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夜半尸语 > 90-100

90-100(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遥远不远[熟男熟女] 遥远不远 穿成恶毒反派,主角被撩疯! 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 小女侠有个反派丞相爹 物证会说话[九零] 网文写手虫族宠夫日常 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 祂绝对不是普通男大!!! 元妻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夜半尸语》 90-100(第1/23页)

第91章 他这是杀兴奋了?

那虫子的形态,分明是寄生蛊!

不是说这蛊种千百年难见五次吗?怎么他们就来一次就撞见了?

卢行歧刚刚那下扒拉,是看到寄生蛊寄生的游丝了吧?

几个小时的行程,蛊种全部回避,寄生蛊的力量恐怖如斯,闫禀玉藏在石堆背面,后怕不已。他径自抽刀,撞上她忧惧的目光,安抚地按了按她的手臂,然后转刀向外,巡视地望向半空。

闫禀玉丝毫不敢松懈,压低呼吸,一声都不敢出,生怕惊动停栖的寄生蛊。她可不想被寄生,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

确认周遭,寄生蛊身周的游丝没有追踪向他们,估计是不小心踏入它的地盘,才被残留的蛊力袭击。这蛊种生性倨傲,非轻易不寄生,或许只要远离它绕路过去,就能离开石洞。卢行歧凑近闫禀玉耳边低语,将想法告诉她。

萨坛几步之遥了,回头路不可能走,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闫禀玉再怕被寄生,也要一试。她同意地点头。

如此,卢行歧半身探出石堆,纵览石洞内部,看路线怎么规划最好。心底有数之后,他手绕抓多余绳子,带闫禀玉矮身出了石堆。

石堆做掩避,几步几步的挪动,随着越来越接近寄生蛊的中轴线,卢行歧再次确认一眼寄生蛊的情况。那蛊种依旧落在原位,婴儿般的虫身阖着眼,翅膀张开微微翕动,像处在休息状态的懒怠。

也幸好渊底河流不再有大动静,整个石洞环境平稳,只要他们足够小心,就能够不惊动寄生蛊。

闫禀玉只管跟步,是一丝不敢去看寄生蛊,和有什么揣测的想法,她心底一直记挂过崖时的异常,总觉得当下的行为和意识不属于她。这种时候就显现出鬼的好处来,无心,无可寄。

他们绕到石洞尾端,终于看到木梯,卢行歧一个眼神,让闫禀玉先上梯,他垫后。她没有犹豫,率先上梯,连跃四步。脚下安静许久的深河,却在这时突然涌浪起声,哗啦几下狠狠冲刷向崖壁,她手扶崖壁,站在木梯上,掌底脚底微微传来麻痹的感觉。

那一阵浪,竟将山体给震晃了,卷起的水汽散进空气中,流雾变重,缓缓沉低。

卢行歧和闫禀玉都没预料到这个突发状况,僵硬地顿住了。空气太潮湿,闫禀玉的呼吸重到,胸口大肆起伏。

巨浪退去,石洞恢复安静,紧接着洞内不知哪处发出“嘣”的清脆落地声,像石堆上的石子滚落,骨碌碌地滚动几下,停止。

接二连三的动静,卢行歧预感不妙,震惊地望向寄生蛊,停栖在头骨上的寄生蛊双翅翕动加快,虫身四肢动了动。他不由抓紧系在身上的绳索,以便及时反应。

闫禀玉踩在木梯上,看不到洞内情形,也很慌,更不敢乱动,怕惊醒那个万蛊王。卢行歧身在洞内,浑身紧绷,她看着他,静静等待。

她腰间绳索骤然一紧,正奇怪,卢行歧回过头赫然一声:“退!”

出事了!闫禀玉不及思考,立即探出脚回踩木梯,石洞内忽然迸射出一道极其高频的尖鸣,像一把刺刀,戳穿耳膜,尖鸣声直接在脑骨里炸开!这道声更是让她头昏脑涨,视线不清,木梯摇晃着出现叠影,怎么也踩不中。

紧接着,远处传来一阵千军万马般的骚动,潮水涌流一样地快速逼近。闫禀玉抬起模糊的视线外望,就见空中地面乌泱泱的有一大群东西向这边汇聚。

看不清,但不难猜,那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形形色色的蛊种,不断发出奇声怪叫。完了!捅到蛊种窝了!

寄生蛊没有寄生的打算,才会呼唤蛊种到此,闫禀玉此时身位离萨坛还有近二十米,走到一半蛊种就会来袭,退回洞内更安全,掉下悬崖就一丝生存机会也无了。不知道寄生蛊会不会发起攻势,卢行歧无法到木梯上接人,一边盯着寄生蛊一边喊:“看准,踩脚,快退!”

