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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第五十一章 回大楚的第四天 容姝开口……
御花园的花妍丽夺目, 根本不及容姝三分三分光彩,赵颜兮脑子里涌起千万个念头,最后只剩一个, 连花都比不上容姝,那她这个容貌有六分像的人算什么。
赵颜兮力气不支,半靠在平阳侯夫人身上,平阳侯夫人也不敢抬头, 她真是后悔极了, 过明路是过明路, 哪儿用得着在太后娘娘和长公主面前露脸。
可她心里又有点快意, 凭什么自己的女儿要去乌迩受苦, 倒要让容姝看看, 她不在的时候, 有人顶着她的相貌, 过着人上人的日子。
太后脸色差极了, 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这两个人怎么进来的,怎么会有帖子, 她明明吩咐过,帖子不送平阳侯府。
太后下意识就去看容姝的脸色,她以为容姝会委屈, 会震惊,最起码会难过, 可容姝比她想象中要平静得多。
脸上只有一丝丝诧异。
容姝能猜出来这是赵颜兮,毕竟《朱颜》中和她相貌相近的只有赵颜兮一人,而且名字里还带个颜字。
只是和书中写的不一样,书里, 赵颜兮在宫宴上穿了一身碧绿的衣裳,容貌俏丽,她过来拜见,见到了容誉三人,怎么先见的她。
而且,赵颜兮这身衣裳……容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宫装。
她穿的也是大红色,赵颜兮衣服红中带着一点橙色,她衣服上绣的凤凰,而赵颜兮衣服上绣的是杜鹃花。
好似衣着打扮,都是按照她来的。
又觉得不伦不类。
容姝没见过赵颜兮,自然也不能认得她,容姝问:“你是哪家姑娘。”
周围围了一群夫人,低着头窃窃私语,又不乏看好戏的,眼里满是快意,从前坐在高处,受着众人的奉承,朝拜,真当自己是公主了。
赵颜兮脑子一片空白,平阳侯夫人替她答了话,“我们是平阳侯府上的……”
容姝瞥了她一眼,“本宫有问你吗。”
刹那间,窃窃私语声都没了。
赵颜兮说不出话来,越看容姝越觉得害怕,她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早先想的看容姝出丑,看她嫉妒,看她看见自己那一瞬间仓皇无措的表情全都忘了。
她嗫喏着说:“臣……臣女是……平阳侯府的……”
容姝微微向前倾身,她虽然不知道《朱颜》中容姝为什么回来,可书里说她嫉恨赵颜兮,嫉妒替身,这就让她很不高兴。
乌迩有耶律加央,乌音珠,耶律铮,有草原雪山格桑花,容姝怎么会嫉恨赵颜兮,倘若大楚的士兵不到王庭,她能好好生活一辈子。
“平阳侯府的规矩是就这样吗,你衣服的颜色本宫看着碍眼,去换了。”容姝不管容誉几个人怎样想,就算赵颜兮现在什么都不做,她也很难对赵颜兮有一丝一毫的好感。
赵颜兮如临大赦,被丫鬟搀着去偏殿换衣。
容姝闭了闭眼,“慢着。”
赵颜兮身子一僵,只听容姝道:“还有妆容,发簪。”
她点了点头,从来的路上回去,旁边全是人,赵颜兮看见了许多人,从前她们跟在她身后,说了许多好话,说什么容姝不在,皇上又那么宠她,日后就是一国皇后,宠冠后宫。
现在她们看她,就像看笑话一样。
赵颜兮觉得身上的遮羞布都被人扒下来了,身上冰冷无比,脸上热的吓人,她四处张望,容誉呢,皇上呢。
终于,赵颜兮看见了黄色的袍角,那一瞬间,她心里升起了希望,帖子是皇上让人送来的,皇上是希望她来的,她甩开丫鬟的手,跌跌撞撞跑了过去,“皇上……”
一众大臣闻声停下,容誉脸上带着淡笑,身后是徐景行等人。
徐景行听出了赵颜兮的声音,然后垂下了眼帘,容姝回来了,赵颜兮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容誉挑了挑眉,“诸位爱卿等一等,前面好像出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赵颜兮就跑了过来,杜鹃花还开着,大片的花丛,山石,赵颜兮转角跑了过来,她有许多话想说,她想说容姝对她做了什么,她心里委屈,难受,却全然忘了昨晚她是怎么想让容姝出丑。
满园的贵女,除了她,无一人穿红。
赵颜兮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臣女无状,冒犯了长公主,臣女罪该万死。”
