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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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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惜命大笑一声,神情凄绝,锁链被他抖得纷纷震颤。冷雨更如瀑布一般砸下来,砸到他身上。他运转神念调动起仍在容禅体内那颗丹,却不料失去了联系……发生了什么?

他的丹,怎么失效了?

不可能!

依容禅那小子的功力,无力抵抗他的丹毒。而他不要容禅死,只要容禅丧失神智不良于行,他便能在这幻境中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了!只要消灭冷画屏的残留意志,这把扇如何不是他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阵眼到底在哪里!

容禅额上冒出一些汗水,他又运转灵力几周天后,蓦然睁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这一个多月来,一直压在他身上的大山,这一刻终于卸掉了。容禅觉得体内经络焕然一新,浑身放松,甚至灵力禁锢都松弛了一些。

只是……

这丹毒是怎么突然去掉的?

容禅看了看这空无一人的塔底,以及打开的木栅栏,他直觉,有人进入过这里,只是谁呢?怎么不见了?

容禅掐指一算,惊觉他好似在这塔底中度过了一个多月,外界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他一振衣袖,身上灰尘便纷纷落下。这证明他的确在塔中呆了很久,身体中毒初愈的状态也不是作假。

容禅疾步离开塔底,一路上都没遇见其他人。他心念一动,困住夏惜命的阵法仍在运转,那是谁,帮他解了丹毒?

容禅正疑惑间,忽见前面回廊有一个可疑的身影。他屈指自袖间弹出一点灵力,前面那人便被撞得弹动了一下,惨叫一声。容禅看清他的脸,是左元任!

左元任见被容禅发现,疾步离开,但容禅更快,一阵风般上前,按住了左元任的肩膀,又和他交手了几回。

“你在这儿做什么!?其他人呢!江桥呢?”容禅惊怒道。

“我怎么知道!我也没见过!”左元任狡辩。

同时左元任在袖中按住了一道符,趁容禅不备,瞬时捏碎了符文移形换影离开。容禅用袖子挡住符文爆裂时的烟气,再睁眼时,左元任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手法!必定是夏惜命!

容禅忆起蒙易拦住他时,手里也有同样的符咒,看来是夏惜命的手笔。

“该死!”容禅道。

容禅出了通灵塔,把里外的看守吓了一跳。看守都没想到安静呆在通灵塔底闭关的冷少将军会突然出来。他们见一个人神色焦急地走出来,容貌又陌生,纷纷揉了揉眼睛,都没想起来这是新任的镇国将军。

而镇国将军与国师之间这场豪赌,看来要分出胜负了。

容禅没管这些人,直接出门后,遇到了同样在焦急寻找江桥的宁见尘和练红盏。双方一交流,才知道江桥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容禅胸中怒火升腾,他想不到夏惜命如此卑鄙!他胜过了夏惜命,但江桥失踪,这胜利又有什么意思!

容禅盯着皇城虚天殿的方向,眼中仿佛冒出火焰,那灵力的禁制越来越松动,几乎要破关而出。他猛地拍出一掌,身旁的红色宫墙便被拍出一个巨大的掌印,砖石纷纷震颤,好似要松动掉落。这儿的动静也吸引了皇宫的卫兵,拿着刀剑往这儿赶。

“找!谁动了江桥,我让他死!”容禅吼道——

作者有话说:换着法BE

第64章 石中火11

三个月后, 京郊十里镇。

一个头发灰白,脊背微微佝偻的老人, 手提着两尾鲜鱼, 往镇上的酒楼后门走去。

他经过杂乱拥挤的集市时,顺手帮拉了一大车货物的乡下汉子推了推车。乡下汉子好容易将货物运至货栈,见是个年纪大的老人帮了他的忙, 便擦了擦汗, 笑道:“老人家!谢谢您帮忙!小心闪了腰!”

“嗯。”江桥应了一声,低头悄悄走掉。他不想别人看见他的容貌。

乡下汉子忽然又觉得, 这老人怎么不和村里那些老人一般眼睛浑浊,或者神情沧桑,倒是稍稍有些不一样……

江桥走到酒楼后门,早在这儿候着的店小二看见江桥, 叫道:“江老儿, 怎么晚了!大厨还在等着呢!”

