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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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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严家真的在暗中涉及走私,那也得到了漓洲才好彻查,同样在京城也不能闲着,瑜安只好将线索聚焦在那封“无头信”上。

她叫苏木照着画像找人,原想着要时间久些,没成想几天就有了庄叔下落。

背叛归背叛,但到底是她爹生前最信任的仆人,如今夏家也已倒台,没了后顾之忧,兴许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

在见她之前,苏木已叫人将庄叔好好清洗了一番,起码能一眼瞧出人样,比在城门外乞讨的样子强了许多。

“夏家的事情你应该也有所耳闻,我今日将你叫过来,就是想问一下,我爹当初是不是曾叫过你们去盯过夏家?”

瑜安蹲下身,将无头信举在他面前。

“你可还记得?”

庄叔“呜呜呜”叫着,激动异常,仿佛有很多话要说。

宝珠见势将纸笔摆在地上。

庄叔曾是褚府得力的官家,纸笔功夫不输于外面一个秀才,弹指间就已将事情大概写好。

原是褚行简早有察觉内阁浑水,为求自保,曾派人盯了夏家月余。

只是一日下人在盯梢时,不小心被送信的聋哑人发觉,情急之下,聋哑人吞了藏在舌下的毒药,家中下人也只在他身上得了密信一张。

只知是从夏家传出,却不知往哪儿去送。

这才成了一张废纸。

庄叔还说,给夏家传递消息的,大都是聋哑人,身上还有刺青。

“我爹只查到了这些?”

庄叔点头。

之前是打算继续深入的,可没等再施展时,就被人下了死手。

也不算是没有收获。

瑜安长叹了口气,站起身往书桌走时,庄叔忽得跟疯了一样朝她磕起头来。

在场之人皆知为何。

瑜安:“换作是旁的家仆,为活命而出卖我爹,我还能理解,可唯独不能是你。”

褚行简将他视作心腹,不管是例钱,还是平日相待,都是最最好的,就连她和褚琢安都是叫了十几年的叔。

这样的情分都不能叫他顾及下主子的性命,当真是白眼狼。

“你若真的心有歉疚,就千万别轻易死,我爹生前的事情你比我清楚。”

苏木将人带下去,瑜安心上依旧余波未平。

怪不她爹当初想尽办法将东西藏在衣裳里,哪怕是临死前都没将东西拿出来。

拿出来也没用,倒不如留下,给后人作证据。

死了一个信使,估计夏家也知道了,所以这才加快了行事,打的她爹措手不及。

行纪景和的方便,将夏家所有的家仆名单调了出来,一一核对过后,也并未发现有一聋哑之人。

“人都在这儿了。”纪景和将花名册递给她。

瑜安一眼望过去,也无甚头绪。

“庄叔犯不着骗我,我觉着应该再找些人。”瑜安抬头问:“夏家的官家呢?”

就如褚家般,官家大都是主人心腹,比起寻常的仆人来说,接触的东西也多,说不准知道这什么。

纪景和摇头:“夏家的管家在出事之后,就在牢中不堪重刑,暴毙了。”

“怎得又是暴毙?”瑜安皱起眉。

不必想,多半又是谁动的手脚罢了。

“他们若想封口,不该是将所有人的口都封上?夏家父子,罗潜……其中牵连之人都是知情者,可他唯独封了一个管家的嘴?”

“越是简单之人才越要封口,夏家罪恶再重,还有身后儿孙女眷要顾,罗潜之类的余人,亦是如此。”

纪景和说:“跟他们相比起来,这个管家无亲无故,才是最不顾一切,能吐出一切的人。”

“所以就算是审问的官员拿着那封无头信,夏家父子也说自己不记得了……”瑜安卸了口气。

当时纪景和也问过,夏昭父子难得统一口径,均说记不清了。

“不过听说这位管家还有一干儿子,我们或许能获得其它有用的东西。”他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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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衙役上前将一人带上前,正是夏家管家的干儿子。

纪景和盘问下,人家也没瞒着,为活命,将所知尽数说了出来。

“我之前也所知甚少,一旦多问,他都会打我一顿,不过有次说话的时候,他曾经向我透露过,说是夏家只有在私下递送重要信件的时候,才会用到聋哑人。”

“这些人也不是天生聋哑,是从外面买回来之后,专门被毒聋毒哑的……”

