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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初三这天,赵教授的研修班开课,午间,夏清晚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拉着行李箱,来到停车场。
叶园留值的司机老柯从大门口值班亭迎回来,道,“夏小姐,现在就要去学校么?”
叶裴修走之前嘱咐过,让他下午两点送夏清晚去学校,现在才不到一点钟。
“我想先回趟大院,”夏清晚说,“不知道您方不方便送我过去?”
“当然方便,”老柯紧走两步接过她的行李,拉开车门,“您请上车吧。”
迈巴赫徐徐开出大红门时,老柯降下车窗,跟门口警卫低声交代了几句。
迈巴赫驶上主路,叶园的警卫就跟叶裴修去了一通电话。
老爷子和叶裴修的父亲在外参会,西山老宅一切事务交由叶裴修负责打理接待。
亲朋往来,宾主尽欢。
他正在花厅陪着看戏,接起电话往窗边走,“……什么?”
电话那头说,“夏小姐拉着行李箱,说先回趟大院。”-
车子还没开到大院,夏清晚就接到了叶裴修的电话。
“怎么走了?”
“嗯?”夏清晚有点没懂,“我要把行李放回家,然后再去学校。”
“……晚上呢?”
“晚上?你不是有很多应酬吗?”她明白过来,“……你希望我待在叶园?”
她待在叶园,一则有人照顾,三餐准时,二则,他即便回去晚了些,也总能见到面。
夏清晚斟酌措辞,道,“我很多书都在家里,现在开了课,还是住在家里方便一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叶裴修道,“……行。”
她知道他一向温和,以往无论她怎么失态,他都能稳稳托住她的情绪,可也正因为如此,她反而没有摸到过他脾气的底线,不知他何时何事会发作,眼见他话音没情没绪地,她不免有点忐忑。
生怕惹得他不高兴。
可让她继续待在叶园,实在是有违常情。
一颗心正悬着,这时候就听到他说,“我晚上去看你。”
夏清晚心里深觉被安慰,语气都不由软了几分,“……好,那我等你。”-
下午下课后,夏清晚去了趟图书馆,把赵教授最近四年发表的期刊著作全部打印出来,带回家。
好在喜奶奶走之前把家里装扮了一番,处处灯笼红穗,“开门见喜”、“出入平安”……
是而,眼下她独自回来也不觉家里冷清。
忙碌着打扫卫生,收拾行李箱,忙到傍晚,接到了林向榆的电话。
一接通,那边就高声喊,“我的申请通过了!”
“哇,恭喜你向榆姐!”
“请你吃饭啊。”
林向榆笑嘻嘻地。
“好呀,开学之后?”
“噢哟,你奶奶不是去绍平过年了吗,你一个人在家忙些什么哦?”
夏清晚笑笑,坦然叹息说,“春宵苦短,我得珍惜呀。”
她这样平和地讲出来,林向榆反而没有了玩笑的心思,感同身受地说,“尽兴了就好。”
“我也这样想。”
林向榆跟着乔映雪那帮小姐妹,在圈子里混了好几年了,对他们这些公子哥的做派一清二楚,年轻时,谁也免不了俗,交往个女学生小明星,十里洋场,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年纪一到,都得斩断了,乖乖回家结婚。
所以,她对盛骏驰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所以,她对夏清晚的打算十分能够理解。
也许是因为林向榆比较了解内情,对着她,夏清晚能够讲心里话,“除夕那天,叶裴修回来陪我过生日,我见到他妈妈了。”
提起这个,林向榆就道,“哦,我听盛骏驰讲过,叶先生的母亲姓裴,是沪上那个裴家的二小姐,现如今裴家的当家家主,是她亲弟弟。”
“……你说那个裴家,是指……”
夏清晚惶惑。
“就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个裴家。”
活在传说里的家族。
“……原来是这样。”
