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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爱女 逃避并非长久之计
太子妃与良娣在春狩遇险一事闹了好几天, 其中还误伤到了永安公主,皇后因此事震怒,太子更是连夜将人提审, 如此情形下,皇帝也不得不给皇后一个交代。
因查出当日永嘉公主参与其中, 再加上审问之时她过激的举动, 皇帝便下旨将永嘉公主先行送回京里, 这次无论姚淑妃如何求情, 皇帝都没召见。
永嘉公主临行前对着皇父喊冤枉, 双眼通红泪水涟涟,若是放在以往,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早就引得皇帝心疼了,但那日送走人的时候他倒是没有半点犹豫。
“没准真不是她。”
沈语娇对于永嘉公主虽不喜欢,但却也在一块交过几次手, 这小公主的确骄纵,但却与阴狠扯不上关系。
江琛将药罐盖上, 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 点点头道:“我后来也让人去查过, 那日桓王妃一直跟她在一块,俩人大概一个是主犯、一个是从犯。”
“即便不是她主谋, 但也肯定在桓王妃的撺掇下做了点什么。”
柳氏
沈语娇想到她便不由地蹙起眉头, 起初她还觉得,这个桓王妃在整个故事里也算是个受害者, 但这几次事件下来,她对柳氏的那点同情早就一点点泯灭掉了。
她并非沈小姐,柳氏对沈小姐下手却险些让她丢了性命,这笔账早晚要清算, 她想了想,问道:“永安的伤势如何了?”
“还好,也亏得她年纪小,骨头软,没伤得太严重,休息这些日子已经好了大半,但走路时还是有些不大敢迈步子。”
想到那个小小人儿,沈语娇满心愧疚,她又问:“容美人这些天在做什么?”
此次春狩原本是没带容美人随行的,但在知道女儿受伤后,一向软弱的容美人倒是难得地坚持吵着要来,皇后念着慈母之心,着人将容美人接来了建德,但容美人到了别苑后见到女儿的伤只知道哭,皇后瞧见几次,觉得实在心烦,便又将人给送回了宫里。
“还是老样子,听说回了宫里还是整日以泪洗面。”
这个容美人沈语娇眉心紧蹙,实在不大理解她。
照理说女儿受伤了,她一个做母亲的,要么刚强点替女儿讨个说法,要么细心些将女儿的身体照顾好,皇后难得给她机会,她倒是会浪费。
江琛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腹诽:“话说回来,明日我就要跟着皇帝先回去了,你自己在这边行吗?”
回过神的沈语娇无奈道:“有什么不行的?你这两天问了能有一百次,再说楚良娣还在别苑陪着我呢。”
“她——”江琛被她噎住,“娇娇,你也好得差不多了,要不跟我一起回去吧?让她自己在这边休养,再安排两个人照顾着不行吗?”
闻言,沈语娇摇了摇头,并不赞同道:“这次的事情,与我们也不是完全无关,底下人原本就看着你我的态度对待楚良娣,我要是跟你一起回京,别苑的人定然不会好好照顾她。”
“再说我还有件事要做,晚上我去趟皇后那里。”
沈语娇既打定了心思,江琛便也不再勉强,次日,皇帝率领众人回京,太子妃及良娣因春狩时受了伤,暂且留在别苑休养,而一同留下来的还有永安公主。
待到大队人马离开后,沈语娇去看望永安公主,进到门里的时候见她正趴在床上看书,小表情看上去极认真。
“永安在看什么呢?”
“嫂嫂!”
见来人是沈语娇,永安的一双眼睛霎时睁大,将书扔到一边便要爬着起来,沈语娇连忙过去按住她肩膀:“还没好利索,别起来。”
“没事儿的,”永安还是坐了起来,揉了揉后腰道:“已然好得差不多,不必再每日趴着了。”
她上前拽着沈语娇在床边坐下,“嫂嫂可大好了?这几日没见,永安担心得很。”
“嫂嫂早就好了,只担心你呢。”沈语娇伸手在她小鼻子上点了下,随后视线落在书本的扉页上,“孙子兵法”
“永安看得懂吗?”
