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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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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一世双鲤2

江止仍常常见到容禅。

他风趣健谈, 又周到心细,不时约江止同游, 或者与江止通信, 只是他十分克制。江止只觉得他像一个似有若无的影子,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

不是十分显眼,但每次回首望去, 他总在身边, 伸手可及的范围。

后来江止回了太玄仙宫,专心修炼。

过了一段时间, 江止听说,容禅过得并不十分好。

清微剑宗突遭大难,他们赶到时,无咎山已经化为一片废墟。容禅失踪了一段时间, 回来后, 面容已经不复初见时的悠游肆意,而是增上了几分阴晦和忧郁,像换了一个人。

他见到江止时, 还是微微笑了一下。

他以真心待身边的所有人, 却总是被欺骗背叛。他曾与江止说, 他的愿望就是找到一个真心待他的人, 可他时常被辜负。

有人为他的容貌而来,有人为他的修为而来, 也有人为传说中, 清微剑宗覆灭后,还在他身上的宝库而来。

他只希望,有人为他自己而来。

江止遇到他时,他正在被数个修士追杀, 这些修士逼他交出清微剑宗的传世法宝。容禅说清微剑宗已毁,法宝并不存在,这些人并不相信。

容禅的脸色灰败压抑,他身上藏着清微剑宗最后的宝库的消息,正是他身边信任的人传出去的。

江止顺手解了他的围。

江止见他受了伤,孤身一人,问他是否要与他同去太玄仙宫,停留一段时间。

容禅打坐调息,摇摇头。他又看着江止,认真地询问:

“江止,你现在过得好吗?”

江止想了想,点点头。他的生活平顺,一成不变。不是在太玄仙宫雪顶修炼,就是奉掌教之命在十洲三岛寻找妖邪线索,处理异状。

他并没有几个朋友,除了同门和师兄,似乎相熟的,只有容禅一人而已。

容禅说:“那就好,我放心了。”

江止抿着嘴唇,他并不擅长劝服他人,因此见到容禅窘迫,有心相助,但容禅并不领情。

容禅不想打扰江止。尤其是,他现在并没有能力保护江止,相反,会给他带来麻烦。

容禅脚步踉跄地走了。

江止回了太玄仙宫。

他又陆续听说了容禅一些事。据说他不知从哪儿学了一些邪门功法,法术极其厉害。他杀死了许多一直追在他身后的仇家,又在南海炎洲大开杀戒,杀了很多怀疑曾在清微剑宗遭难时落井下石的人。

他在修界的名声毁誉参半,有许多人厌恶他、追杀他,也有一些人欣赏他,认为他有血性,快意恩仇。

江止只记得,初见时,容禅分明是一个温柔肆意、贵气逼人的风流公子。玉骨金魂,重诺疏财。但江止也记得,他眼里一点点染上痛苦和挣扎。

不知怎么地,修行从未出过岔子的江止,罕见地走火入魔了。

也许是因为江止在斩杀一头嗜血熊怪时,被染上了太多魔气,那熊胆太苦,惹出人心太多戾气与不满,使得江止心境受到污染。

枯藤费尽心机镇压江止身上魔气,仍看着他双目赤红,屈指成爪,在榻上几近发狂。数人合力试图制服他,都不能阻止他坠魔。

指玄道,也许是江止修行太过顺利,从未有过心魔,而今终于遇上了屏障。此前积累的微小沉疴,一朝爆发。然而无情仙骨的心魔,古书中从未有过记载,他们也不知如何处理。只能依靠江止自己,领悟突破。

枯藤又说,不能放任江止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散功道消……

指玄说,或许取来五芝云涧中的阴阳双鲤,涤心静气,尚可挽救……

枯藤说,五芝云涧是仙境陨落,危险未知,怎能去取来……

容禅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太玄仙宫,他看着病榻上人事不知的江止,紧紧握住了江止的手。他回头对枯藤和指玄说,他去。

