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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叫醒后问了几句,确认是发烧无疑,这大半夜的也真是急死人,凌淑锦赶忙穿好衣服,也顾不得其他,让秋灵穿着戎衣扮成小兵去找程应允。
程应允带了军医过来,军医诊过之后,说是受了风,裴柔丽本就体弱,就发起了烧,开了些药让她服下。
军医走了之后,秋晨秋灵去熬药,裴柔丽又昏睡过去,屋子里就剩两个神志清醒的人。
凌淑锦梗着脖子目不斜视,也能感受到程应允看她的眼神,嘲笑、鄙夷、恨铁不成钢。
大概是觉得眼神骂人不过瘾,他又忍不住开始叨叨,“不是我说,你俩加起来也五十岁的人了,怎么就还跟愣头青一样不知节制,两根断肋骨可都没养好呢?”
凌淑锦堂堂盛国公主,在床帏之事上被一个臣子骂不知节制,真的给她气笑了,问题是她辛辛苦苦伺候一场,老老实实什么都没做,被骂很亏!
本想还嘴,可是看了看罪魁祸首还难受的躺在那,便就忍下了,只烦躁的驱赶人,“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从小到大,难得见凌淑锦理亏,程应允好不容易占的上风也不恋战,又叮嘱了几句才走,还说明日会再来,若是她们在胡闹,就重新把裴柔丽接回军营。
这句话可是触碰到了凌淑锦的逆鳞,人才到她手里一天就想接走,她可不同意。
“滚!”
一字圣职,程应允领了就跑。
现下已是寅时三刻。四下安静之极,秋灵将熬好的药端来,看公主正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裴掌柜,满脸都是愧疚。
秋灵不知道为何会有此番情形,可是也只无法劝解,只陪着公主把药*喂了,又重新换了一盆水,搅了帕子给裴掌柜换上,立在一旁陪着她,秋晨收拾好了药渣也过来了。
凌淑锦回过头看俩人都在一旁立着,笑了笑说道:“你们也累了,回去歇着吧,我也要歇下了,有事会叫你们。”
秋灵秋晨对视一眼,双双退了下去。
凌淑锦又坐了半个时辰,换了几次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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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摸了摸裴柔丽的额头,又摸了摸身上,总算是不烫了,她又重新熄了灯躺会床上。寂静黑幕下,她听着身边人有些厚重的呼吸声,心里还是十分难受,明知她身子不好,还要跟着她胡闹,引的她又发烧,想想自己真的是不该。
第二日一早裴柔丽就醒了,看身边已没了人,连忙喊人,凌淑锦正在院子里帮秋晨拧衣服,听见喊声赶紧跑到屋里来。
那叫声有些嘶哑,大概是受了风寒所致,凌淑锦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也不烧了,心下又安稳几分。
裴柔丽看她袖子卷着,双手湿着,触摸冰凉,问道:“你去哪了?”