容誉脸色不变,可不就是罪该万死,到现在还敢模仿阿姐,不过也好。
容誉尚且记得留赵颜兮还有用,阿姐以后要以赵颜兮的名字留在盛京,总不能把这个身份弄得太糟糕。他上前一步,伸手把赵颜兮扶了起来,“一些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赵颜兮心里的石头落定,不管别人怎么变,幸好容誉没变,她目光穿过容誉落在徐景行身上,徐景行目光冷得瘆人,仿佛当时好全是她的错觉。
赵颜兮深吸一口气,“可是,臣女惹长公主不快。”
容誉拍了拍赵颜兮的手,惹阿姐不快的人就该以死谢罪,“皇姐只是突然看见你,太诧异了,多见几次她会喜欢你的。”
他上下打量了赵颜兮一遍,“哭什么鼻子,衣服也弄脏了,去偏殿换一身。”
当朝天子,这样彬和有礼地说话,赵颜兮立马把刚才的难堪不快忘了,容姝让她换衣服她百般不愿,容誉让他换,她心甘情愿。
赵颜兮冲着容誉笑了笑,“臣女去换衣。”
容誉笑了笑,“张绪,照顾好赵姑娘。”
平阳侯也在大臣之列,同僚冲他投来钦羡的目光,照这个趋势,平阳侯府必一朝登天呐。
等赵颜兮离开,容誉拍了拍手,“让诸位爱卿看了笑话,今日赏春宴是为庆贺太后康复,也是为了朕的皇姐……”
说完,容誉低下头,很快,大臣就附和开来,说了长公主无数句好话,把皇上哄得喜笑颜开。
穿过杜鹃园,就遇见太后一行人,众大臣同太后长公主见礼,容誉还记得赵颜兮惹了容姝不快,可是赵颜兮此人还有用处,他得等宴会之后再和容姝细细说明。
“阿姐,赵姑娘是平阳侯府的女儿,有几分像你,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厚待她几分。”
容姝看向容誉,容誉早就见过赵颜兮了。
容誉又道:“说起来还多亏了徐大人,若不是徐大人,我也不会遇见赵姑娘,前年徐大人就见过赵姑娘了,想来也是情难自禁,过分思念阿姐的缘故。”
容誉还记得容姝刚及笄时,太后给她定了门亲事,徐景行是当朝驸马,容誉怕阿姐忘不掉徐景行。
阿姐才走,就迫不及待地找了个替身。
徐景行猛地抬起头,可是却无法反驳,他的确是前年遇见了赵颜兮,皇上竟然什么都知道。
他张张嘴,想解释,他只是看赵颜兮太像容姝了,当时赵颜兮才十二岁,他只当她是妹妹,他怎么可能对赵颜兮有什么想法,便是如今,他也分得清谁是谁,“阿姝……”
容誉道:“徐大人,既然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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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解除,你还是唤长公主吧。”
容姝看了几眼徐景行,为什么和《朱颜》里不一样,为什么徐景行在经和元年就遇见了赵颜兮。
那陈洺之呢。
陈洺之刚进户部,如果不是长公主回京,他根本不可能参加宫宴,他穿着墨绿色的官服,目光隐晦地落在容姝身上,忽然间,他和容姝目光相接,只是一瞬,陈洺之耳朵便红了。
容姝好像还记得他。
容姝一阵头疼,她去了乌迩,和《朱颜》不一样的地方只有永州的火锅店,她脑子里一团乱麻,和太后说了身体不适就回了绮兰宫。
很快,容誉也消失在宫宴上。
赵颜兮回来时谁都没有见到,她穿的是浅绿色的衣裳,在御花园中像只翩跹的蝴蝶,可是除了贵女,没人能看见。
容姝回来绮兰宫,金庭给她倒了杯茶,金庭心里不太自在,任谁见了一个和公主长得像,穿衣像的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公主心里定然更难受,皇上怎么这样,弄出这么一个人来。
金庭又端来点心,“公主……”
容姝现在脑子还乱着,难不成说书里容姝要给赵颜兮打脸,景和三年到景和七年,现在容誉提前遇见赵颜兮,所以她才要提前回来。
容姝心想,她刚才还挺有恶毒白月光的样子。
她正想着,殿外宫侍就齐声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容姝回过神,只见容誉一挥手,让宫侍起来,他脸上一片焦急,“阿姐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容姝:“风吹的头疼,想回来坐坐。”
也只有容誉信这么搪塞的理由,他焦急道:“传太医!”
