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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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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闫禀玉便跟着他下崖。

在经过石洞时,她看到打斗过后的场景,石块散乱,尸骨挺好,看得出有特意的敬畏。

过完崖到平地,他们去找背包,但蛊种还聚集在那儿,恰好挡住了背包的位置,寸步难行。

闫禀玉像小时候赶鸟雀那样,脚蹬了下地,挥动双手,“嘘——快走!要下雪了,快走吧!”

原以为要费些功夫,不曾想话刚出口,蛊种们一瞬间作鸟兽散。

闫禀玉有些呆住了,这些蛊种听得懂话,还挺好相处的嘛。

卢行歧快步去拎起背包,问了句:“你可以看清巫蛊之力的游丝了吧?”

“是的。”

他说:“你身有滚氏血脉,又击响铜鼓,得到萨神的认可,也得到了在圣地庇佑下生长的蛊种认可,现在的你自然可以驱使它们。”

闫禀玉眼睛发亮,“我真的有这么厉害?”

“当然。”卢行歧说,后半句中肯,“至于更精进的培育术和巫蛊术,得多加练习。”

那些闫禀玉现在不敢想,单控蛊就足够让她惊喜,相当于在未来的道路上,她有了一个保命的本领。

卢行歧看她惊喜的雀跃相,说:“你可以试一试控蛊。”

背包里有个小竹筒,荷洪阿婆给的,用来装传音蛊,闫禀玉听了,兴趣盎然地从包里找出来,拔开盖,令声:“传音蛊,进竹筒里。”

将传音蛊取出来,她定定望着自己掌心,眼神期待,睫毛上落了冰粒也浑然不觉,一眨不眨。

传音蛊双双展翅,竟径直飞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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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筒中,闫禀玉瞪大了眼睛,目睹传音蛊飞进后,满足地盖上盖,欣然道:“我们快走吧。”

接下来的行程紧赶慢赶,在冰粒变成雪片飘下,他们终于在入夜前找到一个不大的山洞。拾柴整顿,火焰燃暖,他们坐在洞中,都不禁望向洞外的雪景。

时间已是夜幕降临,但因着山林覆雪,圣地亮如白昼,雪片飘洒间,混入游丝弧光中,映衬得眼前的这个世界如童话梦境般。

按理说圣地树木撑天,雪落不满地,但他们所在位置宽阔,寥寥几树,山地伏草,就见雪铺满开去,蓬松白洁,不怯黑夜。

如此场景,对从未见过雪的南方孩子太具诱惑力了!闫禀玉烤火暖身后,就到洞口去,手臂伸向外边接雪,风雪吹得皮肤冰冷麻痹,再回来烤火,往复几回,乐不可支。

卢行歧默默添柴加火,怂恿道:“想玩就去罢。”

闫禀玉站在洞口,戴起了冲锋衣的帽兜,猛地转过脸,吸吸被冻红的鼻子,说:“会很冷。”

她眼睛亮着小簇的火苗,有些狡黠之态,言不由衷的,卢行歧顺着说:“冷就回来烤暖。”

对呀,多简单的事,人总是顾虑太多。闫禀玉拉尽拉链,搂紧外套,丢下个“好”字,就踏雪出洞了。

雪蓬松柔软,踩下去咯吱咯吱的响,声响掺杂进簌簌而落的雪中,再被雪球的碰撞声惊散。

没有手套,团雪球是个折磨活,但又架不住心中欢喜,闫禀玉忍着冻骨的寒冷,连抛几个雪球。然后实在刺痛得受不了,歇了兴趣,呵气搓热手。

背后有踏雪声响,闫禀玉回头瞧见风雪覆身的卢行歧,她笑了笑,问:“你以前见过雪吗?”

