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8(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病秧子如何驯服器宗天才》 40-48(第1/13页)
第41章 富贵从来险中求
盛京金氏镖局内堂,一位玄衣公子于角落独坐。一人一珠对视片刻,萧景泽面无表情地把金珠置于桌面,金珠忽然滚动起来,行走的轨迹勾勒出笔画,先是一个完整的“口”,紧接着又写了一个“合”。
明盈:哈
萧景泽:……
他一时没说话,只将身子后仰靠向椅背,双臂交叠,姿态懒散地注视着金珠再次奋力滚动,这次的轨迹更长一些。
明盈:猜猜我是谁^v^
萧景泽短暂地笑了一下,心中了然,指尖轻点桌面上的金珠:“魂魄剥离十分危险,国师怎么会让你离开观星楼,你又怎会出现在须弥戒里?”
明盈顿了顿,萧景泽猜得太快了,她好多话还没说呢。不过这件事她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明白。
她想了一会,写出回答:相性之物
萧景泽绕着金环思忖片刻,想到了须弥戒中的龙鳞。龙鳞一事他并未告诉国师,若非当时他们取了一片龙鳞带回,原本的相性之物又在何处呢?
金珠碰了碰他的手,写道:?
萧景泽道:“通常我们所说的相性之物只有人的本身,人以一具躯体行走世间,缺了什么都难以用他人补全。即便是仙尊也无法复制出第二具人身,只能运用法则漏洞占据你的身体。”
金珠动作一顿,明盈想明白了,世间唯有龙躯千万年依然存在,这个前人术法倒像是为她此时此刻量身打造的。
萧景泽问道:“此法又有何人用过?”
明盈写道:无
见他久久不回应,金珠原地蹦哒两下,萧景泽回过神来,眼看金珠就要落到地上,想都不想便伸手接过。
金珠又从他手心滚落,在桌上跳了跳,明盈顺势写道:你做什么
她字迹越写越草,萧景泽却是看懂了,撑着额头漫不经心地戳了戳金珠:“我来打听一个传信人,有个关于明氏的消息不能让你知道。”
关于明氏的消息她有什么不能知道的,明盈大笔一划:说
萧景泽笑了笑,将手边的细竹筒打开,从中倒出卷着的纸条。他一边展开细阅一边回道:“自然,找到人了就把消息拿给你看。传信人化名李惟,还是个赌坊常客,那就好办了。”
明盈看了一眼,写道:走
萧景泽将纸条重新扔回筒内,旋转底部,筒内窜起火苗,纸条开始燃烧,最后只剩下一点纸灰。金氏出品,阅后即焚。
金珠一动不动盯着竹筒,看起来有些好奇。萧景泽解释道:“学宫那个老头研究出来的,他先前效力于金氏。”
明盈微微点头,金珠滚近一点,往竹筒边上贴一贴,她想试着变成竹筒,怎么不行了呢。
萧景泽揉了揉眉心,将竹筒放到一边:“须弥戒里的金珠比较特殊,大部分开采自龙脉附近,所以你才能附在上面,这些普通的东西自然无法承载。”
明盈写道:哦
她滚得有点头晕,又写道:换
萧景泽伸手将她拈起,托在掌心问道:“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铸个金身?”
金珠左右晃动两下表示拒绝,不满地在他手心蹦了蹦。
萧景泽盯着她思索一番:“木头人如何?”
金为骨,木为皮,他倒是能做一具木偶身躯,让她控制着自如行走。
明盈被勾起兴趣:可
上回萧景泽给她雕刻“神像”时她没能亲眼见到,此次倒正好一观。
萧景泽唇角微弯,从戒中取出一块樟木,刻刀翻飞如蝶,他心中有数,下刀干脆利落,毫不犹疑。
明盈安安静静地坐在帕子围成的小垫上,期待地看着他的动作。只是几个呼吸,小木头人已初具雏形,四肢都雕刻出来了,脸圆圆的,手也圆圆的,什么特征也没有的基础版小木头人。
萧景泽很满意,将小木头人往她面前一放:“好了。”
金珠绕着木头人滚了一圈,明盈疑惑地动了动:就这?
萧景泽挑了挑眉:“嗯?有什么需要改的吗?”
金珠立刻飞速滚动,明盈写了可长一句话:我小时候玩的偶人都有头发衣服鞋子!
