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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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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齐家旧闻

三日一过, 便是回门之期。

裴凛早早地就起了身,又在院中打了两套拳,温聆筝才悠悠醒转, 懒洋洋地在庄嬷嬷的催促下起身。

“你怎的起这么早?”睡眼迷蒙, 温聆筝半睁半闭地透过梳妆镜打量着从院中走进屋的裴凛, “看着倒比我更积极些……”

心知妻子是这两日被折腾狠了, 正闹起床气呢!裴凛无奈失笑, 只好凑上前去, 轻吻着她的耳廓, “嗯……我打小精神头就足……”

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温聆筝没好气地回手拍了他一掌, 气鼓鼓地朝旁挪了点位置,“青天白日的,真是不怕羞!你且离我远些!”

待得这夫妻二人收拾完毕, 登上马车,前往温府时,一度躲在云层中的灿阳也有了些许露头的预兆。

宜男桥巷,温府府门前,温聆筝与裴凛才下马车,一进门, 温同文便领着两个他两个兄弟迎了出来。

一同而来的还有温家几个未嫁的姑娘。

温聆筝在姐妹们的簇拥下去了寿康堂与温老太太叙话,裴凛则是被温同文几人邀去了前厅相谈。

“不许喝酒!”温聆筝拉住了裴凛, 低声嘱咐。

温同文站在一侧, 全然没想到自家闺女敢这样下命令一般对侯爷说话,不由惊出了半身冷汗。

回过神来,他刚想开口斥责,就听裴凛笑着走到温聆筝身前, 很是听话地道:“知道了,保证不喝!”

悻悻憋回了未出口的话,温同文偷偷打量着温聆筝,心头不禁涌上一丝喜悦。

可猛然想起昨儿那封从江南递来的信,他却是不由蹙了蹙眉,看着温聆筝并几个姐妹走向寿康堂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寿康堂院中的摆设一如往昔,任嬷嬷照旧最先迎了出来,满口的吉祥话不绝如缕。

温老太太领着几个儿媳早侯在了上首,一见温聆筝进来,面上笑容更甚,“四姐儿,快过来让祖母瞅瞅!”

二大娘子薛氏:“果然是侯府风水养人,你瞧,才新婚三日,四姐儿是越发的漂亮了。”

有二房的大娘子薛氏起了头,屋中的女眷自也不甘落后,吉祥如意的话语成堆地出现,温聆筝疲于应对,只觉脸都快笑僵了。

又是一阵你来我往的奉承过后,温老太太这才找了理由让几个媳妇与孙女离去。

“祖母这是有话要和我说?”温聆筝瞥了眼被女使合上的窗子,又见温老太太欲言又止,心头便有了猜测,“是二姐姐还是三姐姐过得不好?”

打从温聆筝的婚事定下开始,三房两个姑娘的议亲事宜也就成了温家的头等大事。

毕竟,总不好叫妹妹都出嫁了,前头却还有两个姐姐待字闺中。

于是在温老太太,温同文,加上三房夫妻的一番相看下,最终三房的二姐儿嫁去了京官丁家,而三姐儿则是嫁到了京官曾家。

温老太太摇了摇头,“这倒不是,那丁家主君与你父亲交好,曾家主君又是你父亲的下属,自是不会苛待了她们姐妹的。”

“那难道是五妹妹的婚事又出了变故?”温聆筝又猜。

温老太太再次否定。

“虽说前些时候襄王府那儿还派人来威逼利诱了几回,可你父亲到底是文官清流,五姐儿又是与‘青梅竹马’的表哥定的亲,说来也顺理成章,倒是不怕他们纠缠。”

“不过我和你父亲怕夜长梦多,在与你姑父姑母商定后,也就将他二人的婚事定在了四月里。”

都不是?温聆筝心沉了一下,脑海中有了模糊的猜测,嘴上却仍是应道:“如此也好。”

“四姐儿,你还记得你外祖家的人吗?”温老太太叹息着,摇了摇头,终究照实说了,“昨儿,他们让人递了信来。”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江南那一家人模糊的人脸,温聆筝的神色愈发地冷下了些许,“他们递信来做什么?难不成想到盛京也来闹一回?”

