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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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你呀
祝与淮的思绪被电话打断。
他接通了,季柏青温润的声音随着电流一起丝丝的传出来,打在祝与淮的耳廓上。
祝与淮不管听多少遍,都还是会为之心动,他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挂在天上的那轮圆月。
“在干嘛?”
“刚洗完澡,坐在沙发上休息,刚刚在哄妹妹。”
季柏青闻言笑了笑:“哄得怎麽样了?”
祝与淮往客厅的方向看了看:“至少愿意和我说话了。”
季柏青没有兄弟姐妹,缺少这种哄人的经验,他问:“那……如果是你不开心了,你会需要別人怎麽哄你?”
祝与淮愣了一下:“我吗?”
“嗯,你。”
祝与淮很认真地想了想,从少有的惹他生气的人入手,挑了岑科做参照:“也不需要额外多做什麽,就请我吃个饭,喝个茶,我就好了。”
季柏青淡淡地笑了笑:“行,我知道了。”
祝与淮顺着问:“那你呢?”
季柏青想了想,说:“我可能麻烦一点。”
麻烦,祝与淮刚要问,为什麽这样说?
季柏青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他很轻地停顿下,接着说:“我还需要……很多个拥抱。”
祝与淮的心在一瞬间万籁俱静,所有声音仿佛进入真空地带都消失了,随即又嘭的一声,宛如岩浆爆发般炽烈燃烧。
过往空白的感情经歷一时让他听到这句话有些无措,又忍不住地觉得蜜一般的香甜。
季柏青在电话那端仿佛看到了祝与淮微微弯起来的嘴角和眨动的眼睛,他看了看手表,说:“去睡吧,有点晚了。”
祝与淮的手指上下摩挲着手机边,不舍得挂断。
他东拉西扯地又聊了其它,季柏青在电话那边没有催促,一一回应着。
祝与淮看着窗外,说了句:“今晚月亮好圆。”
季柏青顺着祝与淮的话走到阳台上去看,是挺圆的。他问祝与淮:“周末有事吗?”
祝与淮想了想最近的工作安排,挤一挤周末还是有的:“没什麽事。”
“那你空出来留给我,把身份证号码给我。”
祝与淮想都没想,发了过去。
季柏青所有弄完,祝与淮也没问去哪。
季柏青说:“睡吧,明早接你。”
祝与淮对着电话那头说:“晚安。”
季柏青笑着:“晚安。”他还记着祝与淮说的月亮很圆,抬起手机,拍了张,发了过去。
祝与淮挂完电话,手机振动提醒他收到图片。
他打开,俏白的一轮月亮,饱满、明亮,连同他的心在这一刻满涨,被温热的海水汹涌地侵袭。
他们躺在各自的床上,分属这个城市的两端。
世间的月亮仅此一轮,但照在他们心尖的,还有那个如同月亮一般的人。
祝与淮在这晚,前所未有的做了一个好梦。
他并不记得梦的內容,他只记得早晨醒来时,在看到季柏青发的早安那一刻,心裏前所未有的满足。
一早,祝与淮还在刷牙,听见电话响,他忙把嘴巴裏的泡沫吐出,漱口,拿毛巾擦了嘴。
一接通,季柏青就听见祝与淮略微有些忙的声音,他笑笑:“不着急,待会楼下等我,我还有大概二十分钟。”
祝与淮的心情又变成了上扬的顿号,一跳一跳地想要往外蹦。
祝与淮欣喜但还是保持冷静地叮嘱道:“好,那你开车小心。”
“好。”
祝与淮提前下去等季柏青,他拿着手机三步跨做两步地往下走,同时庆幸祝允乐上学早。
季柏青远远地还没到楼下,就看见了祝与淮。
季柏青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把车停在祝与淮面前,招呼他上车:“等多久了?”
祝与淮边系安全带,边找了个借口:“刚下来,刚好家裏垃圾满了,我下来顺手扔个垃圾。”
季柏青没揭穿他,他从口袋裏拿出热乎乎的饼,递过去,说:“路上给你买的,趁热吃。”
祝与淮接过来,饼还热着,他拿在手上,烫得心窝口也跟着暖和。
季柏青发动车往前开着,他见祝与淮半天没动静,他很快地偏头看一眼,又回过头看着前方:“你吃,没事,我的车不讲究。”
祝与淮的视线垂下来,被饼牵着,又抬起来牵到了季柏青那裏:“我还不饿,等回单位再吃。”
季柏青没勉强,手在车载台上点了点,打开了音乐。
祝与淮靠在椅背上,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季柏青把人送到门口:“我就不进去了,你下班也没个准,下午我就不来接你了。”
“好。”祝与淮的手放在车门上,语气有些低落地说:“那我走啦。”
他刚要下车,季柏青说:“等一下。”
季柏青侧着身从后座拿出个纸袋,递给祝与淮:“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小零食,放办公室裏备着。”
祝与淮低头看着,刚才的低落烟消云散了,他眼神抱歉地去看季柏青,说:“我什麽都没给你准备。”
“不用,去吧,要迟到了。”
祝与淮下了车,他踌躇地站在门边,从肚裏捡拾了一句老生常谈:“那你……开车小心。”
季柏青等他说完,笑着露出脸上的小梨涡:“好。”
季柏青轻踩油门,走了。
祝与淮站在原地,手裏拎着的袋子提醒着他,季柏青在追他!
‘我追你’这句话,祝与淮每想一遍,还是会觉得没有实感。甚至他会想问季柏青,你喜欢我什麽?
祝与淮站在市局的大门口,任自己的思绪不理智地飘远又拉近。片刻后,他被来往上班的人打断了思路,抬脚往大楼裏走。
祝与淮在电脑前一心三用,一边回看视频,一边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一边还理着办案思路。
岑科坐在椅子上,两只腿像螃蟹一样滑动着,他拿着一个文件夹,挪到祝与淮旁边,他伸长了头,看着祝与淮的电脑屏幕。
他边看边骂道:“这些败类。”
祝与淮静静地说:“別这样说自己,不好。”
岑科气笑了,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还不跟你学的!”
祝与淮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笑骂道:“去你的。”
岑科难得贏一次,他拿出手机翻出七喜的照片问道:“有没有可能把她作为我们的线人?”
岑科说的这个问题,祝与淮想过,但实际操作的空间并不大。
回来之后,他也查过七喜的相关材料,按理,七喜长时间在外面不回家,家裏人一定会着急,会有相关的报警记录。
但是,什麽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
祝与淮摇头:“不太有可能,我和季柏青和她接触太多,暴露的风险太高。”
岑科也是一筹莫展,向波最近交给了他接手,他一直聊,想进“天使”APP更高一级的房间,但向波警戒心很强,一直进不去。
岑科把手裏的文件夹递过去:“楚一鸣的所有资料都在裏面了,我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网友几年前的爆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