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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P-色彩
从绿化带伸展出的菩提枝叶编织出一片天然的绿色穹顶,细碎的光斑星星点点落在上面,整条路变成一副梦幻的拼图。
光影交错中,邢禹眉峰上那颗诱人的朱砂痣和眉目间的冷漠和拒绝,被无限放大。
亦正亦邪,冷感中透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楚北翎手又痒了,他不仅手痒,还贪心,想一辈子画邢禹。
不只想画在纸上,更想在他身上作画。
用他最喜欢颜料,为邢禹画出最缤纷的色彩。
沉默小半天的邢禹开了口:“就你要求多。”
他狭长的眼睛微微一眯,更显犀利。
楚北翎回神,收敛了疯狂而躁动的想法。
他轻咳一声,掩盖内心的心虚:“你可是用掉我一瓶大白,又不是让你坐着一动不动,动态的,你想做什么都随意,我画我的。”
邢禹嗤笑一声:“一瓶大白,你打算赖我一辈子?”
“一瓶大白怎么了,很珍贵的好不好,你去问问其他人,看看他们愿不愿意让你挖一勺。”楚北翎又开始翻旧账:“开学时,一支硬炭你都找我赔,一瓶大白赖上你很过分么!”
邢禹手不停揉搓楚北翎左腕上那串十八籽手串,他淡淡看他一眼又挪开视线:“别得寸进尺。”
左手被邢禹捏住架在他脖子上,楚北翎抬起右手捏住他的下颚抬起:“不给画,我就要用非常手段了。”
邢禹掀了掀眼皮,顺着白皙纤细的手臂看过去。
楚北翎得意挑衅地扬了扬眉,眼睛弯出很好看的弧度,琥珀一样的眼珠泛着润泽的光,一副势在必得的小狐狸样。
邢禹有些好奇:“你打算用什么非常规手段。”
楚北翎一心只想邢禹答应,完全没有想过可行性:“找个麻袋把你套起来,打晕,绑在凳子上,等我画完再说。”
“哦,这么严重。”邢禹蹙了蹙眉一副颇为担心的模样,可他语调散漫,听起来格外敷衍,一点害怕的诚意都没有。
楚北翎对邢禹漫不经心的态度非常不满意。
他轻哼一声,加重手上的力道,张口就吓邢禹:“你别不放在心上,哼哼,真给我逮到机会绑你,看我怎么治你。”
“为什么一定要画我?”邢禹眼底内过一丝纠结和质疑。
他不明白,楚北翎为什么对画他这件事上这么执着。
楚北翎反问:“你为什么不让画?”他补充说明:“这次不是抬杠,我是真想知道。”
“你好奇心还挺多。”邢禹不咸不淡扫他一眼,幽幽道:“好奇心害死猫,你悠着点。”
楚北翎没得所谓,直接接招:“是啊~这不是有九条命,所以才为所欲为,只管放马过来,没在怕的。”
“你——”邢禹被楚北翎越挫越勇的态度,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沉吟片刻,他又问了一次:“为什么一定要画我?”
见他没有想回答的意思,刚刚自己又把邢禹噎到说不出话,楚北翎没在作死,免得被他小本本记仇或者下一秒报复回来。
楚小少爷松开手,非常识趣地乖乖回答:“你好看。”
邢禹轻佻了下眉,不置是否,而是说:“你自己也很好看。”
“那不一样,我的脸虽然符合三庭五眼的面部黄金比例,但只能拿来作绘画参照,你不一样。”要追求完美的面部黄金比例,阿格里巴头不比任何人强太多?!
而邢禹身上让人探究的故事感是别人给不了他的。
哪怕邢禹只是在平常不过的动作。
当然这不能和邢禹说,楚北翎怕邢禹给他脑壳打掉。
五音不全的楚小少爷走调唱着:“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他半威胁半耍赖道:“不答应我一直缠着你。”
邢禹微微颔首:“那行,你慢慢骚着,如果一个人觉得没意思,我可以适时给你鼓个掌。”
他微笑地望着楚北翎,悠悠然强调:“附送的,不收两块五。”
“……”楚北翎无奈又郁闷道:“邢老师,你这人真的很难欺负,我就反驳你一句,你又噎我!!”
