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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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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屏住呼吸,放轻了脚步,踏进了盛月白的房门。

“把门关上。”盛月白又说。

陆政动作很轻地关上门,刚转过身,一股力道将陆政猝不及防的推得后退半步,后背贴到了门上。

领口被往下扯了一下,陆政只愣了一下,便顺从的低下了头。

下一秒,柔软的热度便自唇上传来,好闻的松香瞬间扑入鼻息。

盛月白把陆政压在门上亲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太能使得上劲儿,于是退开了一点,拉下搂在自己后腰上的手,牵着陆政走去了卧房,摁坐到了床上。

陆政仰头渴望地盯着盛月白,隐忍着,喉结忍不住滚动一下。

盛月白叫陆政“不许动”,然后膝盖贴着陆政的腿放上床沿,爬了上来,在陆政停滞住的呼吸中,压着陆政的肩,把陆政摁倒在床上。

盛月白低下头,嘴唇靠近陆政,在离陆政只不到一寸时,忽然停了下来。

盛月白轻笑了一下,呼吸萦绕着陆政,手指轻轻抚着陆政的嘴唇,声音很低地说:“你穿西装的样子特别好看,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亲你了。”

说完低下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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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祭拜

管家站在卧房门外, 敲了两下门,扬声说:“少爷,鱼已经下锅了, 可以准备下楼吃团年饭了!”

管家等了等, 门里边静静的, 没有传来回应。

管家觉得盛月白应该是没听见, 于是往门边又靠近了些, 稍稍抬高了声音,又叫了两声:“少爷?”

“陆先生?”

后面那声的音刚落下, 管家忽然觉得耳朵里隐约听到从屋里传来了一阵响动, 管家往门边贴了贴, 声音很模糊,悉悉索索的, 听不清是什么。

大约过了有两三秒, 门里突然传出“咚”的一声钝响。

管家一惊, 脑子里顿时浮现出那个身材高大,面目冷肃的外国人。

管家忽然一下担心起来, 伸手扶上门把手,也不管是不是冒犯, 就想推门进去。

盛月白淡淡的声音这时忽然从里面传了出来:“知道了。”

管家动作顿下来,赶忙问道:“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 书掉地上了, 您先下去吧,我换身衣裳就下去了。”声音很平稳, 除了听着稍低了一些,语调语速都与平常没什么区别。

管家心放了下来,低声“欸”了一声, 转头走去另一边的书房叫盛月婉去了。

盛家每年的团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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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都赶在正点开席,离正午十二时只剩下了不到一刻钟,再晚就要错过团年饭的时间。

而盛月婉在这样重大的节日上一向都有很强的仪式感,就是撵着也要在十二点前把所有人都撵上桌。

听见管家叫,盛月婉应了一声,放下笔从书房出来。

走到楼梯口时,脚步忽然顿住。

盛月婉顺着管家频频张望的方向,看到了盛月白的房门,开口问:“月白也在楼上?”

管家立刻点了点头,表情仍有些担忧地说:“刚才已经去叫过一遍了,说是在换衣裳,应该快出来了。”

盛月婉眼皮子一跳,问:“他一个人?”

盛月婉问了一声,却不待管家回答,径直朝最里面那扇房门走过去,敲了敲门,然后伸手按下门把手,门却没有被打开。

门从里面上了锁。

管家说:“那位陆先生应该也在里边,少爷跟他一起上来的。”

盛月婉没说话,手抬起来就又要敲门,还没碰上门板,门先自己打开了。

陆政拉开门,表情淡淡的看向盛月婉,说了声:“盛小姐。”

盛月婉上下仔细地打量了陆政一圈,发现他头发与刚刚见时比起来好像有些乱。

“少爷在里面换衣裳。”陆政不避不让地站在门口说。

盛月婉原来都已经皱了眉头,忽然被这声“少爷”弄得愣住了,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这是在叫自家弟弟。

盛月白在换衣裳,她这时进去确实不太合适,于是盛月婉顿了顿,才又说:“怎么换了这么久……”

“怎么了?”盛月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几乎同时,陆政往后退开一步,转身往后走了进去。

盛月婉随之踏进屋里,视线转过玄关,就见穿着一身极少见玄色袍子的盛月白,一边单手扣着袖口上的墨绿色镶金纽扣,一边从里间走出来。

看见门口的盛月婉和管家,盛月白笑了笑,说:“我才进去一会儿,外面怎么就这么热闹了?”