刀架在脖子上,人已怂得出了满头的汗。

不等人再逼问,便又说:“对,为了方便互相辨认,这些人的脖子上还有专属的刺青,其余的,我就再不清楚了……”

第64章 拐卖

从外面买来的人, 还没有户籍记载,只能是拐卖来得了。

“夏家每天要送那么多信,这样的信使必定不在少数, 既然家中没有, 就肯定是养在外面了。”

“夏昭名下的庄子已经都被收归, 我待会儿就叫人下去查。”纪景和说。

瑜安无奈:“这是被训练了多久,才能叫他们如此忠诚地对待夏家, 不过是被抓住, 连什么情况都不知,就直接服毒自尽。”

对于朝堂事来说,她见识少,就更不必是看到朝堂之下的阴暗面,她眼下觉着难以接受的事情, 不过是纪景和最稀松平常的事情。

“世上有好多事情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只看到了他们的愚忠, 却想不到他们亦是当权者捏在手中的蝼蚁, 与其被抓住拷问折磨,倒不如一死了之痛快。他们活在世上, 本就是无名无姓之人罢了。”

瑜安失神,“我以为,拐卖的事情只会发生在旁地,起码京城是没有的。”

纪景和莞尔,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恰恰京城,才是各地人牙子获利最丰厚的地方。”

之前她无需知道,现在既然有意靠自己翻案, 那就要学会接受这些肮脏无耻的事情。

瑜安垂下头,眼中压着阴郁,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回去好好睡一觉,睡起来便好了。”

她将纪景和说的话当做耳旁风,待到家后,就径直下了马车。

她无力作何,看书刺绣都静不下心去做,索性真的像纪景和说的一样,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

晚间饭后,宝珠端上一盏血燕窝。

“好东西补身体,姑娘用吧。”

瑜安:“哪来的?”

“当初姑娘在宫里住的时候,收下的礼品呗。”

宝珠吹了两口,直接将勺子塞进了她嘴里,“姑娘别问了,快吃……”

瑜安慌里慌张咽下一口,“你说实话,到底是谁送来的?”

宝珠撇嘴,“东西多了,我哪说得清楚,姑娘问的是哪样儿?”

“就眼前的东西。”

“……夫人送来的。”宝珠破罐子破摔,看见瑜安正要生气,她忙忙劝道:“她们要补偿姑娘,姑娘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好收着嘛,你要以自己身体为重,不要顾及人情。”

“你就算是将今日那些东西还回去,大爷还是会像尽办法往来送的,来来回回的,何必折腾。”

瑜安坚决:“这个没商量,待明日一早,你就叫人还回去,既然说了再无瓜葛,就不能占别人便宜。”

宝珠哼唧半天也不出个音儿,瑜安又问了一遍,她才磨叽道:“我是想让姑娘好的……”

瑜安心头一软,微吐出口气,点头轻语:“我知道,但是这些东西我们可以自己买。”

补偿是一时的,不是一世。

她接受纪家的接济,可以心安理得地认为这是别人对她的补偿,但并不意味,能时时刻刻都接受。

凡事都是有度的。

“好吧。”宝珠知道犟不过她,“那姑娘把这碗吃了,剩下的我明早叫人去还。”

“吃吧……这是我亲手做的,忙活半天呢。”

瑜安:……

纪景和调查速度很快,三四日便有了结果。

她乘车去了所找到的庄子,纪景和也跟着。

虽在京畿之地,但距离京城还有一个时辰的路途。

这庄子与寻常的庄子一般无二,没有肥地,加上是秋冬,一眼望去尽是贫瘠。

“这个庄子里全是聋哑人,就像那日说的,都是后天被毒聋毒哑的。”

瑜安掀起帘子去张望,马车路过之处,附近的人都会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向她望来,双眼空洞苍白,宛若仅剩一口气在吊命的濒死之人。

一股渗意沿着脊背蹿上头,不知怎的,就觉得毛骨悚然。

她放下帘子,看向纪景和:“他们都没有户籍?”

“有的有,有的无,而被夏家挑选走的,都是无户籍的。”纪景和暗中打量她的神情,试问道:“还想下去看看么?”