卢行歧来到她身边,并肩而立,说:“未曾。”

“那刚好,我也是第一次见。”

两人一起看雪,雪洒白了头。

考大学为时省路费和助学金政策,闫禀玉选的省内学校,平日有空就勤工俭学,毕业后忙于挣钱攒钱,旅游什么的,统统没有。圣地一行,虽然危险,但也变相地全了一个小愿望,闫禀玉略带感慨,“雪真好看呀。”

卢行歧侧了目光,伸出手指掸走她发间雪粒,回道:“是好看。”

寒风凛冽,闫禀玉往卢行歧身旁凑了凑,最后再看一眼广袤而白净的雪山。冷了受不住,得回去了。

“山似玉,玉如君,相看一笑温。”卢行歧忽然吟念一句诗。

闫禀玉仰脸看他,“这诗词是什么意思?”

他回望过去,笑笑,不说话。

……

下雪耽搁路程,等到第二天中午稍稍化雪,他们才开始赶路。

出发迟了,就得挪用夜晚的休息时间行路,在第三日的清晨四点,他们终于出了圣地。

闫禀玉没想到滚荷洪居然等在界门外,身旁放了盏露营灯,看她憔悴的神态,闫禀玉就知道荷洪阿婆不是坏的。

滚荷洪见到闫禀玉立即上前,先打量眼身体情况,确认无碍,然后抱了抱她。

“我们的禀玉长大了,可惜你阿妈看不到,不然她会很开心。”

“既然我完成了阿妈让我做的事,那可以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失踪?而你们这么多年隐瞒我的原因是什么吗?”闫禀玉向来是就情说情,就事论事,清醒得可怕。

滚荷洪收起激动的心情,心想,这么多年,这个孩子无怨是不可能的。

“你先稍作休息,等中午吃饭,我都告诉你。”

“好。”闫禀玉确实累了,衣服也要更换。

她和卢行歧跟随滚荷洪回老宅。

因为铜鼓击响的原因,寨子里好奇,几乎家家门口都站着人,看谁从圣地里出来。

在看到闫禀玉径直往挑梁楼里去,上年纪的老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闫禀玉回到挑梁楼先洗了澡,换套干净衣服,睡了几个小时起床。白日卢行歧隐昼,她带上符去找滚荷洪。

滚荷洪在自己住处设了个家宴,请了闫禀玉和三位长老。

几人安静地吃完饭,有阿姨清理干净餐桌,最后滚于风端来茶水餐点,候在一旁。

滚成最急性子,道:“说吧,这么些年,你和家主到底在密谋什么?”

滚朋滚徐也想知道,看向滚荷洪。

滚荷洪喉间酝酿几次,终于说:“这二十几年来,漫漫时光,其实几句话便能概括:一切起始于二十八年前,家主去了一趟郁林州,得知以前祖辈家主滚潇亦遭难的旧事,当时她为查清此事,进了圣地找传音蛊。待她出圣地,我问过她滚潇亦去世是否有内幕,她明确说是的,但还未找到有力证据,得出远门一趟。”

“当时最有能力继承家主之位的小爷滚逐鹿,骤然逝世,家主扼腕悲伤,行程便耽搁下来,她匆忙生子,留下血脉之后,才去追查此事,这就是她失踪的原因。那个孩子便是闫禀玉,我从老宅离开到外,目的是为了守着她长大,兑现和家主的承诺。”

确实寥寥几句话,滚成三人听得沉默。

滚徐喃喃道:“滚潇亦去世是因寻龙失败,那时由她带领的一支能力强悍的队伍,全折在这件事上面,之后族中能者不继,滚氏破落了几十年。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受人欺负,食不果腹,度日艰难。”

这是滚氏一族心中的痛,得知当年一事有内幕,滚衣荣怎么可能不去查明?

