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7章·太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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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7章·太平 “切记——怜取眼前人。……
北境战事, 果如陆猖所料,关键在于速战速决,避免与匈奴陷入漫长的消耗。
他凭借对地形的了如指掌与精妙绝伦的战术指挥, 避实击虚,分化瓦解,仅用一月时间,不仅成功击退进犯骊国的匈奴大军, 更以强大的兵威与恰到好处的外交手腕,顺势将骊国纳入大衍藩属体系,使之成为抵御匈奴更为坚实的前哨。
捷报传回中京,举国欢腾。
凯旋路上, 大军士气如虹。
不知由谁起始, “大将军贤能”的欢呼声如山呼海啸,响彻行军路途,声震原野。
越校尉紧随陆猖身侧,听着这万众一心的拥戴, 脸上却无半分喜色,反而忧心忡忡。
路过一个山头,陆猖勒住马缰,驻足远眺。
落日熔金,给连绵山峦镀上壮丽血色。他听着身后震天的赞誉, 脸上不见丝毫骄矜, 只是抬手, 轻轻抚摸了一下悬在腰间的尚方宝剑。
冰凉的剑鞘, 此刻却仿佛残留着龙涎香的余温,以及那人赋予他的、生杀予夺的无上权柄。
此番北境之行,并非一帆风顺。
军中人员繁杂, 陆猖险些着了暗算,一度身陷绝境,几乎殒命城外。
在生死边缘徘徊时,他首先想到的是如何让跟随他的将士活下去,其次,便是盘点自己这一生,可有何遗憾。
他这一生,底色是忠君爱国。
以地坤之身居武将之职,处权臣之位,早已习惯了非议与猜忌,甚至做好了成为君王踏脚石、最终鸟尽弓藏的准备。
可当真濒死之时,陆猖发现,自己唯一的遗憾,竟是未能尝试与姬政的另一种可能性。
倘若……姬政并非全然是帝王心术,倘若御书房的逼迫、龙椅上的亲吻、临行前的尚方宝剑、朝堂民间的种种铺垫,不仅仅是一时兴起的占有……那么,陆猖愿意赌上这一次。
正如姬政了解他一般,身为看着姬政从稚子长成帝王的老师,陆猖又何尝不了解这位学生?
年轻帝王骨子里谁也不信,猜忌多疑。
这实属正常,自古君王皆如此。
可正是这样一个多疑的君王,却给了陆猖考虑的时间,或者说,是给了他逃跑的机会。
以姬政的手段,若真想强留,陆猖绝无可能离开京城,回到这最容易脱离掌控的战场。
陆猖一生,从未在战场上当过逃兵。
可在情场上,面对内心不该萌动的情感,他却逃避了一次又一次。
此番死里逃生,他不想再逃了。既然看清了自己的心,做出了决定,他便要赌这一把。
离经叛道之事,他做的还少吗?以地坤之身位列朝堂,执掌天下兵马,哪一件不是惊世骇俗?
陆猖也清楚,在他出征的这一月里,姬政在朝中为他扫清障碍,在民间为他塑造贤名。
这一切,他都心知肚明。
帝王的爱是什么?或许就是权力的分享与让渡。
一个那般吝啬权力、渴望收拢一切权柄的年轻帝王,却愿赐他尚方宝剑,为他铺平道路,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许以凤君之位。
要说不心动,那是自欺欺人。
陆猖的忠诚与情感,似乎永远无法真正脱离那个他一手带大的少年,如今的君王。他好像……确实无法拒绝姬政。好像注定要被姬政牵着鼻子走。
只是这一次,陆猖不再是全然被动地承受。
他是看清了前路或许有深渊,却依然选择了纵身一跃。
大军继续前行,京城渐近。
凯旋路线被有意安排得颇为周折,每过一城一池,必有当地官员率众相迎,犒劳三军。
陆猖明白,这是姬政的手笔,要在他回京前,将这份不世之功的影响力推至巅峰。
夜深扎营时,越佐屏退左右,再次忧心忡忡地找到陆猖,眉头紧锁:
“将军,陛下这般大张旗鼓,末将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古往今来,这般声势,往往是……”后面的话,他不忍说出口。
篝火在陆猖深邃的眸中跳跃,他缓缓摩挲着尚方宝剑的剑柄,声音平静:
“越佐,你觉得陛下如何?”
