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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机缘真是个巧妙的东西
冯渐微和活珠子回房还不能睡,得先把墙给补上。
活珠子扶住墙板,方便冯渐微粘胶水。
冯渐微蹲在地上,只给墙板粘了四个定点,没有密密胶一圈。
活珠子见了,奇怪道:“家主,你不把它补好吗?”
冯渐微站起身来,顺手在那面墙上贴了张邪灵警示符,然后走到桌边放下胶水,坐下说道:“以防还需要议事,留个后招。”
“哦。”活珠子看着那张警示符,心想,合作也就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作。
等胶水干了,活珠子松手,走回到桌边,坐在冯渐微对面,“家主,不是都计划好时间了吗?还需要议什么?况且你连老家主对卢氏含冤的批命都给倒出去了。”
冯渐微眼睛微眯,用手指他,“好你个臭小子,养熟了啊,现在都敢调侃我了!”
“我们和卢行歧只是合作关系,立场殊途,还不知道以后会怎样,这样说出去,会不会埋下一颗猜忌的种子?”因为命有半阴,活珠子对卢行歧存在天然的畏惧,他觉得强大的事物把握不住,还是不要露底的好。
之前在卢行歧的逼问下,冯渐微有思虑过这个可能,最后还是被起阴卦的诱惑给压下。
“阿渺,卢行歧本就怀疑家族灭亡的真相,我道遗言,也只是加深他的推测,他如此自傲多疑,只会去查证,不会凭空听信他人。”
活珠子默了默,然后直视冯渐微说:“家主,如果冯氏真的……”
他没继续往下说,冯渐微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深沉的东西,果然,社会是个大染缸,纯真贪食的冯阿渺也会透过现象看本质了。
冯渐微叹气,他信阿公为人,但先祖之名无从得知,方才信誓旦旦也是站在冯氏清正的家风上,但这辈出了老头这根歹笋。其实,他也有疑虑,阿公逝世那年他八岁,那段时间阿公表现得很焦躁,反复地跟他提卢氏的事,他那时年幼,以为是病糊涂了。
现在经历过一些事,回头细想,阿公是不是真知道什么?临终批命不是偶而为之,而是想去确认呢?当然,人已经逝世,再多的怀疑只是揣测,无可验证。
当在刘家后山,卢行歧突然提起冯流远之名,就像给冯渐微套了根绳索,拉扯着引他越去接近。适才在商议,卢行歧对阿公遗言的态度,让冯渐微有种错觉,卢行歧其实什么都清楚,只不过在逼他说出自己想听的话,才愿意接纳他同行。
卢行歧到底认不认识阿公?冯氏跟卢氏灭门一事有无关联?即便不同行,冯渐微也注定无法独善其身。
“阿渺,我也不确定,我与你一样,也身陷迷雾。”冯渐微说,“所有的这些,终点是起阴卦,如果过程能将这些疑惑解析,那同行的弊端有何不可接受呢?”
活珠子忽转脸向外,说:“家主,下雨了。”
“下了多久了?”
“顾着与你讲话,不太清楚。”
辣椒粉也许会被雨水冲刷,冯渐微做个噤声的手势,“别说了。”
活珠子点头。
——
隔壁房间。
怀揣重大决定的闫禀玉根本睡不熟,一时阴冷,一时恍惚,一时入梦,一时惊醒,浑浑噩噩,视线下意识追光时,看到窗外一闪而过的影子——有翅有冠,像公鸡。
是鸡鬼偷窥吗?
她彻底惊醒,抱被缩进床里侧,在角落里瑟缩地张口,想喊卢行歧。最后她抿紧嘴,没有出声。
既然决定解除契约,就不能再对他有任何的依赖。闫禀玉先是检查身体腹部有无疼痛感,排除掉被下咒的可能。
除了睡不好,精神不济,身体没有其他异样。闫禀玉放心些,然后大着胆子探出视线,窗影那儿静悄悄的。
或许是睡糊涂了,看错眼了?刚想松口气,“笃”!门口发出叩门的声响,吓了闫禀玉一大跳!别慌,她安抚着自己,往好处想,是不是卢行歧不小心发出的声?