容姝赶紧道:“喝了茶已经无事,御花园人还多,阿誉你先过去吧。”
容誉静静看着容姝,半响,他道:“阿姐是不是介意赵颜兮,阿姐你听我解释,赵颜兮不是你想的那样。”
容誉让金庭退出去,宫门关紧,宫殿里一下子暗了下来,眼前坐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容誉想过千百遍,怎能让容姝平白误会。
容姝倚在榻上听着,她想知道如今发生的事和《朱颜》到底有什么不同。
容誉坐到容姝旁边,“其实听阿姐这样说,我很开心,阿姐,我说过不让你回乌迩,自然能办到。”
容誉记得以前他们姐弟,也是这样,靠在一起,他看书,容姝看话本子,有时他忍不住想看看讲的是什么故事,却被容姝推开,那声音却是温柔极了,“好好看你的书去。”
已经好久没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了。
容誉把手搭在容姝的手上,“阿姐,你走之后,我日日夜夜地想,怎么接你回来,倘若大楚兵力强盛,我立即起兵。”
可是两年前大楚战败,元气大伤,至今还在修养,而乌迩王庭在草原深处,大楚的军队可能穿不过荒漠。
容誉只能想别的法子,“阿姐,赵颜兮和你有六分像,她极力模仿你的神态,穿衣,打扮……阿姐,她想成为你。”
既然赵颜兮想,那他就成全她。
容姝怔怔地看着容誉,他这是什么意思,赵颜兮想成为她?
容誉冲着容姝笑了笑,他年纪尚小,从小和容姝一起长大,在容姝面前乖巧听话,少年一笑,有种蜜糖般的甜意。
“阿姐,咱们不回乌迩了,你为大楚已经做了许多事,这两年已经够了,你能做别人自然也能。”
容誉攥紧拳头,凭什么和亲要阿姐,就因为她是皇室公主吗,她在深宫,每天看书画画,弹琴,和盛京贵女没什么两样,为什么赵颜兮不行。
她想要珍宝,古籍,甚至连母后的偏爱都要,为什么去和亲不行。
容誉自认为自己的想法周密,没有一丝错处,“阿姐,过几日徐景行会带人送你回乌迩,到时候让赵颜兮上马车,金庭随她一起回去,我同平阳侯夫人说过,她也同意了。”
身为一个女子,命是半点不由己。
容姝是这样,赵颜兮也是这样。
容誉握住容姝的手,“以赵颜兮一人的性命,换平阳侯府一族的荣耀,平阳侯夫人已经同意了。”
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平阳侯府拿了那么多好处,怎么舍得撒手。
容姝眨了眨眼睛,像是被容誉的话惊到说不出话来。
让赵颜兮代替她去乌迩,她以赵颜兮的身份留在盛京,做平阳侯夫人的女儿,容姝把手抽出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不,不行。”
容誉急道:“怎么不行,赵颜兮和你有六分像,她那么想做公主,就给她这个机会,金庭自小服侍你,对你的衣食住行了如指掌,有她在,完全不怕露馅。”
“阿姐,你想什么呢,难道你还想回到那个地方?”容誉想不明白,既然都回来了,为什么还想回去。
容姝想回去,她想回到耶律加央身边,可是看着容誉的眼睛,这话说不出来,只是姐弟而已,容誉做这么多,只是为了她能留在盛京而已。
容姝摇了摇头,“这对赵颜兮不公平,她只是相貌像我罢了,并没有做过别的事,这样对她不公平,而且,她怎么会心甘情愿去乌迩,根本瞒不住耶律加央。”
耶律加央怎么会认不出谁是她。
容誉脸色沉下来,“那就让她说不出话来,阿姐,她顶着像你的面容接近母后,接近徐景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不公平,耶律加央能认出什么来,阿姐,难不成你爱上耶律加央了。”
容誉一脸阴翳,比起容姝远嫁,两年未见,爱上耶律加央这件事让他更难以接受,他在盛京日夜忧心,容姝怎么能爱上耶律加央呢。