江止醒来时,就只看到容禅重伤未愈,苍白着脸趴在他床边睡觉。意识混沌中,他记得容禅一身是血,衣裳破烂,推开宫门走了进来,脚步踉跄,提着两尾红色鲤鱼。

同门说,为了取得这阴阳双鲤,容禅丢了大半修为,命也差点没了。

江止说,何至于做这么危险的事?即便没有阴阳双鲤,太玄仙宫总还能找到其他方法救他,或者他自己扛过来,即便他最终身死道消又如何。各安其命,自然之道。容禅只是笑笑不说话。

江止并不懂容禅的心。

容禅也只是温柔浅淡地看着江止,他早将自己的所有心意,深深地埋在最底下。这些年,他早忘记了动情地看着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他看着江止修为越来越高,人气越来越淡,整个人,像是一尊清冷尊贵的神像,只是还会喘气。如果说冰做成的人有模样,大概就是江止的模样。

江止却蓦然抓住容禅的手,问:“你的眼神为何如此驳杂,含着血丝?你的修为出了什么问题,为何灵气如此散乱?”

“你修的,什么功法?”江止听修界的人说,容禅修了邪功。

但是江止分明感觉,容禅的功法在涣散。

容禅却淡淡拂去江止的手,笑着说:“我心中有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他修了无情道,我只能修极情道。”

对他的渴望永远无法满足,因而成了我的道。

江止微皱着眉,对容禅说:“你的修为有散去的迹象,你最好留在太玄仙宫一段时间,我想办法为你稳定修为。”

容禅却拒绝了。这只是,饮鸩止渴而已。

容禅不愿江止插手他的修行,是因为,他知道这条是不断下滑的路,被迫接受魏尝传承的那时,他就知道,这是一条断头的死路。修为衰竭而死或者被仇人围剿而死,对他来说并没有差别。

他不想江止看到他心里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宗门破灭,父母双亡,坠入邪道,他能为江止做的,只有帮他取来双鲤而已。

他希望江止对他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初见时那个温柔多情的公子。

容禅离开了太玄仙宫。

再见时,已经是容禅濒死之刻。

江止握着容禅的手,容禅躺在榻上,嘴角、口鼻、耳朵,不断地涌出鲜血和肉块。他眼神涣散地看着江止,反握着江止的手越来越紧,手指骨节突出,如瘦削的铁钩一般。

江止不断向他体内输入灵力,挽留着他的性命。容禅又喷了一口血,温柔地看着江止,说:“别救了,别救我了……我早该死了……”

“你怎么了?”江止问。眉宇间少见地含了怒气。

容禅笑了一下,更多的血被呕出来,他身体里的血仿佛永远流不完。他身上皆是刀伤、剑伤,烧灼、冰冻,这些绝不是他自己能够受的伤。

“谁害的你?”江止问。

容禅握着江止的手,把自己的冰凉的脸贴在他手背上。江止的江流万古剑因主人的怒气出鞘,然而容禅也只是怜惜又珍视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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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止:“别动,让我这样……再靠一下就好……”

“他们说,他们手里有我父母的遗物。”容禅的眼角涌出泪珠。

自清微剑宗覆灭,茹忆雪战死后,孤光自照剑和夜光常满杯就不知去向。在修界浮沉这些年,容禅早已学会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任何表象。但是这些人说,他们有他父母的遗物。

曾经是十洲三岛的神仙眷侣,现在皆沉溺黄泉,天各一方,尸骨不全,留在他们的独子在世,孤零零的。

“我知道是个圈套,但我还是去了。”容禅的脸贴在江止的掌心里。

“到了之后,我发现……咳咳……”容禅开始咳嗽,眼圈泛红,泪珠接连滚落。他这些年,被别人追杀又追杀别人,早结下了数不清的仇怨,十洲三岛处处是对他恨之入骨的人。

“江止……别救我了……浪费灵力。可不可以,让我抱一下?”

江止将容禅半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中。容禅看着江止,他的血迹沾染了江止的白衣,他将江止的衣襟越抓越紧。

江止握着容禅的手。

容禅流着泪道:“江止,有情太苦,可不可以,下辈子换过来,你做有情骨,我做无情骨?”

