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万千欲望的孔窍(2 / 2)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提起又落下,还是没把“我很想你”发出去,换成了在做什麽?
季柏青收到信息,没犹豫,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铃声只响了一秒,祝与淮还没来得及关掉,季柏青听到声音,不太确信地打开了门。
祝与淮没有准备,一脸的猝不及防。
季柏青摁了电话,垂眼看到地上的烟头后,眸子裏闪过心疼,问他:“站多久了?”
“没多久,半小时。”
“嗯,”季柏青说:“可以打破吉尼斯世界记录了。”
季柏青又说:“进来吗?”
既然被季柏青发现了,祝与淮只好说:“进。”
季柏青转身进去了,发话道:“把烟头收拾了再进来。”
祝与淮“嗯”一声,掏出口袋裏的纸,把地上的烟头和烟灰都弄干净了。
祝与淮换了鞋,把纸扔进垃圾桶,洗了手,站在客厅不动。
季柏青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过来。
季柏青发了话,祝与淮就往那边挪。
季柏青给他倒了水,放在桌面上,侧侧下巴,示意他喝。
祝与淮拿着水杯,乖乖地喝完了,放回去,也不说话,就看着季柏青。
季柏青挑眉,张开手,说:“过来。”
祝与淮朝着季柏青靠过去,季柏青手一揽,祝与淮趴在季柏青的肩窝。
他们都没说话,静静地抱在一起,季柏青顺着,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问:“明天就出发了,东西收拾好没?”
祝与淮的声音闷在骨血裏:“收拾好了,在车上。”
季柏青轻笑出声,顺着摸到耳垂,又用手轻轻揪着祝与淮的头发玩:“刚才站门外想什麽了?”
祝与淮不说话,沉默着,额头抵着季柏青的肩。
季柏青拍着他的背,像是哄孩子般:“是不是我不出去,你打算在外面站一宿?”
祝与淮低低的说:“没有。”
季柏青说他撒谎精。
祝与淮抬头看他,身子往后仰着点,这个位置看季柏青,他也是好看的。
季柏青笑了笑,另一只手去摸祝与淮的耳垂,他揉捏着,声音缓缓的:“別担心。”
季柏青的脸上没一丝焦虑和着急,眼尾处还挂着松散的笑。
祝与淮“嗯”一声,想交代的,想说的,统统咽了回去,他只抓着季柏青的手,和他相握。
祝与淮的眼睛明晃晃的,热烈又坦诚。
季柏青还摸着他的耳垂,他迎着祝与淮的目光,很好地接住了,对望几秒,季柏青说:“晚了,洗澡吧,洗了睡。”
祝与淮不想动,额头蹭着季柏青的肩膀,表示不要。
季柏青笑笑:“那进去睡。”
等季柏青牵着他的手走进卧室了,祝与淮又反悔,还是洗一个吧,今天抽了很多烟,臭。
季柏青靠坐在床头,看着书等他。
祝与淮洗澡很快,十五分钟就全部洗完,他在家不爱吹头发,在季柏青这裏,倒是把头发吹干了才出来。
祝与淮躺在季柏青旁边,季柏青关了灯,说:“睡吧。”
“嗯”,祝与淮轻声答应,但没有闭上眼睛。
沉寂下来的屋子裏,月光薄薄的一团打在窗帘上,趁得屋裏有微微的亮光。
祝与淮的眼睛看着季柏青,躺在熟悉的味道爱了很多年的人身边,他难得地显露出內心裏的那些后怕来。
他的鼻尖蹭在季柏青的肩膀上,嗓子哑着,开口说:“季柏青,其实我很害怕。”
祝与淮自顾自地往下说:“以前我体会过很多次,找不到证据或者因为证据不足,无法逮捕嫌疑人的无能为力。听到乐乐消息的那一晚,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很害怕那种无能为力再次上演。”
季柏青的手放在祝与淮腰上,试图把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声音在朦胧的夜色裏缓慢又温柔:“妹妹会好好的,会一直一直快快乐乐的。这次大家又找到了新的线索,一步一步来,肯定可以解决的。”
祝与淮的嗓音撕扯着,哑着,很轻地说:“我也很害怕……失去你。”
祝与淮眨了下眼,泪水顺着眼角滚落下去,在枕头上烫出个潮湿的洞。
季柏青瞬间明白门口的那些烟头和祝与淮又深又长的目光望着他说不出口的话。
祝与淮从未在他面前表露过脆弱,这是第一次。
他们在黑夜裏对视着,季柏青温情地吻了吻祝与淮的眼睛。
他的指腹摸着祝与淮的眼皮,很轻地说:“別害怕,我一直都在。我会一直一直看着你,一直一直陪着你。”
祝与淮湿透的一双眼看着季柏青,被触摸的皮肤变得滚烫。
季柏青把人揽进自己怀裏,闭着眼,下巴搁在祝与淮头顶,手放在祝与淮背上拍着。
祝与淮贴近了,听着季柏青规律有力的心跳。他闭着眼假装睡着,等听到季柏青绵长平稳的呼吸,又睁开。
祝与淮在黑暗中安静地凝视着季柏青,他伸出手指,顺着他的五官虚虚地描摹着,想牢牢记住这个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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