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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言罢, 阮寄水微微弯下腰,对着阮泽成和林禾珠欠了欠身,算是报答他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
阮泽成低头看着他, 忽然响起十几年前,阮寄水还不是如现在这般,对自己沉默寡言,冷淡疏离。
他曾经也是对自己有着期待的。
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他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在了第二任妻子和孩子身上, 忽视了阮寄水的成长,甚至在阮寄水脱离自己的控制时,对他非打即骂。
他以为阮寄水会一直听话,一直被他控制在手心里,听从他的安排, 找自己想要的路径一路往下走。
然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 阮寄水就有了自己的思想, 而他的身边也出现了一个可以爱他、宠他、陪伴他一生的男人。
阮寄水不再需要他这个父亲的爱了。
他有了另外一个人可以爱他, 他也可以全身心地依靠这个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他的丈夫, 是在法律意义上, 与他相连最紧密的人。
他嫁给了这个男人, 用身体孕育这个男人的孩子, 并与这个男人共享彼此的财产和人生。
从此阮寄水的人生里, 只剩下连拂雪, 还有他为连拂雪孕育的孩子。
江韵书带着阮寄水回了医院。
关于连江雪和阮寄情的婚事,他和阮泽成没有谈拢,于是在今天给连江雪滴眼药水,连江雪询问为什么阮寄情没有来的时候, 江韵书手一抖,眼药水差点滴在连江雪的额头上。
“江叔叔?”连江雪还看不清,睁着空茫的眼睛,茫然地眨了眨:
“怎么了?”
“没事。”江韵书勉强一笑。
他抽了一张纸,擦干净连江雪眼角的眼药水,随即用纱布包好连江雪的眼睛,在他床边坐了下来。
他看着连江雪,斟酌道:
“宝贝,爸爸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吗?”
他这个称呼让连江雪略微有些失神,坐在床头,反应了一会儿,才道:
“怎么?”
“爸爸想补偿你,带你去京城生活。”江韵书说。
“不”连江雪想也不想,就想开口拒绝,江韵书却打断了他,掌心覆在连江雪的手背上,轻声道:
“你先别急着拒绝。”
江韵书说:
“爸爸知道,亏欠你良多,但也要尊重你的想法。今天我去阮家,阮泽成和我说,如果你要和阮寄情在一起,就需要入赘阮家。寄水已经决定要跟着你哥哥去京城生活,以后阮家只剩下一个阮寄情,你要和他在一起,免不了要和阮家人一起生活。阮泽成你知道的,是个不好相与的。日后你要是和阮寄情在一起,就必须要把你爸爸接回容港。可是阮泽成能接受一个半瘫痪的亲家吗?何况我从你哥哥那里打听过了,你爸爸患上的是肯尼迪病,日后或许还会遗传给你和阮寄情的孩子,你觉得阮泽成能接受吗?阮寄水走了,他就只剩下阮寄情一个孩子,他这么大的集团,需要你们的孩子去继承,假如剩下一个不健康的孩子,你让阮泽成怎么受得了?阮寄情又真的能像他所说的,一点也不嫌弃你吗?”
“”江韵书的话,让连江雪沉默了。
他和阮寄情在一起时,本来就有顾虑,如今被江韵书一说,他心中的顾虑更甚。
他被阮泽成看不起倒是无所谓,但若是阮泽成看不起的人,是连云里呢?
连云里生了病,年纪也大了,连江雪总不能把他丢在农村老家一辈子生活,自己则留在容港,和阮寄情潇洒。
而孩子的问题,也是连江雪一直在考虑的问题。
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像连云里一样发病,也不确定自己的孩子会不会遗传到连云里的病症。
这是他心里最最担心的问题。
阮寄情的家庭注定了阮寄情必须有个孩子,但如果阮寄情和自己生下来的孩子是不健康的,那连江雪一开始就不会同意这场结合。
看着连江雪的脸上出现了很明显的动摇的情绪,江韵书又紧接着劝说道:
“宝贝,你和爸爸回京城吧。”
连江雪看不见,循着声音,看向江韵书的方向,动了动唇,道:
“那我爸呢。”
“我打算派人开车去乔林乡,把你爸爸接回来,然后我们一家人都回京城生活。”
江韵书说:
“虽然我还是很介意你爸当初出轨的事情,但是他毕竟是我曾经的丈夫,我没办法看他一个人生病了,还独身在乡下农村生活,就这么等死。”
他苦笑道:
“宝贝,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狠心。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很爱你爸爸只不过我们之间已经产生了裂痕,无法弥补,即便以后不能算□□人重新在一起,他也是你的父亲,也是我的亲人,我没办法把他一个人抛下的。”
连江雪沉默了。
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人,除了阮寄情,就是连云里。
那是把他养到三十岁的父亲,连江雪没有办法把他一个人丢在老家生活,如果有条件的话,他也希望能带着连云里去京城,接受最好的治疗。
可是阮寄情要怎么办?
