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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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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禀玉望着那几人背影,低声:“走了最好。”

本来已经出了瑶寨,那操氏男子蓦然回头,望向闫禀玉这边。

闫禀玉猛地抿口,她的话不会被他听到了吧?听说操氏的秘门五海术是巫术一种,他们耳目是否也极敏锐?因为脖颈红线的原因,她不敢直接对视,想着转身假装无视得了。

男子忽而冲这边颔首,轻轻微笑,看起来毫无恶意。

闫禀玉犹豫片刻,回应地挥挥手。

男子转首继续离去。

“你怎么来了?”卢行歧忽而出声,含着些不耐烦的意味。

闫禀玉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转过脸看着他说:“寨里有出生于清代的老人,我想来看看。”

原先因她与操氏互动而愠色,现在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的事奔波,卢行歧面色稍霁,“我已经问清楚了,回去吧。”

卢行歧撑伞率先下楼,活珠子退下楼梯让他。

既然到了,闫禀玉还是将零食送给老人,出了门,望着离远的卢行歧,撅嘴骂了句:“阴阳怪气。”

再冷哼一声,与活珠子一同回去。

回到客房,闫禀玉想到卢行歧刚刚的样子,暂时不想面对他,就待在冯渐微那里。

活珠子跟网友约好了游戏上线时间,躺床上玩去了,闫禀玉独自待着,与上班摸鱼的滚梦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微信。

没多久,冯渐微回来了,见到闫禀玉大感稀客,“怎么了?突然到我这里来?”

“没什么。”闫禀玉放下手机,闷闷不乐地趴在桌面,脸被木桌挤压得圆鼓鼓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河豚模样。

冯渐微在旁边坐下,试探地问:“心情不好?因为卢行歧?”

听到名字,她眼睛瞪直,“才不是因为他!”

神态出卖了话语,冯渐微笑笑,这两人不知在闹什么矛盾,“有心事可以跟我倾述,我保证不外传。”

“真不外传?”

“珍珠那么真!”

“好吧。”闫禀玉抬起身,吐槽地说了一堆,最后手舞足蹈,拍桌怒意。

冯渐微认真地听,终于明白始末,“你是说卢行歧中了寄心蛊,之前那些亲密言行和告白不知是真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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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蛊支配而为?”

闫禀玉点头,“我时常恍惚,分不清。”

冯渐微脸皮抽抽,想笑,还得忍住。为什么谈恋爱的人那么幼稚?虽说身在此山看不清,但感受不是假的呀!

“我对蛊虫没有滚氏了解,既然你肯定他中了寄心蛊,想必已验证过。可你别忘了,寄心蛊无心无可寄,阴魂既然被寄心,那就证明寄的是卢行歧当时动心的那段情欲。如果对你无心无情,他怎么能被寄心蛊有机可趁?”

冯渐微一言,似乎拨开了些迷雾,闫禀玉微微陷入思绪。不过内心还有一丝挣扎,“寄心蛊会篡改记忆和感情,或许他只是小小的喜欢我,没有表现的那么深刻。”

恋爱男女的通病,患得患失的不确定,冯渐微问:“那你呢,难道感受不到他的真心实意吗?”

闫禀玉不用想,很快点头,“能。”

杀了春风蛊后,卢行歧曾为自己的冒犯道歉,她表示理解,说他也是受到蛊惑,而他当时说了一句她假装没听到的话——他蛊惑不了我。

还有更早之前,替她找回牙蔚拿去的发丝,在地宫对她的夸赞,不顾阴力丧失和她进入圣地,屡次共度危难。更有那句“山如玉,玉如君,相看一笑温”的隐晦告白。

冯渐微只有一段失败的感情经验,想不到有一天还能去开导别人,他汲取昨晚的失败,谨慎公正地说:“闫禀玉,你跟他相处多时,应该了解,以他那隐忍百年破世的性子,又为召唤拘魂幡不顾反噬的轻狂,你觉得他会被寄心蛊控制至此?”

“那是因为什么?”

