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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踏青

◎一更。◎

春日宴后,楚畅的婚事定了下来。

宣贵妃胞弟平昌伯要和户部尚书楚谦之做亲家,婚事操办前一月,楚畅便不能再到国子监听学,日日困在楚府安心待嫁。

于家姑娘少了同她一起玩乐的小姐妹,面上瞧着倒还精神。她是风光了,国舅爷之子,宣贵妃之子,都在跟前围着打转,原先其它一道玩的贵子贵女,便越不乐意同她一处。

这也是有原因的。

据说周昀那厮借职务之便,轮到御林军巡防日,就早早在侯府门口等着,一路将人送至国子监门口。

三殿下唐亦听到传言,比以前更殷勤了,人家送上学的路,他便要送放课的路,加之午后闲暇的时辰多,二人还能一道在外头用午膳。

至于于家姑娘本人,不知是真如春日宴那般孩童的心性,还是在装傻充愣,她既不拒绝周昀相送,也不拒绝唐亦相陪,左右都是护花使者,怎叫旁人不生出艳羡?她本是养在外边的野丫头,又笨又蠢,除了一张脸凑合能看,仗的不过是投了个好胎,才能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故此,在椋都土生土长大的公子姑娘们,自然看不上这于姒,表面上客套,私底下埋汰她贪心不足的,大有人在。

“再过两日就是清明祭陵。”唐绮靠窗而坐,眼角余光瞄到安乐大街人来人往,她动起筷子,在盘中拣着绿蔬,问:“人又去了哪儿?”

青跃见二楼无人,便说:“今日周副统领轮休,约于家姑娘去东郊的钟山踏青,眼下这个时辰,当是从侯府出发了。”

他吊在不远处的横梁上回了话,探头看唐绮桌上碟子里的椒盐花生米,咽了咽口水,又补充说:“殿下,屿哥乔装成猎户去跟了。”

“白操的闲心,只要不进宫,在外头,她身边暗伏的全是银甲军。”唐绮夹起一粒花生,甩腕子朝青跃抛去,说:“我是要问,她还没着人找漫云?”

“这不都是您让跟着的么?”青跃小声嘀咕,接住花生米,在嘴里咂摸出味儿,“一直没有找,要有找的话,属下早报上来了。会不会是每日都被人绊着,她无暇抽身?”

唐绮用完饭擦好嘴巴,拿起折扇要下楼。

“走,同我去一趟金玲乐坊。”

青跃翻身跳下梁,落地后跟上前,又折回来,瞧着桌上的碟子。

唐绮背对着他,说:“爱吃就赶紧装上,仅此一次。”

“下不为例!”青跃抄起碟子,密密麻麻的花生米全滚进了腰上挂的帆袋中,他跟上唐绮,边走边问:“殿下这么早就要去玩儿?”

唐绮邪气地笑着:“对啊,玩儿。”-

钟山是距椋都最近的一处丘陵,正望东城门,毗邻碧水湖下游,山上多古树琼枝,重峦叠翠四季常青,风景大好又位置绝佳,是椋都众多勋贵踏青都爱的去处。

周昀的马车在前面,忠义侯府的马车跟在其后头,为赶着日落西山前折返,随行没带什么女使,只有两府的府兵队列,护车跑步前行。

出了东城门,沿着官道一路东行,队伍浩浩荡荡,扫开往来的普通百姓。

这几月,天天待在高墙里,难得见到外边景致,燕姒兴致高涨,一直掀着马车小窗的帘,探头瞧外面过路的行人,瞧长流的水,隐约的山。

她像个充满好奇的小孩子,看什么都是满眼的新奇。

泯静坐在她对面,一路上都在紧张,眼底的疼惜显而易见,“姑娘,您真的要那样做么?”

燕姒放下帘,侧回头来说:“嗯。我想好了,一条道走到黑,不回头。”

泯静忙着剥新晒出来的南瓜籽,修剪整齐的指甲缝里,卡进去些碎掉的壳儿。

她垂下眼,手上的活做得不如平日仔细,“若是影响姑娘声誉,将来只怕不好议亲。”

“好泯静。”燕姒伸手过去,在瓷盘里拣了一把瓜子瓤,搓一搓,吹掉表层的瓜衣,“上次欺辱我的人,我瞧到了他腰牌,你以为我愿意这般?我让爷爷去查问过,那人原本不在锦衣卫当值,是去年从御林军调过去的,他干的是豁出去命的事,你说是何人授意?”

