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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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自那次“放风”之后,童迟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鲜活的气力。他不再尝试与应昔雾沟通,不再质问,甚至很少开口说话。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沉默地待在別墅裏,像一尊精致却了无生气的琉璃美人。
他陷入了巨大的、无声的委屈之中。
这种委屈,不同于最初的愤怒和恐惧,而是一种更深沉的、几乎要将他溺毙的无力感和伤心。
应昔雾对他,确实“极好”。
衣食住行,无一不精。他吃的每一口食物都经过营养师精心搭配,穿的衣服是顶级设计师量身定制,房间裏的温度和湿度永远保持在最舒适的状态。只要他流露出对某样东西一丝一毫的兴趣——可能是一本绝版画册,一件遥远的异国手工艺品,甚至只是窗外某种罕见的花——第二天,那样东西必定会出现在他面前。
应昔雾仿佛拥有读心术,总能精准地捕捉到他细微的需求,并立刻满足。除了……离开他。
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在童迟看来,却像是最残忍的讽刺。他被照顾得如同温室裏最娇贵的花朵,没有一丝不便,却也感受不到一丝真正的自由和温暖。
他像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食槽裏永远是金黄的粟米,饮用的永远是清甜的泉水,笼子也是纯金打造、镶嵌着宝石。主人对它宠爱有加,满足它一切物质需求,却唯独不肯打开笼门。
童迟委屈。
委屈到了极点。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冰冷的、用金钱堆砌出来的物质。他想要的是能自由地走在阳光下,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是想和朋友们毫无负担地谈天说地,开怀大笑;是想在看到美丽的人或事物时,能毫无顾忌地投去欣赏的目光,而不是立刻感受到身边那道冰冷警告的视线。
偶尔,应昔雾会再次“恩准”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