江止看着容禅抓他的手,爆出青筋,仿佛最后的救命稻草。江止说:

“好。”

容禅笑了一下,接着又更紧地抱着江止,说:“不,有情太苦,我不舍得你受苦,还是我来做有情骨,你做无情骨。”

江止静静地,也说:“好”。

“江止,我们这一世,认识得太晚,我想下一世,早一点认识你……”

容禅在江止怀里笑着死去。

江止埋葬了容禅。

他在容禅去世的江边,建了一座草庐,每日只练剑,为容禅守墓。

十年间,他追查到了暗害容禅的凶手,将那些人一一斩杀殆尽,为容禅报仇。他找回了,落在那些人手中的容禅父母的遗物,孤光自照剑与夜光常满杯。

只是,孤光剑断,常满杯碎。

江止将孤光剑与常满杯埋葬在容禅的墓前,并祭奠水酒。

十年来,容禅的墓早被青草覆盖,墓碑上也长满了苔痕。

江止只在江岸边,一日日练剑,他的修为越来越高深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江止发现经常有人来容禅的墓前拜祭,而且,是陌生人。

江止问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为什么来容禅的墓前拜祭。

他们只说,听说这是一座相思冢,埋葬着一位为爱而死的仙人,因此他们常来拜祭,可以保佑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江止继续练剑,他已经接近飞升。

天雷有一日砸到岸边悬崖上,一道道打在白衣翩飞的江止身上。他已修至渡劫期满,无喜无怒,道法圆融。他持剑飞身迎向半空,一剑剑劈砍着那些向他打来的天雷。

他经受了九十九道天雷的淬炼,人间的肉.体都已消解。忽然从半空中传来一怒吼声,那是对心境的拷问:

“江止!你欲得道成仙——”

“业力可解?

因果可解?

情债可解?”

江止持剑向天上飞,他心境毫无波澜,剑影纵横,剑气冲天,答道:

“无往世业力!

无来世因果!

无生生世世情债!”

但是他不知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忽然想起了曾经和容禅一同在悬崖上看星星的夜晚。

那时候容禅还非常年轻,没有经历过后来的惨事,他的眼里仿佛盛满了整条星河。他淡笑着问江止:

“江止,天上的星星掉下来,会变成什么?”

会变成什么?他那个时候应该没有回答,或者想出了答案,却没有回答。

会变成什么……会变成人心啊,他想起了答案。他只记得容禅那时充满笑意的眼里,都是星星。

天雷一道道劈下来,将江止劈得粉碎,也将他的一生修为,皆归为空。

江止身死道消——

作者有话说:啊啊啊晚了一点没拿到小红花!!![爆哭][爆哭][爆哭]

第112章 第二世枕上雪

江南何所有, 聊赠一枝春。

——题记。

“咦,快看, 这是什么?”

雪地里驶过一辆豪华精致的马车, 路边的雪堆里却丢着一个布包裹着的婴儿。

马车上跳下来一大一小两个人,男人三四十岁,男孩六七岁。男孩抱起雪地里的襁褓, 婴儿被冻得脸蛋发红, 小手也动不了了,但黑眼珠还咕噜噜转着。

“好可怜, 爹,我们把他带回家去吧?”男孩说。

男人查看了一下婴儿的襁褓,里面只写了婴儿的名字,以及婴儿全家亡故, 无力抚养, 请求好心人收留。

男人摸了一下儿子的头,说:“那好,你来照顾他吧, 他叫江止。”

“禅儿, 他以后就是你弟弟。”

“嗯好!”男孩看着父亲说。

男孩回家后, 把婴儿放到他自己的榻上。婴儿很健康, 回暖后,眼睛就转来转去, 手脚乱动着。虽然被丢在雪地里, 却没生病。

男孩玩弄着婴儿的手脚,就像多了一件新奇玩具。

父亲对男孩说:“容禅,不可三心二意,你既救了他, 就要陪着他长大。”

“是,父亲。”

男孩把自己的玩具都找来了,堆在婴儿身边。据奶娘说,这个婴儿比他小时候要好带得多,不哭不闹,乖巧听话,喂什么吃什么。

容禅抓着婴儿的小脚说:“弟弟,你快长大吧,我等你长大。”

男孩虽然捡来了婴儿,但没有很快失去兴趣,他认真地给婴儿喂食、洗澡,等他长大后,又教他穿衣服、洗漱、读书认字,虽然他自己也是个孩子。弟弟晚上怕黑,他就抱着弟弟,两个人在一张榻上睡觉。

“容哥哥,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大,我的这么小。”黑夜里,小江止伸出手,和小容禅的手一起比对着。

“因为我比你大。等你长大了,也和我一样。”小容禅捏捏小江止的鼻子。

“容哥哥,这世上有没有鬼?”

