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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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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喜

祝与淮定晴一看,是上次在酒店、在拍卖会上的女人。

比起那时的精致和风情万种,此刻的她像是一只颓丧的、灰败的狗。

她一身的伤,脖子上有青紫色的勒痕,手臂上是斑驳,深浅不一的淤青和烟头烫出来的猩红伤疤,一边的头发被人随意地剪短,参差不齐。

她拉扯着衣领去遮脖颈,理直气壮地说:“看什麽看。”

季柏青从祝与淮的身后走出来,和他并肩站着。

祝与淮没忘记在赌场发生的事,又因为女人出现的时间点太过巧合,他的眼神戒备,问:“你又想干嘛?”

女人急赖赖地说:“马路是你家的呀,我走路走累了,歇会不行?”

“你慢慢歇。”祝与淮拉着季柏青就往前走。

女人看祝与淮和季柏青真的要走,没有求救,也没有哀求:“走,走快点才好。”

女人硬气地站在原地,等他们走出去一段了,她朝着左右两边看了看,两边的树木茂盛,这会黑黢黢的,她眼一闭,小声默念‘不怕不怕’,睁开眼加紧脚步往前走。

加多利山来往的出租少,这个点又过了公交的运营时间。

季柏青打过电话叫车,出租车公司那边说要麻烦他们等一会。

季柏青说,行。

祝与淮不想和女人呆在一起,他们沿着山路往山脚走,边走边等车。

季柏青往后看了看,女人看见了,立刻停下来,掩耳盗铃地往后转。

祝与淮实在不想和女人有半分交集,他现在只想远离和江云涛有关的一切。他感受到季柏青回头,他扯了下季柏青的衣角。

他们往前走了二十多分钟,出租车到了,季柏青报了酒店名。

司机师傅趴在方向盘上,确认车的正前方向有个人在招手。

司机好心地问一句:“靓仔,介不介意拼车?”

祝与淮朝着窗外看了看女人,说:“走吧。”

司机没强求,毕竟车是祝与淮他们叫的,不愿意也正常。

司机调转方向,往酒店的方向开。

祝与淮有些心烦意乱,良知和道德,理智和感性在拉扯着他,最后还是说:“师傅,麻烦你折头,拉一下那个女生。”

出租车是打表,司机不介意多挣点钱,可他还是朝后视镜看看,埋怨地说:“早决定,我就不用掉头了。”

车停在女人面前,女人看了看后排的祝与淮和季柏青,立刻拉开车门坐上了前排。

司机问:“你去哪?”

女人边系安全带边说:“我和他们一起。”

司机狐疑地看了看,但还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多问。

女人就这样一直跟着祝与淮和季柏青,到了酒店,还要跟着他们上去。

祝与淮忍无可忍,站定了,注视着她:“你到底要干嘛?”

“我没地方去。”

“那你就去睡大街。”祝与淮说完了转身就走。

女人不以为然,绞着一边的头发,小小声说:“我又不是乞丐。”

祝与淮无语,他和季柏青往前走,她就跟在后面。

等他们开了房间门,她就很快地闪了进去。

她打量着眼前的房间,边看边一一点评道:“阳台都没有,床怎麽这麽小,这个冷气一点也不足……”

祝与淮本就因为上次的事对她很不爽,这会更觉得她聒噪:“不住就出去。”

“你说出去就出去,凭哪条。”

季柏青看着他俩,想起去凯文家別墅路上想到的事,他递过来一瓶水给她,问:“你叫什麽名字?”