他要再把他抛下一次吗?
连江雪想的头疼。
江韵书看他眉头皱起,似乎有些难受,便道:
“宝贝,你可以慢慢想,不用急。等你眼睛能看到了,再和你爸爸商量一下。”
连江雪:“好。”
接下来的一周,阮寄情都没有出现在连江雪面前。
连江雪知道他肯定是被家里人绊住了,而他也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复连云里。
但好在,一周之后,他眼前的白雾慢慢消失了,终于能看清东西了。
而在这十多天里,江韵书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他。
连江雪看着围在他身边忙忙碌碌的江韵书,终于忍不住道:
“没关系的,江叔叔。”
他说:“你不用替我做这些。”
“那怎么行呢,你是我的小孩。”江韵书已经习惯了江叔叔这个称呼,顺手将烧好的水放在床头柜,道,
“你住院这么多天,还没有和你爸爸打电话。要不要回一个电话给他?免得你爸爸担心。”
连江雪点了点头。
江韵书于是站起来,从床头柜里拿出连江雪的手机,递给连江雪,随即又很识趣地走开了,关上门。
等江韵书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连江雪才动了动手指,给连云里拨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传来连云里熟悉的声音:
“喂,宝贝。”
“爸爸。”经历了这么多天失明的日子,尽管有江韵书和阮寄情在照顾他,但连江雪自己心里还是非常煎熬的,骤然听到老父亲的声音,他像是个孩子一样,瞬间有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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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的冲动。
但为了不让连云里担心,他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深呼吸一口气,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道:
“爸,我见到江叔叔了。”
“”电话那头瞬间噤声,连江雪只能听到连云里急促的喘息声,还有转动轮椅的动静:
“你,你见到他了?他,他看到你是什么反应?”
“他对我很好,”连江雪的手指轻轻抠着被子,轻声道:
“他还说,想把我接到京城去住。”
“去京城啊。”连云里说:
“去京城好啊,你那么优秀,其实早就应该去京城的。”
“爸爸,我舍不得你。”连江雪说:
“你想去京城吗?你想和江叔叔重新在一起吗?”
连云里没有回话。
他保持着凌乱急促的呼吸,一直沉默,直到连江雪再度喊了他一声爸爸,连云里道:
“我去了也是拖累他。我对不起他。”
连江雪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一样,轻声说:
“所以你还是想回京城,对吗?你想和江叔叔和好,想重新和他在一起,但是你怕江叔叔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害怕拖累他。”
“”连云里没有正面回答连江雪的问题,只道:
“韵书是对的。其实我一直在后悔,只是我不敢说——当初,我真的不该把你带回容港,让你和我一起吃苦。如今你也三十岁了,应该回京城作一番自己的事业,而不是陪我一起留在农村。宝贝,你和你江爸爸一起去京城吧,就算是我对你的最后一点期望。”
“”连江雪沉默几秒钟,没有吭声,也没有马上答应连云里的要求。
他的心很乱,非常乱,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更不知道,要怎么选择未来的路。
而这条路,每个人都在等待他做出选择。
连江雪没有马上做出决定,而是在出院之后,约阮寄情出来见了一面。
两个人约在一家空中餐厅见面。
连江雪见到阮寄情的时候,阮寄情的脚伤已经好了很多了,起码能自己行走,但是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点菜的时候,连江雪一连叫了他两次,他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连江雪很敏感地察觉到恋人的情绪不对,低声道:
“是心情不太好吗?”