他们如今都能谅解了。

顿了片刻,滚荷洪转脸向闫禀玉,解答她的疑问,“蛊虫多食雨露草叶,滚字一姓有水,滚氏历代多由女子继承底蕴,所以女子取名皆带艹字,你的名字无水无草,是因家主不想将你过早牵扯进其中,给你选择的自由。她走前只留下一句话:禀玉若能击鼓,便由她来寻我。如若无法击鼓,便予她传音蛊,由她且去。”

“隐瞒你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如果你愿意进圣地,那就告诉你她失踪的原因。若你不愿意,你就继续过你原本的生活,滚氏不会以此去打扰你。”

人就是稀里糊涂地被生下来,然后寻找意义地活一辈子,任谁都不会想听到自己是这样被仓促生下的,没有父母爱到情浓时的自然而然,没有爱意延续的憧憬。奇怪的是,闫禀玉却能理解,滚衣荣肩负责任,应当先立族而后立己身。

“既然如此说,那她是不是可能还活着?”

滚荷洪道:“是否活着,还未可知,即便死了,魂送高顺衙安,是我们侗民的愿望,尸骨流落,孤魂可怜。”

闫禀玉还猜测出击鼓的含义,“击鼓成功是继承家主之位吗?”

滚荷洪点头,“你既然能号令群蛊,就证明得到巫蛊之力的认证,你当得了滚氏的家主。”

没有野外应变能力和生存体力,根本无法到达高顺衙安击响铜鼓,看来这就是从小放养闫禀玉的目的,不知道是老头还是荷洪阿婆的意思。她不在老宅长大,接受的不是氏族教育,说实话,就她从小那生长环境,人没长歪,还读了大学勤勤恳恳工作,是她根正苗红了。没有感情,她不会承担这些责任。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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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阿妈,我会去找她,但我不能接受滚氏家主的位置,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况且滚潇亦之死和阿妈失踪,皆与寻龙失败有关,而卢行歧的目的也在此。我已经牵连进去了,再担着一个跟滚氏有关的身份,怕会连累你们,倒不如脱离出来,一人担当去查。”

滚荷洪和几位长老面面相觑,闫禀玉之言甚有道理,不知内情如何,不好把七大流派的路给走绝了。

滚荷洪最后定夺,“家主位置留着,等你以后再决定,还有滚氏的蛊种,尽数供你取用。”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蛊种任意取用这点,闫禀玉很满意,她点点头。这边事结束了,她提出要离开。

滚荷洪知她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没多挽留,说:“附近难打车,让阿风开车送你吧,你要去哪,告诉他就行。”

老宅信号几乎没有,确实难打车,闫禀玉接受了。然后告辞,回挑梁楼收拾东西。

早上冯渐微发来信息,说他家里有事要回玉林一趟,提醒他们小心,因为流派内准备着手对付卢行歧,意图在白天卢行歧最虚弱时动手。

闫禀玉把信息的内容告诉卢行歧,他只是笑笑。以她对他的理解,那笑里带着三分不可一世,四分讥诮,三分那就试试的自负。

果然,他下一句话就是:“那我们便去郁林州。”

“你要去找冯渐微?”

卢行歧嗯了声。

人家都计划对付你了,你还上赶着去。就这死出,闫禀玉习惯了,柳州一行结束,开启下一个行程。

【五卷:郁林州——绝人以玦】

第94章 (修) 我回你件礼物可好?

临行前,滚荷洪来送。

她交给闫禀玉一本秘书,以及一些能防身的蛊虫,“我们滚氏立族的巫蛊之力,本就是从蛊种中来,巫蛊之力缺一不可,现在你得到蛊种的认可,巫力也就水到渠成。这书就是教你如何去化用这股力量,以及一些特殊蛊类的使用和解除方法。”

能防身,能学习,闫禀玉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房间内拉黑窗帘,卢行歧也在,坐在黑暗里擦那把饮霜刀。滚荷洪用眼神指卢行歧,和闫禀玉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同意他跟你进圣地吗?因为我们两姓曾结过好,互相学习过巫蛊术和术法,他对我们的蛊种熟悉,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原来还有这层意思,闫禀玉说:“那我得谢谢阿婆。”