“我?”许久没人在意过她的真实身份,几秒过后,她从別人对她的称呼裏挑出一个,美化了之后说道:“我叫七喜。”

季柏青点头,他环视一圈:“今晚你睡沙发吧。”

他从自己的包裏翻找出一套短袖短裤,递过去:“换洗衣服。”

七喜有些愣地接过。

季柏青看了看时间:“我们一个半小时后回来。”

他拉着祝与淮,打开门再次出去了。

七喜站在原地,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衣物,心裏曾经枯萎的某个地方从缝隙边冒出棵探头的嫩芽来。

七喜走近卫生间,她往浴缸裏放满水,穿着衣服踏进去,整个身子往下滑。

她把自己整个人都浸泡在水裏,把胸腔中的氧气耗尽,坚持到快要窒息,才猛地从水中坐起。

她趴在浴缸边缘,大口地喘着粗气,咳着水,墨黑的头发被浸湿,黏在脸上。

七喜笑出声来,她的笑声渐渐弱了,有泪水不断地从眼眶裏溢出。

她谨记着季柏青说的一个半小时,她用肥皂把自己脸上的妆卸掉,找前台要了剪子,把头发修平整。

但她没换衣服,她用浴袍把自己裹起来,把自己的衣物洗了拿衣架晾好放在卫生间,坐在沙发上,等着季柏青和祝与淮回来。

季柏青和祝与淮也没走远,在附近的一个公园裏呆着。

他们估摸着时间回去,七喜听到门响,坐直了身子,她把浴袍拉着盖好自己的腿,坐姿略微端庄。

祝与淮开门进来,季柏青在他身后,祝与淮看到七喜的时候一时没反应过来,身子僵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撞在季柏青身上。

季柏青顺着祝与淮的视线看过去,七喜重新修剪了头发,乱七八糟的妆容卸下后,一张脸显得质朴。

七喜不太自然地拢了拢脸颊旁的头发。

祝与淮在下面坐了很久,这会进了房间想去解手,七喜张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麽。

祝与淮进去就看见马桶上的置物架上挂着衣物,淅淅沥沥地淋着水。

祝与淮看了一眼,心下了然,出来后,掏出手机,递过去给七喜,说:“自己挑。”

七喜接过手机,看着外卖界面上的衣物图片,她抬起头,眼裏有震惊,也有真心实意的感动。

那晚,七喜睡在沙发上,季柏青和祝与淮睡熟后,她朝着床的方向看过来,房间裏黑乎乎的,看不清,可七喜还是本能地感到安心。

她闭上眼,久违地舒坦地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那个梦裏,她还是十七八岁出头的模样,笑起来一脸纯真,扎着高高的马尾辫,最喜欢吃抹茶味的冰淇淋和最爱趴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

她梦到那是出发去大学的前一晚,她的好朋友们都来欢送。

她们给她准备了许多礼物,她像个公主般被围在中间。

他们谈天说地,畅聊着未来。

转眼间,她的爸妈把她送到学校,她走在学校那条宽阔的马路上,以为接下来的人生也会如此平坦。

她看见一只松鼠在树上跳跃着,她扭头想要去和妈妈分享,却不料,看到的是一张男孩的脸。

她满脸惊恐,想逃离,身体却僵硬地站在原地。

男孩笑着打招呼,扶了扶镜框,眼裏全是阴冷:“阮梦蝶,好久不见。”

原本还郁郁葱葱的校园在一瞬间变成了黑暗的房子,七喜被笼子围在其中。

她在笼子裏打转,想要出去。

她看见男生的脸出现,男生彻底撕下伪装,看着笼子裏的七喜露出玩味的表情来。

他轻飘飘地说:“你跑不掉的,跑不掉的。”

男生的身后,房间的四周仿佛站满了人,他们的讥笑声不断地传来,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怎麽会这麽不自爱。

——活该!

七喜看不清他们的面容,那些声音不断地传入她的耳中,她辩解着,可是没有人听她说话。

男生往前走了一步,恶狠狠地看着七喜,说:“你怎麽不去死啊!”

七喜在睡梦中大声地叫喊着:“你不要过来,你別过来!”

“不要!”

她的叫声吵醒了祝与淮和季柏青,祝与淮坐起来,看着七喜痛苦挣扎的面容,明白过来她在做噩梦。

他从床上下来,站在她旁边叫她:“醒醒,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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