他拽紧绳索,打算送她一股力。

尖鸣的后遗症散去些,闫禀玉在重影中找到实位,一脚跳了过去,再准备踩第二块梯时,头顶滚下轰隆隆的声响,她猝然抬头,就见一颗巨石快速滚落,直冲她而来!

巨石速度太快,瞬息就到头顶,紧急时刻慌不择路,哪还管视线清不清,闫禀玉依靠脚感跳到下一块木梯,巨石随后砸落,将她此前站的木梯给砸断。正庆幸之时,那石头一歪,像有意识一般生生将坠势转向,横砸向她的位置。

闫禀玉匆忙后退,巨石擦着她的脚尖砸过,没有伤到她,但却将木梯砸歪。她整个人跟着失衡,身体往后倒。身位迅速下跌,惊慌之时脑中求生意识强烈,她距离石洞不过一米有余,还有机会的。她胡乱伸手,企图能抓到什么。

还是卢行歧先反应,手臂绕抓绳索,猛力拽拉,将闫禀玉一把拽进石洞。她失措不稳,他拦腰扶住她,说:“站好,解开绳。”

他并未给她缓冲的时间,直接交代事做,因为石洞外面,崖壁之上,已经聚集了数百蛊种,飞的爬的,几乎遮天蔽日地虎视眈眈。

卢行歧睇视着众多奇形怪状的蛊种,一手拿刀,一手解开自己腰间绳索。寄生蛊不愧是万蛊王,能召唤这么多手下,还真别说,这种壮阔场面,让他有种回到过去立阵斗鬼的感觉。

阿爹心善,譬如伏波渡一行,无绝作恶的怨鬼,反而给它们留一线余地。他不同,行事直取目的,要不如何能以阴身再次召唤出那柄曾反噬过他的拘魂幡。在外名声算维持得当,但在梧州府,地底下那层东西,听到他的名字,魂都得抖上几抖。

念及旧事,他心底升起一丝暴戾的雀跃,抓住解开的绳索,回身将饮霜刀塞进闫禀玉手里,“你挡片刻,我去去就来。”

寻常蛊种奈何不了闫禀玉,既然寄生蛊暂无异常,先解决眼前困境。卢行歧往石洞内走去。

闫禀玉没有多问,应了声“嗯”。

她刚观察了眼寄心蛊,它镇定地落在尸骨头颅上,无其他异动,能引来如此多的蛊种,应该就是它的“功劳”。由此可知,它并不想寄心,一进入人身就得栖心至死,如果她是寄心蛊,也不想过这种束缚日子。

这么看来,大boss不动,其余的蛊种里,也就春风蛊和迷心音难缠。虽然它们量多,但以质来讲,他们还算有点胜算的。闫禀玉分析着,勇敢踏出一步,出乎她意料的是,无论飞的还是爬的蛊种中,有一部分唰啦后退,撤出包围圈。

这就是滚氏血脉的力量吧,闫禀玉更有信心了,想起手上有个未愈合的伤口,撕开创口贴,挤出血,往外撒一圈。唰唰唰,登时又退开一批蛊种。

开挂的有趣,闫禀玉把指尖血往刀尖上抹一轮,看起来应该更有效率更带劲,她做这个动作时,面带诡笑,看着有股邪修似的诡异兴奋。饮霜刀刀刃寒光赤色,别是好看,她提刀在空中耍了几下,蛊种们犹豫不决不敢靠近。

蛊种们迟迟不攻击,寄心蛊怒了,尖利地咆哮一声,那白肉身子都在颤动。

这尖声极伤听力,因为不知道蛊种在寄心蛊的催促下,会发出怎样的攻击,闫禀玉只能用单手捂住耳朵,另只手持刀防备。

然而比攻击更早的是惩罚,逃跑的蛊种在短瞬间纷纷失去生息,从空中或崖壁掉落。寄生蛊竟然将它们都杀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夜半尸语》 90-100(第2/23页)

这原始蛊果真倨傲,不容背叛,只是它身未动,是用什么杀的蛊种?

闫禀玉想不明白,不过蛊种也没给她时间想,忽而蜂拥群起攻之!疯了般不管不顾,尽管会被饮霜刀削砍,被刃上血液灼烧痛嚎,也要不停攻击,似乎不听令的后果比之更痛苦。

蛊种数量太多了,左右脚下趋近,饮霜刀劲巧锋利,闫禀玉抡劈起来毫不费劲,也逃不过多方攻势。卢行歧呢,他去哪了,怎么还不来?

闫禀玉被蛊种围势逼退两步,寡对众迟早不敌,她动起其他主意,手放刀刃,打算再洒点血。蛊种忽然一改癫狂,按耐不攻,她还以为是血让它们忌讳,但下一秒霍地从崖底蹦上来个巨物,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迅疾朝她砸去!

