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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早知你也这副嘴脸,当初就……
他刚见过纪姝, 将今日的事情了解了大概,或是心里占有欲作祟,也或是对她的情感发生了翻天变化, 叫他不可自控地去想他们谈笑的场面。
明明他所知的也不过寥寥, 可脑中的那些场景就像是他亲眼见过般, 格外清晰地在他脑中浮现了一遍又一遍。
还生出了一个可笑的话:
她为什么不多看自己一眼?
“伤口还疼吗?”
怕她不愿,身体便未动, 仍旧侧躺在自己的位置上, 胳膊虚虚担着劲儿,简单地搭在她腰间。
眼前人半晌未动,过了良久才回:“不疼了。”
不待他再做回应,她就往远处挪了一下,远远躲开他的接触, 就像是碰见脏东西般, 避之不及。
纪景和心头一窒, 缓缓将手收回。
过了良久, “瑜安,不止裴承宇可以帮你, 我也可以。”
她睁开眼,眼前的漆黑将感官无限放大,四周静得只能听清窗外的蝉的叫声。
“在我最需要你帮的时候,你没帮, 现在不需要了。”
纪景和着了急:“可是现在你明明可以利用我,再利用我, 上次去昌平,不就是做得很好么?”
他不需要她假装,隐瞒, 只需要光明正大的,像是寻常夫妻一样,开口就好。
之前他从未这样想过,可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喜欢被人需要,渴望被人依靠,这个人不是沈秋兰,不是纪姝……只有一个人,那便是瑜安。
每当张言澈在他面前说起家中事,他就会无比羡慕,甚至在暗中滋生出嫉妒的味道。
这种感觉实在叫人难耐,叫人折磨。
“上次是我不懂事,以后不会了,大爷是明白人,应当知道,与我会做何事。”
瑜安暗暗叹出口气,“趁此机会,倒不如彻底说清楚。”
“我是迟早要惹出事情的,大爷应当早做打算,不管是和离,还是休书,越早写越好。”
纪景和反问:“你以为我会怕?”
“不是因为大爷怕,而是大爷该给家里人留一条退路。”
这也就是瑜安为何非要将褚琢安送至江陵的原因。
就算是自己出了事,朝廷也鞭长莫及,牵连不到她亲人。
但纪景和不一样,纪家这般大,老的小的,根本跑不掉。
她不在乎纪景和的死活,但是她不能不在乎这一大家子。
“大爷是走一步算百步的人,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瑜安语终,不再啃声。
沉默了好久,久到她以为纪景和已经睡下了时,身后又响起声音。
“过两日是夏昭的寿宴,我会去,母亲去不了,家中只能你陪我去。”
纪景和向来与夏家不合,寿宴这种场合,他本不该去的。
脑中不免想入非非,愈想愈精神,使得最后都丢了睡意,不得卧了。
纪景和说的话不会有假,待两日后再与裴承宇见面时,瑜安就将此事说了出去。
“过几日我要赴夏家宴,兴许咱们还能见一面。”瑜安笑语。
裴承宇诧异:“纪大人也去?”
她点头:“那是自然,正是他要去,我才跟着去的,家中长辈身子近来都不是很好,见不了客,只能我去了。”
今日是裴承宇说家中要遣人回江陵,才将她叫来,看她有没有往江陵捎的东西。
今时不同往日,瑜安进了次宫,浑身上下都流着油,也有了钱给江陵的外祖父母和褚琢安送东西,整整叫人捎了一红木箱子。
瑜安看着小厮将箱子安放在马上,然后用手指粗的麻绳绑牢才放心。
裴承宇若有所思,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若不想去,他会逼你吗?”
瑜安愣了一下,以为他是关心自己,顺口道:“当然不会。”
见他不自然笑了笑,“其实那寿宴,大都是官场间的应酬,去了也未必舒服,况且……叫我看,倒不如家中舒服。”
瑜安觉着他说的话好品,其中内涵暂先不管,率先回应道:“看来你不想去。”
裴承宇抿嘴笑,并未回。
待上了马车,主仆俩才有了一席之地说体己话。
“自姑娘说了要去夏家赴宴之后,小侯爷脸上的神情就变了。”
虽有意掩饰着,但或多或少是能看出来一些的。
瑜安亦看出来了。
“他应该是知道他家与夏家的事情了,或者说,不是知道,而是更清楚了。”
并且,他不想让她目睹。
宝珠:“那姑娘就这么一直装作不知道吗?”