对楚北翎的控告,邢禹没辩解,只淡淡道:“谢谢夸赞,不甚荣幸。”
“没在夸你。”楚北翎气鼓鼓道。
邢禹一如既往气死不偿命道:“知道你口是心非,说话得反着听,我理解的,你不用强调又夸我一次,承担不起。”
楚北翎一阵气闷,差点原地得道成仙。
他决定了,周五放学就找个麻袋把邢禹套起来,拖出去斩了。
邢禹余光扫了眼身侧,气到冒泡泡的楚北翎,嘴角无意识地勾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一直沿着种满菩提树的林荫小路,走到校医室。
进门前,天人交战一番过后的邢禹才不紧不慢开口:“可以不限量供应。”
原本已不指望邢禹会答应,忽然听见他改了口,楚北翎眼眸陡然地亮了亮,猛地回过头:“真的?”
“红烧的。”
“有的吃就行,怎么做没得所谓。”阳光灿烂,楚北翎的心亦是——
他笑了起来,开心之余,还不忘和邢禹保证:“我一定用画笔赋予你最潋滟的色彩。”
柔和的秋阳从室外流淌进室内,与门内阴影交汇融合,精准地切开楚北翎脸上的面部光影,而他明媚的笑意就在这漫不经心摇曳的光影中一点点深刻起来。
这一瞬间的感受——
邢禹难以叙述。
他只是觉得被画进画中,将所谓美好的场景,用色彩定格进画面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见人半天没进来,门内校医开始喊人:“愣着做什么,快点进来。”
邢禹陪着楚北翎处理完伤口,两人折返回学校操场。
好在楚北翎只是全身上下破了些皮,手没事,脚更没事,紫药水涂两天就行。
当然他被校医狠狠骂了一顿,说他也不知道用手缓冲一下撞击力,但凡不是惦记他那双手,都不会摔成这个鬼样子。
虽然校医是觉得这学生,这双手白皙修长很是好看,但也不至于为了这双手,不顾一切。
楚北翎才懒得理,听听过就行。
他平时可十分在意并保养自己的手,头可断血可流,手受伤还不如要了楚小少爷的命。
4X100是下午最后一个项目,他们回去正好赶上,在确认过上场没有任何问题后,楚北翎直接参加。
许图南看了眼楚北翎满身伤痕的肌.肤,建议道:“要不换人,你别跑了,在看台上休息,你这……看着确实有点严重。”
“番番小王子不跑的话,没人跑,临时换人也不行,”薛子昂不满意扫了眼许图南视线又重新回到楚北翎身上,从下至上不友好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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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着他:“校医不是说没事!?”
“是没事,一点擦伤。”烈日当头,楚北翎余光扫见一旁邢禹冻死人不偿命的视线。
他微微侧目看向邢禹:“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真没事,能跑能跳的。”
邢禹:“爱跑不跑。”
得~
听着语气就知道他现在很不高兴。
“别不高兴啊~我真没事,”楚北翎哄完邢禹,又让他们三人放心:“我不会明知道自己不行的情况下还逞强上场,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比赛,哪能给你们拖后腿。”
他半开玩笑道:“这次应该不会倒霉催的摔一跤了。”
许图南伸手勾住楚北翎的脖子:“什么叫拖后腿,我们可是一个tem,本就应该互相帮助,你也别太逞强,就算真拖后腿也没事,其他人可以帮你把时间赢回来。”
薛子昂道:“好了好了,别说废话,赶紧商量一下战术。”
“楚番番在第一棒,这样可以不费力的跑,怎么舒服怎么来,和其他班拉开差距,我们其他人可以抢时间。”许图南问楚北翎:“你自己的意思呢?”
薛子昂直接否决:“胡图图,你跑步这么烂,应该在第一棒,让其他人抢时间,番番小王子不是说自己没事么!”
