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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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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庭院内,王府的下人们乌压压地列队站着,各个垂首缩脖,小心翼翼与左右的人交换视线,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要如此大动干戈地将众人聚于一堂。

正困

惑着,忽闻环佩轻响,眼角掠过两道华影。但见王妃携郡主自雕花连廊转出,众人慌忙低眉顺目地垂首,屏息以待。

王妃穿了件沉香色缠枝葡萄纹暗花绫褙子,下着十二幅浅碧马面裙,群门绣着通草水禽图,格外清雅秀丽。一头青丝绾作慵妆髻,单插一支银鎏金累丝藤萝挑心,左右各压一枚冻绿釉瓷蜻蜓,既显贵气,又格外温婉灵动。

她目光无波地扫了一眼众人,拍拍封眠的手,眼神示意将此事交予封眠处理,让她放心大胆地去办。

下首的几个管事见状皆是神色微妙。未来的世子妃还没过门,便要插手府中内务立威了。看来日后王妃很快就会将府中中馈交给世子妃执掌。

封眠冲王妃微微一笑,也有让王妃放心的意思,瞧着心中似已有成算了。

她上前一步,脑后束起碎发的杏红绒绳下缀着的小铃铛发出细微脆响。她今日穿得十分居家,上身米色交领短衫素净普通,葱白挑线裙的群面上绣着松鼠葡萄的俏皮花样,与王妃站在一处,瞧着像母女装一般。

也因此显得人稚嫩起来,底下有偷瞧的下人眼中不觉流露出两分轻视。

“今日府上丢了件要紧的东西,眼下时间紧迫,我希望诸位能积极配合。”封眠的声音并不如何严厉,是少女的脆爽,却自有一股令人众人洗耳恭听的威仪。

“大家皆在王府做工多年,我也希望此事最好不要闹得太大,能留些情分。若偷盗之人能自己主动站出来,看在他知错便改的份上,我也不会再追究此事。”

满场寂静,众人鸦雀无声地垂着首,只有一个半秃的脑袋犹豫地左右转了转。

“若有人能提供有效线索的,赏银十两。”

那半秃的脑袋立时跳出来高喊:“小的举报!是小厨房的槐花,是她偷走了即食汤饼”

站在最前头的槐花浑身一颤,她仓皇地看向封眠,胸膛几番起伏,仍是忍住了没说话。

来这儿之前,郡主遣人说过相信她,让她今日行事不要冲动。

封眠淡淡扫了那人一眼,“我还没说偷的是什么东西,你怎知是即食汤饼?”

那人一双鼠目沽溜乱转,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咬牙道:“我、我亲眼看见的!所以知道她拿走了什么东西!”

槐花震惊扭头瞪他,终于是没忍住顶了一句:“你胡说!”

封眠神色不变,一双乌瞳定定地望着他,“你想清楚了再说,你当真亲眼所见?”

那人无端打了个抖,心下嘀咕这郡主瞧着年纪不大,通身的气派却是唬人。他往身侧瞟了一眼,定了定神,坚定道:“没错,亲眼所见!郡主不信,可以问吴买办,吴买办也瞧见了!”

他说着侧首看向吴买办,“吴买办,你就别替槐花包庇了,看在你大义灭亲的份上,郡主想必也会对槐花高抬贵手的。”

槐花和吴婶都不敢置信地看向吴买办,吴买办脸上满是宿醉的浮肿潮红,他惺惺作态地用那双浑浊的眼看向槐花,“槐花啊,爹也是为了你好,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啊!”

他向前出列,痛心疾首道:“回郡主,小人确实亲眼看见槐花偷了东西。她说郡主做的这即食汤饼能卖大价钱,眼瞅着郡主要开作坊做汤饼,如今库里这几个即食汤饼便是丢了也不打眼,就生了这不该生的心思!”

“小人没教好女儿,竟让她做出如此错事,请郡主责罚!”

