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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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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书房。

席间的茶已经凉了大半,楚老太身着金丝绣万福袍子,坐在正中间,手上做着邀姿,对右座来客道:“姑娘请。”

许彦歌方才已经将来意说明,见楚老太此举,便知晓楚家默允了她所求,叠手道:“多谢老夫人。”

两厢事定,亦亲王又得一大助力。

亦亲王作为楚家女婿,原本就是成兴帝在世时为唐亦寻的自保法子,得楚府嫡千金为妻,可保唐亦在朝中安然立足,当初不论是唐峻登位或唐绮称帝,他们都要碍于独掌户部银库大权的楚家。

更不用说,楚老太和楚夫人护犊心切,暗害柳栖雁之后,内阁首辅的位子空置,权力分散下,就算是督察院老院首连同其他言官,也对户部行事再难鞭策。

两个月以前,督察院查到楚家头上,楚老太当机立断,篡改了楚谦之的命令,以至于边南筹备军械补给一事足足拖了七日之久,朝中引起一波沸议,唐绮设在督察院的亲信焦头烂额,只能暂时将那桩案子搁置。

楚老太本意是为楚可心出口恶气,这口恶气也的确让于家失去了一大臂助,以柳阁老为首的老臣乱成一盘散沙,帝师一去,也让唐峻不得不再防备于氏一门,说到底,延误七日,也没让现下捏着国库财权的唐峻吐出半个子儿,说不得是当皇帝的,有意在敲打于家和唐绮。

做下这么大的案子,手上沾了重臣的命,楚老太只能一心扶持唐亦,以图将来楚氏家族长盛不衰。

这本是铁板钉钉的事儿,所以许彦歌此行是有十足把握的。

但她没料到,这茶才吃了一口,突然有人踹门而入。

冷风扫来浮尘,楚谦之身上官袍都未曾换,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

“母亲糊涂!”

当堂一声痛喝,众人只见一直以来孝顺畏妻、性子温吞的户部尚书大人,整张脸因愤懑涨得通红。

楚夫人本是陪坐,见状立即从左边圈椅上站了起来,冷声道:“贵客在此,你怎能如此失礼?!”

楚谦之进门后就快步上前,直接走到楚老太跟前,气得脸红了又白。

他在未几前听见书房内的谈话,将将知道接连几桩事情的真相,此刻反而怒急失声。

楚老太板着脸,眉宇皱动:“谦之,你都听到了?”

“一字不漏!”楚谦之胸膛起伏不定,他朝皇宫方向拱了拱手,“母亲当知!若没有先帝知遇之恩,儿子苦心经营数十载,焉能有楚家今日荣耀?!官场如战场,蝇营狗苟、尔虞我诈、当面笑脸背后刀子不计其数,难道靠先父那寒门出身迂腐愚钝来光耀门楣吗?!”

堂中顿时一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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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太被这一直以来最是恭顺的儿子当堂斥问,愣了片刻才回过神,面色铁青道:“你、你怎么如此,如此诋毁你先父?!”

楚谦之站直道:“儿子受母亲和先父生养教诲,虽不算学识渊博,学的无非经世济民,但到底也知晓何为正人君子,先帝对楚家有大恩,儿子又是为人臣,自当枕戈待旦,竭力尽忠,可母亲您!您竟为了一己私欲,谋害内阁首辅在先,延误军械补给在后,您让儿子,有何颜面再为朝臣?!”

“愚忠!”楚老太被楚谦之激怒,指着他大声训斥道:“你咆哮于此,又将我这个生母至于何地?!老妇行事自有老妇的道理!”

楚谦之不认:“手中沾铜臭,不过庸俗人!是儿子不明白!儿子想问母亲一句,食君之禄,取之于民,谋人性命,弃保家卫国的儿女们不顾,弃边南百姓的性命不顾,是何道理?!”