他的名字里,放着两个大家族对他的期许。
“不知道这话合不合适,但是,那样大家族出身的大小姐,看人总会有几分居高临下,如果她给了你脸色看,你也别往心里去。”
林向榆宽慰她。
“我不会,”夏清晚笑笑说,“当然不会。”
她这样的回答,林向榆一点也不觉意外,她是个坚韧通透的女孩子,以前,她生活里细小的磋磨已经很多,莫须有的事更不值当拿来放心里让自己难受。
可是,林向榆也知道,她是个心思至纯一派赤诚的女孩子,在情窦初开一切尚未定型的年纪,一头碰上叶先生那样的男人,位高权重英俊翩翩,还知情知趣温柔体贴……
大概不好收场-
当晚,夏清晚学习到深夜,到了睡觉的时间,洗澡上床。
叶裴修说他会来得很晚。
说好了要等他,她给他留了门,开着台灯,靠在床头看书。
也许是前两日体力消耗过度,看着看着竟斜斜歪歪睡着了。
凌晨时分,叶裴修来到她家,在楼下脱了大衣外套,洗了满手的烟味,上楼来,一边扯松衬衫领口,一边推门。
卧室内一片昏暗,只有床头灯昏黄的光温柔拢着床头那一隅。
她睡熟了。
叶裴修轻轻从她手里取出书本,低头扫了一眼封面。
苏轼词集。
好用功的小姑娘。
深夜睡前还在背书。
她不是他豢养的鱼儿鸟儿,她有自己的生活。
而她作为一名大学生,学业前途自然是最重要的事。男人、恋爱,都是她生活中的次要。
理智上,这些道理他都明白,可这时候,叶裴修也不免产生些许不合时宜的失落怅然——她未免太清醒。
前两日那样的浓情蜜意,彼此深入骨髓的水乳交融,他是如此沉醉其中,以至于去西山应酬也是意气风发,被晚上见到她的渴望烘着托着,整个人都精神饱满。
却得到她拉着行李箱离开的消息。
打过去给她,她还很诧异的样子,“你希望我待在叶园?”
那一瞬,他简直要气笑了。
叶裴修拿着她的书,离开卧室,在一楼侧厅沙发上坐下来,点了支烟,边抽边翻看。
上次给他送白茶,包装上就写了一句苏轼的词,睡前又抱着这厚厚的苏轼词集看,看来,她当真是很入迷。
一个即喜欢《红楼梦》又喜欢苏轼的女孩子,即有婉约惆怅的清丽意蕴,又有隐逸洒脱的豪情。
待了半个钟,酒差不多醒了,他上楼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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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卧室洗澡,洗完钻进被窝,把她捞到怀里,在她颈间深深嗅-
第二天一早,夏清晚自然醒来时,叶裴修已经离开了。
她洗漱过,换上外出的衣服,来到书桌前,倾身越过桌面推开窗。
冬日清冽萧瑟的空气吹拂进来,脸蛋儿感受到那份干燥的寒意,整个人都更清醒了几分。
风卷纱帘,一鼓一鼓地飘荡。
她低头收拾书桌,长桌另一侧,有纸张随着风哗啦哗啦地起扬。
夏清晚扭头看过去。
天青色细颈玉净瓶里插着一捧香雪兰,花瓶旁,用镇纸压了一张雪浪笺,像是从楼下侧厅奶奶的书桌上拿上来的。
正是那雪浪笺的一角,在冬日微风中一飘一扬。
她推开镇纸,拿起雪浪笺。
那上面有两排字,旧式的竖排写法,由右及左:
「至清晚:
且陶陶、乐尽天真。」
夏清晚拿着那张纸,转身倚着书桌,低头细看。
短短几个字,她看了数遍。
越看,眼眶越热,到最后,反而轻快地笑了出来。
当初,她拿着白茶礼物去叶园,包装上给他写了一句苏轼的词,现而,他午夜造访一趟,清晨离开,也给她留了一句苏轼的词。
细看完,她把那张雪浪笺折好,收进抽屉里。
拿手机给叶裴修发了条消息:
「叶先生什么时候有空作个闲人?我们,一壶酒,一清晚,一裴修?」
叶裴修给她回了通电话,接通就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好呀。”
她倚着书桌,脚尖轻轻在地毯上磨蹭。
“答应得这么痛快?我怎么有点不信了。”
叶裴修意味不明笑说,“昨儿走的时候是不是连一丝丝犹豫都没有?”