“没有。”阮寄情将头发捋到耳边,强撑着露出一丝笑:
“我什么都能吃,你随便点吧。”
“好。”
菜上了以后,看着满桌令人食欲大开的菜色,两个人却迟迟没有动筷,最后还是连江雪怕阮寄情饿久了胃疼,先给他舀了一碗汤。
“先喝汤吧。”连江雪将碗放在阮寄情的面前,说:
“有什么事情,吃了饭再谈。”
“好。”阮寄情道了谢,拿起勺子,沉默地喝汤。
这一顿饭吃的两个人食不知味。
吃完饭后,两个人又去青年广场散步。
晚上有点冷,连江雪将阮寄情的手放进自己大衣的衣兜里暖。
阮寄情察觉到连江雪的动作,转过头,看向连江雪。
连江雪也在看他。
连江雪知道阮寄情有心事,但是既然阮寄情没有主动开口说,他也就不问,只是用琥珀色的眼珠温柔地注视阮寄情。
阮寄情看着他的脸,片刻后深吸一口气,颤声道:
“你爸爸前几天来找我爸爸。”
“我知道。”连江雪说:“他们在谈我哥和你哥的事情。”
“还有我和你的。”阮寄情当时就躲在二楼偷听大人的对话:“还有我和你的事情。”
连江雪:“”
他没有马上接话,等着阮寄情继续往下说:
“我爸想让你到阮家,在我们家生活。可是你爸爸不同意,想把你接回京城。”
阮寄情问连江雪:“你是怎么想的?”
连江雪看着阮寄情发红的眼睛,伸出手,捧着他的脸颊,道:
“如果我同意你爸爸的提议,和你在一起生活,还把我爸爸接回容港,和你们住在一起,你爸爸他会同意吗?”
阮寄情:“”
就像连江雪了解连云里一样,阮寄情也同样了解阮泽成。
他可以忍受连江雪,因为他知道阮寄情需要连江雪,但绝对不会允许患病需要人照顾的连云里出现在阮家。
连江雪和阮寄情其实比谁都清楚,这段感情,需要一个人去妥协。
要么是连江雪妥协,陪阮寄情留在容港阮家,接受阮家对于上门女婿的轻视和寄人篱下的尴尬;要么是阮寄情妥协,和连江雪远赴京城,抛下在容港、逐渐年迈的父母。
无论是谁妥协,恐怕在日后的日子里,率先妥协的一方,都会对彼此滋生出无穷无尽的怨怼和争吵。
连江雪看着阮寄情清泠泠的眼睛。
他的瞳仁干净清澈,全然倒映出阮寄情因为强忍着情绪而发白的眼神,许久之后,他才伸出手,低下头,用额头抵着阮寄情的额头,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让爸爸和江叔叔一起去京城看病养老,我则留下来,在容港陪你。”
他说:“如果江叔叔能陪在爸爸身边,我想,他应该可以不需要我。”
话音刚落,阮寄情一直强忍的情绪,瞬间崩了。
他瞳仁震动,眼泪很快就倾泻而下,将白皙漂亮的脸染的水光凌凌,哽咽道: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又会抛下我。”
阮寄情扑进连江雪的怀里,用力抱住了连江雪的腰,大哭道:
“连江雪,对不起!”