“边南丢就丢了!景贼还敢跨过陵江不成?!”楚老太狞笑道:“你且来说,就算先帝在位,大力扶持寒门,那又如何了?平昌伯爵府一家满门问斩,宠妃罗萱一朝被弃如敝履,世家勋贵欺我寒门是只拿得动笔杆子的酸夫子,楚家光宗耀祖了么?唐峻登基后,可有把楚家放在眼里过?杜平沙进都来要钱,长公主带着鹭州守备军和辽东于家军在边南打仗,向椋都要军饷要补给,唐峻哪次不是铁了心来掏空户部?!你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上一坐多年,我楚家可是有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何比千古留名?!母亲简直糊涂至极!今日……今日……”楚谦之泪眼迷蒙,哽咽着再也无法将后边的话说清。

楚老太仍旧端坐在堂上,双眼紧盯着这个从来不曾忤逆过她的儿子。

“今日,你当如何?”

楚谦之愤然拂袖,转身欲走。

楚夫人嫁进楚家这么些年,从糟糠之妻做到大官夫人,哪里见过这母子二人有过一次*红脸,更不必说,眼下已到翻了脸互相怒喝向对的地步,她早已惊得不敢动,一看楚谦之撞破许彦歌前来密谋,登时如惊弓之鸟,起身要追。

楚老太忽地将手中拐杖奋力跺地,毫不犹豫道:“来人呐!把这忤逆不孝的竖子给老妇拿下!”

书房外刹那间冲出数十名身强体壮的家仆,楚谦之面对这些楚老太养了多年的亲信,几乎可以说是以卵击石,但他眼神坚定,是一步也没有打算退回书房。

外头的风起得急,夕阳攀在院墙上,金红色余晖把那身二品大员的官袍照得十分庄严,但到底无济于事。

楚谦之已知晓事无回旋的余地,涕泗横流之际,面对夕阳颓然跪地,众人只听他痛声大呼道:“我楚家!我楚家!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一直未曾插过只言片语的许彦歌盯着被家仆绑起来架走的背影,怔了片刻,回首笑道:“夫人铁腕手段,不愧是楚家当家主母。”

楚老太长吁一声,继而道:“让姑娘见笑了,楚家既为王爷的亲家,自当以王爷为尊,只愿王爷成事后,善待我楚家女儿。”

“这是自然。”许彦歌道:“王爷一旦成事,可心妹妹,必当贵为一国之母。而登顶之路何其艰辛,眼下成事了,之后还有个于家要对付,届时还望老夫人能鼎力相助。”

楚可心整个人都麻木了,偷听这许久,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明白唐亦最近常往后院去寻那女人,忙得团团转,是在密谋些什么。

她从小锦衣玉食长大,深受家中长辈宠爱,嫁了自己想嫁之人,一生算是所求皆如愿,纵使性子跋扈了些,也从来没想过要什么皇后之位,蓦地听到这些,她的震惊不比楚谦之小,更因几乎没有亲身经历过什么关乎生死的大事,她比楚谦之而言,少了一份愤怒,多了许多慌乱。

当一个人慌乱到了一定地步,反而会在这份慌乱中冷静下来。

楚可心没有乱动,她蹑手蹑脚从墙角溜回了房,先前跟着她的侍女被她打发了,这会子府中伺候的家仆在后厨备热水,她身边无人,关上门就赶紧去洗了几把冷水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四下静得出奇,她用帕子擦干脸上的水渍,又在房中来回踱步,走来走去,不仅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还能听到心口砰砰直跳的声音。

桌上灯盏才燃不久,她走着走着,走到了梳妆台前,铜镜里的人生得珠圆玉润,即便作为人妇,也不减少女的神采。

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其中隐情。

自她与唐亦成婚那日起,距今已近一年半载。

她和唐亦,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楚可心捂着心口坐下,对镜自语道:“你不是爱争名逐利之人,你的诗告诉我你不是……那你如今为什么要谋逆?为什么不能同我好好过平淡安稳的日子,而是要拉上楚家,赌上性命,要去弑兄篡位?为什么……”

设计陷害罗萱的人,是唐绮。

平昌伯爵府若不参与谋逆,就不会被满门问斩。

罗鸿夕不举兵过陵江叛乱,就不会身首异处。

罗党有今日,都是因为不知满足!

