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所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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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所用
快马在別院前停驻,刘瑾怀几乎是半抱着将余陌栢扶下马背,他的手掌紧紧箍在对方腰侧。
隔着一层被汗水与血渍浸湿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肌肉因疼痛而产生的细微颤栗。
这触感让刘瑾怀心头一紧,一种混合着心疼与某种隐秘兴奋的情绪悄然滋生。
厢房內,烛火摇曳。刘瑾怀亲手解开余陌栢的衣袍,动作间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近乎虔诚的小心。
外袍滑落,裏衣被轻轻褪至腰际,露出线条流畅的肩背和臂膀,以及其上那些刺目的红痕与擦伤。
“疼不疼?”
刘瑾怀的声音低沉沙哑,蘸了药膏的指尖悬在伤口上方,竟有些不敢触碰。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流连在那片裸露的肌肤上,健康的肤色与狰狞的伤口形成一种脆弱又强悍的奇异美感。
余陌栢微微侧过头,几缕墨发汗湿了贴在额角,他非但没有呼痛,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混杂着痛楚与不羁的笑。
他抬手,温热的手指轻轻覆上刘瑾怀紧攥着药瓶、指节发白的手背。
带着一种安抚的、却又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他的手引向自己胸前一道最深的划痕。
“瑾怀兄亲自为我上药……便不觉得疼了。”
他的声音因虚弱而略显绵软,尾音像带着小钩子,眼神却亮得灼人,直直地望进刘瑾怀眼底。
药膏触及皮肤的冰凉让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完全将自己“交付”出去。
刘瑾怀的呼吸骤然加重。
指尖下是对方温热的皮肤、平稳的心跳,以及那道因自己而受的伤。
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交织着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想把眼前这个人揉碎在怀裏。
他小心翼翼地涂抹着药膏,动作轻柔得不像他自己,每一次擦拭,都像是在进行某种隐秘的仪式。
余陌栢任由他动作,甚至微微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结线条,轻声低语,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刘瑾怀的耳廓。
“此次路线是我选定,却让瑾怀兄受此惊吓……若你因此有丝毫损伤,我……”
他话语未尽,但其中的懊悔与后怕情真意切。
随即,他话锋一转,目光飘向氤氲着热气的温泉方向,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引人遐想的赧然与试探。
“这暖川镇……以温泉如河络著称。我本想着,此次定要邀瑾怀兄一同……感受这泉水熨帖肌骨、涤荡尘劳的滋味……想必,定是別具滋味的舒适体感……”
他的声音越说越轻,最后几近呢喃。
那白皙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漫上一层诱人的緋红,一直蔓延至颈侧。
这无比直白的暗示,配合着他此刻衣衫半解、伤痕累累却眼神勾人的模样,形成了一种纯真与风情交织的、致命的诱惑力。
刘瑾怀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冲向了某处,喉咙发紧,下腹绷得像一块铁。
他俯身靠近,几乎将余陌栢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灼热的呼吸交织。
目光死死锁住对方那仿佛蒙上一层水光的唇瓣,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
“既如此……那便……”
就在他的唇即将覆上、理智即将崩断的千钧一发之际——
余陌栢却像是忽然被惊醒,猛地偏过头,剧烈地咳嗽起来,顺势拉拢了滑落的衣衫,遮住了那片引人犯罪的风景。
他抬起眼,眸中水光未退,却满是无奈的惋惜与恰到好处的痛楚,轻声打断了他。
“只可惜……我身上这些伤口,实在沾不得水。此番……只能委屈怀瑾兄,独自去享受了。”
轰——!
所有的暧昧、所有的热切、所有积攒的欲望,都被这句看似合情合理的话瞬间冻结。
刘瑾怀僵在原地,维持着那个即将亲吻的姿势,脸色变幻不定。
那股不上不下的躁动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死死盯着余陌栢,对方却只是无辜又歉然地回望,仿佛刚才那个主动引导他手掌、用言语和眼神极致撩拨的人,根本不是他自己。
这极致推拉之后戛然而止的空白,比任何直接的邀请,都更具冲击力,也更让人心痒难耐。
刘瑾怀满腔的邪火与不甘,最终化为了对土匪更深切的恨意,和一种必须得到这个人的、更加坚定的决心。
接下来的两日,对刘瑾怀而言,简直是甜蜜又残酷的煎熬。
余陌栢因伤需要静养,大多时间都慵懒地靠在榻上。
他不再刻意保持距离,反而比平日更显亲近依赖。
他会拉着刘瑾怀下棋,会在喝药后自然地就着他的手含一颗蜜饯,会在夜晚因为“伤口隐痛”而低声唤他的名字。
每一个无意识的靠近,每一次依赖的眼神,都像羽毛般撩拨着刘瑾怀的心弦,让他气血翻涌,却又因顾及对方的伤势而不得不强行按捺。
那股无处发泄的邪火与不爽,在他胸腔裏越积越盛,最终,全部一丝不剩地转移到了那帮胆敢坏他好事的土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