要确认一下,不然今晚别想安生,闫禀玉轻声喊:“卢行歧,刚是不是你发出的声音?”
没有回应,他似乎不在这里。
那外面的是谁?该不会真有走魔怔的公鸡啄门吧?
闫禀玉深呼吸几下,平缓心情,抽出枕头底下的刀,再拿起手机,在黑暗中踅摸着下了床。
一只鸡而已,体形上闫禀玉能压制,闭息,不对视,不近身,规避鸡鬼下咒的方式,她就不信,还能中招不成。悄步到门后,她深吸气,开了手机灯,手按住门闩,没给自己犹豫的时间,猛地开门刀戳出去!
动作快到闫禀玉根本没看清外面有什么,只感觉手腕一紧,底下一个毛茸茸的团状物出声:“三火姐,你在干嘛?”
是活珠子的声音,闫禀玉收刀,“你不睡在这做什么?”
灯光下,活珠子裹着一张毛毯,盘腿踞在闫禀玉房门的门槛前,他脸色绯红,没好意思地说:“吃多了积食,睡不着。”
“你这,唉……”闫禀玉终于卸下心防。
“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啊。”活珠子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没事~”大半夜的,反正也睡不着了,闫禀玉移开门槛,跟他坐到一起。
“下次别贪食了,晚上吃多了不消化,会难受。”
“哦,我现在知道了。”
闫禀玉照灯光,伸颈瞟了眼窗前,没发现情况,“喂阿渺,刚刚你在外面有看到什么吗?”
“你指的是什么?”
闫禀玉不敢呼名,“就是有翅膀,有羽毛,有冠的……那个。”
活珠子哦了声,摇头说:“那个没有。”
夜风寒凉,闫禀玉裹裹手臂,那可能是她看错了。
视线之外,是让人忌讳的守烛壮寨,一片沉静,像溺进了暗夜中。青石道上亮着的红灯笼,浮漂一般迷途在夜色中。
这种昏沉诡谲的景色,不似人间所有。
“你自己在外面不怕吗?”闫禀玉又问。
“不怕。”活珠子补充道,“我刚刚碰到的是门君。”
碰到卢行歧?闫禀玉问:“他没事半夜到外面飘,去哪了?”
“我不知道他去哪,是他说我既然睡不着,就到这来这守门槛。”
闫禀玉原本还想挑趣那鬼不安分,听到这里哑然了。卢行歧什么意思?让冯阿渺来守门干嘛?他爱咋地咋地,到哪儿飘都没人管,为什么要大老爷们地指使人?
闫禀玉闷了声,“你怎么那么听他的话?”
“三火姐,你知道吧,我不是一般人,对阴力强悍的人畏惧。”活珠子用余光瞟了眼闫禀玉,小心翼翼的神态。
闫禀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将忽上忽下的心情甩掉,歪头看他,“之前在屋里,我还想问你呢,怎么个不一般法?”
活珠子收回目光,头低了下去,“我是人与鬼结合而生的阴生子,一开始没跟你说,是因为有些人会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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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晦气,怕你介意。”
初听阴生子的说法,闫禀玉是有好奇,可冯阿渺更似人的形态,在她眼里与人没有任何区别。鬼怕她身上三火,因为他有半阴,所以才惧她三火势旺吧。
闫禀玉捕捉到他的敏感,轻声问:“阿渺,有人说过你晦气吗?”