“我根本没有这么么说过!你骗人!”槐花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冲过去却被吴婶紧紧拉住。

吴买办梗着脖子:“郡主请人去这小贱人屋里头一搜便知!”

封眠看了雾柳一眼,雾柳会意离去。

“你知晓若偷盗做实,便要先鞭三十,再处墨刑吧?”封眠看向吴买办,一字一句地问道。

众人闻言皆露出不忍的神色来。

吴婶亦是痛呼:“当家的,你莫要胡言啊!若是身上刺了字,槐花这辈子可就全完了!”

“你喊我有什么用!跟你闺女说别干这种事啊!”吴买办丝毫不为所动地吼回去。

他打定了主意,人证物证俱在,槐花这丫头绝对糊弄不过去!

吴婶只能转头抱住槐花,殷殷切切地劝着:“花儿啊,郡主说了主动承认可以网开一面,你快与郡主说你错了!”

槐花顿时不敢置信地看向抱着自己的人,浑身发抖,泪珠在眼底转了转,终是没忍住落了下来,“阿娘,你不信我?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

“不管你做没做过,眼下都说是你做的!你能怎么办?等着被处刑吗?”吴婶又心疼又着急,她自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偷盗的事情来,可遇见了事,她的第一反应却也是息事宁人,最好快快将此事了结,哪怕担了这污名,能争取个宽大处理也是好的。

槐花不能理解,这么多年来阿娘一直忍气吞声,遇事就是忍忍忍,又落得什么好下场了?被人吃干抹净了还要自己主动奉献一切,期待着人家拿走了她的牺牲,就能对她施舍一点怜悯。

可凭什么啊?

凭什么她要为没做过的事低头?

眼见着闺女一声不吭就是不肯认罪,着急的吴婶扑通跪下了,“郡主,是我,是我偷的!”

“阿娘!”槐花惊愕地看向自己的娘亲,又急又气,僵着身子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笔直,想去扶阿娘起来,却又不想弯下脊梁。

这当口,雾柳回来了,身后的仆役手上捧着装有即食汤饼的油纸包。

“郡主,东西都找到了。”

吴买办登时得意地扫一眼槐花和吴婶。

呵,这两个贱皮子以为抱上郡主的大腿,便能甩下他走了?没门!

昨夜他照例在外头喝了个痛快再回来,却听见槐花这贱丫头撺掇吴婶与他和离,跟她搬去雪月居。说什么郡主因为即食汤饼很赏识她,调了她去身边做活,日后她也能养活得起吴婶,保护好她。

吴买办脾气爆了这么多年,就这一晚上忍住了没有立时冲进去,反而去找了平日里的赌友商量了这么一招栽赃陷害之事。

待槐花顶了这污名,他便收几两银子把她卖出去做妾!省得日日在跟前碍眼!

吴婶的脸色惨白不已,她还兀自说着是自己干的,不要惩罚槐花的话,却是心慌手抖,眼泪成串地落。

槐花,她的槐花可如何是好?

槐花却是期盼地看着封眠,她相信郡主说的话,郡主信她,就一定不会让她这么被人污蔑!

封眠回了槐花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接着示意雾柳将发现的都说出来。

“奴婢确实是在槐花的屋中寻到了即食汤饼。”

吴买办急切地:“物证已在!槐花你还不快快认罪!郡主如此信任你,你怎么能……”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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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买办话未说完,便被雾柳扬声打断,她细长的眼中淬着冰冷的怒火瞪了吴买办一眼,吓得吴买办将话咽下,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雾柳继续道:“但是风甲和风乙都亲眼看见,是吴买办和刘大二人趁着天刚亮,避开众人,悄悄将即食汤饼偷走,放到了槐花的房间。”

众人顿时哗然,槐花眼前一亮,泪珠因欣喜而簌簌掉落。吴婶震惊又惊喜,踉跄着起身挽住女儿的手。

吴买办和那举报槐花的秃头刘大都面如死灰,吴买办尚嘴硬着:“怎、怎么可能,你们怎么能瞧见的?哪有这般巧的事?你们又怎么能确定就是我二人干的?”