“也许有吧?”

“那怎么办?鬼会不会来抓我们?”小江止缩进了被子里。

“不怕,等鬼来了,我就用剑刺它的膻中穴,再次巨阙穴,又刺气海穴……”小容禅手舞足蹈地在床上给小江止演示新学的剑招。

“容哥哥,你真厉害,什么都会。”小江止崇拜地说。

“嘿嘿。”小容禅在小江止的身上戳来戳去,把他逗乐,两人咯咯笑成一团,又叽里咕噜地在被窝里说话。直到父亲在门外敲敲门,提醒两人该睡了。他们才缩进被窝里,香甜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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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过去,几年了,容禅已经长成了少年,十二岁。他第一次外出拜师学剑,很久才回来。

他回到家中,忽有一个小孩像炮弹一样冲过来。容禅张开手臂,小孩便一头扎入了他怀中。

“容哥哥!容哥哥!”

小孩脸色发红,满身是汗,容禅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又擦了擦他额上的汗。江止说:“容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嗯。怎么这么多汗。”

“我在练剑……”小孩手里还抓着一把木剑。

容禅拍了拍江止的小屁股,说:“别练了,先把衣服换了。”

他把江止按在自己膝上,就要强行扒了他,给他换掉汗湿的衣服。谁知已经懂一点事的江止死命扯着自己裤子,说:“我不要哥哥给我换衣服……”

容禅戳戳江止的脑袋,说:“你才几岁?”虽然他也是一个刚到变声期的少年。

换好了衣服,小江止扭了扭身体,靠在容禅怀里,抱着他脖子说:“容哥哥,我也想像你一样学剑……”容禅的背后背着一把长剑,他已经随父亲练剑多年。

容禅捏了捏江止的脸蛋,说:“好,我们一样,你也学剑。”

容禅在家中一直待到过年。

年夜时,庭院中下起了雪。

刚才全家人在吃年夜饭,容禅夹到什么,就都放到江止碗里,哄着他吃饭,江止也张嘴等着容禅喂。父母笑他们,比自己吃饭都上心。

江止不好意思了,抱着碗说:“我自己可以吃饭。不要容哥哥喂我。”

容禅哄道:“等容哥哥老了,吃不动了,弟弟再喂我好吗?”

吃完饭,容禅牵着江止出来,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红艳艳的灯笼下,雪地里一片横斜疏影,梅香浮动。

容禅走到雪地里,团起一把雪,揉成了雪球,顽皮地向江止砸去。江止蓦然被雪球砸中了身体,脖子冷得一激灵,他也抓起一团雪,笑着开始反击。

雪地里一大一小两个小孩,互相砸来砸去,打着雪仗。落雪缤纷,他们却在梅树下奔跑,你砸了我一个,我必定要投一个作为回报。直到容禅追上了比他年纪小的江止,抓着他的双手把他压在雪地里,假装凶狠道:

“还敢砸我吗?叫哥哥,叫。”

“我不叫,我不叫!”江止犟着嘴答。

“不叫是么?”容禅坏坏地说,同时抓起一把雪,塞进江止脖子里去。

“啊!”江止尖叫,和容禅在雪地里扭成一团。

容家父母就这样看着他们。

那时的美好,恍如画册中鲜艳的画面。回忆起来历历分明,但重现却是不可能。

岁月荏苒,容禅和江止逐渐长大成人。

容禅离家学剑很久,再回来时,蓦然发现,弟弟已经和他记忆中不一致。

这一年,容禅已经二十二岁,江止十六岁。

他离去时,江止还是个带着稚气的孩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初长成的少年。容禅还带回来了风车,这是他在路上买的,想着带回来给弟弟。

现在好像,弟弟已经过了玩玩具的年纪。

弟弟性子和小时候比,已经沉静了很多,但是容禅还把他当小时候一样对待。

他悄悄走到正在写字的江止身后,伸手蒙住他的眼睛说:“你猜我是谁?”