“总不过是情不自禁而已。”

闫禀玉怔住了,逐渐地,心底阴霾散尽,眸中越发澈亮。

她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纠结了,因为对卢行歧的期待值,一旦发现不达标,所以总觉得自己的情感付出被辜负。但是中蛊他没有任何错啊!她在怀疑什么啊?真是魔怔了!

还有,喜欢也要对等吗?即便知道他中蛊,但还是很让人心动呀!既然开心,也情不自禁心动,那不若就享受,纠结拉扯冷言没有任何意义,相反还助长隔阂。现在她的敌人是寄心蛊,不是无辜的卢行歧。

闫禀玉猛地拍桌,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我一定要找到拔除寄心蛊的方法!”

冯渐微还没回话,她人一阵风似的卷走了。

一把游戏玩完,活珠子抬头,不见人了,“家主,三火姐呢?”

讲那么多口干,冯渐微斟杯茶喝,“阿渺,虽然我谈恋爱不行,但当个情感调解专家还是够格的。这不就有成效了么?都着急和好去了。”

“家主,你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活珠子问的不是这个。

“嘿嘿~”冯渐微继续自说自话,“昨晚我发挥失误,但是今天口才超脱,卢行歧总不能还用阴气冻我了吧?”

……

下午冯渐微让人去坐骨林外,确认黄家和操氏的车都开走了。他不放心,仍分出一部分人守在坐骨林外,借用双生敕令报信。

到了晚上,他们一行人来到班仝的吊脚楼,进入坐骨的隔壁房间。按计划,冯式微守布防,活珠子待屋内照应。假如有突发情况,活珠子控不住场面,所以冯渐微只能跟着留在班氏主持局面。

借再生之力回到过去,就只剩卢行歧和闫禀玉了。卢行歧已在房间设下禁制,费阴力画的防御符也贴满几个方向,又施了一个困守阵法,全方位禁止孤魂野鬼近身,扰闫禀玉本体。

班仝即将复生,班锐跟卢行歧和闫禀玉讲解注意事项:“再生之力是一道时空裂隙,待班氏复生之时,你们眼前会出现类似星空流转的画面,然后默念要回去的时间,集中意识穿越过去。过去的时效只有一月,现实一日回忆十倍,三日后你们便会归来。”

闫禀玉点头表示听清楚了,然后问卢行歧穿越的时间,卢行歧在她耳边低声告诉。接着就是一同躺到床上,等待。

闫禀玉躺在里侧,身体紧绷,不免紧张。右手忽被握住,传递来沁凉的感觉,她深呼吸,稍安地闭上眼。

冯渐微几人守在阵外,忽闻远空之外传来婴儿的啼哭,几道目光纷纷望外。再一回头,床上卢行歧不见了,闫禀玉头一侧,失去了意识。

——

闭上眼后,身体很快生出飘然感,闫禀玉意识到这是神魂在出窍。起初还能掌控身体,再之后魂体所在的虚空扭转,她紧接着踏空,知觉和意识深深地沉了下去。

犹如溺水在一片很黑、深不见底的水域,她浮沉在其中,听不到声音,找不到方向。

“卢行歧!”

她大声叫喊,但声音好像瓮住一般,在自己耳边震荡,传递不出去。卢行歧要回到灭族前一个月,这里不是他的过去,但是她要怎么离开这处黑暗?

意识飘动,她张手触摸四周,试图摸清黑暗的环境。身后突有气息迫近,她猝然回头,被带进一个怀抱。

“禀玉,凝神守心志,要破空了。”

破空是什么?闫禀玉疑惑地照做,只见脚下黑渊骤生裂隙,一股吸附的强力倏然而至,拖拽他们下降。知觉四分五裂地撕扯,像被裂隙割成碎片,再一钝痛袭来,她咳出一口郁气,抚着胸口紧紧蜷缩。但身上缠绕着什么,连动都难动。

“她是谁?怎么会在阵法中?”

“露手光腿,衣着好是古怪。”

“莫非就是那修邪术的妖人?”