滚荷洪笑笑,叹气:“谢我做甚,我只希望你别怪我,不顾你的危险,没有将对付蛊种的方法告诉你。在滚氏的族规里,只有得到圣地的认可,这些秘密才能光明正大的交予你。”

闫禀玉根本就不计较这些,耸肩无谓。

滚于风已经在寨外等候了,怕耽搁时间,滚荷洪言简意赅道:“我离开老宅太久了,现在回来有一堆事做,没法陪你去找你阿妈。你勤加练习控蛊,不懂就打电话给我,再不行找卢行歧,八个流派中,卢氏可通六门,他们与我滚氏有过学术上的交流,他懂得一些巫蛊之力的门道。”

滚潇亦死于寻龙失败,卢氏亦是,滚衣荣失踪也因此,契约的最终也是。兜兜转转,她与卢行歧的目的竟是一样,现在还多了一项,就是她需他指点她学习,也真是“孽缘”。

闫禀玉乖乖点头。

话言尽了,滚荷洪准备离开,忽闻闫禀玉唤她。

“阿婆,我自小穿的侗服,是阿妈裁做的吗?”

滚荷洪讶异,“你怎么知道?”

闫禀玉翻出针线筐里的刺绣图纹,“这个绣了一半的铜鼓纹,与我从小到大穿的衣服一样。”

滚荷洪默了默,回忆往事,半晌才出声,“铜鼓是我们滚氏一族的圣物,所以我们的服饰中常刺铜鼓纹,你七岁下山后的侗服,都是你阿妈提前做的,一直做到十八岁。她觉得那时你是个大姑娘了,会喜欢时装,不乐意穿老式侗服,就没做了。还有一套衣服没交给你,是一套盛装婚服,在她很年轻时就开始制作了,足足准备了十五年,为的是以后留给她的女儿出嫁。那时她还没认识你阿爸,我笑她怎知以后生的就是女儿,她很确定地跟我说,她以后会生一个女儿。这套盛装现在就摆放在衣柜里,和成套的银冠银首饰放在一处。”

听了话,闫禀玉有些缄默,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她竟然能从他者的口中感受到那人的爱意。

安静听了半晌的卢行歧,忽而转了眼神,看向房内的木衣柜。

“我挺喜欢她给我做的衣服。”闫禀玉说。

滚荷洪欣慰,“你喜欢就好。”

“阿婆,对外别说我与滚氏的关系。”

这是关心,滚荷洪说:“我知道了,好孩子。”

“本来想跟滚梦萝见一面的,但现在没空了,她回来的话,阿婆你告诉她,我很想她。”

这两个孩子,打小就能玩一块儿,滚荷洪笑道:“她去南宁了,要不然也要回来见你的。”

“嗯,那我就走了。”闫禀玉说。

离别在即,滚荷洪感慨万千,“去吧,禀玉,我知道你虽不接受滚氏这个担子,但你所做的事也是为我们。阿婆会为你祈祷,愿你一路平安,万事顺遂。”

闫禀玉无言地背上包,卢行歧隐昼,她走出挑梁楼,没去看那套精心准备十五年的盛装婚服。

感情由他者转述,不如去寻轨迹,她要自己去看,滚衣荣是个什么样的人,再去判断她对自己的感情。

滚于风早在等候,闫禀玉上了后车座。

滚于风的车也是面包车,并且有拖货的痕迹,估计是老宅日常使用的公家车子。

“闫小姐,你要去哪里?”前面滚于风询问。

闫禀玉说:“你送我去动车站吧。”

滚于风不是很明白,“你要自己坐车吗?”