“路上走慢了些。”江桥赔笑道。

“若不是你送的鱼新鲜,还不要你的呢!”小二挑挑拣拣,给江桥付了十几文钱。

离开京城后, 江桥就在京郊找了个活干。他年纪大, 做体力活的不要他, 他便重操老本行, 每日在江上捕些鱼来卖。晚上就借宿在破庙里。

如此往复,三个月过去了。他又不舍得彻底离开京城, 想知道冷屏幽的消息, 便留在了京郊此处。

他衰老了许多之后,知道自己无法再和阿容在一起。而他不想让阿容看见自己这幅模样,哪怕他记得的永远是当年那个少年呢?

于是江桥狼狈地、匆匆地离开了,他躲了起来, 不想容禅发现自己。他想让容禅忘记自己,做他的镇国将军,而他只要远远地看着容禅就好。

这个愿望,朴素而微薄。

江桥拿了钱,把铜板装进破旧的衣兜里。忽然一匹快马,上面骑手背着一杆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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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速地自镇外冲过来,冲进小巷,溅起一摊泥水。旁边小摊小贩纷纷避让,但还是撞掉了一些货物,怨声载道。而在骑兵过去后,又来了几个拿着武器的士兵,乱哄哄的,一阵踩踏,把货物踩到脏地上。这集市瞬间变得嘈杂起来了。

江桥艰难地弯了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泥水里的铜板,擦干净了塞进衣兜里。他忽然听见旁边身着长衫的一个读书人说:

“你们知道吗?听说,京中的镇国将军造反了,率军直接冲进了皇宫里。皇帝被软禁,吓得不停下旨请各地诸侯勤王呢!”

“这可是真事?那镇国将军,莫不是被冤死的镇国将军冷氏一家?那要造反,也是常理。镇国将军手握兵权,皇帝昏聩,残害忠良,我是镇国将军,落到此家破人亡的地步,也要造反了。”卖猪肉的老板说道。

“慎言!听说镇国将军正在到处招兵呢,要掀翻这天下,皇位换个人做。许多人已经报名参加了。”蔬果摊的老板说。

“真的?不是谣传……”

江桥听着这市井流言,只觉得耳朵中嗡嗡嗡地响着,耳膜一阵胀痛。他的铜板掉到地上,来不及去捡了。他疾速跑向镇上贴告示的地方。镇国将军府在哪儿招兵?他的阿容,是怎么了,怎么落到这地步!现在阿容需要他!

*

京中,皇宫被重重士兵封锁,皇帝高邈干脆被绑在了龙椅之上。反正他是修仙之人,饿不死,再绑多久无所谓。高邈哭丧着脸说:

“我真的不知道江桥小兄弟去了哪儿啊!我,我也是被那夏惜命控制的,他操纵着我,我想去哪儿都不行,说话也要经过他准许。那些话都不是出自我本心的。”

高邈喉间的针已经被取出来了,但是容禅并不放他自由。容禅一脚踏在龙椅之上,手拿的刀刃轻刮着高邈的喉咙,冷哼:“你和那夏惜命勾结在一起,谁知你们底下有什么勾当?是不是合起伙来骗我!你说,江桥去哪儿了!”

“我是真不知道哇!”高邈眼泪都要出来了,“要不,你再去问问那夏惜命?”

“你怎知我没问过?”容禅就是问了夏惜命,也寻不到结果,才惊怒异常,开始疯癫。

他又给嘴硬的夏惜命加了许多禁制,重重锁链和压制加到夏惜命身上,日夜不停地折磨。夏惜命在吐露真相之前,绝对无法自阵法中出来,直至被刀切斧凿成肉泥也无法停止!

“还有你那同门,左元任,一见我就跑,明显心虚!”容禅说。

“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真的不知道!”高邈喊冤。“我现在都任你处置了,皇位都让你坐了,还不行吗?”

“那左师兄,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哇!”

就是因为四处都寻不到江桥,容禅焦急之下,干脆率军直接闯宫禁,逼问那夏惜命和高邈。还差点没把夏惜命拖出来打死。还是宁见尘劝阻,夏惜命出来后可能实力大增,才作罢。

饶是如此,他们耗尽了力气,仍无法找到江桥。江桥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容禅眼睛泛红,神思枯竭,虽找不到江桥,但他知道,这一世江桥必定还活着,否则他们这个幻境就要崩裂了。他只是担心江桥不知在哪儿受着折磨,悄无人知,生不如死。

干脆,直接反了!

