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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开学前,夏清晚先迎回了奶奶,以及陈语曼和她的妈妈。
陈语曼考上了清大物理系,为了早点适应,奶奶建议她提前半个月来,住在夏家老宅。
于是,三个人就回了上京。
陈语曼的妈妈很过意不去,整天在家里烧菜打扫卫生,忙个不停,生怕自己是个吃闲饭的。夏奶奶让她不要客气,但完全劝不住,后来索性也就由着她去了。
夏清晚在WCS的实习期刚巧结束,她就顺理成章在家里躺了两天,每天就是看书吃饭睡觉,听陈语曼叽叽喳喳说话。
暑假最后一周,夏清晚带着陈语曼和陈妈妈去了趟京大参观。
刚高中毕业的小姑娘,看大学里的一切都觉得新奇,兴致勃勃地到处看到处拍照。
陈妈妈一直跟在后面,叫着让她慢点慢点不要跑。
湖畔拍照打卡,三个人凑在一起看照片。
陈妈妈叹说,“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午间去往食堂的路上,陈妈妈一直在讲陈语曼小时候的事,说她从小就聪明伶俐,数学学得很快,个子也比寻常女孩子要高。
言语间,满满都是怀念。
陈语曼嘟囔说,“平时在家也没听你讲过这些。”
“这孩子,傻不傻,你在家我讲这些干什么?”
孩子长大成人,即将远游,为人父母的不免有些神伤。
夏清晚在一旁笑笑地瞧着。
暑假期间,食堂大部分窗口都歇了业,唯有三食堂开了几个档口。
三个人打了饭菜,坐下来吃饭。
陈妈妈不停地抬头左望望右望望,“不知道清大食堂有没有这么好哦?”
“开学那天不就知道了么。”
陈语曼说。
“也是,”陈妈妈又嘱咐,“在学校里,记得少点外卖,多吃点有营养的。”
“为人处世有什么不懂的不会的,多问问你清晚姐姐,在外面少惹事,现在这世道啊,神经病可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强出头。”
“你不还没走呢嘛,怎么就说起这些来了。”
陈语曼听得面红,忍不住顶了几句。
夏清晚听了只觉心里酸涩。
午后天气热,三个人打车回了夏家老宅。
陈妈妈又在忙碌,说要给大家做个消暑开胃的话梅椰子水。
陈语曼跟着夏清晚来到她的卧室。
夏清晚理了理床单和书桌,一转头,看到这小姑娘眼睛亮晶晶,怔怔地出神,就忍不住笑,“想什么呢?”
“……清晚姐姐,你的大学生活好玩吗?”
“好玩呀,很充实。”
陈语曼期期艾艾凑过来,脸色有点红,低声道,“姐姐,你说,大学时候我要不要谈恋爱?我爸妈都说不让我谈。”
夏清晚认真想了很久。
“……如果遇到合适的,也许可以体验一下,前提是,对方是个好人。”她笑笑说,“不要后悔,不要留遗憾。”
“你呢?分手之后难过吗?后悔吗?”
陈语曼追问。
对于爱情,她懵懂又向往,可惜身边没有可以交流的人,只能抓着夏清晚来问。
“不后悔。”
她笑笑地说。
只回答了后面一个问题-
临开学前,裴美珠在自己的别墅里开派对,邀请夏清晚过去玩。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稳,夏清晚刚一下车,就听到里面院里爆发出一阵欢呼笑闹声。
抬头一看,整座别墅灯火通明。
裴美珠迎出来接她,“好多人都在。”
前院灯光闪烁的树下,乔映雪端着酒杯仰头大笑,她面前几个男模围着她跳舞。
不远处,乔映煊正一幅潇洒公子哥的派头搂着个女生说笑。
裴美珠解释说,“他回国玩,索性让他们兄妹俩一起来了。人多热闹嘛。”
夏清晚笑问,“你这派对的主题是什么?”
