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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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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禀玉和活珠子跳下树,已经来不及阻止,冯卜会即便中枪,也要拼死投阵。

“冯卜会你——!”冯守慈一臂拽住丝线,用余手射出一道歹毒的符令。

只是冯卜会中枪都不管,又怎么惧怕符势,他并未变换身形,而是笑着生生受了符令,势必要拉着大家陪葬!

震宫族老受不住这一扑,被砸倒了十数人,也恰好,这十来根阳魄丝线握在冯式微手中。中宫之中他心志最动摇,缺乏应变能力,丝线猛然脱手,绷了回去。

手上没空,冯渐微眼明手快地踢出脚,险险踩下三根丝线。冯守慈那边伸臂抓住五根,还有六根丝线来不及,散落到地面。

“喂!”冯渐微急火攻心地吼还在眼巴巴观望的冯式微,他怔愣地看过来。

“还不快去捡线?”

“哦,”冯式微如梦初醒,“可是我手上……”

冯渐微拽过他手上一半丝线,先替他挡着,“快去收阳魄丝线!”

有了余力,冯式微方才迈步向丝线落地位置。

阵势一旦倾斜,震宫赤光很快衰微,九魂锁天阵立不起来,卢行歧已落身到阵前,再想对策。

灼烧减弱,恶魂察觉到了,正疯狂地抽拽丝线,试图拨开一条道,直冲向震宫。那烈烈鬼气犹如重凿钝锤,堵得冯氏众人胸意沉郁,丧失意志,几乎乏力地被丝线和鬼气钳制。

阵内形势严峻,阵外也被波及,那种心慌意乱,呼吸困难的感受重新袭来,闫禀玉正想再用一张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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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符,捻符的手却被握下。

“这符没用。”

她望过去,是卢行歧来了,顾不上难受,先问:“你没事吧?”

“没事,先担心你自己吧。”卢行歧抬指轻触她眉心,指腹走动画符咒。

一脉清凉流入体内,将心脏那股子难受给压了下去,闫禀玉轻松呼气吸气,舒服多了。他一贯平静,阵立不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对策,“我好了,你快去忙你自己的事。”

现在阵内恶魂癫狂,身上蔓延的黑水浸透整个九宫格,汩汩冒鬼气。冯氏等人既要守阵,又要抗衡鬼力的压制,左右掣肘,神色痛苦,将要坚持不下去。

她眼皮有血,卢行歧很想替她抹掉,不过只是再看了看她,说了句“万事小心”,瞬息消失。

冯守慈的符令藏着阴毒,冯卜会胸口被击中,呕出一大口黑血。族老们起身后,愤怒地把他踢出震宫。

“冯卜会,你不配姓冯,等着吧,假若冯氏一族覆灭,下到阴司也决不容你!”有人气愤斥责。

冯卜会躺到阵外,笑意痴痴,表情从一而终。活如行尸,死了何惧,他轻蔑地笑出声,咳出一口口的血,手背毫不在乎地擦拭,疯魔颠态。

忽而,一只冥蝶飞到他眼前,黑亮的翅膀泛着月色和法阵的光芒,明暗交织。像阴雨绵绵的春天,生机脆弱而隐忍待发,他抬手去触碰,冥蝶顺势落在他手背。

真稀奇,这九幽冥蝶竟会来亲近他,他真心笑了笑,视线中一个枪口抵下,瞄准他额头。

蓝家已经暴露,蓝雁书干脆持枪上前,想替冯氏灭了这个真正的叛徒,“冯卜会,从前是我想错了,我以为你只是贪钱,想不到你内心竟这样歹毒,想让整个冯氏陪葬。”

她拉动手枪套筒,素来高傲的脸上,露出一抹痛恨,“冯卜会,你死有余辜。”

蓝雁书没有那么大义,冯氏如何她不管,但阵内有她的丈夫和孩子,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们的生命。

冯卜会一脸无谓,挥开徘徊不去的冥蝶,闭上眼,不挣扎。

“不要!”