反正容禅他们是世外修仙之人,无忠义孝悌的禁锢,对这什么凡人皇族,半分敬重之心都没有。干脆就利用了原本镇国将军府的威信和势力,以及人们对冷氏的同情,一把火反了皇帝!因他们需要举全国之力寻找江桥,非把这个世界翻个底朝天,才能把江桥找出来。

这命数,和冷屏幽上一世一模一样。

上一世,冷屏幽也是回京之后,发现政局并不如他想象清正。他又不停地被皇帝猜忌和折腾,干脆就反了。但是,后来秋霜去了哪儿呢?

冷屏幽记忆中,这一段却模糊了。

容禅夺过兵权和政权后,直接下诏,令人在全国寻找江桥!一个十八九岁模样,样貌清秀,性格乖巧的少年。

他却不知,江桥现在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

江桥来到镇国将军府设在郊外的军营面前,已经有好长的队伍在排队应征士兵了。世道不公,政局黑暗,不少底层小民活不下去了,就想来军中碰碰运气。至少还能管口饭吃。

几个附近村庄的男青年,兴冲冲地过来应征,考查通过之后,领了一身新衣服和一些养家银,喜滋滋地不断讨论着,并和来送行的父母妻子道别。

江桥在队伍里伸直了脖子望,不知阿容在不在这里呢……阿容贵为镇国将军,他是不是入了军营,就有机会见到阿容,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他不敢直接上镇国将军府去,这样太过怪异和惹人注意。

别人会想,镇国将军少年英才,怎么会和一个糟老头子扯上关系。又怎么会曾做过别人的男妻。

轮到江桥的时候,负责招兵的小千总一见江桥就笑了,道:“老丈,您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还是回家带孙子去吧。”

江桥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也想为镇国将军府出一份力……”

小千总眨了眨眼,道:“像您这样的,仰慕镇国将军威风而来投军的人很多,我总不能都收进来吧?别到时候,仗没打成,得先给您送终了。”

后面排队的人都跟着笑起来。

江桥涨红了脸,道:“我没有想打仗……您有什么杂活,都可以让我干的,我干什么都成。我能跟上的,不麻烦您。”

小千总挥挥手,让江桥别挡路,他后面还有很多新人要审查入伍呢。

江桥不甘心离开,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收拾了小包袱,坐在城墙根底下,看着那队前来应征士兵的人。

他想见一见阿容,亲眼确认他现在怎么了。去除了丹毒他好了吗?为什么要造反呢。虽然江桥学识不多,但他知道造反是要杀头诛九族的。阿容为什么做这么危险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应征的队伍都排到尽头了。夕光渐起。招兵的小千总见今日差不多了,就收了登记册和银子,打算回营,明天继续。

他看见江桥仍等在招兵之处。

江桥也看见他了,说:“您……”

小千总冲江桥招招手,说:“老丈,您跟我来吧。”

江桥不知道小千总叫他去做什么,但他跟在了他身后。小千总一边走一边说:“老丈,您也是跟我一样,先前受了老将军恩德的吧,不然不会这么执着。”

江桥说:“是……”阿容,也算是老将军的影响吧。

“但我实在不能招您进来,年龄不符合。这样,您看后厨这儿还缺个做饭的伙夫,要不您就呆这儿吧。不过我可说清楚了,没有新衣服也没有养家银。战场上刀剑无影,行军奔波,出了什么事,只能您自己担着,我们可帮不了您。”小千总充满怜悯的说。

江桥说:“是、是……我这把老骨头死了,就找个地方扔了,不用麻烦将军。我无牵无挂,就想为冷将军做点事儿。”

旁人的话语,不断提醒江桥他已经变老了,和以前不一样。江桥也逐渐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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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总吩咐完了,就走了,留江桥在后厨灶台这里帮忙——

作者有话说:倒计时3

第65章 石中火12

冷屏幽起兵造反之后, 软禁了皇帝,各地势力纷纷招兵买马、揭竿而起, 有的借故清君侧, 有的自立为王,实际都是想加入争夺天下的战局之中。天下将乱,鹿死谁手未可知。

容禅先是借助朝廷之力, 在全国各地寻找形似江桥的人, 又一边不断打压异己,拓宽镇国将军的势力范围。他才知道, 为何每一世,夏惜命都先接近宫廷。实是因为处于权力的中心,好办事太多。

容禅想不通,如果江桥不是身不由己, 为何他不出来见他?如果说之前是因为冷屏幽自身难保, 现在冷屏幽已经挟天子而令诸侯,为什么江桥还不出来呢?