“当然啊。”这说的什么话,去车站当然是坐车,谁还能替她坐不成。

“你就跟我说你的目的地就行了,不管多远,我都送你去,这是祭师给我的任务,以后我就负责照顾你的日常起居。”滚于风说。

“什么?!”闫禀玉从座椅里弹起身子,惊住了。

她一个成年人哪需要照顾,于是婉拒,“你就送我去车站就行了,我不用照顾。”

“你别客气,有什么尽管吩咐,不碍事的。”

“我真不用。”

“祭师交代过,我会好好完成任务。”

……

滚于风跟堵墙似的,闫禀玉说什么都能回旋回来,最终停在原点。他大有一种你不认同我,我就不开车的架势,掰扯那么久,引擎愣是没发动。

闫禀玉没辙了,“去县城吧。”

“诶好的,闫小姐。”

闫禀玉无力地躺进座椅,看车窗外风景慢慢倒退。

车内安静,三十分钟后,滚于风再次开口:“闫小姐,县城到了,你要去哪?”

闫禀玉选了个距离动车站近的宾馆,告诉滚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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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不大,滚于风认识地方,熟练地开车转道。

冯渐微说今天回玉林,但没提时间,闫禀玉等他回复微信,再一同会合。原本打算去到玉林在当地旅馆等,由于滚于风油盐不进地跟,她只能在三江县城先暂住。

缓兵之计,就在宾馆开个房间,先待着,等冯渐微回复了,她再偷偷甩开滚于风去坐动车。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跟滚氏的关系,带着滚于风太招摇过市,只能如此。

再开十几分钟,就抵达闫禀玉所说的宾馆。

滚于风去停车,闫禀玉进宾馆开房,她趁人不在,特地跟前台沟通,要不同楼层的两间房,距离尽量隔远点,届时要溜方便点。

前台开了一间二层的,一间四层的,闫禀玉要了二层的,把四层的房间钥匙给停车回来的滚于风。

“我有事在这住一晚,不需要你作陪,你有空就去找朋友玩吧。”

滚于风也是二十来岁的年纪,虽然想法有些与迂,到底还是年轻人,欣然接受。

“好的,闫小姐。”

一路上,闫禀玉被这个什么小姐的称呼烦死了,她终于忍不住制止,“我们年纪相当,平辈,别小姐的喊,你可以称呼我全名。”

滚于风点点头。

“那我去休息了,你玩去吧。”闫禀玉朝他挥了挥手,鼓励的眼神,心想:快走吧,我要受不了了!

滚于风爽快道:“闫禀玉,那回见。”

“好。”闫禀玉应声,径直上了楼。

滚于风目送着,然后抓房卡离开宾馆。

上楼找房号,用房卡开门,闫禀玉先取电开空调,拉紧窗帘,然后卸下背包大字躺床上。宾馆的床真软,她边在床上翻滚,边把隐昼符拿出来,随手搁床头。

翻过去,再滚回来,床头猛然坐着副身体,她脸差点往上撞。爬起来,叠腿坐好,她微微倾身过去,从身体的背部看到胸前。

“你的阴身恢复了?”衣着完整,衣料柔顺泛绸光,身上也没伤没洞,是恢复了。闫禀玉自问自确定。

她探身过来,脑袋从卢行歧肩头伸出,目光打量。卢行歧侧过脸,看着她淡淡地说:“恢复了。”

那就行,闫禀玉爬下床,从背包里找出滚荷洪给的蛊虫,和她在圣地得到的传音蛊。蛊虫都装在竹筒里,一字排开在床尾,她交腿坐在床上,思考要先从哪下手。

她总共带了十数个竹筒,摆满了床,卢行歧让开位置,坐到床侧的软椅里。

现在有空,是先练控蛊,还是先探传音蛊的讯息?她犹豫着,问旁边的卢行歧,“中午荷洪阿婆说的话,你有什么看法?”

卢行歧理衫正坐,手扶在茶几桌沿,说道:“滚潇亦当时与我阿爹同去寻龙,她一族灭了十余人,这些人的死有内幕,那就更加确定我卢氏覆灭一事也绝不单纯。”

闫禀玉目光移动,看向他,“荷洪阿婆给出的讯息,是落实了我们一直以来追查的思路。”

她还有不明,“我们在起阴卦里看到的记忆,皆都指向黄家对刘家牙氏有帮助,在图谋的前提上。但是滚氏遭难,困苦几十年,并未得到过帮助,黄家为什么不出手呢?”