活珠子忽然冲了出去,挡在冯卜会面前,向蓝雁书跪下,“大太太,他好像……好像活不了了,你就绕过他吧!”

“阿渺!”闫禀玉也跟着跑过去。

蓝雁书秀眉蹙立,枪口一转,“滚开,不然连你这来路不明的半阴子一起毙了!”

闫禀玉横臂拦护活珠子,紧盯着枪口说:“杀人犯法,冯太太三思。”

蓝雁书嗤笑,“小丫头,见过矿山吗?下过矿洞吗?人命在那里,就如蝼蚁。法律是用来约束你们这样多如毫毛的蝼蚁,而不是手握财富资源的少部分人。”

资产阶级好威风,无产阶级的命就不是命吗?闫禀玉挺起胸膛,硬气地道:“有本事就来,你要伤了我和阿渺一根毫毛,看你冯氏的阵立不立得起来!”

蓝雁书眸中狠厉,倒没立即动作。

冥蝶突然出现,落在枪口,蝶翅扇动间,黑色粉末飘到蓝雁书的虎口,她忽觉刺痛,手指像是被冰在零下五十度的冷库中,失去了所有知觉。

手枪从她掌中掉落。

“大小姐!”打手们簇拥上来。

蓝雁书握住麻痹的手,看眼法阵中岌岌可危的家人,挥手撤退,最终还是忌惮闫禀玉所言。

蓝家人走后,活珠子道谢:“三火姐,谢谢你。”

闫禀玉摇头,没说什么,她不屑管冯卜会,只是怜惜冯阿渺孤苦无依。

活珠子忙将冯卜会拖到松树林里,怕蓝雁书反悔。

冯卜会中枪的大腿还在不停流血,活珠子撕开上衣衣摆,简单地给他做止血处理,“虽然你是我舅舅,但家主对我更重要,我要守在这里。假如鬼门关口事了,你还活着,我就送你去医院。”

“冯氏不会让你送我就医。”

活珠子绑紧布条,确定地说:“家主非见死不救之人,即便你犯了大错。”

果然是冯渐微养大的,什么都念着他的好。冯卜会想,即便鬼门关口冯渐微立不了功,这家主之位只能由他来坐,活珠子的下半生,可以在冯氏终老。

包扎完,活珠子起身,手心忽然被塞了东西,就听冯卜会说,“冯阿渺,有缘再见。”

那是一本存折,活珠子不懂,看着冯卜会。他撇过头去,一副不会再说话的决意。

“吼啊呜吼——!!”

鬼门关口传来震天怒吼,夹杂着冯氏族人的哀嚎。天地骤然变色,安静的鬼气瘴雾重新活络,像是被召唤一般,不顾灰飞烟灭地冲闯九魂锁天阵。

活珠子握紧存折,匆匆离开。

在他身后,又飞来一只冥蝶,与之前的冥蝶一起盘旋在空中,望着他的身影离去。

恶魂驱役鬼气助闯,冯氏腹背受敌,尽管冯式微已经捡起阳魄丝线,重新押阵。但阵立不起来,震宫弱势一直存在,压不住这恶魂冲天的鬼力。

黑水充斥满阵内,脚下踩踏,如堕绵软,让他们随时有种恐慌的溺毙感。众人皆知是受鬼力影响,纷纷默念净心神诀,然而一波未平一波未起。

适才中宫失去阳魄丝线,押阵的压力分均到八宫,身体抗衡太久,脏腑损伤,有不少人口边溢血。

“噗!”冯守慈与冯桥胸闷疼痛,先后吐血。

冯渐微焦灼之际,脑中又有传音。

“冯渐微,我要招拘魂幡破界,届时阵势由你看顾。”

是卢行歧,拘魂幡二境无名无令可直入阴司,冯渐微问:“你要入阴司?为什么?“

“我进入不了九魂锁天阵,无法扼制恶魂,欲立阵势,必须另辟蹊径。”

“你想如何做?”