“那……擒了她?”

“走!”

倏然间,世间万物生息涌入于耳。

阳光,风声,树晃,地面磕绊,在野外,有脚步靠近。破空那下好像是坠落了,闫禀玉全身跟散架一般,好痛,视线模糊看到些景象,不知境况,也无暇搭理。

直到后颈被拎起,闫禀玉摇摇晃晃地被迫站起来,看到好几张人脸——穿着便捷的短襟上衣和宽裤,腰间利落地扎一布条,长辫甩上脖子,个个竖眉怒目。

疼痛缓解,闫禀玉神思归拢,知道这些人不属于现代,她已经回到卢行歧的过去,可是他人呢?现在被围堵又是个什么情况?还有浑身的染色红线,缠裹得她难以动弹。

“你们……是谁?”她晃掉拽住后颈的手,低头扯开红线。

他们人多,围住了妖人,又有法器法阵,丝毫不惧闫禀玉逃跑,就任她乱捣鼓。

“我们还要问你,你出现在我们的降妖阵做什么?莫非真是戎圩城内施邪术的妖人?”

红线纷乱,闫禀玉怎么拽也拽不掉,就放弃了。她举目四望,不见卢行歧踪影。

“快说!不然收了你!”

这些古人提起桃木剑指向闫禀玉,她往后退,又被剑尖逼回去。确定跟卢行歧走散了,现在只能自救,她尝试谈判,诚恳地道:“我不是妖人,我只是不小心入了你们的阵,你们看看,我没有被阵势压制,就证明我是完完全全的人。”

“门君说过,妖人是人,只要不施邪术,跟常人无异。我们别受她蛊惑!宁错擒也别放过!”有人出声。

其余人更是抖剑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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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我真不是妖邪!”

“还在狡辩,拿法网,先将她擒了带回去发落!”

眼见谈不拢,这些人死脑筋,就要拿网往闫禀玉头上套,她急得挥手挣扎,“我真不是妖,你们不能这么蛮不讲理……卢行歧到底去哪了,真是被他害死了……”

“等等。”有人说,“她刚刚在喊什么名字?”

“好像是卢……”

“放开她!”

哒哒的马蹄声中,熟悉的命令响起,所有人同步地顿住。

闫禀玉将头顶的网拽下,狠狠扔地上,生气地嚷嚷:“我都说了我不是妖人!”

这些古人忽然噤若寒蝉,动作神态畏缩,仿佛老鼠见了猫。循着他们低眉恭敬的视线,闫禀玉看到了骑着高头骏马的卢行歧,距离三米外,她脚步不由向他靠近,但很快理智地停住。

回到过去,就代表这空间原本就有一个“卢行歧”,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她认识的卢行歧。还是先别轻举妄动,以免扰乱过去。

“洞玄,遣将。”卢行歧冷声唤名。

刚刚吆喝捉妖最大声的那两位出列,“在!门君。”

“跟我驱邪除祟多年,竟连人和妖邪都分不清,回府之后去慎形堂领棍罚。”

两人垂首相视,认命地受罚,“是!”

马蹄踏踏临近,闫禀玉注视着“卢行歧”,一样的面容姿仪,不过眉眼更冷。因骑马高高在上,眼神微敛,显得冷漠疏离。

随着骏马临前,那些人纷纷让开,闫禀玉见他俯身在马鞍下的鄣泥抽出一把刀,在她身周撩了几下,红线段段飘落。随后让她拿着刀,手臂横腰将她抱上马,坐在他胸膛前。

手中的是饮霜刀,这一刻,闫禀玉确定了,他就是她认识的卢行歧。他不知从哪弄来张披风,裹在她身上,在她耳边低语:“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等回府再说。”

闫禀玉点点头,摸到刀鞘收刀。

“妖邪未现,收阵回府。”卢行歧说完,扯缰绳调转马头。

“等等。”闫禀玉拍拍他手臂,马儿收到勒停的动作,原地踩了两下脚,停住了。

闫禀玉在卢行歧身前探头,对那些嚷嚷将她打做妖邪的人申明:“我姓门内三横的闫,禀告的禀,玉石的玉,闫禀玉。记住了,不是你们口中的妖人!”