“你昨日发了烧,衣服都被汗浸湿了,我去给你洗洗。”
她裴柔丽何德何能,让她这样不远千里的来伺候,越想心里越愧疚,鼻子囔囔的说道:“昨日都是我胡闹,害你担心了,对不起。”
“军医来过了,说很快就会好,你这些日子就安心修养,等你好了,再给我当牛做马。”凌淑锦一边安慰她,一边搓揉她的脸,想把她皱巴巴的小脸给揉开。
往后的几日,两人再也不敢胡闹,凌淑锦带着秋晨秋灵,用心的伺候裴柔丽养病,程应允也偶尔会来,拎些难得的鸡鸭,让秋灵炖了给裴柔丽补补。
西北刚经过一场恶战,物资缺乏,朝廷的军粮都按时送到都是值得庆祝的好事,也不敢奢求太多。
第075章 为她争名
凌淑锦虽与程应允自小不对付,可是到了正事上却从不马虎,程应允已经收到了朝廷亲信传来的消息,说皇上能同意出兵,跟长乐公主用西南局势施压也有关系。
虽然知道她是为了国事考虑,就算这西北没有裴柔丽,没有程应允,只要是盛国的国土,盛国的军民,长乐公主只要有办法,都不会坐视不理的,可是他心里还是感激她的。
这日晚间,凌淑锦喂裴柔丽喝完药,又哄着她睡着,就重新换上了小兵装束准备出门,程应允在门外等着她。
这些天听裴柔丽讲她这半年多的经历,其中讲到了她负责修筑的瓮城。仅一个瓮城,就可利用绝对优势歼灭两万敌军,这要是上报到朝廷,必定是大功一件。
可是裴柔丽不想要军功,她一开始想的不过是为了能抵抗敌寇。
这么巧妙伟大的设计,凌淑锦既然来了,自然要去看看。本该是裴柔丽陪她去,无奈她身上有伤,一时半会没有办法下床,她就找了程应允,让她得空带她去。
约定的就是今晚。
凌淑锦出门就看到程应允在不远处等她,他身穿盔甲,手握长剑,英姿魁梧,颇有大将风范。
这让她不由想起裴柔丽讲她和程应允并肩作战时的情形,裴柔丽在女子里也算是身高腿长,穿上戎装必定是英姿飒爽,与程少将军站在一起,必定很是相配。
若不是三年前她从中作梗,也许两人早已是志趣相投的良人一对。
程应允最不耐烦等人,转身看到凌淑锦出了门,却只在那看着他不动,便非常不耐烦的催促。
一副嘴脸很是惹人讨人厌,看的凌淑锦忍不住紧闭双眼,深深吐了一口气,她的脑子里就不该胡思乱想。就算是上天给了程应允顶好的皮相,他也配不上裴柔丽,莽夫一个!
两人身份有别,凌淑锦气势威武,程应允下意识落后她半步。
随后想想又不对,固水城是他的地盘,他穿的是将军盔甲,凌淑锦不过是穿着一件并不合身的小兵戎装,她应该走在他后面。
意识到此处,他装模作样的干咳一声叫停凌淑锦,颐指气使的扬起下巴冲她说道:“你,走我后面。”
被突然叫住,凌淑锦侧过身愣在原地,就这样看着程应允大跨步走到她前面,还回头冲她勾了勾手,示意她跟上。
这个小王八蛋,竟然敢在她面前耍威风!
凌淑锦正欲发作,却遇到路过的士兵冲程应允问好,她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往旁边站站,担心别人看出她是女的。
程应允回头看她瑟缩着身子,还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霎时间便笑弯了腰。
“赶紧走吧,没人看你。”
被程贱人嘲笑了,凌淑锦气急,踮起脚尖小声叫嚷道:“你笑什么?本宫还不是怕给你找麻烦?”
程应允往回走了三两步,弯腰低声道:“我的公主殿下,您再本宫本宫的自称,可才是真的要露馅儿了。”
看他歪着脑袋笑话她,凌淑锦气的想给他一巴掌,忍了忍反驳道:“我哪里有自称本宫,走不走啊你?烦人精。”
“哦,那刚才是小狗说的。”
“你才是狗,程脏狗,你敢欺负我,等裴柔丽好了,看怎么收拾你?”