容誉握住容姝的手腕,那手腕纤细,一折就断,“阿姐,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爱上耶律加央了吗。”
两人离得极近,那个小太子,幼弟,跟在她身后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大成年,比容姝还要高,少年人的身形极具压迫感,容誉不放过容姝的每一个表情。
阿姐会爱上耶律加央吗,如果爱上一个异族之人,那该怎么办,不如把耶律加央杀了。
容姝退无可退,电光火石间,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朱颜》没错,一点错都没有。
长公主远嫁和亲,在乌迩待了七年,成亲,生子,七年后大楚军队踏平乌迩,乌迩一族死伤无数。
长公主被迫回京。
而赵颜兮,始终都是长公主的替身,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偷梁换柱,可是,并没有等到那个时候。
长公主回京,没了孩子,耶律加央也死了,如果是她,她宁愿不回来。
为什么又回去呢,容誉的神情,容誉是喜欢她?否则为什么那么在意她爱不爱耶律加央。
容姝挣脱开容誉的桎梏,“阿誉,我不爱耶律加央。”
容誉神情稍缓,这样最好,不过,耶律加央还是得死,“阿姐,是我想岔了,我只是太着急了,我等了两年,终于等到现在,我太急了。”
曾经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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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少年,如今脸上有难过,有焦急,他恳求地看着容姝,渴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阿姐,你听我的好不好,不要走。”
容姝抿了下唇,如果不走,就以赵颜兮的身份留在大楚,不用受路途颠簸,严寒风雪,在这里,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在大楚有各种各样的风光,她可以去江南,去蜀地,想去哪里都行。
容誉喜欢她,留在大楚,她以后就是一国皇后,容誉为了她谋算了这么久,只为了她能留下。
留在大楚,什么都不用担心。
可是大楚没有耶律加央。
容姝开口道:“阿誉,我听你的。”
52. 第五十二章 回大楚的第五天 容姝道:……
容姝开口道:“你说得对, 大楚有我的亲人们有你,一开始我便不愿意和亲,只是为了百姓不得不去, 如今既然有了留下来的办法,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
容姝错开目光,叹了口气,“就是委屈了赵姑娘, 她一心对你, 却……”
容姝抬头看容誉, 似是不忍心, 有很快把头低了下去, “却落的这么个下场。”
容誉道:“阿姐, 你就是想得太多了, ”他不明白, 为什么和亲容姝能去, 别人去不得,阿姐已经为大楚做了很多了,而赵颜兮呢, 她做了什么。
难不成,阿姐怕他心中有赵颜兮的位置。
容誉茅塞顿开,“赵颜兮是罪有应得, 我给过平阳侯府机会,是她母亲选了荣华富贵, 这怪的了谁呢。”
“阿姐,你安心待着,一切有我,等徐景行送赵颜兮离开, 我便……”容誉冲容姝笑了笑,“十里红妆,迎你入宫,到时候你还住绮兰宫,一切和从前一样。”
容姝不解道:“迎我入宫?”
