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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喻山
◎二更。◎
因横生钟山之事,燕姒不便出门。祭陵前一日,她命宁浩水独自去找了崔漫云,拿回一张早前问其要的喻山堪舆图。
喻山是唐国皇陵所在,平日由神机营的重兵把守,清明祭陵,事关国体,尽管忠义侯作为重臣年年都会去,但并不能自由出入闲逛,对山上地形不是很清楚。
这夜,他看到宝贝孙女儿拿来的图,对着烛火瞧了半天,疑道:“这上头标注的陵位和祭祀大典上的格局的确对得上,上山的大路也没问题,其它的我也看不出真假啊,乖乖,那个崔漫云,为何帮你?”
“一点小把戏。”燕姒皱眉道:“其它地方不需去管,这里是不是前太子的陵墓?”
她手指点在陵地后方。
前太子虽是定了谋逆罪名,但到底乃皇家血脉,死后落葬在陵园里,无人大张旗鼓祭拜他,而不管成兴帝是顾念手足之情,还是为显贤德仁厚,太常寺负责祭典诸多事宜,这处没有漏。
老侯爷双拳挤着脸,想了想,说:“是。早年太后还在世,这地儿没人敢去,后来这些年,太常寺走得慢的那些人,回去洒扫打理,除了前太子,也没旁的了。”
烛光下,燕姒冷静自持道:“可有法子把我塞进太常寺。”
老侯爷听得手一滑,嘴大张着:“你说啥?”
“先帝密诏在这里面,我得去取出来。”燕姒简洁道,她这话说得就像“我要去吃饭了”一样自然。
老侯爷胳膊上汗毛都竖起来了,惊慌地摇头说:“不成,这太冒险!你告诉我密诏放在何处,我找个银甲军去取。”
燕姒不能直说她和唐绮打着赌呢,只好软声喊道:“爷爷。”
于延霆脸上一僵,犹豫半刻,还是将头摇作拨浪鼓。
“不成,你才冒过一次险,想起钟山望峰台,我这个心还发颤呢,这么大的事都没个商量你就办了,万一你有个好歹,我,我……”
“爷爷。”燕姒拉一拉于延霆的袖子,劝说道:“银甲军个子大,这事儿他们办不好,我身量小,好乔装成杂役,这个密诏是为前太子翻案的重要物,交给谁都不能放心,只有我亲自去取。”
“可是……”
“别可是了,有什么好可是的。”于红英转着轮椅进书房,眼里的赞赏克制下去,面无表情道:“塞个人进太常寺还不简单,你放手叫她去,她已快满十八了,早晚要担事儿,钟山下来一遭,闯个皇陵有什么干系。”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燕姒觉得于红英不疯言疯语的时候,比老侯爷要沉着果断得多,反而是活阎罗上了年岁有些优柔寡断。得了她的赞同,老侯爷不说话了,眨巴着眼睛,又用拳撑起脸,这下子显得有些憋屈。
一物降一物。
燕姒有些想笑,但忍下去了。
于红英眸子一转,朝燕姒看过来,不知为何,眼神里充满探究,让燕姒恍惚间想到了渤淮府码头某个瞬间,她的姑母在压制情绪,那情绪仿佛是兴奋。
燕姒被她盯得难受,心想就不该觉得她沉着,像是又要疯。
于红英还好,定了半晌没卖关子,而是木着脸问:“你找崔漫云两回了,一回春日宴前安乐大街的石桥,一回自己没有去拿到这张图,我早前不是叫你,离她远些?”