封眠:“听说你之前就冲进小厨房,要对槐花动手,我便派了两个人暗中保护槐花。好巧不巧,恰好目睹你这一桩自导自演。”

风甲适时上前呈上两件衣裳,“这是属下尾随吴买办和刘大回屋后,看着他们换下的衣裳,上面沾有即食汤饼酱汁的味道,可做物证。”

刘大噗通便跪了,哭天喊地道:“郡主明鉴啊!小人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被吴买办哄了去,才做下这栽赃陷害之事,小人再也不敢了!”

吴买办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两颊的肌肉不受控地抽搐着,冷汗如雨般滑落,瘫软在地,抖着嗓子道:“小人、小人只是……”

“你只是见不得自己的妻女离了你,再不能任你予取予求随意打骂吧?”封眠嗓音淬了冰,冷冷瞥一眼吴买办,“如此人品低劣之人,岂配在王府任职?”

王妃已将来龙去脉听得明白

,幸而封眠早就发现了府中有此恶人,一直着人暗中盯着,否则今日便要平白污了一名少女的名声,来日还不知会酿下何等的祸事!

“郡主说得不错,来人,将此二人带下去,各鞭三十,结了近日的工钱,赶出府去!”

吴买办和刘大不住求饶,吴买办看向自己的舅父吴管事,求他帮自己说说话。吴管事避之不及,看也不看他,挥手示意仆役赶紧将他拖走。

哀求声渐远,封眠看向王妃,“王妃,我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封眠看向院中的吴婶和槐花,道:“吴婶和槐花实属无辜,还望王妃莫要因他们与吴买办的亲缘关系而迁怒,也忘王妃能助吴买办与吴婶和离。”

槐花听了欣喜地握住了吴婶的手,吴婶怔了片刻,看看女儿,又想到方才发生的闹剧,终于是点了点头:“对,和离,我要跟他和离!”

她委曲求全了半辈子,为的不过是女儿,如今吴买办这样对她的女儿,她女儿又如此有出息,她怎能拖女儿的后腿?

她泪汪汪地与槐花道歉:“方才是娘错了,娘不该劝你认罪,是娘委屈了你。”

槐花又哭又笑地说不出话来,日后,她与阿娘总算是自由了!

“自然。如此败类,怎配为人夫为人父?你放心,此事必定办得妥妥帖帖。”

封眠与王妃相视一笑,看向院中相拥而泣的母女二人。

总算,她们不必再在泥潭中挣扎余生了。

第26章

长街上人声鼎沸,叫卖声此起彼伏。

热闹的背景中,一名穿着粗布衣群的妇人在回春堂前徘徊,眼睛盯着回春堂匾额下新挂出来的木牌子看了好半晌。

木牌上刻着一个篆体的“封”字。

妇人攥了攥手心里的一个物件,深呼吸为自己打了打气,才拎起裙角,怯生生地上前迈过了门槛。

柜台后正称药的伙计手上忙碌着,不忘抬头冲来客露出一个笑脸,朗声问:“娘子买药还是看病?”

妇人也扯开嘴角回了一个紧张的笑,她上前两步走到柜台边,把手心里紧紧攥着的东西递到伙计面前,嗫嚅着问:“请问,这个能用吗?”

她谨慎地措着词,问完也不敢看伙计的脸色,垂着眼盯着自己摊开的掌心,忐忑地等待着答复。

掌心上头静静躺着一枚铁制铭牌,上头刻着一个篆体的“封”字,其下是米粒大小的“周”字,旁边的编码刻着肆叁柒贰。

“能,当然能。”伙计态度登时恭敬起来,和颜悦色地解释,“您放心,郡主都已吩咐下来了,这铭牌凡是去挂了“封”字牌的铺子里头,都管用!”

“我们回春堂与旁的铺子不同,持铭牌来看诊啊,不收您费用,抓药也只收您一半的费用。”

周家娘子闻言终于抬起了眼,眼底透着欣喜的亮光,“当真?那、那我先看诊!”

