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11章·同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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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11章·同葬 “愿朕与朝权有来生之……
新帝登基, 万象更新。
繁琐庄严的典礼持续了数日,祭天、告庙、受百官朝贺,一套流程下来, 当真是大权在握、名正言顺。
尘埃落定后的第一道恩旨,便是对从龙功臣的封赏。
“司礼监秉笔太监朝权,随朕于微末,护驾有功, 于社稷危难之际,忠心可鉴,智勇双全。今擢升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总督内外廷一应机务, 兼提督东厂, 为朕耳目。”
“另,念其功勋卓著,体恤其辛劳,特赐可见君不跪之殊荣!望卿不负朕望, 尽心王事。”
这道旨意,彻底将内廷的最高权柄,交到了朝权手中。
掌印太监,位同内相,东厂提督, 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职位。
一时间, 殿内百官神色各异, 有羡慕, 有嫉妒,更有深深的忌惮。
更何况自古君臣有别,跪拜之礼乃是纲常所在, 即便是功高盖世的勋贵老臣,面圣亦需行礼。
如今陛下竟给予一个宦官如此破格的恩典!
这简直就是过于盛宠了。
百官一时之间表情十分的精彩,不过他们大多数人都以为这个阉人会志得意满。
然而接旨当天,朝权跪在下方,深深俯首,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丝毫激动:
“奴婢,叩谢陛下天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依礼谢恩,尽管已被赐免跪,却依旧行了全礼,姿态恭顺,无可挑剔。
退朝之后,送往朝权新赐府邸的赏赐更是如流水一般。
内库中珍藏的蜀锦、苏绣、缭绫,一匹匹光华璀璨,金锭、银元宝、各色宝石、东海珍珠,一箱箱耀眼夺目,还有前朝名家的字画古玩,皆是价值连城。
顾文匪几乎是毫不吝啬地将内帑中的奇珍异宝挑选出最好的,源源不断地送往朝权的住处。
他记得朝权喜欢精致的事物,喜欢干净,喜欢那些美丽却不易得的东西。他以为,这些世人趋之若鹜的财富与权势,总能换来那人一丝欢颜吧?
然而,顾文匪失望了。
朝权依旧每日按时入宫,侍奉在他身侧。
白日里,朝权身着那身象征权势的猩红蟒袍,往返于司礼监与东厂之间,神情冷肃,手段凌厉,将庞大的宦官机构打理得井井有条,成为顾文匪手中最锋利、也最令人畏惧的鹰犬爪牙。
可顾文匪却再也看不到,那日马车之中,朝权接过那朵红色山茶花时,眼中骤然迸发出的、纯粹而真实的喜悦光芒。
如今,面对堆积如山的绫罗绸缎,朝权只会恭敬地谢恩,然后命人仔细入库登记。
面对璀璨夺目的金银珠宝,他的眼神甚至不会多停留一瞬,仿佛那些只是寻常的石块瓦砾。
真是……金石珠玉,绫罗绸缎,都不能叫美人开颜。
顾文匪坐在御书房内,听着内侍禀报赏赐已送入掌印府邸,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的烦躁与挫败感。
他挥退了内侍,揉着眉心,只觉得这掌控天下的权力,在某些时候,也并不是那么顶用。
夜里,朝权依旧会留宿,或者说,大多数时候,他依旧会如同在东宫时那般,被顾文匪留在主殿侍寝。
顾文匪习惯性地将朝权揽入怀中,手臂环住那纤细的腰身。
朝权瘦了。
比之前更瘦了。
原本就单薄的身形,如今抱在怀里,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衣衫下骨头的轮廓,硌得顾文匪手臂有些不舒服。
那曾经虽冰凉却柔韧的躯体,如今仿佛只剩下了一把脆弱的骨头,裹在一层苍白的皮肤下。
顾文匪很不乐意。
他开始命御膳房变着花样地准备精致的夜宵,亲自盯着朝权吃下去。有时是熬得糯软的燕窝粥,有时是御厨精心制作的各色点心,有时是温补的药膳。
朝权从不违逆,他会安静地坐在桌前,拿起玉箸,小口小口地吃着。
但顾文匪看得分明,他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没有任何对食物的欲望,咀嚼和吞咽更像是在完成一项必须的任务,食不知味,如同嚼蜡。
看得顾文匪也没什么好心情。
顾文匪挥退了殿内侍立的宫人,走到朝权身边,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那双低垂的眼眸看向自己。
“告诉朕,”
顾文匪的眉头紧锁,目光里带着审视,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日渐消瘦?是司礼监的事务太过繁重,还是东厂那边遇到了麻烦?”