越佐一愣,斟酌道:“陛下年少有为,心思深沉,手段凌厉。”
“是啊,”
陆猖望向京城方向,目光仿佛穿透无尽黑夜,
“他心思深沉,所以不会做无谓之事。他手段凌厉,若要杀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一杯毒酒,一道密旨足矣。”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看透的笃定,“陛下这是在等我。”
——
当京城巍峨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大军所见,是远比出征时更为壮观的景象。
京郊十里,旌旗蔽日,仪仗煊赫,禁军甲胄鲜明,肃立无声。
龙辇华盖之下,姬政竟亲身出迎。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黑压压一片,庄重而压抑。
越佐及一众将领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紧张。
陆猖深吸一口气,独自策马上前,于龙辇百步之外翻身下马。
他卸下腰间佩剑与那柄尚方宝剑,双手高高捧起,随即单膝跪地,声音沉稳,穿透寂静:
“臣,陆猖,奉旨征伐,幸不辱命!北境已定,骊国臣服,今日凯旋,交还兵符与尚方宝剑!”
所有目光,齐刷刷聚焦于龙辇之上。
珠帘轻动,身着隆重玄色朝服的姬政,缓缓步下龙辇。
他没有立刻去接那兵符与宝剑,而是径直走到陆猖面前,在万千注视下,俯身,亲手将他扶起。
“亚父辛苦了。”
姬政的声音清晰地传开,带着不容错辨的赞许,
“此战之功,彪炳史册。朕心甚慰。”
紧接着,在百官惊愕的目光中,姬政做了一件让所有人瞠目结舌之事。
他拿起那柄象征着天子权威、可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却没有收回,而是重新亲手佩在了陆猖腰间。
“此剑,”姬政的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群臣,最终落回陆猖难掩震惊的脸上,“亚父继续留着。”
君王的指尖在冰冷的剑柄上轻轻一点,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暗示,继续道,声音唯有近前的陆猖能清晰听闻:
“朕说过,待亚父大胜归来,要给朕一个答案。”
他的眼眸深邃,如同望不见底的寒潭,却又燃着一点灼人的光,“这剑,或许能帮亚父,想得更清楚些。”
庆功宴因陆猖舟车劳顿,并未在当日举行。陆猖依循礼制走完凯旋的诸般仪式后,便回到了久违的将军府。
府邸依旧,却因主人的归来而重新焕发出生机。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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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静,陆猖屏退下人,于房中沐浴解乏。
温热的水流舒缓着征战留下的疲惫与旧伤,氤氲水汽中,他闭目养神。忽然,窗棂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响动。
“啪。”
陆猖倏然睁眼,目光锐利如鹰隼。却见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动作利落地自窗口翻入,轻盈落地,无声无息。
是姬政。
堂堂君王,他竟是一身夜行衣,不请自来。只是上次是带着雷霆之怒踹门而入,此番却像是月下偷香的贼。
姬政站定,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浴桶中的陆猖身上。
水汽朦胧,却掩不住那身躯上纵横交错的疤痕,以及几处明显是此次征战新添的伤口。
“啧。”
姬政的眉头立刻蹙起,眼底掠过一丝清晰的不悦,仿佛极为不愿见到这些伤痕烙印在陆猖身上。
陆猖看着他,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疲惫感依旧沉重,但他还是依礼,从容自浴桶中起身。
水珠顺着紧实蜜色的肌理滑落,他取过一旁的中衣,随意披上,并未仔细擦干,衣料瞬间被浸湿,半透明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而充满力量的线条。
他一步步走向姬政,步履沉稳。
湿润的墨发披散在肩头,几缕黏在颈侧。
那双属于年长者的、黑色的眼眸在灯下显得格外幽深,因为如此近的距离,陆猖能清晰地感受到姬政身上那属于年轻天乾的、强势而迷人的气息,混合着夜风的微凉,不容抗拒地侵袭着他的感官。
姬政的视线从他湿漉漉的头发扫到半湿的中衣,眉头皱得更:
“亚父竟袒衣见天子,什么意思?”