唐亦就算要恨,也恨不到唐峻的头上。

那可是他的兄长啊!

楚可心想来想去,最后猛然意会到了些什么,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个猜测,已成她心中判定。

“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让你,重新夺回御前那个女人,才能让你报得了杀母之仇,原来是这样……那我呢?我又算什么?在你心中可曾有过我半分位置?哈哈哈……哈哈……”

楚可心笑起来,不觉自己已泪湿了脸庞。

她兀自望着镜中的脸愣怔,须臾后又呢喃道:“我不会让你如此顺意,绝不会!”

【作者有话说】

[1]上兵伐谋,其下攻城:出自《孙子兵法谋攻篇》

第244章 成事

◎一切都来不及了。◎

枝头喜鹊啼鸣,这一日是个顶好的日子。

文武百官照旧上早朝,该奏的奏,该谏的谏,于延霆携军机处众臣,再次将边南借兵的事摆到了明和殿上来议。

唐峻思虑已久,权衡利弊几日,最后还是没采纳刑部尚书连易的意见,应下了此事,让曹大德拟旨准允唐绮向辽东借兵。

兵走庆衢粮马道,不日即将抵达鹭城,随边南守备军共同作战。

下朝过后,唐峻回到勤政殿理政,御前代笔女官相伴在侧,宫中诸事一如往常,除却户部尚书楚谦之称病告假,一切都风平浪静。

另一边,坤宁宫还陷于忙碌,二十四衙门的内官们穿梭其间,皆在有条不紊地筹备入夜后的晚宴。

今夜列席的不光有皇亲国戚,还有朝中三品以上官员亲眷,这是周巧登上后位之后第一次做寿,来的人不在少数,光是席面就备下了二十来桌。

唐峻没有纳别的妃嫔,但先帝和前朝皇帝还留有一些妃嫔,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妃嫔们,也是要赴宴的,其中就有一位年纪不算太大,但论资排辈要称一声老太妃的人。

此人便是项一典的生母,姜氏。

戌时开宴,各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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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早早就到了,各自为周巧备了生辰贺礼,奉过礼的,就围在一起叙着闲话,忽听外头太监拖长声音禀:“姜老太妃到——”

这姜氏太久没离开过冷宫,任谁都感到惊讶,纷纷往坤宁宫大门口看过去,接着七嘴八舌地窃窃私语起来。

“她怎么来了?”

“说起她,多年未出,要不是前些日子得了御前那位请恩呐……”

“请的是什么恩?她被打入冷宫多年,竟还能出来?”

“妹妹这便不知了吧?是御前代笔女官跟官家请的恩赐,说老太妃上了年岁,如今朝代更迭两代,该悔什么过也悔清了,念及她年迈,才赦免于她。”

“原来是这样,那就合乎情理了,毕竟那位可是长公主妻,又是于家高门贵女,官家眼前的红人呐……”

妃嫔们一阵唏嘘,姜老太妃则丝毫不介怀,人到了周巧身边,也让随行的宫女奉了礼物,聊表心意,之后在主桌旁按长辈身份落座。

这处热议还没有停歇,众人又听见太监唱声:“长公主妻到——”

燕姒在众目睽睽下再次涉足坤宁宫,走到周巧跟前行过礼,与姜老太妃互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便到自己的席位坐下,没再引起过多的注目。

周巧今夜似乎心情颇好,来跟她贺生辰的不论出身,她都喜逐颜开的还礼给赏赐,随后让内官安排人入座,尽管应付起来稍显吃力,但到底是周家培养出来的又一位皇后,她稳坐在主席上,凤冠坠流苏,着一身纹绣繁复花纹的长襦,浑然一副华贵气度。

司乐刚奏,外头突然又是一声高唱。

“陛下驾到——”

这下席间一静,众人整齐划一起身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峻步下了龙辇,行走间腰际禁步压住龙袍。

他走过之处,伸手道:“众卿平身——”

燕姒坐在主席下首,像一个身外人般观赏着这些来客,如同过往两个多月,她的眼睛转来转去,看似无心,实为有意。

于家出过多位优秀儿女,到底有几人是真的战死沙场呢?

