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呀(2 / 2)
祝与淮接过来,翻开:楚一鸣,性別男,生日2001年5月3日,16岁时被星探发掘进入演艺圈。
祝与淮的手指着字一行行快速地浏览,生平履歷、出入境记录,前面的內容都很平常,直到看到后面岑科圈起来的爆料。
——2022年3月1日,一女性网友爆料称,楚一鸣在粉丝见面会后,私下约自己见面。后工作室辟谣,该事件子虚乌有。
祝与淮抬起头去看岑科,岑科翘着二郎腿的脚放下了,身体前倾:“网友的身份还在确定,账号销户了,比较难找,需要时间。”
有线索总比没有好,祝与淮竖起大拇指:“牛。”
岑科笑笑,扬扬手,微抬着下巴,脸上有些小得意:“小事小事。”
祝与淮想起一个事,他问岑科:“你以前追人怎麽追的?”
话题跳转太快,岑科愣了几秒,挑眉,没抓住重点地问:“哪家姑娘?”
“你先回答我。”
岑科回忆着:“没什麽不同啊,写信、送花、约看电影。”
“就这样?”祝与淮斟酌着,“有没有……特別一点的?”
祝与淮问得这麽详细,岑科警觉到不对劲,他眯着眼上下左右打量着祝与淮。
祝与淮无奈地没好气地笑了一下,问:“干嘛?”
岑科竖起手指,左右摇摆着,一脸深沉:“你骗不过一个老侦查员的眼睛。”岑科凑近了:“有情况。”
祝与淮也没否认,笑着往后靠在椅子上,理直气壮地反问:“不能有啊?”
岑科眼睛都瞪大了,想不到真有:“我淮,铁树开花啊。”
祝与淮笑着踢他一脚:“哪来的那麽多乱七八糟的词。”
“你都不知道,当时大学多少小姑娘眼馋你,我们都在赌你最终花落谁家。”岑科连连摇头,一脸惋惜样:“这不大学四年过去,你单身汉一个,怎麽进来的,怎麽出去。”
“少拿姑娘说事,人家对我就没那心思,你们一天天的少造谣。”祝与淮又踢了岑科一脚,蹙着眉:“说正事。”
“行行行。”
特殊的,岑科想了半天,问:“人家姑娘喜欢什麽?”
季柏青喜欢什麽,祝与淮还真的不是很清楚,他说:“我才知道他以前读物理的,喜欢天文,后来学新闻。”
岑科绞尽脑汁,这显然有点超出他的认知范围:“那……要不,你带她上山看个星星?”
星星,祝与淮在心裏念叨了下,有了新的想法。
等祝与淮把报告写完,忙得松了一口气,他在手机上搜索着天文相关的知识和活动。
周五下班时间一到,祝与淮立刻从板凳上站起来,抓起衣服,朝着还在加班的大家说:“我先走啦。”
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祝与淮已经几大步踏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他才下楼,刚要给季柏青发微信,就看见季柏青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一身米色风衣,白色裤子,干净清秀。
季柏青把人送到楼下,叮嘱道:“明早我六点出门,不用着急下来,我会提前给你打电话的。”
“那边晚上冷了,你带个厚点的外套。”
季柏青家和机场在同一个方向,明早过来接他再过去太绕了。
祝与淮想让季柏青多睡会,他说:“你明天直接去机场吧,我打个车就过去了,我们在机场碰头。”
季柏青不同意,他想了想,给了祝与淮两个选择:“要不你现在收拾行李,今晚住我那。要不我明早过来接你。”
祝与淮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不想季柏青折腾:“你等我下,我上去收拾。”
“好,你慢慢来,不着急。”
尽管季柏青这样说,祝与淮还是用了最快的速度把行李收拾好。
季柏青看着他的包,两天足够了,厚外套不够的话也没事,他带了。
进家门时,季柏青给祝与淮从鞋柜裏拿了一双布拖鞋,解释道:“上次你来穿的那双,天冷,我洗干净收起来了,等夏天我再拿出来,这是给你新买的。”
祝与淮垂眼看着地上的拖鞋,换上了。
季柏青给祝与淮倒了杯温水放在他面前:“今天不想做饭,我们吃外卖吧。”
祝与淮和季柏青重逢以来,他们吃的每一顿饭,季柏青都没将就过。
今天忽然说要吃外卖,祝与淮有些意外。
季柏青看着祝与淮的表情,笑了笑,说:“允许我偶尔懒惰。”
祝与淮也跟着笑了笑,说:“我外卖vip选手。”
季柏青把手机递过去:“展现下实力。”
祝与淮也没拘着,接过来看上了,他边看边问:“想吃什麽?”