“又用吵不过就搬家属这套,您可真有注意。”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如同十年前逛固水城的时候一样,因为一点小事就争论不休,那时候裴柔丽还好好的跟在他们身边做和事佬。
尽管已经听说过瓮城设计之巧妙,可是真的见到,才能切实的被它的壮阔雄伟震撼到。
夜幕之下,西北闪耀的星空衬着柔和的月光,笼盖在瓮城之上,士兵持枪而立,在黑暗中默默静守。身处在城楼中央,只觉是楼上之人的囊中之物,四面八方的风吹过来,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好像大战刚刚结束,脑子里不禁想象,两万敌军被困在这里的时候是多么绝望。
而城楼上指挥作战的裴柔丽,又该是多么的豪气飒爽。
随着程应允拾级而上,慢慢登上瓮城之顶,走在可容下五匹骏马并驰的宽阔楼道上,看烽火台上燃烧的火把光影投落在青石砖瓦墙上,犹如雄狮漫步。举目远望,似是可以看到银河尽头处,心情都不由得开阔起来,西北的风在这城楼之上仿佛也变得更加凛冽,簌簌作响,勾的青丝脱落发髻,随风起舞。
凌淑锦从小见惯了巧夺天工的宫殿楼宇,自以为不会再为任何建筑而惊叹。可是如今站立在这瓮城之上,极目远眺,观星赏月,她满心惊叹。
这座可杀敌两万的城楼,是由裴柔丽主导修筑的,只要想到这个,她便觉得万分骄傲。
“如此精妙绝伦的设计,真的是将天地间的灵气和智慧都融为一体,非常人可以为也。”
听到这番溢美之词,程应允忍不住嘲笑道:“我承认裴柔丽能想出修筑瓮城确实聪明,作为兄弟我也为她骄傲,可是您老这形容的就有点夸张了吧?”
被人反驳,凌淑锦不满的斜睨了他一眼,语气甚是傲娇的说道:“怎么?本就是有功之人为何不能夸赞?程大将军可有向朝廷表功?”
说到此处,程应允的表情变得有些异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凌淑锦示意他往下说。
“父亲本打算是想等一切结束后,再将各位将领的功绩上报朝廷,待皇上论功行赏。可是二皇子来了之后,觉得程军能以三万之军抵御匈奴十万之师,且重创敌军,杀敌八万,已是丰功伟绩,当即便要上了奏疏,其中还要详细表述裴柔丽修筑瓮城之事。”
说到这里程应允又停了下来。
凌淑锦不满他的吞吞吐吐,示意他尽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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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应允抿了抿唇,再次开口道:“我觉得此事不妥,劝父亲和裴将军先压下了,想等彻底击退敌军之后再上书。”
“你有何顾虑?”
“还是顾及裴柔丽的身世,若是将瓮城之事上报朝廷,朝廷必有封赏,到时候裴柔丽的身份也将大白于天下。裴将军一早也有这打算,想趁机为裴柔丽的母亲正名,迎她的牌位进裴家祠堂,裴柔丽也会是名正言顺的裴家长女。可是我担心这样一来,有了裴家长女的身份,又有了朝廷的封赏,裴柔丽就成了临安城的名门贵女,她又未曾婚配,到时候想与她说亲的还不踏破裴家门槛,你又当如何?”
凌淑锦不是没有想到过这层,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她都不愿意让裴柔丽回裴家认祖归宗的原因。
她担心裴柔丽的身份一旦过到明处,她就再也无法强留她在身边,裴将军也会催着她成婚。
“历代以来,战场都是男人的天下,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女子不多,我不该因为一己之私,使得明珠蒙尘。”这是凌淑锦的心里话。
其实她很纠结,所以就想来这瓮城看一看,看完之后,她觉得裴柔丽该有封赏,那是她应得的。且她又了功勋,她的母亲也不再是无名氏,说不定还会被朝廷追封诰命,她又怎能拦下呢?
“那你们呢?”
这个你们指的何意凌淑锦很清楚,不似之前的摇摆,这次她内心很坚定,她就是要和裴柔丽长厢厮守。
“等回了临安封功授爵、认祖归宗后,我便带她回复春城,谁还敢跟我抢人不成?”
“那是,你多厉害!”
看她说的气定神闲,大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气势,可是程应允脸上担忧之色未减,平常人家的男子定然不敢跟长乐公主抢人,但若是皇子呢?
眼下就有一位适龄的皇子,且与裴柔丽是表亲,看他这些天的作为,对裴柔丽应已动了歪心思。毕竟娶了裴柔丽,就会得到西北军的支持,若是宫里的惠妃娘娘再使把劲,让皇上赐婚,那谁又能违抗圣旨呢?