“嗯,”裴美珠想了想,“人家是结婚前有单身派对,我这是,‘不上学派对’哈哈哈。”
说着她就哀嚎,“要是我是你就好了,开学就大四,还有一年就可以放飞了。”
夏清晚笑起来。
乔映雪瞥到她俩,脸色一顿,眼里数种莫名的情绪闪过,末了,主动迎上来,做出上下打量夏清晚的样子,“……好久不见呀。”
裴美珠没说话,静静看着她。
量她不敢造次。
夏清晚淡淡地说,“映雪,好久不见。”
她这样直接唤她的名字,乔映雪莫名觉得自己气焰矮了半截,嘴巴努了努,末了,没找到合适的词汇,索性一扭头离开了。
裴美珠耐不住寂寞,跑到后院和几个小姐妹一起在泳池边玩跳水。夏清晚端着酒杯,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慢悠悠喝着,抬头望望天。
她现在酒量比之前好些了。
喝了半杯,沙发另一头几个人笑闹着落座,她扭过头,是乔映雪和她的几个小姐妹。
几个人闲聊天。
聊今天的男模哪个好看,聊开学之后有什么可玩的,也不知有意无意,话题兜兜转转,来到叶先生身上。
“叶先生什么时候走的啊?”
“前天吧,听我爸提了一嘴。”
“嚯,这一去不得好几年?”
“至少得两三年吧?”
“那他回来的时候岂不是都要三十多了?!”
“回来估计就差不多该结婚了吧。”
说到这儿几个人压低了声音,讲起陈安安家那档子事儿。
“叶先生眼光高。”
有人一锤定音,道,“看不上那些旁门左道的小户人家。”
夏清晚在一旁静静喝酒,听到这儿,也不想再听下去了,起身离开。
裴美珠从泳池爬上来,接过旁边人递的浴巾把自己裹住,在前院找了一通,寻到后院,才找到夏清晚。
她正坐下后门下的台阶上,身侧搁着半杯酒。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
裴美珠说。
“透透气。”
前些日子,在某个她无知无觉的时刻,叶裴修已经启程离开了上京。
她奔向她的未来,他也在走他既定的道路。
事实本该如此。
果然也如此发展。
只是心里闷得喘不过气-
九月份。
夏清晚大四开学。
开学第二周,京大中文系的保研预推免就开启了报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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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夏清晚早就写好了简历,斟酌再三,点了投递。
她有信心,所以只投递了京大中文系,没有给自己备选项,然而,等待审核的那几日,再有信心也免不了悬心焦虑。
裴美珠约她吃了顿饭,给她宽心。
饭后,夏清晚回了学校,裴美珠回家途中却是接到了王敬梓的电话。
好久好久没看到这三个字,以至于看到来显的时候,裴美珠差点没握稳方向盘。
她把车驶到辅路上停下,这才点了接通。
“什么事?”
她话语冷冰冰,电话那头的王敬梓像是没受到任何影响,“……夏小姐跟你在一起吗?”
“她刚回学校了。”
“……好。”
“干嘛给我打电话?我是夏小姐的挂件吗?”
裴美珠乱怼一通。
那边静了静,问,“……你在哪儿?”
“路边呢,我车坏了,等着保险公司来人呢。”
她随口胡诌。
“怎么会坏?撞车了吗?人有没有事?”
“不知道。”
她作势要挂电话,“我要挂电话了,再见。”
“发个位置给我。”
电话挂断。
裴美珠握着手机静等了几秒钟,果然,微信上弹出王敬梓的消息,让她发个位置。
她发了位置过去。
等了十几分钟,一辆宾利缓缓驶近。
她降下车窗,王敬梓下车走过来,手撑着车框上方,弯身低头,“真撞车了?”
“骗不死你。”
裴美珠抱臂往后一靠。
“不要开这种玩笑。”
“那要开什么玩笑?开不辞而别的玩笑?”