“来,您这边请。”伙计将手中包好的药包搁到一旁,走出柜台,将人引向里头的问诊室。

周家娘子挺直了腰板从回春堂出来时,手上已拎了一串药包。刚走出两步,便被一群张望了半天的叔伯婶娘围住了,七嘴八舌地发问。

“咋样啊?真能用?”

“没多收你钱吧?”

“何止能用?”周家娘子脸上扬着笑,骄傲极了,将伙计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都转述了,又道,“他还说了,家中有老人小孩的也可以用,只要血亲未出三服,都能用!”

“这么好?郡主也太心善了!”

“以后咱们身上有点病痛,岂不是再不用硬撑着了?”

众人听了都喜上眉梢,不住口地夸了起来。已有那等不及的,揣着铁牌牌回家去接老人来看诊了。

周家娘子听得不住点头,她自生了娃之后,小腹便时时隐痛,想找郎中瞧一瞧,又心疼银子,觉得只是这么点小毛病,忍一忍便过去了,不值当特意花钱去瞧。

直到昨日自家夫君突然得了假,回家给了她这么一个铁牌牌,说是郡主特特赏的,持牌子去挂了“封”字牌的铺子,能折价两成!

她本是不信的,她夫君只不过是军营里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小兵罢了,郡主怎会特意赏他这么好的东西?

但家中婆婆常年卧病,又到了要抓药的时候,但银钱着实紧张,她就想着去试着看看从回春堂抓药能不能比平日里便宜些,没想到竟是有意外之喜!

她自己苦熬了这些日子的病痛,大夫却说只是小毛病,吃两副药便能好了。药钱还不到她们一家子一整日的饭钱那么多!

她立时就给自己买了药,约了时间再带婆婆来看诊。

“那个,周家的,你这牌牌能不能借我们用用?”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婆子忍不住了,她家中是个独孙,当初把小孙女卖去当丫鬟才凑够银子免了兵役,如今瞧着眼馋得很。

周家娘子脸色一冷,她们这群街坊最看不得张婆子这种卖孙女保孙子的行径,平日子都避着这一家人走,当下硬邦邦道:“这是郡主仁义,心疼我们各家儿郎为国守关,才为我们谋的福祉,不知自己私下里要贴补多少银钱,哪是给咱们随便占便宜的?咱们感念郡主恩德,得自觉地守规矩不是?”

周围人跟着附和,张婆子一脸讪讪地挎着菜篮子走了,心里不住嘀咕着周家娘子小气,那郡主也是个小气的,都是街坊邻居的,怎么还整这么多规矩?郡主那么多家铺子那么多钱,给她们这些小百姓花一花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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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娘子回头看了一眼回春堂下坠着的“封”字木牌,心里热乎乎的,心想郡主可真是个好人,她能来北疆,真是她们这些百姓的福气,望她日后能平平安安,幸福康健。

折氏糕饼作坊内,封眠正随折夫人一同查看作坊内各种用具的成色。

折夫人梳着堕马髻,如云乌发间缀着十二支金累丝点翠花钿,左侧鬓边簪一朵碗口大的姚黄通草花,与水绿色西番花纹十二幅湘裙相得益彰,透着股明媚张扬的劲儿。

她眼眸中常含着春水般的笑意,说话时不紧不慢,咬字温软,“这作坊才开了不足一月,工具都是崭新的,郡主若是需要呢,也不必额外给钱,我做主,送给郡主当个添头。”

封眠知道折夫人这个面子是给王妃的。

王妃听她说了办作坊的主意后,便替她悄悄联系了这位云中郡商会的会长夫人。折夫人一听说此事急着办,便从自己名下拨了个不怎么赚钱的小作坊出来,一用工具齐全,将人员码齐便可以直接将汤饼作坊开起来了。

封眠心下感念折夫人的好意,也不还价,当即弯眼一笑,“那便多谢夫人慷慨了。”

忽地颊上一热,折夫人捏了捏她的脸颊,凑近的艳冶眉眼间透着看乖孩子般的喜爱,“难怪王妃这般上心地催我,我若有个郡主这般讨人喜欢的儿媳,自也是要宠道天上去的。”

封眠懵了一瞬,没忍住笑开了,皎美的眉眼愈发甜得像掺了蜜一般。

折夫人越瞧越欢喜,牵着人往前厅去,“走,签文书去,我再给你便宜一成!”