温聆筝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

稍显犹疑,温老太太迟疑了片刻才起身从柜中拿出了一封信来,“这是昨儿收到的信,还没拆,你还是看看吧……那到底是你的外祖家……”

见温聆筝面色不愉,温老太太没敢继续劝下去,只将信交到她手中,便不再多言。

从温府回到定北侯府的一路上,温聆筝都沉默得吓人。

裴凛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却能敏锐地察觉到温聆筝满身压抑的怒气。

出于尊重,他选择了暂且不问,只安静地伸手将她环在怀中,另让行云去温家问问发生了何事。

流云缱绻,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边的光线愈加昏暗。

模模糊糊的红晕染透了半边天,一轮月牙儿也紧跟着悄然冒出了尖。

诸日事繁,二人甫一回府,裴凛便被官家派人唤入了禁中,是以芳华院中,只温聆筝独自坐在窗前发愣。

她手中捏着一角半拆未拆的信件,似是万分挣扎。

因着温聆筝挑食的缘故,早在半年前裴凛就已吩咐人为芳华院建了专门的小厨房。

玉衡如往常一样备好了餐食欲走进房内,却在门边被摇光拦下了。

“让姑娘一个人待会儿吧!”摇光拉着玉衡一边朝远处走,一边低声嘱咐。

玉衡疑惑,“天都要黑了,姑娘的胃本就不好,这一天早早回门了一趟,回到府上又看了一下午账,事多食少,那如何能行?”

摇光伸手戳了戳玉衡的脑瓜子,“你就没瞧出姑娘压根心不在焉吗?你瞧她下午看账,那翻页的速度……别说算了,只怕连上头的字都没瞧清吧!”

略显担忧地瞥了一眼温聆筝的方向,玉衡叹了口气,看向摇光问道:“姑娘这是怎的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见摇光只摇头,却没多解释,玉衡不由问道:“早上是你陪着姑娘回门的,难不成……是老太太给姑娘气受了?可这不太可能啊……”

“你小声着些!”摇光有些头疼地看着自己这个妹妹。

二人走进小厨房,将备好的餐食重新放进灶里温着,摇光这才娓娓道来:“原不过,是因为那齐家的事罢了……”

齐家!?

那个在姑娘五岁时,曾到临安温府闹过一场的齐家!?

玉衡的眼中露出震惊之色。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直到摇光应声点头,她这才敢相信——这世上,竟是真有那般不要脸之人。

温聆筝的母亲齐氏,出身泉州商户。

其父齐老爷子在事业上是个颇有远见之人,出身贫寒,却能孤身闯下了一大片基业。

其母齐老太太虽只是个秀才的女儿,但却能识文断字,秀外慧中,齐老太爷对她爱慕已久,因此才上门求娶。

只可惜齐老太太子嗣缘薄,二人婚后十年,膝下却唯有齐氏一女。

齐氏及笄那年,齐老太爷也便纳了妾,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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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才终于得了一个庶子。

随着年岁渐增,齐老太爷对生意上的事越发力不从心了起来,他深恐自己哪一日不在了,庶子会因家财受到族中亲戚迫害。

为了庶子将来的安全与前途,齐老太爷渐渐将目光放到了齐氏的婚事上。

他盼着能将齐氏嫁入官宦人家,将来能帮扶保护庶子。

——为此,他甚至不惜让女儿拖到十九岁都未能出嫁。

可惜齐老太爷一直没挑到合适的人选,直到那年温同文中举——

那时的温同文虽未能出仕,可已能见其未来锋芒。

诗会上,齐老太爷结识了温同文,费尽心机促成了这桩婚事,不惜赔上厚厚的嫁妆送女出阁。

齐老太太虽看出了温同文花心薄情的本性,可她的意见,齐老太爷压根就不会理会。

齐氏心疼母亲,不愿父母多起冲突,虽知温同文并非良人,可还是闭着眼嫁了。

大抵是齐老太爷终究是没有儿子的命。

齐氏出嫁的那年,齐老太爷千盼万盼才得来的庶子莫名因风寒夭亡,他为此一病不起,不过半月余便撒手人寰。

齐老太爷一死,齐家成了绝户,往年基本见不到人的亲族一个接一个地凑了上来,族老甚至还为齐老太爷选定了命继子。

按着大周《刑统》的规定,命继子能得到了齐老爷子三分之一的家财,而作为出嫁女的齐氏同样也继承了三分之一,其余则充入官中。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四年后,齐氏竟是难产而亡,只留下温聆筝一个稚女。