那不是之前在崖壁偷袭她的石头吗?还真有意识,能自如行进,什么玩意呀?!被砸到就真成肉泥了,闫禀玉得躲,她知道径直躲不过,机敏地走蛇形,两轮走位后拉开距离,她快速朝石洞深处跑去!

洞内尸骨石堆无数,能阻碍巨石,将想法付诸行动时,闫禀玉也在心中呸自己大逆不道,拿祖宗苟命。

没跑两步,迎头撞上副身体,衣襟熟悉,卢行歧终于来了。闫禀玉刚要开口让他小心,他揽过她肩膀摁进自己怀中,高大的身形笼罩住她,让人瞬间安心。

有什么在耳边呼啸而过,携着凌厉的劲力挥击出去!再接着是噼里啪啦一阵碎响,像泥石流的动静。闫禀玉从卢行歧怀里掀开眼看,看到他手臂攀绕着一道绳鞭,鞭梢缠了许多压重的碎刀片,跟狼牙棒似的,森然寒亮,鞭梢底下是一堆碎石。

闫禀玉猜测,那碎石该不会刚才追她的巨石吧?

“那是巨石蛊,只有一身蛮力。”卢行歧语含不屑的解释。

“你这绳鞭是攀登绳改造的吧,刀片哪来的?”

“翻了陪葬品。”卢行歧自然而然道。

原来刚刚是做这件事去了。

闫禀玉表情难言,简直忤逆祖宗,心底默念:各位祖宗,形势所逼,有怪莫怪……

“你会耍鞭?”

“道家法器中有一法鞭,打鬼示魂,我自小便会。”

卢行歧放开她,像是特意展示般,举臂挥击绳鞭,原先柔软的鞭梢被力道支使,甩击向四方八位,将蛊种尽数逼退。短短几鞭打得蛊种的围势七零八落,溃不成兵。

这鞭可比近身战省力,闫禀玉跟在一边可以喘口气了。那绳鞭很是简陋,却被卢行歧耍得得心应手,臂力挥甩,鞭梢抖着刀光呼啸破空,霸气威风。

闫禀玉在旁边看他,他那双眼紧抓猎物,挥击绳鞭时,眼瞳蕴着清亮的意气,脸上一副青少年叛逆的飞扬跋扈。

他这是杀兴奋了?

闫禀玉忽而有些可怜这些被寄心蛊当作炮灰的蛊种。

第92章 (加剧情1000) 击鼓山巅,群……

“对了,荧光绿色会飞的蛊种是传音蛊,你别杀错了。”闫禀玉不忘提醒。

卢行歧点头。

十几个回合的甩鞭,蛊种各处飞散,不敢贸然进攻。即便寄生蛊再驱策,也不会形成多大的威胁,就是不知道它有什么后招。

闫禀玉和卢行歧也已靠近通往萨坛的木梯,回头望,寄生蛊依旧停栖,双翅扇动,暂时没有异常。这原始蛊能共天寿,年纪不是白长的,她总觉得它心思深沉。

“现在怎么办?”

“多数蛊种惧你,其余的我拖住它们,你看准时机过崖登顶。”卢行歧挥鞭击杀一只蛇蛊,说道。

“嗯。”登顶要尽快,留给回程的时间不多了,闫禀玉扒住崖壁,探头去看被巨石蛊破坏的木梯。

木梯砸断了两根,原本能容双脚,现在只能单脚通过,还不知道有无松动。

收回目光时,闫禀玉不经意看到深渊,一瞬间,那种拖着她下坠的幻觉又来了。她站在崖边,好危险,得离远一点,她这样想着,却不知自己是在渐渐走向悬崖……

卢行歧在对付蛊种,余光一直在她身上,及时拽住她手臂将人扯了回来。他皱眉拉她到身后,挥鞭的间隙问:“你怎么回事?”

被拉回来时,闫禀玉倏然清醒了,她清楚地意识到,这绝对不对劲。

“我……很不对劲,已经是第二次幻想跳崖了,是中了什么蛊吗?”

卢行歧想到什么,眉宇凝重,“是迷心音出现了,它善识人欲,而你恐惧落崖,恐惧的另一面也是欲望,它正是捕捉到了这一点,让你的恐惧走向真实。”

未过崖时,闫禀玉就担忧无边深渊,踏上木梯后才开始出现幻觉,那是不是表明,迷心音一直潜伏在附近?

“假如真是迷心音所为,可我没听到任何下蛊的旋律,你听到了吗?”

卢行歧又鞭落一只扑袭的蝶蛊,说:“迷心音以听觉下蛊,但五感相通,我猜想它的一年一相进化了,可通过视或闻下蛊。我无心,修过心志,它没那么轻易迷惑我。”

五感相通,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迷心音了,闫禀玉可惜道:“那现在,登不得梯了。”

“是。”

他们心知肚明,得先处理掉迷心音,方能顺利过崖。但是,其无形,如何窥探?