盛月白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猜到盛月婉的心思了,盛月婉不免有些尴尬,干笑了一声说:“看你一直没下楼,时间快到了,过来喊你吃饭呢。”

单手不太方便,盛月白扣了几次,袖口的纽扣也没能扣上。

盛月婉见状想去帮忙,盛月白却已经很自然的把手递给了陆政。

盛月婉干站着略显多余,停顿了片刻,才又问道:“怎么大早上起来又换了套衣裳?”

盛月白偏头看了低头专心给他扣纽扣的陆政一眼,慢条斯理的说:“原本是准备穿那身红的,见陆政穿的这身,才想起来我也还有身黑的,就翻出来穿上了。”

两袖的纽扣都扣好,盛月白收回手,挽到了陆政手臂上,回头笑着问盛月婉说:“我打算一会儿这样带他去见母亲,是不是看起来更衬一些了?”

“……”

盛月婉简直没眼看,见盛月白还看着她,表情一副很认真的模样,只好说:“……是,更衬了。”

盛家的团年饭一向人都不少,家里的一堆人加上虞家姐弟,今年又多了陆政和温妮严南两个,比往年更是热闹,摆了两张桌子才坐下。

吃过了中午的团年饭,盛月白和盛月婉便要出门去祭拜盛月白的母亲了。

盛月婉从后面院子的花房里摘了开的最盛的几株玫瑰,拿花笺纸束成一束,和提早备好的饺子一起放进篮子里,放到了车上。

司机对每年的固定行程已经很熟悉了,不需要多说,便载着他们往盛夫人的墓地开去。

陆政却是第一次去盛夫人的坟地,他曾经让严南查过一些盛家的事,隐约记得盛夫人被安葬在了她出生的故里,是一个叫鹤桥的小镇。

然而车驶过繁华的街巷,穿行过一片梧桐林,最终向整个上虞城戒备最森严,方圆几里都只落户了一家的孟府开了过去。

经过孟府正门时车没有停下,又径直往里,开向了后山。

后山一片也是孟家的地界。

隔得很远就能看见灰色的高墙沿着山脚一路蜿蜒,似看不见尽头,路的终点是高高的铁门,铁门上缠着的色泽冰冷的尖刺和电网。

车将要开近过去时,门底下那两排背着□□,身着深绿色军装军帽的卫兵朝他们伸出手,将他们的车拦停下来。

其中一个端起枪走过来。

后车窗缓缓落下来。

卫兵看清车里的人,原本肃然的表情瞬间变得和善起来,低着头很恭敬地对着盛月白喊了声“少爷”,转头跑回去,朝身后那群卫兵挥了挥手。

其他卫兵跑上前来,将门口的路障搬开一条口子。

两排卫兵一路目送着盛月白的车开进了后山,才又把路重新封了起来。

车沿后山的路行驶了一段,经过了一个很大的靶场,前方就再无行车的路了,司机停下车,盛月白几人下了车,沿前面的小路继续往里走去。

山上应该是长久没人走过,入目的荒草丛生,又因到了冬日,树木枯黄灰败,因此沿途景色看起来很是萧条。

大约走了有两刻钟,他们终于沿小路走到了山脚下,快走到这片林子的边缘。

陆政跟着盛月白身后踏出林子,视线陡然亮起来。

眼前忽然像是换了一方天地。

冬日里万物萧瑟衰败,这里却仿佛回到了春日里。

如茵的绿草铺满了整个山坡,道旁种了一大片的花,用低矮的木栏围起来,最里面还有一个玻璃花房,靠近路边上竖着一个木牌,上面用娟秀的小篆书刻着:“花满蹊”。

那木牌看上去很老旧了,边缘已有许多细小的裂缝,上面刻的字却仍旧整洁干净。

盛月白蹲下来,看着牌子上的字,拿手指轻轻在上拂了拂。

陆政站在后面看着木牌上的字,没有说话。

陆政虽然久居美国,但到底在国内也生活了那么些年,对国内的文化民俗还是了解一些的。

国人习字很有讲究。

读书人信奉字如其人,男人写字一般都追求气势磅礴,爱习楷体、行书等大字,只有女子才会书写小篆。

看盛月白对这块木牌的态度,就已经能猜到这上面的字是谁写的了。

盛夫人的墓修在一棵老槐树下。

纯白色的墓碑,很轻易就会沾上尘土的颜色,却被擦得干干净净,不染一尘。