夏清晚默了默,轻声说,“……我觉得,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她顿了顿,又道,“要不然,你应该跟我生气了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生气?”
他不疾不徐说,有点要跟她算账的意思。
“如果你生气了,那是你即懂我,又对我好,所以忍着不发火,晚上还来看我。”
瞧瞧。
见她平日冷情冷性地,说起这软话来,倒也不含糊。
一说一个准儿。
叶裴修本来那点火气,也被哄得热融融飘飘然,化成了□□。
他笑一声,嗓里勾着点懒散的缱绻,“哄我呢?”
说着抬腕看表,真恨不得马上天黑,结束这无聊又漫长的应酬。
“而且,”她继续道,“我懂你的意思。”
叶裴修嗯了声。
挂断电话,一旁陪着他在阳台上吹风的王敬梓笑了笑,压低声音打趣,“夏小姐哄人功力了得。”
他阴了半上午的脸,惹得满包厢一众人都惴惴的,大气不敢喘,一通电话,陡然间就晴了。
叶裴修冷看他一眼,到底是心里愉悦,自己也低下眼,疏懒地牵唇笑起来。
一笑春温-
晚间,是盛骏驰攒的局。
就在胡同会所老地方。
王敬梓开车,车子在会所专属停车场停稳了,他一秒钟不多留,飞快地下车关车门,走远。
他刚走出两米远,车身就猛烈地抖动了一下。
车里昏暗中,夏清晚水润润的眼眸瞪着叶裴修,“你是不是惩罚我?”
深埋于黑色大衣之下的,两个人深深连接着,树根虬结之处,一股一股地下温泉水冒出来。
叶裴修一双黑眸盯住她,“你觉得这是惩罚?”
她努着嘴巴,点点头。
叶裴修说,“对不起。”
说完,更深了些,他吻了吻她的唇,跟底下动作正相反,嘴上端端正正解释,“你饿着我了,我只是讨口吃的。”他道,“再者,今儿不是说好了吗,且陶陶,乐尽天真。你‘坐享其成’,不好吗?”
“苏轼要是知道你把他这句话拿来做这个用,一定气活过来了。”
她扶着他的肩,气得直啃他的下巴。
“那我也跟他老人家说一声,对不起。”
好无赖。
早该知道的,早就知道的,初次见面就不害臊地说她占便宜,他骨子里总有几分京派子弟的不正经。
“……我还以为,晚上会是清新雅致品品酒……”
她都在微信上跟他那么说了,一壶酒一清晚一裴修……那么风雅!
这个人却……
“这你得原谅我,”叶裴修又贴近了吻她,一派酣畅之后的懒散腔调,笑一声,道,“早就说了,陪你赏花喝茶是我附庸风雅,我这么个俗人,要的是你这个人。”——
作者有话说:注:“且陶陶,乐尽天真。”出自苏轼《行香子述怀》;“作个闲人,一壶酒,一清晚,一裴修”,化用苏轼《行香子述怀》: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如果有苏轼的粉,对不起啊啊啊啊啊啊,角色行为不要上升作者,谢谢!
第42章
王敬梓站在停车场入口外,点了支烟。
他边抽着烟,时不时回头往停车场入口方向看一眼,以防有不知事的人鲁莽地撞见什么不该看不该听的。
烟抽了半根,手机响了。
下意识以为是叶裴修有什么吩咐,拿起来看来显,却是裴美珠。
一接通,那边劈头就问,“王敬梓!你怎么不给我发消息拜年?”
这话问的,好像他们交情很好,他很应该给她发个消息拜年似的。
王敬梓说,“前几天忙,家里事多,现在跟您说一声,美珠小姐新年好。”
“哼。”
裴美珠道,“给我发新年红包。”
“好,挂了电话就发。”
王敬梓好脾气地,言听计从。
“你在做什么?”
她问。
王敬梓斟酌措辞,“……等叶总。”
裴美珠很惊讶,“过年他也不放你休息啊?什么无良的资本家!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帮你出口气!”