活珠子依旧低着头,“我从小畏光,怕见太阳,不似其他小孩那样可以在任意阳光底下玩耍。藏在角落久了,久而久之就没人会看见我,加上我皮肤苍白,看起来像鬼,生父又是阴物,所以不受待见……”
活珠子总是无忧无虑胃口很好的样子,闫禀玉还以为他不藏心事,她伸出手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神秘兮兮地说:“其实姐姐从小也不受待见,好歹你有个冯渐微那样的叔叔,愿意带着你,照顾你。我妈妈在我满月后就失踪了,我爸爸带着我进山守陵墓,我当时那么小,缺吃少喝环境又艰苦,也没玩伴,长到几岁都会爬树刨坟坑捣蛋了,说话还不利索呢……”
活珠子抬了眼睛,听她讲述。
闫禀玉放下手,仰看深幽的夜空,回忆道:“我爸从不管我,一天只给两顿吃喝,其余时间扎进那些坟堆子里,不知道的还以为里头藏有宝藏呢,搞不懂他到底在忙什么。他也很少跟我说话,我无聊就会跟一些虫子刺猬小鸟对话,但它们都不乐意搭理我,跑的跑,逃的逃,飞的飞。这种层山叠嶂一望无际的生活,我过到七岁,因为要接受九年义务教育,他才送我下山。”
“听到这里,你是不是以为,我的好日子要来了?”闫禀玉笑了笑,摇头道,“其实并没有,他送我到寨子的家,就又扎进大山里了,平时就由寨里的长辈给我送米菜,因为要自己动手煮饭炒菜,所以我做饭能力超棒!也超好吃!”
她语气太骄傲,活珠子听了笑出声,觉得伤心的事,她怎么能这么豁达地讲开。
闫禀玉瞟了瞟情绪恢复的活珠子,继续傲娇地道:“好在我有滚梦萝,我小时候唯一的玩伴,她就是上天看我可怜送到我身边的,经常从家里拿东西给我吃,周末还会留下跟我一起住,我们就这样相依为命到高中。”
活珠子说:“你的朋友真好。”
“嗯!”闫禀玉重重点头,“因为有她,侗寨那个地方对我来说,不全是痛苦,但是我也不想再待在那个地方。阿渺,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在远离三江的城市买个房子,安定下来,与过去真正老死不见。”
活珠子漂泊惯了,不理解闫禀玉对安定的迫切,他只好说:“三火姐,祝你愿望成真。”
闫禀玉扬着声调说:“谢~谢~”
大黄鱼全部卖掉能得20余万,工作这两年还完助学贷款还剩五万余额,满打满算能凑个30万,其实加点贷款可以买套公寓了。即便买不起南宁主城,也可以买到郊区,或是边上的横县,最重要的是,她得留着命去实现愿望。
聊久了,越觉得夜冷,闫禀玉说:“我得进去再睡会,你也赶紧回屋歇息吧,明天还要忙呢。”
活珠子听话地说:“好。”
“那明天见啰!”闫禀玉进屋关门。
活珠子也站起了身,抖抖发麻的双腿,寻思着再过一会就不守了。围栏另一侧,他晃眼看到那站个人影,眼熟,是卢行歧。
卢行歧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听了多少他们的对话,活珠子刚要开口,他嘘声朝他挥手。
“你回去吧,我来守。”
如此,活珠子便裹着毛毯进了隔壁房间。
卢行歧来到门前,挪开那块门槛,就这样代替了位置。
屋里,闫禀玉盖被没再感觉阴冷,解了心事,没多会就沉沉睡去。
次日。
天蒙蒙亮时,几人被救护车的声响吵醒,聚到围栏前。
青石道上,官安背对着木楼,遥望路尽头的寨门。
冯渐微喊:“官安,哪来的救护车声?”
官安回首,解释:“是大小姐要生了,叫了救护车,家主和小姐都陪车去医院了。”
听了官安的话,幸好,牙蔚的形象,在闫禀玉这里挽回一些。
牙天婃昨晚安排的在寨子里逛逛的行程,因为牙蔚不在而就此作罢。
生孩子没有个三两天出不了院,牙天婃的卧室空置,恰好给了冯渐微他们机会,不用特意引开她了。
因为主人不在,没必要聚到饭厅,就由官安正常送饭。
难得悠闲,大家轻松,白日很快过去,只待夜幕降临。
天色暗后,冯渐微活珠子聚到闫禀玉的房间,准备一起行动。
闫禀玉又穿上那套黑色壮服,腰带绑紧,扎了高马尾,方便行动。
黑夜来临,卢行歧也现身了。
屋里烛火旺,冯渐微察觉到闫禀玉发尾短了一截,层次不对,多嘴问一句:“你头发怎么绞了一段,狗啃似的,哪个理发师给你剪的?”