齐老太太得知女儿亡故的消息,一口气没上来,紧跟着就去世了。

温聆筝五岁那年,温同文已然高中进士,被下放到了临安做同知。

彼时,那命继子却已将得到的三分之一家财都已挥霍干净,又染上的赌瘾,竟不惜闹到临安,不要脸地想讨回齐氏继承的那一份家财。

而那天,还赶巧是温聆筝的五岁生辰,温府宾客满座。

大庭广众之下,温家颜面尽失。

温老太太说什么也不肯将那些物品归还齐家,一口咬定那些东西将来都会与齐氏的嫁妆并在一起,当成温聆筝的嫁妆,以此堵住了齐家说嘴的理由。

但从那日后,两家终究是彻底撕破了脸皮,再没来往过。

齐家为何会突然找上门来?

温聆筝皱了皱眉,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见白榆急冲冲地跑进了芳华院。

摇光听见响动,走到院中,看向白榆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见白榆神色惊慌,玉衡也紧跟着走了过来,“这是发生什么了?你别急,慢慢说。”

喘了两口粗气,她这才缓过劲来,走到温聆筝身边急急道:“是临安来信了!说裴三公子惹大祸了!”

第32章 旧案

定北侯府与襄阳侯府本是通家之好。

裴老太君本姓宋, 名徽宜,正是现任襄阳侯宋遇嫡亲的姑母。

襄阳侯府子嗣不茂,宋遇膝下唯有一子宋惊鹤, 其弟宋逢为武将, 曾在裴凛的祖父麾下任职, 可惜英年早逝, 只留下两个孤女。

现任襄阳侯大娘子范氏没有女儿, 打小就将两个侄女视作掌上明珠, 若非为着宋逢遗愿, 她也不会同意让宋氏姐妹一前一后嫁入定北侯府。

大宋氏, 便是已故的定北侯世子裴冰之妻, 裴敬之母。

小宋氏,名唤宋妙余,与裴准是指腹为婚, 她于宣仁六年前往临安,是在江南与裴准成的婚。

惊闻宋妙余因裴准豢养外室,动了胎气,险些早产后,范氏顾不上渐沉的天色,当下便让人套了马车, 急急赶到了定北侯府为侄女讨公道。

“你家若不想娶,早说便是!我家余姐儿也不是非你们裴家不可, 这样羞辱人又是何苦来哉?”

“我家余儿一向身子弱, 如今又险些早产,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同儿已经没了,我那早逝的二弟可就剩这么一个女儿了!”

温聆筝赶到荣寿堂时,正听范氏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领着一众女使将院子守得如铁桶一般的常嬷嬷一见她来, 立刻迎了上去,“大娘子您可算是来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温聆筝让摇光代替常嬷嬷守在了院门口,一边跟着常嬷嬷朝院中走去,一边打听着事情的进展。

常嬷嬷叹了口气,“范大娘子才来不久……但其实咱们家也是才接到临安送上来的信……这个准哥儿!真真是……糊涂啊!”

“侯爷从禁中回来了没有?”温聆筝皱着眉,加快了脚步。

常嬷嬷摇摇头,回道:“还没有。”

“快快差人到宫门外去等着侯爷,待他一出来就立刻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他,让他尽快回来!”