这是记仇呢,卢行歧笑了笑,随后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背后私声议论:“姓闫,是城东闫家的姑娘吗?最近老门君提的闫家那门亲,不是被门君给否了吗?怎么现在又凑一块了?”

“不知道咧,她还能随意碰触门君的饮霜刀,看起来关系不浅。”

“洞玄遣将,你们不是常跟随门君左右吗?怎么连他有心仪女子也不露一丝口风?”

洞玄遣将有口难言,他们也不知道门君身旁凭空出现一个女人,就跟从天而降似的,不然今日也不会挨罚了。

第124章 戎圩城

快马疾奔一段路程后,他们踏上较为平坦的官道,不平坦处是深沟的车辙,和浅弯的马蹄印。

此时正午,阳光微热,沿途有马车行驶,货郎挑担,路边间或出现茶棚,供赶路人饮食歇息。

第一次眼见古人生活,闫禀玉很是好奇,转着脑袋各处打量。老百姓的装束没有电视上的服饰那么华丽,多为粗布衫,色调单一且宽大,以日常便利为主。

看地势,这里应该是近郊,草皮长得挺好,就是没多少大树,可能跟这个年代烧柴火有关,树木不堪长。

越走官道越宽敞,酒肆摊贩多了起来,叫卖不绝。这应该算是街道了,顾客往来,不乏有脱离父母掣肘的孩童穿街过道,他们的马儿走走停停避让。

因为好奇,动来动去地看,披风落了下去,露出闫禀玉光溜的手臂。卢行歧要回的过去是灭门前一月,也就是农历七月,气候还是热的,披风再薄裹着也热,她恰好不想再兜着。

不料卢行歧很快扯过披风,严严实实地连头带脚给她裹起来,她偏过头用露出的眼睛抗议,“热。”

卢行歧掌控着缰绳,匆匆看她一眼,解释:“这里不是你所处年代,奇装异服惹人瞩目,再忍忍。”

闫禀玉想了想,认同地转过头去,再度好奇古代环境。

之前在冯流远的记忆里,她注意到戎圩城的地名,有空百度了下,发觉是梧州龙圩区的前身。

戎圩城因三江(浔江、桂江、西江)的地理优势,水运历来发达,为西江第一大港口,在明清时商贸就十分繁荣。梧州府毗邻广东肇庆,西江是珠江干流,扼百粤咽喉,也承接着两地重要的贸易往来。在1897年,光绪帝应《中英续仪缅甸条约》被迫下令梧州开埠通商,洋人利用内河口岸开展进出口贸易,梧州商业贸易得以长足发展,繁荣更是达到鼎盛。那时光是每日开往香港的游轮就有八艘,书信往返不过隔日,梧州因此曾被称作小香港。

不过这是后话,现在的戎圩城繁荣热闹,依旧可窥八桂枢纽,百年商埠的盛名。可在一百多年后的现代,拥有第一座两广总督府、以及国立广西大学的繁荣梧州,只是广西一个没落的几线城市。

闫禀玉不禁感慨,时代真是滚滚车轮。

马头一转,他们进入一条尚算宽敞的深巷,光滑的青石板铺就,两侧房屋皆由青砖砌成。巷中房屋多开侧门,并不紧闭,有横闩圆木格挡,外架半截矮门,经过时凉风阵阵吹拂。闫禀玉骑马上,能从门的上半截空处望见屋内的天井。这应该是岭南传统民居的趟栊门(西关大屋比较出门),横闩圆木可左右开启,半截矮门为了隐私,兼具防盗与通风。

长巷幽静,闫禀玉得空问:“我们现在在哪?”

马蹄踏过青石板,铮铮脆响,卢行歧的声音夹杂其中,也扬起一丝畅意,“金龙巷,卢府所在之地。”

为鬼百余年,他应该早习惯了伤痛,如今可回到旧时家庭美满,开心期待是必然的,所以闫禀玉听得出他的情绪变化。只是这么突然回去,那原本的“卢行歧”呢?