“总有撕破脸的一日,不急。”
待撕破脸那日,也就是她为父伸冤之时。
圣上与夏家不合已久,朝中百官积怨已深,裴家总要有断尾求生的决心,若是想届时跟着夏家一起共存亡,她也不介意。
在她心里,裴承宇和裴家是两码事,裴承宇对她有恩,她不会恩将仇报。
作为裴家独生子,裴家人也必然不会叫他出事。
转眼到了赴宴的日子,为撑场面,瑜安特意挑了那么一件不太艳丽的衣裳,相较于平常来说,算得上盛装出席。
身着烟霞色蹙金绣海棠纹褙子,领口袖口以银线镶滚缠枝莲纹,衣摆轻扬时,金线海棠似随步绽开。
腰间白玉带用金丝镶嵌,衣角悬三枚银铃,步履间铃音清脆。
眉间螺子黛勾作远山,眼尾轻点胭脂,唇敷蔷薇膏,色嫩而不扬,一对珍珠耳珰更是衬得肌肤莹白如瓷,步摇的明珠随颔首轻晃,鬓边斜插银质海棠簪,偶与步摇相触,声响极轻。
宝珠叹息:“姑娘,你早该打扮了。”
瑜安在镜中看了眼宝珠,轻笑道:“是啊,这衣裳都多久没穿了。”
再不穿,往后怕是没机会了。
正如裴承宇所说,她去了之后,所识之人少之又少,就算是有认识的,也搭不上话,得亏有一二主动上前说话的妇人,才叫她没有孤身一人。
聊来聊去,还都是她进宫住在寿康宫的那些事。
“我给夫人送过几斤上好阿胶,夫人常日里用着,不需半年就养回来气血了。”
瑜安点头:“承夫人关心,我正用着呢,确实是好。”
宫中见的人多了,她也渐渐学会了达练人情,在旁人的话术中随意辗转。
她们愿意接近她,她也不抗拒,跟着说笑,俨然换了副完全不同的模样。
眼下宴席还未开,瑜安在花园站累后,就直接躲在了廊下,由宝珠陪着在廊下歇脚。
“今日没见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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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是跟大爷那些在大厅。”瑜安猜想。
多时不装束,瑜安还是不舒服,头皮被扯着,身上的衣裳也将自己紧紧箍着,还是寻常衣裳好穿。
宝珠笑嘻嘻地坐在一旁,用团扇给瑜安扇着,一脸骄傲道:“姑娘常说自己不如旁人好看,可是今日我在远处瞧着,姑娘是人群中最鲜亮明艳的那一个。”
瑜安忍不住笑出声儿,“哪有那么夸张?”
“王家夫人瞧着比我好看多了,你可别在外面给我瞎说。”
宝珠撇嘴:“就是嘛。”
主仆俩聊得正好,从廊下望着即将步入暮色的那片竹林,难得在热闹中寻得一片安宁。
“夏家有钱,待会儿宴席,我一定要大吃特吃。”宝珠小声道。
夏家顾礼节,会给高门大户带来的侍女小厮专门设席,不过用饭的时间要比正宴会晚些。
瑜安还要说话,结果跟前突然传来了声音。
“是你?”
身材与纪景和相差不多,但语气相差甚远,晃眼的那一瞬,恰好对方背着光,叫她看不清对方。
他渐渐走近,瑜安这才认出来。
是严钧长子——严凌。
上次在沈秋兰的生辰宴上,是两人最近的一次见面。
“严大人。”她起身行礼。
严凌跟着施礼。
“众人已移步去了前厅,纪少夫人怎得还在此地?”
“夏阁老园子的花草漂亮,我便想多看两眼,这就准备去呢。”
师出同门,却极少见纪景和与之有联系,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旁事。
瑜安不清楚他们私下的事情,但是对严凌有过接触,不过时日有些长,叫她也记不太清了。
她扬着笑,“大人怎得来了这儿?也是来赏景的?”