陆猖没有回答。
他在姬政面前一步之遥处停下,然后,在姬政略带诧异的目光中,撩起湿漉漉的衣摆,端端正正,双膝跪了下去。
姬政微微一怔,随即挑眉,语气带着玩味与探究:
“亚父……今日凯旋,已行过大礼。如今这又是为何?突然对朕行此大礼?”
陆猖抬起头,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
他直视着姬政那双深邃的眼眸,声音因疲惫而微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与坚定:
“因为,”
陆猖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臣此刻,欲行大逆不道之事。”
话音落下,满室寂静,唯有灯花噼啪一声轻响。
烛火摇曳,将两道身影投在绘着墨山水的屏风上,勾勒出模糊而纠缠的轮廓。
姬政站着,玄色夜行衣在光影中更显深沉。
陆猖跪着,挺拔的脊背在屏风上映出坚毅的线条,却又因那跪姿,无端显出几分驯顺。
寂静中,只有烛芯偶尔的辟啪声,以
及……逐渐变得清晰的、压抑的呼吸。
屏风上的影子在动。
跪着的那道身影,在缓缓地、坚定地
向前靠近。
不再是臣子对君王的印拜,而是带着某种羞涩的意味,一点点,距离在无声地
缩短,直至两道影子几乎完全贴合界限模糊,融为一体。
接着,是衣料摩擦的悉索声响,细微
,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站着的影子动了动,随即,一件物事被随手抛起,轻盈地搭在了屏风的顶
端——是姬政的腰带。
因为穿着夜行衣,所以腰带就是很普通的黑色腰带,没什么特别的。
然后,画面仿佛静止跪着的影子头颅微仰,喉结滚动的轮廓在屏风上清晰可见。
隐隐约约,传来极力压抑着的、近乎哽咽的吞咽声,艰难而涩然,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侵袭,又像是在竭力包容与承受。
姬政低低的笑声响起,带着得偿所愿
的慵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打破了这黏稠的寂静。
“……亚父。”
君王的声音如同耳语透过屏风传来,带着灼人的热度,“这,便是亚父说的大逆不道么?”
回应他的,只有更为急促的呼吸,和
那隐忍的吞咽声。
陆猖点了点头。
“……呵。”
姬政低笑一声,带着几分了然与愉。
他并未急着拉陆猖起身,反而好整以暇地,一手从容拿回自己的腰带系上,另一只手则抬起,用指腹轻轻擦过陆猖的嘴角,动作带着亲昵与占有。
他俯身弯腰,拉近彼此的距离,直到呼吸可闻,然后在陆猖闭着的眼睑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随即滑至高挺的鼻尖,声音低沉而诱人:
“亚父方才那般,是为何?”
陆猖眼睫微颤,缓缓睁开眼。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已褪去了片刻前的迷离,恢复了惯有的沉静,却又比平日多了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然。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年轻帝王,清晰地唤道:“政儿。”
这一声,不再是以往臣子对君王的恭谨,其中蕴含的复杂情感,唯有,当局者方能体会。
姬政脸上的笑意收住了,他愣了愣,真的已经很少听到这个称呼了。
他伸出手,这次不是擦拭,而是轻轻抚上陆猖的脸颊,指尖感受着那微凉的、带着水汽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