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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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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新人 这哪里是和她商量?

今年太子的生辰因着生病过得极为潦草, 不仅没有大摆宴席,甚至因着东宫的两个主子都尚在病中,故而府内连生辰宴也没摆, 只在那天叫厨房送了碗长寿面。

宫里知晓此事后,皇后让人送到东宫的珍宝药材不知凡几, 而皇帝更是在二月末叫皇家寺院做了场为期一月的法事, 为的便是替东宫祈福。

在太子休朝的这段时间里, 军队也开始了对新兵的选拔, 此事原本是要交给太子的, 因着他不在,便交到了桓王手里,后来却又不知怎的,桓王在京郊大营还没住上两日也大病一场,最后这差事兜兜转转地落到了泰王手中。

征兵一事进展得如火如荼, 江琛虽身在东宫,但却也能从贺知琚那里听到消息, 如今的泰王在军营里风头正盛, 又因他外家也是手握军权的将门之家, 故而在新兵中威望更上一层。

这会沈语娇正一边被江琛喂着药,一边看着信纸上的内容心生愧疚:“若不是我的事, 你这会应该就在军营里了。”

“什么你的事我的事, 你突然晕倒,我哪都不可能去, 再说了,这属于历史遗留问题,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这话说得人窝心,沈语娇虽不想在他面前矫情, 但还是没忍住酸了鼻头,“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

江琛和沈语娇两个都是军区大院长大的孩子,他们的结缘要从祖父那辈说起,两个老爷子是一同退役的战友,年轻时因战火失联过,退伍后,各自成了家,反倒是误打误撞地住到了一个大院里。

江爷爷奉行虎父无犬子的教育方式,军人思想刻入骨髓,江爸爸顺其自然地走上了与父辈一样的征途,而沈爸爸则是乘着时代的东风不断深造,成了县城里的第一个海归博士。

家庭的环境对他们影响甚深,沈语娇的父母虽然都不是军人,但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孩子,胸腔里永远热血难凉,每当她听到祖辈的故事时,都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更不用说从小跟她一起听着红色故事长大的江琛。

想当兵,想身穿戎装保卫国家,想继承祖辈与父辈肩上的荣光。这是江琛很小的时候就许下的人生愿望,至于有多小,沈语娇也不记得了,她对这件事的记忆,大概是伴随着她记事开始的。

江琛从小就跟着江爸爸晨起训练,每回沈语娇才刚迷迷糊糊地睡醒,江琛早就绕着大院跑上十几圈了,寒来暑往,从未间断,随着他越长大,这训练也就越严格,可以说,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江琛在无尽头的路上跑了太久。

如果他们没有穿越来大夏,江琛会在八月迈入国防大学的校门。

“傻不傻呀你,”江琛食指中指做成钳子状,在沈语娇的鼻尖夹了一下,“不是什么事儿,征兵算什么呀?以后,你琛哥可是要做大将军的。”

“做什么大将军啊,”沈语娇一把打掉他的手,“战场上刀枪无眼的,再说这古代的医疗环境又这么差,你要是有个——”

话说一半,沈语娇突然觉得这事实在忌讳,江琛瞧见她别过头去,一张脸笑得如同太阳花一般:“没想到啊沈语娇,你居然这么担心我,我的天,这日头可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嘚瑟你个头!”沈语娇见他刚正经不到三分钟又变回原样,一伸手就把人锁喉禁锢在床栏上。

江琛一边慌忙地把碗搁下,一边不停挣扎道:“好你个沈娇娇,你都恢复得能去倒拔垂杨柳了,还给我成天在这装林妹妹。”

听着里面传来久违的嬉闹声,木槿抿嘴一笑,带着一众小宫女鱼贯而出,刚迈出殿门便瞧见了外面候着的祝余,两人相视一笑,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如释重负。

当晚,用过晚膳后,太子复朝的条陈便送到了吏部,还不到第二天早朝,该知道的便都知道了,故而,第二天江琛一迈入大殿之中,便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