许图南心大,也不在意别人对他无理的批评,确认过楚北翎没问题后,直接应下。
经过他们提议班长否决的一顿讨论过后,最终的安排如下:
第一棒许图南,第二棒薛子昂,第三棒楚北翎,最后一棒邢禹。
由于第二棒的薛子昂落开其他班十几米的距离,楚北翎就算着急被人一一赶超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只能在原地做起跑和接棒准备,好让薛子昂将接力棒送过来时,能第一时间冲出去。
第二棒送过来时,不知道是冲击过大的原因,还是薛子昂故意的,接力棒重重地砸在他手上,一瞬间,火辣辣的疼痛散开,疼得楚北翎直冒冷汗,险些握不住接力棒。
楚小少爷又疼又担心,但他无心顾及自己的手,箭一般射.出去。
阳光刺眼夺目,楚北翎忍着疼痛咬着牙朝着邢禹方向,加速赶超落后的距离。
他把接力棒交给邢禹的那一刻,终于拉回与其他班的距离。
惯性使然,楚北翎跟着邢禹跑了七八米的距离,周围带起的风,将他们两人的头发吹到一起轻轻撩拨过后,又很快散开。
不知道邢禹低头看什么,险些被他扑倒,楚北翎伸手拍了拍邢禹的肩膀:“专心。”
邢禹回神加紧冲刺,最后以第三名的成绩冲到终点。
成绩不算烂,毕竟和他竞争的是七、八班的几个体育生。
他们美术生一个两个都和被吸干净阳气的白面书生一样,比不上四肢健硕,人家一个胳膊就能将他们拧死的体育生。
第三名的成绩他们很满意。
楚北翎刚走到邢禹面前,打算和他分享这个胜利的果实。
邢禹伸手拉过他的手:“手怎么了?”
楚北翎大多角骨和拇指近节骨,这一块的皮肤,浮现出一块深紫色的厚重淤青,看起来伤得很严重。
不知道有没有伤到手。
邢禹仔细给楚北翎检查着。
大概是真的伤得很重,在邢禹托着他的手检查的时候,一股疼痛的电流,从手心流向心脏处,每一个触碰都精准地戳在了神经末梢上。
楚北翎一个机灵,重重嘶了一声。
邢禹身体一僵,抬眸迎上他的视线:“很疼?”
楚北翎点点头:“很疼,感觉比上次被你用门夹了还严重。”
“不好意思啊~番番小王子,实在太着急,一个没注意,你的手没事吧?”薛子昂不走心问着。
许图南觑了薛子昂一眼,有些不太满意:“班长,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把人手砸成这个样子。”
薛子昂干干笑笑:“真不是故意的,我看我落后太多,真的太着急了。”
楚北翎抽开自己的手,握着手腕转了转,也很不满意班长的粗心大意,但更多的是心疼与害怕自己的手会出现严重问题。
楚北翎没时间和他们在这里扯皮,争论对错,他道:“算了,班长也不是故意的,我去校医室看看。”
说罢转身就走。
邢禹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又一次走向前往校医室的林荫小路。
想要一直画画的美术生,一般都会在意自己的手,尽量避免手受伤,楚北翎格外严重。
所有人都知道楚北翎到底有多么爱惜他的手。
他是宁可把自己摔成满身补丁都会下意识先护着手的人,结果他自己爱惜的手,被薛子昂快砸成一个猪蹄。
邢禹:“对不起。”
楚北翎停下脚步,倏地回眸,震惊道:“你为什么道歉?”
邢禹:“在班长要求和我换第四棒的时候,我应该拒绝的。”
邢禹没有说明白到底什么意思,但楚北翎听懂了。
他其实隐约能感觉出班长有些针对他,可他没有证据,他们又是室友,不在教室的时间几乎生活在一起,楚北翎其实不太愿意用恶意揣测一个人。
而他也想不通前者,薛子昂根本没有针对他的理由。
楚北翎笑道:“放心,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接下来我会注意点。”
楚小少爷一贯秉承可容让,不可退让的原则,他是不愿意用恶意揣测一个人的行为。
但他人真要欺负到头上,楚北翎绝对不会客气。
楚小少爷心疼地看一眼自己的手,苦中作乐道:“早知道现在会被砸伤手,跑3000的时候,我就不用这么护着了,全身摔成补丁不说,还被你骂,反正今天迟早要伤着一次手。”
邢禹:“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楚北翎抱怨道:“你凶我了,还和校医室刘老师说了一样的话。”
“……”邢禹睨他一眼,很不客气道:“你该。”
楚北翎嘴抿成一条直线,看着他强烈控告:“邢禹,你就这么对一个病患的,你无情你冷漠你不讲道理!!!”