得。
她就知道自己一直被盯着的!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在椋都除了个忠义侯嫡亲孙女的身份,啥也没有啥也不是。人家二公主,想要用人大抵信手拈来,她却不成,她想要用人,束手束脚。
“春日宴受了点委屈,没同您二位讲,多亏崔千户帮了把手,我下次谨慎。”燕姒扁了扁嘴道。
“没有平白无故的帮衬,今日帮你的人,明日就可能害你。”于红英没被燕姒糊弄,反而更严肃道:“那个崔漫云我查过,早年家境尚好,世代都是椋都良民,祖上经营铁铺,传到她父亲这代,立安年初闹火灾,她父亲葬身大火,留下孤儿寡母,她母亲眼灼瞎了,她自己的脸也烧毁了,柳栖雁救她,为己所用是施恩之举,这人助你必有图谋,在没弄清柳阁老心向哪方之前,再不能将要事托到她手里。”
燕姒耐心听教,心头思绪已飞甚远。
早前她也疑心过崔漫云,甚至揣测过崔漫云就是唐绮,后来一想不对,这两人只是身形差不离,游湖那日遇到,春日宴上再遇到,崔漫云只是崔漫云而已。因为在春日宴唐绮和崔漫云同时在场,她又疑心崔漫云是不是唐绮的人,这才生出心思借堪舆图试探。
眼下的结果是,她拿到了真的喻山堪舆图。
那么,不管崔漫云到底是不是唐绮的人,至少有一点她可以确认,崔漫云这个人有恩必报,柳阁老对其有知遇之恩,她对其却有救命之恩。
这个崔漫云,如果蒙着面纱是因为毁了容,那她或许将来还用得上呢。
崔漫云此时毕恭毕敬垂着头,脸上的面纱挡尽她烧毁的脸。
“她没亲自见你?”唐绮诧异了一瞬,忽又明白过来,“也对,她刚点了把火,火烧眉毛的人正急着寻她的短处。”
崔漫云合手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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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属下按照殿下所说,将真的堪舆图交给了她派来的人。”
唐绮点头道:“如此便好。”
柳阁老左右看看二人,要起身穿鞋,崔漫云上前去扶,她撑起来说:“明日大祭,咱都早歇着,周家该有动静了。”
唐绮蹲身去帮柳阁老把鞋套好,仰头说:“国舅爷会做什么?”
柳阁老说:“周昀入狱,三殿下和于家姑娘的事要成,你当问,中宫会不会做什么。”
坤宁宫的灯还点着。
管事姑姑平翠端来温热银耳汤,周皇后靠在榻上,喝了两口嫌腻,说:“不用了,拿下去吧。”
“国舅爷还在等您决断。”平翠放好瓷碗,扶周皇后起身。
她坐起来,用丝帕蹭一蹭嘴,下意识拿起佛珠来盘。
寝殿里的烛火散发出橘黄的芒,她眯起眼睛,沉思良久。
于家有问题,赶在清明祭陵前设计害她侄儿入狱,似乎是用的激将法。那么,春日宴上便还是打草惊蛇了。此时周家若忍不住稍有动作,极有可能中连环计。
她太被动。
如今还能稳坐中宫位,她靠的是太后留下来的国库财权,和周家世代作为皇室妃嫔首选,所累积下来的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必须慎之又慎。
又过许久,平翠剪断一节灯芯,才听周皇后叹息着道:“罢了,再容罗氏逍遥几日。”-
清明。
天降细雨。
椋都文武百官随圣驾往喻山,路上锦衣卫和御林军夹道护着皇帝,到了山脚下,换神机营替守,太常寺的人马原本走在最后头,但入山就要往前先行。
成兴帝倒是不累,只是随行的几位阁老都上了年纪,受不了太长时间的车马劳顿。他的一后两妃并三个子女都有车马,武官们体力好,而文臣步行吃力,于是大部队要在山下行宫歇息半个时辰,等太常寺将山中的事全部安排妥当,这些人才上去。
前头的队伍浩浩荡荡入行宫,唐绮坐久了,跳下马车坠在后头,说要散个步,她身侧有长史跟着,成兴帝便随了她不爱受约束的闲散性子,暗中让锦衣卫去护。
“走去前头林子瞧瞧。”唐绮信步往前。
白屿将随身布袋挂好后,匆匆去追她,提醒说:“殿下,那边草很深。”
“本殿知道。”唐绮已经走远了。
穿进入山的林间小道,唐绮七拐八绕瞎走,走着走着顿住脚,弯腰探手摘了根狗尾巴草,对着一颗树说:“去把尾巴甩掉。”
树梢动了动,须臾后重归平静。
唐绮站直起来,把狗尾巴草衔在左边嘴角,一对黑漆漆的眼珠转来转去。
白屿将将追上她,她又快步往草更茂盛的深处走。
到了一块布满苔藓的大石头后边,唐绮停下来,一把将白屿摁进草里。
“殿……”白屿扭头喊她。
唐绮说:“嘘。”
大石头前边是上山的平坦大路,太常寺的队伍刚途径此处。白屿不解,绕来绕去,怎么又绕回了路边?