如今的众皇子之中,原本威望最高的太子和桓王先后生病,以至于在许多开年吩咐下去的事上失了先机,韩王和赵王各领了些差事,泰王更不用说,领了征兵的督查不说,前些日子又娶了殿前司指挥使刘家的嫡长女,如今可谓风头正盛。

正在这个节骨眼上,昨日桓王带病复朝,今儿个又是太子,众人免不了对这事一阵议论,江琛行至自己的位置上,脸上沉静如水。

众人原以为太子这次回来会从众皇子手中争权夺势,却没想到太子下了朝后,给皇帝请了个安便回了东宫,淡然的表现仿佛这阵子因病失势的不是他一般。

而在太子复朝后的两日,太子妃也入宫给皇后请安了,皇后瞧见了免不了嘘寒问暖一番,又关心了几句两人的身体。

早就串通好话术的两人,这会只需要分别对着皇帝和皇后演就可以了,比如太子妃衣袋不解地侍候在病榻前,比如太子就算在病中也不忘翻阅奏折、关注百姓的耕种

穿越过来已经有一阵子了,两人对于在人前演戏这事已然完全能做到信手捏来、收放自如,一场戏演完,皇后再看向沈语娇的眼睛里便多了几分疼惜。

“好孩子,多亏有你在太子身边。”

“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沈语娇捻起手帕按在眼角,脸上分明还有些气血不足,但眼里却闪着坚毅的光芒,她安抚皇后道:“母后不必担心,殿下已然大好了。”

见他这样,皇后原本要跟她说的话反倒说不出口了,她和沈语娇坐了半晌,随后又让永安公主陪着吃了顿午膳,用过午膳后,皇后难得允准永安公主去探望容美人,宫里只剩下沈语娇陪着皇后。

“姣姣啊,”听到这称呼,沈语娇心头一颤,“母后这儿,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果然,皇后紧接着说出的话就让沈语娇心乱不已:“先前,太子曾同本宫说过,不愿东宫再进新人,本宫对你也是极为满意的,原本此次大选,是想着避开东宫的,但”

“若是旁人,母后便推了,但这个秀女,她祖父是两朝帝师,先皇与陛下都是他的学生,就连太子和他哥哥幼时也曾受他教导过,他的嫡次子曾经乃是工部侍郎,因着一次天灾,为救百姓而去了,他膝下无子,唯独一个女儿,于是,老太师便将她自小带在身边教养。”

“这眼瞅着再过两年,老太师便要致仕了,他唯独放心不下的,便只有这个孙女,也是巧了,这次大选她又偏偏在里头”

沈语娇低头摆弄着手中的绣帕,还用商量什么呢?两朝帝师,名门才女,这样的身份,哪里轮得到她说要不要?皇后能这般同她说,已是极给她体面了。

“那孩子,本宫也是见过一回的,虽比不得你幼时,但也是个极知礼数的姑娘,唉母后也是实在为难,若非陛下开口,本宫也断不会要你烦恼。”

“儿臣省的,”沈语娇这会低眉顺眼,语气无波无澜,“母后做决断就是,儿臣万不敢不从。”

一向见她聪明伶俐又乖巧,这会看到她这般强撑着的模样,皇后心里也不好过,这事实在不是她非要参合,可陛下有意照拂恩师,她又不能违逆圣旨。

“原本啊,陛下是想把她只给哪个皇子做正妃的,可今年年龄合适的,却偏偏又只有泰王。”

皇后执起她的手安抚道:“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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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哪怕是她入了东宫,以琛儿对你的爱重,也绝不会影响你们之间分毫的,陛下不过是想给楚侍郎的孤女找个栖息之所罢了。”

“楚小姐”沈语娇原本失落的眸光霎时聚焦,她抬头看向皇后,有些试探性地问道:“儿臣对楚家的小姐有些不大了解,不知楚小姐,闺名是?”