朝权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避开了顾文匪灼人的视线,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种刻意的、近乎敷衍的柔顺:
“陛下多虑了。奴婢无事,只是近来京中似乎流行以瘦为美,奴婢唯恐身形臃肿,有碍观瞻,侍奉陛下时惹圣心不悦,故而不敢懈怠。”
顾文匪:“……”
他几乎要被这拙劣的借口气笑了。
捏着朝权下巴的力道微微加重,顾文匪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无奈:
“纵使是扯谎,也该走走心吧?瞧你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他松开手,语气放缓了些,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诱哄,
“到底怎么了?是谁给你气受了?还是哪里不舒服?说出来,朕替你撑腰,给你做主。”
朝权缓缓抬起眼,望向君王。
烛光下,这阉人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唯有眼下的泪痣红得妖异。
“陛下说笑了。奴婢承蒙陛下如此恩宠,位居掌印,执掌东厂,这普天之下,又有谁敢给奴婢气受呢?”
顾文匪看着朝权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中那股无名火一下子就起来了,却又无处发泄。
日夜相伴这么多时日,再加上当年的那几年旧情,顾文匪早就知道,若是朝权自己不愿说,那么任凭如何威逼利诱,也休想从这人嘴里撬出半句真话。
最终,顾文匪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所有翻腾的情绪强行压下。
他伸出手,再次将朝权那瘦削得令人心疼的身体揽入怀中,只能叹一声:“罢了。”
这天底下谁还敢给皇帝脸色看呢?
谁能让皇帝气成这样?
估计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朝权了。
就寝的时候,熄了床头的烛火,寝殿内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在寂静中交织。
顾文匪抱着怀中这具冰冷而单薄的身体,仿佛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却又清楚地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越来越厚、越来越冷的无形壁垒。
顾文匪得到了朝权的身体,美人在怀,江山在手,理应是意气风发的。
可他却觉得,那个曾在马车中因一朵野花而真心欢笑的朝权,正在一点点地消失,如同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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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流沙,无论他如何握紧,都徒劳无功。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刚刚登基、志得意满的年轻帝王,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朝权此人,心思缜密,口风极紧,加之他身为司礼监掌印兼提督东厂,本就是顾文匪设置在朝堂与宫闱最核心的耳目,这套高效的监察体系,此刻反倒成了阻碍了顾文匪。
既然内探无效,那便从外部着手。顾文匪略一思忖,心中便有了人选。
新朝初立,论功行赏乃是稳固人心的必要手段。
闻定州、陈新德、卫林纶等一批在拨乱反正中立下汗马功劳的将领,皆已加官进爵,手握实权。
其中,年轻果敢、忠诚可靠的闻定州,被顾文匪委以重任,执掌京都防卫,总督御林军,是顾文匪如今在军中最信赖的心腹之一。
这日,顾文匪在御书房单独召见了闻定州。
闻定州一身御林军统领的鲜明甲胄,更衬得他身姿挺拔,朝气蓬勃。
他大步走入,抱拳行礼,声音洪亮:“臣闻定州,参见陛下!”
顾文匪放下手中的朱笔,目光落在闻定州身上,语气平和:“定州,朕有一事,需你私下查探。”
“陛下请吩咐,臣万死不辞!”
“你去查查,近来朝中,可有人对朝权掌印颇有微词,或是在背后行些不轨之事。”
顾文匪的声音压低了些,凤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记住,要隐秘,勿要打草惊蛇。”
闻定州虽性子直率,却并非愚钝,立刻明白了顾文匪的用意。他神色一凛,郑重应道:“臣,明白!”
