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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小黛:听闻这些时日你愁容满面食不下咽,是因为想念小舅吗?那为何不给小舅写信?是还在跟小舅闹别扭吗?小舅亦甚是想你,自永宁一别,已过半载,小舅十分想念你。
小舅虽已入京城,可各方势力仍旧不安定,城中仍旧危险,来京途中更是危险,我也想你能早早到身*旁来,我也十分思念你,但和丛军师商议过后,还是决定先将你和孩子们留在玉阳,待局势稳定后,再接你和孩子入京。
此回入京又得了不少宝物,但路途遥远,又怕太过招摇,便先安置在京中了,待你来京时,可以和家中原先的宝物放在一起,我只让人新打了两把金锁,送给两个孩子。
你和孩子还好吗?你生产时我正在禹州一带平定战乱,虽是想赶回看望你,但实在分身乏术,依照你的性子,大概是又哭了,我怎会不担忧你不想念你呢?
可四处动荡,和在玉阳的时候不一样,那两年只用担忧边疆,现下内忧外患,没有一处是安定的,我实在没有空闲回去看望你,我也早就想给你送信送东西来了,可这是私信,也不敢随意派人来送,这些日子稍闲,才让手下心腹抽空送信来。
小舅很是想念你,在战场上时还好,脑海中稍一空闲,便想你想得几乎睡不着觉,拿一件你的里衣让人带回给小舅,好吗?小舅一想到你的体香……”
“啪!”她将信纸猛得合上。
芳苓茫然看去:“夫人?”
她咬着唇,低声道:“你去将我给都督做的束袖和毛领找出来,我一会要拿给睢将军,请他带去京城。”
芳苓欣喜道:“好,奴婢这就去。”
菀黛点了点头,看她出门,展开信继续往下读。
“小舅想起你嫩滑的皮肤,轻轻一碰便颤栗的身体,你婉转的声音,还有蜷缩血红的指尖,你呢?你有这样想小舅吗?小舅送你的大玩具你有悄悄用过吗?
大概是没有吧?
我走了这样久,你定又胡思乱想了,以为小舅不爱你了,以为小舅身旁有新人了。是,有不少人进献美人,但小舅未曾收,都赐给有功的将士们了。
小黛,小舅未曾变心,还是和从前一样爱你,待局势稳定,小舅立即会派人接你们入京。京中局势紧张,势必会影响玉阳,这些日子要委屈你和孩子们躲在府中了,育慈院一事,可多交给韩统领代劳。
小舅还有一个礼物送给你,就在这只盒子里的小袋中,你打开看看,而后尽快将自己的里衣打包好,交给睢将军带回。
崔骘。”
菀黛将信纸小心翼翼折好,放回锦盒之中,将盒中的三个布袋打开,两个里面装着金锁,还有一个装着的是一枚玉印。
她微微掀起床帐,将玉印对着光,定睛一看……她一怔,将印紧紧握进手中。
芳苓正好从外进来,手上还拿了束袖和毛领:“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菀黛缓缓张开手心:“你看。”
芳苓走近,皱着眉头看了许久,疑惑道:“这是一枚印章?”
菀黛轻声答:“是王妃的玉印。”
芳苓喜笑颜开:“真的?奴婢方才才听韩统领说都督封王了,还在想,韩统领提一句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是做什么,现下想来,他兴许是早知晓这盒子里放的有王妃的玉印。这下可好了,夫人您不必忧虑了,病也能好了。”
菀黛收好玉印,接过她手中的物件,浅笑道:“我来收拾,你去问问韩统领,那睢将军可不可信。”
“好,奴婢这就去。”
菀黛将束袖和毛领叠好,又打包两身给崔骘新做的贴身衣物,犹豫片刻,解开腰间细带,将里面的小衣脱下,卷成一团,塞进那贴身衣物里,又做一层打包,打了个死结,紧紧系上。
恰好芳苓进门:“夫人,韩统领说了,既是能派来送如此要件的人,自然是十分可信,夫人想带些什么给都督都行。”
菀黛将包袱递给芳苓:“都收拾好了,你拿出去给他吧。”
“都督给夫人写了那样厚的一封信,夫人不给都督回信吗?”