解决完一批蛊种,卢行歧回头问:“适才你在看什么?”

闫禀玉说:“巨石蛊砸坏过木梯,我想看那梯是否还能通行。”

卢行歧听完,抽鞭出崖,鞭梢沿着崖壁轻轻卷上木梯,他收力试探,如此两回,再甩鞭回来。

“木梯未松动,还可通行。”

闫禀玉点头,蛊种逃的逃,死的死,寄心蛊按兵不动,大好的机会,却只能干等。

“除了跳崖,你还有无其他幻觉?”卢行歧又问了一句。

闫禀玉摇头。

“嗯,你去寻个隐蔽处躲身,切记不闻不视不听,我去会会寄心蛊。”其实卢行已有打算,寄心蛊强大的蛊能,应是运用巫蛊之力去驱役和击杀其他蛊种。巫蛊之力的游丝他看得清,倒是可以抵挡一二,寄心于他也无用,只要一击即杀,寄生蛊就不会威胁到闫禀玉。

“那你多加小心。”闫禀玉知道无心无可寄,不用担心卢行歧,得先保障自己的安全,别给他拖累。她往石洞的狭挤处走,打着空间越密闭巫蛊之力游丝越少的想法,她找到洞壁一处凹陷,藏身进去。

卢行歧目送她的身影,直至消失,然后拖着绳鞭,缓步走向寄心蛊。

只要一击即杀。

他想着,臂力下沉,铮然抽出绳鞭,刀光寒冽的鞭梢发出呜呜的啸声,如毒蛇般扑飞向前击向寄心蛊!

寄心蛊纹丝不动,在鞭梢即将触碰到它时,空中飞过一粒石块,精准地将鞭梢打偏。

卢行歧顺势收鞭,看着凭空出现的春风蛊,鬓边戴花,容貌极美,但不是昨夜死在他刀下的那只。

那春风蛊打量着卢行歧,怒目嗔声:“柳条儿就是被你杀死的?皮相果然绝等,他受不住诱惑,死有余辜。”

春风蛊的出现,卢行歧并不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夜半尸语》 90-100(第3/23页)

恼怒,而是轻轻勾起嘴角。这便是那只狡猾原始蛊的后招了吧,还有迷心音,藏在哪呢?

春风蛊被这邪气的笑容晃了晃神,心底异动,下一刻带刃的鞭梢暗鬼一般悄无声息地甩到面前,惊诧之余旖旎心思早散了个尽。他抬腿踢开鞭梢,点足前掠,手掌顺着鞭身袭向卢行歧!

卢行歧抡鞭回甩,鞭梢偷袭向春风蛊后背,春风蛊被迫收手飞离,鞭梢劈了个空,重重落到地面,将石地打得石砾飞散,留下数个坑洞。

还未落稳,那绳鞭复追击过来,春风蛊移步躲避,身形掠飞,动作灵动轻巧。但绳鞭有如鬼魅般悄声匿息,在他以为躲过去时,又无声出现在身后,将他精美的华服都刺破几处。

不知卢行歧如何运用的劲力,那锃亮的鞭梢简直像有意识,潜行追踪,春风蛊躲得狼狈至极,反观那鬼站定原地,好一个气定神闲。不能再如此下去,那鬼有长鞭,他近身不得,于是向某处使了使眼神。

卢行歧注意到了这个眼神,眉尾轻挑,挥击绳鞭,速度更快,招式更狠。好几次缠着春风蛊的脖子去,刺穿他娇嫩的皮肤,血色染开,片片荼靡。

春风蛊又一次掠高,被卢行歧的绳鞭卷住腿,正要将他扯落地。鞭梢尽是锋利刀片,他小腿已是血迹斑斑,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的,这让爱美如命的春风蛊恼怒不已,朝某个方向低吼:“快呀!”

两次了,迷心音就潜藏在那个方向吧,卢行歧露出个冷笑,猝然收鞭,鞭梢猛地改向,狠狠击打某处空气。

数十下鞭挞,直到一道低低的哀嚎吟出,又短瞬消失,如同幻觉一般。

春风蛊落地后,眼看转变的局势,惊愕不已。迷心音迷惑不得卢行歧,竟是这样就死了!