虽则从表哥叶裴修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可她心里到底委屈不忿,眼下时隔大半年终于见到人,怎可能不发泄出来?
王敬梓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说,“对不起。”
“你什么时候回?”
她问的是调回上京,王敬梓知道她的意思。
“不知道。”
“我表哥不是两年就能回吗?”
裴美珠掰着指头算,“再过两个月,你就满一年了,是不是快调回来了?”
“……叶总跟我不一样。”
叶裴修下放地方,是丰富履历的重要一环,而他,只是被调任到地方分部。
“你能不能给我个准信儿?到底要我等多久?”
裴美珠瞪着他,眼眶已经红了。
王敬梓偏过头,抿了抿唇。
他应该让她不要等的,可是话堵在心里,根本说不出口。
这样的话说出来,跟自戕没什么区别。
过了好半晌,他终于艰难地动了动喉咙,“……美珠——”
“好我知道了,”裴美珠立刻打断他,“难听的话不用你来讲。”
“让开!”
她说。
王敬梓收回手,站直身体,往后退了几步。
裴美珠一秒钟没多留,一个眼神也没再给他,一脚油门开走了-
王敬梓这一趟回京,是领了叶裴修的指示。
先去叶家老宅。
老爷子听到王敬梓的话,冷冷淡淡地,“这种小事也要我过问?”
话说归说,到底是有前车之鉴,也不好不管。
末了,老爷子吩咐下去,派底下人给京大的校长打了通电话。
只四个字:秉公办事。
事情办妥,王敬梓离京后先去了趟南华。
叶裴修在此处任职。
他住在城郊一处老洋房里。
王敬梓到的时候是傍晚,叶裴修还没有下班。
到近午夜时分,叶裴修才回来,后面还乌泱泱跟着几个人,他单手插兜走在前头,一边吩咐着什么。
看那架势,忙得不得了。
回到屋里,遣散了众人,叶裴修扯掉领带,喝了口茶。
他一边解腕表,一边问,“见到她了吗?”
“在宿舍楼外面见到了,夏小姐看起来倒还好,只是有点焦虑。”
叶裴修半垂了眼睫,没接话。
也没多聊。
当晚,王敬梓就住在他这里。
凌晨,天光将白的时候,王敬梓半梦半醒听到外面有东西碎裂的声音。
老房子,隔音太差。
他打开门出来看,叶裴修在屋外檐下圈椅上坐着,门口地上有个崩碎的茶杯。
王敬梓把碎片收拾了,给他重新沏了杯茶端过去。
叶裴修也没说什么,给他递了根儿烟。王敬梓接了烟,索性在台阶上坐下来,两个人默默无言,对着月白风清的夜,各抽各的烟。
过好久,叶裴修问,“见到美珠了吗?”
“见到了。”
王敬梓挣扎了片刻,才道,“……裴修,我该让她等我吗?”
听到这话,叶裴修倒笑了一声。
在他看来,也许,等与不等,都是小事。他只是挂念她,怕她受人欺负,过得不好。也怕她有什么事都自己闷在心里,不向家里人诉苦。
自小经历使然,她没有向人诉苦的习惯。
当初,在绍平夏奶奶那里受了训斥,也只是打电话给他,轻轻柔柔地抱怨别的事,又故作轻快地跟他聊闲天。
在叶园,不小心夹了手,疼得脸都白了,嘶嘶地吸气,当时他还没怎么样,带她处理了伤口,只觉硬伤疼一阵子过去也就好了,反而是现在,总是想起她脸色煞白说不出话,眼眶红着,痛得直打颤的模样。
心里一阵一阵钻心似的疼。
再往前,在夏长平那里受了委屈,也是硬着头皮不肯掉眼泪。
眼眶红红仰头看他,说他是高高在上的叶先生。
那时,他带她回叶园洗澡换衣,她反而在他的浴室里哭出来了。
这样一个夏清晚,对他从始至终只有信任。
他的夏清晚。
静默良久。
叶裴修道,“你再安排几个人,到学校,大院夏家老宅附近。”
“好的。”-
九月下旬,京大中文系预推免结果出来,夏清晚顺利获得了保研资格。
夏清晚回家跟奶奶报告了这个好消息,又换衣服急匆匆出门回学校。
裴美珠给她打电话,豪气地说,“咱们去庆祝庆祝!”