“楚瑈,那孩子人如其名,是个极为柔顺的”

后面的话,沈语娇一句再没能听进去,楚瑈,居然是楚瑈。

坐在回东宫的马车上,沈语娇靠着车壁心乱如麻,想着楚瑈这个名字,她的眼前不由地闪现过去的场景。

楚瑈,和她同级的校花,比起沈语娇的明媚,楚瑈是见到第一眼便会被惊艳到的长相,她五官柔媚,眉眼深邃,无论见到谁,永远都是温婉柔和的笑容,若说沈语娇像是烈日骄阳,那么楚瑈便是夏日里的柔柔清风。

自小在开明而重礼教的家庭长大,沈语娇自问从未对他人有过狭隘之心,但楚瑈的存在却让她不自觉地心生嫉妒。不是因为她学习好、长得漂亮,而是因为,她是江琛的绯闻女友。

在男生居多的理科班里,楚瑈是少有的数理化科科优秀,每次理科拉大榜时,她和江琛总是轮番着位居一二名,又因两人不仅是同班同学,更是学校理科诸多竞赛的队友,所以在学校里,大家目睹过最多次与江琛同进同出的女生,并非从小和他青梅竹马的沈语娇,而是这个绯闻女友楚瑈。

旁人眼里,他们是一对天之骄子,不仅学习上齐头并进,次次能为学校拿回竞赛奖项,就连每次学校里的周年庆、文艺汇演,也更是少不了他们的合作。

“你想追江琛?你疯了吧?他身边可有楚瑈呢。”

学校五十周年庆的后台,沈语娇刚换好主持人礼服,便听到两个女生从自己身边路过时的说笑话,她对着镜子整理仪容的动作一顿,目光偏移,透过镜子看到了从自己身后走来的江琛和楚瑈。

他们两个是理科的主持搭档,而她那一年和另一个男生是文科主持搭档,他们下台后,便意味着自己马上就要候场了,但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那样登对的两人,她却怎么都迈不出步伐。

这一刻,仿佛刚才的话照进现实,江琛好似真的为楚瑈所有。

“沈语娇,你好了吗?咱们该走了。”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搭档带离化妆室的,只记得那天舞台的灯光虽闪耀,但却比不得后台走廊里的那一幕更刺眼。

“楚瑈”

沈语娇年少时最大的秘密,不是她暗恋着青梅竹马的江琛,而是她在心底对那个优秀的女孩子的嫉妒。

马车在东宫门口停下,沈语娇抽回思绪,在木槿的搀扶下缓步走入东宫,一路上,她已经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但当她真的听见木槿说“太子殿下在书房等着您”时,她却再也无法向前迈出一步。

不想见他,不想和他讨论楚瑈,一点都不想。

第32章 踏春 “楚小姐应当是个极……

黄昏渐斜, 眼瞅着天光越来越暗,江琛对着祝余问了句:“太子妃还没回来吗?”

祝余差遣小太监问了一趟,再回来时脸色不大好:“殿下, 太子妃下午回来了,说是身子有些不适, 这会已经歇下了。”

歇了?江琛抬头望了眼漫天飘霞的火红, 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下了?

想到她刚恢复没多久, 心里到底是放心不下, 于是江琛起身回了正院, 一入寝殿,便瞧见沈语娇合衣侧卧在床上背对着他。

“睡了吗?”江琛试探地问了句,“娇娇?”

“你别过来,我想躺会。”沈语娇声音恹恹的。

察觉到她确实有些不对劲,江琛脚下步子未停:“要不要叫太医过来?”

“我说你先出去!”

沈语娇霍地坐了起来, 看向江琛的眼里满是挣扎,她现在心情十分复杂, 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你怎么了?”江琛在原地愣怔片刻, 随即往后退了几步, “我,我不过去, 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

沈语娇见他虽然不知所措, 但话语中的担心却不掺假,一瞬间, 心底的自我厌恶感再次翻涌上来,她无比挫败地将脸埋入膝盖。

又这样了。

每次想起楚瑈,她心里总是会涌上一股酸涩难当的滋味,她很不喜欢自己的情绪被这样牵动着走, 更何况楚瑈又什么都没做错,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对自己不住地失望。

如果想要从这种情绪里抽离的话沈语娇抬头看向满脸担忧之色的江琛,半晌,她开口道:“我是真的不太舒服,江琛,你这些日子能先住在书房吗?我让木槿过来照顾我。”

“好。”直觉告诉江琛,沈语娇或许不是身体不舒服,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从寝殿里退了出去。

演武场上,江琛跑完第八圈后,喘着粗气走过来吩咐祝余道:“晚上让厨房给太子妃送碗好克化的面过去,不要放香菜。”

“是。”

当木槿端着一碗细面进来时,沈语娇还靠在床栏上发呆,与当时知道贺知琚可能会出现在大夏的心情截然不同,她这会脑子里一团乱麻。

“殿下,”木槿将面放在桌子上,过来劝道:“您这样不吃东西也不行啊,方才太子着人送了碗鸡汤面过来,殿下不若用些?”