卢行歧声音冷然,“恶魂出关后,真正的鬼门关口已经和它融为一体,就遁隐在它体内。要再次立阵,阵势必须平稳,所以首要是削弱恶魂实力。既入阵不得,那便从阴司破界而出。”

那既然要召唤拘魂幡,何不如用其令鬼,“拘魂幡可以令恶魂吗?”

“不可,恶魂吸收了无数溺魂的恶息,非纯粹鬼魂。”

原来如此,冯渐微脑中安静片刻,还以为卢行歧去了,谁知又有一句交代。

“冯渐微,施相术拖住恶魂,阵势就交给你了。”

其实今晚连番大动作,冯渐微的体力也未剩多少,总不过比年纪大的人好。他咬咬牙,点头应下。

随后,天空中骤出闪电,在夜空中交织成网,绽亮如昼。随后又被飘来的乌云掩盖,云层中光亮骤闪骤灭,微微泛出诡异红光。

这雷电不似恶魂出关时的异象,天空星辰光耀退避,是有宝器要现世,可那红光并不圣洁。冯守慈觉得奇怪又熟悉,分心地回想,这似乎与二十八年前鬼门关口异动那天的天象极为相似。

余光瞥见冯渐微腕部的冥蝶刺青,他诧异地问:“你要施相术?”

冯渐微说:“是。”

大家在阵中都受了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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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再识魂十分耗费心血,冯渐微忽然有此动作,想必是跟卢行歧有关。那位神秘莫测的门君,应该是有对策了。

冯守慈没多问,分担他一半阳魄丝线,“我助你。”

……

鬼气暴动,活珠子回来后,就一直守在闫禀玉身边。他看到天象,说:“门君召唤出了拘魂幡吗?”

闫禀玉点了点下巴,“是的。”

“他要做什么?”

“不清楚。”

云层中有道掠飞神速的身影,乍看会误以为是乌云翻卷,但闫禀玉知道,那是卢行歧的身影,他在携拘魂幡纵掠。

这次召唤拘魂幡跟之前不同,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目光紧紧注视。

九魂锁天阵上,鬼气暴怒冲闯,眨眼间卢行歧已掠至瘴雾中掩身。天门山鬼气皆归恶魂驱役,阵外鬼气屡屡闯阵,屡屡烟消。

在闫禀玉的视角,那些炮灰鬼气很像被恶魂的鬼力给吸收掉了,她心一紧,很快卢行歧也随着消散的鬼气失去踪影。

“冥蝶现,百鬼见,识鬼平生,造鬼幻境,堕!”

阵中,冯渐微施展相术。

鬼气有所缓解,恶魂也慢下动作,效果十分显著。冯氏众人得以缓冲,但冯渐微就难过了,短短几分钟,冷汗如雨,唇脸虚白。

冯渐微自知道行多少,心底默默祈祷:惠及兄快一点,兄弟撑不了多久,就靠你了……

“阿渺,冯阿渺……”松树林里传出喊声,接二连三。

活珠子频频张望。

闫禀玉挥手,“你去看看,阵势还算稳定,蓝家不敢在这时影响冯氏,这边我自己能行。”

活珠子便快步离去。

树林里,冯卜会已经爬起半身,抱住树干撑住,看到活珠子后,声音兴奋地让他快过来,一点不似重伤之人。

“阿渺,你看。”

他所指方向有两只冥蝶,因为平生识魂术,冥蝶堕入幻境,而冯氏血脉可观幻境。让冯卜会激动的幻境中有一男一女,在一条幽暗的黑水河边牵手漫步,那女子活珠子认得,是他妈妈。

……

迟迟等不到卢行歧踪迹,闫禀玉明知不该担心,却还顶着鬼气瘴雾在法阵外围走动,寻找。

以一对百,十五分钟已经是冯渐微施相术的极限,他身如雨下,浑身湿透,快要放弃。余光见闫禀玉过于靠近法阵,用最后一丝气力朝她喊:“快跑!”