夏清晚笑,“不会还是去酒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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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岂不是太大材小用,”裴美珠神秘兮兮地,“你不知道,我有资金。”
“什么资金?”
夏清晚还以为她是有专门的用来庆祝的小金库,就听她说,“表哥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带你去玩哈哈哈。”
夏清晚一滞。
他都不在上京了,还记挂着她吗?
“他不让我说的,怕我说了你就不肯花了。”
夏清晚笑了笑,“……周末见面再说咯?”
“好好,你是准研究生你说了算。”
裴美珠也由衷地为她开心。
还没待她们商议好怎么花这笔钱,先迎来了国庆假期。
裴美珠照例出国游玩,夏清晚则陪着奶奶回了绍平。
在绍平待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夏惠卿有位朋友打电话过来,说是宋家有人来绍平,想顺道拜访她老人家。
电话里定了时间,夏惠卿把夏清晚叫过来,道,“你妈妈那边,有亲戚要来。”
太久没有听过妈妈这个称呼,以至于夏清晚反应了好一会儿。
“什么亲戚?”
“你表哥。”
因为早年夏西里和宋南乔的事,夏家宋家早已决裂。
两个家族一南一北从不来往。
前几年,宋家这位晚辈也差人递过话,说想看看清晚,那时候,夏惠卿一口回绝了。
这一次,夏惠卿斟酌再三,考虑到夏清晚也长大了,终于松口答应了。
那天午后,夏清晚陪奶奶在别墅后院樟树下看书。
看不了几页就要抬头望一望。
终于,将近傍晚的时候,喜奶奶小跑着往后院来,一边招着手,“清晚,快来。”
夏清晚立刻放下书,对奶奶说了句,“奶奶,我过去一下。”
得到允许,马上就小跑着往别墅后门去。
穿过楼梯间,一眼就看到客厅窗户边站了个穿西装的男人。
男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
两人对看了好一会儿,男人道,“……清晚?”
夏清晚点点头,“表哥?”
男人立时笑了,“我是你表哥,我叫宋延璋。”
从来没见过面的一对表兄妹,乍然见到,一时都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是不停地笑看向对方。
夏清晚问,“表哥,你比我大几岁?”
“六岁。”
宋延璋打开随身带着的电脑,道,“对了,我这里有你妈妈的照片,你要不要看?”
“要看。”
喜奶奶端了茶水过来,没惊动他们,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夏清晚探头到电脑屏幕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张张照片看。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她都没有察觉,只是说,“表哥,可以都发给我吗?”