封眠这下可是当真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待签好了转让作坊的文书,封眠又问了问原先在作坊的工人去了何处。

折夫人知道她是担心作坊关了,原本工人的生计会受影响,心下对她更多了几分喜欢,“不必为他们担心,我名下的作坊铺子都还多着,他们丢不了活计。对了,你这作坊可招好工了?”

封眠摇摇头,作坊的员工满打满算也就槐花一个人呢。“眼下会做这即食汤饼的只有一个小丫头,

我想招些女子,这样与她也好相处些。只是不知北疆的商铺可有什么规矩?”

“这倒没什么特别的规矩。不过多数作坊涉及一些需要保密的秘方,便喜欢从人牙子手里买人。你若是需要,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位阿婆。”见封眠蹙眉,折夫人补充道,“放心,是官牙,手上的人都清白得很。”

封眠的眉心这才舒展,答应明日随她一同去看看。

离开时方近晌午,封眠坐在回王府的马车上,掀起帘络向外看,恰好瞧见两人携手进了坠着“封”字牌的绸缎铺,颇欣慰地笑了起来。

看来这场与云中郡百姓之间没有硝烟的战斗,已初步获得了胜利呀。

一旁流萤忽然拽了拽她,往外头一指,“郡主你瞧,那不是元姑娘吗?怎么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她!”

封眠定睛一瞧,果真看见了元寄雪纤细的身影,她拐进了街边一条小巷,身后一名男子贼头贼脑地跟了进去。

“停车!”封眠急忙起身下马车,“快跟上去看看。”

虽是光天化日之下,但一个行踪鬼祟的男人跟着一名少女拐进小巷子里,怎么看怎么不安好心啊!

封眠叫上了一名侍卫跟着,尾随着那名尾随元寄雪的男子拐进了小巷子。

狭窄的小巷仅容两人并排通行,青砖地面坑洼不平,越往前走,巷子越是寂静,外头街上的熙攘声尽数淡去,仅听得见紧张的呼吸和脚步声。

眼见着走到了巷子尽头,那男子加快了脚步,似乎想上前对元寄雪动手,封眠一个眼神递过去,侍卫便箭步冲向前,一个擒拿将人拧住胳膊推到墙上摁住。

那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便嘎巴昏过去了。

前头的元寄雪听见动静回头,大惊失色地跑回来,“阿兄!”

阿兄?!

封眠与那动手的侍卫面面相觑。

侍卫缓缓松开制住元家阿兄的手,无辜地摊了摊手,“属下真的没用力……”

天晓得他只用了二成的力,也没将这人的脑袋往墙上砸,怎的就晕过去了?!

封眠招招手让侍卫躲回自己身后,自己则走向元寄雪,小心翼翼出声问道:“元姑娘,这是你阿兄?”

元寄雪正给脸朝地瘫软在地的元家阿兄把脉,闻言抬头才发现,方才痛击自家阿兄的居然是郡主一行人。

“郡主?您怎么在这儿?”

封眠便将在马车上瞧见有男子鬼鬼祟祟跟踪她,担心她遇险的事说了。

封眠心中纳闷得很,元寄雪为何一个人悄悄来这样一条偏僻的小巷?元家阿兄为何又要偷偷摸摸尾随,一副要干坏事的模样?

元寄雪仿佛看穿了她心底的疑问一般,自顾解释道:“这是我阿兄,单名一个亮字。我来此是……”

她话还未说完,小巷尽头一扇紧闭的木门被自内打开了,一位满头银发的阿婆摸索着门边向外探头,双目无神,空茫地落在巷子里,“元姑娘?是你来了吗?”