裴柔丽醒后,他曾和她提起此事,裴柔丽说蒋惠妃已经和她提过结亲之事,惠妃倒不是为了西北势力、军中威望,只是想让她有个依靠。
即使如此,她也直接拒绝了。
若是上报功勋回了临安城,是会为她母亲争取到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可是她也担心会引起别人非议,毕竟她父母亲的婚事并没有经过三书六聘。
除此之外,她还担心如今裴府的那位夫人,虽然成婚之前裴将军就向她说明了自己曾成过亲,还有一个女儿,成婚后他也会驻守西北,不常在家,那位竟然也同意了。
裴柔丽曾在三月春的二楼远远的见过这位裴夫人,说她端庄贤淑,举止大方,将裴家打理的紧紧有条,儿子也教导的文武双全、知书达理。
若是裴柔丽以裴家长女的身份回了临安城,这会夫人定也会承受很多流言蜚语,她又有什么错呢?
总之,裴柔丽想了很多,也担心做回了裴小姐,就算没有二皇子也会有其他人向她求婚,就算她此生与凌淑锦再续前缘,也不曾想过要嫁与他人,她就不愿增添这些麻烦事。
只是私心里,她确实想让母亲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其次,他和裴柔丽都觉得凌弘靖为人果敢持重,懂军事,有野心,若是他能得到储君之位,也许能重振盛国雄风。
裴柔丽若带着功勋嫁给他,必然能为他增些胜算,去争一争储君之位。
因为无论是大皇子宣王还是年幼的五皇子,都与当今圣上太像,那种蝇营狗苟的气质看的人心烦,若是由他们得到皇权,那盛国的百姓和军民大概不会有太好的日子。
第076章 有商有量
是以他们俩嘀咕来、嘀咕去,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好的对策来。再加上觉得当今皇帝并不喜打仗,此次西北之战还并未大获全胜,会不会行封赏之事尚且难说,这件事就暂时作罢。
再看了看站在城墙边上吹风的凌淑锦,也是满腹心事,大概也是在为此事纠结,毕竟一个名满天下的机会,他们都不想裴柔丽错过。
良久之后程应允开口:“我觉得君心难测,如今西北局势不定,陛下不知是赏是罚,我们想这些也有些杞人忧天,还不如想一想当下这么办。”
是啊,君心难测,凌淑锦点了点表示认可。
程应允便又接着说:“前方来了军报,说大军到达匈奴王庭后,那里已是一座空城,匈奴本就是游牧民族,此次兵败元气大伤,布日列格诡计多端,必是找了个地方修生养息去了。只是草原广阔踪迹难寻,怕是大军不日就会班师回城,不宜让外人知道你来过,不然对你们彼此都不好,你还是早做打算,先回复春城。”
算算日子,她们也来了半个多月了,加上在路上的时间,已经离开复春城小一月。
如今她已就藩,长久离开属地,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必然会引来很多麻烦。只她自己倒不要紧,只是怕给西北军添事端。
“当初来这也是担心你们安危,如今看了也放心了,是该回去了。”
大约是心中都有事,两人回去的路上都很沉默,不如来时的欢快,程应允将她送到门口,就折返回了大营。
凌淑锦进了院子,看到里屋的烛火还亮着,就猜测约莫是裴柔丽醒了,进屋一看人正歪在炕头上看书,瞧她进来莞尔一笑。
养了这些日子,裴柔丽骨头差不多也长住了,已经可以靠着棉垫坐起来一会儿,面色也比前些日子红润很多。军医说是她身子底子好,又年轻,恢复的就会快些。再加上这些日子三人的悉心照料,天天给她炖各种汤喝,大补特补,可不就好得快吗?