“当然可以。”
发到她手机里,她宝贝似的握住手机,像是怕丢了。
宋延璋平易近人,说说笑笑,问她的近况,也跟她讲了宋家的事。
夏清晚把自己的几乎所有事全都告诉了他。
宋延璋听了,不停地称赞,“好厉害,你妈妈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夏清晚强忍着泪意,点点头。
夏惠卿留宋延璋在这里吃了晚饭。
饭后,三个人沿着别墅院子散了会儿步,宋延璋才道告辞。
走之前,和夏清晚交换了联系方式。
当晚,夏清晚一夜无眠。
打开电脑,把照片铺到最大,不停地看了又看。
夏家老宅甚至没有夏西里的遗物,更不可能有她妈妈宋南乔的物品。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妈妈和爸爸的照片。
还有妈妈当年在文工团跳舞的旧照。
那样古典婉转,明媚动人。
天色将亮未亮的时分,困意袭来,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怀揣着这样珍贵的照片,她好想好想与人分享。
好想好想让叶裴修知道,她见到了表哥,看到妈妈和爸爸的照片了——
作者有话说:来了来了啊啊啊啊
第62章
国庆节假期,喜奶奶接了一通来自上京的电话。
挂断之后,她手拿话筒有点怔怔地说,“惠卿,上头让你回京,说是有个追念的大会,老爷子是代表人物,要你作为遗属出席。”
消息太突然,夏惠卿也定住了好一会儿。
收拾行李的时候,上京派来的代表已经到了。
三辆车驶进别墅。
西装革履的几个人,带着殷切的敬意,解释说,“这事儿早就定下了,只不过*起先说是办个闭门会,前阵子研讨了一番,改说要大办,请遗属,仓促间劳烦您亲自跑一趟,给您添麻烦了。”
说着,有人伸手接过行李,有人上来要搀扶,夏惠卿收回手,道,“不用扶我。”
夏清晚道,“奶奶,真的不要我一起回去吗?”
“不用。”
夏惠卿说,“我又不用人照顾,你就在这儿歇着吧。”
为首的那个男人笑着向夏清晚和喜奶奶解释,“这两天所有遗属都被安排住在国宾馆,全天都有专人照顾陪护,您二位不用担心,安心在家歇着,有空看看直播就好了。”
“好,劳烦您费心了。”
夏清晚礼貌道。
那男人多看了她两眼,笑笑地跟她点头。
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松弛居家的一身,却有种清冷婉约之感,露肤度低,但更显得冷白皎洁。
更难得的是那双眼睛,古典清幽,似是藏着许多愁思,让人很有探究的欲.望。
“这位是二老的孙女儿?听说保研了京大中文系,恭喜恭喜。夏家名门世家,代代都是英才。”
夏家,名门世家,这两者连在一起倒是新鲜。
自夏西里和夏老爷子死后,夏家已经被遗忘了许多年。
闻言,夏惠卿也不由地看了说话的男人一眼。
喜奶奶在一旁说,“惠卿,药我都装在小包里了,记得按时吃。”
“放心吧。”
夏惠卿上了车,降下车窗,道,“回去吧回去吧。”
夏清晚和喜奶奶眼望着车子沿车道开出去。
回头往主屋走的时候,喜奶奶还念叨,“这么多年,怎么突然要办什么追念会。”-
回到上京,把夏惠卿安顿好,几个男人下来抽烟。
到绍平接人时候说的那番话,半真半假。
仓促是真,原因却是,起先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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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里并不包括夏老爷子。夏惠卿想的没有错,夏家确实是被遗忘了许多年。
是有人提醒了一嘴,研讨的众人才急急忙忙重新捋了一遍名单,加了几个人进来。
抽着烟的时候,有人叹说,“夏家那小姑娘真是个美人。”
“想也知道。夏西里当年在上京多风光啊,只要有他的演出,酒吧里场场爆满,多少人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老婆又是文工团的台柱子,生的女儿自然不会差。”
“你还真别说,那小姑娘很有夏西里的气质。”
看起来清冷淡漠,眼底颇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傲气。
为首的那个笑道,“等着瞧吧,我看要变天了。”
“至于吗?为一个小姑娘?”
“都做到这一步了,你觉得会怎么收场?”那人掸了掸烟灰,笑道,“不管怎么说,叶家内部肯定有的闹的。”-
夏清晚和喜奶奶在绍平别墅里全程收看了直播。
看爷爷的照片被展示在屏幕上,看奶奶在台上发言。
喜奶奶不停地叹,“今年真是,好事一桩接一桩。你见到了表哥,老爷子重新被认证,咱们夏家,慢慢的要好起来了。”
喜奶奶这话说的果然没错。
国庆节后,甚至夏长柳和夏明州都被召参加了几场会议。
像是深埋地下多年的古董遗迹,一朝被挖掘重见天日,被摆在博物馆最重要的陈列位上,打上顶光,连带着同款周边都不同程度涨了身价-
为了给下学期的实习腾出时间,夏清晚把下学期的课程全部压缩到了上学期,是而,上学期课程很满。
在这之中,还有哲学系的选修课。
裴美珠也跟着她蹭了一节课。
课后,两个人去食堂吃饭,夏清晚问她感觉如何,下节课还要不要来?