连江雪:“”
他愣怔片刻,缓缓伸出手,抱住了阮寄情,低下头,问了你阮寄情的额头,笑着道: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他说:“你和爸爸对我来说,都一样重要。江叔叔说会把爸爸带到京城生活,我很放心现在,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我想留在容港照顾你。”
“”阮寄情闭上眼睛,眼泪滚滚而下,由温热转变为冰凉。
他贴在连江雪温暖又坚实的胸膛上,头一次哭的毫无形象,眼泪爬满了脸颊,任由寒风吹过,冰冷刺骨:
“可是,可是你的想法呢,连江雪。”
他仰起头,看着连江雪,问:“你自己的想法呢,你自己的人生呢,连江雪?”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每说一段话,都要停顿几秒钟:
“你,你这么孝顺,之前为了照顾爸爸,就放弃了那么多好的、可以深造的学习和工作机会,现在又为了我,拒绝了去京城发展。可是,可是你这么好,又这么优秀,本该有大好的人生,本该有那么多可以改变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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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遇和机会可是你为了考虑别人的感受,一次次地放弃了。我是贪心的,我当然是希望,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可我也想你能拥有大好的人生。可是你去了京城,江叔叔肯定会把明江盛世交给你打理,总比呆在容港,一辈子为明诚做嫁衣的好。”
阮寄情说:“连江雪,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去选择?我希望你能一辈子陪着我,和你生儿育女,可我真的不想你放弃这么好的前途和机会。你这辈子,已经为别人放弃太多了。你一辈子都在为别人活,先是为了你爸爸,后是为了你哥哥,现在是为了我。连我爸爸动手打了你,害你看不到,你都没有生气,更没有怪我。我看着你躺在病床上,右眼失明、反而还来安慰我的时候,我真的好心疼好心疼。我没办法看着你一辈子就为了别人这样活下去,我想你有比现在过的好百倍、千倍的人生。我曾经以为爱你就是要一辈子和你好,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但现在我发现,好像你离开我,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阮寄情这番声泪俱下的剖白惹得连江雪心尖一颤,大脑刹时变的一片空白。
他看着阮寄情的泪眼,久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好久之后,他才仓促且紧张地安慰道:
“寄情,没关系的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可是我在乎。”阮寄情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星子,像是在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情绪,不让眼泪落下来,可发红的的眼睛和颤抖的声线,却暴露了一切心绪:
“连江雪,我真的是很心疼你啊。”
第82章
冷风呼呼, 刮在连江雪的脸上。
迟来的疼。
捧在掌心里的脸颊太过于温暖,以至于甚至让连江雪短暂地淡忘了那刺骨寒风所带来的痛感。
然而美梦终究要醒,逃避过后, 再度睁眼,总需要继续面对现实。
妥协所带来的痛苦已然葬送了连江雪十多年前的青春时光,如今再度走到三十而立的十字路口,连江雪又想为阮寄情,放弃在京城的未来和繁华。
他这一生, 总是为了别人,不断在妥协,不断在放弃,不断在迁就。
阮寄情时真的心疼他,不愿他再在这般妥协下去。
即便他真的感动于连江雪的牺牲, 即便他知道连江雪在之后也绝对不会在争吵中反复提起他的妥协和退让,即便他知道自己能够给予连江雪丰富的物质生活, 但——
但他没有办法给予连江雪精神上的支柱。
日后若是连江雪与自己结婚, 一同生活在阮家的屋檐下, 甚至在阮泽成的要求下, 与自己一起进入明诚, 那在所有人眼底, 连江雪就是一个妥妥的吃软饭的。
长此以往, 旁人看向连江雪的目光, 难免要轻慢几分。
尤其是阮泽成这般强势, 行事作风总是按自己的喜好来,很少顾及旁人的感受,而按照连江雪的性子,有理也会让着阮泽成几分, 估计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会藏在心里,不向阮寄情吐露,免得阮寄情夹在两个人中间难受。
在公司被人瞧不起,在家里又会被阮泽成怠慢,连江雪所需要承受的精神压力不可谓不大,何况如果连云里真的跟着江韵书去了京城,在容港,可就没有连江雪一个亲人了。
阮寄情自己是什么都有了,有家人父母在侧,有丈夫孩子相伴,还能继承这么大的明诚集团。
他是什么都有了,可是连江雪呢。
连江雪什么也没有。
一想到这里,阮寄情就为连江雪感到难过。
他用力抱紧连江雪,强忍着眼泪,仰头做出开心的模样,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见江对岸烟花绽放,将他的声音压了下去。
连江雪一开始没听清他的话,盯着阮寄情一张一合的水润双唇,才意识到阮寄情在说什么。
阮寄情在说:“我希望你幸福,连江雪。”