“有吗?我蓄长发,很久没去理发店了。”闫禀玉捉过发尾到前边看,还真少了一截,断口挺齐,像被剪的。
她想起昨晚在牙蔚房间,牙蔚拽着她的头发,当时头皮刺痛,“好像……也许……是牙蔚剪掉的。”
头发在斋醮科仪和邪法上的作用,没人比卢行歧和冯渐微更清楚,他们皆竖起警惕。
冯渐微细问:“那时牙天婃问你几岁,你没说真话吧?”
闫禀玉:“没有。”
不得生辰八字,再厉害的邪法也没用,冯渐微松口气,“那就好。”
“可是……”闫禀玉犹豫声。
在场三位的视线聚到她身上。
他们这样郑重其事,闫禀玉不由紧张,“牙蔚与我半年同事,她……应该知道我的生日。”
冯渐微怎么忘了她,暗叫糟了!他要说什么,猛地接收到卢行歧警告的目光,只好闭口。
“闫禀玉,当时在哪里,你们在做什么,牙蔚是如何剪掉你头发的?”卢行歧仔细询问。
就昨晚发生的事,闫禀玉不用回想,将在牙蔚房间发生的事,以及介绍相亲的对话,全须全尾地告诉卢行歧。
冯渐微听完,沉了一口气,牙蔚的言行举止,有给闫禀玉结阴亲的嫌疑。
活人与鬼冥婚,正常情况下,是要两方合意,烧文书至阴司,即便如此,这种结合也要折阳寿。假如牙蔚硬给闫禀玉结阴亲,不合意不受文书,她不单折寿损阳气,还会被阴鬼纠缠,难送走。
冯渐微没将事态的严重程度道出,而是看向卢行歧。
牙蔚去了医院,短时间回不来,不至于立刻给闫禀玉结冥婚。现在只是猜测,谁也不知道牙蔚拿头发做什么,如果只是恶趣味呢?
今晚的行动,目前看来天时地利,也至关重要,孰轻孰重,卢行歧应该有所掂量。
闫禀玉见他们一个两个不说话,弱声问:“怎么了,头发断了是很不好吗?”
“没什么,别多想。”卢行歧安抚一句,转头做出安排,“冯渐微,你带他们先进地宫,在第一洞厅等我,我去去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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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便隐身出门。
冯渐微后脚跟上,在门外扯住卢行歧衣衫。
卢行歧转脸看他,冯渐微神情严肃,只有一句:“行事在前,最忌讳犹豫不决。”
冯渐微猜到卢行歧的下步行动,他要去牙蔚房间寻闫禀玉的断发,这样可能会惊动警惕的官安,导致行动败露,下次就再难进地宫。其实没必要为了猜测冒险,至少冯渐微是这么认为的。
‘行事在前,最忌讳犹豫不决’,卢行歧曾用这句话恫吓过闫禀玉,机缘真是个巧妙的东西,他莫名笑了下。
然后扯下自己衣衫,在冯渐微面前消失,只留下一抹辫尾的弧度。
第52章 (修) 进入地宫
牙蔚的房间,在牙天婃卧室的左二木楼。
卢行歧遁形向那边飞去,途中看到官安在指挥男工将粥食放置在木推车上,像是准备送去给寨里的老人。
他们所在位置,恰好在牙蔚房间前排木楼。
卢行歧掠飞过去时,官安敏锐地抬头,眼神循着他身影的轨迹移动。他长久服侍牙氏,应该对阴物也有所察觉。
卢行歧没有直落牙蔚房间,而是改了方向绕远,混淆官安视听。
食物装好了,他们迟早要走,卢行歧等着。
没过多久,一行人推车走了,卢行歧在他们之后混进牙蔚房间。
房间不大,家具应有,东西不少,卢行歧没空一件件翻。这时就可利用五鬼搬运术,不启门户不破箱笼,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五鬼搬运需要开眼,索取何物便用何物开眼,恰好卢行歧有闫禀玉的断发,在刘家后山被子弹削下的。他左手拈出闫禀玉发丝,右手虚空画符,同时口中念咒:“授尔五鬼,到吾庭坛!”