一阵轰隆的巨响,打断春风蛊的思绪,就见漫天石块兜头砸下,他掩头躲避,很快被压在石堆底下。

闫禀玉躲得好好的,卢行歧突然出现,一把将她抓了出来,“迷心音已死,寄心蛊不知还有什么动作,你需尽快过崖登顶,才能安全。”

他语气又急又快,闫禀玉即便还有点懵,但记得他的嘱托,把饮霜刀留下,说了句“你也要小心”,拔腿就往外跑。

将要跑到崖边时,她看到从石堆里蹦出的春风蛊,原来之前的蛊种只是为消耗他们的体力,寄生蛊的后招在这呢,真阴险。

同时春风蛊也察觉到闫禀玉的存在,顺着她奔跑的方向,看到它们蛊种最忌惮的萨坛。他啧了声,疾步掠飞过去,欲擒拿住她。

“啪!”

一记震荡空气的啸声,烁着寒光的绳鞭拦住春风蛊的去路。

卢行歧挡在前,不可一世地睥睨着浑身破烂的春风蛊,笑道:“看清楚了,你的敌人,是我。”

春风蛊被这目光刺激到,绳鞭再次甩过来时,竟丝毫未躲,迎刃而上的用手臂卷固鞭身,震力猛扯!鞭梢的刀刃狠狠陷进肉身,他全然不顾,拼着股劲将绳鞭夺了过来!

“啊——!”春风蛊用内力震断了绳鞭,恨恨地扔到地面,因伤重累及肺腑,不由地吐出一大口血。手背擦拭过嘴角,他扬起带血的笑容,越过卢行歧看向扶着崖壁准备登梯的闫禀玉,放声道:“接下来,我们见真章。”

春风蛊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卢行歧移步挡住他的目光,“废话少讲,有招就使出来吧。”

春风蛊扯扯嘴角,侧过身形,背后骤然飞出一群飞虫,身如墨黑,嗡嗡扇翅。

沉冥蛊?卢行歧眉头轻皱,心底轻嗤,招数还挺多。

“去吧!”春风蛊一声令下,沉冥蛊蜂拥而上。

卢行歧退后几步,抽出饮霜刀,迎向沉冥蛊。

春风蛊在一旁观战,偷得片刻轻松,脏腑仍然顿痛,他咳嗽两声,对着空气低声:“没法迷心诱情吗?”

“无心?藏情?”

鬼身当然无心,藏情,藏在哪呢?春风蛊的目光落向崖壁外,忽而了然一笑,“我知道如何乱他心性。”

闫禀玉扶崖登梯,看不到石洞内景象,也不知卢行歧被沉冥蛊缠住,脱身不得。她这次只管过崖,视线不偏不倚,惊险踩过断掉的木梯,身后忽传来追逐脚步。

不知是敌是友,她谨慎地回头,见是卢行歧,“你怎么来了?解决完了吗?”

卢行歧笑笑点头,“是的,我们一起走吧。”

“这么快?”闫禀玉嘀咕一句,没多想,转过头继续过崖。

忽闻一声“噼啪”,像什么断了,闫禀玉余光一转,看到卢行歧踩折了木梯,整个人往下坠落,她慌张回步,伸手去拉他,“别!”

也是这抖颤的一声,让身在石洞内的卢行歧走神,被剩余的几只沉冥蛊咬上手臂,他挥刀削掉蛊虫,极速向崖边掠近,想一探究竟。

春风蛊飞身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表情若有所思,“往哪儿去啊,想逃呀?”

“不要!”惊恐的一声。

那是闫禀玉的声音,即便碰到危险,她不会如此撕心裂肺。迷心音,一定是迷心音,春风蛊有其二,迷心音怎么可能只有其一,是卢行歧疏忽了。他更换招式,横劈竖砍,招招直抵命门,逼着春风蛊后退,全然不顾肩上又落下几只沉冥蛊。

春风蛊被卢行歧那股疯魔劲逼得差点招架不住,身上好几处挂彩,鲜血滴淌。正要催促迷心音,却见他猛然顿住,弯腰捂紧胸口,刀也落了地,十分痛苦的模样。

春风蛊愣了愣,对着空气道:“你说他,心性动了?”

“哈哈!”春风蛊大喜过望,当着卢行歧的面捡起饮霜刀,用刀尖挑起他下颔,轻佻的目光观赏他痛苦的容貌,“肤如白瓷,略带病色,美则美矣,但过于阴戾。”

刀尖向下,在卢行歧肩头划开一刀,春风蛊哈哈大笑,“这是还你的,我身上的刀口,一下一下都还你!”