一难受的时候,容禅就会来到虚天殿外。只有听着夏惜命的惨叫声, 才能让他心里好过一些。

容禅拎着酒壶, 盘腿坐在虚天殿外。自出来之后, 他又和宁见尘、练红盏合力, 加固了阵法。现在夏惜命于阵法中是应对不暇,疲于对付各种陷阱、攻击和禁制, 一时半会出不来。但同时, 他也无法从夏惜命身上挖掘到更多关于江桥的消息,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容禅抬头灌了一大口酒,酒液顺着他的衣襟落入胸膛里,冰凉湿滑。月色凉薄, 不知扇外的世界如何了?也不知他们何时能够从这般扇子中出去。

他居然还把江桥弄丢了,一想到这儿,容禅更觉难过,不禁忧郁起来。

阵法中传来夏惜命的咒骂声:“容禅小儿!待我出去之后,一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容禅又灌了一大口酒,酒精能让他清醒的脑子混沌几分。他淡淡地说:“等你出来再说吧,我等着。”

“你能困我多久!哼!你这阵法迟早要崩溃的!”夏惜命说。

容禅觉得有些烦躁,连逗弄夏惜命都让他觉得没趣味了。他冷冰冰地说:“你什么时候告诉我江桥的下落,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夏惜命说:“你不放我出去,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你真知道?你怎么证明你知道?”容禅说。

夏惜命忽然凄烈地大笑起来:“知道又怎样?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冷屏幽和秋霜相闻不相见正是我期盼的,我为什么告诉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容禅生气了,他狠狠踹了虚天殿大门几脚,又把阵法重新加固了几番,让那夏惜命遭受折磨没空说话。此番做法容禅完全是为了泄愤。

冷静下来,容禅想夏惜命多半是不知道的。一是他困锁于通灵塔下时,夏惜命同样呆在虚天殿中,难以做手脚。而最可疑的左元任,现在也失踪了,容禅找不到他。寻找江桥就这样陷入僵局。

联想到自己身上莫名其妙解了的丹毒……容禅直觉这与江桥有关,所以他倍加担心。江桥现在,不会在哪儿忍受着丹毒的折磨,所以无法来找他吧?容禅愈发心切想要找到江桥。

想到这儿,容禅也心静不下来。他策马前往军营,看各地传来的情报中是否有江桥的消息。

容禅大步踏入军营之中,身旁经过的将士纷纷问候行礼,容禅轻轻点头,进入大帐之中。帐中有许多需要他处理的文书。

容禅翻看了一会儿,这些凡人的阴谋诡计于他眼中如明镜一般。不是虚与委蛇,就是暗度陈仓,令人发笑。为速胜,容禅传授下去几种军阵和锻体之法,让冷家军战无不胜,一次又一次取得巨大胜利,已经令天下势力侧目。

只是,他发布出去这么多寻找江桥的告示,一点消息都没有。找来的不是小骗子就是大骗子,气得容禅杀了一拨凡人,将圆滚滚的脑袋挂在城墙上,以儆效尤。

夜色深了,几本翻开的文书散落在桌案上,或者摊开放在容禅膝上。他用手撑着头,闭目养神。非是劳累,只是心烦。一缕凉风穿过军帐微开的门帘,拂入帐内,吹得烛火微微弯腰。

军中之人皆知冷屏幽将军貌若好女,实则性格冷酷坚硬,因此不敢有人进来打搅他。

江桥缓缓靠近了营帐。

他在军中亦有了一段时日,如那位好心的千总所说,军中生活艰苦。他在厨房帮忙,给士兵们做大锅饭,比那些日日要操练的士兵好一些。但是军营时时换防驻扎,他也跟着奔波换了不少地方,着实劳累艰辛。好在,这个军营是京城附近的新兵营,倒不似在外地的主力军那般东奔西跑。