气势汹汹,说着就要挂电话的样子。王敬梓忙拦住,“诶诶,您别,今儿是我值班,五倍工资呢,您别断我财路。”
“五倍?!”一般不是三倍吗?看来,给叶总打工倒还挺能赚钱呢,裴美珠立刻改了口风,“那,红包我也要五倍。”
“好。”
王敬梓笑,“……您打电话过来什么事?”
那边停顿了一瞬,似是欲言又止,末了,理直气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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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红包咯,还能有什么事。”
正说着,远远有个年轻的男声喊,“小美珠,快来喝酒。”
裴美珠扬声应了一句,就对王敬梓道,“你也新年好,再见。”
电话挂断。
王敬梓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也许是她的玩伴或者同学,叫得那么亲热。
他点开和她的对话框,转账过去五千块钱红包-
会所包厢,热火朝天。
叶裴修和夏清晚姗姗来迟。
俩人手牵着手,一进来,包厢里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彩带纷纷扬扬而下,好似是婚礼上新人手牵手入场。
林向榆过来把夏清晚拉到一边,笑说,“怎么来这么晚?不是早就下课了吗?”
夏清晚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林向榆看看她,又看看叶先生,叶先生笑吟吟地,被盛骏驰拉到桌边,被塞了一杯罚酒,接过来就毫不含糊地微仰头喝起来,单手插着兜,虽说是被罚酒,倒也十分乐在其中的样子。
周围盛骏驰一帮人吹着口哨起哄。
“……哦,我懂了,”林向榆意味深长小声说,“忙正事儿去了是吧?”
今天的局是盛骏驰做东,邀的都是他和叶裴修的密友,各自都带了伴儿,总共五男五女。
林向榆跟其他三个女孩子已经混熟了,这会儿就拉着夏清晚去跟她们介绍认识。
另外三个女孩子本来坐在沙发上,见到夏清晚,已经站了起来。
一个长卷发,很有职场丽人的气质;一个笑容很大,果然是个ABC,美国出生长大的华裔女孩子;另一个话不多,很有学生气,是在场女孩子里最局促的一个。
林向榆很有女主人的自觉,张罗着让大家玩游戏。她们这边闹哄哄的,包厢那头,几个男人围坐在沙发边,抽烟聊天。
室内光线参差错落,明暗有致。
灰灰黄黄中,很有新年朋友相聚的温馨致远氛围。
在场女孩子中没有拿架子的,林向榆做事又张弛有度,很快,连最局促的那个女孩子也欢欢喜喜跟她们玩闹起来。
夏清晚玩了两局,口袋里手机震动,是奶奶发来的语音。
她离开游戏局,走到窗边摁开语音条,侧耳放到颊边听。
奶奶嘱咐她照顾好自己,如果出去和朋友聚会,不要喝酒,晚上早点回家。
仔细听完,这时候余光瞥到包厢另一头。
身穿白衬衫的叶裴修坐在长沙发中央,正一寸不错地看着她。
隔着遥遥的距离,隔着喧闹的朋友,他们目光相触。
那一瞬,竟像极了回忆中的慢放镜头。
叶裴修勾了勾手。
夏清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的方向,意思是:要我过去?方便么?
叶裴修用口型无声讲,“过来。”
盛骏驰注意到他们俩的动静,就扬声叫林向榆,“小榆,你们都过来吧。”
另一个男人立刻附和,仿佛早就等不及了似的,“就是就是,大家一起聚,还男女分开玩,多没劲!快来快来。”
夏清晚给奶奶回了条消息,穿过包厢走到叶裴修身边坐下。
叶裴修揽过她脑袋亲了亲她额头,低声,“会无聊吗?”