严凌人如其名,冷着脸,“迷了路,凑巧走到了这儿,远处听见声响,发现竟是你。”
“这倒是缘分……”
瑜安正欲说走,没想到严凌倒又开了口。
“没想到,他竟没休你。”
“因为你们褚家,把内阁的位子丢了,他何时忍受过这种跟头。”他缓缓道着,语气不变盛气凌人和的味道。
瑜安苦笑,“看来严大人十分爱看别人的笑话。”
“当年的你,不也同样爱看别人笑话?”
至今,他都记着她给欺负她的人下药,得逞之后,躲在墙角偷着乐的样子。
瑜安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心里憋上了口气,面上虽笑着,但嘴不打算饶过。
“小阁老倒是将这种小事记得一清二楚,若不是她们欺负我,我何苦那样干。”
瑜安歪了歪头,“早知你也这副嘴脸,当初就该也给你一些教训。”
瑜安一般不放狠话,但对面是严凌。
就连严凌夜承认,她与自己是认识的,甚至是相熟的。
“纪景和从内阁退出,转眼你就进了内阁……”
“小阁老吃尽了好处,还在背后取笑旁人,当真不是君子所为。”
严凌冷嗤一声。
瑜安稍一移开视线,便隐约瞧见了远处的身影,脸上的笑当即沉了下去。
第52章 命定
那抹笑容转瞬即逝, 就连那双杏眼中的温情也瞬间将至了冰点。
兴许连陌生人都算不上,跟像是仇人。
她僵住神情,撇头将视线移开, 面上尽是不自然。
纪景和扶手立在远处, 忍着心中汹涌的酸涩, 转身消失在竹林小道,瑜安余光中瞧见, 心底默默松了口气。
严凌隐有察觉, 转头去看,可并未瞧见什么。
含着疑惑,他说:“今日多嘴,我就不多扰了。”
瑜安颔首,正要说好时, 方才那道熟悉的身影忽得闯进了眼帘。
严凌施道别礼, 转身才猛地发现了纪景和的存在。
两人在朝堂观念多有不合, 即使抬头不见低头见, 也从未多说过一句话,严凌随意行了个礼, 脸上更多是漫不经心,未开口说任何一句话,就同纪景和擦身离开了。
纪景和端端向她望去,视线始终不偏一下, 带着惋惜,伤情和审视。
瑜安本就不怕他误会, 之前是裴承宇,眼下严凌,他爱多想, 那便随他。
她正要抬脚离开,没成想纪景和先开了口,“我找了你很长时间,听别人说,你朝这儿来了。”
“席快开了,跟我走吧。”他又说。
瑜安又看了眼他,才道:“大爷不必记挂我,我就是来这边透透气。”
说罢,她就往外走了,纪景和下意识伸出去的手落空。
男宾与女客本就不在同一场地入席,他就算来叫,也毫无意义,瑜安也就不想着要和他一起走。
就是可惜,瑜安见不到夏昭父子的面,只能在宴席期间与夏夫人笑谈两句。
于瑜安而言,她与夏家表现得越亲密,才越好。
两家之前的政见不合,因一场寿宴而打破,事情若是传出去,别说是官场,单是在场的官太太们,就有一些意外了。
在人群中周旋了整整一日,直至深夜才乘车回家。
出发前早早就叫人预备好了洗漱的热水,瑜安匆忙叫宝珠替自己取了身上的所有配饰后,就一头扎进了净室,大概一个时辰后才出来。
好看的衣裳比不得常衣舒服和凉快,出了一身的汗,终得在睡前洗干净,叫自己舒服了。
宴间,纪景和喝了不少酒,脱下外裳后,就坐在窗前醒酒,什么也不干,但是坐在胡床上,吹着凉风,静静望着窗外的月色。
听到身后有动静后,回头看见湿着头发的瑜安迈步出来。
她抬手拎着湿发,领口不由松垮,漏出一角藕色抱腹。
“水换好了,大爷可以进去洗了。”
纪景和缓缓站起身,脸上的神色照旧不好看,语气却喊着柔情,“桌上有凉茶,厨房刚送来的。”
瑜安顾着擦发尾的水滴,等回过神回答时,纪景和已经进去了。
她瞧了眼,径直坐在胡床上晾头发。
瑜安从净室出来,去了趟小院,顺带给瑜安带了半盏燕窝,“姑娘,云岫说送去了。”
她结果瑜安手中的巾子,擦拭起头发,瑜安将燕窝端在手里,胸口又顺畅了不少。
她挑了些夏家与李延之前传送的密信,叫云岫趁着今晚给送了过去。
之前是赌,可现在却有七八成的把握。
那日在酒楼偶遇裴承宇酬酢,她私下叫人去打听了一番,均是与夏家不合,或是中立的官员。