一旦恶魂脱离幻境,便会再次发狂,阵势震荡,九魂锁天阵立不起来,形同炼狱,所以有多远就跑多远!

“闫禀玉快跑!”

闫禀玉知轻重,冯渐微不会无缘无故如此,恶魂恐怕镇压不住了。她拔足疾奔,并掏出那张卢行歧郑重交予她的防御符,喊道:“阿渺,快走!”

冯式微也在催促:“母亲,快下山!快走呀!”

蓝雁书不肯走,要跑过来跟家人一起,被冯守慈指挥打手立即带她下山。

“我说我不走!你们敢拧我的手,不要狗命了是吗?放开!放开我!”

“大小姐,对不起,我们答应了大爷,一定要保你平安。就算是死,也等你安全回到蓝家,再处决我们。”

打手们驾着蓝雁书往山下赶。

冯守慈和冯氏等人也知冯渐微极限已到,他们面上并未有多大起伏。天要灭冯氏,那卢氏门君再能耐,也斗不过天意。

今夜无非就是生或死,哪种结局都不意外,他们纷纷望向天门山北向的家园。尽力了,但失败了,希望家中妻儿不要责怪,入到阴司再一同团聚。

冯渐微泄了最后一口气,浑身软下,跌坐进黑水中。

阵外鬼气瞬息狂卷,瘴雾浓郁到吞天覆地,恶魂爆发出震天吼声,天门山剧烈震动,伴随着地底冒出的爆裂声响。

黑水如山洪般从开裂的地底涌流,几乎漫到他们大腿,形势急转急下,所有人都已心如死灰。山崩水卷,几欲放弃抵抗。

活珠子帮不了冯卜会逃跑,将他拖到高石上,最后再望一眼冥蝶飞离的方向,便赶去和闫禀玉汇合。

脚底震动,怎么跑也跑不过身后哗啦的洪流,闫禀玉带活珠子跳上一颗巨石,提议:“水往低处流,越往山下越危险,阿渺,先上树吧!”

活珠子同意。

两人正欲动作,耳边忽有清悦的琅琅之音传开。

冯渐微也听到了,精神猛震,撑着精疲力尽的身体站了起来,“快!守住阳魄丝线!还有机会!不到最后千万别放弃!”

众人怔愣,未动。

还是冯守慈先反应过来,站定在黑水中的双腿,“快!都打起精神,卢行歧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动摇心志,坚守己位!”

众人如梦初醒,立足撑身,在天摇地晃和惊涛洪流中挨靠一起,互为依靠地守护阵势。

那遥远虚幻的琅琅之音,渐而清晰,如神光入顶,叫人周身为之清爽。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物禀一炁,神化无方,开天门,封鬼道,留人门,闭鬼路……”

随着咒语呼念,原本暴怒的恶魂遽然一僵,块状身体如碎掉的玻璃,裂隙道道蔓延。

而震宫赤光大亮,整个九魂锁天阵光芒烈烈,驱赶瘴雾黑暗,如星火燎原一般燃亮了半边天,也点燃了冯氏众人眼中的希望。

“……神与天罡,万鬼灭形!”

一声威令,恶魂本体缝隙迅速扩散,犹似将崩。

卢行歧破腹而出之时,九魂锁天阵赤光极盛,直抵繁星天际!

阵外天门山鬼气消融,阵内恶魂坍塌,随黑水一同泄进地表缝隙。

天地安稳,洪流褪去。

阵立起来了!鬼门关口守住了!