“我们这样堂而皇之回去,不会碰到那个‘卢行歧’吗?”

卢行歧忽勒停马,却说:“卢府正门临街,侧门便在直走的巷子尽头。”

少时夜归或闯祸,他便会从侧门入,一来离他所居的四宣堂近,二来可绕过爹娘住的正房卧松堂,以免惊扰。

但他策马转向,进入另一道偏巷。

“不是,走错了吧?”闫禀玉回头喊。

“你且等着,仔细瞧。”

如此,她耐着性子等。没过多久,巷道前景变化,重回原先正确路线。

“这是怎么回事?”

马儿也似乎恍惚了,停了下来。

卢行歧回道:“过去无法改变,身处其中,只能遵循,一旦错途便会修正。”

既然能修正他的离轨行为,闫禀玉似乎明白了,“所以你在这里,就是原本的卢行歧,遁前生不是单纯意义上的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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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遁前生就是无法干涉地重走一遍过去。”卢行歧蹬了马腹,继续前行。

闫禀玉还以为回到过去是像卦境那样的旁观者,想不到跟穿越者一样亲自经历。不过细想便能琢磨,这个维度的人能看到他们,并且她会感到疼痛,身临其境一般。但有一点,这里在过去没有她的踪迹。

“可我不属于这里,我的言行也无修正一说,是否代表我在这里可以任意妄为?”

“或许,关于你的事物,应该是自由不受控的。”卢行歧说着,松开缰绳搂住了闫禀玉,在她耳边轻声,“正因为你不属于这里,可能一晃神就会被‘过去’弄到何处,我不放心你离开我的视线。所以得给你寻一个新身份,好让你能够无限制地待在我身边。”

“那你想好了吗?什么身份?”

身份要合理,户籍还要可查,更要合情地瞒过阿爹阿娘,说实话,卢行歧很是犯难。

“我还未找到,只能将你蒙头掳进四宣堂,先让我金屋藏娇。”他趣声说完,直接扯过披风掩住闫禀玉头脸,将她打横抱起,再跳下马。

刚近侧门,门倌及时推开趟栊,恭敬地低眉,“门君回来了。”

卢行歧嗯了声,脚步如风。

门倌不敢直视,只见丝绸披风一角荡过眼前,饱满地团在门君腰腹,像私藏了什么宝物。

闫禀玉被蒙着头,只觉得卢行歧一路直行,然后拐个弯没多久后就放下她,帮忙取下披风。一睁眼,就被高处天窗透入的光线晃了眼,再一定睛,天窗有透色有琉璃彩,次第照在青砖墙壁,浮光映彩,很是通透。

闫禀玉转圈环视,她现在身处一个挑高客厅,阳光无垠,视线十分开阔,“这是哪里?”

卢行歧扬了扬下巴,“你出了天井去看。”

天井不大,中间铺石板道,两侧放置水缸,养了荷花和龟背竹等少量植物,同样充满阳光。

“能出去吗?会不会被人发现?”闫禀玉现在不是还没身份么,怕解释不清。

“这处安静,平素不会有人打扰。”

那就行,闫禀玉好奇地穿过天井,踏门槛过门户,仰看门牌,“四宣堂。”

她念了出来,然后又跑回来问卢行歧,“门牌什么意思?”

被披风闷,又跑来跑去,她脸上出汗,卢行歧好笑地卷袖子帮她揩拭,“取自‘四方于宣’,含守护之意。”

闫禀玉不甚在意地在额间一抹,擦干了汗,“这是你的居所吗?”

卢行歧收手垂袖,“是。”

“那我可得好好瞧瞧。”大厅转过了,闫禀玉直接去到与厅隔窗的房间,她刚进去,卢行歧那边将窗推开,铺泄一片光亮。

书桌书架,笔墨纸砚,还有一排封闭的木柜,柜门贴符,像是防止他人触碰。显而易见,这里是书房,柜内的可能是法器之类的宝物。

“这是你的书房?”