“……”前两个邢禹到是承认,这不讲道理这一条,谁还有楚小少爷不讲道理,他张张口刚想怼回去。
楚北翎及时打断:“为了世界更美丽,您还是甭说话了。”
谁说他有够会噎人,在噎人这条赛道上楚北翎也是一骑绝尘。
邢禹直直盯着他,半天后才赏脸动了动唇,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那给你吹吹?”
第32章 P-风动
楚北翎被呛的连连咳嗽,当场石化。
他很难想象这话是从零下二十度邢禹的嘴里说出来的。
如果他没被人附身的话——
那是相当惊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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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翎顺了顺胸口,缓了好一阵子,才道:“亲亲,这边建议您放过我。”
邢禹没在理他,掏出手机低头给厉冬发消息,确认一件事:【楚番番跑步的时候,班长是不是在你身后?】
那边应该在忙,一时半刻没有回消息过来。
再一次踏进校医室,见到二进宫的两个人刘老师不免担心的多问了几句:“怎么又来啦,是刚刚处理的难受?还是哪里又伤着了?”
“刘老师,你帮我看看手。”楚北翎将带着淤青的爪子伸到到校医面前:“有没有出什么问题,我感觉很疼。”
“我看看。”刘老师轻轻摁上他的手,开始检查。
大概是校医专业度强,检查的时候,没有邢禹那么糙,还粗.暴,楚北翎觉得疼痛感比刚刚减轻不少。
刘老师松开他的手:“没事,就一点淤青,稍稍有些肿,过几天就会退。”
楚北翎觉得刘老师检查的实在有些随意,不放心道:“要不您再检查检查?”
大概是刚刚伤得比现在还严重,眼前这个学生半点反应没有,连眉毛丝都没动一下,猛然紧张起来,刘老师怕自己万一漏掉什么又里里外外给他检查一次。
“就一点淤青,确定没事,你要是想快点消肿,我给你涂点红花油。”
楚北翎还是不放心,非常不放心:“骨骼确定没伤着?韧带确定没拉伤?肌健确定没有断裂?会不会外表看不出来,但过段时间就限制活动了?”
刘老师简直被他逗乐了:“你的名词还挺专业的,对医学感兴趣呀,将来是不是要学医。”
“刘老师,这不是重点。”楚北翎这边都快着急疯了,刘老师还有兴趣逗他,问他要不要学医,这到底是什么癖好!?
“刘老师,我的手到底有没有我刚刚说的问题?在线等,真的很着急。”
刘老师第一次碰到这么宝贝自己手的学生,“我说你刚刚全身上下摔出一个个洞都没那么紧张,就手上一点肿,还有些淤青,这么紧张做什么?”
楚北翎都快急哭了:“刘老师,你不知道,我的手很重要。”
“行啦~知道你手很重要。”刘老师拿过一瓶红花油,低头给他揉着:“手真没事,就一点淤青还有些肿,过几天就会消,你要是真不放心,我给你开张请假条,你去找班主任签字,去医院拍个片子检查检查。”
确定真的没太大问题后,楚北翎暂时松了口气,并拒绝刘老师开请假单的要求。
刘老师挑挑眉,有些意外:“真不用?”
“不用。”楚北翎摇摇头:“相信刘老师的判断。”
刘老师笑着说:“我看你这表情,也不是很像相信我的样子。”
邢禹侧目,楚北翎如丧考妣地盯着自己的手,平日里明亮的眸子蒙着一层厚重的阴霾,透着惶惶不安。
邢禹本想让刘老师给他开请假单,但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刘老师给楚北翎揉了十几分钟,松开他的手:“好了。”
说罢又开了一瓶红花油给他:“想要消肿快一点,一天揉个3-5次,每次揉个10-20分钟,三四天我保证你的手一点事也没有,对了这个你自己一个人不太行要找同学帮你,或者来校医室找我。”
楚北翎接过红花油道谢:“那老师我们先走了。”
刚走出去没多少距离,邢禹开口了:“不是很担心自己的手,刚刚为什么拒绝开请假单出去检查?”
“反正明天下午运动会结束后就周末放假了,到时候检查一样。”
“不担心错过时间严重起来?!”
“担心。”楚北翎耸耸肩:“刘老师不是说没事,一天而已,没得所谓的。”
楚北翎没告诉邢禹的是。
现在开请假单,班主任就会知道,班主任知道就等于黎女士知道,到时候一定会问他发生什么。
如果他说他不小心的,黎女士就会说他: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跑个步都能把自己弄伤,他还能做什么?