“我给他捎了两身新给他做的里衣,他收到后便明白我的心意了,不必再多说什么。你去吧,不要耽搁了时辰。”
“好,奴婢这就去。”
她听着人出门,抱着锦盒躺下,紧紧着那枚玉印,轻轻摩挲。
硝烟四起,北方各地全面开战,玉阳城也完全封锁,每日城门附近进出的人能都排起长龙,有的甚至天不亮就要在城门外候着,只有她仍旧缩在都督府中,每日站在凤梧台上眺望。
府中一切安然,崔桓过了生辰,已至四岁,每日拿着小木剑跟着韩骁练武,崔桐还小,便坐在一旁看着。
天热起来,崔桓闹着要打地铺,她便陪着他们在地上玩,等他们两个睡着,才叫人抱他们回床榻上。
“夫人。”韩骁突然在门外唤。
天色已晚,韩骁通常不会这时前来,菀黛不由得有些担忧:“韩统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樊阳大捷,都督派人传信,叫属下立即送夫人前往樊阳下辖胡城,都督回胡城和夫人见面。”
“那、那……”她口舌有些打结。
韩骁垂眸道:“夫人可是担忧两位公子?夫人放心,青霜和芳苓会留在府中照顾两位公子,都督繁忙,在胡城与夫人相聚不了几日,夫人也去不了多久,不必收拾行李。”
“好,青霜芳苓,你们明日跟两个孩子讲清楚。”菀黛与人交代一声,拿上一件薄披风便往外去。
夜风凉下来,城中宵禁,静谧无声,只有车轮滚滚,径直行到城门,顺利通过查验,快速驶向胡城方向。
他们皆已乔装改扮过,马车也是平平无奇,外人瞧着就像是投奔远亲的普通人家,韩骁又带有印信,一路顺畅无阻,抵达胡城城门不远处。
前方破旧的送别亭下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韩骁缓缓勒马,朝人看去,见人挥袖,他立即跳下马车,让出位置。
菀黛正在疑惑,车门忽然被打开,戴着面具的男人挤入车厢中,反手关上门,脱去面具。
“为何看着我不动?才一年不见,便不认得我了?”崔骘在自己脸上摸了摸,“我来前还专门净过面了。”
菀黛眼眸动了动。
“进城!”崔骘往她身旁一坐,将她搂怀中,低声解释,“城外不安全,我们进城里再说。”
韩骁驱车前行,低声朝里问:“属下看胡城封锁,不许人进出,我们该如何通行?”
“便说我是靖军高副将,他们自会开城门,进城后径直往西走,西山下有一处别院,再报高副将的名号,护院便会开门。”
“是。”
菀黛听着他们的对话,被他揽住的右肩,几乎能感觉到他说话时的胸腔震动。
他与韩骁吩咐完,又垂首来看她,另一只大手将她的一双手包裹在其中,轻声问:“这些日子在玉阳还好吗?连日赶路累坏了吧?我已吩咐别院中的人准备好饭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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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到了,你先歇息休整,可好?”
菀黛抬眸看去。
崔骘和她对视,笑着在她眼眸上亲了亲,又将声音放轻了些:“不是想我了吗?为何见到我又不说话?你的侍女是在骗我?你不是真的想我?”
“没。”她微微垂眼。
崔骘抬起她的下颌:“没骗我,还是没想我?”
她眼睫微颤,缓缓抬眸,檀口微张,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人堵住。
“我想你,小黛,小舅想你。”
她的腰被扣住,腰也被扣住,瞬间被灼热滚烫的气息包围,眼中水雾朦朦。
崔骘又捏起她的下颌,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哑声道:“说话,想不想小舅?”