墓碑前摆着一大束新鲜的白色玫瑰花,旁边一盘香味未散去的饺子。

盛月婉把从盛家摘来的白玫瑰花也放在墓边,又把饺子拿出来,摆在了那盘饺子旁边。

墓碑上照片的人始终微微笑着,像是站在玻璃橱窗里,正望着外面的人。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皮肤很白,黑色的长发,浅笑着的眸子,隔着照片都能让人感受到温柔的暖意。

陆政曾听过许多人都说过,说盛月白生的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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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

直到真正看到了照片,陆政才发现,盛月白和他母亲其实不太像。

如果说盛夫人是一株静静长在春日里,圣洁而又极脆弱的白玫瑰。

那么盛月白就是那株盛开在骄阳下,耀眼而夺目,只远远的望上一眼,便能让人自惭形愧,灼伤耳目的红玫瑰。

“母亲。”

盛月白在墓前跪下来,头贴着地,磕了三次头。

盛月白抬起头,看着照片上笑吟吟的女子,眼睛微微弯了弯,轻声说:“您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盛月婉愣了愣。

盛月白小时候很喜欢对着盛夫人的说话,他从小对父亲没什么期待,于是什么事便都攒着,到这儿来跟母亲说。

从挑食不爱吃的食物到看了些什么书,再到大了一会儿,学校里教的学业,自己又写了什么文章,大的小的,高兴的不高兴的,都要同母亲讲。

直到两年前,盛月白忽然来这里来得少了,新年再来到墓前祭拜,也再不说什么话了。

他总是沉默的跪上很久,然后带着凉透了的饺子离开。

盛月婉知道盛月白心里藏了一根刺,但盛月婉什么都不敢说,也没办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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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他是我不用鼓起勇气,也会喜欢的人

盛月婉往年来墓前磕完头后, 都会一个人走到稍远处一些的地方去,把独处的时间留给盛月白和母亲。

但这次盛月婉没有离开,她从蒲团上站起来, 只往边上走过去了两步, 便停步在了老槐树边。

盛月婉看着那个这么些年里, 唯一一个被盛月白允许带到这里的男人走上来, 接替了盛月婉的位置, 跟盛月白一起,跪在了盛月白母亲的墓前。

盛月白偏过了头, 与他身旁的男人对视。

当视线遇上时, 盛月婉看见盛月白嘴唇微微弯了一下, 眼里有很温柔的光亮。

盛月婉忽然恍惚了一下。

她觉得这样的情形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可又兴许是太多年没有见过了, 让盛月婉觉得很陌生。

等视线重新再聚焦时, 时光仿佛已经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许多年前。

盛月婉才十多岁的时候。

那天盛月婉照常从学校里回来, 忽然听家里的医生说,盛夫人肚子里怀了小宝宝了。

盛月婉很高兴。

但除了盛月婉, 好像并没有任何人再对此感到高兴,盛夫人表情愣怔, 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而盛高远……