这些日子凌淑锦都陪着她,她也不再做噩梦,睡的也好。
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她,睡梦中下意识用手去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起身一看没有人,就忙叫喊叫。隔壁秋灵还以为出了事情,连忙跑了过来,告诉她凌淑锦和程应允一起出去了,她才放下心来。
“你们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
凌淑锦洗了手才坐回她身边,捏了捏她的脸,“去看了你修筑的瓮城,当真是构思巧妙,不妄我花大把银子送你去读书。”
裴柔丽不愿被捏,拉了她的手揣在怀里,不满的抗议道:“怎么?心疼银子?等我身体好了再给你赚就是了。”
“不用,裴掌柜这些年还的已经够多了,我都花不完了,你再看会书,我去洗漱。”说罢也不等裴柔丽再说,她就抽出了手进了净房。
裴柔丽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她的纤细背影满着疲惫,又忍住了。
凌淑锦有些不对劲,相守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能看出来的,看来她和程应允去瓮城,可不止看看那么简单。
将书放在一边,静下心神来,净房的门没有关,能听到里面的流水声。等了好一会儿,人才穿着米白色的里衣款款而出。
那衣服她很熟悉,是她亲手为她做的,选用的是上好的月华绸,绸缎会随着步伐的移动呈现出一道道光晕,如同月光在水中流动,令人心生涟漪。
因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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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件里衣,且衣服料子垂感又好,曼妙的身姿被尽数勾勒而出,看的裴柔丽移不开眼。
望着那随着步伐颠簸的白嫩雪莲,待她走进,忍不住伸手一抓,喃喃问道:“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凌淑锦也不害臊,反而很骄傲的挺了挺腰,娇嗔道:“还不是被你天天揉的?”
尽管这些日子两人身子都有些方便,特别是裴柔丽,可是夜夜躺在一起,多得是心猿意马的时候。
因着第一日胡闹,害得裴柔丽着了风寒,这些时日凌淑锦都未敢主动招惹过。可是裴柔丽却总要逗她,每日睡前都要摸着啃上一会儿才肯睡,不让她碰便说伤口痛睡不着,瞧她如此依恋,凌淑锦心里满是甜蜜,就也纵容她。
谁能想到,在外一本正经、少言寡语的裴柔丽,进了屋子会是这般无赖模样。
屋子里的事,裴柔丽是做得说不得,被她直白的呛声,忍不住老脸一红,心上一抖,酸水儿止不住的往外冒,只恨自己身上有伤,只能看着。
“你怎么突然穿这件衣裳了?”
凌淑锦留了墙角的一盏灯,躺回了床上,往裴柔丽的怀里凑了凑,她身上有火力,贴着暖和。”离开临安城的时候随手收拾的。”来回挪动,终于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开始撒娇,“好看不?”
微弱昏黄的烛光下,怀里人仍是光彩四溢,笑起来贝齿微露、眼睛弯弯,看的人都挪不开眼。
“好看。”裴柔丽很诚实,一只手臂搂过去,将人圈在怀里,另一只手自然的挪过去,轻轻揉捏着。
“你们今天都说了什么?”
本忍不住贴近的凌淑锦听到这话,不安的往外撤了撤,却被裴柔丽用力圈回,担心她好不容易长好的伤口再撕裂,她又只能乖乖不动。
稍加思索道:“没什么,就聊了些闲话。”
看她不说实话,裴柔丽加重了力道,凌淑锦难受的呻吟出声,又羞又气,“你再这样?”威胁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又低头咬了一口,惹的她身子轻颤、酸痒不止,没一会儿就缴械投降,“真没说什么,就是我可能得走了。”
裴柔丽一听,立即抬起了头,唇边还挂着口水,亮晶晶的扯着丝,“为什么?”
可是说完又觉得自己脑子昏了,还能为什么,“是大军要回城了?”