她嫣红的唇瓣动了动,泪珠缓缓滚落,一滴两滴,很快连成线,淌成河。
崔骘深吸一口气,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不停在她的额头啄吻,不停在她脑后抚摸:“小舅知晓你在家中受委屈了,不哭了,不哭了。”
她缩在他的怀抱中,更是忍不住低声抽泣。
崔骘连声哄:“这一年来,事务繁多,这才刚打下樊阳,整个北方都尚未安定下来,故而也无法回玉阳看你们,眼下稍得空闲,我不是立即来见你了吗?莫哭了,两个孩子还好吗?我还未见过桐儿,他长得像你还是像我?”
菀黛抹抹眼泪,哽咽道:“像你,他们长得都像你,桐儿还不会说话,桓儿长高许多了,很是好动,整日里缠着韩统领一同玩蹴鞠、练木剑。”
崔骘笑着用掌心抹去她的眼泪:“像你,你最喜欢踢蹴鞠,你没陪着他一起玩吗?”
她轻轻推开他的手后,摸出帕子自己将眼泪擦干:“他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我玩个一两个时辰便累了,他还是活力满满。”
“那这是随我了。”崔骘捧着她的脸,笑着又在她脸颊啄吻一下,“不哭了?到了,我们下车。”
马车停在内院之中,崔骘扶着她落地,径直跨入房门:“来,先用膳。”
她连日赶路,早已疲惫不堪,饥肠辘辘,眼下端起碗筷,眼中便只有那些饭菜,不停往口中送。
崔骘看着她,不停往她碗中夹菜:“我虽不在玉阳,却也时常关注玉阳的消息,如今玉阳还算安定,你和孩子们在家中一切都未受到影响吧?”
她咽下一大口饭菜,道:“府中一切都好,只是不许人随意进出府中,倒是城里管得比从前严许多,我每日站在凤梧台上往远处看,都能瞧见城门排着的长队。”
崔骘握住她的手:“那些敌对势力知晓玉阳有你们在,定然会想方设法伤害你们,这也是我迟迟不接你们入京的原因。你一个人尚且好隐瞒,若是再带上孩子侍女,目标太大,来京的路上必定会遭遇刺杀。”
她抿着唇,点点头:“我看到你信上写的了,我都明白。”
“吃吧。”崔骘收回手,又隔空看着她,“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忧,都督府还是安稳的,除了明面上的侍女,还有许多暗卫,他们会在暗中保护你和孩子们,你可以放心安睡。”
她喝一口汤,缓缓抬眸:“那你呢?我听韩统领说,你在樊阳刚打完仗,现下便赶来这里,能行吗?”
“我和夏将军一同攻下樊阳城,他现下正坐守樊阳,我过两日便赶回去,不会有什么事。”
“你现下要在前线拼杀吗?”
“若有必要自然要去。”
“那你有没有受伤?”
崔骘勾唇:“一会你帮我检查检查便知晓了。”
菀黛看他一眼,不说话了。
他也不说话,盯着她用完午膳,递去一只手帕:“擦擦。”
菀黛接过,轻轻擦唇:“你不饿吗?”
“我不饿,走,去洗漱。”崔骘牵着她往里走,“沐浴的水应该也准备好了,只是这里没有浴池,只能将就将就了。”
她咬了咬唇,安静跟着,径直抵达浴房。
“来。”崔骘将她的外衫褪去。
她心头一跳,急忙道:“我自己来。”
崔骘扬唇问:“许久不见,生疏了?”