今夜容禅一进军营江桥就注意到了,只是他碍于现在的身份,不敢上前相认。江桥一见容禅平安无事的模样,就觉得一阵激动。虽然他眉心皱着,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但已经比在通灵塔下见到他时有神采得多。

江桥只扫了容禅一眼,便匆匆把目光移开,紧盯着手里烧火的秸秆。他不敢看容禅,怕容禅发现他,身体更向角落里缩去。他感觉到容禅的目光在往他这个方向扫过时,背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只是他喉头艰涩,发不出一点声音,忍下了哽咽的冲动。

不能,不能见他……

现在见到他了又怎么样呢,希望他可怜自己?江桥想容禅不若就当自己死了,死得干干净净,在他心中仍是不变的模样。

总好过现在这败破苍老之身,无颜相见。

夜深了,将军的营帐中仍点着灯。江桥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在营帐外呆呆地看着亮灯的方向,心里忍不住在想,容禅现在在想什么呢?

他也想过如果他重新出现在容禅面前是什么样子,但是他过于害怕看见容禅冷淡和嫌弃的表情,更害怕变成一种挟恩图报,因此他想都不敢想。只一切往最坏的方向设想,因此等到真正失望的时候,不至于太过难过,因为已经练习了千八百遍。

但是他还是想,想了一,就想二,他想见到容禅,现在见到了又想靠近一些,一次次得寸进尺似的,不满足。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自我厌恶,曾经无数次在水中、镜中瞥见过那个苍老枯皱的自己,江桥只说服自己不断忘记。

然而他的脚步不受控制。

不知是怎么的,也许是莫名其妙动了一下,他就一步步朝容禅的营帐走过去了。通过那微微掀开的帘子,里面透出的烛光,可以见到容禅现在的样子,只要再看一眼就好,江桥贪婪地想着。只是越靠近营帐,他的心脏越感到疼痛。

终于,江桥缓缓靠近了将军营帐外的草丛旁。通过烛光,他看见容禅一个人在营帐里,似在瞌睡。不知道为什么,江桥的心忽然一阵接着一阵地抽痛起来。他原本忽视了痛苦,只呆呆地看着容禅,后来那痛楚无法遏制了,他不禁缩紧了身体,揪住胸前的衣服,也发出了一声呻吟声。

这点动静很快被容禅发现了。

“谁!”容禅蓦然说。

江桥转身就跑,但容禅很快追了上来。

“你是谁!在我营帐外面鬼鬼祟祟干什么!”容禅说。

江桥走得飞快,他快走到了营地门口,门口那儿有卫兵,他怕一出去更露馅。因此他不得不停了下来,背对着容禅,轻声道:

“将军,我只是碰巧经过。”

江桥面对着火光,因此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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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陷在一片黑暗里。容禅只看见一个老人灰白的头发,略微佝偻的脊背。容禅眯了眯眼睛,怀疑地说:

“你转过来,让我看看。”

江桥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捏住,越捏越紧,马上要爆炸了一般。他的双足像是灌了铅一般,明明只是简单地转个身,却像背负了千钧之重。

江桥转了过来,但他又马上跪了下来,藏在草丛中,低垂着头,颤巍巍地说:“老夫,是军营中帮厨的杂役,不是探子,将军。”

“你……”容禅只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脑袋。这时候,小千总走过,跟容禅禀报道:“冷将军!您正好在此!我接到前线传来的八百里加急军情,还请您过目。诶,江老,您怎么在这儿?”

容禅接过情报,还未打开查看,就想问军中千总可认识这“江老”是什么人。而一会的功夫,刚才那老人已经不见了,想是回自己营帐去了。

容禅心中落下怀疑,小千总催着他看情报,他也便先打开信件,看是怎么回事。

第二日,处理了一夜紧急军情,容禅未休息,忽然又想起昨夜遇到的那神秘老人,不禁还是有些疑虑。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直觉,修仙之人感应本就比凡人敏锐,他眉头轻轻皱着,招来近卫询问:

“营中……可有一个叫‘江老’的伙夫?把他给我叫来,我有话问他。”

卫兵前去找人了,但一会儿就回来报告,说江老出去捡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营,只能等到他回来再召他前来。

容禅淡淡地“哦”了一声,就这么巧合,还是他疑心太多?