盛月婉依然清晰地记得,医生说出这个消息时, 盛高远的表情先是从惊讶,然后到似乎有些如意的称心笑意,再是眯着眼细细地打量起盛夫人的肚子。

他的每一分表情都让当时的盛月婉感到极其的难受怪异。

就好似那里面孕育的不是一个孩子, 而是一个有利可图,待价而沽的商品。

好在盛高远当天吃完晚饭后就又出去了。

盛高远原本就归家晚,外祖父伤病卧榻后,盛高远更是开始夜不归宿,有时候两三天都不回一趟盛公馆,即使回来,也是满身混杂的熏香花酒味。

此后的两天盛高远果然也都没有回盛家。

然而就在第三天的时候,家里忽然来了好些个从没见过的阿姨,开始帮盛夫人收拾起了行李。

当天晚上,盛夫人就带着盛月婉一起,悄无声息的从盛公馆搬了出去。

盛月婉那时还不明白盛夫人为什么要搬出去,只知道她们搬出去后,来接她们的车载着她们径直开向了上虞传闻中最阴森恐怖,犹如人间炼狱般的孟府。

满心忐忑的盛月婉没能听到惨叫啼哭,没能见到满身染血等待枪决的战犯,也没能见到传闻中那个残酷凶恶的军.阀。

她只看见一个和盛高远截然不同的,英武朝气、身着一身挺拔军装的年轻男人,牵着盛夫人的手,将她们接进了孟家。

盛月婉住进了孟府,看见的却是和想象中全然不同的孟家。

盛夫人喜欢玫瑰,但玫瑰花枝上长有尖刺,盛夫人没办法种玫瑰,于是盛公馆后院里也就始终没有种上玫瑰。

孟家却有玫瑰。

因为盛夫人到来,孟家的后山从荒野中开出了一片玫瑰。

是盛夫人和那个“凶恶的”军阀一起种下的。

盛月婉时常看见盛夫人拎着一小篮玫瑰花苗,站在玫瑰花田里,她身旁那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蹲在地里,拿着一把小铲子细细地将土推开。

盛夫人把手上的花苗递过去,男人便从已经刨得松软的泥土里抬起头,伸手去接那枝树苗。

然后两人便是这样,在这片静谧的山林里,在温暖的阳光下,缓缓的相视而笑。

那是盛月婉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见到那样鲜活的盛夫人。

像是一株原本已经快要枯萎的玫瑰,被人从糜烂的沼泽里挖出来,重新移栽到了松软干净的土壤里。

她脱下了精致的高跟鞋,换下了掐腰的优雅旗袍,长发松松挽起,穿着宽松简单的棉质休闲服,平底鞋踩在松软的泥土里。

盛月婉却觉得她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美,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脸上是盛月婉记忆里从没见过的欢快笑容。

盛夫人瞥见了寻到这儿的盛月婉,高高地抬起手,远远的朝盛月婉挥了挥手,喊盛月婉过去。

盛月婉跑过去,男人就把盛夫人手里的篮子接过来,递给了盛月婉。

盛夫人就笑了,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说他怎么还使唤起小孩子了。

男人便红了脸,低下头说不出话,像个在心上人面前手足无措的毛头小子。

其实也确实是个毛头小子。

男人比盛夫人还要小五岁。

那年他二十五岁,出身显赫,又因年少时便执掌了南方军权,久居高位,手握着威震三省的重权,谁的面子都不给,眉宇间尽是肆意嚣张的匪气。

只有在盛夫人面前,才能显出这几分与年纪相符的生涩与笨拙。

而盛夫人离开的那年,也彻底带走了那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只留下一个年少老成,不苟言笑的孟大帅……

盛月婉回过神时,盛月白身旁的陆政正在跪盛夫人墓前,规规矩矩的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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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很规矩。

头每回磕下去,都老老实实触地,盛月婉站得不远,甚至能听见额头与土地碰出的声响。

现在这年头,即使是给生父母上坟,也很少有人磕得这样实诚了。

盛月婉愣了愣,差点没忍住要笑。

盛月白显然也惊着了,不等陆政磕完,就把他拉起来,摸着陆政的脑袋问他:“你这是来跟我母亲许愿了吗?打算磕多少算完?”