“好,我立刻让人去办。”

突然想起什么,温聆筝又回头嘱咐道:“常嬷嬷,您在府中威望高,眼下这儿还需要您来守着院子,尽量别让消息传出,待会儿告诉摇光,让她快到书塾去守着敬哥儿,千万不要让他一个孩子掺和到这些事里头来。”

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常嬷嬷赶忙应下,只将温聆筝送到了屋门边就去办事了。

温聆筝走进门时,范氏正拿着帕子摸泪,二老太太程氏拿着佛珠坐在一侧的圈椅上,她的眼神瞧着很是哀痛,也脸庞却极为僵硬,不知为何让温聆筝心头一颤。

亲儿子犯下大错,她居然一点也不着急?

温聆筝一时没搞懂程氏的反应,不由回忆起了前世,可终究不了了之。

裴老太君被范氏诘问得哑口无言,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从一侧的匣子中翻出裴老太君常吃的安神的药,又端了一杯水,温聆筝这才走上前去。

“竟才知表婶来访,有失远迎,实在是我这个晚辈的疏忽。”

“只是我家祖母年迈,还请表婶容我听一听事情的起因经过,若真是我家三弟的过错,我与侯爷定会给襄阳侯府一个交代。”

将药和水递到裴老太君身前,温聆筝道:“祖母莫急,您要保重身子才是。”

程氏仿佛也在这时才回过神,忙跟着劝道:“老太君,都是准哥儿的错,您可万万不要因那混蛋玩意儿伤了身才是啊!”

闻得温聆筝的话,范氏也稍止住了泪,下意识地打量起眼前稚嫩的小姑娘,想起了自家儿子宋惊鹤对她的评价。

——十几岁的模样,却有一颗七老八十的心。

来之前她还不信,可现下瞧着那温娘子从容不迫地安抚了裴老太君的情绪,巧妙地给了她解决方案,又聪明地拖延了时间等待裴凛回来,她却是不得不信了。

——这是个难缠的小娘子。

范氏几乎是在一瞬间就下了这个定论。

“温大娘子这是不信?”范氏拿出宋妙余的信一把拍在了桌面上,“你且自个儿好好瞧瞧吧!只看我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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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冤了你家三公子!”

范氏的声音明显带着快压抑不住的怒火。

接过信件,温聆筝细细端详了一番,这才晓得了事情的大概,不由在心头暗骂裴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裴凛一出宫门,便见行云满脸焦急,一问这才得知是裴准闯出了大祸,瞬间沉下了脸色黑如锅底,再顾不上去给妻子挑胭脂,只接过马绳,匆匆往府上赶。

“温大娘子可看清楚了?”

范氏站起身,看向温聆筝,言语丝毫不退,“我们襄阳侯府如今虽不比你定北侯府鼎盛,可也不是能让人这样侮辱的!”

温聆筝深吸了一口气,将信递回范氏手中,言辞恳切。

“此事确是我家三弟的错,若表婶愿意相信,我定亲下江南,将这件事处理妥当,再将三弟带回盛京,绝不让他再和那外室有何瓜葛,定会给襄阳侯府和三弟妹一个交代。”

闻得温聆筝此言,范氏神色渐缓。

裴老太君也跟着道:“在准哥儿身边侍奉的人是不能留了,竟是一味纵着他闹出这样的事来,还帮着将我们都蒙在鼓里。”

裴老太君显然是怒极,言语中的冷冽让程氏微眯起了眼,可仅仅是转瞬的功夫,她却又恢复了哀痛的表情。

暗地里偷偷注意着她的温聆筝心中的预感越发强烈。

不知是不是爱子心切,程氏没忍住小声嘀咕道:“准哥儿在书院的书都还没温完呢!将他抓回来岂不耽误课程?再有,那小厮也便罢了,那外室腹中的孩子,也是准哥儿的骨肉啊!”

程氏此话一出,范氏才平息的怒火蹭地一下又冒了出来。

她站起身,一连冷笑了好几声,再顾不得所谓礼节,指着程氏骂道:“难道我家余儿腹中的就不是你裴家血脉?你们欺人太甚了!”