萧景泽低笑出声,拉长语调:“这样啊——”
他将金珠放回去,又执起刻刀,为木偶细细刻出发丝纹理。接着取出几块布料一字排开让她挑选,金珠滚进一小块月白云锦,不多时一件精致小巧的衣裙便已制成。
明盈歪了歪脑袋,萧景泽怎么还会做衣服,技巧如此娴熟,比她小时候的技术好多了,她就做得歪歪扭扭的。
她仔细端详眼前眉眼弯弯的木偶人,好像比她记忆里的更精致一点。幼时有位大姐姐许愿时也送给她一个偶人,可惜后来被她不小心摔坏了。
金珠开心地靠近贴了贴,木偶人胳膊动了动,明盈控制着翻了个两个跟斗,偶人的身体更加轻盈,不像金珠那么束缚。
不过木头人两条木腿短短的,迈的步子又小又笨拙,走到大门口跋山涉水。萧景泽把她托起来,表情复杂地移开视线。他只见过四五岁的小孩会抱着偶人到处跑,但是明盈他一定要带上的。
明盈攀上他的肩头稳稳坐下,将一张隐身符纸当作斗篷,有模有样地披在身上。
盛京比明盈所到的任何地方都要繁华,长街入夜,灯火渐明。途经一个售卖孩童玩物的小摊,明盈戳了戳萧景泽,木头小人明盈便有了个手掌大的布头小虎玩具。
她骑在虎背上玩了一会,从前她还做人的时候,可没有这等骑虎的威风。
萧景泽侧目看了她一眼,他先前就发现了,明盈似乎很喜欢变成各种各样的物什,无论是在梦里变成小山雀,还是现在变成木头人——并且乐在其中,适应飞快。
他看了看天色算了下时辰,将布老虎收回:“该抓人了。”
明盈郑重地点了点头,伸出手发现还是圆乎乎的木手,萧景泽并没有给她雕出十根手指头。
她用圆手拍了拍他的侧脸,她本人力气其实不小,不过变成木头人之后,这点力道对萧景泽来说不痛不痒。
金氏赌坊的位置萧景泽十分熟悉,一人一偶迈进赌坊大门,铜钱叮当与骰子滚动的声响交织成一片喧嚣。
明盈伏在他肩头,见萧景泽熟门熟路的模样,忽然想到有关他的市井流言,说他一个纨绔世子成日混迹在青楼赌坊,萧家门风被他败了个彻底。她先前没觉得是真的,只是此刻见萧景泽穿梭在赌桌间的从容姿态,又不禁心生好奇。
可惜她现在说不了话,写字问又太麻烦,变成木偶就是这点不好,她一堆问题问不明白,只能被迫沉默。
赌坊里的灯光将人影拉得扭曲变形,萧景泽的目光定格在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身上,那人看着十分富态,赘肉呼之欲出,手上金光闪闪。样貌与消息都对得上,此人便是李惟。
明盈仅仅瞥了一眼便被油到了,扭头看向萧景泽洗洗眼。即使穿衣风格类似,人与人之间气质差别还是很大的,萧景泽的装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病秧子如何驯服器宗天才》 40-48(第2/13页)
扮在对比下就显得十分清爽。
清爽的人在赌坊里格外扎眼,不过跑堂的见了他也只当不见,萧景泽自顾自上了楼,居高临下盯着李惟。
这李惟虽是个修士,奈何四十余岁仍困在练气期。这般资质的修士也不少,虽有灵根但与寻常凡人并无太大区别。此刻他赌得正酣,脖颈上青筋暴起。
明盈忍不住在他脖子上挠了挠,写道:你,很熟?
萧景泽捏了捏她的圆手道:“做任务的时候来过几回,这家赌坊也属于金氏产业。”
李惟今日手气颇佳,赢多输少,红光满面地出了门。萧景泽悄无声息地翻上屋顶,在他必经之路丢了颗金珠,仿若某个赌客不慎遗落。
那李惟行事谨慎,似是吃过被跟踪的亏,三步一回头。萧景泽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李惟拐进巷角发现金珠,左右张望后迅速拾起。
有了千机引定位,萧景泽不紧不慢地在屋顶踱步,待走到李宅门前,他不由挑了挑眉,这赌鬼的日子过得竟相当滋润。
李惟刚跨进院门,两个貌美侍女便迎了上来。三人调笑间进了屋,直接开始宽衣解带。
萧景泽抛了抛金环,把明盈兴致勃勃探出的脑袋转了个方向,明盈此刻附在木偶身上,本就不用双眼视物。
萧景泽有些无奈:“你看也不怕长针眼。”
明盈自然不怕,木头人怎么会长针眼,李惟看着肥肥胖胖,脱了
衣服露出花臂纹身,这花臂看着倒是很特别,和他那满身肥肉毫不搭调。
萧景泽神情忽然凝住,站直了身,眯眼看向李惟的脸。十年光阴确实能改变容貌,但绝不至于面目全非。
他眸色渐沉,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金环。明盈察觉他情绪有异,轻轻拍了拍他的后颈:你,怎么?