第115章 因为喜欢

阵势烈光随鬼气荡尽而收敛,显露出凌空在法阵之上卢行歧的身影,他周身萦绕着阳魄的瑰丽光华,双肩额顶三火鼎盛。

如果在刘家拔镇坛木那次是冯渐微眼花,那现在呢?卢行歧一介阴身是如何能拥有命时势三火?那明明是人才有的寿元象征。

冯渐微心思惶惶,低眼间,瞥见臂中冥蝶刺青呼应崭亮。他先想到阴阳土,可踏阶石下的阴阳土早已不存,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让冥蝶刺青反应的,唯有阴阳玦。

冯氏阴阳玦丢失,难道在卢行歧那里?冯渐微怀疑,又推翻,不可能,他才现世,而阴阳诀早已丢失。可是……可是……他分明认识阿公,好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渐微撸下袖子,盖住冥蝶刺青,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一切等鬼门关事了再说。

旁边冯守慈也在盯着卢行歧,一脸若有所思,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天门山稳定后,蓝雁书又返回鬼门关口。

闫禀玉见状也下树,活珠子要去检查冯卜会的情况,便不和她一起。

立阵成功,阳魄也已归位,卢行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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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尾,阵内谁也不敢走动,依旧待在原位。

蓝雁书去哪,闫禀玉就跟着,不离十步,反正彼此都暴露了。阵势已经立成,蓝雁书再想动手,也没几分胜算了,即便卢行歧召拘魂幡又立阵,阴力消耗,但冯氏也元气大伤。

闫禀玉还记挂着蓝家说的解决大麻烦,那个麻烦到底是指恶魂,还是卢行歧。她的目光过于锐利,并不友善,一名膀大腰圆的打手站了出来,挡住她的视线。

那闫禀玉就走两步再盯,打手也盯上她,死死拦着,还龇牙咝了口气,警告威胁她。切!真没风度,她暂且将注意力放在法阵上。

法阵还有余光,卢行歧依旧在维持施法手势,恶魂鬼气黑水几乎消失,只剩地面几道细小裂缝。闫禀玉猜想,需得所有恢复原样,阵势才算真正完成,所以阵内的人都没敢动。

盯人的打手身边忽又站过两人,三个壮男像道山嶂,挡死了蓝雁书的身影。闫禀玉直觉不对劲,忽然跳高去看,蓝家人围成一圈,不知道在搞什么。

她喊了一声“阿渺”,然后果断拔刀冲上去。

那刀瞧着锋利无比,大小姐没有下令,打手不敢伤闫禀玉,只是拦阻。可这女人一点不手软,好几下直削他们,逮着个机会就跑了过去。

几人返身去抓,她却蓦然停住,四处张望,然后着急地跑开,在寻找什么。

活珠子回来,碰到着急的闫禀玉,问:“怎么了?”

“蓝雁书不见了,我们分头找。”闫禀玉划范围,和活珠子各自分开。

闫禀玉找进松林里,没过多久,听到活珠子喊声,“三火姐!”

她跑出树林,见活珠子站在阵外,手指空中。法阵上空有数十只黑色飞虫,正乌泱泱地飞向卢行歧。

“牙氏的沉冥蛊……”闫禀玉就知道蓝雁书不安好心,阵立成了,就过河拆桥地使阴招。她从身上拿出一只竹筒,边走边打开,并集中意念控蛊。

冯渐微也看到了沉冥蛊,还以为是其他流派来人了,当看到阵外蓝雁书兴奋的眼光,他暗叫不好!

“父亲,那是沉冥蛊,专咬噬阴气,九魂锁天阵用阳魄立阵,混进阴气恐会妨碍阵势。”

阴气对九魂锁天阵到底有无影响,冯渐微不清楚,他只是猜测,既然卢行歧立阵时三火鼎盛,或许这阵用阴力催动不了。他将结果说得越严重,冯守慈就越快出手,他刚施完相术,根本没力气再驱符令,只能求助。

冯守慈默了默。

立阵不能受干扰,冯渐微急了,不给面子地催促,“老头!你在犹豫什么?阵势未收,九魂锁天阵也会受影响。”