“我今日就在这儿放下话来,若裴准执意要娶那外室入门,那就让他与余儿和离便是!我襄阳侯府再败落,也不会养不起一个姑娘。”

程氏的话让裴老太君才降下去稍许的怒火又一次窜了上来,“淑文,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她虽一向晓得程氏对裴准的溺爱,但却也因程氏一直守寡未改嫁的缘故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程氏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怒火攻心,直接将手边的杯盏摔得粉碎,“冤孽啊!真是冤孽!”

裴老太君阴沉着脸色,一个劲儿地摇头,看向程氏时,是满眼的失望与愤怒。

“我早和你说过,男孩子还是要摔摔打打地长大才好!偏你心疼他,不叫他跟叔伯兄长到北境军营去历练,让他留在盛京城里读什么劳什子书。”

“结果读书没读出个什么来,反倒是学人养起了外室,你这个做母亲的还拉偏架帮他说话?你是真想把你儿子推进火坑,让他一辈子都葬送掉不成?”

裴老太君的话程氏不敢反驳,只好一个劲儿地狡辩,说裴准只是年幼不知事,这才犯下大错。

那一连串的护子心切之语,连温聆筝都被气笑了。

裴准只比裴凛小了一岁,如今也已到加冠之龄,成婚都已有四载。

——说他还小?那真真是无稽之谈。

“二婶婶,您若是男儿,最好到司天监去做官,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裴凛的声音突兀闯进屋中,方才还连连狡辩的程氏不由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呐呐没能发出声来。

温聆筝扭过头看他。

他朝服未褪,长眉微蹙,可神色却镇定如常,只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凌厉之气,让人竟是不敢与之对视。

见裴凛归来,裴老太君大松了一口气,程氏也默默垂下了眼眸,没敢再言,全家人都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场面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没事,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浅笑着一把将温聆筝带到了身后护着,裴凛直面着范氏,“还请表婶放心,这件事,我们夫妻二人会亲下江南去处理。”

“那个孩子……”范氏看似欲言又止,实则是在胁迫,非得让裴凛当场给她一个保证不可。

全然不甚在意,裴凛甚至还轻笑了一声,泰然自若道:“外室之子,如何能保证是我侯府血脉?”

得到了裴凛肯定的答复,范氏这才带人离去。

□□寿堂内,裴凛的神色却是一下子沉了下来,看着屋中几人胆战心惊。

“你今日入宫,还有别的事?”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件事不同寻常,温聆筝的神情愈发严肃。

“也不是旁的事,还是三弟这档子事罢了!”

裴凛说这话时,顿了片刻,目光意味深长,从程氏面上掠过,“二婶当真不知三弟那外室的事情?”

裴老太君愣住,“这件事与你二婶有关?”

见程氏仍想隐瞒,裴凛不由冷笑了一声,“与二婶有没有关系不知道,可与程家,却是关系匪浅呢!只怕得去问一问程世叔了。”

程氏:“这事和我弟弟没有……”

裴凛轻笑:“临安那边已上奏抵达天听了,三弟的那个外室可不一般啊!这样的事,二婶觉得没查清,他们敢乱禀到官家面前?”

“林家孤女……二婶这是忘记了建昭二十年盛京满城那经久不散的血腥味了?还是说,您想让咱们家也试一次?”

裴凛一个接一个的质问让程氏压根不敢回答。

裴老太君又惊又痛,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管家多年的听话媳妇会干出这样的事来,气得完全说不出话,温聆筝快步上前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冷哼了一声,裴凛转头看向裴老太君,“祖母放心,将这件事捅出来的那人大约也想和咱们结个善缘,孙儿会将这件事处理妥当的。”

第33章 裴准

早春的临安, 恰逢春雨霖霖,空气中都弥漫着湿气,衣服也带着润意贴在了人身上。

一夜雨落, 江河都跟着水涨船高, 以致于温聆筝与裴凛只单赶到临安, 就花费了数日。

“怎么没人来迎船?”

行云头一个下了船, 往日里人来人往的码头边却冷冷清清, 也看不见一个裴氏老宅来迎船的人, 他不由看向紧跟着下来的行舟, “你确定已让人快马将信递到三公子手里了?”