萧景泽眼神冷漠,早已无心观看活春宫。他纵身跃下屋檐,潜入书房搜查。十年前他在母亲身边见过李惟,那时李惟还是商船上的船员,直到那艘船在风暴中沉没,金氏搜寻无果,认定无人生还。
可他竟见到了当年的幸存者,不仅改名换姓,连容貌都彻底改变。除了那身极具特征的花臂不易去除,他再也看不见当年那个人的影子。
他在书房中细细翻找,翻出好几张房契,萧景泽细细看了看,脸色愈发阴沉,里头不少金氏产业,看来李惟和金氏私底下还有联系。
明盈静静看着他的动作,萧景泽一言不发,符纸在手中燃烧,他回到镖局,单刀直入:“你们老板呢?”
镖局伙计先前没见过萧景泽,见他去而复返,担心他是来找茬的,面露戒备。萧景泽懒得解释,扔下玉佩转身直接上楼。
伙计拿着玉佩正要喊人,楼梯出现一只织金纹履,金逐风听见动静从二楼下来,她拍了拍伙计的肩膀,羽扇轻挥:“稀客啊。”
萧景泽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来向金老板买个消息。”
雅间内茶香袅袅,明盈从萧景泽肩上跳下来,脱下隐身符斗篷,朝金逐风挥了挥木手,盘腿乖巧地坐在茶桌上。
金逐风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这个惟妙惟肖的偶人,转头望向萧景泽,眉目含笑:“看在亲戚的份上,给你算便宜些,不知萧世子此次前来又有何事啊?”
萧景泽语气直接:“我娘当年沉船,不是意外?”
金逐风执扇的手微微一顿:“你怎会如此想?当年一事无论是金氏还是萧氏都已寻过,确实只是意外。”
“那为何本该葬身海底的人,如今还好好活着?”
“定是你看错了。”
萧景泽眼神冰冷:“我绝不可能看错,金老板既然知道内情,为何隐瞒此事?”——
作者有话说:遇到危险情况不要慌,明盈向您伸出援手?
第42章 富贵从来险中求2
金逐风的扇子停在半空,茶水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片刻的神情。
她低声问道:“你见到了谁?”
“李惟。”
萧景泽盯着金逐风,眼神晦暗不明:“当年你们金氏商船上的一名船员,一个本该死在海里的人,如今却在你家赌坊混得十分风光。”
“李惟?”金逐风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端起茶盏吹开浮叶,“那你该去问他,海上讨生活的人向来命硬。”
萧景泽笑了一声:“他与金氏仍有往来,金老板真不知情?”
“金氏产业众多,我不可能认识每个底下人。”
金逐风放下茶盏,声线平稳:“你母亲当年登船,运往新州的货物不过是寻常木材,并无隐秘。萧世子究竟在怀疑什么?”
萧景泽冷笑道:“我母亲当年与你交好,为何你却对此事讳莫如深。当年一事已确定无人生还,李惟更名改姓,却与金氏往来密切,金老板,你们又在隐瞒什么?”
金逐风垂下眼帘,偏头看向窗外,久久不言。
气氛就这样僵持着,明盈左看右看,忽然站了起来,哒哒哒走向中央,圆手蘸了茶水写道:沉船同新州水祸有何关联?
两人听见动静,齐齐看向她。明盈顿了顿,又在下方写了一句:十年前的丰水仙人又是谁?
他们先前似乎都忽略了一件事,若新州水祸是沈亦川以丰水仙人之名所为,他何以在十年前就有如此能力?
也就是说,十年前的丰水仙人,或许与如今并非一人!