卢行歧道:“或许因什么而积恶,又或许黄家与滚氏也有过接触,但中间谈崩了,所以不施以援手。”

闫禀玉细想,在理。目前看来,目冢的袭击是巧合,滚氏没对卢行歧有损害行为,估计卢氏灭门与滚氏无关,也或许现今留下来的这些人对旧事不知,所以无心虚之举。

虽然卢行歧说旧事与她无关,但她不可能不介怀,“当年滚氏一脉也大为受创,是否在寻龙一事上,也属于迫害方,与你卢氏灭门无关?”

卢行歧只说:“一切还未可知。”

闫禀玉转念,“那探滚潇亦的传音蛊吗?”

“等与冯渐微会合。”冯渐微去了黄家,不知道有无挖到消息,卢行歧的意思是,届时两处所得呈上,集思广益。

闫禀玉明白了,开始办自己的事——研究蛊虫。

她打开竹筒,唤了一只没什么杀伤力却十分阴险的痒身蛊,听说皮肤沾上,便会奇痒无比,恨不得蹭树磨皮,常被用来作偷袭之用。

痒身蛊很小,蚊子一般大,飞行无声,所以容易沾身。那本秘书闫禀玉在车上研究了下,提到最简单的控蛊就是直接下达指令,而巫蛊术更高级,将蛊虫身上的游丝用意念汇集,便可以隔空驱役,达到无形无物的境界。

圣地游丝无处不在,充沛到随处可见,但单一蛊虫的游丝微弱,隐约得闫禀玉时常不见,该如何集中意念去驱使呢?痒身蛊停在掌心中,她看着皱眉发愁。

“圣地之外力量不纯粹,巫蛊的游丝也会影响,不易被看到和获取。”

卢行歧起身走了过来,到闫禀玉面前,直溜溜的身子,低垂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掌心。

闫禀玉仰视着他,虚心请教,“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抓取到微弱的游丝?”

他说:“你现在境界不够,一只蛊虫太难,先从数只蛊虫身上追踪游丝,待你掌握到窍门,随之减少。”

哦,原来如此,闫禀玉是新手,挑战高难度了,那是得换方向。她正要打开别的竹筒,手机电话响了,陌生号码,一般不接,这次响得尤其久,就接了。

“喂,你是滚于风?你怎么有我电话……哦,荷洪阿婆给的啊……怎么了?有事吗?……不用了,我有的吃,你忙你的吧。”

鬼的耳目顺风,不需要特意听就能知道对话内容,是滚于风要给闫禀玉带饭食,她婉拒了。见她挂了电话,卢行歧多此一问,“是滚荷洪安排照顾你的人?”

“是的。”

“你需要他照顾吗?”

“当然不啊!”闫禀玉重新翻开竹筒,命令几只蛊虫飞到掌心,“我开房间是为了等冯渐微的回复,顺便甩开滚于风,我在外跟滚氏撇清关系,带着他太招摇了。”

卢行歧嗯了声,语调轻盈。

练了半小时,可以说毫无进步,闫禀玉还是无法精准获取游丝,她仰倒在床上,哀嚎地叹气。

视线中,卢行歧那张好看的脸俯低,说了句:“过犹不及。”

似是而非的安慰,但无闫禀玉而言很受用,再勤加练习就好了。她坐起来收拾好竹筒,再从窗帘缝看外面天色,夜幕降临了。

“我饿了,要去吃饭,你去吗?”