没看见裴准的人, 行舟也摸不着头脑, “我真递了!还是我亲自去吩咐的呢!今儿也真是见鬼了,怎么连码头都没几个人影啊?”

连日奔波,温聆筝有些疲倦, 眼皮子耷拉着,一直到停船靠岸都显得昏昏欲睡。

裴凛伸手搀着她下船,冷沉的脸上将将扯出了一抹笑来,稍显歉意,“说来也是我家连累你了,这才新婚没几日, 就让你陪我这样长途跋涉。”

看着远处模糊的秦楼酒肆,裴凛似乎想起了什么, 又道:“听闻江南十三郎君的戏极好, 待三弟这事了结,咱们也一起去瞧瞧?”

十三郎君?

熟悉的称呼让温聆筝没忍住轻笑了一声,她抬手抚过裴凛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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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都未曾舒展的眉心,“咱们是夫妻, 本就是一体,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得妻如此,是吾之幸。”裴凛笑着握紧了温聆筝微凉的手,却见行云行舟兄弟二人蹙眉而来,才缓下的神色又变得凝重了起来。

裴凛:“又出什么事了?”

行军多年,裴凛的直觉一向敏锐,更何况,他太过于了解裴准了。

——裴准其人,本性良善,对于家中长辈敬爱有加,对几位兄长亦是恭敬,只是太过懦弱又耳根子软,极易被人利用。

故而他昔年出征之时,是坚决不同意让裴准带着裴敬回到临安的,无奈那时受情形所胁迫,就连他,也是抱着必死的心领兵去的北境。

行云:“侯爷……”

——“侯爷!不好啦不好啦!”

行云后半句还未说完,就见裴准身边的小厮阿瞒风风火火地朝码头边跑了过来,连束好的发都散了一缕在耳边,袖边的衣服都被撕裂了一角。

行舟眼疾手快地拦下了阿瞒,“你这是怎么了?”

看清来人,阿瞒似是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顾不上膝下磨人的沙土,往前移了两步,“侯爷,不好了!咱们,咱们府上闹起来了!”

阿瞒没头没尾的话让人心里一揪。

睡意顷刻间消失殆尽,温聆筝蹙眉看向行云,“快去赁车来。”

行云立马从外头的赁车行赁了辆马车来,送温聆筝与裴凛匆忙赶往老宅,行舟则带人留下来将随行的行李整理完毕后再送至老宅。

马车上,在裴凛的细细盘问下,他们夫妻二人总算搞清楚了今日这一出的由来。

原是今晨裴准正欲领人出府,到码头来迎船时,那林氏却不知为何突然就找上门来了,闹着要裴准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

本在安心养胎的小宋氏听闻这个消息,又惊又怒,非要让人把那林氏打出去不可,当即就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陪房往府门去了。

裴准对小宋氏本就心怀愧疚,起先是不肯让林氏进府的,只一味劝她先回外宅,却不想乍见小宋氏那般阵仗,也是被唬了一跳,念着林氏肚子里的孩子,只好将她护在了身后。

见裴准护着林氏,小宋氏气不打一处来,更坚定了要将林氏打出府的决心。

几人僵持不下,闹做一团,小厮和婆子们也厮打在了一起,阿瞒的头发和衣裳也是在那时被扯坏的。

“荒唐!”裴凛怒极,凌厉的眉峰像是两柄见血封喉的利刃,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让赶车的行云都不禁抖了抖身子。

阿瞒素知裴凛威严,此刻也不敢说话了,只好缩到了马车的一角,却又见温聆筝的目光朝他看来,不由冷汗涔涔。

“你是打小就跟在三弟身边的?”

“回大娘子的话,是的,我从八岁就跟在三公子身边了。”

“嗯。”温聆筝轻轻应了声,可话锋一转,却问道:“那你可知,我三弟与那林氏是如何相识的?”