对于那些割在身上的伤口,卢行歧只是皱眉不解,丝毫没有反抗。

“惠及,你别总逗同馨,他人小,心思又细,老给我告状,手心手背都是肉,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让我如何断嘛……”

是阿娘,坐在梳妆台前,拈着钗花,苦恼选择的模样。转过脸时,她笑吟吟地在他身上划了一刀。

“你叫行歧,可小字惠及,名是愿你不随大流,有所作为,字是随你有所不为,愿天恩惠及吾儿……”

是阿爹,在他因为争强好胜而受伤,阿爹在他卧房,情真意切地劝说他。但说完话的阿爹,忽而怒相,又在他身上划下一刀。

“哥,凭什么你的禄根①长得比我还好,凭什么你从小身体就强壮,我不要当总是生病的弟弟,我想要做哥哥,我要跟你换过来……”

是同馨,他早夭的二弟。像小时候对招练武那样,同馨耍赖,握刀不小心割伤了他。

“卢行歧,我觉得,我们之间,至少应该,要有点信任的……卢行歧,你不会让我出事吧……”

这些话,是闫禀玉说的。现在她正抓着饮霜刀,刀尖对准他的身体。

“闫禀玉……”卢行歧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无视刀刃,好像有什么忘了,似乎很重要。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夜半尸语》 90-100(第4/23页)

“对,我就是闫禀玉,来杀你了!”春风蛊笑着,将饮霜刀抵在他胸口,逼他退到悬崖边上。

卢行歧看着眼前这张自称为闫禀玉的面容,双目兴奋,表情狰狞。他兀自判断,她不是这样的。

隐约要抓到什么,但却寻不到头绪,崖壁有身影移动,余光望去,他看到另一个闫禀玉。脑中一线清明,他的目光下意识去追逐,在崖壁上一边登梯一边回头的闫禀玉。

……

卢行歧踩断了木梯,身体往下掉,闫禀玉着急去拽他,没拽到,眼睁睁地看着他坠崖。

“不要!”

那种亲眼目睹的无力,太绝望了,她吓到嗓子都抖了。不过好在卢行歧抓住了木梯,可他只抓了单手,无法支撑太久。

“你等等,我想办法拉你上来,我会有办法的。”她安慰他,更安慰自己。

卢行歧在下面冲她笑笑,没说话。

深渊无边无底,人微小一点,摇晃在其中,好脆弱。闫禀玉看得心酸,挪开了目光,她不能受情绪影响,她得冷静,才能更好地施救。

闫禀玉开始参考周边环境,脑中迅速制定对策:她此时站在他坠落的前一梯,半米距离,得倾身过去才能拉他上来。可她脚下只有一块木梯支撑,倾身加重力,她知道这样无可操作性,不小心还会赔上自己。

必须得找个借力点,能撑住她和卢行歧的体重,才能多几分成功几率。她在崖壁上摸索,勉强找到一块能用的凹缝,可以抠得进三根手指,不算万全,但时间紧迫之下,只能先这样。

闫禀玉右手抓稳崖壁,蹲下身伸出左手,“卢行歧,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卢行歧举臂去够她的手,奋力地想握住,却总是差一点,差一点。

他或许没力气了,闫禀玉迁就地低下身子,越来越低,直到快抓不住崖壁。眼看他总也抓不住,她最后着急了,“你不是会轻功吗?脚蹬一下崖壁,借个力……”

说着,闫禀玉突然噤声,她望着单臂吊挂的卢行歧,想到什么,目色逐渐怀疑。

她见过他倒挂金钩仅靠臂力就能抱她上墙的轻松,见过他飞崖走壁的灵敏,他又如此谨慎,过崖要用绳索绑缚彼此,怎么会允许自己置于这种境地?

关心则乱,这么一想,这个“卢行歧”十分不对劲,明明前脚才去应付春风蛊,后脚就跟过来了。卢行歧再厉害,没有阴力,对付春风蛊的身手和外挂,不可能这么短时间能解决掉。

他不是卢行歧,极有可能是迷心音制造的幻觉!闫禀玉确定之后,起身扭头就走。

她应该更警醒的,卢行歧那边危机四伏,耽搁的时间,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变动。

“你要去哪?你不救了我吗?”

“闫禀玉,救我!”

“救我啊,我没力气了,我要掉下去了……”

“卢行歧”在后面喊着,哀声乞求。

一样的面庞,一样的声音,那样哀求,闫禀玉的心动摇。如果是她判断错误呢,如果他真是卢行歧呢,如果……如果……

……

她独自迈步朝前,但屡屡回眸,目色不忍、犹豫,也有恐惧,却依旧向前。

卢行歧望着,脑海里莫名浮现一句话:我虽然是个普通人,但我觉得,只要有心,便无难事。

他唇边慢慢弯出一丝笑,轻念:“闫禀玉……”

她才是闫禀玉,即便中了迷心音,仍旧百折不挠地坚定心性。比此时被控心性的他,聪明厉害许多。

“去死吧你!”春风蛊手腕转刀,换个更容易刺刀的手势,不料刀转一半便动不了了。他愕然抬头,发现卢行歧迷朦的眼神不知几时变得隐晦阴狠,手掌直接握住刀身,将刀夺了过去。

“你……”春风蛊刚张口,卢行歧霍然半转身,攀扯住他胳膊,邪气一笑,竟拖着他往崖下跳!