如果他说是班长不小心砸的,她的话如上,如果扯上班长,说是他故意的,那她一定会不问缘由,直接开怼:为什么人家要砸你,你没有反思过你的问题吗?
然后就根据不同的问题,回答,开始奚落他,重伤和轻伤都有不同的说法。
无论对错是否是他的原因,重伤和轻伤,千错万错都是他楚北翎的错,他做的不对,没有解释反驳权。
楚北翎一点也不想听。
邢禹看他越来越低的眉眼,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两颗棒棒糖递到他眼前:“要吃吗?”
楚北翎一怔,低头看了眼,从他掌心拿过一颗蓝莓味的,将草莓味留给邢禹。
下午四点,树叶缝隙里透出的阳光还带着一丝滚烫,林荫小路又长又宁静。
两个少年踩着夕阳的余晖走回寝室,嘴里都是棒棒糖甜滋滋的味道。
运动会晚上学校终于做个人,觉得他们白天充分发泄了精力,晚自习是否要到教室学习,全凭他们自愿。
没有学生喜欢参加晚自习,全凭自愿等于不参加,一帮嗷嗷待哺的饿狼,一窝蜂涌入食堂吃过晚餐后,又纷纷回寝室洗澡换衣服。
谁会吃饱了撑得去教室上晚自习。
寝室光线条件欠佳,吃饱了撑的邢禹和楚北翎在吃过晚餐后,打算去美教作色彩练习。
楚北翎摆好陶瓷罐和水果,打好光线,重新坐回画架前,刚一坐下,扫了一眼同在画架前的邢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嘴角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脸上洋溢着笑容。
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属于这个年纪充满少年气的笑意。
楚北翎突然改主意,先不画陶瓷罐,他想把邢禹这个笑意定格下来。
掏出画册,刚准备都动笔,邢禹看过来,有他本人的认同,楚小少爷愈发理直气壮,更没有之前偷偷摸摸的做贼样。
他冲邢禹扬扬下巴,笑得颇为狡猾:“你同意的。”
邢禹没有不让画的意思,他只是有些不理解:“我在画画,这有什么好画的?”
疑惑道:“难道我长得很像陶瓷罐?”
楚小少爷‘哈哈’笑了两声,弹了下舌,做了个wink冲他敬了礼:“就让小爷告诉你,这个有什么好画,你等等的。”
“你随意。”邢禹掀了掀眼皮,开始打型画他的陶瓷罐。
手机振动,邢禹掏出手机查看。
是厉冬的消息进来:【他在我们身后,怎么了?】紧接着发来:【你怀疑班长?】
【不确定。】让楚北翎摔在跑道上不知道是不是薛子昂,但邢禹能肯定,砸伤楚北翎手绝对是他故意的。
学校操场那边监控坏掉有一段时间,他只能先找厉冬确认之后,再考虑怎么报仇,报多少。
【什么不确定,肯定是他。】想到白天操场上发生的事,厉冬一锤定音,根本不带考虑:【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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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小动作,恶心死了。】
她平时看着嘻嘻哈哈什么都无所谓,又被她两个妈从小宠到大,无法无天习惯,别人让她不爽,她就要别人好看,不会和楚北翎和邢禹一样有那么顾忌和容忍度。
【楚番番手砸伤是他吧,我一起去算。】
邢禹:【我和你一起。】
【怎么一起,打他一顿,室友还做不做了,王采燕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厉冬直接干脆拒绝:【你别管了,我有我的方法,你参与影响我发挥。】
邢禹当然不是要打他一顿,冲动行为不是他会做的事,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做,他有他的办法,还能保证对方一点脾气都没有。
厉冬这么说,他也没有强行说不行,只道:【你悠着点就行。】
邢禹心里已经想好报仇方式,让薛子昂不敢再搞这些小动作。
聊天的功夫,楚北翎已经画好成图,他将画册递过去给他审阅:“看看。”
邢禹好奇地接过画册:
「窗外繁星闪烁,银灰色的月光和室内暖黄色的落地灯糅杂着打在他身上,而他坐在画架前扭过头,眼里映着无数闪烁的星光,嘴角擒着一抹恣意张扬的笑。
十六岁的邢禹,2012年10月25日,西高美教留」
明明画面里是他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在笑,可邢禹却联想到‘打破第四堵墙’的电影镜头语言——
突破限制,跨越虚构与现实之间的距离,直看向画面外正在画画的楚北翎。
邢禹想:
之后,楚北翎每一次掀开画册,看到这幅画时,他都在看了他。
窗外的菩提叶忽然沙沙猛烈作响,是风在动。
楚北翎见他盯着自己的画半天没动,冲他打了个响指。
等邢禹回神。
楚小少爷笑了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小爷的画怎么样?”