说起这个,永安公主的脸上显露出几分挫败:“眼下还是一知半解的,并不大能看得懂。”
“这样啊”沈语娇指尖摩挲着纸张,“无妨,永安慢慢看,总有一日,书中道理其义自见。”
“嗯!”小人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明日,你母亲会来别苑照顾你,待你大好后,我们再一起回去。”
听沈语娇提到要接容美人来,永安的表情瞬间变得紧张几分,“嫂嫂,母亲,母亲她”
“永安,”沈语娇抬手顺着永安的后背,安抚道:“嫂嫂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你应该能够懂得,在这深宫之中,逃避并非长久之计,对吗?”
“嫂嫂”
“虽说那日,永嘉并非故意伤你,但若是你母亲一直这样下去,你今日尚且护不住自己,那若是来日你母亲遇险又该如何?”
永安紧咬下唇,似是在纠结什么,她依偎在沈语娇身边思虑许久,最终还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容美人再入皇家别苑时,不同于上次的兵荒马乱,如今的别苑中只有三个主子,她一路被带至太子妃住处正殿,小太监退出去后,大殿里一片寂静。
“来了?”
沈语娇出现在殿中时,容美人仿若受惊的兔子一般,她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冲着沈语娇深深一礼:“妾身给太子妃殿下请安,太子妃殿下千安。”
木槿将手中的隐枕垫在沈语娇腰后,又领着小宫女给两人上了茶,随后便带领一众宫女退了出去,整个过程中,沈语娇丝毫没有要容美人起身的意思。
大殿重回寂静,沈语娇一双眼睛持续审视,良久,她开口道:“今日这里只你我二人,本宫面前,容美人可以不用演了。”
“殿下”容美人惶惶不安,“殿下所说”
“嗯?”沈语娇直视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妾身不解何意,还请殿下明示!”
容美人叩在地上实实在在地给沈语娇磕了三个头,见她额头通红一片,沈语娇无声叹息:“都说了,这里只有我们。”
见容美人依旧伏地不语,沈语娇蹲下身来和她说话:“容美人,今日本宫将你请到这里,是为了永安。”
“宫中女子,生存不易,这一点本宫倒是省得,故而也能理解你为何一直守着个小小的偏殿,而宫中的孩子,极少存活,故而也能明白你要永安守拙的心——”
“但是本宫要提醒你一句,永安如今已经九岁了,她再有几年便要出降,公主不比皇子,将来可以出宫建府,若你还不为她打算,来日她便极有可能嫁给一个平庸纨绔。”
虽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但此刻容美人的背脊却显得有些僵直,沈语娇继续道:“或许你想说,如今永安养在坤仪宫,皇后必然会为她打算,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母后亲自为她择婿,那么永安的婚姻便没那么简单了。”
若非棋子,何必劳神为其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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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年时间,足够你为她筹谋,生在皇家,已经是命,你难道还要一直这样下去吗?你愿意在宫里孤苦一生,可她才九岁,你也忍心吗?”