不过两三日,闻定州便再次求见,带来了查探的结果。
他面色有些凝重,回禀道:
“陛下,臣暗中查访,发现朝中多有流言,对朝权掌印多有诋毁者,源头乃卫林纶将军。”
顾文匪指尖轻轻敲击着御案,面沉如水:“说下去。”
“是。”
闻定州继续道:
“卫将军对阉人掌权一事,本就心存芥蒂,颇为不屑。”
“加之他认为朝权掌印虽有些功劳,但所得赏赐殊荣远超其功,令他觉得有违纲常,是……是狐媚惑主之举。”
“因此,其心中颇为不忿,时常在与同僚饮酒流露出此类言论,久而久之,便有些不堪的流言在部分官员和军中传开了……”
闻定州说得还算委婉,但顾文匪已然明了。
卫林纶,此人有些迂腐,对宦官群体有着根深蒂固的偏见。
当时迎驾途中,他便对朝权多有鄙夷之色。
如今见朝权不仅未受惩处,反而权倾朝野,恩宠加身,心中那股不平之气,自然是压抑不住了。
顾文匪在心中冷笑一声,眼底寒意骤起。他挥了挥手,
“朕知道了,你做得很好,下去吧,此事勿要对任何人提起。”
“臣遵旨!”闻定州躬身退下。
御书房内重归寂静。
顾文匪独自坐在龙椅上。
卫林纶有功,但过于不知进退。
他竟敢妄议帝心,甚至将宫闱私事肆意宣扬,搅得朝堂不安。
实在是该敲打一番。
片刻后,顾文匪沉声开口:“传朕口谕,召卫林纶,即刻御书房见驾!”
“是。”当值的太监立刻领命而去。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卫林纶便匆匆赶来。
他显然没料到陛下会突然召见,天子突然召见,说不紧张,怕那是假的,入御书房,他立刻收敛神色,恭敬地行跪拜大礼:
“微臣卫林纶,参见陛下!”
顾文匪并未像往常一样立刻让他平身。
他仿佛没有听到卫林纶的话,只是慢条斯理地端起手边刚刚奉上的一盏热茶,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起的茶叶,姿态悠闲地呷了一口,又一口。
御书房内落针可闻,只有皇帝品茶时细微的声响。
这无声的威压,比任何斥责都更令人心惊胆战。
卫林纶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额角渐渐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心中七上八下,不知自己究竟何处触怒了龙颜。
直到一盏茶饮尽,顾文匪才将茶盏轻轻放回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他目光扫过下方跪得难掩紧张的卫林纶,声音平缓地开口:“平身吧。”
“谢陛下。”卫林纶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却依旧不敢抬头。
“卫爱卿,”
顾文匪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朕听闻,你近来很是忙碌啊。”
卫林纶心头一紧,连忙躬身回道:
“启禀陛下,微臣所做,皆是分内之事,不敢称忙,更不敢懈怠!”
“分内之事?”
顾文匪轻轻重复了一句,随即语气陡然转冷,
“朕看你做的,却是大逆不敬、祸乱朝纲之事!”
“陛下!”
卫林纶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声音都变了调,
“微臣…微臣冤枉啊!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岂敢行大逆不道之事?!请陛下明察!”
顾文匪站起身,缓步从御案后走出,玄色的龙袍下摆拂过光洁的金砖地面,停在卫林纶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民间有句俗语,给几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卫爱卿,你觉得,这句话说得像不像你?”
卫林纶浑身剧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顾文匪却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声音愈发森寒,带着帝王的震怒:
“朕之家事,朕之私谊,何时轮到你在外肆意宣扬,妄加揣测,甚至散布流言,惹得满城风雨。”
“此等行径,离间君臣,诽谤近侍,窥探宫闱,哪一桩,哪一件,不是罪该万死?”
“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
这话一听就能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了,卫林纶彻底慌了,以头抢地,磕得砰砰作响,涕泪横流,
“是微臣湖涂,是微臣猪油蒙了心!”
他可真是祸从口出!
不过,卫林纶自从加官进爵之后,也确实是春风得意,一时之间也忘了一些本分了。
看着卫林纶这副狼狈求饶的模样,顾文匪眼中的厉色稍缓,但冷意未退。他直起身,负手而立:
“念在你终究是有功之臣,朕,不会杀你。”
卫林纶闻言,刚松了半口气。
却听顾文匪继续道,语气残酷:
“朕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