沈语娇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饿。”

“不饿也要吃呀,”木槿蹲下来,目光里既有恳切又有心疼:“小姐若是不用饭,刘妈妈又该说您了。”

她此时的神情落在沈语娇眼里,让她不自觉地想起沈小姐死前那一幕,心中划过不忍,木槿是个忠仆。

“好。”

被木槿搀扶着坐在小圆桌旁,沈语娇手里拿着筷子,却实在没胃口去吃,勉强往嘴里送了几口后便放下了筷子,瞧她这样,木槿的担心更甚。

“殿下,若是殿下心情不好?不若明日让太子殿下带您出去散散心?”

“不了。”沈语娇这会最不想见的就是江琛。

“那那要不然让人给大少爷传信?就像小姐小时候那样?”

贺将军?沈语娇抬头望向木槿,眼里有些迷茫。

“小姐莫不是忘了,您幼时每次想让大少爷带您出去玩的时候,就会让人往前院送个纸鸢过去,大少爷瞧见了,便会想办法带您出府。”

原来是这样,沈语娇嘴角不自觉带上浅笑,他们兄妹感情倒是好,她略想了想,便点头道:“也好。”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再任由自己陷在这样的情绪里了,出门散散心,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第二天,东宫外边候有马车,沈语娇上车后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再醒来时,人已经在京郊之外了。

“木槿。”沈语娇醒来见车厢里没人,便对着外面喊了句,木槿听到声音,对着贺知琚躬身一福,随后连忙返回马车上:“殿下醒了?”

沈语娇揉了揉酸涩的脖颈,冲她问道:“这是哪儿?”

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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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披风准备好,伸出手扶住她:“殿下下车松泛松泛吧,这里是京郊,周遭没什么人的,大少爷就在外面等您。”

“知贺将军在外面?”沈语娇有些猝不及防,她这会刚睡醒,可别一时脑子短路说错了什么话,她犹豫地坐了回去,对木槿道:“先替我理一理发鬓吧。”

待到木槿替她整理好发鬓,沈语娇也整理好了心情,轿帘一被打开,外面一望无际的原野之色便映入眼帘,霎时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沈语娇一步步走下马车,面对着这开阔的美景,竟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自从来到大夏,整日里不是待在东宫便是入宫侍奉,那四四方方的红墙金瓦看得多了,只觉束缚得人喘不过气,如今站在这春日盛景之下,她倒是久违地能好好喘口气了。

贺知琚见她闭上双眼深呼吸的模样,也并不上前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待到她再次睁眼看过来时,才恭敬地朝她行了个礼:“殿下。”

回想自己方才的姿态,沈语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冲着贺知琚点了点头:“兄长请起。”

贺知琚起身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着远处吹了个口哨,随即便有一黑一白两匹马从远处奔来,行至面前,两匹马对着他们打了个响鼻。

“烟雨,不要失礼。”贺知琚上前安抚了几下,沈语娇有些好奇地上前,“这是将军的马?”

贺知琚转头对着沈语娇粲然一笑:“殿下不记得烟雨了?这便是微臣在信中所提到的那只小白马,因着当时殿下见信欢喜,微臣便将它留在了身边训练,依着殿下给它取名烟雨。”

烟雨是只很漂亮的马,通身雪白的皮毛,唯有额间一簇灰毛,两只大眼睛仿佛真的盛了江南春水一般水汪汪的,沈语娇光是看着便心生欢喜,她走上前摸了摸马,低声呢喃:“烟雨”

“殿下要不要上马试试?”贺知琚提议道。

沈语娇摸马的手一顿,她是不会骑马的,正思考间,便听到贺知琚继续说:“殿下幼时不是说,等到长大后一定要试试骑马驰骋的感觉吗?”