“何阿婆您慢些。”元寄雪将元亮的手往地上一丢,急忙起身去扶住何阿婆。她有些为难地看向巷子,对何阿婆低声道:“阿婆您在这儿稍等我一下。”

元寄雪走到封眠面前,回望一眼身后的何阿婆,接着之前未完的话音继续道:“我来这里是为了给何阿婆看病,她年纪大了,眼睛看不见,腿脚也不好,不便寻医。家中是不许我在外行医的,阿兄应该是担心我,所以才偷偷跟随。”

她说着向封眠福了一礼,“我还要为何阿婆看诊,能否麻烦郡主帮我将阿兄送回去?”

封眠自是不能拒绝,毕竟还是她的人将元亮打晕在地的。

元寄雪放心地扶着何阿婆回了屋,封眠则示意侍卫将元亮扛回马车,横摆在车夫身后。

离开时,封眠撩开帘络看了一眼巷口,心头还萦绕着淡淡的疑惑。

方才元亮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在担心妹妹。元寄雪除了一开始冲过来给他把脉,后头为了去扶何阿婆,将他的手随便一丢,也不像是真担心这个哥哥。

这兄妹二人,真是奇怪。

第27章

马车停到了王府门口,侍卫刚扛起还在昏迷的元亮,正要将人送去隔壁的元府,便听到一声男人响亮的尖叫。

侍卫被唬得一抖,险些将手里的人丢出去,一扭头便看见褚景淇手持折扇惊恐地捂嘴,眼睛眨也不咋地瞪着他肩头的男人。

他正要行礼,便被褚景淇一把拽过,摁到了马车侧面,整个人夹在王府大门与马车中间,懵然地看着褚景淇左右瞧瞧,做贼似的吩咐他:“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然后一撩袍子就翻上了马车,独留侍卫一人站在原地,与褚景淇的随从墨松大眼瞪小眼,不知自己是该听郡主的话速去送人,还是听小侯爷的话在此等候。

马车内,封眠正要下车,却见褚景淇忽然一个箭步翻了进来,并一把将她摁回座位。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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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来了?”

褚景淇严肃地盯着封眠,“你糊涂啊!”

封眠:?

封眠一头雾水:“怎么了?”

褚景淇痛心疾首:“你若嫌弃那百里浔舟,待婚后搬去郡主府,与他谁也不打扰谁,再蓄面首,没谁能说你什么。可你怎么能……”

他说着抬抬下巴向外一指,语带恨铁不成钢之意:“怎么能在婚前,将人就这么打晕了带到王府前头来了?被人瞧见了要如何传你?你真是在宫里头被养傻了!”

封眠这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顿时乐不可支,急得褚景淇拿折扇怕了她肩头两下:“你还笑!北疆民风再开放,女子也逃不脱三从四德温良恭俭,你日后还不知要在北疆生活多少时日,这些流言蜚语道德审判,杀不死你也能让你脱层皮。”

“你仔细瞧瞧外头那人,我便是真挑面首,能看得上他吗?”

封眠好笑之余,也因褚景淇这般贴心关切而感到心头一暖。他们往日一年也差不多只能见一面,也说不上几句话,但在这处处陌生的北疆,他却是她最亲近的血亲,还这般真心为她着想,着实让她有些感动。

眼看得他急得要跳脚了,封眠急忙解释了缘由,才终于捋平了褚景淇眉间的褶皱。

“不过,回来的这一路上,他都躺在车辕上,路上的行人都瞧见了,影响大吗?”

刚松了口气的褚景淇眼前一黑:“世人最爱看图说话,外头现在说不得已经传起谣言来了。”

他一眨巴眼,折扇在掌心一拍,一个主意浮现心头。

“你在车上等着别下来,我去送人!”