“无人能及。”邢禹实话实说。
楚北翎的绘画用色总是明媚张扬的,再简单不过动作,表情,总会被他画的格外有故事感,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
他仿佛为了画画而生。
楚北翎挑挑眉,琥珀色的眸子写满愉悦:“难得听你夸我,这感觉真好!!”
他在笑,邢禹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两个少年就这样坐在画架前相视而笑,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但他们就是在笑,忘我的沉浸在莫名喜悦中。
下课铃声致爱丽丝悠扬而舒缓地响了起来,带着一阵清风,轻飘飘回荡在美教,打破了寂静的旷野。
邢禹刚想开口说话,楚北翎猛然凑近,伸手捏住他的脸颊:“阿禹哥哥,你笑起来很好看,多笑笑吧?”
第33章 P-暗哑
随着楚北翎的动作,静物台边的柔光灯在他脸上投出流水般的光影,强烈的明暗对比,放大了轮廓周围柔和的绒边。
同时也让邢禹更好的观察楚北翎。
邢禹看了他好一会儿,说:“想看我笑?”
楚北翎点点头,又道:“对,就像刚刚那样。”永远的,发自心底的开心。
楚北翎手上滚烫的温度一点点传给他,沉默一会儿——
邢禹说:“你要是一直叫我哥哥,并且不是寻我开心的那种,我就考虑考虑。”
“我不。”楚北翎嘟囔道:“邢禹你真的很会占便宜。”
邢禹垂眸扫了一眼他的手:“没你会。”
“哼~爱笑不笑,瞧把你给能的。”楚北翎松开手,气不顺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啃他的苹果和陶瓷罐。
邢禹笑着了他许久。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楚北翎对他的怨气一直持续到周五下午趣味赛。
邢禹一转眼人就和泥鳅一样溜走了,直到在比赛场地才看见人。
邢禹接过裁判递过来的红绳,弯下腰绑住两个人之间的脚踝:“先适应走几步。”
楚北翎急性子一个,加上还气邢禹,刚绑上就拖着他往前冲。
刚跨出去一步,楚小少爷往前扑差点摔了个狗啃泥,好在邢禹扶住他的腰将他及时捞了回来。
楚北翎回过头,颇为不满意:“你怎么不走?”
邢禹垂眸看他一眼:“先别着急,统一步调之后行动,我们两个人绑在一起你着急也没有用。”
骤然离一个人的脸这么近,楚北翎有些不太适应,说话都收敛了不少:“你,你就不会快一点?”
“我们的步调不一样,不统一你还得摔跤。”
楚北翎更生气了,不就比他高个几厘米,还能差很多么,怎么要摔跤。
楚小少爷气鼓鼓道:“明明是你不行。”
“行。”邢禹无奈看他一眼,也不和他废话,拖着他就往前走,身体力行的告诉楚北翎,他行不行。
来回走了几圈,楚北翎就差和一个挂件一样挂在邢禹身上,被他拖着跌跌撞撞往前走,始终跟不上他,却被惯性带的直往地上扑腾。
不知道是第几次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又被邢禹捞回来。
“你确定要这样一直走下去?”邢禹停下脚步,他一停,楚北翎直接撞到他的蝴蝶骨上。
楚小少爷揉了揉作痛的鼻梁骨,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诚心和我过不去!”
“不是,”邢禹和他道歉:“我不怎么会说话。”
他知道自己说话和淬了毒差不多,别人怎么想他,什么感受,邢禹一点也不在乎,但他现在不想楚北翎生气不高兴。
邢禹问:“还生气?”
楚北翎带着难以掩饰的生气和委屈:“没有。”
邢禹叹了口气,自己惹炸的人,还是得自己安慰:“要怎么样才不生气?”