咒完,发丝迸火燃烧,烟雾袅袅。燃烧生出的烟雾并不往上飘,似有什么牵引一般,往地面游去。
卢行歧跟随烟雾,到了梳妆桌边,那雾头继续下游,绕过椅脚,停在桌底的一个簕竹竹筒上。他拿到竹筒,拨开盖往下倒,只见有根红绳掉下来,接住后发现绳里绑着头发。
找到了!卢行歧将竹筒归位,起身想离去,耳畔忽有飞虫嗡鸣,他侧了目光,发现是一只眼球黑曜瘦长如马蜂的虫子。
这虫子通体漆黑,行貌怪异,徘徊不去。飞虫不见阴,这虫子那双凝视的黑眼睛让卢行歧有种,它随时会扑到他身上的错觉。
是跟追息蛊一般识阴的蛊虫吗?西南一带的蛊虫类目卢行歧大多耳闻,他仔细目视一番,对这怪虫子没有任何印象。
卢行歧皱眉挥开那只虫子,然后隐身而去。
屋内阴气消失,飞虫盘旋几圈,从窗缝飞出,进入到隔壁房间。里面桌上摆放着一个簕竹竹筒,虫子像是找到目标一般,径直飞降落入。
随后,一双素白柔荑将竹盖盖上,并低声念着:“饿了许久了吧,很快就能饱餐一顿了……”
——
活珠子耳目顺风,在听到官安一行人远去后,他们这边三人也出了木楼。
不登木桥,直接在楼底下穿,目标还小点,能借夜色掩身。
牙天婃居住的木楼,本来也就三十几米路,几人轻着脚,嗖嗖地走到了。
活珠子继续报:“官安还没回来。”
于是冯渐微带路踏上牙天婃的木楼,卢行歧说她的卧室贴山壁,那就是右面那间。上到二层,到门外,一推门,果然锁上了。
冯渐微转身,跟闫禀玉说:“这几座木楼的门锁我观察过,都不是全手动木门闩,但也不先进,是那种拧把的黄铜牛头锁。你把那双生敕令放出来,让他们挤里头去拧锁。”
经过上次背包差点被抢走,闫禀玉出外都随身携带双生敕令,她将木盒打开,弄璋握珠飞了出来,“弄璋握珠,刚刚的话你们听到了吗?”
“嗯。”两兄妹纷纷点头。
闫禀玉: “那去吧。”
弄璋握珠得令,随即飞到窗户外,平着身先后挤进窗缝里。
大概等了半分多钟,门里传出咔嗒的声响,冯渐微就近用手指扩了下门缝。随着他恰如其分的推力,协助了弄璋握珠将锁拧开。
黑着天打灯太招摇,冯渐微推开门大致探了眼里面,没有危险,他转头喊:“阿渺,你先进去。”
活珠子一直在队伍后面听声,现在准备进地宫,理应也要由他听里头的声,确保预知前路状况。
“来了。”活珠子率先进入里面。
闫禀玉随后,冯渐微垫尾,顺手关门。
本身守烛寨就夹在山底,两边石头山挡了月光,寨里本就昏暗,这屋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闫禀玉点亮手机屏幕,能照一点是一点。
这屋比牙蔚那屋更简单,就一床一衣柜一供桌,再无其他。
床上就一层被,一枕头,柜子里应该是卢行歧说的地宫入口,供桌上有香坛,坛前有个底座,上面应该放着什么东西,现在空了。
闫禀玉在琢磨供桌上的东西,弄璋和握珠各坐在她左右肩头,皆同她一般低头觑视这张供桌。
“哥,这里有香坛,是什么在受香火?”