昭太妃宁愿装疯卖傻,都不肯让唐绮登上帝位,其中又藏着什么样不为人知的隐情?

当初那场唐景之战,和亲路线究竟为什么被泄露?

勤政殿里的密信,为何遍寻不到?

眼下边南战火已有半年,缘何唐绮每次有所需,都会被耽搁?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萦绕在燕姒心间,她仿佛在毫无波澜的朝廷里抓到了某些头绪,却又不能将真相抽丝剥茧,迅速地挖掘出来。

席前觥筹交错,她看来看去,目光从楚家姜家那些家眷身上逡巡而过,最后落在一直面带微笑的周巧脸上。

上一次宫中奢靡铺张,还是为小帝姬庆满月,周巧这个人,平日里是很节俭的,她窝在坤宁宫里,虔心为边南将士们祈求平安,自己过个生辰,不该弄出这么一场大宴。

燕姒皱了皱眉,一言不发静观其变。

她右边的位置上坐着亦亲王夫妇,周家说到底已经穷途末路,周巧没有亲眷,这处席位上唯一空下来的,便是远在边南的长公主之位,因此,燕姒左边没有人,而一向与她见面眼红相看两厌楚可心,却隔在了她和唐亦之间。

她弯唇淡淡笑了一下,对楚可心幼稚行径浑不在意。

等唐峻落座,众人纷纷坐回去,周巧便笑着对身侧宫女道:“既然陛下已经到了,那便开席罢。”

这宫女去传了令,马上就听乐声四起,丝竹骤响。

席间一派歌舞升平和美之象,任谁也没料到一场惊天阴谋已在悄然发生。

酒过三巡,曹大德闹肚子,急着叮嘱了身边的小顺子几句,就跟唐峻告罪后,匆匆出恭去了。

唐亦抓住时机,自去捉了酒壶,翻了个空杯要去斟酒。

楚可心就坐在他身边,见状主动拦下他胳膊,醉意微醺地说:“你拿的杯子不干净……”

唐亦半臂扶着她,皱眉道:“怎么可能不干净?这席上所用杯具,都是内官精心所备。”

“夜风一吹,难免落灰。”楚可心说着,在怀中摸索一阵,又扭头对身侧的燕姒道:“那个谁,借你绢帕一、一用。”

燕姒见她醉猫似的,没曾多想,拿了自己的绢帕递过去。

楚可心接下绢帕,抢过唐亦手中的空杯,就兀自擦拭了几下,随后将空杯塞进唐亦手里,趴在他肩头说:“给!我都喝晕乎了,早点吃完,早点回府啊。”

要对自己的兄长动手,唐亦本来就已经很是心虚,当下又怕曹大德回来得快,不敢再接着往下拖延,只好就着楚可心递回来的酒杯,斟了一杯酒。

他起身绕席,走到唐峻和周巧身边,如同平日一般恭敬谦卑,递上酒说:“难得今日高兴,亦敬大哥一杯。”

旁边的小顺子被乐姬的艳舞吸引了注意力,开了个小差,唐峻已饮过了几盏,这会子人放松下来,借高悬宫灯乜了唐亦一眼,随即毫不犹豫地接过了唐亦递来的酒杯,仰首一饮而尽。

燕姒在唐亦递酒时,忽然发现不见曹大德身影,心头猛地打了个突兀,可她还没来得及起身阻止,唐峻已经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宫灯惶惶,恭敬的人挺直了脊背,像捋顺了流水的十里苏河,盈盈目光如波澜,隐含的汹涌浪涛用斯文儒雅骗过天子的眼睛。

唐亦嘴角浮起一丝笑,那笑里搁着的便是磅礴野心。

燕姒暗到不好,唐峻心口一痛。

下一瞬,邻座的姜老太妃忽地大惊失措。

“官家!!!”