粗嘎的少年声已经变成清朗磁性的青年声音。

江止蓦然转过头,容禅却看呆了。

他已经褪去年幼时那种青涩和稚嫩,出落成清冷俊俏的少年。他后退了一步,垂首道:“容少,你回来了。”他又抬起头来看着容禅。

还是他,只是,不太一样了。容禅第一次意识到,他不是孩子了。

容禅习惯性地想摸摸江止的头,又放下了手,他说:“江止,你长大了。”

入了夜,母亲说,离他们家不远的小镇上有戏可看,问他要不要带弟弟去看。容禅看了一眼江止,他低着头扒饭不说话,容禅说:

“好。”

仆人给他们雇了一艘小船,摇着乌篷船去隔壁镇上看戏。江止坐在船头,抱着膝盖,耳边只听到夜虫的鸣叫和哗啦啦的摇橹声。

容禅看着他,少年已经开始抽条了,十分清瘦,手长脚长,短了的裤腿露出一截细白小腿。

江止也在偷偷看容禅。

容禅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坐了一会儿,却发觉无法像小时候一样自在。他也紧张起来。他问江止:

“你为什么不叫我哥哥了?”

江止抬眸看了一眼容禅,又垂下去,说:“我不小了。”

容禅发觉江止比他还紧张。

他以前怎么没发觉,江止长得这么好看,不是非常艳丽的长相,而是非常柔和清秀,让人感觉清风拂面。

他们家的小江止,怎么跟个玉做的人一样?

戏台上演了什么,容禅一点不记得了。他只知道人很多,他在背后看着江止的剪影,秀气精致。戏台上唱的尽是一些缘生缘灭的故事,容禅想的却是他的江止。

被他一手养大的少年啊。

戏看完了,但是不巧,他们坐着来的乌篷船漏水了,船夫正在修船。

“不巧啊,二位少爷,这船今晚是回不去了,要不你们在这住一晚,第二天回去,或者走回去?”船夫道。

容禅说:“路不远,我们走回去就是。”

船夫给了容禅一盏灯笼,容禅提着灯笼,走在后面,和江止一起回家。

灯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江止每一脚,都踩在容禅的影子上。

容禅看着江止,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江止十分依赖他,吃饭要他哄,睡觉也要他陪。他看着看着,思绪好像就和这无边的夜色溶到一起,到处月光皎洁,风悄露白。

突然,江止走在前面脚滑了一下,差点栽进沟里,容禅伸手拉住了他。

“小心。”江止回过头来,容禅却看他的脸火一样红。

容禅低头查看江止的脚踝,挽起裤腿,露出擦伤的部分,而且,好像有点肿。

容禅说:“你别走了,我背你吧。”

江止抓着裤腿,有些不自在,他回避地说:“我,我行的。”

容禅蹲下来,说:“你上来吧。你光屁股的样子我都不知见过几回了,害臊什么。”

“帮我提着灯笼吧。”

于是江止趴在容禅背上,挽住了容禅的脖子,并提着晃悠悠的灯笼。

两人的隔阂明显少了一些,好像回到了幼时的亲密无间。江止闻着容禅身上的气息,他鬓边的碎发偶尔打到了他脸上,他仿佛听到容禅砰砰的心跳声,和他自己的心跳声重合到一起。

令人安心的气息和声音。

“容哥。”江止唤道。

“诶——”容禅应着,又把他往上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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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父母都已睡着,为避免吵醒父母,容禅说:“你就在我这儿歇着吧。”

反正他们小时候也常在一张床上睡觉,没什么大不了。

江止应了。

上了床之后,江止背对着容禅,侧身睡了。他听到容禅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清浅平稳。过了一会儿,江止正欲闭上眼睛,容禅却忽然翻了个身,自背后抱住了他。

容禅的呼吸清晰地喷在江止颈侧,他为容禅的气息缠绕。而容禅的手臂牢牢放在他腰上,扣住。

火热的身体贴在他身后。

青年低沉喑哑的声音唤道:“江止。”

“嗯。”江止答。

这一夜,他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逐渐变得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说:我在写什么……梦游了……