大约是想让她好好养伤,近日程应允就算来了,也很少给她说军事,可是因为担心父亲安危,她每次又都要问。
说起正事,两人脸上都褪去些萎靡之色。
凌淑锦看出她的不舍,她又何曾想分开,可是裴柔丽如今伤还没养好,经不起长途跋涉,不能随她一起走。
“我本就不能离开复春城太久,此番来看你,也是冒险前来,算算日子是该回去了,等你伤好了,去复春城寻我便是。”
“你们还说了什么?”若是只说回去的事,凌淑锦回来时不会满脸纠结,更不会特意穿了这件衣服来让她分神。
裴柔丽聪明又善于观察,这是她的优点,以往凌淑锦业很骄傲自己喜欢的人这么优秀,可是现下却希望她能愚钝一些,有些事情结果难测,她不想影响她的决定。
可看裴柔丽有些愠怒的脸色,她若是再不说,怕是两人要吵起来。好不容易能再见面,且相聚时短,又要马上分离,她不愿再像上次一样,两人带着怨气分开。
“还有就是,要不要为你报军功之事。”
说到此事,裴柔丽神色稍缓,她本来也打算和她说这事,“我不准备让将军替我上报,只说是大家商量出来的想法就可以,再说瓮城本来也不是我一人之力促成的。”
“那你母亲的名份呢?还有你的功绩呢?战场上女子得功绩是多么难的事情,我想让你得到你该有的奖赏,名扬天下。”而不是做她的一个附属品,一颗耀眼的明珠,不该永远用盒子装着,只藏在暗处,毫无名分的跟着她。
“回裴家认祖归宗是一把双刃剑,我不愿母亲的事惹人非议,也不想什么名扬天下,只想和你过平静的生活。“
既然聊了就要聊开,凌淑锦挣扎着坐起,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只要谋划的好,把故事讲好,你回裴家就不会有非议。”
“什么意思?”
“当年是你母亲回乡探亲遇险被你父亲所救,你母亲为报恩情决定以身相许,经过双方父母同意,随你父亲来了西北,后在西北成婚。可无奈红颜薄命,不幸病故,你觉得这个故事这么样?”
“像民间故事,什么遇难小姐,英雄救美……”
“这些桥段为什么会成为民间故事,是因为世人就吃这套!再说你回裴家,你才是主角,女子上战场的本就不多,世人的焦点只会放在你身上。”
裴柔丽不爱看画本子,程应允估计更不会看,两人确实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可若是父亲给我许配婚事该如何?”
“逃婚,我在复春城等你。”
裴柔丽看凌淑锦说的斩钉截铁,一脸认真,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轻拍她的脸颊说道:“以后少看些画本子,脑子都看坏了。”
“裴柔丽,你态度放端正一点,本宫是一心为你出主意,你却敢取笑我,不理你了,我要去隔壁屋睡。”
说着便要起身,却被裴柔丽一把揽腰抱住,嬉皮笑脸的哄着,“我错了我错了,我觉得你出的主意甚好,只是到时候我若逃婚逃不掉,与别人成了婚,你可莫要哭鼻子。”
凌淑锦坐在她中间,双手撑着她的腿,与她面对面,毫不示弱的说道:“你不去找我也行,复春城俊俏女子满大街都是,我何苦找不到陪我的。”
这些日子天天喝药,加上凌淑锦又对她无微不至,倒是让裴柔丽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你不说我还忘了问了,你为什么突然去复春城?是不是因为你那青梅竹马的表哥?”
“正是。”凌淑锦说着秀眉一挑,甚是洋洋得意,“你若不去找我,到时候我便嫁给他。”
第077章 不忍分离
就算知道她是说笑,裴柔丽也听不得她再嫁别人的话,当下便急了眼,一声不吭的躺了下去,还拉了被子捂着,等着凌淑锦来哄她。
凌淑锦只觉得此人无赖的很,明明是她先起的头,说要嫁给别人,她还一句嘴就挂脸。颇为不满的哼了一声,便抱了枕头睡在另一头,不愿与她脸对脸。
听见动静裴柔丽还以为来哄她了,这些日子以来,凌淑锦顾念着她受伤,可怜她吃了苦,十分的纵容她。可是等了一会儿却没动静,掀开被子却发现就一双脚丫子对着她,人去另一头睡了。
咿,脾气真大!