冯守慈终于动作,指中射出一张雷火符,直击向沉冥蛊,可那东西竟会闪躲。接着火符自燃,烧出阴物惧怕的雷火,但沉冥蛊毫无畏惧,还展翅穿过,简直成了精。

“沉冥蛊,回来!”这边闫禀玉控蛊,近处的沉冥蛊听令,飞到她的竹筒中。距离过远那些,已经快要接触到卢行歧,却无返回迹象。

控蛊为什么会失效?闫禀玉手头也有沉冥蛊,她训练过几次,已经能自如驱使。这些沉冥蛊也不存在改良过,那到底是何原因,她抓出一只蛊观察,蛊腹震抖,是处在极其饥饿的状态,一旦咬阴,势必会追踪噬尽魂灵。

闫禀玉焦急在阵外,眼望着沉冥蛊盘旋在卢行歧后背,她在想办法,让冯渐微帮忙拖延时间,“冯渐微,帮我!”

九魂锁天阵的光芒几乎熄灭,冯渐微无法判断是阵势先收,还是沉冥蛊先噬魂,他一下子拿出三张雷火符,尽数射出。雷火燃烧炽烈,暂时阻挡住沉冥蛊。

这一下将他气力折损尽,站也站不稳,倒在了冯式微身上。

秘书上写,蛊虫沉睡如冬眠,一旦唤醒需要吮食喂养者的血,牙氏的沉冥蛊唤醒后的第一口食物是卢行歧的阴气,料想这是不受控制的原因。她当机立断用刀划破手掌,再次控蛊,“沉冥蛊,回来!”

血液滴落,血气挥散,沉冥蛊在雷火中躁动。

那小丫头竟真会控蛊,蓝雁书使个眼神,几名打手迫近闫禀玉。活珠子挡了出来,说:“干什么?”

打手推搡活珠子,“少管闲事。”

活珠子张臂拦人,目光深处有一丝悲愤涌动,“要想动她,先弄死我!”

打手“呸”地吐痰,凶神恶煞地与活珠子扭打起来。

“定石蛊!定!”闫禀玉下令之后,那三人全部石化,无法动作言语。她靠近法阵,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掌,“沉冥蛊回来!”

喝令不容置疑。

沉冥蛊本就是由养蛊人之血喂养而成,血的诱惑以及血脉惧怕,蛊群纷纷返回。

蛊群中有一只残翅虫,返回之时被雷火一燎,失衡落到卢行歧背上,远水近渴之下,啮咬噬阴。

冯渐微离得近,看到落单的沉冥蛊,原以为不成气候,不想恰因卢行歧身上流出的一缕阴气,被最后瞬灭的阵势赤光给拘进地底缝隙。

阵势消散,恶魂灭杀,冯氏这劫算是渡过去了。

地面恢复如初,卢行歧也消失无踪。

血滴流在地,覆了一群沉冥蛊在吮食,闫禀玉握紧掌心伤口,跑到卢行歧最后消失的地上,跪下来用手去拍,“卢行歧!卢行歧!你去哪了?”

“他被拘进阴司了,你喊破喉咙他也听不到。”冯渐微看了眼闫禀玉淌血的手心,在衣摆撕下一块布条,单膝蹲下抓起她手背,替她包扎止血。

听他知道卢行歧的去处,闫禀玉着急问:“拘进阴司会怎样?能出来吗?”

“拘魂幡二境就是破界,之前那雷电就是他在召唤拘魂幡破界,同样的,他也可以用此方式破界回到阳世。”

“他又立阵又召唤拘魂幡,连番损耗阴力,哪能那么容易再次召唤?”闫禀低眼看着冯渐微在她手掌绑结,心底也紧了紧,“如果卢行歧召唤不出拘魂幡,就要暂时留在那里了吗?”