大殿寂静半晌,容美人缓缓直起身子,她抬起头来,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清明,里面没有泪水,只有如深潭般的平静。
半晌,沈语娇听到她开口:“妾身要先谢过殿下替永安着想,不过殿下可曾想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妾身不成事,永安便连最后的退路都没了。”
“永安生在天家皇室,富贵险中求这样的话,还要本宫教给美人吗?她虽是年纪小,但却比你更勇敢。”
“初生牛犊不怕虎,永安如今不过是稚子心性,若她来日长成再心生忧怖,那时候还不如就嫁给个寻常的富贵人家。”
“那你不妨去问问她,”沈语娇缓缓站起身来,容美人被笼罩在她身形的影子下,听她声音渐远:“她比你想象中要更有成算。”
春光灿烂,外面日光正好,墙角的狸猫沐浴在阳光下懒洋洋地抻了个懒腰,殿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温度,容美人跪在冰凉的瓷板上,只觉寒意阵阵从膝下攀升,她想离开,却恍然发现自己已然无路可退。
“你若想复宠,今后坤仪宫和东宫便是你与永安的依仗,若你还想如同以往那般,那便权当今日本宫不曾召见过你。”
太子妃的话犹在耳畔,容美人不确定是自己身边出了眼线,还是自己哪一次在皇后面前不谨慎,躲了这么些年,终究还是没能躲过。
罢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只当是为了女儿吧。
她说得对,我可以卑躬屈膝、躲避藏匿,但永安生来是公主,她并不比永嘉、永寿她们差什么,若说唯一的短板,怕就是自己这个母亲了。
容美人从黑暗中缓缓站起,因长时间跪坐而酸痛的膝盖此刻有些打颤,但她的脊背却是前所未有的笔挺,殿门大开,她缓缓走入日光中。
“殿下,容美人去见永安公主了。”木槿从外面走进来小声禀报道。
“好。”去看了就好。沈语娇生怕容美人没有这点心气儿,她今日见容美人其实是赌,她并不确定容美人究竟本性如此还是在演戏。
她赌的,是一颗母亲想要保护孩子的心。
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躲在冷宫里是,来日复宠亦是。
手里的《孙子兵法》被缓缓放下,沈语娇起身道:“吩咐下去,就说是皇后懿旨,为了照顾永安公主,今晚开始公主会住到我这里,届时容美人会一同过来,待她过来后,你亲自将她送去李嬷嬷那。”
自打穿越过来,沈语娇已经忍了许久了,如今华清宫的手已然伸到了她的面前,若她还不直面姚淑妃母女,等到下一次,她还真不知能否侥幸逃过一命。
至于容美人既然有共同的敌人,那不就是最好的盟友吗?
第42章 不解 善弈者谋势,不善者谋子
“良娣, 您今日还要去请安吗?”
窗柩下,楚瑈正对着梳妆台整理妆容,温婉姣好的容貌在铜镜中泛着暖色的光泽, 她抬手将东珠耳环取下,从妆匣里拿出一对碧玉的带上, 对镜细细比照。
“往日里太子妃不必我每日晨昏定省, 是太子妃的恩德, 如今我们住在别苑, 若是这点事都失了礼节, 别人该如何看东宫?如何看我楚家?”
“可是”阿筠也不是不知这道理,只是她们家良娣如今还没大好,走起路时脚还是跛着的。
“再说,”楚瑈转过身看着她,眉眼柔和:“此次咱们能安然无恙, 全都是借了太子妃的光,若非她从中相助, 琰弟那事可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阿筠心知此事是自己大意了, 本就心有愧疚, 如今再听良娣这般说,她更是说不出话来, 只低低地垂下头去:“阿筠知错。”
“今日去太子妃面前, 切莫别失了分寸,太子妃不仅是主子, 更于我们有恩。”
“是。”
见她真心悔过,楚瑈也不再说什么,穿戴好后便带着人去了正殿,沈语娇得知是楚瑈过来, 连忙让木槿将人迎了进来。
“天儿如今也热了,这院儿里大都是咱们东宫的人,你不必每日都来的。”
楚良娣虽是外伤好得差不多了,但唯独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见她每日一瘸一拐地过来,沈语娇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今儿来,也不为别的,妾身是想带着阿筠来给殿下请罪,再来,也想替她求个恩典。”
听她如此说,沈语娇这才看向闹出一系列风波的主角来,阿筠不愧是楚瑈的贴身宫女,不仅容貌身姿皆属上乘,就连光是站在那里都是一股子的书卷气,不像是婢女,更像是哪位官家小姐。
也不怪楚瑈当时那样激动,说什么都要将人保下来,只看这人一眼,便知楚瑈待她有多看重上心。
“奴婢给太子妃殿下请安,殿下千安。”
阿筠跪地的动作利落又实诚,看得沈语娇不由地叹了口气,随后便听她跪在那里深刻悔过,女孩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引得沈语娇心里实在不好受。
她转而看向楚瑈:“你想留下她?”