容禅长眉微颦,思索了一阵儿。

他越来越确定,那天来通灵塔中找他的人就是江桥,不然左元任不会一见他就跑。而左元任必定知道什么。只是这该死的贼人也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他掘地三尺找不出来。

那是江桥用什么办法帮他解了毒?那他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出来呢?

难道,是江桥主动躲起来,不愿意见他吗?——

作者有话说:倒计时2

第66章 石中火13

回去之后, 江桥觉得心脏愈发疼痛。

不知为什么,他越靠近容禅, 越觉得心悸。

也许真是老了, 这具身体,不能和年轻人比。江桥看着自己枯皱的手,苦笑, 他还是无法适应。

是否就这样一走了之呢?江桥不知道昨晚碰面, 容禅有没有怀疑他。

如果他这时逃走,反而惹人生疑。

江桥一直在军营外, 直到看到将军的军旗离开军营,他才颤巍巍地回营。他发誓,他以后只躲在灶头旁,远远的望一眼容禅便好, 不敢靠近。

江桥又用炉灰抹了自己几把脸。

第二日下午的时候, 将军回营了。

江桥只看见一匹快马快速冲进营里,然后乱糟糟的,一堆人往主将营帐跑去。随后军医迅速带着药箱前往主账。

江桥心中一跳, 扯住一个过路的士兵问:“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

“听说冷将军受伤了!”士兵高声道。

江桥忽然觉得心脏一收紧, 他又马上问道:“将军有危险吗?”

“不知道, 这军医不是过去了吗?听说冷将军不是骑马回来的, 而是他身边的卫兵骑马带他回来的。”士兵说。

江桥一听,把手里拿着的柴火扔下, 也往主将营帐那边挤。

人很多, 将军近卫劝大家都散了,不要挤在这儿。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左右,军医拿着药箱出来,大伙见军医神色尚可, 才放心下来,散去。

江桥不能靠近营帐,他只在外围看着,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看见军医出来了,他跟在后面,趁着送饭的机会到军医营帐里,询问:

“大夫……将军他,伤势怎么样?”

“哦,将军胸口不幸受了刀伤,但还好,未伤及心脏,只是近一点儿。老夫已经施药包扎——对了,你是?”

军医未来得及得到答案,江桥已经走了。

阿容受伤了……

战场上刀剑无影,虽然阿容贵为将军,身旁高手无数,但难免有遇到危险的时候。大夫说伤及胸口,靠近心脏……江桥有心再去看一眼,但是又忆起上次差点被发现,心中踟蹰。

夜深了,人都静了。江桥趁没人的时候,从黑漆漆的后厨出来了,他假装要去解手的样子,悄悄靠近了主将营帐。

虽然可能无法靠近阿容,亲眼见到他,但到他营帐附近,总让江桥心安一些,说不定能远远看一眼呢?

然而主将营帐却一片漆黑,无人醒着的样子。江桥以为阿容已经安歇了,却在营帐后看见了一片光亮。

江桥缓缓躲到了一棵树背后的阴影里。他看见容禅并不在帐内,而在帐外。

一张案几陈设在空地上,月光流泻。容禅赤着上身坐在桌案前,面前摆满了一坛坛酒。

怎么受伤了……还这么爱喝酒呢?江桥看见长长的白色绷带,绕过容禅的前胸,缠在他的上身上。

空气中有一股血腥的气味。

刚受了伤,就这样在不顾身体地饮酒,怎么行呢……

他看着很忧愁,很难过,他在伤心什么……

江桥躲在树后的阴影里,一动不动,直到身体麻木,他也不离开,就这样静静看着容禅的背影。

他一碗接着一碗地喝酒,并无任何言语,只是沉默地望着前方,眼里一片虚无。时而仰起头,看着空中的明月,脖颈修长,身披一片月光。

江桥站在他身后,一直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多久没有这样看过他了……在河湾村中的日日夜夜,仍历历在目。那时他们挤在一张床上,只烦恼明天抓到几条鱼,养的鸡什么时候能够长大,从未知道之后的命数会变成这样。

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一点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容禅握着酒碗,眼前有了朦胧醉意。风很凉,灌入喉中的烈酒又烧又凉。但身体上的痛苦,只能替代他内心的忧郁中的一分,轻如芦花一般,一吹就飞。他情愿以这种伤痛,麻痹自己,只是,想醉很难。