“我想把以前落下的补上。”陆政脸微微发红,老老实实地回答说。

一旁看热闹的盛月婉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

盛月白也忍俊不禁。

盛月白伸出手,与陆政的手交握在一起,对着墓碑叫了声:“母亲。”

“他叫陆政,是我喜欢的人。”

“虽然看着有点傻,但他其实是很聪明的。”

“他很聪明,很努力,是我不用鼓起勇气,也抑制不住要喜欢的人。”

“我喜欢他,不论性别,不论世俗,我想和他在一起。”

陆政的心跳得很快,随着盛月白说出的那一句句话,抑制不住的疯狂悸动。

手与手交握的温度温热,熨得陆政心头滚烫。

“母亲。”盛月白带着陆政一起弯下腰去,深深地给她磕了一个头,依旧牵着陆政的手,对着墓碑上的母亲说:“请您保佑我,我想每年都能带他一起来给您磕头。”

陆政血液仿佛都在此刻从血管里沸腾起来。

陆政垂在蒲垫上的手掌攥紧,他忍不住把盛月白的手牵得更紧了些,声音有些发哑,低声说:“请您保佑少爷。”

陆政同照片上的女人对视着。

她看起来有些瘦削,眼睛却很有神采,让陆政觉得照片上的人仿佛也正注视着自己。

陆政低下头,磕下了最后一个头,同时无声地在心底,重复了第二遍:“请您保佑少爷,让他无忧无虑,所有愿望都能实现。”

他们站在葱郁的槐树下,望了一眼立在那里的白色墓碑,转身准备要走了。

这时一阵风吹了过来,携着阳光的热度,从盛月白脸颊轻轻拂过。

又从墓前轻柔地拾起一片玫瑰花瓣,卷在煦煦微风中,翩翩飘向远处。

盛月白和陆政对视了一眼,笑着说:“母亲说她听到了。”

陆政眼含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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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她很爱很爱你

从孟家后山出来, 车又开出了上虞,往城外那个叫鹤桥的镇子去。

盛月白的母亲不在鹤桥,但外祖父葬在那儿, 和早逝的外祖母合葬在一起, 路程比孟家后山远了许多, 所以他们每年都先去拜了母亲, 才再出城去祭拜祖父母。

鹤桥镇距上虞大约二十多公里的距离, 路上并不都似上虞的路那样好走,因此后半程的车速只得放得很缓。

等扫完墓、送完饺子再往回走, 日头已经落了半山了。

奔波了一天的小轿车披着昏昏夜色, 穿行过大街小巷的万家灯火, 赶在盛公馆的饺子下锅前开进了院子。

门敞开着,管家还有虞思一群人都在门口翘首以盼, 等着他们回来吃年夜饭。

火红的灯笼挂在门上, 映得院子里都红彤彤的, 像是能冲散所有夜色里的黑暗似的。

从车上下来的盛月白看着,忍不住愣了愣。

这景象其实与以往并无不同, 但盛月白前两年每回从墓地回来,心里都只记得墓上的冷清, 以及心里久久不能散去的那份惨淡悲凉的伤怀。

此刻却才发现,家里其实年年都是这样的喜庆热闹。

“怎么了?”陆政见盛月白顿步不前, 低头问道。

盛月白回过神, 笑着摇摇头,拉着陆政一起朝着从屋里映出的光走过去。

盛家年夜饭每年主食都是饺子, 一大桌子菜,再加上几大碟饺子,热腾腾的端上桌, 一桌子人便围在一起边聊天边吃饭。

桌上人一起喝了杯葡萄酒,说完了喜庆吉祥的话,便开始各聊各的。

盛月婉醉心于盛家的生意,一门心思都是生意上的事,这时正好虞舒也在,便又找虞舒聊了起来。

盛月婉问:“我那天晚上走得早,听说宴会快结束的时候,柳老板从会场出来的时候脚滑了一下,从门口楼梯上摔下来了?”

虞舒幸灾乐祸的说:“摔得不轻,当天晚上就抬去医院了,手臂骨折。”

“这么严重?”