她别开脸,轻轻点头:“我自己脱吧,你别盯着我看。”
崔骘偏往她跟前又近两步:“多看看便不生疏了。脱吧。”
她微微蹙起眉,盯着地毯上的花纹,缓缓拉开腰间的系带,突然,崔骘上前,几乎是将她那件上衣扯下,扔去地上,将她抵在墙上亲吻。
“别……我连日赶路,好几日不曾沐浴了……”
崔骘吻着她的脖颈,哑声道:“那为何还是香的?你偷偷塞在包袱里给我的那件小衣,也很香,我用了好多回了,再给我一些你穿过的里衣吧,不要洗过的。”
她脸颊发烫,有一丝丝想起从前的感觉了,轻轻推拒:“我想先沐浴。”
“好,我和你一起沐浴。”水汽蒸腾,崔骘双手搂住她的腰,靠坐在浴桶里,“你还在为先前的事怪小舅吗?”
她眼眸微动,低声道:“何事?”
崔骘也佯装不知:“想我,为何不让人给我带信?若不是你的侍女传信来,你就打算这样暗自神伤一辈子?”
“选择权明明一直在你手中,你却总还要我主动开口,就似乎我有可以选择的权力一样。”
“你想要什么样的选择权?选择可以不用理会我的权力吗?”
菀黛回眸,眉心蹙起:“你知晓我为你而伤心,还要这样想吗?你连自己的脾气都不自知吗?你要是不喜欢我了,我就算给你写信,我求你,我从玉阳一路磕头磕到京城去求你,你就会重新喜欢我吗?恐怕只会更厌恶我。”
崔骘看着她的眼眸,眉头不觉也微微皱起:“我答应过你的事,不会做不到。”
她却收回目光:“从前与现在不一样了,你如今是王爷,将来不止会是王爷,就连要女人也是为了江山社稷,我难道能阻拦你吗?”
“为何又会这样想?你已经许久未曾说过这样的话了,你还在为先前的事怪我,是吗?你到现在和他一样认为我是个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是吗?”
“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个人为何上一刻还在对你温声笑语,下一刻便能对你横眉冷对,我只是询问你,他说的真是真假而已,你便恨不得杀了我一般……我有时真觉得自己很可悲,人被扣下了,心也被留在这里了,这一辈子如何也无法逃脱了。”她无声落泪。
崔骘紧紧将她抱住:“小黛,是小舅的错,小舅不该那样和你说话,小舅只是担心你会信他的话而已。”
“他说的不是真的吗?”
“即便他说的真的,你也不能因此责怪小舅,小黛,既然知晓跑不了,就安安心心待在小舅身旁吧。”崔骘一口咬住她的后颈,按着她跪伏在浴桶中,压抑着喘声,道,“小舅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她扶着桶沿,掌心被硌出一条深深地印记,不停地大口呼吸。
崔骘换了好几个方向,似乎都觉得不爽快,最后还是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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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趴在案上,俯身亲吻她被压扁的脸颊。
“想我吗?小黛。”
“嗯。”
“嗯什么?回答我,想我吗?”
“想你,我很想你。”
崔骘深吸一口气,将她的腿也按在案上,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又道:“小舅不论你用什么法子,无论小舅做了什么,你都不可以质疑小舅,不可以不向着小舅,你听见了吗?”
她哭着回答:“不要,我不要。”
“为何不要?小舅要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得做什么。”
“你为何不能像从前那样,为何不能温柔对我?我、我快要被你弄死了,不要、别、不要,要撑坏了,求你求你,怀定,不要对我这样凶狠,我好难受……”
崔骘将她抱起,坐回床榻上,轻轻将她脸上凌乱的发顺去脑后。
“我管不了你,亦不比你明智,你所做之事,我都无权置喙,我只想求求你,对我温柔一些。”她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肩,靠在他的肩头上低声啜泣。
崔骘轻抚她的长发,低声道:“好。你自己来,可好?”
她抿了抿唇,紧紧扣住他的背,指尖失了血色。
崔骘将她按在肩头,在她后背轻抚:“想小舅吗?”
“嗯。”
“想小舅时有没有用过小舅先前送你的礼物?”