容禅想起,那时他和江桥住在河湾村中,也是这样一个月夜,他们双掌相对,盘腿坐在床上,他教江桥如何吐纳调息,教他如何感受灵气运行的脉络,他趁江桥闭眼的时候,想偷亲他,不记得成没成功了……转眼间,物是人非,过往一切,皆如云烟虚幻,触不可及。

那时欢喜的心情,小心碰触的心情,紧张的心情,想起来仿佛发生在昨刻;只是愈想往日之甜蜜,便觉此刻之心伤。

唉……

新婚之夜,红色盖头蒙蔽之下的世界,虽然简朴,却比任一刻都幸福……小小的茅屋,锅碗瓢盆都带着缺口,却让每一个月夜都圆满。

明明想离开京城这个染缸,但是还是被推着回到了京城。也许这就叫,命运弄人。

不知过了多久,江桥觉得心口越来越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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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乏力,他慢慢地蹲了下来,蜷缩在树下。他看到一缕白色的发丝飘落,他好像,变得更老了……江桥紧缩着自己的身子,发冷,嘴唇也在逐渐变紫,他眼前借着月光看见的场景也越来越模糊……

江桥眨了一下眼睛,努力睁开,但还是被困倦击败,他分不清眼前是什么了。他隐隐约约看见容禅的身影,仍在饮酒,任风冷霜寒。江桥又眨了眨眼,眼前变成雾蒙蒙一片,越来越黑,直到什么都看不到,昏睡过去……

啪……这个世界变黑了……

江桥再醒来的时候,却是被抱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他感觉到有湿热的泪水砸在他的脸上。江桥缓缓睁开眼,已经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他朦胧看见容禅的脸,以及他含泪的如清泉一般眼睛。

“你是因为这样,才不愿见我的吗……”

又一串泪珠,顺着容禅俊美的脸颊淌下,滴到江桥满是皱纹的手背上,湿润温暖。

江桥伸出手,颤巍巍地,他只来得及轻碰一下容禅的下巴,便没有力气。他沙哑地说:

“不要喝酒了……”

“江桥,你为什么,这么傻……”

源源不断的泪水滴落下来。

容禅声音沙哑,直到失去说话的能力。

他看见江桥在他怀中缓缓睡着,失去所有生气,身体渐渐变得冰凉。

一缕魂魄飘飞。

这个幻境寸寸崩裂。

*

容禅许久没有找回自己的意识。

秋霜去世后,冷屏幽的意识也陷入沉睡。容禅的魂体漂浮于虚幻中,看见了这个世界后续的许多画面。

前世冷屏幽在河湾村中,一直不忘自己背负的灭家之恨。三年来,每日每夜,他勤奋习武、苦读兵书,就是为了给父母兄弟报仇的一天。

接到皇帝圣旨后,他欣喜若狂,第二日,便收拾了行李,准备上京。临行之前,他与秋霜约定,待安顿之后,接他上京城。

回京之后,际遇却不如预想。冷屏幽遭到轻慢和蔑视,才知道,给冷家平反不过是皇帝在国师妄言下的心血来潮,想看看冷家是否真的是龙神血脉,冷家子孙能否助他练成神龙丹。至于冷氏蒙冤含屈,在皇帝心中根本不值一提。

冷屏幽心中发寒,开始虚与委蛇,他不愿献出心头之血,但还是被国师设计,伤了心口,还被迫服下了毒丹,关入天牢之中。

在河湾村的秋霜迟迟不见有冷屏幽的消息传来,而他又在冷屏幽的上一封书信中察觉到端倪——冷屏幽或许遇到了什么麻烦,报喜不报忧。秋霜收拾行李上了京城,贿赂了牢头之后,在狱中见到了昏迷不醒的冷屏幽,自愿为冷屏幽过了毒。

冷屏幽解毒之后,心灰意冷,看清了朝廷的腐朽不堪、皇帝的昏庸冷酷,他决心起兵反抗,但同时,他找不到秋霜了,无论如何,都寻不到秋霜的踪迹。

前世秋霜一直藏在冷屏幽的军营之中,自背后看着他,不敢相认。只是秋霜藏的时间更长,他在冷屏幽身边默默相陪了十三年,直到快去世时,冷屏幽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苦苦寻找的爱人竟就在身边。