原来沈小姐也不会骑马,沈语娇这才点头应下,“好啊。”

贺知琚马术极佳,御马也极有一手,沈语娇虽从未骑过马,但在他的指导下,很快便可以独自牵着缰绳坐在马上慢行了,虽不敢跑起来,但能坐在马上慢慢地走也十分悠然。

“殿下怎么想到了给微臣送纸鸢?”

两人双驾并行地在原野上漫步,贺知琚突然轻声问了这么一句,沈语娇神情专注地看着前方,如今尚在初春这片原野上的草还没有完全长出来,瞅着倒是有些荒凉。

见她许久不答话,贺知琚以为她不愿意说,倒也没有勉强,而是陪着她一块骑行漫步,待到走出老远,他这才听到少女有些失落地开口道:“今年大选,陛下想给东宫赐新人。”

原来是为这事,贺知琚微微叹息,嫁入皇家的代价,他们一早就清楚的,但如今瞧着妹妹如此难过,他心里也不好受,本想出言安慰一二,可他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生怕说得不对,这安慰便成了怜悯。

而沈语娇也没指望他能说些什么,她抬头望向远处的树林,轻声问道:“兄长对楚太师家里可有了解?”

贺知琚闻言微微蹙眉:“楚太师?”

“嗯,陛下想将太师膝下的嫡出孙女楚瑈赐婚东宫。”

“楚二小姐?”身侧的黑马突然鸣了一声,随即便停在原地没再往前。

发觉身边人突然停下来,沈语娇也拉住缰绳回头看去,只不过她今日初学骑马,对缰绳的掌控还算不上娴熟,这一下竟是没注意手上的力道,烟雨被猛地一拉突然乱了步伐,沈语娇坐在上面突觉不安。

眼瞅着人就要被甩下去,贺知琚身手飞快,只见他坐直身子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便从黑马身上一跃而至沈语娇身后,他从沈语娇手中夺过缰绳,手中用力:“吁——”

烟雨也是被贺知琚训练了许久的良驹,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烟雨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待到马儿恢复如常,贺知琚也连忙翻身下马,他对着沈语娇恭敬拱手道:“微臣方才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沈语娇这会悬着的一颗心也逐渐平静,她摇摇头:“事急从权,不怪兄长,扶我下来吧。”

从马上下来后,两个人也不再骑马,沈语娇走在前头,贺知琚走在她身侧后两步,手中牵着两匹马的缰绳,两人就这么无边无际地走着。

“微臣刚回京城不久,对京中之事不甚了解,况且楚小姐是闺阁女儿家”

沈语娇听出他话里的踌躇,摇头失笑:“我又没说旁的,只是听闻,楚小姐在京中素有才名,但除此之外,倒也不知道旁的了。”

“殿下自幼亦饱读诗书,论及才学,殿下不逊于任何贵女。”

“那是因着兄长偏心妹妹才会如此说的,楚小姐应当是个极优秀的女郎,或许,我当真不及她”

贺知琚走在她身后,心中一片复杂,听她如此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两人正沉默时,便瞧见远处有两匹马朝着这边过来,贺知琚见状,连忙上前将沈语娇护在身后。

“殿下小心。”

沈语娇站在贺知琚身后,眉间微蹙望向那飞奔而来的两匹马,待到看清马上之人时,她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原来是贺将军,本王今日出城巡田,竟是没想到能在这遇到贺将军。”

“微臣给桓王殿下请安。”

桓王冲着贺知琚摆了摆手示意起身,随后又看向他身后,“太子妃也在?”

沈语娇自觉和他无话可说,只略颔首:“桓王。”

见她神情淡漠,桓王倒也并不勉强,转而和贺知琚攀谈起来:“贺将军这是带着太子妃来骑马?”