“嗯。”

闫禀玉转悠一圈,什么都没碰,又出去了,到下一间房。进门对窗,先看到一扇屏风,屏风后的窗下隐约是张矮床榻,床榻过来露出半个铜件楠木衣柜,柜边的墙壁上钉着铜勾,挂了些弹弓短刀长剑的小物和兵器。视线再顺移,看到一张挂月白床帐的拔步床,房内正中是一套圆桌圆凳。整体风格简单,透着古韵,犹能看出这是一位少年人的房间。

闫禀玉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回身说:“这是你的卧室吧?”

“是。”

大致了解过,闫禀玉意识到一个问题,“那我呢?我要在这待一个月,住哪?”

以前卢行歧是一缕魂,不用睡觉,现在遁前生,他是过去有实体的自己,要跟以前一样作息。而且刚刚骑马,他们肌肤相贴,她确定他的身体有温度,就算是人了,总不能还共处一室。

卢行歧说:“二层还有卧室。”

“那行。”胃部忽然一阵抽痛,闫禀玉捂住肚子,很是奇怪,“这感觉……怎么这么像饿肚子?”

卢行歧笑了声,“都说了遁前生是再次经历,所以会痛,会出汗,当然也会有饥饱感。”

他走到厅门边,伸手拉动墙壁垂下的一条流苏,很快有人在门牌外问:“门君有何吩咐?”

声音是沉稳的女声,听着上年纪了。

“备些吃食过来,对了,上绸缎庄买一些女子成衣。”卢行歧想起闫禀玉脸上的汗珠,又补充道,“捡凉爽透气的料子,不拘价钱。”

外边问:“是什么身量的姑娘穿?”

以往都是裁缝上门量身,卢行歧没张罗过这些,不清楚还要如此详细。

闫禀玉想告诉他身高体重,但想想以前的计量单位跟现在不同,就没吭声了。

“同我阿娘一般的身量。”卢行歧大概道。

“那还需要……”那边犹疑声,“其他的女子之物吗?”

卢行歧豪迈一言:“都备着。”

随口交代,他不知道之后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是。”门外人应声。

卢行歧再叮嘱:“女子衣物一事,不要对外声张。”

“是。”门外人等上片刻,没有吩咐便走了。

饭菜也很快送来,六菜一汤,荤素搭配,两人在客厅吃。

烧鸡色泽油亮,闫禀玉夹了一块吃,边吃边好奇地看卢行歧,“你现在能尝出来味道吗?”

卢行歧尝了几口饭菜,说:“可以,但味觉不重。”

“那也是好的,你多试试。”烧鸡好香,闫禀玉给他夹了一块,“想不到遁前生这么神奇,以后如果你想念做人的滋味,还可以到班氏借再生之力回来。”

卢行歧看了眼碗里的烧鸡,失笑道:“你这不是在盼着别人逝世吗?”

“我盼着,就能实现了么?那我还想成为亿万富翁呢……”闫禀玉低声絮叨,“我只是觉得机会难得。”

卢行歧夹起那块烧鸡,浅尝一口,五味陌生,冲击着他尽力维持的情感,“属实难得。”

“对了,你回到这个时间,是想查什么?”闫禀玉又问。

卢行歧没有口腹欲,放下了筷子,沉吟道:“我想回溯卢氏在决定进行寻龙行动前的细节,他们如何计划,又具体去了何处寻龙点穴。还有,在卢氏出事前一月,我曾在戎圩城发现有人在用生基邪术借寿,带随从设阵埋伏了一段时日,在快要抓到幕后之人时,被我阿爹支使到广东省处理怨魂,此事就耽搁了下来。再之后,就是卢氏灭门。既然周伏道与我卢氏相熟,我怀疑邪术一事或许与他有关,顺道查一查。”