唐绮猫身蹲着,耐心等那队伍缓缓走过,白屿悄声问:“殿下,看他们干啥?”
身前半人高的茅草被唐绮撇开了一些,她下巴往山道上递。
“你看那是谁呢。”
白屿顺着她的视线,在太常寺队伍里好一通找,总算见着有个娇小身影,吊在末尾,抬手把帽子压回脑袋上。
那帽子,一看就不是很合适。
唐绮扭头把狗尾巴草吐了,说:“干啥,守株待兔呗。”
白屿还很惊讶:“您怎么猜到她会混在太常寺队伍里的?”
那稀松的队伍快要消失在丛林间,远远看去,像一条滑腻的游蛇,唐绮站起来整衣袍,这身行头实在费事,她得找一套轻便些的。
往回走的路上她才想起来,回答白屿方才的问题。
“因为太常寺要去给前太子扫墓啊。”
白屿说:“我是想,她为什么亲自来办这件事,找个银甲军,岂不方便?”
“方便什么?银甲军很难藏匿,到处都是巡逻的队伍,撞见神机营、御林军,再或是锦衣卫,那都难以成事。”
树上传来几声布谷鸟叫。
白屿仰了仰头,瞥见半片衣角,茫然地问:“他又做啥?”
唐绮说:“玩儿。”
白屿:“?”
树上挂着的人忍俊不禁。
唐绮忽然又说:“去帮我寻一身太常寺的衣服,要快。”
白屿抱着手,跟着唐绮往前走,“殿下,那得是偷。”
唐绮:“意思一样。”
青跃顺着树干攀下来:“???”
第55章 陵宫
◎一更。◎
沿着茂林中的道路徒步登喻山,燕姒脚板心都走疼了,终于在汗流浃背时,太常寺的队伍停下来,原地暂作修整。
遥遥往前看,一座宽六七丈的硕大石牌坊坐落队伍前端,晨辉映照其上三个烫金大字“下马坊”。
“我们马都没有,为什么要叫下马坊啊?”
燕姒单手扶在腰侧,另一只手在脸颊边上卖力呼扇,累得也不用顾忌形象了,她现在是太常寺随扈的小杂役。
眼前人是带燕姒进来的人塞给她的。
小王年纪尚小,人闲不住话多还热心肠,正好相处。
他脱下布靴坐在草里,边捏自己的脚,边答说:“往前就是主陵大道了,为表礼敬,诸司官员都要在此处下马。”
堪舆图上瞧着这地方本不大,谁知展眼望去,路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似的。这体力活儿太累人了,看来平日里于红英督促她强身健体,完全很有必要。
燕姒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喘了几口气,又问:“那官家和几位殿下,到了此处也下马吗?”
“你瞧。”小王伸手往下马坊后边指,“路还长呢,龙子龙孙哪个不金贵,要到祭祀台外边才会离了车马。”
那就是说,行宫的人上来了,留给她的时辰并不多充裕?
燕姒一张热红的脸开始发起愁,她冒充的是杂役,如果在祭祀大典的前一个时辰,找不到机会去前太子陵,二公主再提前到,可有得一争了。
孔太保说密诏在前太子陵,又没说具体放在哪个地方,那位帮她送密诏来的人早就自尽了,一切要看天。
燕姒不爱看天,二公主将随大队伍祭陵,她若是把这一段时辰拖过去呢?
“你叹什么?龙命凤胎是羡慕不来了,不过你福气还是好的,分到跟我一起,咱们这些个杂役活儿虽多,但有我罩着你,不会叫你太累。”
小王的嘴吧嗒吧嗒雨打芭蕉,说完不忘给燕姒使眼色,“过来先帮你王哥拿拿肩。”
“好呀。”燕姒懂事地走到小王背后,给他捏肩膀,“轻重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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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就承蒙王哥照顾啦。”
小王眯着眼睛享受:“再重点儿的,挺好,照顾都好说。”
到皇陵祭祀台的时候,燕姒领会到了小王的照顾。
他们这一小队负责摆放祭品,小王直接把她那份帮着摆了,挤着她悄声说:“现在都忙着呢,没空盯你,咯,你往后边儿看,那边的林子深,这里我顾着,你去睡一觉,等祭祀大典开始了,再出来跟上我去后头。”
燕姒感激涕零,朝小王千恩万谢,在袖子里找出早前藏着的酥饼,偷偷塞给他。
“那我去了?”