春风蛊本相之外,可止血生肌,那假如形体不再,生机如何而来?

坠落的过程中,卢行歧将刀刺进春风蛊胸口,轻声道:“去死吧你!”

胸口传来剧痛,春风蛊惊恐不已,朝着石洞某处大喊:“救我!快救我!”

然而他唯一的希望,却被凭空飞来的一把血光森然的刀戳刺,死死地钉在崖壁上。

很快,惊恐的叫声被暗流涛声淹没。

血淋淋的崖边,一只手慢慢攀了上来,然后是第二只手,同样的血淋淋,形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被“卢行歧”的声音追赶着,闫禀玉终于过了崖,再爬三块木梯就能登顶了。她忍住不再回头,手攀脚蹬地爬上去。

她不知道滚氏已经五年未进圣地,自然无法检修木梯,在踩到第二块木梯时,因木质腐朽断裂,她踏空整个人猛地往下掉!

挂在崖边的卢行歧望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猛地揪紧,幸好闫禀玉反应及时,手脚配合地踩到底下的木梯,最终稳住了身体。

惊险过后,闫禀玉突然发觉“卢行歧”的声音消失了,像是有心灵感应,她转过头去,先看到空荡的崖壁,再看到同样处境堪忧,挂在崖边的另一个卢行歧。四目相望,疑惑,确认,她张了张嘴,露出个笑容,不过眼圈也红了,瞧着从未有过的楚楚可怜。但她很快转过头,继续攀爬。

在她顺利登上山顶后,卢行歧纵力翻身进石洞。站起身理了理衣衫,到洞壁拔出饮霜刀,向寄生蛊走去。

外边天色灰沉郁结,气候似乎将变。

饮霜刀上的鲜血结成冰霜,严寒天气,圣地是要下雪了么?

卢行歧举刀向寄心蛊,眉头一挑,讥讽声:“你也不过如此。”

尽管他受伤几处,此身衣衫狼狈。

“杀了我,你会后悔。”寄生蛊说话了,嗓音沉沉,像成年男性烟嗓的声。

没有把柄可使了吧,无力的威胁,在卢行歧听来,十分可笑。他抓怨鬼恶鬼时听得许多,都腻了。

卢行歧笑了笑,眼底尽是不屑,“你以为我不敢?”

寄生蛊立起幼态的孩身,面容冷淡,挑衅道:“你且一试。”

饮霜刀刀尖逼近,卢行歧远望萨坛,闫禀玉已经拿起铜鼓。几经劫难,她衣衫难免不整,发丝乱在两鬓,被寒风吹拂着,可她高昂起头,目光那么坚韧。

寄生蛊对她已经没有威胁了。

“那我便一试。”饮霜刀穿膛而过,将寄生蛊剖成两半。

就在此时,铜鼓击响,浑厚庄重的鼓音一声一声地,传递向圣地的每个角落。

卢行歧拔刀,向外走去。

圣地蛊种闻声倾巢而出,于是天地间尽是窸窸窣窣爬行和扑腾扇翅的声响,无数的蛊种汇聚在萨坛下的石地上,朝拜向在山巅站立、代表萨神的闫禀玉。

铜鼓击响,象征巫蛊之力的游丝,在半空中发出微弱的弧光,碰撞,漂浮,如火树银花一般绽放在空中,点亮了这片阴翳的天。闫禀玉陷在如此一片景色,容光瑰丽若仙,只是神色有些迷茫。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夜半尸语》 90-100(第5/23页)

当她看到站在崖边的卢行歧,目光相触,处境皆安,她不由笑了笑。

笑时颊边那滴滑落的泪,更叫她有了悲悯的神性。

……

在山下等了两日的滚荷洪也听到了鼓声,她极目远眺,见九十九垴的结界迸发出弧光,那便是圣地的巫蛊之力。

山底的毒虫蛊虫也听到了鼓声,聚集到界门外,匍匐朝拜。

望着这一数十年未现的盛景,滚荷洪忽觉胸口滚烫。

击鼓山巅,群蛊毕集。

他们成功了。

第93章 柳州府完

铜鼓击响后,闫禀玉也看到了象征巫蛊之力的游丝,闪烁着光,在空中漂浮。她还看到朝拜于萨神力量的百蛊,还有石洞崖边站着的卢行歧。

天气真冷,半下午的天,落寒露似的,脸上冰疼。她望着卢行歧的身影,报平安地朝他挥了挥手,他没有回应,而是几步急掠,登上木梯过崖。

身手矫捷,应该无大碍,闫禀玉转身在萨坛放好铜鼓,背后就有脚步声至。她就知道,以他的身手,过个崖而已,轻轻松松。

转过身后,看到卢行歧身上各处伤口,衣服破烂不复风度,闫禀玉有点吓到,“怎么回事?”