连江雪垂下眼睛,看着阮寄情漂亮的眼睛,片刻后眼睫微颤,低下头来,偏头吻住了阮寄情的唇。
这是一个猝不及防又克制的吻。
阮寄情微微一愣,片刻后,他再度落下泪来。
“连江雪……”
阮寄情痴痴地看着连江雪,眼底的迷恋一如既往,他耳边有烟花在不断绽开,将连江雪精致冷淡的眉眼描摹的绚烂无比,甚至染上了些许温柔交缠的生动。
阮寄情着迷于他优越清俊的容貌,又倾心于他温柔包容的性格,更爱他解决问题的能力。
他知道连江雪是多优秀的人,不愿意当他未来的绊脚石。
或许,能和连江雪相恋一场,已经是他此生的幸运了。
当晚阮寄情没有回家。
他允许自己放纵。
在能看见窗外江景的落地窗床前,和连江雪抵死缠绵。
他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连江雪,也希望连江雪把一切都给他。
所有的事情结束之后,阮寄情仰头躺在床上,听着连江雪躺在他耳边轻缓的呼吸声,余光里是逐渐亮起的天空。
他知道,他应该走了。
但是他不想不声不响地告别,即便是要离开,他也想让连江雪没那么遗憾地接受他们之间的分开。
他侧过头,看着连江雪的眉眼,神情慢慢缓和了下来。
他凑过去,吻了吻连江雪的唇,随即翻身下了床。
他找出自己昨晚的衣服,抖着手,扣好扣子,随即找出纸和笔,思考好措辞,开始一笔一划地给连江雪写信。
“亲爱的男朋友,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啦。不是我不想叫醒你,是我没办法在你清醒的时候和你告别。因为我一看到你的眼睛,我就不想走。你知道吗,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是我看过的,最漂亮的眼睛。当初在那个雨夜,我也是一下子就被你的眼睛所吸引了。话说远了。妈妈和我说,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要对他好。我其实很任性,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有时候做的不好的地方,也很感谢你的包容。我能为你做的事情太少太少了,说要追你,但是好像你一开始就默许了我的靠近,所以我并没有追的很辛苦。在一起之后,想对你好,后来你又走了。好不容易把你追回来,爸爸又不分青红皂白,打上了你的眼睛。我好后悔,后悔没有保护好你。所以我这几天一直躲在家,因为我觉得我没有脸见你。我想了好久,才想明白,现在的我,还没有保护你的能力。所以,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让我自己一个人去成长,去锻炼,然后就像你对我好那样,让我变好以后,再去追求你。或许再见的时候,你已经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我也是。”
写完这一段话后,阮寄情在纸上实在没地方写了,只能在最下方写了小小的一行字“最爱你的阮寄情”,随即便将纸撕下来,放在连江雪的手机底下。
他看着连江雪的睡颜,再度低下头来,在连江雪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藏在大衣里的戒指已经被捂热了,是连江雪走之前,用快递让人送到他手上的。
这一次,在连江雪睡梦中,阮寄情再一次给连江雪戴上了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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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两个人如果有一天,会天各一方,阮寄情也希望这枚戒指可以代替他陪伴连江雪。
关上了酒店的门,阮寄情按了按肚子,觉得小腹涨涨的。
里面全是连江雪的东西。
可阮寄情没有舍得去洗掉。
他忍着身体的不适,独自开车回了家。
他一晚上没回家,电话又打不通,阮泽成担心他担心的要死,一大早就等在客厅里,连早餐也不想吃,就一门心思地等阮寄情。
林禾珠劝了他几句,见劝不动,也就随他去了。
阮泽成的掌控欲不是一般的强,年纪大了更是如此,林禾珠都懒得管了。
等阮寄情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阮泽成坐在沙发上,怒气冲冲地看着他,道:
“昨天晚上去哪了?出门也不和爸爸妈妈打一声招呼的。”
“我和妈说了。”阮寄情将车钥匙丢给管家,因为独自不太舒服,所以按了按小腹,敷衍地回了阮泽成一句。
阮泽成见他脸色不太好看,脖颈上又布满红痕,成年人之间的心照不宣让他瞬间变了脸色。
即便知道连江雪用连拂雪的身份,骗阮寄情谈了恋爱,两个人算是实质上的恋人关系,但他还是无法接受阮寄情和连江雪发生关系。
在他心里,阮寄情其实和小孩子差不多,怎么能就这样,在婚前,随便和人发生关系?
甚至还整夜未归!
于是他的脸愈发沉了下来,道:
“你昨天晚上去做什么了?!”
“你不是知道吗?”阮寄情脱下大衣,毛衣边缘露出锁骨,上面是牙印和吻痕,面不改色地回答:
“zuo\\i。”
他说:“做了一整晚。”
阮泽成气地要死,道:
“阮寄情,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自己不觉得羞耻吗?!你怎么能就这么让自己吃这么大的亏……”
“有什么可羞耻的?我没吃亏。”阮寄情说:
“我喜欢他,所以和他上床,我心甘情愿,算什么吃亏。”
他从来不觉得和自己的心上人行鱼水之欢有什么不对的,情到浓时自然而然地发生。
即便他有可能因此而怀孕,那也是他自己愿意且主动发生的,和连江雪没关系。
所以他看着阮泽成,继续说:
“我怎么就吃亏了?难道我在下面就算吃亏?”