泯静紧张地捂了一下嘴,然后用手指着前边,悄声说:“周副统领?不会吧?他不是喜欢姑娘么?他还想求娶您呢?”

“他哪里是想求娶我,这些日子不过是做点表面功夫,敷衍旁人,让人掉以轻心,周家要动了,我得为他们烧燃这把火。越是心急的人,越吃不了热豆腐。”

燕姒眼里有隐忍不发的微光,泯静细细看着她,摇头说:“姑娘,我都听不懂。”

“我知道你听不懂。”燕姒勾着唇,眼角弯落下来,形成两簇黑月牙,“不说这些了,总之你宽心些,你家姑娘什么不行?会没事的。”

她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走这一步的。

泯静用力点头:“那姑娘一定要小心。”

未时许,踏青的队伍到了钟山脚下。

自成兴帝登基后,顺安年间山道扩修过一次,立安年间又扩修过一次,上山的路不再陡峭,平坦而宽阔。

周昀叫停马车,走回来同燕姒讲话。

“于妹妹,山上的路虽好走,但若徒步登山,我怕你受累,身子吃不消,不如就让车马登山,到了山腰望峰台,我们再下来走走?”

他站在马车前,身形略显着魁梧,燕姒坐在马车上,刚好与他一般高,两人都平视着对方,燕姒略作腼腆地笑了笑,软声说:“昀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分明是一个害羞带怯的笑容,却教平日里勤修己身,很能克制的铁血男人,心头松动,不禁暗自想着,这姑娘有本事,她天生能惑人心,自己却又似浑然不知,若真娶了……

周昀恍惚地点头,转身回了前面。

队伍复又前行,因要往上走,马车车身形成斜线,燕姒捉住从袖中滚出的小竹笼,紧紧攥在手里。

泯静扶稳她肩膀,低喊了一声:“姑娘小心!”

燕姒靠紧车壁,将小竹笼藏回袖袋,笑着道:“无妨,你快救救我的小食。”

南瓜籽撒得满地都是,主仆二人对望一眼,乐得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上山的路的确好走,不到半个时辰,路面不再歪斜,平铺而去。

到达半山腰时,未时将将过半。

弯弯曲曲的山道盘旋环抱,路上可见来去行人,这些人要么是住在附近的农夫或猎户,要么是椋都城里过来游玩的大户或商民,燕姒提说都内闷,周昀就邀她来踏青,在这之前,她其实已经打听好了。

钟山上有个忠山寺,户部尚书家今日要来烧香祈福。

待马车停稳,泯静先跳下地,转身来搀燕姒,入眼一片茂林,不远处有座长亭。

周昀散开府兵,叫他们四处巡防,走回来说:“于妹妹,那边就是望峰台了,往西能俯瞰到椋都全貌。”

燕姒丢开泯静的手,说:“你歇会儿,自己转转,莫走远了啊。”

泯静身负重任,颠脑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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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道:“山路多坑洼,姑娘留神脚下。”

这山是好山,路上撑出来的树丫枝繁叶茂,燕姒跟在周昀身侧,二人一道上了望峰台。

十里长亭,向远辽东。

燕姒曾听于红英说,于延霆当年在此处拜别他堂弟于茂,忠义侯往西下山进皇城,振东伯率于家军往东赴边关,这一别,三十年再不相逢。困于椋都的,又岂止是燕姒呢?

亭子受风霜捶打,已显得很是陈旧。

周昀领路进去,燕姒垂首,看了一眼亭中磨去棱角的方形小石桌。

“该备些点心来的。”

周昀说:“是我考虑不周,妹妹受了委屈。”

“无妨。”燕姒立到亭子护栏边,往下一看,北边是断崖,石壁陡峭,其下数丈,碧水湖湖水泛波。

周昀到她身侧,伸手要揽她的肩膀。

燕姒不能再后退,便侧身向西迈开一步,她轻轻笑着,眉眼有说不尽的风情,“昀哥哥,你是不是早便想好了,在此动手,最为妥当。”

周昀平和的脸色倏然剧变,虎目深敛,“你在说什么?”