今日再细细观察裴家夫人,极少见到她主动上前与夏家人搭话的时候,哪怕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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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夏夫人聊着笑着,脸上也竟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裴家有意与夏家切割,若不下点功夫,怎得能切割清楚。
夏家的船也不是想下就能下的。
添把火,还需要添把火……
等到头发晾得半干时,纪景和也洗完了,这时候夜深了,宝珠也下去歇了,整个半亩院除了他们两个,全都安睡下了。
净室的潮气溢出到屋子里,坐在窗口才得以干爽些,瑜安好容易凉快下来,一时半会儿舍不得回到床上。
纪景和背坐在她身旁,正思量着该如何开口时,视线便不由地朝她投去。
莹白的月光撒在窗边,映亮了她的半张脸,不施粉黛的肌肤,愈发显得通透白嫩。怎么都看不够。
“大爷要想睡就先睡吧,我还想在这儿坐会儿。”
纪景和沉了口气,“累了一日,你也能睡了。”
他身上酒气彻底没了味道,尽是清洗后的干净,瑜安无奈叹了口气,起身朝床边走去。
“何时……你才能学会与我正常说话?”
话语落下,久久未有回响,以至于叫人觉得拥挤的房子也变的空荡起来。
纪景和:“明明不愿,为何不明说,而是选择忍下,你就这么不想同我说话?”
“只要不是我,任意换作是旁人,你都能好好讲话。”并且从不吝啬自己的笑。
瑜安站在原地,失了应付的耐心,只是脱鞋上床。
“大爷若是这样为难我,我还真不知怎么说了。”
纪景和上前,“不要大爷大爷的叫我,我有名字……”
瑜安跪在床上,背对着他,暗暗不耐烦地眯起了眼,可想起马上就能结束后,胸口就瞬得敞亮了。
“纪景和。”她冷着声。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
“你曾经对我做过的每一件事,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没忘过,你忘了吗?”
“你若记得半分,你今日就问不出我这句话。”
瑜安跪坐在床上,看着那套龙凤呈祥的被面,脑中依旧会回想起之前的之前,还在闺中,待嫁的自己。
“你或许想问,褚家刚出事的时候,我也不是这样的,怎得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我说不清楚,或者说,我早就想变成这副样子,可是每个人,每件事都压着我,如今心头的事少了,眼下能说出来,我真的舒服极了。”
“我爹的事,你不欠我什么,但是你欠我的,还是欠我的。”
冷静下来后,瑜安适时住了嘴,再往深说,今夜就睡不了了。
纪景和见她背过身躺下,哽在心头的话说不出来了,就那么憋在心里,被压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他越压,胸口就越闷。
才凉快下来的人,后背又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薄汗。
纪景和究竟如何,瑜安不清楚,总之她昨晚说出口后,格外畅快,就连觉也睡得意外踏实。
一早醒来不见纪景和的影子,他出去得太早了。
才在家歇了一日,瑜安就有了事情。
太后想微服私访,要去城外游玩。
刚才经历了一次暗杀,圣上不同意,可奈何太后坚持,就各自退了一步,不许太后隐藏身份,增了一队人马跟随。
太后怕她不去,就顺着明嘉的意思,叫她去纪府亲自去叫人。
瑜安自是要去,还顺带叫着纪姝一起。
待嫁的姑娘老大不小,瑜安念着叫她多在人前露面,兴许对婚事有些帮助。
总不能在段家跟前彻底栽了跟头,婚事从此一蹶不振。
这次外出,太后身边的人不多,除了明嘉和瑜安,就是身边的几个嬷嬷侍女。
城外没意思,就是为了赶个庙会。
太后嫌弃身边跟着的人太多,行至哪处,哪处的人便纷纷跪在地上磕头,连个声响都没了。
“叛贼都清理干净了,这皇帝还是这般小心,叫人好容易出个宫,都不得安稳。”太后坐在马车里,嘴角含笑,话却带着隐隐的埋怨。
瑜安笑道:“圣上重孝,上次太后差点出了意外,圣上难免不放心,这些百姓跪拜,也不全是因为外面的侍卫。”