闫禀玉明白了,怪不得一破空她就掉到法阵里,原来还有卢行歧的手笔。

吃完饭不久,衣服就送到了,是清代汉女服饰,一共三套,用色刺绣清雅。闫禀玉挑了一套浅云色素面对襟短褂和粉米色缠枝花刺绣鱼鳞裙。鞋子就一双,是金鱼头彩绣平底鞋,看尺寸正好,这些是照卢行歧阿娘的身量购置的,他家女性应该是不裹足的。

就是没有贴身衣物,不过她现在有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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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就没多纠结。让卢行歧喊人抬水,准备将一身疲惫洗净去。

——

慎形堂在正门边上的巡卫房旁,洞玄遣将回府后,先去领了棍罚。棍罚是用长板木打屁股,一人二十棍,不轻不重。

但也够呛,领完罚两人扶腰撅臀行走,忽闻门口有人说话,两人驻足望去。见是绸缎庄的跑腿抱着什么东西,说是府上门君要的,先前送过一趟,漏掉了这些,所以再次送来。

正好洞玄遣将要去四宣堂复命,就让跑腿把东西拿来,他们代为转交。

夏季做衣服的小姐少爷多,绸缎庄里忙,跑腿得了空,最是乐意不过,连声道谢,交上东西便走了。

卢府是岭南民居风格,砖木结构,正房居中轴线,其余房屋分布两侧,整宅进深较长,要去四宣堂得经过前厅、正厅、正房和再是四宣堂位处的二厅。

经过正厅天井时,恰逢老夫人萧良月在那棵百年柚树下歇暑吃冰,洞玄遣将停步问候。

“老夫人安。”

萧良月原先躺在躺椅,眼神瞥到洞玄怀里彩绸包裹的物品,精神一振地起了身,“这是谁的东西?”

洞玄恭敬地回:“是门君向绸缎庄买的。”

萧良月常去绸缎庄买布料,心知他们的包装对应什么商品,彩绸布包裹的东西,显然是女子贴身用品。

萧良月凝眸冷看,“这真是你们门君指明采买的东西?”

老夫人的语气不太对,但洞玄不敢妄加揣度,只能硬着头皮回:“是。”

萧良月突然快步过来,两手扯开彩绸,露出里头水红色鸳鸯绣的肚兜,两眼发黑地怒声:“我说他这把岁数,屡屡拒绝我们给他相看亲事,原来……原来……”

洞玄遣将也看到肚兜,大惊失色,噗通就跪了下来,震得刚损伤的屁股疼极。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要跪。

萧良月愤怒到最后,泣声:“他拒绝相看亲事,是不是因为这个?你们两个从小跟在他身边,老实招来,他是不是私底下偷穿女子衣物?是不是不喜女子?”

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洞玄慌死了,连带着遣将也是,两人拨浪鼓般摇头,“没有!绝对没有!门君不穿女装,他、他喜欢女子的!”

“那他为何要偷偷买这些东西?”

“因为……因为……”洞玄欲言又止,眼神瞄向遣将。

遣将做个咬牙摇头的动作,他们跟随门君已久,最是清楚他的乖戾喜恶,他最厌恶别人拿他的事往外漏。所以出任务的那些手下都被他们提醒过了,不能对外宣扬门君带一女子离开之事。

可是现在,不说不行呀,带女子离开总比被打成穿女装的病态好吧!在萧良月的逼问下,洞玄将法阵的事抖了出来。

萧良月蔫了火,怔怔问:“你说那女子姓闫,还手握饮霜刀,还与惠及同乘一马离开?”

洞玄抖着声说是。

萧良月来回踱步,心想:那这些被送往四宣堂的贴身衣物,可能是给那女娃买的,那女娃……现在在四宣堂?!

……

闫禀玉洗澡洗头,换上这个时代的衣服,还真别说,手感顺滑,冰凉亲肤,尽管不露胳膊和腿,都感觉凉快。摸料子看刺绣,精美程度不亚于博物馆里的古装藏品,肯定很贵。

她披散头发回到客厅,对卢行歧说:“你不用特意在这,我这人很能适应环境,机会难得,你去跟你父母团聚吧。”

卢行歧并不是特意留此,而是近乡情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亲人。正要回话,天井外有一高亢声量斥问:

“卢惠及,你拒了你阿爹提的那门亲,却私下里将人闫家姑娘给掳回家,我看你顽劣到没边了,还知不知晓什么叫礼数?”