燕姒还是笑得那般温和,嗓音也仍旧柔软动听:“银甲军还离着些距离呢,你看,你要是将我一把推下去,谁来得及救我?”

周昀警觉,以防有诈,端立不再动了。

他眼珠在左右打转,视线搜索着两侧丛林。

如果有埋伏弓箭手,今日绝不能草率行事了,本想这丫头对他不加防备,独自跟他到了这亭子里,他说是失足,忠义侯府也拿他无法,但若让他因此断送性命,那却不能。

“昀哥哥?你在想什么呢?”燕姒轻声问,“我是不是说中了你的心事?”

周昀还没找出来埋伏的人在哪里,他镇定道:“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我对于妹妹的爱慕之心,人尽皆知,怎会害你性命?”

“那可难说了。”燕姒盯着他的眼睛,收起笑容,认真道:“你叫锦衣卫的钉子来毁我清白那日,不就是想要我死?我死了,你会开心吧?”

周昀背后冷汗直冒。

这丫头竟然如此机敏!锦衣卫那枚钉子,是尚膳监掌印包全财送到御林军的,他昔日怕这包全财有问题,故此才让寻了个由头将人调走。就算要查,忠义侯府也该先找尚膳监!

查到他头上就已经令人毛骨悚然,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还在后边!这丫头明知有诈,与他装疯卖傻这些天,今日还敢只身过来……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览,精彩尽在18:00见!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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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小惩

◎二更。◎

燕姒把每句话都掐在点子上了,她说得越明白,周昀越慌。

周昀脸色已相当难看,山间有细风,斜阳不灼人,他的额上不知不觉起了汗珠。

“怎么了?原来哥哥也会害怕么?”燕姒笑了起来。

她笑似花枝乱颤,隔得远一些的人,听见这笑声,还以为他们相谈甚欢。

周昀瞪眼死死盯着她,浓黑剑眉皱成乱麻。

见他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燕姒语调平缓道:“你知道春日宴那日,我有多怕么?呵呵,我一个流落在乡野的丫头,浑浑噩噩过了十七载,哥哥你去听,椋都里头说我蠢,说我笨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像你这样堂堂七尺男儿,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还真是无耻呢。”

不为其它,也非趁口舌之快。

燕姒要激怒他。

稍微有点血腥的男子,最是经不起这样的激将法。她骂他无耻,戳着他的心窝子骂,若他丧尽天良,必定气急败坏,若他良知尚存,必定恼羞成怒。

周昀还没到丧尽天良的地步,但被燕姒说中心中所想,他也是瞧不起于家姑娘,一个长于乡野的粗鄙丫头,穿上绫罗绸缎,不过跳梁小丑。

他目眦尽裂,忽然哈哈大笑道:“你骂得好!”

燕姒心口猛跳,便见周昀双手伸来,紧紧拽住了她的肩膀。

早已准备好的小竹笼自袖中掉出,燕姒揭开竹笼盖子,千钧一发之际,抬手将笼中幻蛊拍在他下颌。

周昀视线顿时一片模糊,顷刻间双目神采全失,双手自燕姒肩头滑下去,迟钝地垂在身侧。

燕姒歪头,盯着他,过了几瞬,柔声说:“昀哥哥,你帮我把头发散下来。”

周昀神智全无,像受操控的皮影,一顿一卡地抬起胳膊,手伸到燕姒发髻上,卸下她束发的雨燕钗。

远处红日往西移,西边的椋都城罩上彩云炫光。

暮色将至。

烧完香的人们该返程了。

燕姒的眸中是报复的快意,她笑得翘睫频动,笑得纯真可爱,她用越发甜腻的声音说:“昀哥哥,你帮我把束腰解开,外衫扯破。”

不多时,山路上下来两辆马车,前头是户部尚书家的马车,紧随其后是平昌伯家的马车,泯静猫在林子里,终于等到此刻。

她快步冲出,边跑边喊:“三姑娘!求您救救我家姑娘!”

车架被拦,楚畅掀帘跳下地,泯静涕泗横流,跪在她脚下,给她指望峰台。

楚畅先依稀听到呼救声,认出泯静后,赶紧招揽巡防回来的两府府兵,自己打头往前冲向长亭。

罗兆松后她一步下来,但到底是男子,跑得比楚畅快,第一个进了亭子,他所见到的,便是周昀将于家姑娘按在亭柱上,手上撕扯着人家的衣裳。

这可真是太让人匪夷所思!