楚北翎也没有多生气,他就是有些委屈而已,也不想邢禹真做什么。
他们现在有一只脚被绑在一起,手臂身体都紧密的贴在一起,处于共生关系,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步伐不一致,节奏不协调,很容易摔跤。
而他身高又比邢禹小半个脑袋,走得又没有他快,摔跤的只能是自己。
楚小少爷勉强接受他的道歉:“算了,这次就先原谅你了。”
邢禹试探性问:“那继续么?”
“当然,我还想拿第一。”
“行。”
两人商量一番过后,为了步伐更一致,两人互相搂住对方的腰,又在行走时用口号调节步调节奏,互相配合来回适应走了几次,他们已经相当默契。
等到真正上场时,两人走路已经如同一人,都能直接开跑了。
哨声一响,两人几乎是小跑着来到终点。
解开红绳的那一刻,楚北翎直接跳到了邢禹身上,抱着他的脑袋兴奋的大叫:“邢禹,我们第一诶,我们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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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禹托着他的屁.股,掀了掀眼皮,还没来及说话——
楚北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跳到邢禹身上,抱着他,还……薅他的脑袋。
楚小少爷脸瞬间红了,他讪讪一笑,从邢禹身上下来,尴尬地挠了挠高挺的鼻梁:“那……那个我太兴奋了,你别揍我,要揍的话,也轻一点,我有点怕疼。”
邢禹气息渐渐恢复:“懒得和你计较。”
楚北翎轻笑:“我们阿禹哥哥,最好了。”
邢禹睨他一眼,凉凉道:“不是不愿意叫么。”
“我现在想到,我想要什么。”楚北翎抬手到他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锁的动作:“我做这个动作时后,你就禁言了,你答应我这个,我就不生气了。”
邢禹还没来及张口就被楚北翎捏住嘴:“别说话,这个世界会更美好。”
邢禹:“……”
所有趣味赛结束后,学生们最期待的环节,抢零食大战(老班向前冲)开始。
学校在篮球场上堆了一个零食小山,由各班班主任,在哨声响起后,在一分钟之内,冲到零食山前抱回零食,抱多少算多少,拿到手就是他们的了。
哨子一响,其他班的班主任和疯了一样不顾形象,冲到零食山前,为他们班的学生抢更多零食,怎么多,怎么抢。
而他们王采燕格外要形象,不紧不慢走到零食山前,象征性拿了几包零食后,又不紧不慢走班级前放在篮筐里。
十三班的学生那个叫着急啊~
纷纷喊加油,让他们班主任抢更多。
王采燕并没有搭理他们,依旧我行我素。
结束后,其他班的篮子里满到溢出来,而他们班,最后连篮筐的底部都没铺满。
一旁学生失望地看着篮子,不满抱怨道:“王老师,你这抢的也太少了。”
“是啊~这么少,要怎么分啊!”
“王老师,其他班都很多,就我们班最少了。”
王采燕犀利地扫了眼围坐篮筐前的一帮学生,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如炬,“安静。”
所有人瞬间闭嘴。
王采燕直接宣布:“这些零食分给运动会拿第一的同学。”
这话一出,如同深水鱼.雷直接炸掉海面激起千层浪,班里大部分学生被炸懵,不满又失望地“啊”了一声,抱怨道:“老师你怎么这样。”
“就这样决定了,班长分给拿第一的同学。”说罢,王采燕转身就走了。
楚北翎再次幻视黎女士,他不由感慨道:“真想换班主任。”
不少学生听到他这句话,纷纷点头认同。
薛子昂带着零食找他,幽幽看他一眼,随后又将零食分给其他人。
十三班一帮学生在抢零食大战后的失望中,结束了为期两天的运动会。
一直到暮色四合两人才踏进闸弄口,黎女士已经回新加坡,楚北翎松了口气,也自在很多,非常开心的放好行李和邢禹一起去陈奶奶家蹭饭。
用完餐后,楚北翎问邢禹:“晚上是练大提琴,还是画画?”
邢禹:“练琴。”
楚北翎提议道:“要不要到我家里来?”
邢禹犹豫半秒,最后在楚北翎期待的眼神中转换了口风:“我要练琴,不影响你?”
楚北翎摇摇头:“这里隔音不太好,你在楼上练我也能听到,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