“是,”楚瑈也起身行礼:“阿筠是妾身年幼时亲手救下的,妾身自小将她带在身边,感情不比旁人,身处东宫,妾身并无旁的妄念,唯独阿筠这一个念想,如今她年岁还小,妾身想着能在身边留几日便算几日。”
“唉,”沈语娇微微摇头:“你既如此说了,本宫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只是,这宫女若是想侍奉在你身边,往后若再出了什么差错,本宫能帮一次,却不能再一再二。”
楚瑈闻言大喜,连忙跪地拜谢:“妾身省得的。”
而跪在一旁的阿筠则是心中酸涩难当,若非是她不中用,何必让她们家小姐如此卑微恳求?
眼见这一幕,沈语娇也觉有些不大自在,她正想着开口说些什么,木楠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殿下,太子今日的信送到了。”
沈语娇从托盘上拿过信封,眼神略过楚瑈时有些不大自然,怎么说她们如今名义上也是共事一夫,当着楚瑈的面接信,总有种非要在人面前炫耀的感觉。
幸好,楚瑈并没有她担心的那般反应,反而是嘴角带笑打趣道:“太子当真挂念太子妃,这信啊,是日日不间断的。”
原本松了口气的沈语娇这会又觉十分尴尬,拆信的手不由地一顿,她和江琛自打分开后,江琛便会每日叫人往别苑送一封信过来,除了京中的大小事务,还会和沈语娇沟通一下奏折政事。
穿过来也有一阵子了,如今江琛上朝已然对政事有了自己的见解,其实早已不必再事事过问沈语娇,但两人却还是保持着信件的来往,一方面是沈语娇也想对朝政多些了解,另一方面,两人如今不在一处,总得保持联系才能放心。
“这太子不过是担心永安公主,故而常有信件传来,太子在信中也问询了良娣。”
“殿下不必如此,太子与您恩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好事,妾身对太子也的确没有旁的心思。”
说着,楚瑈的神色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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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几分,经过这段时间在别苑的相处,沈语娇明白,楚良娣并没有在拿话哄她,嫁入东宫,虽说从某种程度上是难以挣脱的联姻枷锁,但又何尝不是楚良娣摆脱楚家牢笼的一个出路呢?
这个姑娘,在出阁前想来并不比沈小姐好过多少,也正是因此,沈语娇才生出了几分真心与她结交的诚意来。
她和楚瑈不同,但又和楚瑈有相似之处,都是极优秀又坦荡的女孩,她不得不承认,尽管是在现代时,自己对楚瑈心有嫉妒,但却也完全对她讨厌不起来,如今面对楚小姐,便更是如此。
“你若是对太子当真无意,那今后你在东宫的日子不就太无聊了?”
听着太子妃的笑说,楚瑈也难得促狭:“妾身乃东宫女眷,不承太子恩宠,自然要受太子妃的庇佑,有殿下照应着,妾身如何会无聊呢?”
“你究竟是念着我?还是我这院里的甜点?”
口腹之欲被太子妃如此说破,楚瑈双颊有点点淡红,“殿下练字时,妾身可以在一旁侍墨,殿下有了花样子,妾身可以帮忙做针线,如此这般,还不能朝殿下讨几口茶点吗?”
她这模样实在可爱,沈语娇也不再捉弄她,只笑道:“自然可以”
两人正说说笑笑间,沈语娇便瞧见木槿朝着她使眼色,于是和楚瑈又简短地聊了一会后,便让木楠将人送了回去。
“殿下,李嬷嬷说,火候差不多了。”
听到这话,沈语娇端着茶盏的手一顿,随即淡淡笑道:“既差不多了,那便挑个好日子,咱们回京吧。”
“是。”
江琛在得知沈语娇要回来后,可算是松了口气,这些日子自己每日上朝已经够累的了,时不时还要进宫去听皇后训话,皇后也不知是怎么,他回回去都要被耳提命面训话。
今日是皇太孙,明日是大夏基石,后日又是东宫稳固,这些话听得他一个头三个大,心中不解,难道成婚后就要每天被催生吗?
沈语娇再不回来替他分担点,他就要承受不住了。
可江琛万万没想到,沈语娇回来是回来了,可后面跟着的那个楚良娣又是怎么回事?
