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嗯。”別经年扶他坐起,“今天提前打烊。”
黄作粱怔住:“为什麽?”
“照顾病人。”別经年说得理所当然,舀起一勺粥,轻轻吹凉递到他嘴边。
这个动作太过亲密,黄作粱耳根发热,乖乖张嘴。粥煮得软糯,温度恰到好处。
“我可以自己来...”他小声说。
別经年却不理会,一勺一勺耐心地喂他。灯光下,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这是世上最重要的事。
吃完粥,別经年替他擦净嘴角,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唇瓣。两人都顿了一下,空气忽然变得暧昧。
“还难受吗?”別经年低声问,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
黄作粱摇头,抓住他的手腕:“陪我躺一会儿?”
这个邀请让別经年眼神暗了暗。他脱鞋上床,小心地将黄作粱搂进怀裏。隔间的床很小,两人不得不紧紧相贴。
黄作粱把头靠在別经年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这个怀抱温暖而安全,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小时候生病,”黄作粱轻声说,“我妈妈也是这样抱着我。”
別经年的手臂收紧了些:“以后有我。”
简单的四个字,却比任何情话都动人。黄作粱抬头,在昏暗的光线中寻找別经年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倦意的眼眸,此刻清澈见底,映着他的影子。
他凑上前,轻轻吻住別经年的唇。这个吻带着药香和粥的甜味,温柔而缠绵。別经年回应着他,手掌在他后背轻轻抚摸,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确认他的存在。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別经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沙哑:“你还病着。”
“快好了。”黄作粱轻笑,手指探进他的衣领,触碰那道熟悉的旧疤,“这裏还疼吗?”
別经年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早就不疼了。”
他们在狭小的床上相拥而眠。半夜,黄作粱醒来一次,发现別经年还醒着,正静静地看着他。
“怎麽不睡?”他迷迷糊糊地问。
“怕你踢被子。”別经年替他掖好被角,语气裏带着笑意。
黄作粱往他怀裏蹭了蹭,再次沉入梦乡。这一次,他梦见阳光下的野草,在废墟中顽强生长,最终开出了花。
清晨,黄作粱的烧退了。他醒来时,別经年已经起床,正在厨房准备早餐。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金线。
他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別经年忙碌的背影。这个男人,用他最笨拙的方式,给了他最踏实的爱。
“早安。”黄作粱从背后抱住他。
別经年转身,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早安。感觉怎麽样?”
“很好。”黄作粱微笑,“从来没有这麽好过。”
窗外,新的一天开始了。在这个小小的酒吧裏,两个曾经伤痕累累的人,正在用彼此的温度,治愈着对方的过往。
而对黄作粱来说,这裏不再只是避难所,而是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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