萧景泽盯着桌上的两行字一言不发,金逐风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你去问萧老吧,当年一事想必他比我更清楚。”
萧景泽嘲讽道:“你是在指认萧家?”
金逐风用扇尖轻点那行将干的水迹,“见微对金家从无威胁,但有人不想让她从新州回来。”
萧景泽猛然抬眼:“什么意思?”
金逐风握着羽扇的指节微微发白:“见微临走前说过一句话,那时我并不明白,如今……也许她早已预感到什么。”
她望向萧景泽,语调平和地模仿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必追究一个死人的过往,让一名新生的孩子背负仇恨……阿澈,见微希望你此生活得张扬恣意。”
萧景泽扶着额头笑出声来,他骤然攥紧了手,语调极冷:“可现在的我早已不同于十年前。”
金逐风叹了口气:“那你该明白了,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
萧景泽站在原地,阴影被拉得很长,他沉默片刻,所有翻涌的情绪最终被压下,唇角微扬:“好。”
他将明盈捞起来,转身从窗户跃下,身形隐入黑暗之中,不知去向何处。
——
金逐风静立在窗前,目送那道身影渐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手中的羽扇,唇边掠过一丝自嘲的弧度。
当年与萧家联姻,原本该由她赴约,最后踏上那艘画舫的,却是她的表姐金见微——或者说,叶见微。
因其幼时寄养在祖母名下,也算是金氏人。金氏将她改姓为金见微,以金氏旁支的身份,代表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病秧子如何驯服器宗天才》 40-48(第3/13页)
金氏同萧氏联姻。
金逐风摇了摇羽扇,金氏不同于有百年底蕴的另外三大世家。她的父亲是个沉湎声色的混账,她虽是独女,府里却有六个由不同妾室所出的废物弟弟。
父亲宠爱姜姨娘,姜氏日夜吹着枕边风,盘算着将她出嫁换取利益,好让她那最不成器的五弟能继承家业,何其荒唐可笑。
若非祖父……她目光转向暮色中那座高耸的飞檐阁楼,金家主对父亲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不闻不问,唯独在她的婚事上,难得地做了件好事。
当年她并未嫁入萧氏,只因祖父看中她能给金氏带来更大的利益,让他麾下最得意的学生徐拂衣在旁辅佐她,接手金氏产业。
这步棋暂时稳住了金氏内部那微妙的平衡。时至今日,她在金氏的声望远超她的父亲,金无涯那个废物再也无法利用她,只是当年……
金逐风垂下眼帘,她至今不知表姐是否自愿应下替嫁一事,只记得婚书送来那日,金见微来到她书房,神色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一桩与己无关的生意。她用自己的一场婚姻,以外姓身份换取了金氏商行实实在在的股份。
“你会开心吗?”当时的金逐风问她。
金见微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很畅快:“我看过萧毅的画像,生得倒是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眉宇间戾气重了些,想来脾气不会太好。罢了,武夫嘛,倒也正常。”
大婚的前两天,金逐风反而失眠了。金见微用石头弹她的窗户:“逐风,要不要和我去喝酒?”
两个人对着月亮喝了一晚上的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最后金见微在床上躺了一天,成婚当天还是被仆妇从床上拎起来的。
而在她成婚的那一天,金见微已经在水底躺着了,也许年少的诺言总是难以实现,当年月下趁着酒意诉说的种种,在酒醒之后也无人记得。
金逐风曾问自己,后悔吗?
她看着十年如一日的月亮,她不后悔的。后来从兰陵传来的消息零零碎碎,她忙着在商海里扎根,只听说他们感情和睦,琴瑟和鸣。后来又有半真半假的消息,说他们形同陌路,只做表面夫妻。
金见微会后悔吗?
金见微似乎从未说过后悔。金氏之人,骨子里流淌的约莫都是逐利的血,得失算计早已刻入骨髓。用自由换权势,用婚姻换立足之地,公平交易,银货两
讫。
金逐风收起羽扇,驱散心头那一点无用的思绪,嘴角含笑负手下楼。自从沈氏派人秘密抵达府上,祖父的态度就变得有些奇怪,近日她得亲自回府探探风声才好。
——
萧景泽带着明盈悄无声息地潜入李宅,李惟早已完事,正四仰八叉倒在凌乱的床榻上,鼾声震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廉价的脂粉香气与酒气混合的甜腻味道,萧景泽拧着眉上前,毫不留情地一把将他拽起,拍了拍他肥腻的脸颊:“醒来。”
李惟迷迷糊糊,以为是方才伺候他的侍女去而复返,胡乱挥手拍开,口齿不清地嘟囔:“美人儿别闹……让爷再睡会儿……”
明盈:……
她默默移开视线,萧景泽脸黑得像锅底,毫不客气地在李惟身上踹了一脚。
李惟吃痛,猛地睁开睡眼,视线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眼眸。
眼前之人哪里是什么温香软玉,他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干脆利落地翻身下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高举过头顶,动作一气呵成:“大人饶命!小人府中金银财宝,但凭大人取用,只求留我一条小命!”