她轻轻咬住他的肩,不说话了。
崔骘按住她的腰,生生和她分开:“告诉小舅,有没有自己偷偷用过?”
她面色潮红,满脸茫然,紧紧抓住他的指尖,沙哑的嗓音喊:“怀定……”
崔骘勾唇:“先回答小舅的问题。”
她蹙了蹙眉,小声道:“太硌人了,我不喜欢。”
“嗯?”崔骘挑眉,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我不用那个……”
“那用什么?”
她指尖动动。
崔骘垂眸看一眼,心情大好,佯装未懂:“什么?”
“你用什么,我便用什么。”
“哦?演示给小舅看看。”
菀黛骤然抬眸,满眼不可置信。
崔骘笑着摸摸她的脸:“你给小舅演示演示,小舅就给你。”
她垂下眼,一脸不情愿。
崔骘挣脱她的手:“来。”
她抿抿唇,微微后仰,手肘撑在床榻上,不情不愿。
崔骘好整以暇看着她:“在想谁?”
“你。”她抬起一双含水春眸,直勾勾又颤栗地看着他。
崔骘眼眸微暗,沉声道:“来。”
她不动,指尖却更快了些。
崔骘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将她往跟前一带:“有我在这里呢,不比你自己弄得好?”
她扭了扭手腕,小声道:“你让我自己解决的。”
“还生气了?”崔骘轻笑一声,看着她,将她的指尖舔干,哑声道,“嗯?为何不扭了?”
她蹙着眉,顿了顿,抱住他的肩,悄声问:“你、为何总这样?不觉得难闻吗?”
崔骘垂首在她耳旁悄声反问:“难闻吗?明明是香甜的。”
她一口咬住他的肩,报复一般重重坐下。
烛火幽幽,夜晚的凉风送来,吹去身上的密密热汗,她躺在滚烫的怀抱之中,又生出一层热汗。
“你在信上说,有人给你送美人,那、你这段时日,有没有碰过别人?”
“若是碰过你要如何呢?又偷偷掉眼泪?”
“你先回答我。”她抬眸看去。
崔骘看着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不是在信中跟你说过了吗?都赐给别人了。”
“噢。”她顿了顿,“去年,玉阳好多官员都去了京城,只有我和孩子没能去,便有侍女在背后说闲话,说你身旁有别人了,所以才不接我和孩子去京中。”
崔骘眉头一皱:“哪两个侍女?我这便去吩咐韩骁,叫他回去立即将那两人处决了。”
第72章
菀黛拉住他的手:“我已让人将她们赶出去了。京中很危险吗?你从前做事从不会这样,若是可以,你绝不会让人误会。”
“夺皇位自然凶险万分,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往后若在府中再听到这样的话,交给韩骁处置便好。”崔骘的掌心仍旧在她脸上抚摸,“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很多事,小舅也不得不忍耐、等待,小舅会相信你,你也要相信小舅,可好?”
她点点头,也抚摸他的脸颊:“好。自你给我写了那封信后,我便未再那样伤心过了,桓儿稍大一些了,每日他和韩统领练完武,我也要教他识字读书的。”
“眼下为他找老师也不方便,就由你来教导他念书也好,等你们到了京城,我再为他们寻老师,到时再教导政事也不迟。”
“我会尽力教导好他们。”她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在炎炎夏日中紧挨在一起,“别的都很好,只是我很想你,也担心你。”
崔骘也将她搂紧:“想我就好,不必担心我。”
她热得又冒出一层汗,从他的怀中又钻出来,挣脱手臂抱住他的脖颈。
崔骘将她鼻尖上的汗珠抹去:“热?”
“有点,但还好。”她微微抬头,用唇在他的唇上轻轻触碰,“你热吗?”
崔骘眯着眼看她:“又想要了?”