见她犹豫过后点头。

纪景和尊重她,当即叫人停了车。

瑜安下车,同纪景和前后走着。

震惊大过惊讶,脚踩在地上都生出久违的虚浮感。

一双双视线向自己投过来,瑜安生出一阵不适。

沿途走着,发现一家院子里站了三两个人,有人焦急转着,直至一声鲜亮又突兀的哭声传来,他们才知道这户人家的女人在生产。

刚生出来的孩子会哭,说明他的父母也是正常人。

“他们在这儿成家,有了自己的后代,那些孩子长大之后,是不是也会变成他们父母一样……”

“不知道,但结局也不会好在哪里。”纪景和如实回答。

瑜安停在那户人家的门口,正欲抬脚离开时,院中一个抱着襁褓的男人忽得向她跪下。

那人吱吱呀呀的,不知道用手比划着什么,瑜安咽了口唾沫,张着嘴,无措到不知下一步要作何。

宝珠:“他在说什么?”

这些人苦就苦在,不仅听不见不会说话,还不会写字。

他们不像是庄叔,不会说话,还能写出来。

瑜安僵在原地,最后只是叫宝珠给他递了几锭银子。

她做了几个夸张的口型:夏昭死了,不会再来了。

男人痴呆着看着她,瑜安也能感知到他在尽力去懂,只好又多说了几遍。

纪景和叹了口气:“我会安排人处理他们的,走吧。”

瑜安收了手,无力垂着头,心中泛滥的感触已叫人说不出话来。

因为一己私欲,无辜之人被万水千山拐卖到异乡,成了半个废人,被逼无奈下成家生子,最后的结局就是如此……

无人可以为他们伸张正义,因为做坏事的人已经死了。

男人噙满泪水,用手指在地上写了半个“豫”字,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点了点头。

“他的意思是能听见咱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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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诧异。

瑜安依旧用老办法向他说话。

男人点头,费劲了力气在地上写了半边字。

瑜安仍是不理解,俄顷,身旁的人突然出声。

“他们都是被拐卖来的,有的是从豫州,有的是从南边。”纪景和淡淡说,“他能听见些许,估计是毒他的药量少,侥幸比旁人好一些。”

“这事能告诉圣上吗?”

那双眼清清白白,透着几分少见的悲悯,或许这就是他动心的原因。

她总是比常人想得多些,仿佛要尽自己的力气,去帮每一个比她过得不如意的人。

纪景和点了点头,“我会说。”

瑜安:“圣上会管这件事吗?官员参与人口拐卖,总是要被罚的吧。”

纪景和:“会的。”

众人在村中并未多逗留,纪景和念在瑜安不适,便叫人快快走了。

“我会叫人安置他们,不必忧心。”纪景和紧盯着她,温声道:“这里的人来自各地,被拐的时间也久,在此处落足,或许才是当下最好的决定。”

瑜安想让他们重新回到自己家中,他的话刚好回答了她心中疑惑。

“严府也进出过一两名聋哑仆人,但是不好调查。”

就算是调查了,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数量太少。

除非真的有一日能叫他们抓住,严家确实是靠聋哑仆人传递消息的。

瑜安明白,便并未多说。

“钱彰的事情也查清楚了,他出任漓洲参政,确实受过严家举荐,是在先帝还在的时候。”

纪景和顿了顿,“仅凭这个不能坐实什么,若真要调查出什么,估计得到漓洲亲自查看才好……”

“纪景和。”

她叫他。

目光缓缓对上他的。

两道眼神,各有各的一份独有沉静。

“我说过,你若只是为了我而调查此事,不会得到任何好处,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原谅你。”

“我也说过,我知道。”他沉声回答,目不转睛。

他转过头,“漓洲迟早是要去的,不过需要一个契机,我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现在能做的,就是顺着拐卖这条线继续查下去。”

瑜安轻轻摇头:“我觉得希望渺茫,夏家的事情就在圣上眼皮底下,这都有人钻空子,何谈靠你我之力。”

严家能暗中悄无声息地搞下去两家首辅,便能知道其中厉害。

“查到是惊喜,查不到才是常态,不过,事在人为。”

纪景和话音落下,就见青雀急急忙忙地禀报。

“大爷,方才府上的人传来消息,说是沈家老爷殁了,夫人急叫您回去,商量着看何日能启程南下。”

沈家老爷,就是沈秋兰的亲父。

算算年龄,也到了高寿的年纪。

瑜安去瞧纪景和,他神情闪过一丝意外后,迅速恢复了原状。

他稳着声线:“先送你回去,其余的事情我派人转告你。”

沈老爷子乞骸骨之后就回了老家,从纪母口中得知,也是江南人。

纪景和从小生活在京城,况一心扑在功名上,交情不深。

这事本与她无关,深夜临睡前,她收到了纪景和的一封信。

她这才知道,沈家是在漓洲。

同样都是在漓洲,不如趁此机会,过去调查一番。

“姑娘,真去啊?”