僵持了一会儿,两人都没睡着,都等着对方先低头。
裴柔丽先忍不住,伸手挠了挠眼前嫩白的脚丫子,凌淑锦怕痒,却一声不吭的曲起双膝,撤回了双脚,还往里挪了挪,土炕空间大,裴柔丽行动不便,这下够不着了。
于是便想起了军营里那些人无聊时说的浑话,当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凌淑锦抱着被子,没好气的问道:“你笑什么?”
“有人说西北的土炕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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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做事时动静再大炕也不会响,不像中原的木床,稍有动静就吱呀呀的又晃又响,平白添了些趣味。”
“不要脸!”
“那你说说,是木床好还是土炕好?”
自从来了之后两人便没怎么着过,哪里知道在这土炕上做事会如何?凌淑锦不接话了,裴柔丽还以为她真的是害羞了,便伸脚去够她,被她一巴掌拍了回来。
她不气反笑,意味深长的叹道:“真响!”
这下子真的把凌淑锦惹急了,明明她身上有伤什么都满足不了她,偏偏还要一直招惹她,是这些日子好脸色给的太多惯坏了。干脆撑着身子坐起来,掀开被子,照着裴柔丽的身上就打了几巴掌,她气头上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若是光再亮些,定能看到鲜红的巴掌印。
“这动静响吧?满意了吗?”光是打不解气,凌淑锦还要问。
裴柔丽皮糙肉厚,觉得这几巴掌拍在屁股上跟挠痒痒差不多,便继续不知死活的说道:“不疼只痒,你今天是不是累了?还不如以往力气大。”
反正她现在有伤在身,最多也就过过嘴瘾逗逗她。
凌淑锦真的想治治她,可是一想到她身上的伤,心里再多想法也只能摁下,乖乖的抱着枕头躺下,还是离裴柔丽远远的,让她摸不着。
熟悉的人抱不着,裴柔丽还真睡不着,后悔把人惹恼了,便开口服软,“阿锦,你过来睡吧,不摸着你我睡不着。”
“莫说没良心的话,以往你为了躲我,不是最爱住在三月春不回公主府吗?再说我马上就要走了,你从现在开始习惯自己睡。”
一想到人要走,裴柔丽的心里就空落落的,“不行,真的不行,我伤还没好,你不能走。”
“再不睡觉我明日就走。”她睡了一觉不困了要折腾,可是她伺候她一天,这会儿是真困了。
裴柔丽哪是省油的灯,开始闹各种动静,哼唧,终于凌淑锦受不了,躺回了她身边,解开了里衣,挺起了腰送上门去。目的达到了,裴柔丽哪里肯乖乖睡觉,寻摸着便亲了上去,从眼睛到鼻梁,再到唇角,再到脖子,再一口咬上去,还故意亲出响声。
埋在里面胡闹了一会儿,看凌淑锦是真的困了,便搂着她的腰轻轻揉着,没一会儿人就睡着了。
日升月落,又是新的一天。
即将要走了,凌淑锦放心不下裴柔丽,就和秋灵姐妹一起,将她所有的衣物都拆洗一遍。又将她扶到院子里的躺椅上见见太阳,在床上躺了一两个月,脸色煞白,一看就是久病之人。
接着又是被子褥子,整个屋子都被翻腾一遍,趁着凌淑锦去屋里换洗床帏的功夫,裴柔丽逮了秋晨过来,秋晨实诚,不说谎话。
“卢旭风成婚没有?”
秋晨抱着衣物,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一板一眼的说道:“卢大人成婚了,已有一儿一女。”
听到这话,本还支着身子的裴柔丽缓缓躺下,往屋里瞅了一眼,看人还没来,又多问了一嘴,“他经常去找公主吗?”