她爬去他身上,轻轻点头:“嗯。”
崔骘笑着枕好:“好,来吧。”
荒唐一整夜,再睁眼时,原本便疲惫,烈日又正艳,更是赖在床榻上不愿起来。
崔骘稍等片刻,将她搂起:“不能再躺了,得起来用膳,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你也起来看看。”
她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几乎黏在他身上:“什么礼物?”
崔骘笑着搂她站起:“起来就知晓了。”
她踩着他的脚尖站稳,含笑看他:“我腿软,腰也酸。”
崔骘垂首,和她鼻尖抵着鼻尖,带着她往前挪,轻笑道:“累还非要在上面?”
她小声反驳:“我就喜欢在上面。”
侍女敲门来送吃食,她立即要站好,又被扣回去:“不是腰酸吗?我抱着你。”
“噢。”她抿住扬起的唇,又伏回他肩头。
用完午膳,崔骘打开柜子:“来。”
她提着轻薄的纱裙走去,好奇张望:“什么?”
崔骘从柜中拿出一张弓来:“这是我亲手做的,用的是上好的拓木和牛筋,你试试看趁不趁手。”
菀黛惊讶看他一眼,双手接过,指尖轻轻拂过弓身:“我不懂这些,但是你给的,必定都是最好的。”
他勾起唇,又从柜中拿出两身骑装:“上回看你那样喜欢狩猎,我便做了弓,还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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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侍女给你做了两身骑装,你试试合不合身。”
两身骑装,一身海棠的,一身鹅黄的,皆是十分轻便,却又不简单,袖口衣领处都绣有细致的纹样,裁剪线脚都十分精细。
崔骘细细端详:“还不错,倒是挺合身的。”
“宫里的绣娘就是不一样,做的衣裳是比寻常的绣娘精细许多。”
“往后你的衣裳都会由宫里的绣娘来缝制。”
菀黛看他一眼,将骑装整理好:“只是如今又不能出门,这骑装和弓恐怕是要闲置了。”
“你这骑射的技术还想直接进猎场?莫说是打猎了,不被猎物打便算不错了。”
菀黛瞅他:“那你收回去,我不要了。”
他笑着抚抚她的肩:“你先在府上练练,府中地方那样大,骑马射箭都有地方练,桓儿也得练骑射了,你和他一起练,待你们到了京城,我便能直接带你去狩猎。”
“也是,总归眼下不用招待交际,整日在家中也没什么事可做。”
“不给你找些事做,你闲下来又要胡思乱想。”
“我现下已很少胡思乱想了。”
“好,是我错怪你了。”崔骘笑着摸摸她的脸,又将她拉进怀里坐着,“我还要提前跟你说好,接下来还会很忙,这样见面的机会只会少不会多,我会尽量多给你写信,不要轻信旁人的挑拨之言。”
她轻轻靠在他肩上,轻轻抓住他的手指:“我知晓了,你也要当心。”
“走,我教你拉拉弓,回去后你便可以直接练射箭了。”崔骘拿上弓,搂着她往厅中去,手把手教她拉满弓。
别院里的侍女不多,只有几个在后厨煮饭的,拉完弓,她实在是饿得厉害,拉着崔骘往厨房里探。
“这个时辰,又不是在府上,哪里有现成的吃食?还不如让韩骁出去买。”
“我还不是担心他被人认出来?没有什么精致的菜色,说不定有馒头小菜,我吃几口垫垫就行了。”她说着揭开锅盖,指着里头的馒头道,“你看,我说有吧?”
崔骘含笑点头:“好,你说得对。”
菀黛掰下一小块,塞入他口中:“你不饿吗?也吃一点吧”
“我还好,你是平时不动弹,吃得少,稍一动动就饿了。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挺活泼的,长大后倒是内敛许多,往后要多动动,省得没走两步便走不动了。”
“我现下也动的,每日凤梧台上上下下都得许多趟。”她和他并排走在廊下。
“那这样说,凤梧台还是建对了,等你来了京城,我再为你建一座更大的宫殿。”
她抬眼看去:“建凤梧台时便惹了不少非议,又要在宫中建,恐怕会惹来更多流言蜚语,宫中宫殿应该不少吧,若无必要也不必再建,还是……你觉得不够住?”