“圣上爱护百姓,百姓也自当会感恩圣上太后,这是谢太后恩泽呢。”
虽受用这些话,但太后还是忍不住嗔道:“你这人,就爱说些好话哄我。”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
瑜安轻笑:“反正叫瑜安看,太后愿意到这儿来,就是亲民爱民的好太后。”
太后笑着摇头,叹道:“你父母把你教得太好了,瑜安。”
进退有度,落落大方,平日藏拙,只有细细接触下,才能清楚她是多么美好的女子。
离了庙会,挑了处卖茶歇的小摊,等上茶时,太后看她身上不变的那两件衣裳,劝道:“到底年轻,就算是守孝,也不至于将自己穿得这般素净,你爹瞧了也未必高兴。”
瑜安抿嘴笑,“时间过得快,也就剩一年多了。”
守孝二十七个月,现下已过十五个月了。
侍女端上检查好的茶,瑜安顺手接过为太后斟了一杯。
民间的凉茶与宫里到底有着差别,初次入口,喝起倒觉着新鲜。
纪姝跟明嘉鲜少见乡下农村的样子,此时见了,便全然忘乎所以,撒开欢儿四处逛了起来。
瑜安担心,可太后无比放心,觉得不会出了岔子。
远处传来一两声歌谣,调子透着熟悉,起初还不叫人注意,待反应过来后,瑜安顿时悬起了心。
朝着声音望去,恰还就是乞讨的半大孩子。
瑜安久久望着,太后便也注意了起来,叫身旁嬷嬷送些钱过去。
“那乞儿不知在唱些什么……”瑜安笑。
听见瑜安这么说,嬷嬷自当放在了心上,待上前听了两句后,脸色瞬间就变了。
太后问唱了些什么,嬷嬷半晌哑声不应。
“怎么不说话?”太后纳闷。
嬷嬷犹豫:“朝堂只认夏阁老,陛下名头无人晓……”——
作者有话说:①出自《尚书》
第53章 “您是否与那褚瑜安走得过近……
一句话,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太后当即冷下了神色,睨向已跑向别处的乞儿。
“谁教的?”
瑜安胸口不禁一悬, 只是一味地注视着嬷嬷, 并未说话。
嬷嬷汗颜:“太后恕罪, 老奴不知……”
太后冷笑:“还真叫瑜安说对了,出来还真叫哀家体察了把民情。”
瑜安不语,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试图开口,却觉着此刻说什么都不适宜。
只见太后拍了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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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拂袖离开。
兴致就这般被破坏,瑜安也不敢贸然说话了。
明嘉和纪姝坐在后面的马车,被远远甩在了后面, 她们到了宫门口时, 都不见她们马车的影子。
瑜安犹豫:“太后, 我也该回去了, 不若我现在就下车,宫里我就不陪您进去了。”
经历了一路, 太后的脸色稍微好了些,没有方才那般难看,但毕竟君心难测,谁也猜不准。
“半个多月没见了, 现下也晚了,你就在宫里陪我住一夜, 明早再回去。”
太后说罢,就叫马车继续往前走了。
容不得瑜安拒绝。
她陪着聊了一会儿,剩下的时间就是明嘉来找了。
“纪姝小姐说, 老师的字也写得很好看,老师要不要指点指点我。”明嘉拿着纸笔凑在她跟前,嘟着嘴,一脸撒娇模样。
瑜安点头,“当然行啊。”
这小孩儿嘴上说着指点,叫瑜安看,现下写的字已经很好了,哪还需要她的什么指导。
“人家都说洛阳纸贵,咱们京城怎么就没有纸贵的时候?”
瑜安笑道:“有啊,只是公主不知道罢了。”
“谁啊?这么有本事……”
瑜安张口正要说,但又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及时住嘴了。
“老师,你说啊。”
“没什么好说的,是我记错了。”
明嘉不信,“哪是记错了,老师你刚才明明张嘴了,说明知道,你就是不想告诉我而已……快说。”
她拉扯着瑜安的袖子,急着想知道。
瑜安无奈,回道:“京城纸贵,只贵在了一家,那便是夏家。”
“那个夏阁老?”