明盈:……好熟练的动作。
萧景泽敲了敲扳指没说话,李惟抬起眼皮偷偷摸摸瞥一眼这位煞神,见他装束镶金戴玉,不像是缺钱的模样。他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搓了搓手:“大人明鉴,小人就是个做点小本生意的良民,实在不知何处得罪了大人?其中约莫有什么误会。”
萧景泽笑了一下:“不认识我?”
李惟吞了吞口水,目光闪烁,低头不敢与其对视。
萧景泽懒得和他绕圈子,手腕一翻,一柄短剑便出现在手中。他用剑尖轻轻拍了拍李惟的脸颊:“你的线人,何时与你接头?”
冰凉的触感让李惟一个激灵,冷汗瞬间浸湿了他后背的衣衫:“大、大人……小人实在不知您在说什么啊……”
萧景泽手腕微动,短剑往下滑落几分抵住李惟的喉结,只要稍一用力便能刺破皮肤。他语调平静:“我这人有时候手不太稳,若是不小心手滑了,那可就不太愉快了,你说是吧?”
李惟身体僵直,一动不敢动,只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讪笑:“是,大人说的是……”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萧景泽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刀口,“若有半句虚言……”
李惟立刻答道:“小人明白!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名?”
“李……刘二牛。”
李惟迟疑了一下,在触及萧景泽的目光后还是吐出了实话。
“岁数?”
“四十二。”
“原籍?”
“新州人士。”
萧景泽挑了挑眉,语气听不出喜怒:“很上道嘛。”
李惟稍稍松了口气,陪着笑脸:“大人面前,小人哪敢欺瞒您呢。”
“明日何时与人接头?”
李惟卖得相当干脆:“午时三刻。”
“地点?”
“金氏赌坊,二楼拐角,甲字雅间。”
萧景泽语调如常:“认不认识金逐风?”
李惟点头:“认识,金老板家业大,城中无人不识。”
“认不认识金见微?”
“认识,她……”李惟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萧景泽眼神冷漠,短剑向下一按:“她什么?”
“大人饶命!”李惟吓得魂飞魄散,高举双手,声音带着哭腔,“我错了!我不该瞒着大人!小人原是金见微大人手下做活的,自从金大人……金大人亡故于那场意外之后,小人无处可去,后面、后面得了金老板的一番指点,做点小本生意糊口!金大人的死,真的与小人没有半点关系啊大人!”
萧景泽也不知信不信:“与你无关,证据呢?”
“证据……证据……”李惟急得满头大汗,猛地抬起头,“大人明鉴!那样惊天动地的风暴,哪里是我一个区区练气期的废修能弄出来的?小人当时能活下来,都是因为出行前一日,机缘巧合买了件保命的法器,这才九死一生,捡回一条贱命啊!金大人之死真的和小人没有半点关系,求大人明察!”
屋内突然陷入一片死寂,萧景泽沉默了半晌,低声笑了笑。他靠近抖如筛糠的李惟,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问:“你说,那风暴,是人为的?”
李惟唯唯诺诺,声音几不可闻:“是、是啊,那风暴中心灵力相当野蛮……连我一个练气期都能感受到,想必、想必幕后黑手也是一方大能。”——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病秧子如何驯服器宗天才》 40-48(第4/13页)
作者有话说:金氏虽然都是一群商人,但名字却比较有江湖气,算是他们对自己的美好祝愿吧?