要不是亲眼所见,在场之人绝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堂堂国舅爷之子,御林军副统领,竟在此时此地,行如此龌龊之事!

罗兆松一人拉不动他,是好几个府兵一起使力,才将人拖开压跪到地上。

“我的个亲娘!周昀!我打死你!”楚畅上去就是一巴掌,脆响声几步开外都听得见。

于家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住腿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上。

罗兆松拉住要提裙踹人的楚畅,给她递了个眼神,说:“别声张,先将人送回马车,此事……此事回都再议。”

山道上还有不少路人,因这边动静太大,都停下来凑热闹了。

户部尚书府的楚夫人和平昌伯爵府的伯爵夫人,都掀帘问身边小厮,是出的什么事。

这边小厮还没来得及答话,那边楚畅已经护着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于家姑娘,快步过来了。

忠义侯府的马车就停在他们前边,挡了一半的道,府兵们将围观的行人隔绝在外,议论声却越发沸腾。

“是忠义侯府的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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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模样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老侯爷这次定要大怒了!”

“听说于家姑娘还没议亲呢,哎哟,这叫什么事?”

“老哥,瞧见她被谁欺辱了吗?”

“别乱说!这么多兵,当心你脑袋!”

两位夫人听了这些声音,大约猜出是哪档子事儿了,二人隔着马车对望一眼,心照不宣地坐回其中。

四面八方的林子里突然传出来马蹄声,盔甲震动如擂鼓,重击在人心上,山石铺就的道路都开始抖动。

少倾后,数十名银甲军潮涌而出,齐声高呼:“保护小主人——”

随之而来的重骑将忠义侯府马车团团围住,闲杂人等被这强军彪悍气势所震慑,很快四散而开,趁早远离这事非之地。

燕姒坐进了马车里,楚畅拿帕子给她擦着泪,泯静为她顺着背,将她乱掉的发重新归束。

“我没事了。”她张口吸气,示意泯静挑起车帘。

罗兆松和侯府的府兵押着人过来,袍角飘动。

周昀已恢复了些神智,他带的府兵尽数被俘,手边又没个兵器,被押跪在侯府马车前,张嘴破口大骂道:“贱人害我!”

一名银甲军校尉打马绕至他身侧,翻身下来抬手就是一马鞭,抽在他胸腔,力道之大,疼得他嘴角溢出了血渍。

燕姒冷眼看着他,说:“捆好,带回去,交大理寺。”-

金玲乐坊。

唐绮隔着屏风喝茶,“我今日所言,若有半句虚假,便教我来日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屏风后的人微动了动,沉重的声音显得闷,他说:“你亲自来会,我已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此事我还是要查。”

唐绮起身,道:“人在我手里,你要查很难,最终你还是要线索尽断,虽是前尘旧事了,但我想,你会作出最正确的抉择。”

那人听到唐绮迈步的响动,追问道:“为什么帮我?”

“我知道头痛到想自尽的滋味,我是废了,你还有长远的机会。”

唐绮走出厢房,绕廊子打了一圈儿,在楼中间的好位置,椅栏往下瞧。

楼下的娇娥和小倌们各自练把式,走路要摆腰,看人要露笑,步伐要轻盈,眼神要勾人。

琵琶声急催,众人拥挤着往艺台前凑。

幔帘里坐着金玲乐坊的头牌乐师,指尖拨出醉生梦死。

太多的人醉生梦死了,椋都作为唐国的心脏,云烟过眼,最是能蒙蔽人心。

二公主携一壶酒,学风流之七八,路过的弟弟们掐过翘臀,错身的妹妹们也摸过手,她能装样子,瞒得过周皇后,瞒得过宣贵妃,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自己。

楚畅不在,今日陪唐绮混迹乐坊莺莺燕燕之中的,是翰林院院首家的小子解星宝,这是个真混账,当庭便能抱起美人儿来啃。

唐绮瞧见了,喝空的酒壶丢下去,正摔在他脚边,吓得他怀里美人儿花容失色。

解星宝胖得见不着脖子,抬头就是双下巴,他也不恼,笑道:“二公主,你还成不成?”