小王挤眉弄眼地,收下酥饼:“赶紧的。”
燕姒避开来往忙碌的人,偷偷钻到林子时还在想,简直天助我也,小王这人不错,省去她装闹肚子的功夫了。
祭祀台西侧的茂林极深,寻常人钻到里头,容易迷失方向,幸而奚国的丛林比唐国的还要复杂得多,分辨方位对她不算太难的事儿。
燕姒拨开杂草,快步往前太子陵那边走,绕到陵地后面,她双目猛地收紧,蹲在草里不敢再发出响动。
大意了!
前太子陵前,竟然也有神机营的人在值守,早前她应该想到的,结果脑子里光顾着琢磨唐绮何时行动,忽略了这点。
二公主穿上太常寺杂役的服饰提前上山,拎了个木桶和扫帚,她大喇喇出现在前太子陵的祭台门楼前时,燕姒正抓心挠肺地寻思,怎么把值守的神机营兵士给引开。
“两位兄弟,辛苦了,前面祭祀诸事已备妥,掌事令我先来洒扫这边。”
神机营兵士让唐绮亮腰牌来看,她很干脆地递过去,查验后就被放了行。
燕姒蹲在草里,看到唐绮上阶过门楼,灵机一动。
她小心翼翼摸上小路,先站直了活动胳膊,再拍拍脸蛋,随即换上盈盈笑脸,快步朝门楼前走。
神机营的兵士见她,只瞄了一眼她腰间的牌子,便说:“太常寺的杂役?我说一个人要洒扫这地方,得干到何时去,别磨蹭了,快点进去。”
误打误撞,反而教唐绮为她开了道。
燕姒连连称“是”,内心欢呼雀跃,脚下步子飞快。
喻山云气诡辩,在山脚下时还飘绵绵细雨,上山之后一路清风,到了陵地炙阳当头,现下一入前太子的陵宫,里间的阴冷又激得燕姒原地抖了抖。
这地方有点瘆人,听不见半点活物响动,燕姒进来已不见唐绮的踪影,入耳只有贯穿进来的嘘呼风声。
两侧石壁高耸,中间祭祀用的香案上摆了青铜三角炉,里头插香,新燃的青烟正缓缓上浮,旁侧点着孤零零的长明灯,案上供奉的,便是前太子牌位。
燕姒在昏黄和漆黑中来回逡巡,她只在古书上见过唐国的陵葬,奚国人都是树葬的,这地方比她想象里的要大太多了。
她开始后悔起来。
早知如此,不该同唐绮打什么赌,她若先低个头,两人合作行事,岂不方便很多,也不知道自己当初哪来那么充分的信心,缓兵之计,倒给自己缓出了个难题。
现下也只能挨着找了。
她找不到,唐绮也不一定就那么快能找到,她们所知晓的消息是相同的。
既然要藏密诏,不叫人轻易发现,那么这个密诏大抵不在显眼的位置,燕姒直接放弃了前面只设有祭台香案的祭室,靠着墙往右侧甬道走。
甬道狭窄,好在沿路都有透气小孔,外间的光线穿进来,勉强能让燕姒看清脚下的路,这条弧形的路并不长,没走一会儿,眼前便是侍殿的门。
燕姒脚步放得很轻,顿了顿才跨一步,不想紧接着,她的手便被人握住,直接将她大力拖入。
“阿姒。”唐绮温声在耳边喊。
燕姒瞪大眼睛,方才那瞬息揪紧的心松缓下来,说:“殿下到得好早。”
唐绮说:“我一直跟着你的。”
好哇!
她定瞧到自己犹豫不前的窘迫样子了!
燕姒想将手从唐绮手中挣脱出来,唐绮却反而握得更紧,她低声说:“抢密诏么。你捡了便宜进来,不该笑一笑。”
“殿下。”燕姒面对着她,用手撑在她心口,不让她再凑近,“先人面前,你握着我的手是不是不合规矩?”
唐绮说:“是啊。”
二人在侍殿中转了一圈,这里面放的全是随葬品,铜胎画珐琅的冥器整齐堆放在角落,中间的圆形铺地砖同四周的壁画一样,积着厚厚土灰,两人的脚印凌乱留在上面。
燕姒低头,看向自己手腕处绑缚的帛带,无奈地笑着道:“殿下,真的不必如此。”
唐绮走在燕姒前面。
走两步,拽一拽,她说:“万一你跑出去喊抓贼呢?”
