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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渊:“我娘我爹都没喝过我煮的汤。”
魏顺:“哦那你可真孝顺。”
就这么走着聊着,出胡同后,在街上能看见零星几个人,但那些都是匆匆赶路的,这俩不一样,很慢地走,还偏偏挤着走。
手凑巧碰在一块儿了,张启渊也没所表示。
魏顺气得不行,更何况他因为昨天夜里的谈话,本来就吃着醋呢。
张启渊问他为什么叹气。
“我没叹气啊,”再往前走,又是一段很暗的路了,魏顺答得潇洒,说,“快走吧,时辰不早了。”
张启渊忽然轻轻笑,问:“是不是想碰我手来着?”
魏顺看都不看他,答:“没有。”
话到了这里,其实魏顺真有点子失落了,他想和他心照不宣,两个人就这么顺其自然地、略带羞怯地牵上手,在这没人看见的地方走一段儿。虽说他与他什么都做过了,多不要脸的话也在床帐子里说过了,可这种感觉还是不一样。
张启渊这才停止了装傻逗人,用他那泛热的手从魏顺手腕摸到手心,然后揉着,最后扣上十指。
魏顺以为自己会平静,没料还是心悸,从胸膛脊背麻到了天灵盖儿。
耳根泛起的热,一下蔓延到脖子上。
就在心里埋怨自己:魏顺你……不就是抓个手?还是有预想的,到底有什么害羞的!
俩人牵着手,谁也不放开谁,慢慢往前走了一段路。
以往会觉得这段路很远,怎么走都走不到,路上也没热闹的街,不好玩儿没意思,可今天,魏顺总盘算着多远到家,然后竟觉得路太短了,走得太快了。
喜欢,就是喜欢,心里最干净无畏的悸动再次生长,晃着新嫩的藤,与去年雪天那时候一样。
窄胡同的拐角里,一点光亮都没,要是没有手上的这灯笼,两个人肯定一脚踩进那大水洼里去。
绕过了水洼,张启渊忽然停下脚了。
他说:“哎,要不你再问我那句话。”
魏顺没反应过来:“问什么?”
张启渊语气爽快:“就那句,‘那你会不会喜欢太监’,你问我,快问!”
魏顺:“有病吧,我才不问。”
“问吧,你别害羞,这儿没人,你快问我,我回答你。”
阴天夜里的偏僻胡同,黑得手都看不见。
心上人的脸孔,在微光里,灯笼是自天顶坠落的盈月。
魏顺迟疑了一下,抬头看张启渊的眼睛,还带着点儿紧张,带着那时留下的心有余悸。
魏顺怪想哭的,也怪害羞的,因为两个人的手还牵在一起呢。
他问他:“那你,会不会喜欢太监?”
张启渊回答:“会,我爱慕你。”
魏顺藏着笑:“太监到底有什么好喜欢的?”
张启渊得意:“太监能让我当提督的夫君、掌印的夫君,别人能么?”
“贫嘴……”魏顺没忍住笑出了声。
“哎!”话说完了,张启渊还是赖在那水洼旁不走,使劲儿把魏顺的手拽着。
魏顺也逗他:“又干什么?”
他用伞指自己的嘴,暗示:“这儿。”
“有这么着急?”
“因为你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