卢行歧走近,无所谓道:“一时疏忽,被春风蛊得手了几刀。”

估计没有阴力,也无法让衣衫整洁,闫禀玉从未见过他这样落魄,稀奇,也有点不是滋味。

衣衫不会恢复,那伤口呢?进圣地有实体,伤口是不是也跟人身一般,恢复需要过程?她伸手过去,指尖轻拨开布料,看到豁开的伤口呈现出暗色,无肌理血管,像阴气凝结在体内的样子。

闫禀玉如此地看过卢行歧身上几个伤口,之后被他握住手阻止,他说:“出了圣地,阴气丰盈,便会完全恢复。”

“那就行。”闫禀玉说,心底却不这么觉得。她很自私地庆幸,幸好崖壁坠落的不是他,不然她要受谴责。

仅仅如此吗?当然不,她确认这些伤口时,那日藏象改道,他目睹她坠崖的心情,她也能体会到,心思也明了几分。

卢行歧慢慢松开她的手,然而下一刻,她的手越过他的身体,一阵无痕的风儿一般,轻轻地抱住他。很快松开,他都来不及错愕,微微僵硬地问:“怎么了?”

闫禀玉抹了抹凉透的脸,说:“担心你啊。”

卢行歧垂眸盯着她的脸,她眼睛水涤过般的清亮,不遮不掩的,倒叫他无措。

“你知道吗?我过崖时,迷心音造幻觉,变成你的样子坠崖,仅靠一手抓住木梯,岌岌可危。我回身去施救,差点中计。”她话锋转得比那个怀抱还快。

卢行歧不知道这些内情,很是讶异,被引入语境,“之前问你,不是说只有跳崖的幻觉吗?”

闫禀玉两手摆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很突然的。”

她就很无所谓,不想深究的样子,卢行歧笑笑,问其他的,“那你是如何察觉,那是幻觉的。”

“我就觉得你没有那么无用,明明能飞檐走壁,怎么过个崖都能掉下来,并且,你不是会向人求救的性格,你只会用计谋去胁迫人,让人不得不帮你……”她边走边说,还有些形容的小动作,絮絮叨叨,很是生趣。

卢行歧说:“这算是夸奖还是贬低。”

闫禀玉一笑,挑眉露个有趣的眼神,“夸奖。”

卢行歧也笑。

在这孤寒的山巅,无伤大雅的三言两语,冲淡了大起大落的惊险。

底下群蛊还在朝拜,闫禀玉没忘记正事,说:“我要怎么获得传音蛊?直接唤名吗?”

卢行歧:“唤名即可。”

闫禀玉便朝底下喊了声:“滚衣荣!”

很快,蛊种群里飞出一只荧绿飞虫,扑翅而来。

闫禀玉伸出手掌,飞虫停在她指腹,仔细观察,外形普通,就颜色较艳丽。挺正常的蛊种,放在外面世界顶多得个美丽的称号,谁能知它还是只无限重生的蛊。

将这只传音蛊收进口袋,她又问:“对了,你知道以前滚氏家主的名字吗?”

卢行歧点头,告诉她,“滚潇亦,潇洒、何亦之名。”

闫禀玉便唤名:“滚潇亦!”

蛊种群里没有立即反应,她以为蛊种被吞噬了,颇觉可惜地道:“传音蛊不得令,或许不存在了。”

卢行歧却说:“再等等。”

他眼睛注视,在蛊种群里发现一丝异动,“出现了。”

闫禀玉再看去,蛊种群里真的飞出一只蛊虫,虫身荧绿色不比之前那只鲜艳,看着些许老态。还真的有,她好奇,“你怎知滚潇亦的蛊种还存在?”

卢行歧解释:“传音蛊四五十年蜕变一次,时间算来,生命也快到尽头,反应会慢些。”

原来如此,得手两只传音蛊,就该返程了。之前心情紧张,身体经历高强度运动,现在松懈下来,寒冷便透肤刺骨,真的好冷!闫禀玉搓着手臂,瑟缩身子,鼻间皆是冷冽的空气。

广西地区几乎不下雪,荷洪阿婆说圣地有雪,那是真的准备下雪了吧。她抬脸看,空中除了游丝弧光,还凌乱地飞着一些细微冰粒。

卢行歧忽然抓过她的手,说:“要下雪了,我们得赶在风雪覆路前找到过夜的地方。”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同时穿越,天赋异禀的我全靠自己 穿书后被病娇反派缠上了 共享余岁 虫族之拯救悲惨主角 折玉衔珠 杨门:新雪 佞幸他不愿以色侍君 和死对头竹马联姻后 错把反派当男主[系统] 苟住!全校进入生存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