不温馨?”
夏清晚笑起来,“不一样哦。”
“怎么不一样?”
“疏玉很好相处,跟她聊天挺舒服的。”
那边叶裴修也笑起来,话语里有一丝危险的意味,低低沉沉、半真半假一句,“夏清晚,回来你得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正说着,夏清晚余光瞥到,隔着院落,斜斜望进落地窗客厅,纪疏玉从保姆怀里接过孩子,放到地毯上,刚满一岁的孩子蹒跚着往前走,前头,盛骏驰弯身,伸臂等在那里。
孩子踉跄着走近了,盛骏驰一把将孩子抱起来,抛起又接住,如此几个来回。
纪疏玉先是笑笑地望着,而后走过去,凑在盛骏驰身前,两个人都面朝着怀里的孩子,一家三口大约是在讲些逗乐的话。
即便是听不到声音,望着这样一幅画面,也能感受到一种其乐融融的和谐。
孩子很快被保姆抱走,纪疏玉很体贴地绕到盛骏驰身后帮他脱大衣。
脱掉大衣,纪疏玉又绕回他身前,帮他解领带,这时候,盛骏驰低头亲了她一下。
夏清晚立刻转开视线。
“……怎么半天不说话?”
“……感觉,盛骏驰和疏玉感情挺好的。”
她说。
那边叶裴修顿了一下,大约是脑子里闪过许多东西,一时倒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话来接。
纪疏玉回到会客厅的时候,明显比之前多了些小女儿的情态。
面上几分红,笑说,“不好意思,骏驰要看孩子,耽搁了一会儿。”
夏清晚笑笑地,“你们是不是要吃晚饭啦?”
“骏驰在外面吃过了,我们也在家吃了,这会儿骏驰要在书房加会儿班,不耽误我们聊天。”
纪疏玉近来总邀请夏清晚来做客,是有意想多问一问,以前那位林向榆林小姐的事。
她听说,盛骏驰以前那么多女人,唯有这一个林小姐,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而且,听说这位林小姐性格开朗活泼,生性爽利,跟盛骏驰很能玩到一起去。
盛骏驰应酬场合里那些人和事,她不多问,也尽量不在意,可是,唯有这一位林小姐,她很怕是盛骏驰心头的朱砂痣。
若以后孩子再大一点,他和她旧情复燃,又当如何呢?
那位林小姐就在上京。
然而,今儿,回到会客厅,也许是方才的甜蜜冲击太大,纪疏玉突然就不想问了。
转而聊起育儿、读研的事。
夏清晚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由是,一场聊天下来,双方感觉都很好,纪疏玉笑说,“你还要读博,以后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呀?”
“……还没想过,大概30岁吧。”
“挺好的,养孩子是劳神费心,但也其乐无穷,尤其,”纪疏玉笑笑地,一派温婉情态,“是你和他之间的连接,想一想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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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幸福。”
这时候,管家进来通报,说叶先生来了。
夏清晚扭过头。
窗外,院落里明明暗暗的灯下,叶裴修从车库方向,沿着步道走过来,黑色大衣,里头一件枪灰色衬衫,一枚银杏叶飘飘然落下,栽在他铮亮皮鞋前头。
盛骏驰从主屋走出来迎他。
两个人站在廊下聊了几句。
纪疏玉道,“叶先生来接你了。”
夏清晚笑笑地,两个人站起身,跟随管家走向主屋廊下。
叶裴修和盛骏驰看着她们俩,叶裴修笑道,“放学了,该回家了。”
夏清晚走近了,被他搂进怀里。
盛骏驰邀他们在客厅坐一会儿,顺便把孩子抱出来给他们看看。
小小一团,走起路来摇摇摆摆,趴在叶裴修膝头,只会阿爸阿爸,发出模糊的声音。
盛骏驰道,“你爸在这儿呢!”