她摇头,“向榆姐最会活跃气氛了,认识了新朋友,挺好玩的。”
她话音清丽柔婉,语气也认真,叶裴修就笑,一条手臂落下来,搭在她身后沙发背上,“……是吗?喜欢的话以后都带你来。”
两个人低声说小话,夏清晚注意到,那个之前一直很局促的女孩子这时候才慢吞吞走到包厢这头来。她脚步朝向的那个男人正在跟盛骏驰说话,完全没看她。
那个男人说着话,抬手拿酒杯喝了一口酒,夏清晚注意到他戴着婚戒。
见她目光一直望向别处,叶裴修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脸扭回来,笑说,“研究什么呢?”
她收回视线,摇摇头。
叶裴修低下头凑近了点,声线也低低,“亲一下。”
这么多人呢。
夏清晚往后躲了躲,“不要。”躲也躲不远,身后就是他的手臂。
叶裴修徐徐抬眸看她的眼,那目光仿佛在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
她直接把他的脸推开。
叶裴修顺从地笑着往后一倚,风流倜傥。
“不是说好了,我们两个喝一杯吗?”夏清晚倾身拿过酒瓶,往两个酒杯里分别倒了一点,递给他一杯,“干杯?”
“你倒的酒,自然要干了。”
两个人碰了碰杯,她说,“一清晚。”
他笑着接,“一裴修。”
各喝一杯酒。
喝完,叶裴修就收臂扣住她后脑勺,吻下来。
夏清晚猝不及防,愣愣地接受了这个充满花香的吻。
旁边林向榆不知何时*开了手机录像,录到这儿就欢呼一声,点了暂停。
盛骏驰酒量差,已经有点醉意,听到这动静儿,就叫道,“小榆,你给我过来,光在那儿起哄别人呢?”
包厢里闹腾起来。
一派纸醉金迷-
闹到后半夜,喝了不少,叶裴修也有点醉意。
散了场,十个人,浩浩荡荡从包厢里走出来。
叶裴修搭着夏清晚的肩,走在最前面。
寒风徐缓的冬夜,院落里地灯明暗错落,映着这一对对修长潇洒的男女。
迈巴赫驶向叶园。
车上,两个人已经又吻起来。
叶裴修第一次觉得,过年朋友聚会这档子事是这么值得沉醉。
到叶园。
王敬梓终于下了班,开着自己的车离开。
主屋,一进门,夏清晚就推了一把叶裴修,道,“你去坐着,我给你冲一杯柠檬水。”
她在西厨捣鼓了片刻,端着水杯回到客厅。
客厅没开主灯,一片昏暗中,沙发上,叶裴修双腿大敞,劲腰微塌,双臂松弛地张着搁着沙发背上,仰头闭着眼小憩。
夏清晚走到那长腿之间站着,“叶裴修,喝不喝水?”
叶裴修没睁眼,长臂一伸,摸到她的屁股,往上搂住她的腰,把她捞下来。
夏清晚跌坐下来,侧身坐在他一条腿上。
他就着她的手喝了半杯水,她倾身把水杯放回茶几,见他又闭着眼仰躺回去,好似醉得不轻,她就要起身,想让他休息,却又被摁回去。
“亲我一下。”
他说。
不知道是不是借着酒劲儿耍赖。
夏清晚定定看他,看他微红的眼尾,流畅的下颌线……
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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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抚了抚那饱满的喉结,拇指指腹轻轻揉过,这时候感觉他握着她腰的手不着痕迹收紧了,她得到这样的鼓励,便微偏头,轻吻了上去。
叶裴修闭着眼睛承受着这样徐缓的美妙的刺激,她柔软的唇,一寸一寸印上他的下颌,再往上,直起身子半跪在他腿间,捧住他的脸,覆住他的唇。
夏清晚整个人都蜷在他身上,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体温愈来愈高,酒后的热度催发着,手臂胸膛和大腿都绷紧了,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男人炽热有力的高大身体让她产生一种自己正在融化的错觉。
良宵苦短,红烛高照,融化的是她。
都没来得及回卧室。
落地窗敞开着半扇门,冬夜清冽的冷风徐徐吹拂进来,白纱帘扬起,院内夜灯映进来昏昏暗暗的影。
是雄浑苍劲的罗汉松。
影影绰绰寂静温柔的光影落在他与她身上,深深相连,埋伏。
池塘里,悠游的鱼儿,突然跃出水面,溅起激烈的水声,夏清晚吓了一跳,没忍住,低低惊吸一口气,伏在他胸口不动了,像夜间屏息凝神躲避猛兽的小动物。
叶裴修拍拍她的背,静等片刻,低笑,“……吓得不会动了?”