瑜安点头:“夏阁老写得一手好草书,天下人仰慕,自是会争先恐后地买入,甚至有说只要买了夏书,明年就必定高中的好事呢。”
“能有这等好事?高中得靠自己的本事吧。”小明嘉疑惑。
瑜安抬手摸了摸她头发,“好像确实是如此,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又怎会有这样的话传出来呢?”
“不过公主很聪明,知道事情的达成靠得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在宫里休息过一晚后,被太后留着用过早膳才回府。
马车行至街道,瑜安又听见有孩子唱着昨日的歌谣。
路边的行人似乎充耳不闻,似乎早已屡见不鲜了。
宝珠喟叹:“这些孩子的父母也不管管,小心哪日官府来抓人,就完了。”
瑜安:“都是连字都不识的人,哪知道自己孩子唱些什么,人这么多,官府也抽不出空来管。”
当下的风平浪静,总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瑜安的心始终安放不下。
“宝珠,再挑些料子,我还想做些东西。”
心静不下来,瑜安就只能整日坐在绣棚前,尽量不让自己闲下来,只要手头一闲下来,就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叫她寝食难安。
纪景和通常晚上回来,而眼下这两日,却一日比一日晚,后来就直接歇在了书房。
听青雀说,晚上子时才回来,翌日一早卯时前就又离开了。
直到纪姝出去玩带回来消息,瑜安也知京城的风声鹤唳,是从哪儿而来。
前些日子,裴家上了折子,弹劾夏家“贪腐弄权,结党营私”,什么以权谋私,结党营私的证据统统拿了出来,尤其是之前与楚王的信件。
旁的事情或还有可商的余地,唯独摆出楚王的勾连,这无疑是踩在圣上的疑心病上。
纪姝剥着莲子,悠悠说:“如今好多人都与夏家断联,今日外出,他们连夏家人都没叫一个。”
之前势头鼎盛的时候,哪有不叫的道理,是生怕请了不来。
“我哥近日回家迟,大抵也是因为这个吧,楚王被囚禁在王府,这次若是再查出与当朝首辅暗中有瓜葛,兴许真连命都不保了。”
单是刺杀太后,就够丧命了。
可惜圣上重情义,便撤了楚王的全部兵力和侍卫,禁足王府之内。
叫瑜安说,禁足本就是为了演给外人瞧得罢了。
今日不死,便是明日。
碰巧夏家的事被抖落出来,圣上正需要这个档口,借着这件事情永绝后患。
瑜安佯装无意,玩笑道:“你们怎么就知道夏家一定会倒台?若是虚惊一场,发现是误会,那你们不是平白把夏家给惹了?”
纪姝笑:“嫂子放心,以后我再不去就是了,避得远远的,就跟我没有关系。”
“正巧这几日天气热,太阳晒,不若留在家中陪我,小心晒黑了。”瑜安顺嘴说。
纪姝自当是听话,连连点头。
*
朝中乱成一团,别提圣上如何,光是底下干活的官员,就由不得开始宵衣旰食。
眨眼四五日间,纪景和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属下已派人查清楚,这些账簿无一假字,确实记录在案。”
黄门将账册重新呈到案上,皇帝连一眼都懒得瞥。
“剩下的没查出结果?”
纪景和行礼:“还需时间,圣上若是不放心,微臣可去荆州一趟。”
眼下只需将夏家与楚王的勾结坐实,那便是无甚后顾之忧,若是再想为褚家翻案,也会顺利许多。
可惜时间久远,楚王府未必能留下他们想要的东西,旁人办事他不放心,倒不如他亲自去一趟。
皇帝就等着他这句话,当即下了口谕。
“寅初,朕视你为肱骨,毋辜负朕。”
“臣自当竭力。”
纪景和退下之后,黄门说公主来了。
皇帝膝下子嗣少,于是对眼下的几个子女都格外疼爱。
明嘉提着消暑的酥山前来,还叫黄门拿着自己练好的字。
“父皇,这是母后叫我给你送来的,趁着没化,赶紧尝尝。”
黄门帮衬着将点心端出,皇帝没太在意,先是注意到了女儿拿来的字帖。
“这是明嘉的字。”说着,皇帝便拿了起来。
明嘉坐在脚床上,顺势将胳膊搭在自己父皇的膝上,下巴搁在交叠的双手上。
“父皇,最近我的字是不是又进步了?连母后都夸我了。”
皇帝拿远一瞧,不住点头:“的确,进步了,瞧着比父皇的字都好看,我们明嘉真厉害。”
明嘉羞红了脸,“父皇就会哄我,跟老师一样。”
“对了,你最近在纪夫人跟前学得怎么样?”皇帝回神问。
明嘉点头,“好啊,这是我见过最有耐心的老师,比宫里的教养嬷嬷强多了,明嘉就喜欢她,就只认她当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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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我也练就一手好字,拿出去卖,赚的钱全用来给父皇做军费,这样父皇就不用半夜发愁睡不了觉了。”
皇帝笑女儿天真,方才处理政务的困乏,当即被吹得烟消云散。
“你是当朝公主,体察国情是好事,可父皇怎会舍得叫我们明嘉操劳?”