裴美珠竖起一根手指,说,“我觉得那个阮序喜欢你。”
“……”
夏清晚道,“我跟他不熟。”
只是偶尔在哲学系的课堂或者课间遇到,朋友圈点赞之交而已。
“我感觉他喜欢你喜欢得要疯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追你。”
看她时,那眼神里的喜欢都要满溢出来了,但是,跟她讲起话来,却是淡淡的,真像是把她当普通同学一样。
“别说这个了。”
夏清晚打断话茬,问,“你有没有去过内罗毕?”
“去过!好玩!”
裴美珠马上说,“你要去?”
“面试通过的话,明年要去线下实习。”
十月中旬她参加了联合国实习的笔试,下旬收到笔试通过的通知,前天刚刚参加了面试,眼下,正在等待面试结果。
一般而言,要十二月才会有通知。
“阮序是哪里人?”
裴美珠杀个回马枪,又在聊阮序。
夏清晚看她一眼,“……不知道。”
裴美珠充耳不闻,低头点亮手机屏幕开始检索。
不查不知道,阮序是当年当地的高考文科状元,因为长得帅人气高,有过不少采访,网上很多资料。
“他是绍平人诶。”
裴美珠抬头惊讶说。
“你对他很感兴趣吗?”
“不是啊,”裴美珠嘴快,道,“我看这么多追你的人里面,他最有成功的可能。”
夏清晚失笑,“他没有追我。”
“迟早的事,”裴美珠笃定地说,“像他这种聪明人,必然不会贸然走上赌桌,非得等到合适的机会,他才会出手。”
当晚回到家,裴美珠又想起这事儿,便给表哥打了通电话。
快自动挂断的时候,那边才接起来。
裴美珠立刻道,“表哥,我不知道你在忙什么,但是,你再不回来,清晚姐姐要被追走了。”
“……”
叶裴修摁着书页的指尖微微一顿,“说清楚。”
裴美珠把阮序这个人前前后后细讲了一通。
“……他长得很帅诶。”
“还有没有别的?”
“哦有有。”
裴美珠把夏清晚见到了表哥宋延璋的事也讲给叶裴修。
刚说完,就听到他那边有人叫了声,“叶总。”
“……王敬梓在你那儿?”
裴美珠握紧了手机,“他怎么会在你那儿?”
“汇报工作。”
叶裴修道,“挂了。”-
叶裴修提前跟家人打过招呼,说今年过年不回京,是而,元旦期间,趁着他有空,裴雅娴代表家人去了趟南华探望他。
裴美珠知道了,闹着一起跟了去。
一到城郊的老洋房,裴雅娴就指挥佣人忙碌地来来去去,叶裴修去参了会,回到家里来,依旧在书房忙工作。
裴雅娴给他端了杯茶,“歇会儿吧。”
又忙了半小时,叶裴修终于离开书桌,在窗前沙发上坐下来,点了支烟。
裴雅娴给他换掉冷了的茶,递了杯温热的到他手边,他没接,“放着吧。”
裴雅娴只得放回去。
母子俩无言地相对而坐。
他穿着件黑衬衫,没系皮带,衬衫袖筒随意地挽了挽,夹着烟的手落在扶手外侧,半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寂孤远。
“过年打算一个人在这里过啊?”