燕姒的手腕被扯向前,翻找完最后一堆有口能藏物的冥器,唐绮回眸说:“这间没有,去下一间。”
两人往侍殿外走,燕姒瞄着中间地砖上的脚印,也抬手拽人。
唐绮:“……”
燕姒冲她笑:“脚印。”
“祭祀大典将要开始了,你觉得我会管这些脚印?要是被人发现,我就赖给你。拿到密诏后,你会回来把这里清理好的,对吧?”
唐绮今日脸上未带精致的妆容,燕姒在昏暗里看到她勾起唇。
“对。”燕姒咬牙切齿。
这可真他娘的太对了。二公主贼精明,拖延她看来行不通,还得想别的法子。
唐绮跨步出了侍殿的门,拽动中,燕姒不得不跟上,听到她在前面,又补几句:“我早都帮你想好了。水桶和扫帚就搁在外头立柱边的。”
燕姒呼气。
好想奉送她仨骨钉,但又不行。
二人结伴到了左侧侍殿,唐绮突然顿在门口,不再往前,燕姒愣愣看她:“怎么了?”
唐绮脸色不太好,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长睫将眸光掩得不清不楚,时常向上弯出轻佻弧度的唇角也坍塌下去,在昏暗甬道中,整个人显得很低沉。
难道这间侍殿有问题?
据说唐国开国女帝为防劳民伤财,废修地宫,除了棺椁在下,墓地上仅建殿宇,耗时短暂,三月便能起一座陵。但这样的陵宫有个疏漏——容易被盗,故此曾广征民间机巧工匠,设些复杂的致命关卡以作抵御。
燕姒尚在脑中飞快回想,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进去,唐绮忽又重新跨步,什么也没说,先她一步进了左侍殿。
玩我呢?
燕姒无奈一笑,被拽着跟上。
这间侍殿与方才那间全然不同,光秃秃的墙面没壁画,正中间竖立一座石碑,上面刻着的约莫是祭文,写尽一个人的生平。
石碑之后,陈列数十座人俑,刻工很细致,连面部表情都栩栩如生。除此之外,整个侍殿再无旁物,显得比右侧侍殿空旷许多。
燕姒看了半天,深觉密诏不会藏于此处,这里头连个蛛网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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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见到,想必唐国人重视有祭文的侍殿,年年清扫。
唐绮走得比先前要慢,二人绕视回来,她停步在石碑前,问燕姒:“你怕不怕?”
燕姒茫然道:“怕什么?”
唐绮说:“没什么。”
声毕,燕姒见她朝石碑一拜,然后不作停留,转身往外走。
燕姒坠在她后头问:“不再找找么?”
唐绮人已到了侍殿门口:“方才那些是曾经的东宫辅臣,先太后让他们活着站在这里,被工匠浇筑成俑,让他们终生奉主。”
燕姒听得脑子轰然,只觉后背被数十双眼睛盯着,耳侧阴风阵阵,她心头喊了声娘亲,立时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头的人,双手紧紧抓住了唐绮的胳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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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请问,四儿给二公主取过什么昵称?
燕姒:没有。我是个正经人。
主持人:那请问,二公主给咱们四儿取过什么昵称?
唐绮:嗯,我也是正经人。
燕姒:她都喊我阿——
唐绮:小瘸子、麻烦精、小狐狸、布老虎……
燕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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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密诏
◎二更。◎
“你不是说你不怕么?”唐绮说着风凉话,放慢了脚步。
燕姒抓着她就不敢再撒开手,“咱们快出去吧,你不晓得,人是有魂的,枉死之人的魂会滞留人间,因为他们投不了胎,得寻个垫背的替死鬼!”
不知是不是一种错觉,唐绮走得更加慢了。
“你话本子看得杂,世上无神无怪,那都是人心生出来的慰藉。”
燕姒不想跟唐绮争论此事,她的魂现在就不在自己本来的躯壳里头,奚国人信神,大泽神庇佑他们的世外桃源丰衣足食。
但这话不能讲,她便道:“宁可信其有啊殿下,你若全然不信,入了陵宫,为何先去敬香?”
