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什麽孽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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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什麽孽缘。
江逸骑着摩托车,身后坐着林飞羽,林飞羽突然说:“逸哥,你看路边巷子裏被围的人,是不是陈最?”
江逸摩托车停下,拿下头盔,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有个穿校服的男生被五六个人围着,一步步想后退,他没记错的话,后面是个死胡同。
“看着有点眼熟。”
“同学两年半了,咱班的,谢逾白的同桌。”
江逸头盔戴了回去,准备启动摩托车,又摘下头盔,“你刚刚说,谁的同桌?”
“谢逾白。”
“走,去看看怎麽回事。”
江逸把摩托车往路边一靠,林飞羽跟着下来,站在他身后。巷子裏的人听见动静,转头看过来。
秦绍叼着烟,推了陈最一把:“跑啊?怎麽不跑了?”他扯过陈最手裏的书包,把他书包裏的东西全部掉在地上,书,练习册,笔袋,文件袋,滚落一地。
陈最短发利落,眉眼清润,踉跄着撞在墙上,校服袖子蹭破了点,看着地上沾了灰尘的牛皮纸文件袋,眼神黯淡无望,咬着牙没说话。
江逸走过去,踢了块石子到秦绍脚边:“差不多行了。”
秦绍眯眼打量他:“你谁啊?想管闲事?”
“他是我同学。”江逸说,“有事说事,围这麽多人,不像样。”
“同学?”秦绍笑了,吐掉烟,“他惹了我妹,就得受着。我妹追他,他摆什麽谱?”
陈最红了脸:“我跟她说过不合适,她不听,我又没把她怎麽样。”
“不合适?我妹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小子拒绝她,她一周没上学了,你他妈的凭什麽?”秦绍扬手就要打陈最。
江逸伸手拦住,“强扭的瓜不甜。”看着陈最有些焦急的样子,“你有事?”
陈最:“一会儿有点急事要处理。”
秦绍:“你今天哪也去不了,医院是你的归宿。”
“让他走,要打,跟我打。”江逸活动了下手腕,“如果你输了,这事翻篇。”
秦绍上下扫他一眼,江逸的短发被头盔压得微翘,瞳仁亮得显锐气,一股刚劲的少年气,“行啊,別后悔。”
秦绍先挥拳过来,江逸偏头躲开,顺手抄住他的胳膊,往旁边一拧。
秦绍疼得哼了声,另一只拳头砸向江逸侧脸。江逸反手一拳打在秦绍肚子上。
几分钟以后,江逸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在墙上,拳头停在他眼前。
“服了吗?”江逸问。
秦绍喘着气,眼角已经肿起来,“我在这边混了十几年,谁敢动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在这片混的?认识宋卓吗?”
秦绍一愣,抬头看他:“你认识卓哥?”
“前阵子跟他喝过酒。”江逸松开手,“他教过我,別欺负老实人。”
秦绍摸了摸鼻子,血在流:“卓哥是我哥的朋友,我当然认识。既然你认识卓哥,这事……就此揭过。”
他转向陈最,语气很硬:“你小子,以后离我妹远点,看见她绕着走,听见没有?”
林飞羽跑过来,递了包纸巾给江逸:“你没事吧?”
江逸擦了擦嘴角的血:“没事。”他看陈最,“你不是有急事吗?磨蹭什麽,不快去?”
陈最神情挫败,没想到他努力这麽久,功亏一篑,“江逸,谢谢你。”今天对他来说尤其重要,今天他要去交保送资料,截止时间上午8点,现在已经7点半了,这个点根本打不到车。
“你什麽事?说。”
林飞羽拍了拍陈最肩膀,“有什麽事,你说出来,瞧你,一个男生快哭出来了。”
“我急着去学校送资料,本来7点就到校了,8点截止,可是中途被耽误了,现在来不及了。”都怪他,完美主义,昨天就应该交的,非要修改一部分內容。
风从耳边吹过,江逸觉得嘴角有点疼,抬手按了按,“林飞羽,你坐公交?”
“成。”
江逸扔给陈最一个头盔,“上来,我带你去学校,来得及。”
江逸7点50准时到教室,教室裏面乱糟糟的,他走到自己座位前面,怎麽回事?不是他的座位了。
白嵩:“逸哥,你还不知道吧,昨晚任老师换座位了,你的座位在第五排。”
“第五排?太靠前了吧。”上高中开始,江逸一直在最后一排,山高皇帝远,没人管。
他挪动步伐,12345,数了数,找到自己的书桌,挺好找的,只有他没有桌布,桌子的一角凹陷着。
他拉开椅子坐下,稍微抬了下眼睛,斜前方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背影。
谢逾白坐在靠窗的位置,蓝白校服后背挺括,肩线宽而平直,把校服撑得恰到好处。他不跟周围同学搭话,淡漠冷傲。
江逸手指抓着桌面,发出细小的声音,怎麽会这样?什麽孽缘。
下了第一节课,陈最才回到座位,他校服白色部分脏了一些,他起先没注意,回头两三次,确定坐在他身后的是江逸,他惊愕地说:“你怎麽在这?”
“我也想知道。”江逸卷了下舌头,发出一声脆响,“好学生,你不满意,去找下班主任给我换个座?”
“我哪有什麽不满意的。”陈最看着他青红的嘴角,指关节淤青,“你去医务室了吗?”
“去医务室干嘛?”
陈最指了指自己嘴角,“你这裏,还有手,需要消毒。”
江逸不在意地舔了下唇角,“小伤,不用管,过两天就好了。”
抱着数学作业的谢逾白闻言脚步一顿,他眼神平静地看过来,眼睫垂落又扬起。
陈最课间去了趟医务室,取来消毒棉签,转头,“江逸,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擦下吧。”
“你特意跑去医务室?”江逸看他在不停地喘息,课间十分钟,跑来跑去不容易,“行吧,你轻点。”
江逸的手搭在桌沿,骨节清晰,皮肤薄得能看见浅青血管,指节处的青紫肿得厉害,虎口一道划痕沾着点干涸的血。
陈最把碘伏瓶放在桌角,“我保证轻点。”他捏着棉签蘸了药,江逸哼都没哼一声。
“嘴角用上药吗?”
听到这句话,谢逾白拿着笔的手,捏到指节发青。
随后,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不用,一股子药味在嘴裏,难受死了。”
林飞羽问:“陈最,你早晨什麽事那麽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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