瑜安放下信,“去,刚好卓儿在家中,这家就交给卓儿守着。”

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不愿错过。

第65章 蹊跷

说不清是命运捉弄, 还是巧合,瑜安继续顶着纪家少夫人的名义踏上了去往奔丧的路上。

纪姝原本打算要去的,奈何纪母身子不好, 家中总要有人照看, 她就只好留了下来。

路途遥远, 而重在赶路,便几乎是日夜兼程。

沈秋兰的身子险些吃不消, 可惜沈秋兰重孝, 硬是咬着牙扛了下来,瑜安和宝珠到底年轻,不过四五日,就适应了。

丧事最耗费人精力,待将沈老爷子彻底安葬后, 沈秋兰就生了一场大病。

病来如山倒, 好好的人就像是没了半条命, 整日恹恹躺在床上, 连吃药都费劲儿。

“你不用侍奉在我跟前,有曹嬷嬷照看, 你就跟着芩悦出去转转,别叫我把病气过给你。”沈秋兰在她面前说了好多。

瑜安轻笑,“将你照看好,我再出去转也是一样的, 大爷告假三月专为丁忧,时间还长呢。”

纪景和以会旧友的名义, 趁机去了甫林港查看情况,她待在沈家也做不了其它,帮忙照顾下名义上的婆婆, 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既然是演戏,就要演得真些,毕竟她也不愿意背上不照顾婆母的名声。

“你愿意陪我们来,是不是就是原谅景和和我了?”沈秋兰抚上她的手,眼巴巴地望着她。

沈老爷子骤然离世的消息对她打击不小,再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身心劳累,无人不会在此时脆弱。

瑜安即是受过这种痛苦,就不愿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踩她两脚。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快喝药吧,养好身子,才好回家。”

沈秋兰喋喋不休,紧闭着嘴不肯喝药。

“姝儿说,你把我送过去的东西都还了过来,就说明,你肯定是没放下。”她孱弱地垂着眼,将手缓缓搭在瑜安的膝上。

“景和当初拿着你和他的庚帖来找我时,我不知有多惊讶,我以为,他是心悦你,才这样做的,他从小主意牢,我几乎没操心过,可是成婚后,他连着一个月躲在外面,我这才知道,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你也单纯,就连头天敬茶都不会,还撒了半盏热茶在我身上,我当时就在想,褚行简好歹是名臣,怎得教出了这样的木疙瘩,行事犹豫,畏畏缩缩,处处不如我想象中的媳妇儿……”

“可是,这次是我识人识错了,你比我想象中厉害,比我厉害……”

“我不知你和景和能否过下去,但是我们家亏欠你的,依旧是亏欠你的,你就安心叫我们补偿吧……”

瑜安僵在位上,不知该说什么回应,她甚至不想说话。

“婆母,你病糊涂了。”

沈秋兰摇头:“没有,我清醒得很,你父亲出事的时候,我们没有帮上一个忙,这就是我们的错。”

“我们的补偿,你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我理解你,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让你允许我们,帮你做些什么,哪怕是很小很小的忙。”

“我承认,我有私心。”

沈秋兰病得重,话说得多了,气便越来越虚,瑜安连连点头,“好了好了,先把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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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受的打击太重,还是因为旁的什么原因,沈秋兰这幅样子,她还真是头次见。