“没拿稳,喝不动了,你继续啊。”唐绮跟着笑,摆摆手招来旁边候着的行首,“扶你二公主下楼。”

外头夕阳漂亮,唐绮走出金玲乐坊,刚眯着双目看了那么一眼,白屿打马疾驰而来,在阶下停住,翻身下马。

“长史来得巧。”唐绮歪歪倒倒,推开行首,自己下了阶。

白屿上前搀住她的胳膊肘,附耳小声道:“殿下,那边出事了。”-

国舅爷收到消息,带御林军拦在大理寺门口,和银甲军僵持不下。

人要是锒铛入了狱,大理寺有的是办法让他招!上一个被忠义侯府送进去的,没挨过半个月就丧了命。

酉时过半,永泰大街难得这般热闹,看稀奇的百姓将大理寺外头围得水泄不通,唐绮和白屿赶到,只能下了马,转去对面的鼓楼上察看情形。

大理寺门口,停着三辆马车,一顶软轿。

唐绮立在楼沿,问白屿:“楚府和平昌伯爵府,怎么也在其中?”

白屿说:“刚好,就那么巧啊,今日这两家去钟山上的忠山寺烧香祈福,将于家姑娘被周副统领欺辱的事,给撞了个正着。我离得远,那长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是不清楚。”

“欺辱?”唐绮挑起一边眉,难以置信道:“周昀失心疯了?”

周昀有没有失心疯暂且还不知道,但唐绮马上就见到国舅爷抽了御林军手中刀,奔着押解周昀的银甲军冲去。

银甲军没有命令不为所动,横刀将其挡开,校尉振声道:“国舅爷!唐国律法不可挑衅!此子对我等主人行不齿之事,我等未将他乱刀砍死,已是对国舅爷礼让!”

“反了天了!”国舅爷大怒喝道:“你敢杀害皇亲国戚!忠义侯府还把官家放在眼里吗?!你们今日敢动我儿!便是造反的乱臣贼子!”

大理寺丞窝在里头紧闭大门,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这案子里全是些要他命的人,天可怜见,他今天出门分明是看了黄历的。

银甲军校尉稳如泰山,国舅爷高举长刀,下令道:“给我——”

话音未落,忠义侯府的马车车帘掀动,于家姑娘从里头出来,高声道:“国舅爷且住!”

【作者有话说】

开心的锣鼓敲出——

第53章 静置

◎一更。◎

曹大德脚下步子迈得密。

元福宫的宫人正往庭院里送菜,见了秉笔太监回来,各自做礼后为他让开道。

成兴帝要在这里用晚膳,沐上晚霞,庭中的极品花卉盆栽吐着芳香,姹紫嫣红煞是好看,这都是御赐的,同宣贵妃一样娇。

此时天欲晚,曹大德刚得了宫外消息,神色复杂穿过新设的席面,隔着一座花台,欲言又止。

成兴帝捉着宣贵妃的手,宣贵妃手里捉一把金剪子,多*余的花枝还没修剪好,曹大德不好贸然打搅,憋了片刻。

“有什么事,直接说。”成兴帝乜他。

意思是,贵妃面前你有啥可避的,没点眼色。

曹大德的胖手在袖中擦了又擦。

他低头哈腰,说:“陛下,国舅爷公子今日约忠义侯府姑娘去钟山踏青,似是冒犯了姑娘,被银甲军押解回都扭送去了大理寺。”

成兴帝脸上不见喜怒,他松开宣贵妃的手站直起来。

“周昀这小子,是升了官昏了头吗?”

曹大德哪里会晓得。

这事儿着实透着古怪,那周昀并不贪恋女色,平日里勤于操练值勤,为人谨慎又本分,去年秋猎上拔得头筹,才升起来不久。就算仰慕于家姑娘,也不至于如此行事。

宣贵妃放下花剪子,瞧了成兴帝一眼,说:“陛下,臣妾觉着,冒犯可轻可重,既然押到大理寺,于家丫头委屈恨了?人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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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德说:“人还好,跟着去的,马车都停在大理寺门口,与其同行的还有楚尚书家眷和平昌伯爵府的家眷。”

成兴帝负手,问:“他们跟着凑哪门子热闹?”