他以往也不是没在东宫住过,可这楚良娣从未出现在他眼前,不过是去了趟建德,再回来后,他十次回正院有八次要和这位楚小姐碰上。
时间长了,江琛都恍惚这正院到底是沈语娇的还是楚良娣的了。
于是,这日江琛难得主动来了静檀阁,见是太子来,楚瑈连忙出来迎接,江琛见到她脚步不停,入了内室后金刀大马地坐在了椅子上。
“你身子可大好了?”
听着太子似乎心情不大好,楚瑈有些忐忑,但依旧恭敬回道:“回殿下的话,尽好了。”
“嗯,这几日见你常去正院,你对太子妃恭敬是好的,但太子妃有时喜静,你不必侍奉太久。”
“是。”
江琛见她答应下来,又随口问了些楚家的事情,楚太师的人脉虽然他已接手,但用起来却并不习惯,好在楚瑈并不藏私,一五一十地同他讲了哪些人可用。
正事和闲事都聊完,江琛这才起身离开,见太子走了,楚瑈也隐隐松了口气,唯有阿筠有些可惜:“良娣就这么放太子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院落,楚瑈的心也跟着开阔许多:“你以为我是同太子妃戏言吗?阿筠,在这东宫之中,能得以自保已然不易,难得太子妃是个良善之人,我不愿再惹火上身、徒增旁的是非。”
“良娣”阿筠想到什么,有些担忧,犹豫再三,开口试探道:“您不会还在想着——”
“阿筠!”楚瑈突然厉声,她转头看向阿筠,一字一句道:“以后这话,再不许你说。”
“是,奴婢知错!”
江琛自然不知自己走后静檀阁的主仆又说了些什么,他只想着今后正院或许就清净些了,却不想,自那日过后,他每每下朝回来,确实很少在正院瞧见楚良娣了,但没过几日后,祝余却对他说——
“殿下,最近几日,良娣依旧每日来给太子妃请安,只不过,许是恐扰了您,每次您下朝回府时,良娣便先行回静檀阁了。”
好,很好。江琛勉强挤出个笑来,合着以往是约会,如今是幽会,俩人还要避着他是吧?
“你怎么了?”沈语娇见江琛一回来便一脸菜色地模样,以为他在朝中遇到了什么事。
“我没怎么。”
原本还没放在心上,但听江琛说话语气硬邦邦的,沈语娇有些担心地放下毛笔,她走到江琛身前认真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江琛到底是觉得自己心里这些心思实在难以启齿,便想起另一事同她说道:“这几天,你没去宫里,今日皇后身边的侍卫同我说,昨天晚上,容美人侍寝了。”
说到这事,江琛又有些囧,若非想找个话头搪塞过去,他是实在不关心皇帝昨晚临幸了哪个妃子,却不想,听到这个消息后,沈语娇反倒展颜开来。
之后又过了几天,江琛这才明白皇后和沈语娇之间的谋划——
近日来,宫中多有传闻,说是身居近似冷宫的容美人不知怎的突然复宠,陛下不止是对其旧情复燃还是因着永安公主受伤一事,一连大半月都召了容美人侍寝,不光是姚淑妃这些常年伴君的高位宠妃被压了一头,就连此次大选新入宫的几个嫔妃都没能分了圣宠。
一时之间,容美人风头正盛,没过多久,便被晋升为婕妤。
得到这个消息时,沈语娇正在和楚瑈对弈,后宫的这些弯弯绕绕江琛不懂,但楚瑈却心知肚明。
“殿下是想以此分走姚淑妃的宠?”
黑子捻在手中久久不落,沈语娇神情专注:“姚淑妃得宠,永嘉公主便得宠,桓王便有倚仗,连带着桓王妃行事也毫无避讳。”
说罢,黑子落下,楚瑈看了一眼,冲她微微摇头:“但若是殿下将希望只寄托在容婕妤承宠上头,未免太不保险,姚淑妃在宫中盛宠不衰多年,这并非一朝一夕便能更改的。”
她将白子落下,霎时黑子被吃去大半,眼见沈语娇懊恼,她又道:“善弈者谋势,不善者谋子,殿下若只将目光放在当下的几步棋上,势必会被运筹帷幄之人釜底抽薪。”
沈语娇是这几日才开始学棋的,她在这上头远不如楚瑈深谙其法,故而这会虽败局已定,但却没有丝毫的气馁,反而认真问道:“那依你所言,这下一步应该下在哪里?”