冯渐微点头。

“留久了,会有什么后果?”闫禀玉继续问。

“最坏的后果,或许会被黑白无常拘走,判平生阴德,再定奖惩,然后……”冯渐微顿了顿,“然后等待轮回,不过好在你及时控蛊,他没受阵势反噬,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什么不过,好在?他背负那么多,什么都还来不及做,轮回你知道代表什么吗?一个为仇恨而生的魂魄,失去记忆对他来说何其残忍!”闫禀玉抽回手,失望地看着冯渐微,“为什么从你口中讲出来这么轻飘飘的?他是为了谁?又被谁影响立阵?最后是谁害得他被拘进阴司?你也是冯氏人,既得利益者的嘴脸。”

闫禀玉冷了语气,站起身来,冯氏人的目光或多或少地落在她身上,她扫视过去,那些目光心虚地闪躲。

“冯渐微。”

冯渐微抬头。

“蓝雁书能获得沉冥蛊,可以如此精准地择定时间,在既不影响立阵的前提下,保住鬼门关口,成功偷袭卢行歧。你想过背后的原因没有?”

冯渐微低声,“她与外族勾结。”

“是你自己清楚,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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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整个冯氏都清楚?”闫禀玉拽起他领口,眼睛因愤怒而充血,泪光隐忍,“你们术数之家不是会做法事,立即给我破地狱召魂,找回卢行歧,不然我现在就要她的命!”

她食指一横,指向蓝雁书,目光几欲滴血。

蓝雁书被她癫狂的神色吓到,躲到打手身后。

“闫禀玉,破地狱要做准备,起码先回到围垅屋……”冯渐微解释,试图安抚下她激动的情绪。

“我不!现在就给我破地狱!”

冯渐微摇了摇头,“办不到。”

“好!”闫禀玉丢开他,转身朝蓝雁书走去。经过活珠子身旁时,她看了他一眼。

活珠子没吭声,默默让路。

闫禀玉步步逼近,打手们接连掏枪,她连续喊了七声“定”,七人僵住身体,一动不动。

打手害怕地推了推同伴,人就如石头般倒下,站着是什么姿势,倒下还是什么姿势。好邪门,他们害怕了,立即扣动扳机射击,但身体先失去掌控,浑身好痒,犹如骨头里发出的痒意,怎么挠也挠不到,烧心倒肺的难以忍受。

蓝家的打手全部倒下了,蓝雁书想跑向冯守慈,被闫禀玉追上拽了回来。

冯守慈下巴一扬,冯氏的人上前。

闫禀玉用饮霜刀抵住蓝雁书的脖子,扬声呼唤:“沉冥蛊!”

因为吮食饱血,沉冥蛊一呼便至,飞绕在闫禀玉身边,将她围了起来。

不过是噬阴的虫子,他们没在意,最后却吃了大亏。被沉冥蛊咬上之后,身体像在阵中被恶魂压制,胸闷钝痛,窒息感犹如溺水。

浸淫天门山的鬼气整晚,冯氏众人的身体皆被鬼气侵袭,所以体内残留阴气。冯守慈明白这点后,把未被沉冥蛊咬住的人喊回来。

原以为闫禀玉只是个随从,不想还有这本事,这些蛊都属于滚氏,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能够随意取用?冯守慈不想树敌,商量道:“闫禀玉,你放过她,我们可以立即破地狱。”

架在蓝雁书脖子上的刀,更近一寸,划破娇嫩的皮肤,她泪眼婆娑地哭声:“守慈救我……”

闫禀玉用行动来表明,不接受商量。

“卢行歧不在,你在我冯氏的地盘,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你大可一试不给面子。”

察觉到主人的怒气,和对养蛊人血脉的臣服,所有蛊虫从竹筒里飞了出来。

黑乎乎一堆奇形怪虫,吓得冯氏等人连退几步。

闫禀玉现在处在气头上,理智不了一点,冯渐微前去安抚,“闫禀玉,我马上去准备东西,我答应你,立即破地狱。”

“迟了,破地狱要做,但做错事也该受到惩罚。冯渐微,我没你那么大度,被如此欺辱,还心心念念想着冯氏。”

闫禀玉一扯蓝雁书领口,她站不稳,差点撞那把刀上,心惊胆跳之际,更有魔音穿耳:

“不管卢行歧能不能回来,你先赔命!”