桌上空了,弄璋回答不上握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
闫禀玉用手指比划了下底座的弧度,这里架着的应该是独立不起来的物品,所以才需要固定座。看底部呈半弧形,那东西肯定也是半弧底,才能相契合。
香坛边上位置,还带点褪色,供桌木质有刮蹭,这里以前肯定也摆着什么。以受香的重视程度,又是牙天婃卧室,闫禀玉很快想到相应的物品——天琴,铜铃。
天琴底座弧而不立,铜铃质硬剐蹭。
只是这两样东西平日里保存妥当,牙岚去医院,她们把这东西带上干嘛?不能生孩子还能用上这个?闫禀玉想不通这种行为,心里头感到怪怪的。
她跟弄璋握珠解释句,“这里是供天琴和铜铃的地方。”
“哦。”
“哦。”
弄璋握珠齐声,好奇完了,乖乖坐好,没再开口。
冯渐微和活珠子一直在捣鼓那柜子,两人一头埋进去,撅起两个屁股。
相比地宫里的东西,闫禀玉心头的怪异不足一提,她集中精神,也关注在柜子里。
“怎么?没找到入口吗?要扒那么久?”
活珠子扭了个头,“不是的,三火姐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闫禀玉走近去,活珠子让位出来,她猝然看到块湿漉漉生水苔的山体。冯渐微也让开身,她还见到山体侧有道直缝,不大,仅能容一人平肩通过,里头微光泄露,这就是地宫入口了吧,真是别有洞天。
“这不就是入口吗?你俩在瞧什么?”
活珠子玩古代战场游戏,依己见说:“这门口和里面的‘笼子厅’,都是绝佳的作战地势。”
冯渐微也感慨句:“这个条口,真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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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样说,闫禀玉预感更不好,进入到里面,就像剥光了躺砧板上,任人刀俎,很没有安全感。
“前头有五毒活动的动静,还有动物踏步的声响。”这几种活物都在既知范围内,活珠子听过,弯了身,想进入地宫。
冯渐微将他扒拉出来,自己挺身在前,“我先进,闫禀玉随后,你垫底。”
他安排着,挪开那块门槛,先踏下石阶,“有水,当心脚下。”
在冯渐微的提醒声中,三人依次进入地宫。
在洞壁微微的烛光下,闫禀玉环视第一洞厅,看到穹顶的石牙,中间的石柱,地面掉落的岩石,洞壁的波纹状物是石幔。跟卢行歧描述的一样。
台阶淌水,脚下尽管轻,还是会发出啪嗒啪嗒触地的声,回响在整个洞厅,嗡嗡地绕声。听着,好像是有什么在振翅。
走尽台阶,真正进入到洞厅,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潮湿的寒凉。地下溶洞湿气都很重,几人不意外,散开来观察整个洞厅。
守烛寨里不通电,这两天冯渐微都没舍得用手电,等的就是这时候。推开手电,亮度大开,在穹顶上扫。
顶上石牙倒锥状,密密分布,可真像个兽口,一排牙下来这洞里都是它的食物。照着想象着,冯渐微都发寒,他转移灯光,看到活珠子在搬石头。
“活珠子,你没事在那练体力啊?”
活珠子已经吭哧吭哧搬了几道了,喘气解释:“这地道乱七八糟的,我在游戏里挖战壕都得笔直敞亮,没忍住拾掇,好方便行走。”
反正他们还要等卢行歧,冯渐微就随他折腾了,灯光照去闫禀玉那儿,她正站石幔下研究上面的烛火。
手头有两把手电,活珠子眼力好用不上,冯渐微打算把剩余的一把给闫禀玉,便朝她走过去。
“闫禀玉,你看那烛火做什么?”
盛火的灯盏是铜做的,里头一盏的亮油,灯芯是通草芯,插了木棍固定。看灯芯和木棍都不常新,闫禀玉怀疑,这油灯处在长期燃烧状态,跟永动机似的。
“冯渐微,这灯好像从未换过油和灯芯,是不是长明灯?”