不似上次对她说软话的样子,眼下更像是临终前的托付般,带上了几分哀求。

安抚相爱沈秋兰睡下后,瑜安便出去了。

纪景和不在,住的房子里也没有她用来解闷的东西,她也待不住,只有沈芩悦前来探望的时候,她才能稍微好些。

“表嫂不如到我的院子去玩,我那里东西多。”说着,沈芩悦便将她拉着去了。

她说的是实话,自沈家老爷子膝下只有沈秋兰和一子沈易。

这位男丁不似是他父亲,自小对功名朝政不感兴趣,落榜之后,便随着父亲乞骸骨回了漓洲,开始经商。

日子不比在朝中做官差,加上漓洲是对外贸易的重地,沈家也经常见到些舶来品。

“表嫂不是说我的西洋镜好看嘛,我前些日子叫人在外面给你买来了一个,剩下的这个是给纪姝表妹的。”沈芩悦将东西递上。

“多不好意思,叫你破费了。”

瑜安摆手不要,耐不住沈芩悦坚持,硬将东西塞进了她手里。

“两副镜子罢了,不值钱。”沈芩悦说,“这东西就是在其它地方买的贵些,在漓洲几乎是人手一件的玩意儿。”

瑜安讪笑:“可惜我什么都没带,没办法给你还礼了。”

“还什么礼啊还,一家人。”

沈芩悦拿着小刀切着甜瓜,熟稔向瑜安递上一块。

瑜安不惯熏香,鼻子就自然对香味敏感,闻了半晌,总觉着屋内燃的香不常见,倒像是宫里用的。

“不知表妹用的是何种香?如此与众不同。”

“龙涎香。”她回答自然。

一寸龙涎一寸金,这东西记载少,不好得,就连宫中使用都是少之又少,来了沈府之后,瑜安似乎都没见沈芩悦身上散过这种味道。

半个月的相处,她对沈家了解还只是存于表面。

沈易行事低调,举手投足也谦逊异常,不像是会允许家中女儿使用如此昂贵香料的人。

未免有些太张扬。

瑜安笑着啃瓜,心中暗自盘算,沈芩悦再递来话时,想法顺其自然便甩在脑后了。

“表哥是有什么重要的朋友要见,祖父的丧礼才结束,他就走了。”沈芩悦笑着问。

学会了留心眼,瑜安照例含糊:“他向来不与我说这些,我还当真不清楚,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该回来了。”

“表嫂管得好松啊,你就不怕表哥被别人勾搭了。”

瑜安含笑,没接话。

纪景和没消息,她也不用去催,专心与沈芩悦玩,顺带照应沈秋兰。

漓洲不比京城地贵,沈家的宅子自然也就大,前面老宅,后面还扩建了新园子。

沈易父子都在外忙着,家中也鲜少见到沈夫人露面,瑜安大部分都是跟着沈芩悦和沈家嫂子在一块儿。

临近秋冬,潮寒重,出门前裹了一件厚皮裘还是冷得厉害,瞧着撒欢儿跑的孩子,瑜安忍不住感叹:“你看,越活越不如孩子了,孩子都不怕冷,我却连汤婆子都不离手。”

“小孩子身体热,都这样。”沈芩悦笑道。

沈家嫂子:“弟媳妇儿住惯了京城,忽得来漓洲这里,受不了这里的湿冷也算常事,待会儿叫人做个锅子上来,吃着暖和些。”

三人插科打诨了会儿,正预备着回去时,院子忽得传来婆子叫喊声。

孩子好像摔倒了。

三人纷纷赶过去。

不等瑜安走过去时,沈家嫂子就抱着孩子走过来了,“这孩子,疯得到处跑。”

沈芩悦:“没摔着吧?”

“没事儿没事儿。”

瑜安刚欲瞅一眼假山,就被沈家嫂子推着往外走,“回吧。”

神情动作隐隐透着怪异,她却说不出口。

三人围着锅子用饭,既然察觉对方极力掩饰着什么,瑜安也就顺其自然装作无知。

饭用到一半,下人匆匆忙忙进来。

“老爷临时有事,方才出门去了。”

沈家嫂子挑眉,疑惑道:“去哪儿了?”

家仆凑上前,悄悄说了什么,瑜安听不见。

沈芩悦:“天都快黑了,怎么好端端要出去?”

沈家嫂子抿嘴笑道:“不是什么大事,继续用吧。”

瑜安是外人,有些话不能问,待晚上回去之后,还是叫来了云岫,问了一遍,但也不知沈易去了哪里。

纪景和几日不往回来传消息,这才说明真的有情况,瑜安心生不安,便抽空出去转了一圈。

待在沈宅,如井底之蛙,倒不如走出去靠自己打听些东西。

宝珠:“姑娘,咱这是去哪儿啊?”