唐绮说:“自然是祭奠先人。”
话及此处,两人都愣怔了短暂的瞬息。
她们将左右两间拱卫的侍殿都寻了一遍,要祭奠先人,那密诏……
唐绮霎时脚下生风,燕姒紧抓她胳膊不松,狭窄的甬道并不能容两人并肩通过,于是,她们便这样你争我抢,侧身前行。
燕姒踩到了唐绮的布靴,唐绮撞到了燕姒的脑门儿。
前太子陵宫甬道中,响起一些不寻常的声音。
“嗷——”
“啊——”
燕姒:“殿下你不是要慢慢走吗?!”
唐绮:“少说一句好吗?不准再踩我!”
明明是她非要绑着燕姒的手,现在却又要倒打一耙,这人也太不讲道理了,燕姒怒瞪着她,不满道:“你还撞到我头了呢!”
唐绮:“……”
两人争着抢着,相互扯着,几乎是面对面贴在一起扭出了甬道,一出甬道唐绮便不再管燕姒,直奔祭室香案而去。
燕姒在她后面猛地拽住手腕帛带,把人拖拽住后,笑得纯然无害:“殿下,你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唐绮揉发疼的手腕,一言不发,动手开始解腕子处的活结,燕姒一看要坏,待她解帛带,拔腿就冲。
眼见香案就在寸步之远,唐绮的帛带也解开了,反手抓住那带子,往回大力一扯。
燕姒伸开的手指从香案边沿滑下去,整个人旋转数步,重心不稳往后仰去。
她没摔个屁股开花。
唐绮的手搂在她腰际,将她接入怀中。
两人视线撞个正着,只此一瞬间,燕姒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她想,她知道思霏和唐绮是怎么回事了。
“殿下。”燕姒泯然一笑,笑得秋波频送,说:“您摸够了么?”
唐绮顿时撒手。
燕姒站直,在对方尴尬的空隙里,快步冲向香案。
太常寺的人表面功夫要做足,密诏不会在案上,她直接蹲下身,将手伸入供桌底下,摸索一阵子,便摸出来一方锦盒。
“我赢了。”
唐绮抱手靠着旁边石柱,点头道:“你赢了,但你打不开这道密诏。”
燕姒得逞的笑意僵在唇边:“什么?”
凉风撩动唐绮方才动作间散下来的一缕发,燕姒看到她稳如老狗般侧身,从石柱后头拧出木桶和扫帚。
“前朝工部有位奇人,精通机巧工事,擅长奇门遁甲,你现在拿着的锦盒,正好出自他手,为什么密诏内容至今无人知晓,孔太保满心怨恨,为何不以此密诏为前太子沉冤昭雪,他并非不想看,而是打不开。”
燕姒脑子转得快,听懂后道:“我就不能找这位奇人来打开么?”
“晚了,他死了。”唐绮脸上终于重现吊儿郎当的笑,她说:“我认识他唯一的弟子,而且交情匪浅。”
燕姒没心情去瞧她笑得多好看了,低头尝试去打开手里的锦盒。
这黑漆漆的匣子也不知是用什么打造的,表面琢有奇形怪状见所未见的花纹,严丝合缝没有任何锁孔或关扣。
啥玩意儿?
“东西给我,你抓紧去清扫。”唐绮已走过来了。
燕姒边摆弄边琢磨,边往后退。
“万一我运气绝佳呢?说不定就打开了。”燕姒退着退着,后背抵上了石壁。
唐绮伸出两只手撑上墙,把燕姒困在两臂之间,她个子比燕姒高上些许,所有的光线都被挡完。
“阿姒,给我。”她的声音,从燕姒头顶洋洋洒洒传下来。
燕姒毫不动容地说:“就算我打不开,带回侯府好好研究一番,给它劈开也行。愿赌服输,殿下难不成还要抢?”
唐绮的声音变得慎重低沉:“此事干系重大,我绝不骗你,若强行打开锦盒,触动里面的机关,密诏就会被破坏销毁。”
燕姒缓慢抬头,迎上唐绮无比认真的目光。
“殿下。太近了。”
唐绮退开半步,叹息道:“我承认。”
燕姒的眼睛湿漉漉盯着她:“承认什么?”
“承认你同我打赌我没有当一回事。”唐绮神情凝重,字句清晰道:“你要赌拿密诏,不是赌拿这锦盒,我早知晓你拿不到。现下紧迫,我要先去前面了,你相信我,不要破坏锦盒,三日后金玲乐坊来寻我,我带人当着你面打开。”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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