“不是……是你们还没有结婚!”阮泽成鼻子都快气歪了,气的直哆嗦:
“有,有没有做安全措施?!”
阮寄情闻言,忽然眼睛一眯,很是愉悦道:
“没有。”
阮泽成豁然站起:“他怎么能——”
“是我自己不要的。”阮寄情说:“爸爸,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自己的感情,我自己会划算。你就别管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了。”
“怎么能不管!”阮泽成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看向阮寄情的眼神里,全是自家白菜被拱的心疼,但为了不让阮寄情不高兴,还是忍住了再去暴打连江雪的冲动:
“他既然和你发生了关系,打算什么时候入赘我们家?”
“他不会入赘我们家。”阮寄情坐在沙发上,说:
“我已经和他商量好了,他以后会去京城,陪他父母;我会留在容港,给你和妈妈养老。”
阮泽成微微一愣:
“他,他不打算和你在一起?”
“是我不想他留在容港。”阮寄情交叠起双腿,因为昨天晚上放纵的太过,所以腰有点疼,只能将靠垫靠在自己的腰后,用以缓解:
“他父母离异多年,好不容易一家能团圆,我怎么舍得把他一个人留在容港?”
“那你现在是”
“我准备和他分手,爸爸。”阮寄情打断了阮泽成的话,打断了他最后一点幻想:
“你不要希望用我想把他留在容港,让他入赘。他不是工具。阮家没有了哥哥,我也会学着去撑起,打理好明诚。我不可能一辈子依靠你,或者依靠我的丈夫。我总要学会成长,但那成长的前提,不是以牺牲另外一个人的自由作为代价的。所以你不要逼我去留下连江雪,我不会这样做,我也不希望连江雪同意我这样做。”
阮泽成道:“可是你身体不好,怎么能一个人支撑起这么大的家业?有一个帮你,总是好的。那连江雪的性格我清楚,他如果愿意为你留下来,你又为什么要犯傻?”
“因为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连江雪幸福。”阮寄情看着阮泽成,一字一句道:
“我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我知道未来那条路上还有那么好的事业和前途在等着他,所以我不会做那条路上的绊脚石。我爱他,不想他为我牺牲,就这么简单。”
“我更不希望他用他的牺牲来证明他对我的爱,或者以此来通过你对他的考验,因为在牺牲之前,我就会心疼他。我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这样的牺牲。”
他难得以如此郑重的、不撒娇的语气和阮泽成旗帜鲜明地表达自己的立场和观念,杜绝了阮泽成希望连江雪入赘的念头。
看着阮寄情坚定的眉眼,和逐渐成熟的谈吐和气质,阮泽成就知道,阮寄情变了。
他的孩子们,一个接着一个,都变了。
变的他都不认识了。
阮泽成胸中的怒火翻涌,但却难得地说不出话来,目光怔怔地看着阮寄情,看着他说话时的神情,眼前浮现出那个扎着小啾啾,迈着小短腿,伸出手来要找他要抱抱的小孩。
他的小孩长大了,以后将会成为某个人的妻子,或者是成为一个孩子的母亲。
阮寄情和阮寄水一样,不再只是他的小孩了。
对于这个改变,他无能为力。
疲惫和衰老像是洪流一样将阮泽成逐步击垮,直到这个时候,阮泽成才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失去了对于一切的掌控能力,曾经那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意气风发的阮泽成,也最终成为了逝去的青春梦里,无法再触碰的部分。
记忆斑驳泛黄,阮泽成茫然地看着孩子们一个一个成长起来,以为他们还像小时候那样听话,自信自大到不屑于去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用他的专横和独断,将他的孩子们之间的距离,越推越远了。
将自己砸在床上,满身的酸痛让阮寄情闭上眼睛,几乎马上要昏睡过去。
他拿出手机,想要给连江雪发信息,但挣扎几秒之后,他还是没有选择打扰。
他实在太累也太困了,闭上眼睛,困意就像潮水一般,向他涌来;又像是张牙舞爪的猛兽,不经他的理智同意,善自拉着他坠入梦中。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体察觉到了些许凉意,阮寄情才缓缓地从睡梦中醒来。
他大脑一片空白,懵了几秒钟,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和打开的窗户前飘扬的纱帘,愣怔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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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坐了起来。