第125章 真是老树开花,惊世骇俗!……

“阿娘,谁说我掳了人?”

卢行歧踱步出来,站于浮光幻彩的厅堂中央,一身雾绿青衫,丰神俊朗。那嘴角噙笑,分明就是死撑不认。

“你出城诛伏妖邪带走一女子,从侧门入府用披风裹抱着什么,还从绸缎庄买了成套的女子用品。我的惠及好大儿!娘是想你成婚,但想不到你竟另辟蹊径,给我送这么大一礼!”

萧良月自问形貌昳丽,生的两个孩儿仪表不凡,断不会在亲事上磋磨。没成想大的披了张翩翩风雅皮,底子里却是顽皮赖骨,仗着本事上乘不堪管教,年岁二十有六,还是独身一人。小的长了副风流倜傥相,却越来越寡言少语,成日只顾钻研古书和生意,府里府外就没见跟哪家姑娘搭过话。

一个两个皆不省心,萧良月越想越气,她今日穿了件紫色人物绣上袄,底下是长度遮盖鞋面的阑干裙,她提起碍事的裙摆,快步穿过天井,右手已经自动摆成揪耳朵的手势。

卢行歧看到那熟悉的手势,像小时候那样直犯怵,被揪一下耳朵不疼,阿娘也舍不得真打。但惹恼阿娘相当于在阿爹头上撒野,会被罚跪抄书练术法。单拎一件惩罚不难做,但是要三件事一同进行,一心三用极其煎熬痛苦。

他忙伸手进门后一拽,将躲着正要溜之大吉的闫禀玉拉了出来,双手握住她肩膀推到自己身前,低声私语:“金屋藏娇不能了,禀玉替我挡挡。”

闫禀玉挣脱不得,望着急怒红眼的美妇人,心底叹气。犹犹豫豫没跑成,又被卢行歧坑了。

乍一见闫禀玉,萧良月愣住脚步,看着她笑颜可掬的脸,怒气被疑问冲散,“你是……城东闫家那位姑娘?”

送上来的身份,不拿白不拿,败漏也是之后的事,反正大户人家的姐儿不抛头露面,爹娘也未见过闫家姑娘。卢行歧放在闫禀玉肩膀上的手紧了紧,提醒她承认。

闫禀玉就直接承认:“嗯,我叫闫禀玉。”

在这个维度空间她确实需要一个身份,而且她不算撒谎,她是姓闫,家住吉昌侗寨东向。

萧良月后知后觉地放下裙摆,整理了下仪容,换上无懈可击的微笑表情,款步走来,“闫姑娘,是这逆子掳了你来吗?”

“没有呀,他没有掳我。”

“那你……怎会在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合礼法,况且两家才因为相看接触,最终不欢而散,这样传出去别人会指责他们卢氏首鼠两端。

闫禀玉稍微侧身,转脸看卢行歧,用眼神询问:我该怎么回答?

卢行歧动唇:随意。

反正被抓现行,他这出怎么也洗不干净,闫禀玉出头能转移点注意力,爹娘不会为难她,他也能少受点唠叨和惩罚。

“我自愿来的。”闫禀玉转过脸,如是说。

这女娃和和气气,没有表现出被强迫的义愤填膺,为什么呢?难道是心悦惠及,追着他来?再看这逆子也是一脸舒爽,想来心底是接受的,萧良月知他心性,行事常作极端,不愿意的事谁也逼迫不得他。难道是互相喜欢?可为什么相看时又如此冷漠拒绝?

萧良月懵了,停下步伐,真是剪不断理不清。她再缓声试探:“姑娘别怕,有我做主,他威胁不了你,你且告诉我实情。”

卢行歧哭笑不得,他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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