车厢内的空气瞬间降入冰点,阿瞒本还想替裴准遮掩,可一抬头,却正巧对上了温聆筝那双含笑的眼。

他浑身不禁一颤,只觉眼前的这位侯夫人瞧着年岁不大,却颇为危险,只好将裴准与林氏的事情从相遇开始倒豆子一般地说了出来。

待得温聆筝与裴凛夫妻二人赶到老宅时,场面已是一发不可收拾。

正厅内,陶瓷器皿碎了一地,桌椅横七竖八地倒着,院中的下人们也还撕扯在一起。

小宋氏坐在左侧的椅上,一手下意识地抱着肚子,头发凌乱,哪见昔年半点风姿。

反观右侧,裴准的脸早已在乱糟糟的场面中,被小宋氏划出了好几道血痕,就连藏在他身后的林氏也未能避免,脸上、脖颈上,处处带伤。

“都给我住手!”裴凛的声音凌冽如山巅之雪传入老宅内。

小厮婆子们先是一愣,可在触及他仿若嗜血的目光时,却是浑身一抖,匆忙收回了手来。

“你这是要把家拆了?”裴凛才懒得管那些下人,只冷着脸朝裴准走去。

大抵是血脉压制起了效果,裴准打小就害怕自家这个爱胡搅蛮缠,又得理不饶人的二哥,再加上心虚异常,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着急忙慌地想解释,“不是的二哥,我……”

目光扫过一地狼藉,裴凛皱了皱眉,一把揽过温聆筝的腰将之抱起。

“你……你这是做什么?”温聆筝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惊吓之余却顾念着场上情形,只好俯在他耳边低声问询。

颇为嫌恶地拿袖子擦了擦上首的一把圈椅,裴凛这才放温聆筝坐下,低声解释道:“地上脏。”

温聆筝:……这是个什么理由?

才从裴凛突然出现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裴准愣愣地看了一眼这个未见过面的嫂子,只觉眼前女子貌若天仙,又娴静可人,不由怨怪起了自家早逝的父亲。

——竟是将他的亲儿子往火坑里推,非让他娶个比虎狼还凶狠的娘子。

“你在看什么?”

裴凛冷笑了一声,站直身,往前走了两步,抬脚上去就狠狠给了裴准一下,又干脆利落地收了回来,还顺带拍了拍衣袖沾染的灰,坐到了温聆筝旁侧,“读了这么多年书,竟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连礼数都忘了?”

裴准本就是一届读书人,弱不禁风,裴凛只用了三成力道,他就被踢得身子一歪,‘咚’地一声撞在了后头的桌子腿上。

可见裴凛发问,他还是忍着痛,踉踉跄跄地直起了身,垂着头朝温聆筝见礼。

原本躲在他身后的林氏乍见眼前情形,却是半点没犹豫就搂着肚子躲到了柱子后头去。

倒是坐在一旁的小宋氏,见裴准痛得龇牙咧嘴却仍是不敢站起,不由跟着跪了下去,将之挡在身后。

“三弟妹,你这是做什么?”裴凛微蹙起了眉,想扶起小宋氏,可又碍于男女有别没有起身。

“二哥,二哥您息怒啊!我家官人他只是个文弱的读书人,这若是踹出个好歹来,我和孩子可怎么办啊!”

小宋氏身子笨重,面色苍白,一边说,还一边抹着泪,可仍护着裴准。

怒其不争却又哀其不幸,温聆筝到底忧心小宋氏的身体,只好站起身将之扶起,“三弟妹放心,侯爷有分寸,你如今可得先顾好孩子才是!”

温聆筝的话恰好戳中小宋氏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这才扶着肚子站起身来,低眸垂泪,“多谢二嫂关心,只是我都还没来得及贺您和二哥的新婚呢,就要麻烦您为我专程来临安一趟……我真真是羞愧啊!”

又安慰了小宋氏一番,温聆筝这才示意女使先将其扶回房去,也顺带让摇光和行云把林氏送回外宅,监管起来。

被卷入这场风波中央的两位女子离开,厅中的气氛却比方才更沉了些许。

在安静得几乎只能听见呼吸声的环境里,裴准的肩止不住地颤抖。

他下意识地偷偷瞥了裴凛好几眼,想辩解,可又太过害怕,只好委委屈屈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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