不太会写兄弟,没灵感,写点流水账日常吧……

这九世,是九种情感关系,比如朋友,兄弟,君臣,宿敌,猎物,夫妻,知己,陌路,爱人。原本我想写到让江桥得知换骨真相就入无情道的,后来觉得差了点什么,因为这时江桥的失望仅是对一人的失望而已,如果这样就入了无情道,理由不够,失恋不会导致对整个世界失望,而且他如果爱容禅的话,肯定心里还会反复,无法一刀斩断情丝。因此我想写九世,他经历了九世,明白因果、缘分和情感的本质,看穿一切,就会入无情道了。

第113章 第二世枕上雪2

容禅到了年纪, 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到处玩。幼时父亲希望他学剑,不过是让他强身健体。他长大了, 应该接手家中的产业并打理生意。

容家是江南富商, 经营丝绸生意。

容禅开始跟着家中的掌柜、伙计,四处奔走,查看桑园、蚕农, 收来上好的生丝, 又交给家中豢养的织工、绣娘,织出华丽无匹的丝绸。

江南烟雨朦胧, 小桥流水处处,舟楫繁忙。

偶尔偶尔,在某一年,会下雪, 轻薄艳丽的江南雪。

容禅逐渐成熟了, 父母张罗着要给他说一门亲事,容禅摇摇头,笑着拒绝。母亲戳他的脑袋:“这么大个人了, 怎么不省心, 不给江止做个表率。”

容禅看着正在院子里跟着师傅学染布的江止, 目光一触到他又离开。他笑着说:“弟弟还小, 我再带他两年。”

晚上,江止穿过幽深寂静的小巷, 石板上堆着残雪, 又滑又冰。灯光透过重重叠叠的庭院,花窗繁复,影影幢幢。江止穿过一个月洞门时,身子突然被人拉住, 拽进了黑暗里。

角落里正是容禅,呼吸擦过他冰凉凉的耳垂。容禅把江止拽入自己怀里,拢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动,嘴唇贴在耳际说:

“今天怎么躲着我?”

“没有。”

“没有?怎么我一到了工坊,你就走了。喊你过来吃饭也不吃。”

江止垂下头,细细碎碎的头发擦过额头,他看着地上枯黄的苔痕,说:“容禅,我……”

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冰凉凉的水晶花沾到人的头发上,鼻尖上,凉丝丝的。容禅摸着江止冻得发红的手指,今天全泡在染缸里了。他把江止的双手拽出来,塞进自己的袖筒里,一块暖着。

“你吃味了。”容禅咬着江止的耳垂轻笑。

“我没有!”江止慌乱了,他乱挣扎,容禅反而把他越抱越紧。

“怎么今天娘亲说要给我娶媳妇,你就这么慌,看我的眼神吓得要死。”

“不是,你看错了。”

“那算我看错了吧。”

雪越下越大,容禅把江止拢进自己的外衣里,挡着风雪。他把头搁在江止肩膀上,缠着他,道:

“你别怕,我的媳妇只有你。”

“谁是你媳妇!”

“好好好,怎么晚上不和我睡了?”

“我有自己的床……”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江止叹了口气。容禅悄悄和他十指紧握,冬夜寒冷,他贴着江止却觉得很火热。

江止说:“容禅,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

“不能怎样下去?”

“别人不能发现我们的关系。”

“发现了又如何,羡慕我们兄弟情深吗?”

“容禅!”

江止内心惊惶,身体瑟瑟发抖,容禅抱着他,却仿佛怎么样都不能回暖。江止垂着头说:“你会身败名裂,遭世人唾弃……”

“这句话,应留着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说。”容禅道。

在发现自己对渐渐长大的江止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后,容禅展现出强烈的占有欲。他不喜欢江止和别人亲密接触,有人接近江止总是拦住。直到一次冲动之下,意乱情迷,他亲近了江止。

容禅哄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哪管他人……若是有人置喙,就说是你不懂事,我强迫的你。”

“容禅,你始终,要成亲的……你能扛,又能扛多久。”

“能扛多久扛多久。”容禅看着天空道。

“如果被别人发现,我们不仅是兄弟,还同为男子……”