“是,微臣奉太子殿下之命,今日带太子妃出城踏青。”

“这倒是奇了,”桓王表情玩味:“今日下朝后,我还问了五弟,要不要同我一起去巡田,五弟只说府中有事,倒没听他说今日要来踏青。”

贺知琚本想说些什么,却不料,沈语娇比他先开口:“太子自是有旁的事才没来,再说了,贺将军与本宫乃是兄妹,不过是出城踏个青,这点小事桓王也要指摘一二吗?”

似是没想到沈语娇一开口便如此针尖对麦芒,桓王明显愣了片刻,但他很快恢复过来,对着二人温和地笑道:“自然不会,我不过想起来随口问一句罢了。”

他语声柔和,带着安抚之意,可沈语娇听了却更加心烦,她拽了拽贺知琚的衣袖:“兄长送我回去吧。”

“贺将军——”两人刚要转身往回走,桓王便在身后出声叫住了贺知琚:“若是晚上有时间,不知将军可否与本王小酌一场?将军回京后,本王还没空出时间来给将军接风。”

饶是猜到他二人年少相识,但沈语娇还是不想贺知琚同他再交往,她顿了顿,最终还是转过头来,对着桓王一字一句道:“桓王殿下,家兄初回京城不久,眼下正是烈火烹油之时,如此敏感的时候,还请殿下不要让家兄为难。”

她此话一出,桓王表情犹如被刺痛一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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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眸色黯淡几分,语气淡淡道:“我不过是想同子望叙叙旧,若是将军不便,来日再说便罢,太子妃何必如此紧张,我断不会让将军为难。”

“是啊,”沈语娇突然展开笑颜,“倒是我小气了,如今都是一家人,大哥自会体恤我们的,弟妹便在此谢过了。”

说着,沈语娇冲他福了半礼,随后也不管他还有没有下文,转身便拉着贺知琚往回走,贺知琚只得一脸歉意地回头冲着桓王抱歉一笑。

看着渐行渐远的一对背影,桓王缓缓闭上双眸,脑海里还在回荡方才沈语娇说的话。

半晌,他睁眼对身后的见山吩咐道:“把太子即将迎娶楚家二小姐的事情传出去,越快越好。”

第33章 婚事 “你为什么第一时间想起的不是我……

东宫。

江琛一下朝回来, 便听说了沈语娇跟贺知琚出门散心的事,木楠见他神色不虞,以为太子因此事生气了, 刚想替沈语娇开脱一二,便听得太子语气平常道:“下去吧, 孤在这等太子妃回来。”

太子如此说, 木楠只得惴惴地退了出去, 她本想着让人去给太子妃传个信儿, 但眼见着祝余站在院子里, 她又不敢贸贸然跑出去,只得悬着一颗心等待太子妃回东宫。

却不想,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贺知琚扶着沈语娇从马车上缓缓下来,在沈语娇临进府前,他犹豫着开口:“要不要我进去, 同太子殿下解释一二?”

沈语娇摇头淡笑:“没必要,不过是出去散心这样的小事, 兄长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好。”见她一脸坦然, 贺知琚也不再坚持, 目送沈语娇入府后便翻身上马。

“殿下,您回来了。”

沈语娇一进正院, 便瞧见了木楠一副极其不自然的表情, 再看到她身后的祝余时,便心下了然, 她侧过头吩咐木槿:“带人下去吧,没有叫人不要过来。”

“是。”

木槿带着众人退去后,沈语娇长叹一息,随后抬脚迈入正殿。

“你怎么过来了?这两日不是住在书房?”

江琛看着她进门后便自行解下披风, 随后又从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动作娴熟自然,仿佛是在和自己话家常一般,他无声地自嘲一笑,看向沈语娇沉默不言。

“你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叫王太医——”

“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沈语娇转过身面向江琛,双眸里一片平静,“说什么?”

“你和贺知琚去城郊踏青了?”

“是,只是出去散散心,怎么了?”

怎么了?江琛一时间竟是无言一对,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到沈语娇面前,“你想出去散心,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去?”

“你要去上朝,早朝是正事。”

“可以,”江琛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那你便不能等我下朝回来吗?我又不是不能陪你去。”

沈语娇被他句句问得有些心累,“我怎么知道你今天下朝后,还有没有别的事?我难道要成天在东宫里等着你、一切行程都围着你转吗?”