“好。”

动车站一般选址都偏,所以附近商业区集中,宾馆夜市凑在一块,人潮熙攘,挺热闹的。尤其是卖特产纪念品的摊子,挤满了年轻人。

真的,夜市人太多了,超乎闫禀玉想象,可能是因为暑假尾声,这些年轻人或许是趁着开学游玩的大学生。

闫禀玉想吃前面一家汤粉,人挤人的,怕被冲散,她下意识牵住卢行歧的手,带他穿过人群。

她在前开路,认认真真地带着卢行歧左拐右拐,他的阴身明明能轻易穿透过遮挡的人潮,但是他仍旧随着她在人间烟火里碰撞。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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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粉摊,手自然就松开了,闫禀玉在点餐:“老板,我要一份猪杂汤粉,放豆芽生菜。”

老板:“诶好嘞!”

卢行歧自觉在边上等,负手而立,气质清贵,连油呛色重的火烟流经他身旁,都衬得他似出尘仙子。

夜市人多,闫禀玉也不会跟卢行歧说话,偶尔望他的背影,想起一些不似缄默的话,而他的背影又时常沉静。

填饱肚子,在回去的路上,闫禀玉买了一捧棉花糖,花朵形状的,粉黄色相间。

“你吃吗?”她还记得那晚他说过的话。

卢行歧摇头,“鬼尝不出味道。”

“那烧了上供呢?”

他还是摇头。

“那真可惜。”闫禀玉就自己揪着棉花糖吃。

路过宾馆边昏暗的窄巷,听到里面有人对话。

“你这只猫灵好大的胆子,竟敢上人身迷惑作恶。”

“大家都是同类,我做的事没碍着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呔!谁跟你是同类,我是大妖,而你区区一灵!”

……

好像是祖林成的声音,闫禀玉驻步观望,巷里头打起来了。看形势,因为猫灵上了人身,祖林成怕伤及无辜,束手束脚,略处劣势。

可真巧,闫禀玉早上收到冯渐微的信息时,还打过蓬山伞的主意,现在机会来了。出于谨慎,她问身旁的卢行歧,“猫灵是什么?”

卢行歧:“脱离鬼,无实体,未达妖。”

“厉害吗?”

“不附体只是一缕魂识,不足为惧。”

闫禀玉有数了,只要让猫灵操控不了人身,以祖林成的本事,抓到它手到擒来的。一个计划在心中悄然形成,她喊了一声,“卢行歧。”

“怎么?”

“祖林成经常携带的那把伞就是蓬山伞,你知道吗?”

“知道。”

闫禀玉微讶异,蓬山伞对鬼如此重要,为什么他不想方设法取用?不过想想,以他那恃傲的性子,不会在乎自己的短板,即便需要,也不肯去跟人讨。所以现在才有她表现的机会。

“你送我饮霜刀,我回你件礼物可好?”她眼中狡黠,冲卢行歧一笑,也不等他回话,将棉花糖塞他手中,“在这等我!”

人就往巷子里去了。

第95章 澄林之祖

宾馆高有五层,阴影掩住这条不足三米宽的巷子,好在边上楼房有一半后院,围墙内泄出院灯的光亮,微微照着巷子深处。

闫禀玉走进巷子时,先谨慎地观战。

被猫灵附身的是个扎实的肌肉男,个头中等,块头如山,两臂展开就能挡死巷子。祖林成身巧,又收着妖力,只用拳脚功夫,窄巷妨碍施展,好几回交手,她都敌不住猫灵的蛮劲,一跃高想搞偷袭就被生拉硬拽下来。

摔地那一下,祖林成怄得几乎吐血,她跳起来恶狠狠道:“你别逼我化妖,届时你就是死路一条!

猫灵见她一直有所收敛,怕是有什么顾虑,胆气也上来了,“我也渴望化妖,无灵只能借由附身修炼,你又何必断我后路?”

“岑王老山的澄林境不够你修炼,非得到人间来蹚这趟浑水吗?”