姜来太妃离得最近,想要上前察看,却被唐亦伸臂拦住。

众人见势不对,纷纷起身往主席围了过来。

唐亦大声道:“无妨!皇兄醉酒了!快来人,将陛下扶回寝宫!”

燕姒一时间心乱如麻,急忙拉住泯静,与她交头接耳道:“快去看看,姑母今日可来了?”

泯静正要走,楚可心腾地站起发难。

“等等!!!谁也不准离席!陛下并不是醉酒!”

唐亦一把拽住楚可心,慌得大喊:“你胡说什么?!”

楚可心推不开他手,朝外喊道:“快传太医!陛下口吐白沫!是中毒之兆!!!”

中毒了?!

燕姒心惊肉跳,桌下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膝。

一听是中毒,席上惊慌失措喧哗起来,原本往主席围拢的妃嫔和朝臣家眷们大部分硬生生止住了步伐。

小顺子看到唐峻昏迷倒在桌上,吓得屁滚尿流,拨开人群往外跑,边跑边喊:“有奸佞下毒谋害官家!快快传太医!太医——”

宫道亢长,此刻要往太医所寻人,只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而此刻席间坐着的,会医术的,仅燕姒一人!

燕姒当机立断掀裙起身,快步走到了周巧身侧,周巧却也将她拦住,惊慌道:“妹媳你!欲意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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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

“状况不清,锦衣卫呢?!锦衣卫何在?金羽卫何在?!”-

席上哄乱,外围的锦衣卫早听闻呼声,王路远带着人想要冲上前来,却被神机营的邹军拦住了去路。

王路远脸上肌肉频现,他抽刀而出,直指邹军:“官家遭奸人暗算毒害!尔等竟敢阻拦于我!”

风声被大片拔刀声割裂,圆月隐进云层。

邹军在朦胧宫灯光晕下苦道:“官家识人不明!眼前正有亦亲王主持大局!不得王爷命令!谁也不准踏上宫宴半步!”

王路远破口大骂:“你他娘的!竟是个祸患!锦衣卫听令——冲上宫宴!保护官家!!!”

“锦衣卫反了!兄弟们!拦住他们!!!”邹军趁机反咬一口,下一瞬,刀锋迎上王路远当头攻势。

杀伐声乍起,锦衣卫和神机营陷入混战-

燕姒看不到半个护驾的人影,马上对今日的部署明白过来。

她手上有巧劲,推开周巧,立即抓住了唐峻的手腕,正要把脉,周巧立即叫人:“囱囱!”

那宫女从周巧身后冒出,抽出短匕向燕姒刺来。

唐亦的计划里并没有这一层,下意识要挡到燕姒面前,却是楚可心先一步扑到怀里,大声朝他喊道:“于家女会武功!先前陛下饮的那杯酒,用了她的绢帕擦拭!她帕子上藏了毒!王爷断不能上前!”

“你放手!”唐亦咬紧牙关,脸上怒色毫不遮掩!

想要救人就必须解决掉冲上来这个大宫女,燕姒与她搏斗之间,手臂挨了一刀,捂着胳膊勉强抵挡,一面在心中盘算该怎么做。

“曹公公!曹大总管!!!”

曹大德才出恭回来,见到打斗,马上又往外头跑,边跑边喊:“奴婢们终生长在这宫廷之中!今日即便身死,也要护住官家!快来人呐!保护陛下——”

二十四衙门的内官们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燕姒不敢耽误救人,心道:“既是连侍奉的公公们都知道衷心护主,就算暴露了又如何?!”

她缠住囱囱的胳膊,旋身绕到人身后,翻手扯下荀娘子所赠手钏,便听珠落玉盘,一根极细的线勒住了囱囱纤细的脖颈。

“囱囱!”周巧面色惨白,伸手僵在半空不敢再动,“住手!”