褚景淇话音未落,人已经窜出马车了,封眠好奇地掀起帘络一角向外张望。

褚景淇带上封眠的侍卫,大张旗鼓地跑到了元府大门口。

他那随从墨松不知从何处借了个锣鼓来,在元府门口咣当咣当敲了两下,引得路过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过来。

元府的下人一脸懵地打开门,迎面便被人砸了个自家少爷回来。

褚景淇超大声地喊:“你们少爷在外头晕倒了,我和我家妹子好心,现下将他送回来了。你们自己验一验啊,人可是全须全尾的没毛病啊,回头他要是出点什么事,可别赖上我们!”

墨松敲着锣从围观群众面前晃过去,敲一下念一句:“乡亲邻居们都听清楚了啊,我家小侯爷和郡主好心将晕倒的元少爷送回府上,元少爷全须全尾没受伤,平平安安到家了啊!”

围观群众交头接耳,显然是将话听进去了。

“小侯爷这是不是就叫先发制人啊?”流萤挤在封眠旁边看得目不转睛,惊叹道,“这下便是有人针对您传谣,也盖不住他这会儿闹出来的动静。大家都会觉得是您和小侯爷一起把人弄回来的。”

封眠望着正指导元府小厮检查元亮有无外伤的褚景淇,忍俊不禁:“他这么大吹大擂一通,什么谣言都能散了。”

她这九哥平日里惯好吃喝玩乐,舅舅提起他总要头疼他事事无成,但如今看来,九哥也是很有些长处在身上的。

那头褚景淇已顺利与元府小厮完成了交接,带着人大摇大摆地回到

马车前,折扇一挑帘络,冲封眠笑得得意,“小表妹,事儿办好了,请回府吧。”

“所以九哥你今日怎会过来?”封眠将褚景淇带回雪月居,为表谢意,亲自给他泡了壶茶。

褚景淇大咧咧往椅子上一瘫,正接过封眠递来的茶喝着,闻言搁下茶盏,从怀中摸出一沓子银票拍到桌上,“听说你要搞个汤饼作坊,我想来与你合股,如何?”

“当真?我可是有要求的。”封眠有些心动,褚景淇父亲毕竟掌着朔北路转运使一职,她要想将即食汤饼推作军粮,总是要去谈一番合作的,没想到褚景淇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不用说我也知道,无非是必须得低价供给军需嘛,这个我懂的。你放心,我爹那边我去谈!陛下那边……?”褚景淇还是有些怵自己这位皇伯伯,但这么大的事总得上达天听才行。

“我会在家书中写明。”封眠笑道,待大婚之后,她便会遣人快马加鞭送信回京,“争取早日将作坊开遍边关。”

褚景淇大喜:“我也是这般想的!跑腿的事你放心,都交给九哥我来办!”

封眠乐得省心,拿起桌上的银票,“那我们谈谈契书……”

“这个不急,我还有件事要与你说!”褚景淇忽地坐正了,挥挥手屏退左右,一副有大事的样子。

“这是又出什么事了?”今日他这副严肃神色都摆出来两回了。

“你可知道,百里浔舟那小子又出城去了?”褚景淇像是怕王府中隔墙有耳,凑到封眠面前压低了声音问道。

封眠点点头。一早她出门前,便有铺子的小厮过来告知过了。百里浔舟天刚亮,便率几百疾羽营的人出了城门。

“你知道还不着急?”褚景淇瞪大了眼睛,他的五官都生得钝圆,是一种全无攻击力的俊俏,“我听闻是北边的寒鸦关起了烽火,他这一去,万一赶不及回来与你成婚可如何是好?”

“可我也不能为了成婚,便拦着他,不许他去上战场吧?”封眠无奈,那已不能算是无理取闹,可以上升到扰乱军务的高度了。

褚景淇一噎,他纯纯从封眠的利弊得失上出发,脑子里完全缺了那根弦儿,兀自嘀咕着:“这婚事要是不成,百里那儿再出点问题,你可就麻烦了。”

“你可知,你那孤星照命,刑克六亲的命理之说,已传到北疆来了?”