“去钱庄。”

宝珠纳罕,怪不得越走越偏,好玩的都走过了。

“姑娘没钱花了?”

瑜安摇头,不语。

钱庄是个复杂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沈家经商多年,与钱必定是脱不开关系,真想探究一二,不若撬开这里人的嘴问上一问。

钱庄人多,瑜安仔细站在柜台前,专等着店中人少了些,缓缓移步在掌柜跟前。

掌柜这才注意,笑问:“这位娘子,是要干些啥?”

瑜安:“我想贷些银子。”

掌柜:“娘子打算要多少?”

瑜安:“五百两。”

掌柜当即亮了眼,生趣道:“娘子怎得要这么多?”

瑜安苦笑:“丈夫北上做生意,没成想生意赔了,我这只好走出来瞧瞧有无利息少点的,好叫我们以后还能还得起啊。”

掌柜笑道:“娘子一看就是外地人,要数利息小啊,就数我们漓洲城了。”

“为何?我南下寻了一路,就没有几个利息低的。”瑜安应承道。

掌柜连连摇头,“娘子就说贷不贷一句话,我们这儿,这个数。”

掌柜的比了数,瑜安也不在乎,又一步凑上前,悄声道:“信得过吗?”

“啧……”掌柜瞥了眼,“这可都是沈家出来的钱,货真价实,实诚买卖还能骗你不成?”

沈家?

漓洲城估计只有一家叫上名儿的沈家。

瑜安为难:“掌柜若是这样说,那这漓洲城的钱都是从沈家放出去的?”

掌柜狐疑,斜睨过一眼,“你这人,到底贷不贷?”

见他没了耐心,瑜安只好说了声再看看,灰溜溜折身出去了。

宝珠纳闷:“凡事有钱的商人,将家中闲钱放在钱庄中作贷,是很寻常的事情吧?姑娘在思考什么呢?”

瑜安抿嘴,“可是他说,整个漓洲城都是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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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钱,咱们在沈家少说也待了十天了,你觉得沈家人怎么样?”

“低调。”宝珠一口作答。

瑜安:“这就对了。”

主仆俩依着同样的借口在漓洲城的钱庄问了个遍,几乎是相同的答案,利息也如规定好般,上下出入不超过五厘。

沈家究竟是怎样的身量,才能撑起整个漓洲城的商贷。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街边随便买了些东西,给沈秋兰带了些,回到自己院子时,苏木正候在门口等着她。

“大爷在甫林送来了些东西。”

瑜安看了眼,叫他跟了进来。

苏木放下手中的东西,待宝珠关上门时,旋即低语:“大爷在甫林发现了一批去往海外的可疑船只,或许与走私有关,今晚正是出走的时候,所以大爷这段时间一直没来得及递消息,等过了今晚,大抵就有眉目了。”

瑜安饮了口热茶:“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木:“就在昨日。”

真凑巧,也是昨日。

瑜安:“我交代下去的事情,叫你们俩调查得怎么样了?”

苏木如实道:“我主外,云岫主内,据我打听,不管是农户,还是商贩,只要是家中破产,或是其它,都会找去城里贷款,其中八九成,都是沈家的钱。”

“至于少夫人那日瞧见的地窖,云岫去时已经装上了重锁,撬开进去后,发现里面还有一道重锁,制作精良,用寻常的办法撬不开。”

“既然撬不开就别再去了,以免打草惊蛇。”

瑜安忽得记起什么,又问:“昨晚,沈易沈老爷是去了哪里?”

苏木:“好似是甫林,听说是到港的货物出了问题。”

悬在半空的心渐渐落在地上,一重重蹊跷和巧合,大抵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沈家,决计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第66章 八九不离十

甫林港头。

一队队州衙衙役戍守在周围, 阵阵海风凌冽吹来,打的旗帜铮铮作响,一列列高大的船只停靠在港口边, 却一时出发不得。

漓洲参政钱彰忙迈着步子, 往港头走去, 额上已生出了层薄汗。

来前还叫人打听了半晌,最后才知纪景和是漓洲奔丧而来, 按理来说, 他就该好好待在沈府,不知怎得就出现在了此地。

甚至此人是个玉面阎罗,最是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这才由不得胆战心惊。

钱彰打远瞧见人影, 到钱行礼:“参见都御史, 不知是出了何事, 竟叫您大驾光临。”

纪景和瞥了眼, 慢悠悠道:“这批船,有问题。”

钱彰赔笑, “不知是何问题?”