楚瑈将棋子扔回棋盒,垂眸低声道:“妾身拙见,姚淑妃的倚仗并非完全来自圣宠,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太子妃不如与太子相商。”
看着楚瑈清浅的笑意,沈语娇心中豁然开朗,她将手中的棋子落在一角,抬头看到楚瑈赞许的目光,也不由地扬起嘴角。
“本宫先前觉得,楚小姐嫁到东宫确实有些可惜了,可如今却觉得,若楚小姐没能嫁到东宫,本宫与太子才更可惜。”——
作者有话说:江琛:孤竟不知,这良娣是给太子妃娶的。
第43章 出访 说话不算话的人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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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江琛下朝回东宫, 一进门便瞧见了正在等他的沈语娇。
“你今儿是怎么了?”
江琛今日脸上一派严肃,眉头紧蹙似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他闻言在沈语娇身侧坐了下来, 认真道:“今日上朝,御史台弹劾户部侍郎闻其中收受地方贿赂, 一下子牵扯出一堆地方官员贪墨之事。”
沈语娇也不由得双眉微蹙, 听着江琛继续道:“其中两广、江南、蜀中之地尤为严重, 下朝后, 皇帝将几个皇子叫到了御书房议事, 因着此次贪墨之事极为重要,皇帝想让几个皇子亲自出行,微服私访查探当地情况。”
“那你”沈小姐出身成国公府,自小便在江南长大,江南出事, 沈语娇担心皇帝会因此犹豫。
江琛与她四目相对,眼神里尽是了然:“没错, 皇帝先派了泰王前去蜀中之地, 至于两广和江南皇帝还在犹豫之中, 我想,一方面他想让我亲查江南, 无论成国公府是否牵扯其中, 都有个清廉储君的名头,若是沈家牵涉其中便是大义灭亲, 若是沈家不曾参与,也可让沈家从中协助,也是一段佳话。”
“但当时桓王却说,我与沈家互为姻亲, 若是我出访江南,少不得要被有心之人议论,说是沈家即便无罪也会被揣测为我从中为其开脱,毕竟沈家是江南大户,爵位之上,江南除了成国公府便再无第二,如此被关注着也属情理之中。”
“好一个桓王。”
沈语娇垂眸细思,对他低声道:“今日下棋之时,楚良娣便提醒过我,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若想扳倒姚淑妃桓王妃一流,少不得要在前朝同桓王对上,如今这不就来了吗?”
江琛听后倒是有些意外,即便沈语娇未曾想到这一层,他与江瑀之间也早已烽烟四起,他原不想将沈语娇牵扯进来,但她如此说倒也没错,前朝后宫息息相关,两边根本无法切割开来。
“你觉得呢?江南还是两广?”
若说以往,这些事情江琛完全不会上心,但如今他有了自己的见解,沈语娇多半是与他商量着来。
“我觉得,还是要去一趟江南。”江琛同她坦白:“若是此次有机会过去,不仅你能找机会去探一探沈小姐以往的事情,便是我也能趁此机会替贺知琚查一查当年之事。”
“你要带上我?”沈语娇有些惊讶。
“是啊,”江琛倒是一副理所当然:“若可行,便直接带你去,若不可行,便对外宣称你病了,你再乔装打扮随我出门不就成了?”
这对沈语娇来说无疑是意外之喜,她眼神亮亮抓住江琛手腕:“那就称病!”
虽是私访,但皇子要亲查地方行贿的消息想来已在官员之中流传开来,太子亲查岳家所在的州府已是万众瞩目,若是太子妃也随行身侧,少不得会有人猜测江琛徇私,而且如今这世道,她以女子之身在外行走多少会有不便,可若是男装则不然。
江琛一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想到别处去了,他伸手在沈语娇脑门上一敲:“皇帝还没说让我去呢,你想这么多也不怕竹篮打水。”
“那你就让皇帝下定决心不就好了?”