引得一屋子人笑起来。
临告别,盛骏驰纪疏玉夫妇送他们到车道上。
屋子里隐约有孩子的哭声,纪疏玉道了声歉,先一步回到主屋去,叶裴修在旁边接电话。
夏清晚要上车,这时候盛骏驰突然道,“清晚,我有话跟你说。”
他略压低了声音,“我有个账户里突然多了一笔六十万的汇款,像是向榆汇的,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你帮我跟她说一声,我会把钱转回给她,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提。”
叶裴修挂断电话的时候,听到了个尾音,以及夏清晚说的,“好。”
他一边绕过车头,一边拿手机指了指盛骏驰,说,“下不为例。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盛骏驰夸张地敬了个礼,“谢了,改天请你们两口子吃饭。”
回程的路上,夏清晚一直望着车窗外发呆。
“想什么呢?”
叶裴修问。
她摇摇头,搂住他的脖子扑进他怀里,“我今天好想你。”
叶裴修揽住她,却笑说,“胡说八道。”
“怎嘛?”
“想我的话下课怎么不去办公室找我?”
“明天去。”
到了叶园,下车时候叶裴修才提起,“关于老盛那两口子,还有林向榆,这三个人你有什么想法?”
“为什么这么问?”
叶裴修打开主屋门,两个人走进玄关,他道,“你跟林向榆是好朋友,我担心你会多想。”
“我确实……”
夏清晚一边换鞋,一边想。今晚目睹盛骏驰和纪疏玉亲密,她确实有那么一闪念,想到过林向榆,毕竟林向榆前阵子还咨询过她的建议,关于是否要把钱还给盛骏驰,林向榆以前是个那么洒脱的人啊,这会子却表现得这样踟蹰……
夏清晚目睹了她在夏明州那里受伤,转而投到盛骏驰的怀抱,现如今,盛骏驰那里早已时过境迁了,而她却好似还萦绕在旧梦里。作为好友,夏清晚当然心有戚戚焉。
至于旁的……
她能够对自己承认,确实,也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再度体会到了之前与叶裴修分开时的心情。那阵子,她无数次地幻想过,叶裴修婚后的场景,当然了,他的妻子是跟纪疏玉一样的世家小姐。
那感觉像一场缓慢的自我处决,愈想愈痛,愈痛愈想,是贪慕他婚后的样子的缘故。
然而,这些想法如同角落里经年未扫的垃圾一样,没有提及的价值,没有拆开再嚼一遍的必要。
于是,她含糊地说,“……我确实想了一些,但是都不重要。”
一些。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时隔多年回到他身边,她虽则表现得非常勇敢,很有韧性,但大概很有些惶惶然。毕竟,她没有直面过他背后那强大的阻力,再怎么勇敢,心底里也总会有些忧虑吧。
忧虑之时,神思稍一放松,便会多想。
叶裴修摸了摸她的头,低眸,“会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吗?”
她点头,“差不多。”
怅然。
他捏一捏她的脸,笑说,“我看你啊,就是思虑太重。”
“这阵子别往老盛家里去了,林向榆的事,我明天跟他说,让他自己跑一趟。”
夏清晚追着他往卧室去,一边道,“可是,疏玉邀请我去玩,大概是盛骏驰的授意吧,是要让我觉得被接纳?我这样猜测的。所以,总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毕竟是你的发小。”
“心里知道就行了,跟朋友交往,哪儿能当下就回报个清楚,图个一干二净?不都是你欠我一阵我欠你一阵?”
叶裴修一边解腕表一边说。
夏清晚追到衣帽间,听到这话就在门口站住,斜斜倚着门框,笑看他,“……你说的还挺有道理哦。”
他这句话,日后,日久岁深,她才逐渐更加体会到其中的妙处,也算是不知不觉从他这里偷师了。
叶裴修把腕表一撂,似笑非笑看她,“刚开始认识我的时候,丁点大的事儿就要丁是丁卯是卯地给我回报个干净。你这作风,是一点儿没变。”
“你说的我懂了,纠葛越深,才越不容易分开。”她笑道,“是吗?”
叶裴修走过来吻她。
她低低地说,“那我要与你有最深的纠葛,再也不要分开。”
“多深?”
“最深。”
“好。”
那晚睡前,她趴在他肩头,听他低低地说,“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压力太大,旁人自有旁人的解法。”
“我呢?”