她用鼻子吸一吸气,细声说,“你……”
叶裴修偏头凑近了她的耳朵,低声耳语,“……要我来?”
她好像觉得有点没面子,耍赖似的,话题还停留在池塘里的鱼身上,埋怨,“它怎么突然蹦出来啊?”
“明儿我问问它。”
他似笑非笑说。
“……吓我一跳。”
她闷闷地讲。
“我代它向你道个歉。”
叶裴修低低地道,“不过,也不能全怪它……”他略顿了一下,七分的不正经,“大约是,它听到那样的水声,以为是什么同类近了,当然要跳出水面看一眼。”
“你胡说。”
在客厅的昏暗中,在院中夜灯映进来的影影绰绰的昏茫光影中,她湿润的眼眸定定盯住他,嘴巴微微努着,像个明知理亏还要讨个说法的小孩。
叶裴修被勾得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眼睛,徐徐往下亲吻鼻尖,低沉暗晦的嗓说,“……你自己听听。”
起先她还没反应过来,底下感受到了,耳朵也同时被那声音淹没,整个人瞬间变得又软又烫,像高温融化的绵软的糖。
第43章
二月中旬,临近大学生春节假期末尾,夏长平的判决通知下来了,数罪并罚,依法判了7年。
夏清晚决定去一趟绍平,亲自把这个消息告知奶奶。
临行前,她打电话给夏明州,夏明州听后沉默了许久,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家里很多事。”
“好,那,”夏清晚说,“哥,你照顾好自己。”
“你跟奶奶好好说,让她老人家别太操心,我知道事情该怎么做。”
“嗯。”
叶裴修早已经收假复工,这天先去集团开了晨会,再返回叶园来接她去机场。
后座,她一直不说话,抠着手指望车窗外。
叶裴修揽过她脑袋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想太多。事情到这一步,你奶奶肯定心里有数,你不要太担心。”
夏清晚点点头。
他抓住她的手,用拇指抻平了她蜷曲的手指,拿到嘴边吻一吻。
她抬起眼看他,抿着唇不作声。
她眼里总有一种清幽的疏离感,好似一切婉转愁肠都压在心底。在那样的眼神中,叶裴修忍不住又问,“真不需要我陪你去?”
这话他前几天问过一遍了,她说不用。
她是成年人了,今年已经满20岁,照理说应该能自己照顾自己,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任,可他总觉得不忍心舍不得,不忍她孤身一人去面对那样糟糕的境况。
她再度摇头,“不用。”
还是要尊重她的想法。
夏清晚存心宽慰他,微笑说,“以前那么多事都是我一个人过来的,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叶裴修视线温温地凝住她,也牵唇笑道,“早就说你厉害,现在是抓到机会要给我露一手了?”
这话当然是在逗她,她噗嗤一笑,顺着说,“那你可要瞧好咯,我一定把奶奶安慰得妥妥当当,再无事一身轻地回到上京来。”
难为她,心里装着一堆事儿,还有余裕来宽慰他。
叶裴修心里又是欣赏又是心疼。
送她进安检之前,他把她捞到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有什么搞不定的事儿,及时告诉我,不要硬撑。”
“……好。”
她走出几米远,扭回身来看他。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高大的男人单手插兜,见她回头,两指印了印唇,飞给她。
夏清晚忍不住笑起来。
眉眼弯弯,一笑霜雪融-
落地直奔绍平郊区。
这两个月,夏奶奶和喜奶奶一直住在郊区这一栋别墅里。
水碧山青的好地方。
喜奶奶说起,夏清晚才知道,这地方是叶裴修安排的。
由是,刚一落地,就攒了些话想跟他倾诉。
“是不是长平的判决结果下来了?”