桓王能先发制人,他们如何不能釜底抽薪?
“你的意思是”
沈语娇在江琛耳边低语道:“你现在入宫,向皇帝陈情,就说你担心江南一案中会牵扯到沈家,若是外戚仗势,你比起让旁人处置,更想以身作则、大义灭亲”
少女轻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呼出的气息萦绕在江琛脖颈一侧,如羽毛般撩拨着他的心弦,痒痒的,似有什么在心底暗涌,他微微敛眸,侧头避开。
“好,我知道了,一会我就进宫。”
见他躲开,沈语娇有些恼,她伸手固定住江琛的脑袋,再次凑在他耳边低声:“你躲什么呀,我没说完呢,这是什么可以大声议论的事?你去了之后,若是皇帝顾忌”
带着暗香的气息再次靠近,江琛喉头翻滚,缓缓敛下眸子,沈语娇此时在说什么他有些听不到了,他只听到自己胸腔里跳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无比清晰。
“娇娇”江琛转头看向她,打断了沈语娇的话,看着她有些愣住的神情,江琛无声地叹了口气,抬手在她发顶摸了摸,随后起身往外走。
“我能处理好的,你在东宫等我回来吧。”
话还没说完,人就走了,沈语娇望着江琛的背影有些呆呆的,手不自觉地抬起,理了理被他摸乱的头发,低声嘟囔了句:“狗爪子”
桓王府内,赵王一得知消息便告知了桓王:“大哥,太子进宫了。”
江瑀手中把玩着的玉戒掉落,戒面跌在桌上,霎时碎成两半,他轻笑一声,意味不明:“姣姣还真是就这么向着他?”
“也好,”江瑀起身从书案后走出,对赵王道:“既然太子想要大义灭亲,那便成全他吧,让咱们的人今日便出发,告诉朱同,若是此次能将太子拖累在江南,他便能从中摘出来。”
“好。”赵王立刻点头应下,桓王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但这一年却因为东宫那位数次手下留情,这一次桓王既发了话,他便不会给太子逃出江南的可能。
江瑀朝外走出几步,转头又对赵王道:“昨日去给母妃请安,正巧在华清宫见到了永娴,此次建德一事本就是永嘉行事莽撞不知轻重,你无需总让永娴去看她。”
永娴公主是赵王的同胞妹妹,因着赵王在桓王身边做事,便不时会提点自家妹妹与永嘉公主交好,奈何永娴公主不是个随意摆弄的性格,今日被桓王提起,想来是永娴公主昨日在桓王面前说了什么。
思及此,赵王面上有些无奈:“大哥,永嘉毕竟还小,你犯不着为这事如此恼她,这些日子她被拘在华清宫罚跪,已然知道错了。”
“是她让你来跟我说情?”江瑀眼风一扫,“都十三了,算哪门子的孩子?永娴不过比她大上半岁,却处处比她稳重,她若是再不知悔改,来日我也护不住她。”
想到永嘉公主的骄纵,江瑀便有些心烦,此次好在是沈妤姣没出事,若万一她有个好歹,他都不会再任由永嘉如此任性下去。
桓王既如此说了,赵王也不好再劝,只得应下,但当晚进宫见到永娴公主之时,还是不免有些气恼。
“你同大哥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永娴公主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哥哥若是来我这训话的,便可以走了。”
“你!”赵王有些气结,他伸手将永娴公主手中的诗册抽出来扔在一旁,“我让你与永嘉交好有什么坏处?且不说我与大哥的关系,便是永嘉最得圣宠这一个由头,你与她交好难不成还会害了你吗?”
永娴公主眸色清冷地看着赵王,过了半晌,盯得赵王有些不大自在,永娴公主这才起身将诗册拿回,她瞥一眼赵王,在更远处的美人榻上坐了下来:“哥哥所谋之事,我是帮不上忙,更不想借那些劳什子的风光。”
“你知不知道,你再有两三年便要出降,你是半点不为你自己考虑!”