曹大德说:“赶巧去烧香撞见了,不仅他们撞见了,今个儿天好,钟山上人多,现下估摸着坊间已大肆传开,于家姑娘若不计较此事,怕是名声要坏。”

宣贵妃不满道:“咱们亦儿最是知礼数,纵使爱慕于家姑娘得紧,两个孩子也是乖觉的。陛下不如早将他二人婚事定下来,别再叫有心人肖想才好。”

成兴帝没有表态。

曹大德观他面色还好,继而道:“这事本该大理寺秉公去办,坏在国舅爷带了御林军过去,非要银甲军放人,大理石门口要打起来了,这才来惊扰陛下和贵妃娘娘。”

大理寺难做啊。

刑部早年得兵部支持,很多难办的案子,姜国公没少帮手,大理寺因此被挤兑,差点名存实亡,幸而有忠义侯的银甲军暗中帮着照拂,这才得以和刑部平起平坐。可官家还没立储,从名分上来看,大殿下有极大优势,周家乃国戚,故而大理寺丞根本不敢收人。

成兴帝对这情形心知肚明,但不想周国舅这般冲动。他沉下脸色,说:“御林军成周家解决私事的小卒了?”

提到此处,曹大德脸上抹开一丝笑:“于家姑娘也是这般当街质问国舅爷的,她还劝国舅爷谨言慎行来着。兴许是国舅爷过于爱惜独子,急了吧。”

成兴帝脸色稍有缓和。

宣贵妃静静听着,心里窃喜不已,翘起的嘴角都有些压不住。

那边院中的晚膳已布好,老嬷嬷给宫人使眼色,没人过来请,成兴帝却看见了。

他牵过宣贵妃的手,冲曹大德说:“仪鸾司今日在宫中值当的是哪个,你去着人传朕口谕,周昀先教大理寺暂时收着,好生照顾不得有差池,待清明过了再审。”-

大理寺这边,周国舅不明事情经过,今日的确是急了眼,才没回府去带府兵,而是从校场直接点了御林军赶来。

他原本想着若真动起手,府兵也不是银甲军的对手,这些年御林军由他掌管着,吃一份俸禄,还吃一份周皇后的私银,不上战场也没短练,装备也足够精良,单独拉出去能抵得上一支边防守备军。

于家姑娘立在马车上,外头罩了披风,出言点醒周国舅时,他面色一凝,不再鲁莽,收刀后凑上前去,询问周昀。

“今日到底怎么一回事?”

周昀马有失蹄时,心里除了怨悔,更多还有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他眼珠暴突,想了一路都没弄明白在望峰台上究竟缘何失控,那一会儿的记忆是残缺的。

他挣不开擒住他的银甲军,现在听到父亲的诘问,只能反咬一口,怒道:“我没有轻薄她!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凑到我跟前来的!她!她装的!”

周国舅对自己儿子很是了解,自然不信周昀会做出这样的事儿。等周昀说完,他便道:“御林军乃椋都正统守备军!职责正是护卫皇城安宁!尔等在此污蔑皇亲国戚,搅得都内人人惶恐,御林军怎么不能加以阻拦?”

他这是诡辩。

围观百姓听不出其中偷梁换柱之意,因他慷慨激昂的陈词,不由得心生些许赞同,认为他很有道理。

议论声不小,他趁热打铁又情绪激动地道:“你忠义侯府的银甲军,仗着官家宽厚,便真蹬鼻子上脸,随意构陷以武力压人!以为在这天子脚下,百姓面前,就能压得过公理了吗?!”

于家姑娘,几个月之前才回的椋都,当初忠义侯府已故大将军于颂抛妻弃子的传闻,后来不了了之。近来百姓们又街头闲话,听闻这姑娘容貌惊艳,迷得国舅爷之子和三皇子团团转,这下出了丑闻,嘴里自然要踩低捧高。

人心倾向,自古如此。

没见着真章,就会信服自认为占理的一方,因为凭借国舅爷之子,又是御林军副统领这般身份,在椋都勋贵子女中一直有着好名声,故此没人会相信他干得出龌龊事。

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这么想了,不料,那端立马车上的于家姑娘,突然转身举目四望,她果真长了一张极为秀美的姣好面容,这在满椋都也不可多得。

她被国舅爷数落,却并不畏人言,她的神态很平静,平静到就像这件事根本不是发生在她身上,她似乎并不需多作辩解,反而叫人摸不清她此刻在想什么。

“换了常人,受不住这些歪曲事实的唾沫星子,于姑娘能忍,我都要佩服她了。”白屿认真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下边。