说到取名,除了灵光一现的几位,作者每次取名都要一两个字反复挑选。后面越来越多人,和人设剧情相符太难了,有时候还要和五行相关?前面说过的有同心镜副本里“篱”和“梨”的对应,“川”和丰水仙人的联系。
古代文人有名有字,朱熹字元晦,是矛盾关系,诸葛亮字孔明,是相同关系。景泽其实是男主的字,他有一个单字的名“澈”,泽和澈算是矛盾关系。但是后来作者一想到每个人都要取两份名字,尤其字和名还要相关联,就略过了取字这个设定直接变成小名,小名就只要取男女主的就行啦。女主的小名开头就提到了,满和盈是相同关系,取第二个名字的形式和男主不同,算是对二者人设的一种补充吧。
第43章 富贵从来险中求3
盛京金府,金家主金又年背着手,在空荡荡的书房里来回踱步。
厚重的紫檀木门紧闭着,连平日他闲暇之余最得宠的那只画眉也不敢近前。下人早已被他遣散得干干净净,金又年在多宝格前驻足,目光落在那毫不起眼的乌木匣上。
金氏耗费了不知多少代人心血,明里暗里寻访了数百年的方法,如今终于以另一种形式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手边。
“换魂符,换魂符,真是个好东西……”金又年抚摸着冰凉的匣子,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他已时日无多,自己这副无用的凡人躯壳,也是时候更换了!
此事他未曾向任何人吐露半分,他的儿子是个不成器的,孙辈更是不堪大用,偌大的金家只剩下一个金逐风,眉宇间还带着几分他年轻时的锐气,因旧事对他也算有些孝心。
金又年捻须沉吟几番,想到什么后又摇了摇头:“不可,不可。”
事以密成,此事不可声张。金氏门下的修士不少,化神期的长老也能拉出几位。但是不够,远远不够,他要的是成为人上之人,他已是金氏家主,那些泛泛之辈如何能入他的眼?
金又年又开始在房内踱步,他要找一个最合适的人,除了璇玑殿上那位,世间最强者便是国师。这念头只是在他心头一转,便被他自己掐灭了。国师修为深不可测,又常年深居宫中,他撞上无异于自寻死路。
再往下数,便是四大世家那三个大乘期。沈家那位惊才绝艳的沈惜云已身死道消,明家的明歧闭关不出,洞府所在成谜,怕是骨头都朽了。算来算去,便只剩下萧家那位,他的老友,萧望。
想到这个名字,金又年干瘦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当即便修书一封,邀故人于旧地一叙。至于缘由嘛,自然是当年他们心知肚明的那一件事了。
待一切安排妥当,金又年又跌回太师椅中,闭上眼睛摩挲着他的宝物,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
云川明府,明家主明谦穿过连廊,脚步忽然顿住。夜风带来了一缕不同寻常的气息,他目光一凛,指尖微动
,腰间玉简落于手中无声亮起,脚下青石板上的防御阵纹若隐若现。
在月光最盛的庭院中央,一道模糊的身影静静伫立,明谦并未冒然上前,脸色却是微微一变,以他元婴期的修为,竟完全探不出对方虚实。
月下那人听见动静,缓缓转过头来。鹤发童颜,默然不言。
明谦惊了惊,上前几步,面露忧心:“父亲,你怎会……”
明歧修的是无为道,十多年前便已闭关,声称不参透大道终不出洞府。如今大道未成,怎会半途而废?
明歧摆了摆手,仰头望着天际那轮皎皎明月,目光似乎穿透了云层,落在凡人不可及的深远之处。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是不同于年轻样貌的苍老沙哑:“灵气将散。”
明谦定神道:“灵脉枯竭之势已不可逆转,各地异动频繁。我近日正与诸位长老商议寻找维系之法,即便灵气散尽,云川也不会影响分毫。”
明歧摇了摇头:“灵脉支撑起九洲大地,届时将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江河倒灌,山岳崩摧。灵气若散,不是众生化为凡人这么简单,这将会是天灾。”
明谦脸色骤变:“怎会如此!难道是……那个预言?”
明歧闭着双目张开手臂,白发在夜风中轻扬:“我能感受到灵脉散去的速度不同寻常,似有什么牵引使其加速崩解。”
“还请明长老明示,”一道冷静的女声传来,“我等眼下该如何应对?”
沈慈一袭素白,面目沉静:“我收到了观星楼的来信,仙尊已经出手。”
明歧沉默片刻,叹道:“仙尊超凡脱俗,能力不知深浅,也不知我与另外三位联手,能否阻止她恣意妄为的行径。”
明谦面露沉痛之色,正要回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家主!出事了!”