裴雅娴问。
“去绍平。”
裴雅娴点点头。
她知道梁心吾在绍平养老,叶裴修此举,也不知是不是老爷子的授意,她也不好问,只是道,“见到你奶奶,帮我问声好,正好我带了礼物,你帮我捎过去给她。”
“成。”
裴雅娴难得来南华,底下人组了个局,请几位老同志来老洋房聚餐,也算是叶家的慰问。
席间,裴雅娴以叶夫人的姿态,亲切地和人交谈,叶裴修换了身衣服,白衬衫黑色西裤,端着酒杯站在人群中,微低着头听前辈说话,又笑笑地和人聊天。
有人讲了什么玩笑话,他也有爽朗地大笑的时候,可裴雅娴旁观着,总有种他其实非常疏离的感觉。
也是寻常。
毕竟高处不胜寒。
早年他爸爸叶廷文也是如此。后来,独卧高台久了,那种孤独与疏离,便被层层威严的庄重感封锁在里头,形成了厚厚的壳。
裴雅娴与叶廷文,夫妻之间不是没有尝试过做知己,后来,事儿赶事儿,不了了之。渐渐地,夫与妻,更像是上下级的关系。
她是裴家放在叶家的“人质”,是叶家放在裴家的“耳目”,在外享尽了尊崇与敬意,在内,却是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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惫不堪。
高朋满座,而后,酒阑人散。
叶裴修喝了不少酒,心慵意懒地在外头檐下圈椅上抽烟。
裴雅娴披了条披巾出来,笑笑地说,“你爸爸前阵子跟我说,日后要给你挑个好姑娘,”停顿几秒钟,看了看他脸色,又道,“……我看啊,真得找个可心的解语花,工作之余,能让你放松的人。”
叶裴修没接话。
裴雅娴自嘲地笑笑,“别像你爸,什么事儿都是压在自己心里,我是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叶裴修看她一眼,“您又不是为他而活。”
听到这话,裴雅娴倒愣了好久。
她日常做事,不是为叶家就是为裴家,老爷子不能得罪,叶廷文叶裴修父子俩更不敢得罪,偶尔还得给裴家喂点好处。殚精竭虑,使尽手段,在这复杂庞大的关系中辗转腾挪。
“……你这话太天真了。”裴雅娴道,“人生在世,被那么多重身份拴着,处处都是不得已。”
叶裴修淡笑一声,没再接话。
“……您早点休息吧。”
“好,你也早点睡,记得喝点醒酒汤。”
拢着披肩走回室内,裴雅娴突然意识到,叶裴修方才那句话,只是在宽慰她。
那些大道理,叶裴修当然都懂,所以这么多年来,克己务实,稳扎稳打走到现在。她一直觉得这个儿子是疏离的、冷漠的,跟他父亲一样。
仔细一回想,是在跟夏家那个小姑娘在一起之后,他好像才有了点人情味儿。
许是,跟那小姑娘相处久了,他也渐渐地能理解母亲的处境了吗?
裴雅娴不由地如此想。
那一夜,在南华的老洋房里,裴雅娴辗转难眠-
这一年寒假,夏清晚早早地收拾行李来到了绍平。
因着国庆那一遭,这几个月夏明州办事谈项目都顺利了许多,腾得出手了,索性也跟着夏清晚来绍平探望奶奶。
他在绍平住了一周。
临回京,喜奶奶大包小包给他塞了不少土特产。
把他送走之后,喜奶奶又张罗着收拾东西,今年,梁心吾不回京,是而邀请她们三个人去她的别墅过年。
“今年可热闹了。”
喜奶奶道,“有你梁奶奶在,你奶奶也开朗些。”
夏清晚自然也喜闻乐见,过年么,人多总是好些。
带了一后备箱的行李和礼物,夏清晚开车,三个人奔赴市区另一头梁心吾的别墅。
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梁心吾喜笑颜开,给她们三个人分别安排了房间,之后,三位老人家围坐在客厅壁炉旁,互相送礼物拆礼物。
简直像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