盛月婉挑了挑眉,说:“我还以为是谣传呢,柳老板年前到处找人借钱,前几天都还跑到外地去了,伤成这样还这样四处奔波……”

盛月婉啧啧两声,貌似同情的挖苦道:“柳老板可真是老骥伏枥,令人佩服啊。”

虞思差点把嘴里的酒吐出来,低头咳嗽了几声,才忍着笑说:“可不是,今天下午我跟思思从墓上回来,还碰巧在官道上看见他了,估计是才刚从外头借钱回来。”

“钱哪儿是这么好借的。”

盛月婉想起之前为了增股天天请银行行长吃饭的情形,感同身受的叹了口气:“现在这年头,连银行都拿不出多少现钱了,哪儿还有人有钱借给他。”

虞舒说:“不借又能怎么办,洋货正热,裁缝脂粉铺子近几年流水本来就不行,成本又高,根本赚不到什么钱,现在整个上虞商会全靠个远洋公司撑着。”

“他们家底远不如盛家厚实,这次增股一口气借了那么多钱,现在粮食援助合同流了产,哪里还腾得出手……”

虞舒说着顿了顿,余光看了眼今天同在一桌上吃饭的,如今上虞几大商行最大债主,说:“到最后走投无路了,还不是只能找地下钱庄,总不能真把家底都赔了去。”

盛月婉摇了摇头,语气分外同情地道:“借了就是死路一条,拆东墙补西墙,到最后不被高利拖死才怪了……”

盛月白和陆政坐在一块儿,听盛月婉他们聊了一会儿,才想起债主就坐在自己旁边。

盛月白碰了碰正一门心思挑鱼肚子上刺的陆政,问他:“柳家他们到时候到期还不上钱,你打算怎么办?”

陆政把挑好的鱼放到盛月白碗里,放下筷子。

那几家商行借钱时抵了几家最大的铺子给陆政,还不上钱,自然就要拿铺子抵债,再简单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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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月白这时问陆政打算怎么办,陆政倒是一时没理解什么含义。

盛月白见陆政没说话,凑近过去,有些疑惑的轻轻“嗯?”了一声。

陆政看着盛月白近在咫尺的脸,呼吸不自觉加快了,喉结滚动一下,说:“我都听娇娇的。”

陆政声音虽低,但周围人坐了一桌子人,隔得又近,多少也能听到点儿。

盛月白脸蓦的一红,也忘了刚才是要说什么了,掩饰性的望了望,结果一抬眼,就对上坐在旁边姐姐的目光。

盛月婉眼神含着几分揶揄,看着盛月白笑,显然是听见刚才陆政说的话了。

盛月白耳根子发烫,默默扭回头,坐正了身子,若无其事的给自己夹了个饺子,又给陆政碗里也夹了一个。

“尝尝这个。”盛月白说。

“我们家月白跟陆先生可真是好。”

盛月婉托着腮,叹了口气,说:“我这个做姐姐的都没有过这待遇,到陆先生这儿全破例了,我看着都忍不住要嫉妒了。”

桌上人闻声都望过来。

陆政对其他人一向都淡定得不行,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闻言只礼貌性地抬起了头,没有说话。

盛月白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即夹了个饺子到盛月婉碗里,说道:“姐姐也吃。”

虞思立刻凑热闹地把碗端起来,举着婉连声喊道:“我也要,我也要!”

一桌子人都笑起来。

盛月白站起来,换了双新筷子,给桌上每个人都夹了个饺子,笑着对虞思说:“人人都有,饺子里藏了彩头,吃的时候慢点儿,别一口全吞下去了。”

气氛又重新活了起来,众人笑哄哄的吃饺子,最后虞思吃到了饺子里的彩头,高高兴兴地把盛月婉准备的礼物和今年的压岁钱都拿到了手。

饭吃到了八点过,盛月婉跟着盛月白站在门口把客人都送出门,盛公馆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好久没这样开心过了。”

盛月婉视线从门外收回来,转身时抬头望了望头顶的灯笼,笑着说:“你不知道,这两年你整日恹恹的,一个人待在书房里看书,也不同人说话,我可担心了。”

“现在终于好了。”盛月婉很松懈的笑了笑说:“你能走出来,我很替你高兴。”

盛月白走在后面,忽然轻声问盛月婉说:“母亲最后的那一年,是真的……过得很开心吗?”