——
萧景泽独坐在赌坊二楼雅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金环。
明盈在桌上轻轻划动,留下一行字:不去萧家吗?
他垂眸看了一眼,金环在指间转了个圈:“晚点。”
房门被敲了敲,一人开门走了进来,是个扔进人海就再寻不着的角色,平平无奇,过目即忘。
李惟堆着笑迎上前,与人接头的动作熟练油滑,两人并不多言,只一触即分,那只紧闭的铜盒已落入李惟手中。盒身紧闭,李惟掂了掂,眼角笑纹愈深,眼中闪着商人特有的精光。
待那人下楼消失在人群,萧景泽挥手撤去隐身阵法,朝李惟勾了勾手:“拿来吧。”
李惟那笑脸瞬间垮下,变作十足的苦相,几乎要滴出泪来。不用萧景泽多说,他便乖觉地将那盒子双手奉上。
萧景泽随意接了过来,看也没看李惟一眼,面无表情转身便走。明盈抬起木手做了个捂脸的动作,萧景泽这个行为不就是恶霸吗?
身后的李惟点头哈腰目送这位煞神离开,直至其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表情瞬间收得干干净净。他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左右四顾,最后咬牙举起一旁的硬木椅子,朝着自己额头狠狠砸下。闷响过后,他双眼一翻,干脆利落地晕倒在地。
明盈隐约听到隔壁传来的异响,木脑袋偏了偏,很快明白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她写道:他会是金老板特意留下的吗?
萧景泽唇角勾起,似是嘲讽:“金老板可不做赔本买卖。”
明盈站在椅子上看萧景泽拆盒子,盒子锁扣结构精巧,暗藏玄机。萧景泽只淡淡瞥了一眼,并未尝试破解密码,而是从须弥戒中取出一套工具径自拆解。
他眼神专注,十指如飞,动作流畅而精准,机关轻响几不可闻。
明盈看着他的动作,思绪飘了飘,萧景泽若不是生来就是侯府世子,凭这一手本事,去当个小贼也能赚得叮铃当啷的。
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抬起木手叩叩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被萧景泽影响坏了,怎么能做小贼呢,萧景泽这般手艺,也该当个开锁匠助人解决烦忧。
她只是想了一会,萧景泽已利落地掀开盒盖取出密信。密信薄薄一片,他指尖微动便要拆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病秧子如何驯服器宗天才》 40-48(第5/13页)
明盈好奇地凑过脑袋,萧景泽手臂一抬,将她挡得严严实实:“国师既然不让你看,我要先看看里面写的什么。”
明盈有些不满,伸手挠了挠他,萧景泽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国师不让她看?那她更要看了!
萧景泽展开密信,目光快速扫过,神情难辨:“这种消息也能挖出来……”
明盈见他一动不动,拍了拍他的手臂,她要看!到底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萧景泽这时又不阻止她的动作了,明盈瞅了瞅他,见他怔住不动,哒哒哒走上前,歪了歪脑袋看信里说了什么,一眼又看见了那个名字。
明晟到底是谁呀,国师也说过这个名字,看来她回明氏还要在族谱里找找看……哦,族谱把他除掉了。
密信写得很短,信中所言,明晟是个被家族除名的邪符师,当年他的亲生姐姐难产,与腹中的胎儿即将一尸两命,为了保住至亲,明晟便用邪术借他人之命。
邪术之法最后已经被明氏销毁,只留下一个名称,明晟将这个邪术命名为——传承。而当年明玉和她的孩子都活了下来,那孩子天生灵根,自此明氏后人便都身具灵根,踏上修行之路。当年被“借”走的命,来源定然非同寻常。
萧景泽脸色沉沉,明盈关注点却不一样,她写道:那个小屁孩,邪符师?
萧景泽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声线紧绷:“那个人,是你。”
他不相信预言,甚至怀疑密信真假,但他心有疑惑,只有这个答案。
明盈顿了一下,顶着微笑的木头脑袋端端正正写道:还好是我,而不是什么无辜的其他人,那我不是很厉害吗,一个人就能帮那么多人诶!
她还是很喜欢明玉的,明玉和她的孩子能好好活着不是很好吗?
萧景泽定定地看着她,还是没说什么,明氏之人是他见过最糊涂的人,譬如把一个凡人供作神女,而这位神女……
他娘曾经倒是很欣赏这样的人。
萧景泽拿着信问道:“你想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