燕姒抓住这微末枝节,勒着人退至唐峻身边:“泯静!过来卸下她的匕首!”

事发当时,泯静没能离席去寻人,砸了凳子正同另外几个坤宁宫的宫婢周旋,这会子坤宁宫的大宫女被困,其他人在周巧的喊声里才停下手,泯静倒退着过去,听燕姒令下了囱囱短匕。

燕姒一脚踹在囱囱小腿肚上,“拿住她,等曹公公回来!”

这边打斗一停,楚可心贴到唐亦耳朵边小声道:“事已至此,席间这么多人见证,你保不住她了。”

唐亦面色几近铁青,扼住楚可心的手腕:“你怎么知道的?!”

楚可心凄然笑道:“楚家为王爷最强援助,王爷可要想好是听我的,还是执意放弃大好机会?”

按照许彦歌和江平翠的谋算,唐峻中毒之后,朝中推举唐亦坐上摄政王的位置,接下来必须扳倒于家,否则唐绮归都,战功加身,又有辽东三十万大军拥护,他势必满盘皆输!

唐亦木然愣怔,张口却说不出只言片语。

神机营拦住锦衣卫是一时的,金羽卫不插手已经是最大的妥协,唐峻已经中毒,就势陷害于家女,简直可称天衣无缝!

但她会面临牢狱之灾,再无法洗清身上谋逆罪名。

唐亦踟躇间,二十四衙门的太监们冲到了席间,以曹大德为首的内官们,团团将主席围了起来。

楚可心松开唐亦的手,转身道:“大总管!你来得正好!于家女涉嫌毒害皇兄,还不速速将她拿下!”

这席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曹大德一无所知,这会子看到燕姒身边的那个侍女擒住了坤宁宫的大宫女,眼皮狂跳,急忙猫腰到了周巧身边。

“皇后娘娘!您就在席上,方才发生何事?陛下怎么中毒的?您快些拿个主意!”

话音未落,原本昏迷的唐峻突然醒转,匐在桌上呕出一大口鲜血。

燕姒什么也管不了了,扶住唐峻道:“陛下?可还撑得住?”

唐峻无力答话。

周围蓦地安静一瞬,众人的视线从周巧身上移到了燕姒和唐峻身上。

燕姒扣住唐峻的手腕把脉,而后立即对曹大德道:“救人要紧!曹公公!快寻一寻,有没有银针!”

楚可心知道这于家女会些医术,就怕她将唐峻救活,大惊失色道:“公公!于家已生反心!不可让她再接触皇兄!”

话罢,她又转头朝周巧喊道:“皇后娘娘!您倒是说句话!”

席上人太多了,周巧心道这小女子就算会医术,也不可能对那见血封喉的鸩毒有办法,索性给众人个交代,便镇定道:“让她治,治不好陛下,她死罪难逃。”

此刻皇后金口玉言,再无人上前阻拦燕姒。

曹大德马不停蹄去找人寻银针,慌忙回来递给燕姒,道:“只有这试毒的银针,姑娘看看能不能用得……”

燕姒令众人散开,接过银针就扒开唐峻胸口衣襟,想去帮唐峻封住心脉,她额上细汗密布,全神贯注施针救人。

可方才被多加阻拦,毒性已经蔓延,再要救人几乎是不可能了,除非她手中有蛊,以蛊虫寄身,吸食唐峻血脉里的毒素。

而入宫时,她身上并未携带蛊虫。

一切都来不及了。

曹大德见她停下手颓废跌坐,直接哭了出来:“如……如何了?”