盛月婉脚步顿住,回过头说:“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你讲过母亲在孟家那一年的生活,你要听吗?”

盛月白看着盛月婉,顿了几秒,轻轻“嗯”了一声。

盛月婉回忆了一下那一年的生活,开口讲之前,便先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盛月婉说:“如果你问我和母亲在盛家时的事,可能几句话就能说完,但要说在孟家,那真的是一段很丰富有趣的经历。”

“你知道的,母亲在孟家有一片玫瑰园,那是我们刚搬进去之后,她和孟大帅一起种的。”

“她早上拉着大帅去后山翻土,傍晚再去浇水,我有时下学了也会去帮忙,几乎是看着他们两一起把那片玫瑰园建起来的。”

“连玫瑰园的名字都想了好些天,跟大帅一起翻了许多书才终于定下来。”

“母亲那时特别活泼,对什么都很有兴趣,每天都有各种各样新奇的想法。”

“她在盛公馆时从来不下厨,几乎所有时间都是一个人静静的待着,但到了孟家,母亲有段时间醉心厨艺,摘了后山的花下来,拿来研究各种花茶和点心。”

盛月婉讲到这儿,便忍不住笑了笑:“不过母亲在厨艺上实在没什么天赋,做出来的东西大多都难下咽。”

“我还能借口在学校吃过了,大帅找不着借口,只能捏着鼻子往下咽了。”

“好在你大概四个月的时候,母亲孕吐好了些,转了爱好,又心血来潮说要学射击,大帅不敢带她去靶场,只好在院子里给她辟了个小靶场,专门找人打了把轻便的枪,每天手把手的教她……”

“她那时真的特别喜欢,每天都要去学一会儿,虽然学的时间不多,但她学得很快,连大帅身边的两个副官都夸她有天赋。”

“但是后来突然有一天,她就不再玩那个了,我听大帅问她,才知道有一次在靶场的时候,你在她肚子里动了几下。”

“母亲那时低着头,轻轻摸着肚子说:可能会吓着宝宝,所以先不学了。”

先不学了……

盛月白沉默着,眼睛里忽然涌上酸涩。

不知道那时的母亲知不知道,生下盛月白后,就没有以后了……

盛月婉微微垂下眼,声音也跟着低下来,说:“我知道你愧疚,你恨孟大帅,可能更恨你自己……”

“但我想告诉你,母亲她真的很爱很爱你。”

“即使所有人都劝她把你打掉,她也从来没有过一刻的犹豫。”

“她说从你到她肚子里的第一天,她就能感受到你们的母子缘分,她每天跟你说话,轻轻地叫你宝贝,唱安眠曲给你听,她最喜欢的就是你……”

“即使到最后的弥留之际,她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她拉着大帅的手,一遍遍的嘱咐他,要好好照顾你,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盼着你能好好长大,活的无忧无虑。”

盛月婉说:“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后悔过生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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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你还敢提早上?

和姐姐聊完天, 盛月白回到了卧室里,他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泡了个澡, 在氤氲的雾气里蒸出了浑身的酒气。

盛月白拉开浴室门, 眼前朦胧的雾气缓缓散去, 盛月白面无表情的从里面走出来, 这才开始产生了一种情绪正在飞速下落的感觉。

盛月白没有去关灯, 径直走向床,背倚着堆在床头的软枕, 陷进干燥蓬松的被褥里, 仰头看着屋顶的灯。

屋里很安静。

安静到盛月白觉得自己好像还一个身处在空空荡荡, 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里。

几个小时前的欢声笑语,热闹喧嚣, 都变得极其模糊, 好像那些快乐已经离他很远很远。

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盛月白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像是没有任何烦恼,活的无忧无虑, 笑得很开心。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笑得那么开心,看起来那样的无忧无虑。

……

你凭什么能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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