唐绮哗地展开折扇,扇走飞来的蚊虫,眼底带着浅浅的笑,“几遇危境,自然能忍。”

白屿侧耳听着唐绮的声音,一瞬不瞬地看于家姑娘,说:“早前没发现呢,她长得真好看,别说三殿下,今日后我回去,也禁不住要想。”

唐绮倏地转头,睨向出口孟浪的白长史。

察觉到身边有如芒刺的视线朝自己看过来,白屿匆匆转头摆手:“没有没有,不是那意思,我哪有那个胆子,我是在想,她接下来要做什么,怎教人看不透呢。”

他话音刚落,唐绮就说:“你再瞧。”

白屿复又转头回去。

大理寺门口,于家姑娘正当街挽起袖子,在众目睽睽之下,高举起手。她不怒不恼,反而一笑,道:“冤枉他?小女手腕上的淤青莫非是自己掐的?”

鼓楼之上。

白屿瞧不清,但听其言下之意,又闻民声再次沸腾,大约也猜出她的腕子上的确带了伤。

唐绮缓缓摇起扇,眼神意味不明。

白屿回头看见,说:“殿下早想到她能自证了?”

唐绮沉沉应了一声,说:“即见分晓。”

白屿三度回过头。

于家姑娘将手腕亮出来后,只举了片刻便放下来。

“今日周公子欲行不轨,若非平昌伯爵府公子出手相助,银甲军及时赶到,我府府兵将其拖开,小女恐怕无颜再见家中亲长,当场就该跳崖自尽。”待人声渐歇,她又道:“平民家的好儿郎尚且礼让女子三分,在咱们唐国皇城,难道弱女子就该忍受奇耻大辱,还要纵容这厮猖狂?”

围观百姓如被当头棒喝,这看着娇小的女孩儿,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掐伤自己呢?那手腕上的淤青分明就是勒痕,在苦苦挣扎中才会落下的!

她受了这样的委屈,还能言语平淡语速缓慢,想必之前并不想公然发作,忍辱负重是还想给皇家留些脸面啊!

这动听的嗓音,富有极强穿透力,让在场围观的人都听清楚了。

众人又忍不住地想,懂道理,识大体,于家这是出了一位好姑娘!不惧勋贵,不畏强男,简直是好样的!

这下国舅爷之子再难狡辩,色中饿鬼就该下大狱!

风向倒得太快。

周国舅眼见他儿子要成众矢之的,满头冒起汗,心想于家这个丫头太难对付,他先前那番诘问反输了一手,怪自己关心则乱,后悔不已,但他还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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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赌大理寺丞不会开门。

“从钟山回来这一路之上,你身边银甲军和府兵加起来得有几十人吧,谁知道是不是你叫人掐的伤?此事不清不楚!不论你如何煽动百姓,今日也休想动我儿分毫!”周国舅抛下这句话,又将事态引入迷障。

于家姑娘不慌不忙,道:“银甲军听令,将人押入大理寺。既然不清不楚,就请大理寺丞过堂公断。”

周国舅冷哼一声,拦在门前,喝道:“我看谁敢?!”

两方再次要起冲撞,银甲军和御林军先后拔刀,在场围观群众立时退开寸许,忽闻永泰大街另一端有人奔马,一片笃笃马蹄声冲来,人群见到锦衣卫的高头大马,左右分开为其让开了道路。

到了大理寺门口,领头的锦衣卫指挥同知王路远勒住缰绳,座下骏马前蹄高扬,嘶鸣声后,众人听见他振声道:“陛下口谕!周昀押入大理寺!清明后再审!”

一直猫在门里看戏的大理寺丞长长呼出一口气,退开半步,令人将大门打开,他赔着笑脸走出来,拱手说:“国舅爷,下官要得罪了,您看这事儿……”

周国舅被王路远传的口谕,震得脚下虚软,踉跄了一下,攥拳站稳。

于家和罗家沆瀣一气,官家要将此事搁置,周家再不能不动。

他还有阿姐。

周国舅隔着银甲军阵列,深望马车上的于家姑娘一眼,最终颤着手放开掌,散了御林军。

【作者有话说】

走啦。拉着小手去祭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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