容誉眼睛亮亮的,“对,阿姐,你进了平阳侯府我们就不再是姐弟了,若想同原来一样,只有这个法子了,到时候你还住原来的地方,我会常常看你。”
容誉还是怕太急吓到容姝,才扯了这么一个幌子出来,容姝迟疑地点了点头,“都听你的,阿誉,母后已经痊愈,是不是要送长公主回去了。”
两年前大楚元气大伤,至今还未恢复,长公主依旧是乌迩王妃。
纵使想出了换人的法子,容誉心里还是难以平复,阿姐在乌迩待了两年,乌迩一族都该死。
容誉道:“阿姐说的对,三日后,长公主会离开盛京,届时,你去平阳侯府,会有人接赵颜兮进宫。”
容姝问:“送行的使臣依旧是徐景行吗。”
容誉点了点头,徐景行虽然在阿姐离开后就找了赵颜兮,但是,他对阿姐的感情做不了假,一切都能利用。
利用起徐景行来,容誉毫不手软,“使臣是他,不过阿姐放心,徐景行已经答应了。”
有他在,赵颜兮应该有三分情愿吧
容誉还有奏章处理,陪容姝用过午饭就离开了。
宫门徐徐阖上,光亮隔绝,绮兰宫就像一个牢笼一样。
容姝望着门,伸手摸了摸后颈,一手黏湿。
她吓出了一身冷汗,现在还后怕。
容誉胆大至极,竟然敢有这种想法,让赵颜兮去乌迩,不管别的,耶律加央怎么会认不出来,那之后呢,耶律加央会容忍别人用个假的骗他。
她回来之前,耶律加央说过,倘若她不回去,必踏平大楚。
而且,她答应过耶律加央要回去。
容姝捧了杯热茶,茶水温度让她暖和一点,容誉说她进平阳侯府之后,就迎她进宫。
这是《朱颜》里大婚的场景吗,那时进宫的究竟是赵颜兮还是容姝。
死在长公主府的又是谁,《朱颜》中,容姝到底是怎么死的。
容姝低头喝了口茶,不一会儿,金庭就进来了,她半跪在容姝身边,“公主……”
容姝看了她一眼,“皇上可同你说过了。”
金庭点了点头,“皇上都吩咐奴婢了,公主,奴婢会跟着赵姑娘回乌迩,会想办法瞒住王上,您放心吧。”
其实现在金庭也不知道,到底希望公主回去还是留下,王上对公主很好,草原的人也很好,每天在乌迩,开开心心的,根本没什么烦心事。
公主要是留在大楚,看起来也不错,有皇上护着公主,公主不用受什么委屈。
她们做奴婢的,天生就是为了主子,主子好了,她们就好。
金庭给容姝捶腿,“就是奴婢以后不能伺候您了……”
容姝伸手揉了揉金庭的头,“还记得进京前和你说的话吗,我从乌迩回来,谁都不信,什么都没有,只有你。”
金庭睁大眼睛,“公主……”
三日一晃而过。
赵颜兮回府之后,并没有受到多少白眼,一来侯府其他房,仰仗嫡系生存,二来长公主虽然让赵颜兮没脸,但皇上又把面子挽回去了。
倘若赵颜兮真的飞上枝头做凤凰,从前嘲讽她的人,哪个能落到好下场。
三来,平阳侯夫人心有愧疚,这三日对赵颜兮可谓十个劲头。
有时候看着赵颜兮就鼻头一酸,要是不仰着头,恐怕得哭出来。
平阳侯夫人心里舍不得,更舍不得那些好处,倘若皇上把什么都收回去,那她家侯爷,侯府上下该怎么过日子。
其实没有这些的时候日子过的也挺好,只是现在,离不开断不掉,只能把女儿送出去。
平阳侯夫人自己劝自己,容姝在乌迩待了两年,看起来过的也挺好,公主之尊,耶律加央怎么会为难她。
所以赵颜兮到了乌迩,日子也不会太差,有丫鬟随侍,她去个享清福的就是了。
况且,长公主出嫁,带了那么多的嫁妆,多少金银财宝。
平阳侯夫人劝好了自己,就想在这几天多疼赵颜兮一些,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每日都叫赵颜兮去正院说话,言语总少不了叮嘱,“兮儿,过完年你就十五了,就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像现在这般任性了。”
赵颜兮道:“女儿哪儿有任性,女儿只是……”
赵颜兮也说不上来,她从前只想得到权利,地位,可做人哪儿有不贪心的,得到一样就想要另一样。
靠着容姝的相貌得到好处还不够,她希望取而代之,所有人都看不见容姝,只看得见她。
容姝不过是早比她生出来几年,若是早生的是她,娘怎么会忌惮天家,拘着她不让她出门,她又怎么会从小到大,羡慕别家姑娘。
赵颜兮把这一切的因由归结到容姝身上,反正她们两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好好相处。
赵颜兮想起宫宴上的没脸,又想起容誉的厚待,心里涌起一丝甜蜜,她有些恼,“娘你说这个做什么,弄的好像女儿要嫁人了一样。”