燕姒摇了摇头。

锦衣卫和神机营打到宫宴上时,唐峻已气若游丝。

燕姒掐着他的人中,便见唐峻微微睁开眼,张口欲言,她俯下身去,听唐峻保有神智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满座跪俯下去,只有唐亦当风而立。

唐峻说:“勤政殿里……是……是一张白纸……阿绮待你……其心诚,重……重如命……你替朕,替朕……护住……她……”

“好。”燕姒泪眼婆娑,却咬字坚定。

唐峻安然闭上眼睛,手臂无力坠了下去。

原来他那日,当真是发现了。

燕姒横袖抹掉颊上热泪,起身说:“臣女只能暂时替陛下压制毒性,保住一命,曹公公,着人将陛下送回寝宫罢。”

席前众人跪拜叩首,周巧高呼:“恭送陛下——”

待接驾的龙辇送走唐峻,她蓦地起身,指着燕姒道:“神机营听令!将这嫌犯押往刑部大牢!严加看守!不得有误!”

邹军和王路远已到席前,就站在亦亲王身后。

锦衣卫是皇帝座前的鹰犬,这时候,唐峻给于家女留的什么话没人知道,万一于家女说唐峻传位给唐绮,那就就相当于今夜亦亲王前功尽弃了!

楚家还有把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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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绮的手上!!!

楚可心杀心忽起,一把夺过邹军手中的刀,直冲燕姒而去,形势陡转,唐亦甚至还沉浸在亲手毒害兄长的事里,泯静已经扔下囱囱,疾驰到燕姒面前以身挡住了楚可心的刀。

燕姒瞳孔急缩,低头便见,那把刀,从泯静背后刺入,穿过胸膛,一刀毙命。

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尖滴下去。

燕姒嘶哑出声:“啊——”

楚可心松开握住刀柄的手,整个人抖成了筛糠。

唐亦面沉如霜扶住楚可心的肩膀,说什么都是徒劳,他已见到燕姒赤红的双眼,痛不欲生的神情。

这宫里的风,太凉了。

燕姒抱住泯静,不敢去碰她的胸口,可是那血从伤处汹涌而出,她想为她止血,颤着手指,却乱了阵脚。

“姑娘……姑娘不哭……”泯静的声音凝固,“奴婢不疼,不疼……”

第245章 囚牢

◎天际昏聩,不见星辰。◎

坤宁宫前的抱厦下,一名‘宫女’双眼紧盯着神机营士兵上前押住人,正要走出去,却被另一名‘宫女’抓住了肩膀捂住了嘴。

“是我。”江平翠松开手,把这冲动的‘宫女’按在石壁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守一瞪着眼睛:“我早便同你说过,你我各为其主。构陷于家女,你可曾想过自己还有半点退路?”

“真是疯了!”江平翠用气声道:“王爷大事已成,现今的局势怎会是你我能左右的?你现在冲出去相救,莫过于坐实她谋杀官家的罪名!而你又有多少把握,能从神机营的手中,在锦衣卫的眼皮底下,将人抢出这重重宫墙!”

江守一挣开江平翠的桎梏,愤慨道:“死士奉命行事,我主命我保于家女性命!我不得不为!”

“啪——”

一声脆响,江守一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江平翠这巴掌扇得铆足了劲,姐妹二人对视,双双不甘示弱。

“我日夜为你提心吊胆!只想保全你性命!保全我江家一条血脉!”江平翠眼红如泣血,“不想你竟如此轻视自己!你大可去!你去!看你是保得住她还是让她死得更快!”

江守一迈出去的步伐收了回来,总算有了片刻理智,她怅然道:“今夜诸般,是你们提前设计好的,所以,我是无论如何也完不成任务了,对么?”

神机营的士兵已经按照皇后的命令,将燕姒押走,唐亦仍站在原地,搂着楚可心的肩膀,没有横加阻拦,几乎是默许了构陷。

所以说不尽然是,也没什么意义。

江平翠心知大局落定,明日起,她即将成为唐亦跟前的功臣。但她还有顾虑,奚国大祭司在背后推动这一切,唐峻已经下旨允了边南向辽东借兵,唐绮若侥幸活着回来,晞不会满意。

那么,一切阻拦唐亦篡位的绊脚石,势必都会被清除干净!