放灯的石幔与闫禀玉齐平,冯渐微比其高,眼神低瞥,老物件了,看那铜盏就知道,他家墓室底下也有,不过已不再使用。
冯渐微满不在乎地说:“什么长明灯,是偿命灯。”
“偿命?”真晦气,取这么个名字,闫禀玉离远两步,“这里头不会是尸油吧?”
“不是尸油。”冯渐微讲解,“以前深海有一种鱼,忘记叫什么名字了,那鱼脂肪特丰厚,炼油耐燃,比人的命还能熬,多用在地宫墓室这种不用照料的地方,所以广泛叫偿命灯。”
“不是尸油就行。”闫禀玉又上前观察。
冯渐微见她兴趣十足,还举手摇晃,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怪噱头,“你干嘛呢你,跟谁招手,不会中邪了吧?”
这底下空气不够流通,还有五毒虫,确有这个可能,冯渐微都打算把闫禀玉拽到上面透气了,她又说:“你看这灯火,时不时地晃一下。”
说话逻辑还成,没‘毒’狠,冯渐微说:“上面门不是敞开的吗?外面窜风来的吧。”
“不对。”闫禀玉反驳,用手指出,“你看灯盏两侧有烟熏的黑迹,火焰时常两面摇动,这里头应该有对流空气,所以会产生风。”
她再次举手感受风,太微弱了,感受不到。
能窜风两头得有口子吧,冯渐微不赞同,“不能吧,这山体少说也得两公里厚,牙氏是愚公吗?还能把它凿穿?”
闫禀玉道:“不一定对穿空气才流动,地下溶洞坍塌前身,仅是一条条暗河通道,露到地面最小也就碗口那么点大,大的也能达到足球场那般规模。雨季地下河快涨快退,也会带动气流成风,影响烛火。”
在玄门上,星象与地形相辅相成,但对于自然地理,冯渐微没多少涉猎。他高中择的理科,大学地理虽然归为理科了,但所学专业涉猎不到这块。
想到卢行歧描图上第三洞厅有溪流,他说:“那倒是有可能,这里洞壁穹顶都在渗水,但是地面又不积水,估计有地下河流通。”
闫禀玉点点头,想起进来有会功夫了,还不见卢行歧,便朝入口望去,“卢行歧去哪了,还不回来?”
先前卢行歧隐瞒去向,冯渐微自然也不会说,“不知道呢,也许快回了。”
他顺带把另一只手电给了闫禀玉,闫禀玉抱着手电找块岩石,坐着等。
那边活珠子整理出一条道,然后踩到石阶上,方便看入口情况。
除这里光亮外,洞厅后面拐弯的地方黑漆漆的,闫禀玉时不时会往那边看,想象着那里面的“石林牢笼”,还挂着许多死人衣物……
“姐姐……”握珠忽然在她耳边说话。
“哥哥来了。”弄璋道。
思绪中断,闫禀玉向入口看去。
冯渐微也听到了,移动视线。
只见入口一阵阴风旋进,吹得台阶上的活珠子衣服头发乱飞,地宫里的烛火也在剧烈摇摆。
接着,卢行歧在那阵阴风中现身,风影渐渐伏在他脚下,再消失。
“你来了。”冯渐微说道。
卢行歧:“嗯。”
眼神对上,冯渐微知道他得手了。
活珠子踏阶上去,谨慎地将柜门关上,再入地宫。
闫禀玉趁着这当口问卢行歧,“牙天婃的卧室,是不是摆了天琴和铜铃受香火?”
卢行歧看着她,“是,怎么了?”