喜奶奶带她去卧室,小声问。
“嗯。”
喜奶奶深吸一口气,道,“你奶奶早有心理准备,不管是多坏的结果,你就告诉她吧。早点跟她说,也省得让她一直悬着心。”
“她老人家最近状态怎么样?”
“我看着挺好的,跟在上京没什么区别,每天看看书,最近好像还学了新知识,在用电脑做什么模型呢。”
喜奶奶抬抬下巴往屋里另一头示意,“这会儿正做瑜伽呢,让我不要打扰她。”
“那等她出来再说吧。”
“你先换身衣服,安顿一下,我去给你弄点零食,”喜奶奶笑眯眯地,“这孩子,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先去冰箱看看,晚上给你做点好吃的。”
眼看喜奶奶状况不错,夏清晚也松了口气。
两位老人家在绍平这好山好水的地方安心养老,也算是理想的结果。
夏清晚收拾好行李,简单整理了房间,换了身衣服,走出来,正好奶奶也从瑜伽室出来。
“清晚。”
夏惠卿微笑着看她,“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您和喜奶奶。”
夏惠卿自然明白她所为何事,先没多说,低下眼,“来吃点东西吧。”
喜奶奶端了茶水零食过来。
三个人在沙发上落了座,静了片刻,夏惠卿就问,“几年?”
“……判了七年。”
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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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神色不动,点点头,“好。”
“我跟明州哥聊过,他让您不要担心,他心里有数,会好好把事情都理一理。”
“明州的妈怎么样?有没有被波及?”
“这个明州哥没有讲。”
“好,我改天问问他。”
夏惠卿道。
夏惠卿做人做事一向分明,最怕牵连带累别人,夏明州的妈妈在婚姻里一直过得不幸福,对夏长平百般忍让,现如今夏长平一朝落难,夏惠卿最怕这事儿还牵连到她,那样的话,夏家就太对她不起了。
喜奶奶劝说,“这些事儿你就别操心了,让明州去办吧,这孩子是个孝顺的,怎么也不会不管自己的妈。”
夏惠卿点点头,又道,“上次,咱们不是把在京的那些古董字画都理出个清单了吗?看能不能托人带去拍卖,折成现钱,打给明州的妈妈。”
喜奶奶叹气,也只得听从,“好,我找人去办。”
“还有,正好清晚来这一趟,”夏惠卿转向夏清晚,说,“除了那些古董,家里的其他财产,包括你爷爷留下的遗产,我都已经平均分成了三等份,你回去让明州找个律师,把财产都分一分。你爸的那一份,全转到你名下。”
这话一出,不止喜奶奶,夏清晚也很惊讶。
“怎么……”
喜奶奶已经要哭了,“惠卿!好好的你安排这些做什么?”
夏惠卿笑了笑,淡然说,“就是分的太晚了,才闹出这么些风波,早点分,也早点让长平长柳放心。”
否则,这兄妹俩总疑心她要把夏家所有遗产都留给夏清晚。
喜奶奶站起身,“即使要安排,也不急在这一时啊,你把这事儿全交给清晚一个人,她一个小姑娘家,怎么弄得过来呢?”
“让明州一起,他今年都25岁了,也该支棱起来了。”夏惠卿主意已定,“阿喜,你别说了,我自有打算。”
夏清晚没多说,默默把奶奶说的事情都记了下来。
晚上,吃过晚饭,夏清晚陪奶奶在院子里散步。
江南的冬天依旧青葱苍绿,前院花园修剪得漂亮齐整,冬青树圆圆一个,趴伏在草坪上,绿的叶红的叶交错遮蔽。
她手机震了震,拿出来看一眼屏幕,是叶裴修发来的消息,问她方不方便接电话。
她打字回复:
「在陪奶奶散步,稍等一会儿哦,我联系你」
回完消息,把手机收回口袋,就听奶奶问,“是谁?”
以前,奶奶也会过问她的日常交友,夏清晚也没有觉得意外,搪塞说,“……一个朋友。”
夏惠卿看她一眼。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些许距离,夏惠卿停住脚步,背着身问,“叶先生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夏清晚跟着停住脚步,一瞬耳鸣——
奶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