江守一不能死。

“现在就走!”江平翠对坤宁宫十分熟悉,她拉着江守一绕过花丛,把人扯到山石布景后,指着一处矮墙,道:“那边有个洞,通往宫中官沟,你匍匐前行便能顺着官沟出宫,立即离开这里,有多远,就走多远!”

江守一已在宫中潜伏多日,原本要保护的人如今都在她眼皮子地下出了事,她哪里有脸自己逃,逃出去了又怎么交得了差?

见她愣在原地不动,江平翠索性扒下头上珠钗,对着自己脖颈,胁迫道:“我给你写的信,想必你已经看过,你若实在不肯背主而去,那今日就先让我去黄泉替你探路!”

“姐!”江守一抬手将那珠钗打落,她漠然盯着江平翠看了半晌,最后咬牙道:“我走便是!你与虎谋皮,好自为之!”

语毕,江守一快步穿过山石,俯身进了草丛里掩藏的洞。

江平翠终于舒展眉头,抬首望了望楼宇琼檐飞顶。

一只乌鸦在坤宁宫殿脊上振翅,转瞬飞往了长盛大街的方向-

是夜。

于延霆的寝房门被砰砰砸响,老侯爷从睡梦中惊醒,翻身坐起来对外咆哮:“吵什么!”

“末将有要事禀报!”

外头传来银甲军予副将急切之声,于延霆听他这般语气,立时趿着鞋走过去拉开房门。

“咋地了?天上下刀子了?”

予副将神色凝重,抱拳道:“宫中传出的消息,今夜中宫寿宴上,皇帝中毒,小主人……”

“我孙女儿出事了?!”于延霆一抓抓住予副将手腕。

予副将不敢看他,更不敢隐瞒,说:“小主人被当做嫌犯,下了刑部大牢!”

“来人!速取老夫蟒袍!”

于延霆脑中轰地炸了个雷,顾不得穿戴整齐就往外走,予副将跟在他身侧,提说:“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眼下真相不明朗,主子谨防急中出错,不如去菡萏院,寻六小姐商议后,再做决定。”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于延霆脚下如同踩着风火轮,赶来伺候的婢女刚把蟒袍给他披身上,他就调转方向,直奔菡萏院,边走边道:“先将席上经过说与老夫听!”-

“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予副将说完,躬身站到了一边。

于红英的手指敲在轮椅扶手边沿,一双细眉蹙紧。

“下毒之人,有备而来。”

“这还用说吗?”于延霆怒道:“早就说这丫头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如何了?查个国谍把自己给送进刑部大牢了!”

“并非如此。”于红英瞟了一眼刚燃起来的烛光,“就太医院诊断来看,官家所中之毒是鸩毒,见血封喉,那么此局必然不是奔着姒儿去的。”

于延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道:“姒儿锁住皇帝的心脉,只能说吊着人的命,官家已经再醒不过来了,无力回天啊!老夫就算现在入宫,也根本无法替她洗脱冤屈!这该如何是好?”

“刑部连易,是唐峻的亲信。”于红英攥袖,思忖道:“人落到他手里实在不好办,但有一点可突破。”

于延霆等不及问:“哪点?”

于红英说:“官家中毒再无醒转的可能,国不可一日无君,明日朝臣便会上谏,接下来大权在握的,只会是亦亲王。唐亦自少时对姒儿生过情,这是其一,其二,姒儿嫁进皇室,便为国戚,牵涉到国戚的案子,阿爹明日进宫,可奏请三司公审,大理寺与咱们交好,督察院又有长公主亲信身居高位,只要这二处插手,姒儿便有很大机会洗脱嫌疑。”

于延霆坐不住,站起来走动两步,负手遥望宫廷方向。

“她今日受人陷害,莫不是,当真查出了点什么……”

于红英肃穆道:“说不清,也有另一种可能。”

“又是哪种?”

于延霆回过头来,便听于红英道:“她挡了什么人的路。”

父女二人相顾沉默,各自在心中将宴席上的事又细想了一遍。

唐峻早晨才下旨准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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