她若是嫁,只会嫁给皇上,做那一国之后。
“兮儿,娘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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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大,舍不得你嫁人。”平阳侯夫人道:“便是嫁人,也嫁个简单人家,相夫教子过一生。”
高门女子,命哪儿由得了自己,还不如嫁个简单人家,简简单单过一生。
赵颜兮低下头,嫁个简单人家?她才不愿意,
要做就做人上人,赵颜兮现在只想等容姝回乌迩,她这几日就避其锋芒,安心待在府中。
只要容姝回了乌迩,这盛京就是她的。
赵颜兮温顺地靠在平阳侯夫人怀里,“娘,我都听你的。”
若是皇上要娶她,母亲定然愿意,君命不可违,母亲能说什么呢。
平阳侯夫人心里一抽一抽地疼,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从小小的人儿养到这么大,却要送出去,她怎么忍心。
她摸着赵颜兮的脸,半响,伸手从桌边拿了一块点心,“这是你最爱吃的牛乳糕,尝尝还是原来的味道吗。”
赵颜兮因为要模仿容姝,平日里吃食点心都是吃容姝爱吃的。自己喜欢的只能夜里偷偷吃,她素来喜欢雅致的吃食,一盘里少少一份,好吃极了。
牛乳糕还是从前的味道,赵颜兮想,以后她一定要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再也不管别人的喜恶。
一块点心全都吃完,赵颜兮不知怎么渐渐犯起困来,这是母亲的院子,小时候她玩累了就在母亲的榻上睡。
所以赵颜兮放心地睡了过去。
平阳侯夫人一下一下地拍着赵颜兮的后背,泪水把赵颜兮的衣服打湿,“兮儿……娘也是没有办法,娘不能不管侯府,你爹,你哥哥都指望侯府,指望皇上呢。”
赵颜兮睡的香甜,平阳侯夫人把眼泪擦干净,时间来不及了,要快点把兮儿送进宫。
她喊来侯爷,此事越少人知道越保险,他们做父母的,送女儿走便好。
进宫之后自然有人为女儿梳妆打扮。
两人把赵颜兮送进马车,红秀低着头不敢吱声,平阳侯亲自驾车,离开之时他夫人拉住他的袖子,“侯爷,兮儿是咱们从小疼到大的女儿……这一去,就没反悔的余地了。”
只要进了宫门,兮儿就成了容姝,他们的女儿就变成了公主。
容姝……
纵然心里不喜欢容姝,也要好好待她。
平阳侯握紧缰绳,“……夫人先回去吧,我这就接咱们女儿回来。”
————
马车有些颠簸。
赵颜兮感觉自己脖子也疼,肩膀也疼,哪里都疼,像是在椅子上睡了一下午,浑身都不得劲。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了一片棕黄色的车棚。
赵颜兮试着坐起来,可是手脚都被缚着。
“这是哪儿啊,红秀……娘……咳咳!”赵颜兮心里有些怕,她明明记得,她在正院,吃了一块点心,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是现在,她连坐起来都办不到,这到底是哪儿。
怎么还有车轱辘声,她是被人劫持了吗。
她是平阳侯府的女儿,又有皇上看重,一定要留住性命。
“公主,您醒了,可是口渴,奴婢伺候您喝水。”金庭扶着赵颜兮坐起来,又从一旁取来茶水,“您喝一口。”
赵颜兮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金庭,在宫宴上她见过金庭,就在容姝身后,这是容姝的侍女。
赵颜兮心像是掉进冰窖里,“公主?你喊我公主?”
金庭抿了一下唇,“公主,您是怎么了,这几日都这样,您忘了吗,今日要回乌迩。”
恍若雷击。
赵颜兮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金庭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但是每一句她都听不明白。
她是赵颜兮啊,为什么叫她公主。
手脚都被绑着,赵颜兮用力挣扎几下却没有挣脱开,“我不是公主,我不是公主,停车!停车啊!”