“所以你就找了个能随时围着你转的?”

“江琛——”沈语娇提高音量,“注意你的措辞,尽管他不是知琚哥哥,也是沈小姐的兄长,是我心情不好想出去散心,你别拿别人撒气。”

“我拿别人撒气?那你呢?你就没有拿我撒气吗?”江琛说话的语声有些不稳,“你昨天回来心情就不大好,我没敢问,可今天你就有心情跟他出去了?”

他再次向前迈了一步,两人之间只剩一臂的距离,“是你说的,不要对彼此有隐瞒,可你心情不好了,你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我,是他?”

感知到江琛此刻的情绪正在变坏,沈语娇沉默半晌,转过身往内室走:“这不是一回事,你先回去吧,我今天累了。”

“沈语娇!”江琛上前一把拉住她,禁锢的手掌隐隐发颤,他再次深呼吸,平复了情绪后,开口时语气里带了一丝恳求的意味:“娇娇,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都没怎么,”沈语娇那只被他拽住的手腕开始挣扎,“江琛,我真的累了。”

江琛看着她的背影,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那只攥着她手腕的手却从未放开,僵持了半晌后,沈语娇叹息道:“而且,你现在不应该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这次大选,估计东宫还是躲不掉的——”

话说一半,沈语娇只觉被身后猛地一拽,她被迫和江琛对视,听他说道:“我去跟宫里说,不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你理智点!”

沈语娇猛地一用力,挣扎得两人都是一个趔趄,她看着江琛一次一句道:“皇后提前和我通了个气,这次要选进东宫的是太傅的嫡孙女,这位老太师曾经也是太子琛的老师。”

说到这,她顿了顿,看着江琛一脸‘那又如何’的表情,继续说完:“楚家二小姐,名唤楚瑈。”

手上的力道骤然松懈,沈语娇抽回自己的手,低头垂眸,嘴角带上几分苦涩:“倒是可笑,皇帝居然没告诉你这个新郎官。”

“可是”江琛神情有些迷茫,“她也不一定就是楚瑈啊,就像贺知琚不是贺知琚那样。”

“不管她是不是,这门婚事都不能拒绝,如果她一旦真的是楚瑈,那么我们就会多一个援手。”

“那如果她不是呢?你就让她这么进来了?”

“那不然呢?”沈语娇反问,“我又能如何?江琛,你这话问的,真的是”

“好,就算这事我们决定不了,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你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你也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干嘛呢?”

话音落下,室内一片寂静,两人看着对方竟是相对无言,最终还是沈语娇以累了为由下了逐客令,江琛也没说什么,转身回了前院。

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木槿的心也跟着往下坠,完了,原本还指望太子哄一哄她们家小姐,如今看这样,两人应当是没谈妥。

“姐姐,那这衣服,还要送吗?”

木槿转头看了眼木楠捧着的托盘,上面放着的正是她们家小姐送给太子的礼物,如今这礼物做好了,却过了生辰,也没了时机。

“收下去吧,好生保管着。”

“是。”

祝余原以为,这次两个主子吵架也如以往一般,应该不过几日便能和好,但这次他却感觉到了不同之处。

以往太子和太子妃每次虽也吵架,但冷战时却也还是挂记着太子妃的,衣食住行每日例行询问,生怕太子妃那头出了什么纰漏,而这一次,太子却什么都没问。

自那日吵架过后,没多久宫中便传来了旨意——楚太傅嫡孙女楚瑈赐婚给太子。

太傅嫡孙女的身份,若是没有太祖赐婚,便是太子妃的位置楚瑈也是做得的,可谁让太子已然大婚,故而这位分上便只得退而求其次,小道消息传的是宝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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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上写的却是良娣。

东宫之中,太子妃之下,便是良娣位份最高。原本皇后以为,此事一出,太子和太子妃定然会受到影响,但却不曾想,这二人表现得太过事不关己,以至于皇后都在猜测事反必妖。

太子重复着每日上朝回府的行程,只是不再两点一线,太子开始同朝中的一些官员来往,也不再每次都推拒皇子们的聚会,短短的时间里也结交了很多世家贵族。

而太子妃也是不多过问前院的事,除了固定的给皇后请安的日子,也会同韩王妃、赵王妃等人小聚,期间还抽空参加了永寿公主的生辰宴、常婧大长公主的赏春宴,以及一些京中贵妇的顶级宴会。