秋霜看着冷屏幽纵横捭阖、策马天下,联纵各方势力,攻城略地。他也有寂寞孤独的时候,于月夜下一个人喝着酒,有时候想那些未曾打败的敌人,有时候想,河湾村中那些越来越模糊的记忆……

秋霜总藏在阴影里,静静看着他,独自一人忍受着丹毒的折磨。

秋霜去世之后,冷屏幽怅恨惘然,痛彻心扉,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冷屏幽悔恨不已,秋霜已不在世,他更肆无忌惮,只恨这不公的天下,害死了他的秋霜。

他纵兵劫掠、屠城灭族,不择手段,只为收服这天下。他冷漠无情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势力,利用完毕之后又抛诸脑后,踩踏虐杀,枉顾恩义。冷家军所到之处,百里赤地、千里无鸡鸣,处处可见裸露于原野上的白骨。纵横江南江北,竟找不到一座燃着炊烟的村庄和一块仍在耕种的水田。

天下人口死伤泰半。

冷屏幽终登帝位,三年之后,因乱军攻破京城而死。

两百年乱世开启——

作者有话说:倒计时1

BE结局二

第67章 梦中身1

这一世, 一切都昏昏沉沉的。

自前两世结束之后,容禅的魂体, 并未如之前一般, 在短暂的昏厥之后,进入新的身体和新的身份,开启第三世的命线。而是一直如昏睡一般, 冷眼看着这混沌玄妙的世界。

一切昏暗幽昧、浮浮沉沉, 如行深渊,如穿云雾。仿佛坠落于虚空, 又仿佛迷失于梦境。

只留一缕细弱柔丝般的意识,飘飘荡荡,维系于深海巨渊之下的千里黑龙。

巨龙叹息,海潮偃伏。

冷屏幽的魂魄, 转生为东海巨渊之下的一尾千里巨龙, 黑鳞黑甲,利爪坚角。因在人间枉造杀孽过多,黑龙被天道责罚囚于海渊之下, 遭受炼狱折磨、锁链禁锢。两百年间, 不得动弹。

这才是真正的冷画屏。

一尾黑色巨龙, 化身修真大能, “镜花水月”之术,出神入化。

龙神魂魄曾投身于冷屏幽, 恰是因为冷氏祖上一丝龙神血脉, 冥冥中业力牵引,因果拉扯。

而今,龙神残魄重归于黑龙之体,只是祂时时妄念着人间的杀孽情债, 不得解脱,时时叹息,望着海底的岩浆和气泡,嗔恨世间不公,仇视六道苦厄,始终不得度化。

黑龙被锁,两百年间混沌无事,容禅的意识也一并因这天道囚锁,飘飘忽忽,随水波摇荡,不得清醒。

其他人的意识也如容禅一般,仿佛被幻境一并压制了,一直无法苏醒。

两百年,足够沧海化为桑田。东海水干,淤泥露出,上面开始有人耕田,耕田的人多了,变成了村庄,村庄变成了市镇,市镇变成了都城。都城又变成了京畿、皇宫,繁华零落,风流打散,皇宫因战乱被一把火焚尽。

冷画屏所被囚困的海底,只变成了皇宫中的一口古井。又因皇宫被焚毁,梁倒柱塌,这口残井再无人认出。

又过了很久,在这片已经看不出痕迹的皇宫遗址上,建起了一个村庄。村庄称为桃花村,位于鸡鸣山下。村庄还未建成之时,这口不知哪朝哪代的井,已经在这里了。人们只把它重新疏浚,搭上辘轳,开始使用。

井口之旁,还有一棵漆黑的铁树,只长叶子,不开花。也是不知哪朝哪代留在这里了。

这里是皇宫时,铁树就栽在御花园中,皇宫被焚毁后,铁树被烧了一半,但一场大雨后,又从灰烬中恢复了生机,慢慢开始发芽生长。

这株铁树,就与古井相伴而生,沉默无言。

只因黑龙被锁于海底之时,天道曾降下谶语,除非铁树开花,否则黑龙不得脱去锁链,他犯下的罪孽过深。

黑龙几十年,或者上百年,都不会睁开眼看一次这铁树。铁树枝繁叶茂,风吹不倒。黑龙未想过能从井底出来。他一直在恨,恨天道弄人,破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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