“澄林妖境天灵地气缺乏,早已不足修炼,也非只有我逃离,只是我运气不好,被你碰见而已。”

祖林成愤道:“休要胡说!澄林境资源再匮乏,也足够你们这些灵修炼,只是你们无法脚踏实地,想走邪门歪道。临近几个县的流浪猫大量暴毙,是否是你所为?”

猫灵轻视一笑,“只是些流浪的、无名无主的玩意儿,为了我的灵力牺牲是它们的福分,值得为此大动肝火吗?”

“看来是你了。”祖林成眼神一变,渐渐伏低了身子,“天生万物,众生平等,你从澄林中来,为私欲去虐生杀生,今日我断不可能饶得你!”

巷内妖气凌厉,卢行歧跨步进巷,张手施下禁制,以防波及路人。他目光一转寻到闫禀玉,她不知几时攀附上墙,高坐在墙头观战,极为怡然自得。

卢行歧笑笑,隐匿阴息,静观其变。

面对威胁,猫灵也怒了,“你亦可携带一身妖力在外行走,为何就我不可?”

祖林成冷笑,“凭我是澄林之祖!既然你不识好歹,那便散了灵再重等天时聚识吧!”

语罢,她耸背覆地,手脚化成趾爪,转瞬之间幻成虎兽,目如火炬。

猫灵被妖化的祖林成气势震慑,步步后退,喃喃道:“你杀了我,凡人定有损,你既是澄林之祖,肩负澄林安危,不会树敌。”

它即便害怕,也敢断定祖林成不敢轻举妄动。

也确实,巷子窄小,不够虎兽横行,猫灵化攻为守,闪躲间,引诱祖林成踏破宾馆窗户。顿时人声传来,开窗张望。

祖林成惊吓一瞬,但见来人目浑无物,心知巷子被下了禁制。再看猫灵,一副小人得志之态,实在狡猾,她气得鼻孔喷火。

祖林成这妖,顾虑太多,过于实诚,所以被不守规则的猫灵给挟制住了,看得闫禀玉很不爽,祖林成也只会比她更不爽。时候到了,她开口:“祖林成,我有办法可以让猫灵控制不了人身。”

既担心被发现妖化,又怕伤了猫灵附身的人,祖林成这时已无计可施了,她喊:“什么条件,说出来!”

她知道闫禀玉旁观许久,总不会是喜欢凑热闹吧。

“我想要你的蓬山伞!”闫禀玉扬声道。

“可!拿去罢!”

话音刚落,地上飞起一物,扑向闫禀玉。她抬手抓握,入手的沁凉感,确是蓬山伞无疑。

猫灵见祖林成有帮手,愤然发力,抱扑向祖林成,带她冲撞向围墙!

破墙吸引路人,得以解困,而墙头站着闫禀玉,一石二鸟之计。

祖林成束手束脚,一时不察,尽管虎身巨硕,也仍被猫灵那一撞给扑倒,眼见就要砸向围墙!

“闫禀玉!”祖林成急呼。

“好勒!”

卢行歧原本已经迈出脚步,掌中阴气汇聚,但闻闫禀玉这一声游刃有余,便退了回来。

昏暗中,只见一道倩影纵身从墙头翻下,轻巧立定,随后打开竹筒,唤出一只蛊虫,“痒身蛊去。”

飞虫随着话音而至,但此时猫灵已顾不上许多,祖林成化妖力大无穷,他除了奋死一拼,已无退路。祖林成已经背触围墙,墙灰簌簌震落,眼看墙体已经松动,但附身的这具躯体倏然不听使唤了,松开钳制的力道,整个人扭动起来,像丧尸一般抖肩抻脖,很是难耐的模样。

祖林成趁机翻转兽体,离开了围墙。

“快去!别扭了!……躺下做甚,快起来!”肌肉男浑身痒到躺地磨皮,猫灵已然控制不了他。

祖林成见状嘿嘿地笑起来,阴恻恻地走近,抬起一条爪子,抵在肌肉男胸口,“你这狡猾的猫灵,死期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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