“有肉有菜,营养全面,来个汉堡吧。”
祝与淮笑着给他点上了:“快乐水来吗?”
“来。”
三十分钟后,两个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蹲坐在沙发边,拿着还没手大的汉堡,吃两口,喝一口可乐。
祝与淮借着喝水的余光去看季柏青,比起舞台上的耀眼,此刻的季柏青更像是一个鲜活的人,会不小心把酱沾到嘴边,会在喝可乐的时候露出满足的神情。
季柏青注意到了祝与淮的目光,看过来,眼神示意怎麽了?
祝与淮不好意思夸季柏青可爱,递了张纸过去,虚空地指了指,说:“沾到了。”
吃过饭,季柏青换了客卧的四件套,明早要早起,两个人打算洗漱完就睡觉。
季柏青进了卫生间,他指着水龙头的方向说:“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冷水,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放在架子上。”
“好,我知道了。”
“你慢慢洗,我先出去。”季柏青侧着身出去了。
祝与淮打量着眼前的浴室,浅绿色的花砖、白色的墙壁、金边的镜子,简洁优雅,和之前別无二致。
但祝与淮的心情却有些不一样,他带着一种隐秘的、允许被进入的快乐在季柏青的界限內探索着。
祝与淮去浴室洗澡,季柏青也没闲着,他去露台看他的那些植物,每天回家他都要在这裏呆一小会。
季柏青拿着洗干净的抹布,小心地擦拭着叶片上的灰尘,祝与淮洗澡的水声传来,淅淅沥沥的。
季柏青和往常一样开了露台的小灯,深秋,起风了,外面的树叶零落了些。
季柏青原本对季节没有过多的心得,但此刻,他抬头看着窗外,也还是觉得这个秋天比往常更深刻。
祝与淮洗澡很快,洗头加洗澡,十多分钟就洗完了,他洗完了才发现,季柏青忘记了给他拿毛巾。
祝与淮朝着外面喊:“季老师,擦水的毛巾是哪一条?”
季柏青听到声音,走过来:“我忘记了给你拿,等一下。”
季柏青的脚步声走远了,很快他又走了回来,他走到门口,扣了扣门:“好了。”
祝与淮从最裏面的浴室走出来,手上沾满了水珠,他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出半个脑袋,伸出手去拿。
季柏青递给他,顺便叮嘱:“吹风机在下面的柜子裏。”
祝与淮的头发懦湿之后,变得更加黝黑,衬着他一双眼眼眸清亮,他说:“好。”
祝与淮平常不喜欢吹头发,嫌吵,何女士因为这个问题说过他很多遍,说冬天不吹头,湿着睡觉,容易头痛。
但今天祝与淮比较自觉,把头发吹得差不多了才走出去。
季柏青坐在沙发上,听到祝与淮的动静,抬起眼来看他:“床我铺好了,你去睡吧。”
“我去了,你也早点睡。”
季柏青笑着点点头:“被子不够的话,衣柜裏还有一床。”
祝与淮说行,往客卧的方向走,他躺在床上,鼻腔裏是洗衣液清新的香气。
他拉过被子,盖住了下半张脸,深深地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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