“又在那里吃没来头的醋。”崔骘揽住她的腰,“一座宫殿而已,不算什么。宫中有不少好东西,到时全搬去那座宫殿,由你来保管。”
“你还没坐上那个位置呢,便这样理所应当地将皇宫的所有东西都视为己物,怪不得你如此谨慎,一直让我们躲在玉阳,是得罪了不少人吧?”
“怕什么?小舅心里有数的。”
她叹息一声:“我也不懂这些,但我想你能够平平安安的。”
“来。”崔骘将她搂紧一些,轻声道,“小舅是得罪了不少人,是因为小舅要抢皇位,触动了他们的利益,就算我退让、谦卑、恭谨,他们也会恨我,除非我不要这个皇位,可若我不要,将来我也会死。其实我也很想尽快平定,可那些老顽固就是非要支持小皇帝,我实在不明白,那样一个皇帝,那样一个皇朝,到底还有什么好支持的。”
菀黛边往口中塞着馒头边道:“就像是他们不理解,你为何这样喜欢我一样。”
“谁不理解?你是我的夫人,温婉贤淑,善良大度,还为我生下了两个孩子,我喜爱你不是应该的吗?他们有什么可不理解的?”
“那你在外面帮我宣扬的,我不像你说的那样,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是我在外面宣扬的,但我也真是这样想的。”
“我噎着了,回去喝水了。”
崔骘双手将她抱住拽回,悄声问:“晚上还要吗?”
她回眸看去:“你还行吗?”
崔骘不可置信低笑几声:“你该问问自己行不行。”
月上中天,蝉鸣几声。
崔骘垂眸看着怀里圆睁的双眼,喑哑低声问:“不累吗?还不睡吗?”
菀黛摸摸他深邃的眼眸:“你何时走?我舍不得你,舍不得闭眼。”
“后日一早。”
“这样快吗?”菀黛急急坐起。
崔骘也坐起:“夏烈性情鲁莽,放在他一个人在樊阳太久,恐会出事,否则我定会多陪陪你。”
菀黛紧紧抱住他:“我知晓了,你去便是。”
他拍拍她的背:“困不困?我看外面月色正好,若是不困,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我还不想睡。”
“将衣裳披好,莫着凉了。”
月色如水,崔骘挑一盏灯,牵着她缓步往前:“外面似乎凉爽一些,我看不如在外面睡。”
她轻笑点头:“我都好。”
崔骘也微微弯唇:“看,流萤。”
“瞧见了,好亮。”
“走。”崔骘引着她往亭下的小榻上去,挂几只驱蚊香包,点一盏烛灯,引着流萤前来。
点点烛火,星星萤火,交相辉映,如梦似幻。
她仰头看着,不禁轻笑。
“在想什么?”
“在想……”这里没有凤梧台,没有府兵,没有侍女,没有都督和夫人,没有皇权霸业,没有硝烟战乱,只有他们两个,只有两个最普通不过的人。
崔骘看着她:“什么?”