这段日子里,太子在外人脉越来越广,太子妃也在京中的贵妇宗室圈中刷足了好感度,只是这风光得意之下的东宫,却像是被割裂了一样,前院和正院间好似有条楚河汉界,彼此互不越线。

这日,是泰王江琰的大喜之日,也是太子和太子妃这月以来第一次在人前成对出现。

喜气的红绸围绕着王府装点了数百里,沈语娇和江琛哪怕此刻坐在马车里,也能听到泰王府周遭的热闹声音,大喜的日子,泰王府可谓是宾客云集。

今日过后,泰王便正式成家立业了,刘氏与泰王的母亲齐德妃一样出身将门,因着两人的身世背景,这阵子京中甚至有人戏称,说这是一桩夏京中顶级将门世家的联姻,有了刘家做靠山,泰王今后的道路只会更加顺遂。

这不,就连太子夫妇今日都代表陛下和娘娘前来观礼了么?

“太子、太子妃驾到——”

轿门被打开,江琛和沈语娇先后从马车上下来,两人肩并着肩在众人的注目下走入泰王府。

“太子殿下千安、 太子妃殿下千安。”

众人行过礼后,只见太子与太子妃二人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身上穿着成对的礼服缓步前行。

“哎呀,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到太子和太子妃呢,两位殿下还真是登对。”

“可不是么,今日也就是泰王的婚宴了,瞧着二位殿下盛装出席,肯定是因为陛下对咱们殿下重视。”

“你小点声,不要命了?不过太子妃笑起来可真好看啊。”

婚宴场上尽管再安静也略显嘈杂,沈语娇左听半句右听半句,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还真说对了,若不是泰王成婚,她和江琛还在冷战期,像是这样需要硬挤出笑容演恩爱的场合,他们绝不会来。

泰王今日的婚礼格外盛大,可以说在众皇子之中,除了太子的婚礼不能比,余下的几个兄长竟是都被他给比下去了,一方面是他如今甚得圣恩,另一方面也是刘家的排场够大,泰王妃可以说是所有皇子王妃之中出身最好的一个了。

在众人簇拥下,江琛和沈语娇分立左右站定,左侧是诸王宗亲以及部分高官,右侧的是王妃宗妇以及朝中命妇,一会,泰王和泰王妃便要在他们的见证下礼成。

待到江琛和沈语娇站好后,方才的一点点小骚动也随之消散,待吉时一到,便有礼官从里到外一层层唱和着新婚的礼节,在众人的瞩目下,新人一步步携手朝着正厅走来。

大喜的正红,延绵不断的丝头红毯,众宾客的祝福,看着迎面走过来的泰王和泰王妃,沈语娇觉得自己有些恍惚,数月之前,她和江琛也行过这样的礼,执手走过这样的路,只是那时,她还并不知道身边人就是江琛。

“拜——”

礼官的唱和声将沈语娇的思绪拉回来,但在看到面前的这对新人时,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今日分明是泰王的大喜之日,可他脸上却半点欢喜都没有,他机械地完成着婚礼的礼仪,但那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以及他眼里的黯淡,分明像是在上刑。

“礼成——”

沈语娇没有看错,直至在新房完成了合卺之礼,泰王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但行完礼后,他却又突然来了兴致,还不待一众兄弟们起哄,泰王便一下子起身走向几个哥哥,他左手揽着桓王,右手揽着太子,对着来观礼的宾客高声道:

“今日乃是我江琰的大婚之日,诸位务必尽兴而归!”

他这般动作依着礼法上是极逾矩的,一个长兄,一个储君,被他如此揽着实在不像话,但因着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两人也没有多计较。

众人很快起哄着簇拥他们往外走,沈语娇带着一众女眷也不好在这多耽搁,只得带着她们跟着往外走,只是行至门前她回头望了一眼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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