“每日都去。”
“贼心不死。”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去忙吧。”
衣裳被褥摆了一院子,看到了晌午,主仆三人又去做饭,凌淑锦在复春城学了些厨艺,说今日要亲自下厨。
没人看着,裴柔丽摸索到军医给送来的一副拐杖,想试着慢慢站起来,虽然嘴上没说,可以她心里着急,巴不得身体赶快康复,等西北平定后,她能去复春城找凌淑锦。
历经了一遍生死,她不愿再与她分开,只想长厢厮守,过些平淡日子。
勉强拄着拐杖走了几步,只觉双腿软的跟棉花似的,头重脚轻,没走几步脑门儿便出了汗,她哆哆嗦嗦摸回屋里,在离她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大口喘着气。
这样一副身子,也不知好了之后能否再如以前那般灵活强壮,她还想再练武呢。
万一以后成了废人该怎么办?
这样想着,视线无意识的扫过屋子,看见了凌淑锦的包裹,她们三人来的匆忙,东西带的也不多,凌淑锦的更是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放了五六件衣服。只是今天衣服都拿出去洗了,包裹里还鼓鼓的,还有东西?
好奇心驱使她重新拿起拐杖,晃悠悠的挪了过去,拆开包括看了一眼,是稍微有些眼熟的黄梨木盒子,好像是上元节她送给她的,那里面莫不是?
小心翼翼的往窗外看了看,主仆三人还在忙着,她就打开了盒子,里面果然还是那枚青玉。
裴柔丽握着东西往鼻子间凑了凑,失声笑了出来,她就知道凌淑锦不可能会忘了她,千里迢迢的还随身带着这枚青玉,惹得她大中午的心神悸动。
听见有脚步声过来,她忙将东西塞到怀里,盒子依然放在里面,制造出无人动过的假象,而她连忙撑着拐杖回了床上。
大约是心里有事,这会也不感觉头重脚轻了,一双腿卖力倒腾着,没几步就回了床上,
凌淑锦看院子里没人,忙慌出来找人,看人躺回了床上,地上还扔着一副拐杖,而裴柔丽一脸心虚模样,抱着双臂没好气的问:“你又偷偷练习走路?身边没人看着,摔倒了怎么办?”
“没事,我小心着呢!”裴柔丽心虚,说话的时候底气不足,眼神乱飘,“真没事,你不看我好好的躺在床上吗?
凌淑锦走近看了一眼,人确实还好好的,俯身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威胁道:“再不听话就把你卖了?”
裴柔丽抓住她的手,慢慢搓动着,这些日子伺候她,原本柔若无骨、细腻白净的手上都有了薄茧,“都是我不好,害你吃苦,等我身体好了,换我伺候你。”
凌淑锦顺势在床边坐下,眼神缠绵的望着她,“我做的这些,不及过往十年你对我的万分之一,你莫要说这些话。”
“那不一样,在我心上你天生贵重,前面受了那么苦,跟了我之后就该开始享福了。可是我却做了那么多混账事惹你伤心,你却不计前嫌,千里迢迢的过来照顾我……”
她有满腹的话还想说下去,凌淑锦却伸手捂住她的嘴,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
“好好的你偏要说这些事令我伤心吗?”
“不是的阿锦,我是真的后悔了!”说着便坐起来,伸手求抱。
裴柔丽向来少有放低姿态的时候,凌淑锦宠溺她,自然是*予所欲求,轻轻拍着她的背说:“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我比你小六岁呢,你就该宠着我。”
如此无赖,凌淑锦忍不住笑出了声,揶揄道:“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看你裴掌柜的嘴也是,刚才还说以后让我跟着你享福,扭脸儿的功夫又让我宠着你,那我到底该怎么做?”
“听我的话。”裴柔丽仗着自己此时体弱可怜,开始耍无赖,“既要享我的福,也要宠着我,这样我才有动力好好挣钱。”
凌淑锦将人松开,双手捧着她的脸揉着,恨恨的说,“都是你的理,以后你改名裴有理算了。”
“你说叫什么便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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