她笑着:“我明日为你煮一顿饭吧。”
崔骘双手握住她的双手:“你的这双手不是用来做这些粗活的。”
她轻轻点头:“嗯。”
“我见过皇后的凤印,原本是想拿给你的,想了想,也不急这一时片刻,你的这双手应该是准备着执掌凤印的,以后都不许再去做那些粗活。”
“嗯。”她又点头。
崔骘将她搂入怀中:“看,月色很明亮,宫中有一座阕楼,以后我们可以在阕楼上赏月。”
“在这里赏月,其实也很好。”
“我知晓你舍不得我,我会想办法尽快接你和孩子们入京。”崔骘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皇宫比都督府大很多,漂亮很多,你会喜欢住在皇宫里的。”
第73章
胡城外,来时的那座小亭旁,马车缓缓停下。
“我要启程回樊阳了,让韩骁送你回去吧,路上辛苦一些,不要逗留,径直回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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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菀黛答应得好好的,抓住他的手却未松开。
崔骘叹息一声,又在她眉心重重落下一吻,将她的手放回椅上,跨下马车,朝韩骁又交代:“回去再好好歇息,路上要辛苦你一些。”
“是。”韩骁应声。
“走吧。”崔骘退开几步。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车轮几乎是从她心上碾过去,菀黛探出车窗,看着渐远的身影,突然一把推开车门,跳了出去。
韩骁一惊,崔骘也一惊,他紧忙疾步迎去,还未到跟前,菀黛爬起身,朝他跑来,紧紧抱住他。
他着急骂:“你这是做什么?马车已经开始行驶,你又想摔破腿不成……”
“我知晓,不论你做了多少不该做的事,但是因为有你护着,我才能在这乱世里伤春悲秋。”
崔骘顿了顿,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将她往车上扶:“好了,莫哭了,小舅知晓了,快上车回去吧,这里不宜久留。”
她坐回去,轻轻抹泪。
崔骘站在车下,拍去她裙摆上的灰:“摔到腿了吗?还好我随身带着伤药,不能再耽搁了,你自己拿着路上涂抹。”
她接过伤药盒子,紧紧攥在手里:“好。”
崔骘替她关上车门:“走吧。”
这一回,马车再也没有犹豫,快速驶离。
崔骘驻足目送片刻,戴上面具,飞身上马,绕胡城直往樊阳,连夜赶路,翌日晌午才遥遥看见城池。
城中黑烟升腾,似乎有刀剑*碰撞声传来,他眉头一紧,紧忙驱马奔往,行至一半,有形容狼狈的几个将士迎面而来。
“副将?”崔骘勒马,“你们这般仓皇是要往何处去?”
“都督!”副将抱拳跪地,淌着泪道,“都督,敌军在城门挑衅,夏将军气不过,带兵追出,不慎陷入埋伏,我军损失惨重,如今将军不肯撤离,死守樊阳城,派我等突出重围前去汤中寻求救兵!”
崔骘深吸一口气,握紧缰绳,调转方向:“走!去汤中!”
副将几人立即翻身上马,随他而去。
几人刚行出补救,忽而,前方出现一队骑兵,副将大呼不好:“似乎是敌军,都督先走!”
崔骘抬手示意勿动,打马朝那一队骑兵前去。
“小舅。”领头的崔棹翻身下马,上前行礼。
崔骘皱了皱:“你为何在此处?”
“前些日子小舅派母亲在锦州交涉,母亲便将我带上了,前日哨兵侦查,察觉这一带似乎有异动,母亲便叫我带兵来看看。”
“你带了多少人来?”
“三千骑兵。”
崔骘调转回头:“随我去樊阳解围!”
“是!”崔棹看一眼他的背影,策马跟上。
副将几人看清来人,也立刻翻身上马,紧紧跟随:“都督对面有上万人,三千骑兵恐怕……”
“三千骑兵足矣。”崔骘驱马快速前奔。
此刻,敌军正在攻打城门,崔骘带骑兵直杀入敌军之中,城中将士见援军前来,士气大涨,大开城门迎战。
战至天暗,双方皆是伤亡无数,敌军见攻城无望,撤兵离去。
明月高挂,樊阳城中一片狼藉,夏烈浑身是血,满身狼狈,哭着前来跪拜:“都督走时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得冲动,如今我险些失了樊阳城,还害死了这样多弟兄,求都督军法处置。”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先去整顿城中剩余人马,军法之事,待你回京,卢丞相自会罚你。”崔骘摆了摆手,缓步往营帐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