冯式微拿走打手的枪,上膛瞄准,“住手!你敢动我母亲,我就开枪了。”

冯渐微上前用身体堵住枪口,“冯式微,要开枪朝我开。”

“哥!你在做什么?快让开!”

局面僵持,乱了套了!

“闫禀玉。”

忽闻声。

“禀玉。”

闫禀玉听到了,用空余的手抹了两把眼睛,回头,破涕而笑,“欸,我在这呢!”

——

冯卜会出气多进气少,说是没什么活头了。

对蓝雁书的惩罚是进半天魔窟,看冯式微那鬼哭狼嚎的惨样,这个惩罚挺重。

冯渐微说,普通人进魔窟半日,轻则修养一年两载,重则被吓傻。

下山的路远,闫禀玉走不动了,卢行歧便背着她。他的发辫搭在肩上,她靠在他肩背,捏着那枚明刻光明正大的金钱玩。

“对了,你被拘入阴司,是怎么回来的?”

“是九幽冥蝶,在奈河给我引路。”

“哦,那下面危险吗?游荡久了,会被阴差抓走吗?”

卢行歧笑了声,“我曾跟你说过,阴司是我的地盘,忘了么?怎么会危险。”

害闫禀玉白担心了,她在他背上哼了一声,“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大话。”

“卢氏血脉有拘魂幡,相当于黄泉令牌,可以自如在阴司行走,不是大话。”卢行歧认真解释的语气。

闫禀玉想起什么,“所以你才任由沉冥蛊近身吗?”

“嗯,立阵更重要。”

闫禀玉恨恨地道:“可他们想要你死。”

他说:“各取所需,交易而已。”

“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九魂锁天阵以阳魄押阵,最忌恶阴邪,一旦让它察觉我以阴身立阵,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分心不得。”

“好吧,平安就行。”闫禀玉撇开今晚不愉快的回忆,靠在他颈侧,享受安谧闲适的片刻。

发辫是极其私密的部位,闫禀玉触摸着玩,卢行歧恍惚共感,一点心思都缠绕在她指尖。他暗暗叹气,说:“卢氏男子的发辫,只有至亲之人才可随意碰触。”

闫禀玉刚要放开,他接着道:“我可没阻止你。”

她笑了声,抱住他肩膀,抬了抬身子,在他脖子亲了一口,“卢行歧,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说着,带了难过的鼻音。

卢行歧脚步顿了顿,将闫禀玉放下来,她糊里糊涂地问:“怎么了?”

他低眼看着她,声线微轻,像一根音弦颤着尾音,“忍不了了……”

“什么?”

闫禀玉抬脸,发觉他紧紧盯着自己,眼眸在暗夜中,深了又深,紧接着便俯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凉丝丝的柔软触感。他未离开,额头抵住她额头,眼神直接露骨,坦诚欲望。

注视,是极暧昧的,像透过眼瞳,去抚摸你赤裸的灵魂,也像一根弦,被他肆意弹拨在掌心。他的眼睛在幽暗的月影下,透着一种深静的幽蓝色,犹如深海,令人生出踏空的甘愿。他微微侧脸,还想再亲。

闫禀玉用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他,脸颊热意,“后面有人。”

卢行歧忽一扬手,理所当然,“我下了禁制。”

他揽腰抱起她,一起坐在古道旁的一块圆石上。

忽然的动作,闫禀玉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坐到了他大腿上,被他搂紧。他俯身欺近,张口咬上那张泛着蜜泽的唇,才舔了两口,又被她推拒。

“真有人来了……”

“无妨。”卢行歧偷香,欠兮兮地轻声,“看不到的。”

于是,再吻上去,比之前加深,惩罚她三番两次不专心似的。

人经过一位,闫禀玉就往卢行歧怀里缩一寸,几乎被他纳入自己身体。他体会不到冷热,只感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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