“够了,”永娴公主坐起身,看着赵王一字一句道:“哥哥无非是想把我嫁给哪个权臣,亦或是拿我的婚姻与世家联姻,可我不是稚童了,你想做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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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竹马该上朝了》 40-50(第5/15页)
要再牵扯上我。”
说着说着,永娴公主隐隐红了眼眶,她生怕赵王看见,随即起身朝着内室走去,半点眼神都没给赵王留。
“下次哥哥若是为了这些事便无需来看我了,大哥是个明白人,他不会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哥哥难不成还比大哥更不如?”
看着永娴公主头也不回地走掉,赵王甚为无奈地坐回椅子上,本想喝口水,却没曾想永娴公主连茶都没给他上,只得暗自气结坐了一会离开。
而东宫里,此刻沈语娇却是开心得不得了,她打开江琛的衣柜,将一件件男装在自己身前比量,好似每一件都喜欢。
“皇帝虽然允了此事,但是咱们还是得快去快回,你生病一事瞒不了多久。”
沈语娇将宝蓝色的袍子扔在他身上,浑不在意道:“楚良娣还在东宫呢,若有什么事,她会替我们掩下一二的。”
江琛没忍住说了句:“你和她倒是走得近。”
听闻这话,沈语娇倒是一脸好笑地看向他:“你以前和她走得不近?理科楼谁不知道你和楚瑈形影不离?”
“我和楚瑈形影不离?”江琛一骨碌坐起来,“沈语娇你说话要凭良心,我和楚瑈是同班同学,平时也就上课竞赛在一块,那不是很正常的事?你要说形影不离,是谁天天往高年级那边跑?是谁天天毕业了还要回学校看你?”
“你有没有搞错?”沈语娇也不乐意了,“我去高年级楼是因为总有主持要排练,要和老师们请教问题,怎么话到你嘴里就这么奇怪?再说知琚哥哥每次回学校,那也是顺便来找我,是我跟他要学习笔记看,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江琛刚想开口,但见沈语娇好像真的生气了,又将话生生给压了下去,他们关系刚有些好转,他不想总为了别人和她争执。
“你自己慢慢挑吧,我去演武场了。”
扔下这么一句话,江琛便转身出了寝殿,沈语娇对着一床衣服,只觉他莫名其妙,坐了一会又觉有些懊恼,好不容易关系好了没两天,怎么今天又和他吵架了?
“江小琛,你个说话不算话的小狗”
第44章 物价 “没把我们直接轰出去,这服务态……
吵架归吵架, 别扭归别扭,可真当临出行前,江琛和沈语娇还是得一起坐下来安排东宫相关事宜。
因着此次出行至少离开月余, 所以府里前头的事情尽数交给连总管,而后宅之事则由楚良娣暂代做主。
“依着殿下所言, 此次出门为避耳目, 江南别苑已经着人打理妥当, 东宫这边也已派人过去, 不知殿下还缺什么别的?”连总管立在下首, 等待着太子的答复。
江琛闻言开始思索,室内一片安静,他刚想开口,便听得身边之人先道:“襄国公府的人什么时候到?”
此次沈语娇出门打的是皇后内侄的名号,为此, 襄国公的幼子特地被秘密送到祖宅闭门读书,这会问的正是随行掩目的仆从。
祝余小心翼翼地觑了眼连总管, 果然他也有些紧张:“回殿下的话, 襄国公府的人今晚就到。”
“人不必多, 留下两三个即可。”
江琛的话音刚落,沈语娇便紧接着道:“两三个不够, 襄国公府并非普通人家, 凡是带来的尽留下。”
“本就是微服私访,带那么多人, 是生怕别人不知其中有蹊跷吗?”
“随行仆从又不是贴身侍候,只带两三个,旁人瞧着合理吗?”
楚瑈坐在下首,听着上面两尊大佛吵架斗嘴, 恨不得自己立马就能回静檀阁,连总管见楚良娣没有打圆场的意思,目光看向祝余,祝余察觉到视线,连忙把头低下。
一时之间,室内几人大气都不敢喘,这无声的寂静实在太让人窒息,忍了半晌,楚瑈试探性地开口道:“不若等人到了,让连总管先过过眼,从中挑选行事稳妥之人随行,余下的再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