封眠一怔:“何处传的?”

她并没有听说这种消息。

褚景淇大咧咧道:“在花楼里。这种地方的消息一时传不到你耳中也正常,但花楼鱼龙混杂,消息传开的速度和范围,可把控不住。”

封眠顿时不解,嘉裕帝自然想得到若是她的命理之说被传出去,于她而言百害而无一利,所以一赐婚,便下了封口令。况且除了宫里的一些人,此番随她一同来北疆的侍从中,应该都不知道这件事。

在北疆传这些消息,又有什么好处?

“若是北疆百姓都听了这说法,百里浔舟此番再有什么意外,你有嘴都说不清。你们这桩婚事能不能成,可就悬了。”

对啊,流言发酵到令民心浮动,或许便能阻止她与百里浔舟成婚。

封眠忽然想到狼骨岭那场针对她而来的劫道,难道真的有人想从中破坏这桩婚事?

思绪不过闪念而过,再抬眼时,封眠已然敛了情绪,“我会注意此事的,多谢九哥提醒。”

“眼下我们还是先来谈谈契书……”

“你自己拟完了遣人送给我就行。”褚景淇已坐不住了,他行程排得紧,在王府耽搁半天要赶不及赴约了,“我要去听新上的折子戏了,再晚就听不见开场了。走了啊!”

他对自家小表妹放心得很,尾音尚拖着,人已经脚底抹油地跑没影了。独留封眠拿着一沓银票坐在原地呆呆地目送他。

摇摇头,封眠将银票收起来,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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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让她去给陆鸣竹传个话。

“我吗?”

铁匠铺的角落里,陆鸣竹顶着围观铁匠鼓风时被扑上的满脸煤灰,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才用气音问道:“郡主让我去、去花楼打听消息?”

雾柳点头,“郡主说,她只信得过您了。陆大人您胆大心细,又常有奇遇,或许就能找到传话的源头,一解郡主心中之惑。”

陆鸣竹听得耳热,忙不迭地应下了。

他一定尽己所能,揪出背后传谣之人!

雾柳又笑眯眯地补充道:“郡主说了此事可不必太急,陆大人先紧着手头的事忙活,待郡主与世子殿下大婚之后再查不迟。”

陆鸣竹一怔,这才想起来郡主与世子大婚在即。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胃里像塞了团湿布一样,沉甸甸湿漉漉还有点难受。

他想着百里浔舟对郡主那不假辞色的样子,觉得自己定是在为郡主不平,郡主这般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偏偏就嫁了世子这样一个不懂得珍惜爱护她的人呢?

第28章

绢绘四季花鸟的八角宫灯点亮了王府的夜色,空荡冷清的膳厅内,只有封眠与王妃二人比邻而坐。

王妃自一碗冒着热气的寿面中捞出一半盛到小碗里,再将小碗端到封眠面前,“今日是阿琢的生辰,他不在,这碗长寿面,咱们便给他分了吧。”

“那我可有福气啦。”封眠眉眼带笑地接过那一小碗寿面,上面还卧着一颗金黄的蛋。

她执筷夹起几缕雪白的寿面,一口咬下去,满足地眯起了眼,待咽下一口后便忙不迭地夸赞:“好吃!这味道与我从前吃过的长寿面不一样,是不是府上厨子的秘方?”

王妃面上满是温柔的笑意,见封眠吃得开心,她也愈发开怀,“是秘方不错,不过并非厨子的,而是我家中祖传的秘方。”

封眠两手捧着碗,难得有些傻乎乎地看着王妃,“这是您亲手做的呀?”

“我未出阁时,每到生辰,母亲便做这样一碗长寿面予我。母亲年幼时,便是外祖母做予她吃。”王妃的眼神飘忽着,含着怀念的笑意,仿佛已经陷入了温暖的回忆中,“后来我嫁人生子,便将这碗寿面做给我的夫君和儿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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