“刚刚我们进来,发现那两样东西都不见了。”闫禀玉担忧的语气,第六感总觉得哪里不对。
卢行歧听了,没就着这件事再说什么,只是拉她到自己身后,“等会入地宫,你紧跟随我。”
一群人当中,他的武力值最高,特殊关头,闫禀玉当然愿意,抓上防身武器站位到他后面。
活珠子来到队伍,人齐了,冯渐微发声:“出发吧。”
“嗯。”
“好。”
纷纷应声。
这次队形是熟路的卢行歧打头阵,闫禀玉居二,再到活珠子,冯渐微选择垫尾。
调整心情,拉高警惕,一行人稳步向洞穴深处去。
第53章 最好杀祂个措手不及,速战速决!……
活珠子先见之明,拾整过了乱石,现在走着通畅。
尽头拐弯,有个巨大的圆形石挡在路中,几人绕过去。
灯光扫过,石上三两条蜈蚣畏光逃窜,缩进石缝底下。
这里乱石何其多,会不会每颗石头底下都有毒虫藏身?怀疑一起,猜测也成事实,闫禀玉打灯扫过脚底,看路面有没有蛇虫盘踞。
冯渐微在队尾,后面无尽的黑暗追赶着他,他也有点瘆,见状出声缓解紧张,“闫禀玉,你又在找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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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边也有五毒虫。”闫禀玉疑声。
不管真不真,她的话点醒冯渐微,先给自己身上扬两圈蛇虫粉。活珠子在使耳目,对外界不会有过多反应,他像驱邪洒糯米一般,也给活珠子来了个“洗身”。
“毒虫都惧你,你就大胆过,它们自会退避。”冯渐微说。
话是这个理,但是吧,踩到了也挺膈应的。过了拐弯,进入到第二洞厅,闫禀玉就没有闲情去关注这些了,因为眼前终于出现那个巨大的石笼——狰狞带刺的石牙从穹顶垂下,插进地底,空隙刁钻,密密麻麻,真跟牢笼一般。上面还挂着一套套的壮装,黑灯瞎火晃眼过去,真有耶稣吊十字架受刑罚的感觉。
场景诡异,这要踏进去,如果被偷袭,跑都没法跑,还容易撞石柱上,被刺扎进皮肉,那叫一个凌迟之痛。
卢行歧行步稳定,侧身进入石牙林。
闫禀玉心情惴惴,没跟上。听了那么久鸡鬼的邪门传言,她真怕一进去,就蹦出数只两米高的大公鸡,给这地踩塌,给她跺成肉泥,或者甩石柱上挂成“人肉烧烤”。
活珠子也停下。
怎么停了?难不成有状况?后头冯渐微准备充足地捞出一手符箓,探头用手电照前边队伍,满洞石柱和疮痍的古式壮族衮服,尽管他有心理准备,也冷不防被吓了一跳!
“我丢!什么鬼东西!”
察觉到队伍没跟上,卢行歧回头,见闫禀玉离着几步,不给她哆嗦的时间,扯住她手腕带上前,淡淡的语气:“这处没有危险,害怕的话,就跟紧我。”
别说闫禀玉了,弄璋和握珠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双双缩进了木盒里,哪是没有危险的样子?
闫禀玉硬着头皮贴在卢行歧背后。
队伍再次前进。
冯渐微继续跟上,在地势上落下风,他更加警惕四周。
闫禀玉也一样,眼神四转,穿绕石柱时,总觉得上面的衣服在动。顶上还在嘀嘀嗒嗒落水,水滴声追着脚步来,她三心二意走路颠三倒四的,几次差点撞到石柱,也撞到卢行歧。
卢行歧被分了神,回头提溜她好几次,不禁再说一句:“专注眼前,别疑神疑鬼。”
一个鬼让闫禀玉别疑神疑鬼,没有任何说服力,但她还是听进去了,尽量专注在前方。也因此发现,石柱上的衣服确实会动,因为有五毒虫藏匿其中,她一靠近,它们就惊慌四散。
“看!那是什么?”后面冯渐微忽然出声,灯光晃在某个点上。
闫禀玉打光追去,见到两根断半截的石柱,不远的石柱尖刺上,还晕染着血迹。溶洞潮湿,血迹虽然有蔓延迹象,但看色度,不是新鲜的。
“怎么回事?”她看向卢行歧,昨晚他潜进来过,应该知晓。
卢行歧瞥了一眼,轻描淡写地道:“我昨夜在这处遇见祖林成,两方交手,打断了几根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