明嘉不在乎什么颜面,解释道:
“父皇,你不知,老师说夏阁老的字画在京城卖得百金呢,说是只要买了他的字画,就能高中状元,以后明嘉也搞个什么噱头,一定也能卖得百金千金。”
皇帝才吃了两勺酥山,思绪便又提了起来。
“夏昭字画能卖百金?”
明嘉还不懂自己父皇问话的原因,老实说:“那日老师叫我练字,我好奇洛阳纸贵,老师就说起这件事,说是传言,她或许也不清楚。”
“老师还教给我,脚踏实地地做事情,而不是寄托这些虚无缥缈的假话。”
皇帝垂眸低笑,将手中碗放置一边,“你老师说得没错。”
明嘉正还要说些什么,皇帝便催促她暂先回去了。
待人一走,皇帝就叫来了黄门。
“下去叫人查,可如公主说的那般?”
黄门应下,皇帝起身去了寿康宫。
太后刚礼佛结束,正坐在榻上,捧着书看着。
“母后。”皇帝行礼。
下午时间,皇帝一般很少会来,“看来政务不忙,能叫你抽出时间来看我。”
嬷嬷连忙上了茶,皇帝瞧了眼,开门见山:“听闻母后几日前,叫了纪少夫人去了城外,儿子只是听黄门给我说起,但也不知你们玩得可还好?”
提起这件事,忘在脑后的事情,叫人一下又想了起来。
太后合上书本,脸上渐渐凝重,将那日的所见所闻统统说了出来。
自是生气,可皇帝仍旧处于冷静,说起自己的担心事。
“母后,儿子想,您是否与那褚瑜安走得过近,儿子担心……”
皇帝正欲说,无意瞧见太后手边那块眼熟的手帕,心中登时明白了一切。
“担心什么?”
皇帝愣神,接着圆话:“担心朝中内外会多嘴,影响不好。”
太后丝毫不在乎,叹气道:“我一个老妇人,就算跟人家亲近,也给不了人家什么,他们就算说,能说什么?”
“也是,是儿子多心了。”皇帝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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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五,纪景和去往荆州的第十日。
瑜安穿好衣裳,拿着该拿的东西,去往长安门。
无人料到,就此出了事情……
第54章 “朕如何能确保,你就不会因……
马车堪堪停在长安门外, 瑜安下车,一眼便瞧见了城楼下被戍守起来的登闻鼓。
“你回去吧,这儿用不到你了。”
“姑娘, 我不放心你。”
瑜安露出一笑, 看见她脸上的担心, 心底的紧张再也压抑不住,如洪水泛滥般在胸腔中肆虐。
今日之后, 或许就彻底没了安稳日子。
甚至是生是死, 她都不能保证。
“姑娘,要不咱们再拖一拖,说不准不用咱们出手,夏家自己就倒台了,姑爷不是也被派去荆州调查去了吗?”
宝珠拉住她的手, 紧紧握着, “咱今天先不去了。”
瑜安长叹了口气, 抬手摸向她的脸, “傻丫头,我要的不是夏家倒台这么简单, 我要的是帮我爹翻身,为褚家争回清白之名。”
夏家会如何,她不知,但或许, 就缺她这一把火……
“裴家告了他们想告的,今日我也要, 就算豁出命也不怕。”
瑜安回握上她的手,“千万记住我的话,若是我失败了, 回江陵,别再回京城来,照顾好自己和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