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她嗓子干的厉害,哪怕再用力地喊,也没多大声音,车帘随风而动,声音慢慢散开。
赵颜兮盯着金庭,眼眶变得通红,她发现自己的衣裳变了,她成了容姝,她要替容姝去乌迩。
不行,死都不行,她宁愿去死也不愿去乌迩。
赵颜兮使劲挣扎,用力地喊,“救命,我不是容姝,来人救救我……救命……”
她不要去乌迩,不要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容姝是公主,她不是。
渐渐的,赵颜兮挣扎累了,没力气了,也就不挣扎了。
金庭看着她,突然觉得她有点可怜。
明明宫宴上还穿的和公主那么像,明明见到皇上还扑上去,现在却像个疯子,哪儿有半点贵女的样子。
当初公主出嫁,刚过了年。
盛京下了大雪,车轱辘在雪地里留下深深的印记,马车走的很慢,就像是舍不得离开大楚一样。
那时公主穿着大红色嫁衣,脸上却没有出嫁的欢喜。
公主说她这一生就是这样了,如果能平息战火,也挺好的。
那时根本不知道乌迩是什么样,听说那里的人茹毛饮血,与野人无异。
路上三四个月,一个好觉都没睡过。
赵颜兮呢。
金庭等她挣扎累了,不动了,给她喂了一口水,“公主,已经出了十里亭,您累了就歇息歇息。若是饿了就吩咐奴婢,奴婢给您准备吃食。”
喊也喊过,哭也哭过,赵颜兮累了,没劲了,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乌迩,她的吃饱饭,留足力气才能逃出去。
赵颜兮深吸一口气,“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很快,送到的人就来了,金庭掀开车帘,赵颜兮没想到自己会看见徐景行。
徐景行送了饭就把车帘放下,赵颜兮怔怔地看着那里,原来徐景行也知道。
容誉肯定也知道,原来他们都知道,只有她,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
金庭:“公主,用饭吧。”
路上吃的自然比不上府上的热菜,况且手脚都动不了,赵颜兮只能硬吃进去。
吃过了饭,天色暗了下来,马车未停,一直北行。
赵颜兮躺在车中,心里算计着,车刚过十里亭,乌迩在北面,到大楚边界需要两三个月,她只要在这两三个月之间逃出去就好了。
还有时间。
日升月落,赵颜兮不知道又走了多远,她吃了饭,只有方便的时候金庭才会给她松绑,然后又绑上。
到了晚上,马车终于停下了,徐景行下令休整,赵颜兮看着金庭道:“我要见徐景行。”
金庭没有说话,赵颜兮又道:“我要见徐景行!你耳朵聋了吗!”
金庭看了她两眼,倘若赵颜兮能心甘情愿,那是最好,她出去请徐大人过来。
徐景行也想见一见赵颜兮,马车里点着烛灯,灯光照的赵颜兮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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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颜兮苦笑道:“没想到再见徐大哥是在这里。”
徐景行不看赵颜兮的眼睛,“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赵颜兮真的觉得可笑至极,曾经徐景行可不是这样。
自从陆昭云和她说过那些话之后,她就明白自己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容姝,可还是想问问徐景行,“徐大哥,你对我好……是因为晋阳公主吗。”
徐景行点了点头,却没说话,虽是无言,但也给了赵颜兮答案。
“从一开始就是?”赵颜兮声音发抖,“所有的一切全是因为晋阳公主……”
徐景行道:“当日阿姝远嫁,我作为送亲大臣,心痛难忍,回京之后更是,整日饮酒,精神消沉,后来遇见了你。当时我想,阿姝在乌迩过得不好,你和阿姝那么像,我若对你好些……”
赵颜兮:“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徐景行叹道:“赵姑娘,我一直当你是妹妹,从未有过男女之情,你同阿姝像,但我分得清,你是你,阿姝是阿姝。”
赵颜兮苦笑道:“所以现在,你为了容姝,要把我送到乌迩去?那些好,是你的愧疚还是……包着蜜糖的□□。”
徐景行以前并不知道皇上的心思,也是近日,对他而言,容姝比赵颜兮重要,如果必须有一个人去乌迩,只能是赵颜兮。
“抱歉,赵姑娘,”徐景行冲她笑了笑,“倘若有机会,一定会接你回来。”
赵颜兮道:“原来你就是这般对妹妹的,看来你对容姝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你若是真的爱她,当初和亲,为什么不带着她远走高飞。”
现在假惺惺说好话,赵颜兮抿了抿唇,“事已至此,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也知道我逃不掉,给我松绑。”
徐景行:“到了乌迩,自然会给你松绑,赵姑娘好生休息。”
夜深,已经进五月,到处是虫鸣。
赵颜兮听着心烦,一直到深夜都没睡。
子夜时分,只有值夜的三五个人,又因公主身份尊贵,守夜的男子只有徐景行。
赵颜兮被绑的难受至极,身边金庭头一点一点的,忽然间,马车车帘动了。
赵颜兮看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容……”
容姝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用气音道:“别出声。”
赵颜兮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怎么会在这里看见容姝,容姝不应该在平阳侯府吗。
容姝快速钻进车中,然后把帘子放下,金庭也醒了,她双手捂住嘴,眼里满是诧异,公主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