他眯着眼睛,打开了床头的灯。
身上的薄被落下,床头柜上的牛肉面已经凉了。
阮寄情没有心情吃,等着视线由模糊到清明,才伸出手去,摸到手机,按亮手机屏幕。
上面显示着一点零三分。
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连江雪没有给阮寄情发消息。
阮寄情的心里闪过一丝失落。
他打了一个喷嚏,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开始打开相册,一个又一个浏览他和连江雪的合照。
很多合照都是在连江雪不知道的时候抓拍的,角度千奇百怪,把连江雪拍的像是外星人。
阮寄情看着那些照片,先是因为搞怪的角度而忍不住笑出声,又借着照片,会想到那年今日,他和连江雪在一起的日子。
那是他生命里,最开心的日子,没有之一。
和连江雪的恋爱,虽然短,但却足够刻骨铭心。
阮寄情倒在床上,看着聊天框背景里的连江雪,忍不住将手机凑到面前,在那照片上用力亲了一口,甚至还因为手指不慎移位,拍了拍连江雪的头像。
连江雪依旧没有回复,冷淡的就像是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
阮寄情心里难过,但依旧没有去打扰连江雪。
公司里没有了阮寄水,阮寄情又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因此就算不要太熟悉公司的事务,阮寄情也不得不接过阮寄水之前的担子。
不接手不知道,一接手就知道总经理这个位置有多难做,阮寄情头都大了,不敢想象阮寄水在这么大的压力下,是怎么撑过来,又把集团管理的仅仅有条,几乎从未出过差错的。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阮寄水会喜欢连拂雪,还爱的这么深刻。
在这样的精神高压之下,能出现一个人给予自己肉体和精神上双重欢愉的人,要沦陷很正常。
而在阮寄水接手明诚的半个月后,连江雪才终于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抱歉,最近太忙了,现在才有空冷静下来,回复你的消息。”
阮寄情听到消息弹出的声音,从堆积如山的文件里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手机,见是连江雪的消息,立刻拿起来,宝贝般地看着连江雪发过来的一句话,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道:
“没事。”
紧接着,他又道:“眼睛好一些了吗?你和江叔叔和好了吗?”
“眼睛好多了,基本没有大碍了。”连江雪没回答后一个问题:
“那天从酒店出来之后,就接到电话,说是我爸在老家摔倒了。”
阮寄情微微一愣,登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马上打字道:
“怎么会这样?!”
“他一个人在家,经常忘记吃药,长此以往,旧病复发,有时候手突然动不了,控制不住轮椅,就从坡上摔下来了。”
连江雪说:“好在我爸的人去的即时,把他送进了医院抢救。抢救了好几天,才终于救回来。但是他现在已经完全昏迷了,人也没有知觉,需要插呼吸机,就连我爸喊他,他也没能醒过来。”
阮寄情:“”
他拿着手机,内心无味杂陈,沉默许久,才小心翼翼道:
“那有什么,我需要帮忙的吗?”
“不用,我自己家里的事情,我能处理好,”连江雪说完这句话,隔了一分钟,又突然发了一段话过来:
“我可能,要带着我爸去京城了。我爸说了,京城有最好的医疗资源和团队,可以24小时照顾我爸,所以我”
即便料想到会有这个结果,但阮寄情的心,还是经不住为此一颤。
他眼睛死死地连江雪发过来的一行字,很久,很久,才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连江雪说:
“寄情,你要照顾好自己。”
“好。”阮寄情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道: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嗯。”
连江雪发完这个字之后,两个人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很久,很久之后,阮寄情才发了一句话过去,宣布了两个人关系的正式终结:
“连江雪,我们分手吧。”
隔着屏幕,想说的不想说的话,都能说出口,阮寄情尽量装作轻松的样子:
“你不能离开你的父母,我也要留在容港,给我父母养老。既然这辈子没有办法在一起,或许,分开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好。”
连江雪过了十多分钟,才回复。
他话少,隔着屏幕,阮寄情也很难从他的语气里分析出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