“你有我。”-
周末,绍平别墅。
喜奶奶一边擦桌子一边问,“清晚几点到啊?”
夏惠卿在沙发上翻书,头也没抬,扶了扶眼镜,“中午。”
“赶早班机啊?那会不会没吃早饭?”
喜奶奶哎呦一声,直起腰,“我去准备点吃的去。”
“到了之后直接吃午饭了,你准备什么?”
“也是,”喜奶奶思忖着,“我准备点饮料吧,清晚爱喝点甜滋滋的,奶茶果汁我都备着。”
夏惠卿没搭话。
她知道夏清晚此趟过来所为何事。
早在从内罗毕回京之后,她就打过一通电话过来,原原本本汇报了她和叶裴修复合的事情。
从那时起,夏惠卿就已经在心里反反复复琢磨思量过无数遍,辗转喟叹过无数遍。
起先的挣扎、忧虑、焦躁过后,迎来的是尘埃落定的平静。
这一对爱侣,他们在一起时,夏惠卿并未旁观过,然而,只看那年他俩分手后,在绍平梁心吾的别墅里那样的相处、彼此间眼神的交汇和闪躲,她当时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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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没完。
现如今,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甚至是与夏西里和宋南乔如此相像的原点,夏惠卿*不得不有种造化弄人之感。
听着喜奶奶在厨房叫嚷着问,“清晚怎么从机场过来?找好车子没有?”
夏惠卿长叹一声,放下书,走过去,“我开车去接她。”
中午,夏惠卿去机场接了夏清晚。
到了别墅,先吃午饭。
期间,喜奶奶嘘寒问暖,笑眯眯地前前后后把学业健康衣食住行问了个遍。
饭后,夏惠卿叫她去书房。
端的很严肃,像极了当初刚把十八岁的她从绍平接回上京时,那一番训话的场景。
听夏清晚原原本本阐述了一遍,夏惠卿只是透过眼镜盯看着她,淡淡地问,“都想好了?”
“想好了。”
夏清晚挺直了脊梁,声音清丽而干净,说,“这是我做的决定。”
她虽低着眼,声量却稳定,掷地有声,不再像当年,刚满20岁,被奶奶训斥,哭着哀求再要两年时间。
说来她自己都不信,眼瞧着事情来到这一步,在那重重的忧虑之下,夏惠卿心里竟隐约浮现一丝欣慰,欣慰于夏清晚特意来一趟,和她当面讲——
当年,夏西里为了宋南乔和家里闹翻,一家人并未如此平心静气地坐下来恳谈过,只有暴跳如雷和一地鸡毛。
最后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你想好了就好。”
夏惠卿说,“叶家那边怎么样?”
“他父亲对他很有意见,但是现在还没什么动作。”
夏惠卿忖度着,毕竟眼下他们刚刚复合,还没到家里人急着棒打鸳鸯的份儿上,但是,叶裴修年岁渐长,恐怕这短暂的和平也长久不了。
“好,有什么事记得及时跟我说,必要的话,我就回上京去。”
夏清晚惊讶地抬头。
“……谢谢奶奶。”
晚上,在电话里,夏清晚将这件事告诉叶裴修。
叶裴修听了只是笑。
“夏奶奶是个厉害角色。”
“这你都知道?”
“以前听奶奶讲过一些,她们年轻时候的事。”
一个冷酷锐利,一个开朗活泼,当年,也是一对叱咤风云的闺中密友。
“哇,改天我要听梁奶奶仔细讲一讲。”
“那你可有的听了。”
老人讲起年轻时候的风云往事,总是没完没了的。
聊着聊着,叶裴修道,“明天晚上老柯去机场接你,我一早要去出差。”
“去哪里?”
“南华。”
叶裴修此行,是去见夏清晚的表哥宋延璋。
宋延璋前阵子过得不太顺,京里有个职位空缺,本来他早早地提交了申请,也得了地方的推荐,然而,临到头,却听闻京里有人透出口风,说他这次没戏了。
在南华,叶裴修见到他,省略了客套寒暄,只一句话,劝他不要放弃,再试一次。
第73章
周一那天,叶裴修自南华返回上京。
落地直接去集团开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