“钱大人觉得会是何事?”

钱彰支吾,叹了口气佯装随意:“纪大人,这批船数量多,货物重, 若要藏污纳垢,实在容易, 现下天也黑了,倒不如留在明日天亮再说,这样也好叫人查得清楚。”

纪景和哼笑, “看来钱大人这参政当得很是舒服。”

钱彰讪笑:“纪大人,下官也是为您考虑,您来此地奔丧,并无圣上敕令,今日的事情要是传出去,未免对您的名声不好。”

纪景和转头看向他,不禁沉下声音:“既是为了社稷清明,我还怕名声?”

一声令下,衙役纷纷上船去彻查。

钱彰咬了咬牙,心怀恨意,面上却笑容不减:“大人,下官掌管漓洲大小事务,您若是要执意巡察,总得给下官一个说法,这般多的货物,检查时间过长,若是没有一个明确的指令,下官不好与那些商人解释啊。”

纪景和:“我说的话就是指令,若是不服,叫他们来找我。”

正说着,港口一端瞬间骚乱起来。

灯火杂乱间,当即喊叫了起来,“海盗来了!”

港头顿时陷入一阵慌乱,海盗肆虐,转眼间就冲向岸边,不待钱彰反应,一道剑风扑面而来,几滴湿润溅在了脸上。

纪景和手起刀落,一道闷声随即响起,海盗就已倒地不起。

再去看时,那人就已参身于混战中。

对方人多,且训练有素,加上衙役过惯了闲散日子,根本讨不上半点好处,待结束清点时,亦是死了大半。

有人暗地阻挠,纪景和向继续往下查,可奈何死伤这般多人,只好传令封锁,留待明日整顿检查。

事实就如猜想,翌日一早去查时,船上货物就只是简单的一些粮食和香料。

纪景和挑了一只船亲自上前去查,打开货仓时,船上确实是些常物,他蹲下身去摸船舱内壁,指尖却沾染了些许盐霜。

卫戟扮做小厮模样站在一旁,纪景和淡淡瞥了眼,心中已有了底。

官府的内鬼就是钱彰。

他下令封锁的东西,就这样水灵灵地被人连夜转移,还当真是背靠大山,胆子大得很。

纪景和上岸,钱彰上前问好:“大人,衙役四处检查,并无发现任何问题,您看……”

“本官昨夜听到人说,这船上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事关重大,应当无人会冒着丢命说谎,钱大人怎样看?”

他负手而立,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块帕子擦拭着手。

钱彰顿了顿,笑道:“漓洲到底比不得京城,再加上这港头来来往往的人,不免鱼龙混杂,混进去些刁民,素日里商家之间收钱陷害也屈指可数,叫下官说,不如直接放去。”

纪景和轻笑:“钱大人倒是心宽。”

钱彰皮笑肉不笑,这位都御史他早有耳闻,既是清楚严家与其关系一般,所以心中隔阂不是一般多。

“大人说笑,下官不过是久在漓洲任职,太清楚这些港头见的把戏,才是这样。”

他立在一旁,“大人在京城,不清楚这里的门道,也属正常。”

纪景和懒得与他废话,直言道:“放行吧。”

这般多的货船滞留在港口,也不是一回事,到底名不正言不顺,虽不怕,但也懒得被朝廷那帮老古板给他参两本。

“到底是被人检举,本官还是要细细检查,若是有何动向,还望参政出力相助。”

钱彰抱拳:“大人言重,下官必定竭尽全力。”

纪景和转身离去,径直翻身上马离开,随身小厮和侍卫紧随其后。

卫戟夹紧马腹,稍稍赶上纪景和的马匹,“大爷,昨夜的那些盐铁都被替换,命人去跟后,方才传来消息,有些被放在了山外的山洞里。”

有一部分流进了官仓,不过按数量,官仓放不下,他们便只好临时放在外面。

纪景和:“仔细叫人盯着,凡有动向,记得上报。”

卫戟应下。

除了甫林县,众人不由挥起马鞭,加快了速度,不消半个时辰就到了漓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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