“有人乱看,我就挖了那人的眼睛;有人乱说,我就拔了他的舌头。小时候我捡到你,你就是属于我的,你长大了也跑不掉。”

容禅把江止按在墙上,衔住他的嘴唇开始亲吻起来。柔软的嘴唇碰触着,抓着他的十指越扣越紧。容禅还小小咬了一下江止的舌尖,惩罚他的不专心。江止吃痛之后,又柔软地舔吻着,安抚并怜惜。

雪落满头,恍如白首。

“邦邦邦”,过了一会儿,夜里的打更声响起。亲吻了好一会儿的两人终于分开,四目相对着,嘴唇中哈出白气。

容禅深邃的眼睛静静看着江止,说:“一切交给我,好吗?”

打更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江止擦了一下容禅脸颊上的雪,容禅抓着他的手,说:“明晚爹娘外出看庄子去了,你来找我?”

江止微不可见地一点头,没入黑暗去,与打更人擦肩而过。容禅亦没入黑暗去,转身离开。

第二日不久,江止发烧了。

大夫来瞧病,说:“约摸是雪夜冰寒,着凉了。”

江止躺在榻上,额头滚烫。容禅坐在床边,抚摸着他的头,吓一跳,十分烫手。容禅掀开帘子出去,送大夫离开,大夫说:

“开三服药,每日煎水服用,好好休息,放宽心。”

容禅吩咐下仆去煎药,透过窗子,见到江止躺在床上,神色郁郁,望着一侧的纱帐。他淡淡浅笑,看见院子里的梅树上沾着雪,便折了一枝,带入室内。

屋内火炉烧得旺旺的,容禅给江止盖好了被子,捂汗。他将那枝带雪的梅花放到江止枕上,说:

“你看,这是什么?”

江止盯着那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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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红的梅花看。容禅在铜盆里沾湿了手巾,帮他擦拭温热的脸颊和胸口,盖到江止的额头上。然后还不止,容禅干脆脱了鞋袜,也到床上,陪病中的江止一块躺着。

“你上来做什么,小心过了病气。”江止沙哑的嗓音说。

容禅把玩着江止的头发,说:“我身强力壮得很,不怕。”

枕上那枝梅花就放在两人中间,容禅说:“等雪化了,春天到了,我带你到乡下去……我们去茶山上,看溪流,看白云,只有我们,不带别人……”

他描述的画面很美妙,静谧安详,像梦一样。

江止微微闭着眼睛,好像累了,要睡着了。容禅撑起身体,看着江止因发烧泛出粉色的脸,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这一幕,都被屋外的人看到。

江止病好之后,继续到铺子里帮忙。

他忙了一整天,病后初愈的身体,头重脚轻。铺子关门后,容禅派了一个小童来找他,说晚上准备了小菜,要带他一起吃。

江止跟着小童穿过重重庭院,来到一个僻静的房间里,却没见到容禅。

容貌端丽、气度威严的贵夫人在房间里等他。

江止见到容夫人的那一刹,手心抓紧,浑身出汗,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容夫人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了,脑子里嗡嗡的,身上发冷,只隐约听到这么几句:

“我们把你养大,不求回报,只求你正直做人……”

“……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这叫兄弟逆伦……”

“他脾气坏,又执拗……我来求你……他是容家唯一的孩子……”

江止不记得他后来是怎么离开那个屋子的。容夫人离开之后他还呆呆地在那里站了很久。

风穿过庭院、深巷,吹起江止身上的衣袍,凉飕飕的。他仿佛觉得风寒仍未痊愈。

他跨过门槛时,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江止经过回廊时,隐约听到,容禅在吩咐下人找他:“江止呢?怎么还不见他回来。再去铺子里找找。”

江止下意识地躲进黑暗里,避开正在寻找他的下人,他不知该往哪儿去。

他恍恍惚惚地离开容家,走到大街上,街上挂起夜灯,处处是温馨的人家。嬉闹声,进餐声透过围墙传出来。江止不知该回哪个家去。

听说他是被容禅从路边捡来的,无父无母,是容禅照顾他,他才活了下来。

江止来到码头旁,坐在石墩上发呆,冷风吹得他的身体寒颤发抖。

容家待他恩重如山,是他害了容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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